第 27 章（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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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修）
賞荷宴定於三日之後，上京的各鋪子中印上荷花樣式的首飾和衣裳都被赴宴的娘子們買空。
上一次宴席，便是長公主設杏園探花宴，是為皇室宗親和世家貴女才可赴宴，而此次賞荷宴，雖為皇後親設，但亦邀請了官爵不高，但同樣為朝廷出力的各府娘子和郎君。
那些娘子們如百花般，為著這杏園增添不少生氣，微風輕習過，便有一陣香氣撲鼻而來。
“皇後娘娘可真是氣派！我們竟有幸來此，今兒是不是可以見到各宮娘娘了？”不知是哪位娘子，言語中盡是帶著喜悅。
因著是賞荷宴，宴上的物件大多都為荷花或荷葉形制，園門的宮燈，便是兩朵大大的荷花，雕刻得栩栩如生。
露生聞聲望去，見那小娘子穿著艷麗的裙衫，頭上簪的發飾也是極引人註目的，這些若是分開，便讓人覺著眼前一亮，可若是全然穿在一起，便是叫人覺著目不暇接，有些用力過猛了。
“不知是哪家的小門小戶，準是沒來過這等宴席罷，真是叫人看了笑話，不似阿姐，雖是從南疆來的，好歹也懂得些規矩。”白露湘從馬車上下來，順著露生的目光看去，冷哼了一聲。
她說話是愈發沒有遮掩，言及此便看了不看，由著宮人帶入園中。
“自然是能見到各宮娘娘，可娘娘們的風姿，只可遠遠瞧上一瞧，此處不比家宴，若是冒犯了，便是你們的阿爹，都沒法子。”聽著方才那位娘子的疑惑，另一位娘子溫聲回道。
那小娘子著的衣衫色澤光麗，如天上雲霞，與此時十分應景，瞧了便能想到微風拂過荷花帶來陣陣清香的情形。
縱使穿著名貴布料，卻沒有高高在上的架子，方才那一番勸告，讓那兩位小娘子盡是好感。
“多謝娘子相告，不知娘子是哪個府上的。”說話的娘子神情極為期待，阿爹說了，盡量去同宴上的娘子們交好。
那相告的娘子卻搖搖頭，“是哪家的都無妨，你們還是早些進去罷。”言語溫婉，實為賢淑。
待那二人走後，她四下望了望，最後將目光定在露生身上，眸中盡是欣喜，而後小跑著過來。
這一番讓露生有些錯愕，她並不認識她，可卻是下意識地同她含著笑。
小娘子跑到她跟前時，卻對她視若無睹，倒是繼續行至她身後，甜甜地喚道：“殿下。”
這一聲，同方才的溫婉賢淑是天差地別，此刻似是見到了可依靠的人那般，把方才的架子放下了。
原是認錯了，露生在上京除了姝安，並無閨中密友，見著旁人都是攜手進園，她便也獨自走去。
下一刻卻被人將手擒住，那份力道不重卻也不輕。
露生正略有疑惑回頭望去，站在她斜後方的小娘子見此狀顯然怔了怔，面上的笑容全然消盡。
而將她手擒住的人，正是秦玉夜。
此刻秦玉夜將露生拉過同他並肩，面上雖然謙恭，但卻無任何笑意。
把露生拉過後，他才對著面前的小娘子喚了聲七娘。
崔芙定在他們二人手中的目光不曾移開，見秦玉夜緊握著露生纖細的手腕，她能看出露生稍稍掙紮，秦玉夜卻絲毫沒有放開之意。
她暗暗咬牙，下一刻卻將笑容重新布於面上，“我原想著等殿下一同進去，卻險些忘了，殿下已覓得良人，將要成親了。”
說完她展顏一笑，盡是端莊，“這便是未來的祁王妃罷？方才是我失禮了，竟沒有留意到王妃在此，如此說來，賞荷宴也要開始了，我們一同進去罷。”
一言盡，身旁走過的娘子們頻頻回頭看了幾眼，恭敬地行過禮便小聲議論地走了。
“太傅家的七娘溫柔嫻靜，祁王殿下風度翩翩，二人可謂是良配，七娘這麽多年都不願成親，不就是等著祁王殿下嗎？我原以為七娘就是未來的三王妃，卻不想，讓這個南疆來的白二娘搶了去。”
“可不是嗎，白二娘雖貌美，但到底不是上京長大的，誰知道她是什麽樣的人，再說了，七娘和殿下自幼玩在一起，且每回殿下回京，七娘都極力陪在他身邊，這去了順州幾個月，回來便得了殿下成親的消息，我若是七娘，定會鬧上一番，七娘這氣量真大。”
說話的二人還連連嘆氣，頻頻搖頭，話語聲雖不大，但也大抵能猜出二人談的什麽。
秦玉夜看著那二人進園後才低聲道：“百舌之聲。”
崔芙同秦玉夜站得極近，這時自也聽到了他的話語，心裏想著是秦玉夜怕露生多想，才說了這麽一句。
思及此，她心裏湧起一股澀澀的酸意。
此次宴會設在風荷池的菡萏亭中，亭臺四周置上了輕紗，微風輕掠，便帶來陣陣清香，教坊司的宮人在亭臺兩邊奏起了樂。
中宮皇後坐在主位，脂粉雖掩蓋不住歲月的痕跡，但身上那份雍容華貴的氣質，是愈來愈重，下面擺了十幾張小幾，小幾上的酒品果子皆是精致。
良妃面頰清瘦，但面色紅潤，想來先前的病已然大好，其他幾位妃子則恭敬地說著一些美言，而後便是大皇子梁王、二皇子瑞王及他們的王妃，還有其他受邀的皇室宗親。
其餘受邀的臣子女眷則在風荷池外的輕雲閣中，先前那兩位娘子，頻頻往菡萏亭中望，欲見一眼中宮皇後。
“真是奇了怪了，平日這種宴會，祁王最是喜歡，方才還來同本宮請安，現下竟不見了？”皇後的聲音大氣沈穩，本是留給祁王的位置，現下卻是空空。
“母親，三哥哥在輕雲閣呢。”秦姝安吃了一口小幾上的果子，道了這麽一句。
“哦？”皇後略有疑惑。
梁王輕笑一聲，“母親是不知，三弟自從說了親，對這未來的夫人可是十分上心，險些要住到宰相府去了。”
言罷，亭內眾人發笑。
“哎呀，我這侄兒啊，真是沈浸在溫柔鄉了，容我去將他喚來！”滿身膘肉的秦通站起身，不等皇後同意，便獨自到了輕雲閣中。
輕雲閣分東西兩邊，本意是將郎君娘子分隔開，卻擋不住與心悅之人對望。
眾人見秦通進來，忙起身行禮，秦通本就貪戀女色，雖說是來尋秦玉夜的，可從進門那一刻，目光便直勾勾地看向娘子們的那一邊。
只一瞬，他便看到了在眾多娘子中的露生，秦通不禁兩眼放光，自從上次端午，他便派人去尋，可奇了怪了，派去的人都說尋不到，竟讓他在此碰到了。
秦通咽了咽口水，笑著往露生那邊走去，這時一個宮人進門來。
“皇後娘娘有旨！”那宮人的聲音拉得細長。
見秦通不管不顧，那宮人便叫住了他，“趙王殿下，聽旨。”
這是秦通才不情不願地回身來，恭敬地聽宮人道。
“今芙蓉開盛，為覓得芙蓉之魁，在場的郎君娘子兩兩相配，限兩個時辰內，同游風荷池，尋出芙蓉之魁，勝者，賞金百兩！”
言罷，宮人拿出兩個小木匣，“郎君娘子各從木匣中抽出金豆，金豆上的字一致，便為同一組。”
秦通聞言兩眼放光，第一個上前從中拿了一顆金豆，“好啊，本王就喜歡這種有懸念的。”
“我同白家娘子有婚約在身，不便同旁人一起。”秦玉夜這廂才從門外進來，淡聲道。
“這……”宮人倒略顯為難。
“我自是詢問了皇後娘娘的意見。”
“如此，殿下便同白家二娘一齊罷。”宮人恭敬道。
秦通見到秦玉夜，才想起此來的目的，“哦，我險些忘了，侄兒，皇後讓你道菡萏亭去，滿城傳你拜倒在白二娘的石榴裙下，這白二娘是哪位，可否讓本王見見啊？”
秦玉夜笑了笑，朝露生走去，行至她身旁，對著秦通拱手道：“皇叔，這便是我未來的夫人。”
秦通一臉不可置信，“這……這……這怎麽是。”
這該是他的美娘子啊！原來端午之日，他倆在一起不是巧合，想來那時候便郎情妾意了罷！
只可惜最後一句他並未說出，此番不好鬧開，秦通將金豆子仍至地上，快步走出了輕雲閣。
崔芙藏在袖口下的手暗暗攥緊，目光一直不曾離開秦玉夜。
“七娘，你當真甘心嗎？萬邦來朝之日，她求聖上賜她同狀元郎的婚，聖上不允，她便消沈了些日子，我日日去寬慰她，原以為她想開了，誰知她竟勾搭上了祁王。”白露湘看著崔芙的神情，言語裏極力替她抱不滿。
崔芙聞言微微張口，“淮慕池？那不是一直心悅你的嗎？”
“是了，她從南疆來，我原是把她當阿姐，盡心待她，卻不想她什麽都要同我爭，你自小便心悅殿下，好不容易等來殿下回京，卻是讓她給搶了去，我替你不平啊七娘。”白露湘輕握起崔芙的手。
“難怪是從鄉野來的，一點規矩都沒有，盡是會些下作手段。”崔芙話語中帶著憤怒，“不能，這等不知廉恥的人配不上殿下。”
白露湘聞言嘴角泛起笑意，又好心道：“七娘，我自是站在你這邊的，別說我，便是上京的娘子，都是向著你的。”
這廂說罷，宮人便叫到她二人去抓金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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賞荷宴定於三日之後，上京的各鋪子中印上荷花樣式的首飾和衣裳都被赴宴的娘子們買空。
上一次宴席，便是長公主設杏園探花宴，是為皇室宗親和世家貴女才可赴宴，而此次賞荷宴，雖為皇後親設，但亦邀請了官爵不高，但同樣為朝廷出力的各府娘子和郎君。
那些娘子們如百花般，為著這杏園增添不少生氣，微風輕習過，便有一陣香氣撲鼻而來。
“皇後娘娘可真是氣派！我們竟有幸來此，今兒是不是可以見到各宮娘娘了？”不知是哪位娘子，言語中盡是帶著喜悅。
因著是賞荷宴，宴上的物件大多都為荷花或荷葉形制，園門的宮燈，便是兩朵大大的荷花，雕刻得栩栩如生。
露生聞聲望去，見那小娘子穿著艷麗的裙衫，頭上簪的發飾也是極引人註目的，這些若是分開，便讓人覺著眼前一亮，可若是全然穿在一起，便是叫人覺著目不暇接，有些用力過猛了。
“不知是哪家的小門小戶，準是沒來過這等宴席罷，真是叫人看了笑話，不似阿姐，雖是從南疆來的，好歹也懂得些規矩。”白露湘從馬車上下來，順著露生的目光看去，冷哼了一聲。
她說話是愈發沒有遮掩，言及此便看了不看，由著宮人帶入園中。
“自然是能見到各宮娘娘，可娘娘們的風姿，只可遠遠瞧上一瞧，此處不比家宴，若是冒犯了，便是你們的阿爹，都沒法子。”聽著方才那位娘子的疑惑，另一位娘子溫聲回道。
那小娘子著的衣衫色澤光麗，如天上雲霞，與此時十分應景，瞧了便能想到微風拂過荷花帶來陣陣清香的情形。
縱使穿著名貴布料，卻沒有高高在上的架子，方才那一番勸告，讓那兩位小娘子盡是好感。
“多謝娘子相告，不知娘子是哪個府上的。”說話的娘子神情極為期待，阿爹說了，盡量去同宴上的娘子們交好。
那相告的娘子卻搖搖頭，“是哪家的都無妨，你們還是早些進去罷。”言語溫婉，實為賢淑。
待那二人走後，她四下望了望，最後將目光定在露生身上，眸中盡是欣喜，而後小跑著過來。
這一番讓露生有些錯愕，她並不認識她，可卻是下意識地同她含著笑。
小娘子跑到她跟前時，卻對她視若無睹，倒是繼續行至她身後，甜甜地喚道：“殿下。”
這一聲，同方才的溫婉賢淑是天差地別，此刻似是見到了可依靠的人那般，把方才的架子放下了。
原是認錯了，露生在上京除了姝安，並無閨中密友，見著旁人都是攜手進園，她便也獨自走去。
下一刻卻被人將手擒住，那份力道不重卻也不輕。
露生正略有疑惑回頭望去，站在她斜後方的小娘子見此狀顯然怔了怔，面上的笑容全然消盡。
而將她手擒住的人，正是秦玉夜。
此刻秦玉夜將露生拉過同他並肩，面上雖然謙恭，但卻無任何笑意。
把露生拉過後，他才對著面前的小娘子喚了聲七娘。
崔芙定在他們二人手中的目光不曾移開，見秦玉夜緊握著露生纖細的手腕，她能看出露生稍稍掙紮，秦玉夜卻絲毫沒有放開之意。
她暗暗咬牙，下一刻卻將笑容重新布於面上，“我原想著等殿下一同進去，卻險些忘了，殿下已覓得良人，將要成親了。”
說完她展顏一笑，盡是端莊，“這便是未來的祁王妃罷？方才是我失禮了，竟沒有留意到王妃在此，如此說來，賞荷宴也要開始了，我們一同進去罷。”
一言盡，身旁走過的娘子們頻頻回頭看了幾眼，恭敬地行過禮便小聲議論地走了。
“太傅家的七娘溫柔嫻靜，祁王殿下風度翩翩，二人可謂是良配，七娘這麽多年都不願成親，不就是等著祁王殿下嗎？我原以為七娘就是未來的三王妃，卻不想，讓這個南疆來的白二娘搶了去。”
“可不是嗎，白二娘雖貌美，但到底不是上京長大的，誰知道她是什麽樣的人，再說了，七娘和殿下自幼玩在一起，且每回殿下回京，七娘都極力陪在他身邊，這去了順州幾個月，回來便得了殿下成親的消息，我若是七娘，定會鬧上一番，七娘這氣量真大。”
說話的二人還連連嘆氣，頻頻搖頭，話語聲雖不大，但也大抵能猜出二人談的什麽。
秦玉夜看著那二人進園後才低聲道：“百舌之聲。”
崔芙同秦玉夜站得極近，這時自也聽到了他的話語，心裏想著是秦玉夜怕露生多想，才說了這麽一句。
思及此，她心裏湧起一股澀澀的酸意。
此次宴會設在風荷池的菡萏亭中，亭臺四周置上了輕紗，微風輕掠，便帶來陣陣清香，教坊司的宮人在亭臺兩邊奏起了樂。
中宮皇後坐在主位，脂粉雖掩蓋不住歲月的痕跡，但身上那份雍容華貴的氣質，是愈來愈重，下面擺了十幾張小幾，小幾上的酒品果子皆是精致。
良妃面頰清瘦，但面色紅潤，想來先前的病已然大好，其他幾位妃子則恭敬地說著一些美言，而後便是大皇子梁王、二皇子瑞王及他們的王妃，還有其他受邀的皇室宗親。
其餘受邀的臣子女眷則在風荷池外的輕雲閣中，先前那兩位娘子，頻頻往菡萏亭中望，欲見一眼中宮皇後。
“真是奇了怪了，平日這種宴會，祁王最是喜歡，方才還來同本宮請安，現下竟不見了？”皇後的聲音大氣沈穩，本是留給祁王的位置，現下卻是空空。
“母親，三哥哥在輕雲閣呢。”秦姝安吃了一口小幾上的果子，道了這麽一句。
“哦？”皇後略有疑惑。
梁王輕笑一聲，“母親是不知，三弟自從說了親，對這未來的夫人可是十分上心，險些要住到宰相府去了。”
言罷，亭內眾人發笑。
“哎呀，我這侄兒啊，真是沈浸在溫柔鄉了，容我去將他喚來！”滿身膘肉的秦通站起身，不等皇後同意，便獨自到了輕雲閣中。
輕雲閣分東西兩邊，本意是將郎君娘子分隔開，卻擋不住與心悅之人對望。
眾人見秦通進來，忙起身行禮，秦通本就貪戀女色，雖說是來尋秦玉夜的，可從進門那一刻，目光便直勾勾地看向娘子們的那一邊。
只一瞬，他便看到了在眾多娘子中的露生，秦通不禁兩眼放光，自從上次端午，他便派人去尋，可奇了怪了，派去的人都說尋不到，竟讓他在此碰到了。
秦通咽了咽口水，笑著往露生那邊走去，這時一個宮人進門來。
“皇後娘娘有旨！”那宮人的聲音拉得細長。
見秦通不管不顧，那宮人便叫住了他，“趙王殿下，聽旨。”
這是秦通才不情不願地回身來，恭敬地聽宮人道。
“今芙蓉開盛，為覓得芙蓉之魁，在場的郎君娘子兩兩相配，限兩個時辰內，同游風荷池，尋出芙蓉之魁，勝者，賞金百兩！”
言罷，宮人拿出兩個小木匣，“郎君娘子各從木匣中抽出金豆，金豆上的字一致，便為同一組。”
秦通聞言兩眼放光，第一個上前從中拿了一顆金豆，“好啊，本王就喜歡這種有懸念的。”
“我同白家娘子有婚約在身，不便同旁人一起。”秦玉夜這廂才從門外進來，淡聲道。
“這……”宮人倒略顯為難。
“我自是詢問了皇後娘娘的意見。”
“如此，殿下便同白家二娘一齊罷。”宮人恭敬道。
秦通見到秦玉夜，才想起此來的目的，“哦，我險些忘了，侄兒，皇後讓你道菡萏亭去，滿城傳你拜倒在白二娘的石榴裙下，這白二娘是哪位，可否讓本王見見啊？”
秦玉夜笑了笑，朝露生走去，行至她身旁，對著秦通拱手道：“皇叔，這便是我未來的夫人。”
秦通一臉不可置信，“這……這……這怎麽是。”
這該是他的美娘子啊！原來端午之日，他倆在一起不是巧合，想來那時候便郎情妾意了罷！
只可惜最後一句他並未說出，此番不好鬧開，秦通將金豆子仍至地上，快步走出了輕雲閣。
崔芙藏在袖口下的手暗暗攥緊，目光一直不曾離開秦玉夜。
“七娘，你當真甘心嗎？萬邦來朝之日，她求聖上賜她同狀元郎的婚，聖上不允，她便消沈了些日子，我日日去寬慰她，原以為她想開了，誰知她竟勾搭上了祁王。”白露湘看著崔芙的神情，言語裏極力替她抱不滿。
崔芙聞言微微張口，“淮慕池？那不是一直心悅你的嗎？”
“是了，她從南疆來，我原是把她當阿姐，盡心待她，卻不想她什麽都要同我爭，你自小便心悅殿下，好不容易等來殿下回京，卻是讓她給搶了去，我替你不平啊七娘。”白露湘輕握起崔芙的手。
“難怪是從鄉野來的，一點規矩都沒有，盡是會些下作手段。”崔芙話語中帶著憤怒，“不能，這等不知廉恥的人配不上殿下。”
白露湘聞言嘴角泛起笑意，又好心道：“七娘，我自是站在你這邊的，別說我，便是上京的娘子，都是向著你的。”
這廂說罷，宮人便叫到她二人去抓金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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