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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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修）
木匣裏的金豆子數量整整好，在場的郎君娘子們人手各一金豆子後，木匣便見了底，本是最後少了一顆，將先前秦通所扔的那顆撿起後便是正好。
“請各郎君娘子按金豆上的字，尋各自的搭當，尋好後便可行至小舟上了。”宮人側了側身，從輕雲閣門朝外望去，恰好見得許多小舟整齊停擺在池邊。
崔芙看了眼自己豆子上的字，於她來說，不是秦玉夜，其他是誰都不重要了。
而淮慕池此刻朝白露湘行來，面上帶著笑意，“湘娘，你可知我拿到的是什麽字？”
白露湘瞥了他一眼，“豆子在你手上，問我作甚？”
“是‘湘’，湘娘你的名字。”淮慕池眸中盡是欣喜。
白露湘聽罷，面色一沈，拿起自己的金豆子看了看，卻叫淮慕池也見到了。
“湘娘，我們一齊，此為緣分。”淮慕池將自己的金豆子放入白露湘的手掌中。
皇後大氣，這些金豆子拿到手，便賞給了他們，淮慕池對這些並不放在心上，只要湘娘需要，他什麽都可以給她。
郎君娘子們皆在尋找自己的搭當，沈浸在這等熱鬧氛圍中，可於秦玉夜來說卻十分嘈雜，他望了一眼室內的人，見崔芙一直將目光投在他同露生身上，面上還帶著淺笑，盡顯大家閨秀的端莊。
他輕輕頷首回應，便拉起露生的手腕，欲要朝外走去。
她雖然已做好同他相守一生的準備，可如此接觸，似是讓她有些羞赧，故將手腕從他手中抽了回來，淡聲道：“我……我們還未成婚。”
此處人多眼雜，於這些京中女子來說，露生是外頭來的，有些人便好奇，再者如今同秦玉夜說親的事兒傳遍了上京，難免有人將目光放在他們身上。
秦玉夜卻不以為然，將她的手重新拉過，這次可不是只握住手腕，而是將她的手掌整個包裹住，勁兒也大了幾分。
他挑了挑眉，“那又如何？”
露生見他這般，便知他是意已決，若是一味逆著他，她怕秦玉夜會同上次那般，難以自控，似著了魔。
這時她只好別過臉，任由他拉著她行到湖邊的小舟上。
秦玉夜先踏上小舟，等小舟穩了些，才仔細地將露生牽過來。
待那宮人將各郎君和娘子的金豆子一一對應，旁邊空出的小舟也坐滿了人。
一聲令下，各舟從池邊駛入，如今池內荷花繁盛，不多時這些小舟便隱在了荷葉下，除去面對面的兩個人，便是聽得從菡萏亭中傳來的歌樂。
如此情景，倒是適合幽會，秦玉夜心裏十分滿意。
秦玉夜打量了露生一番，見她神色淡淡，並無任何喜悅之意，小舟輕輕劃過，雖認真將經過的每一朵荷花都細細看了，卻只是為著完成任務。
他先開口道：“那日是我唐突了，我同你道歉，至於崔芙，兒時在國子監，崔芙時常同太傅一起來，不過是說了幾句話，我回京時她是時常給我送東西，可我並未收過，我們之間沒什麽。”
露生怔了怔，這一個月來她早已想通了，到底她欠了他不少，日後她安安分分當一個賢妻便是，只是她沒想過他會主動解釋崔芙這事兒，且在她心裏，本就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
她只好輕輕頷首，摘了身旁的一朵荷花，“荷花初綻，便是最美的，再過些日子，就過盛了，反倒沒有亭亭玉立的聘婷。”
秦玉夜只好輕笑，知露生並未放在心上，好似是自己多慮了。
他以為，露生心裏只要沒有淮慕池，便可以有他，現下看來，並非如此。
他略有不甘，最終仍是問道：“為何避我不見，難道你心裏還有他嗎？”
露生將荷花放至小舟上，展了笑：“成親之前，女子皆要在家中待嫁，這是規矩，殿下提那人做什麽？”
先前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現下卻笑意盈盈，秦玉夜能看懂朝中所有人，卻看不懂眼前的這位小娘子。
“你不願與我成親。”秦玉夜道。
這話，不知他是在同自己說，還是在同露生說。
“殿下想要的，不就是當下的結果嗎？”露生直直看著秦玉夜，手中的動作停了下來。
二人就這般對視著，細細觀察著對方，可又似有一道摸不著的墻，隔在二人中間。
秦玉夜將目光移下，略過露生的丹唇，又見珍珠瓔珞掛在她纖長的頸項處，愈發顯得她肌膚似雪。
他移開目光輕笑，順手折了一支荷花。
是啊，他什麽時候會過問旁人的意見？他想要的，只要得到了，便不在乎過程如何。
如此小心翼翼，不是他的作風。
“那娘子便安心待嫁罷，祁王府的一切，都會讓你滿意。”
小舟已駛離輕雲閣，朝著反方向駛去，二人靜默著，惟有菡萏亭的歌樂隱約傳來。
半晌，秦玉夜又開口道：“我既已認定，便不會改變，這一世，我不會負了你。”
這突如其來的誓言，讓露生有些詫異，今日的秦玉夜，和往常有些不同，不是先前的溫潤君子模樣，也不如那日瘋魔般，反倒真是像深情郎君，同心儀娘子交了心。
露生聞言，見他眸中有著堅定，她認真問道：“殿下是何時起了要娶我的心。”
是放榜日的那一瞥，還是南疆的日子，亦或是她不知道的時候，他便見過她了。
秦玉夜凝神思索，想到了上一世的種種，他總不能說，是他後悔了，上一世對她手段強硬，他想重來。
這時下起了豆大的雨點，他們才註意到，先前放晴的天空現下已然壓著烏雲，陰沈沈的。
“先回湖邊。”
瞧著這雨不小，秦玉夜隨手折了一個稍大的荷葉蓋在露生頭上，叫她拿穩了，才快速蕩起小舟。
下一刻，瓢潑大雨從天而落，池內傳來娘子們的陣陣尖叫，菡萏亭內似乎沒料及會有這一場大雨，雨勢之急，他們也只能看著池中的人濕了衣發。
秦玉夜將手覆至露生頭上的荷葉上，防止大雨將荷葉沖掉，從菡萏亭處看，便像是他用手按住了露生的頭，不讓她動彈。
待小舟靠了邊，露生還處在懵然中，便被秦玉夜從小舟中提到了岸上去，他們朝反方向駛舟，此時同輕雲閣隔湖相望。
露生欲擡頭瞧這是何處，秦玉夜覆在她頭上的手是緊緊壓住，只能聽得他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前面有處假山，先去那兒避避。”聲音頗急，不容她半分思考。
連著假山處搭了個精致的草棚子，上頭爬滿了朝顏。
終是到了這處避雨的地兒，秦玉夜才將露生頭上的荷葉拿下，隨手扔到了一旁，他欲拍落身上的雨水，可雨勢之大，早已將整件衣裳浸濕。
再回身瞧了瞧露生，雖有那荷葉遮擋，可綰起的頭發因著秦玉夜壓著，已然淩亂，發梢也因遮擋不住，全然濕透，面頰上還沾了雨水，碎發貼這面頰，那一雙水眸波光瀲灩，尤是一個落難美人。
裙衫也並不比秦玉夜的好到哪裏去，因著吸了水，便緊貼著肌膚，顯現出她玲瓏有致的身段。
秦玉夜見此，身體自覺有些異樣，喉骨亦是不自覺地滾動。
露生本在理著發絲，卻覺得盡是不自然，稍稍有怪狀之意，擡頭便瞧見秦玉夜看著她，她才意識到自己這番模樣。
順而面上泛起了粉紅，只能羞赧地轉過身，輕抱起自己的雙臂。
秦玉夜見狀才回過神來，趕忙將目光移開，不免覺得失態。
方才的行為，與那登徒子何異。
可此刻，他腦中方才那一番畫面扔是揮之不去。
秦玉夜只好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待衣服幹了些，再走罷。”
露生輕聲道好，此番模樣，見誰都難免失態，她恨不得現在就回府去，可二人被困於此，也是無可奈何。
夏日的雨來得急走得也及，不多時便又放晴了，在風荷池中的人皆上了岸，他二人也不能再乘舟回去，本想等露生的裙衫幹些再走，便在此停留了些時辰，誰知那頭傳來了宮人的聲音。
“快，方才便是從這邊上岸的，都仔細找著，要是殿下出了什麽意外，提你們的頭去見聖上。”那宮人的聲音急促，從聲音聽來，像是個內侍。
言罷，又聽得不大不小的回應聲，不久後，其中一個宮人小小的身影現在了遠處。
秦玉夜回頭看，見露生擡眸望了她，眉頭緊蹙，亦是不知現下怎麽辦，因著裙衫並未幹透，她只好極力拍著裙衫，欲讓水分快些蒸發，可那宮人的步子匆遽，不多時便到此了。
即便是有了那等缺陷，本質還是男子，要讓他們見到露生這般，不知會生出些什麽想法。
思及此，秦玉夜觀察了四周，卻見除了這處，並沒有可以遮人的地兒，見那宮人將要看到他們，他欲行至露生跟前用身體擋住她。
可剛繞過時，身後這壁假山上有不少石子滾落，秦玉夜看著地上的碎石子，只一瞬便將露生拉過緊緊擁在懷中。
他的力道極大，露生只覺手腕一痛，整個人便被梏住，待她反應過來時，後背撞到地面一陣疼痛，秦玉夜整個人亦重重地壓在她身上，隨後便覺眼前一黑，聽到了秦玉夜的一聲悶哼，便再也動彈不得。
她這才知道，方才身後那處假山轟然倒落，若不是秦玉夜，被砸到的便是她，她一個女子，恐要連命都沒有了。
“殿下……殿下……”露生輕喚著他，他毫無動靜，她又連喚了幾聲，話語逐漸帶著哽咽，她雖厭惡他的算計，可現下，她害怕了。
又連喚了好幾聲，秦玉夜才用盡全力，虛弱著用著氣音在她耳邊輕聲道：“別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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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芙看了眼自己豆子上的字，於她來說，不是秦玉夜，其他是誰都不重要了。
而淮慕池此刻朝白露湘行來，面上帶著笑意，“湘娘，你可知我拿到的是什麽字？”
白露湘瞥了他一眼，“豆子在你手上，問我作甚？”
“是‘湘’，湘娘你的名字。”淮慕池眸中盡是欣喜。
白露湘聽罷，面色一沈，拿起自己的金豆子看了看，卻叫淮慕池也見到了。
“湘娘，我們一齊，此為緣分。”淮慕池將自己的金豆子放入白露湘的手掌中。
皇後大氣，這些金豆子拿到手，便賞給了他們，淮慕池對這些並不放在心上，只要湘娘需要，他什麽都可以給她。
郎君娘子們皆在尋找自己的搭當，沈浸在這等熱鬧氛圍中，可於秦玉夜來說卻十分嘈雜，他望了一眼室內的人，見崔芙一直將目光投在他同露生身上，面上還帶著淺笑，盡顯大家閨秀的端莊。
他輕輕頷首回應，便拉起露生的手腕，欲要朝外走去。
她雖然已做好同他相守一生的準備，可如此接觸，似是讓她有些羞赧，故將手腕從他手中抽了回來，淡聲道：“我……我們還未成婚。”
此處人多眼雜，於這些京中女子來說，露生是外頭來的，有些人便好奇，再者如今同秦玉夜說親的事兒傳遍了上京，難免有人將目光放在他們身上。
秦玉夜卻不以為然，將她的手重新拉過，這次可不是只握住手腕，而是將她的手掌整個包裹住，勁兒也大了幾分。
他挑了挑眉，“那又如何？”
露生見他這般，便知他是意已決，若是一味逆著他，她怕秦玉夜會同上次那般，難以自控，似著了魔。
這時她只好別過臉，任由他拉著她行到湖邊的小舟上。
秦玉夜先踏上小舟，等小舟穩了些，才仔細地將露生牽過來。
待那宮人將各郎君和娘子的金豆子一一對應，旁邊空出的小舟也坐滿了人。
一聲令下，各舟從池邊駛入，如今池內荷花繁盛，不多時這些小舟便隱在了荷葉下，除去面對面的兩個人，便是聽得從菡萏亭中傳來的歌樂。
如此情景，倒是適合幽會，秦玉夜心裏十分滿意。
秦玉夜打量了露生一番，見她神色淡淡，並無任何喜悅之意，小舟輕輕劃過，雖認真將經過的每一朵荷花都細細看了，卻只是為著完成任務。
他先開口道：“那日是我唐突了，我同你道歉，至於崔芙，兒時在國子監，崔芙時常同太傅一起來，不過是說了幾句話，我回京時她是時常給我送東西，可我並未收過，我們之間沒什麽。”
露生怔了怔，這一個月來她早已想通了，到底她欠了他不少，日後她安安分分當一個賢妻便是，只是她沒想過他會主動解釋崔芙這事兒，且在她心裏，本就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
她只好輕輕頷首，摘了身旁的一朵荷花，“荷花初綻，便是最美的，再過些日子，就過盛了，反倒沒有亭亭玉立的聘婷。”
秦玉夜只好輕笑，知露生並未放在心上，好似是自己多慮了。
他以為，露生心裏只要沒有淮慕池，便可以有他，現下看來，並非如此。
他略有不甘，最終仍是問道：“為何避我不見，難道你心裏還有他嗎？”
露生將荷花放至小舟上，展了笑：“成親之前，女子皆要在家中待嫁，這是規矩，殿下提那人做什麽？”
先前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現下卻笑意盈盈，秦玉夜能看懂朝中所有人，卻看不懂眼前的這位小娘子。
“你不願與我成親。”秦玉夜道。
這話，不知他是在同自己說，還是在同露生說。
“殿下想要的，不就是當下的結果嗎？”露生直直看著秦玉夜，手中的動作停了下來。
二人就這般對視著，細細觀察著對方，可又似有一道摸不著的墻，隔在二人中間。
秦玉夜將目光移下，略過露生的丹唇，又見珍珠瓔珞掛在她纖長的頸項處，愈發顯得她肌膚似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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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什麽時候會過問旁人的意見？他想要的，只要得到了，便不在乎過程如何。
如此小心翼翼，不是他的作風。
“那娘子便安心待嫁罷，祁王府的一切，都會讓你滿意。”
小舟已駛離輕雲閣，朝著反方向駛去，二人靜默著，惟有菡萏亭的歌樂隱約傳來。
半晌，秦玉夜又開口道：“我既已認定，便不會改變，這一世，我不會負了你。”
這突如其來的誓言，讓露生有些詫異，今日的秦玉夜，和往常有些不同，不是先前的溫潤君子模樣，也不如那日瘋魔般，反倒真是像深情郎君，同心儀娘子交了心。
露生聞言，見他眸中有著堅定，她認真問道：“殿下是何時起了要娶我的心。”
是放榜日的那一瞥，還是南疆的日子，亦或是她不知道的時候，他便見過她了。
秦玉夜凝神思索，想到了上一世的種種，他總不能說，是他後悔了，上一世對她手段強硬，他想重來。
這時下起了豆大的雨點，他們才註意到，先前放晴的天空現下已然壓著烏雲，陰沈沈的。
“先回湖邊。”
瞧著這雨不小，秦玉夜隨手折了一個稍大的荷葉蓋在露生頭上，叫她拿穩了，才快速蕩起小舟。
下一刻，瓢潑大雨從天而落，池內傳來娘子們的陣陣尖叫，菡萏亭內似乎沒料及會有這一場大雨，雨勢之急，他們也只能看著池中的人濕了衣發。
秦玉夜將手覆至露生頭上的荷葉上，防止大雨將荷葉沖掉，從菡萏亭處看，便像是他用手按住了露生的頭，不讓她動彈。
待小舟靠了邊，露生還處在懵然中，便被秦玉夜從小舟中提到了岸上去，他們朝反方向駛舟，此時同輕雲閣隔湖相望。
露生欲擡頭瞧這是何處，秦玉夜覆在她頭上的手是緊緊壓住，只能聽得他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前面有處假山，先去那兒避避。”聲音頗急，不容她半分思考。
連著假山處搭了個精致的草棚子，上頭爬滿了朝顏。
終是到了這處避雨的地兒，秦玉夜才將露生頭上的荷葉拿下，隨手扔到了一旁，他欲拍落身上的雨水，可雨勢之大，早已將整件衣裳浸濕。
再回身瞧了瞧露生，雖有那荷葉遮擋，可綰起的頭發因著秦玉夜壓著，已然淩亂，發梢也因遮擋不住，全然濕透，面頰上還沾了雨水，碎發貼這面頰，那一雙水眸波光瀲灩，尤是一個落難美人。
裙衫也並不比秦玉夜的好到哪裏去，因著吸了水，便緊貼著肌膚，顯現出她玲瓏有致的身段。
秦玉夜見此，身體自覺有些異樣，喉骨亦是不自覺地滾動。
露生本在理著發絲，卻覺得盡是不自然，稍稍有怪狀之意，擡頭便瞧見秦玉夜看著她，她才意識到自己這番模樣。
順而面上泛起了粉紅，只能羞赧地轉過身，輕抱起自己的雙臂。
秦玉夜見狀才回過神來，趕忙將目光移開，不免覺得失態。
方才的行為，與那登徒子何異。
可此刻，他腦中方才那一番畫面扔是揮之不去。
秦玉夜只好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待衣服幹了些，再走罷。”
露生輕聲道好，此番模樣，見誰都難免失態，她恨不得現在就回府去，可二人被困於此，也是無可奈何。
夏日的雨來得急走得也及，不多時便又放晴了，在風荷池中的人皆上了岸，他二人也不能再乘舟回去，本想等露生的裙衫幹些再走，便在此停留了些時辰，誰知那頭傳來了宮人的聲音。
“快，方才便是從這邊上岸的，都仔細找著，要是殿下出了什麽意外，提你們的頭去見聖上。”那宮人的聲音急促，從聲音聽來，像是個內侍。
言罷，又聽得不大不小的回應聲，不久後，其中一個宮人小小的身影現在了遠處。
秦玉夜回頭看，見露生擡眸望了她，眉頭緊蹙，亦是不知現下怎麽辦，因著裙衫並未幹透，她只好極力拍著裙衫，欲讓水分快些蒸發，可那宮人的步子匆遽，不多時便到此了。
即便是有了那等缺陷，本質還是男子，要讓他們見到露生這般，不知會生出些什麽想法。
思及此，秦玉夜觀察了四周，卻見除了這處，並沒有可以遮人的地兒，見那宮人將要看到他們，他欲行至露生跟前用身體擋住她。
可剛繞過時，身後這壁假山上有不少石子滾落，秦玉夜看著地上的碎石子，只一瞬便將露生拉過緊緊擁在懷中。
他的力道極大，露生只覺手腕一痛，整個人便被梏住，待她反應過來時，後背撞到地面一陣疼痛，秦玉夜整個人亦重重地壓在她身上，隨後便覺眼前一黑，聽到了秦玉夜的一聲悶哼，便再也動彈不得。
她這才知道，方才身後那處假山轟然倒落，若不是秦玉夜，被砸到的便是她，她一個女子，恐要連命都沒有了。
“殿下……殿下……”露生輕喚著他，他毫無動靜，她又連喚了幾聲，話語逐漸帶著哽咽，她雖厭惡他的算計，可現下，她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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