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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淵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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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淵不見了

靈敏的系統忙給她來了一針,然後安安靜靜的等著譚殊然的誇獎。

沒有了歡樂豆,強心劑便是真金白銀兌換的,價格遠遠高出一大截兒。

那針稀缺的強心劑就這麽被浪費掉,譚殊然心中的抽痛愈發明顯。

為了確定不是自己眼花了,她又退了出去,刷新了幾次。

首富榜第一名金色的大字赫然是她的名字,她與黎景舟並列的三個大字錯不得。

譚殊然深呼吸幾口氣,穩了穩心神,神識問系統道:“我怎麽成首富榜第一了,是不是系統又bug了?”

“恭喜宿主,系統將在三日後采用超前高科技醫療技術,徹底為您根治心臟方面的疾病,到時您將會沈睡一整天。”系統的界面顯示出一系類的流程。

譚殊然臉上的笑意就這麽定格。

她滿打滿算,大概就是三日後奪嫡之戰在即。

“能不能推遲一些時日?”譚殊然沈思一陣道。

三日後奪嫡之戰開始,她便準備根據已知劇情好生輔佐黎景舟,幫他避開一些劇情。

可偏偏趕上了這個時候,若是她昏迷整整一天,多少不可控因素都要由黎景舟自己去面對了。

並不是她不相信黎景舟的實力,而是沒有她這個外掛的助力,黎景舟對上黎景承那麽一個極其陰險之人,終是勝算難料。

“殿下,北齊太子送了千金來。”門房前來稟報。

北齊前些時日還欲與大燕開戰,北齊大燕之間的大戰一觸即分,北齊太子送千兩黃金來有何意圖?

不待黎景舟答話,譚殊然插道:“北齊太子?”

她不得不再確認一遍,今日就像做夢一般,實在是讓她不敢相信。

更何況,北齊太子所說的是待暗閣將小皇子找回,會親自奉上千兩黃金。

而今北齊小皇子還沒有半點消息,她也並未暴露身份,千兩黃金如何過來的?

譚殊然疑惑,門房也無法回答她:“回側妃娘娘,那人只說自己是北齊太子身邊的人,將箱子放在皇子府門口便走了。”

原來系統所顯示的首富榜第一是因為北齊太子的黃金,她還當是系統的問題。

只是當時她與雲楓一同前往的驛站,雲峰如此敏銳,她又是全程躲在了屏風之後,北齊太子又怎麽會知道她是誰。

還沒想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譚殊然擡頭就見黎景舟的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本殿怎不知道側妃賣與過北齊太子?”

黎景舟竟是懷疑她與敵國開展對外貿易。

譚殊然一臉無辜:“臣妾也不知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是殿下太過英明神武,唬住了北齊太子,私下來求和了?”

聽她一頓討好的胡謅,黎景舟壓住了上揚的嘴唇,撇過了臉道:“若你真是個男兒身,不知要在大燕掀起一陣怎樣的風波。”

平日裏胡攪蠻纏,若是被人問了什麽不願意透露之事便又開始胡言亂語,這種打諢之人最是該小心。

瞧這到了上朝的時辰,黎景舟也不與他過多計較,早早就出了皇子府。

聽父皇的意思便是今日要為他們封王了,封王封地一旦下來,太子就是名正言順的儲君,奪嫡一事便會有人更加按捺不住。

朝堂之上,端坐在上首的九五之尊隱隱帶了些老態,許是這些時日政務繁忙,他的臉上多了幾道深深的溝壑。

“淩王府中側妃病了多時,這些時日又忙於北齊征戰的折子,恐側妃受了冷落。”皇上嘆道,“且不說你那側妃如何,如今你也該娶正妃了。”

皇家的四個皇子如今都已成家,除他以外的皇兄皇弟皆有了正妃,僅他每日守著個動不動就犯了心疾的譚殊然。

大臣們聞言面面相覷。

大燕的官員少有寒門,能站在朝堂之上的大都是世家,家世顯赫之人野心自然也是不容小覷。

黎景舟的才能卻是難得,可最得官員看好的皇子最後竟然是個無心皇權爭鬥的,不少官員便不打算在他身上下註。

他們只等著將自己的嫡女庶女送進東宮或是益王府,看太子與益王整個頭破血流,而原在王府的那批女子入宮便是妃嬪。

大臣們的算盤打的好,可皇上也不是傻子。

如今兒子們都已封王,皆是羽翼豐滿,他最是清楚以後會發生什麽的。

皇家都是嗜血的,就像他曾經如何謀劃逼宮進如今的乾坤殿一樣。

他是曾經弒父之人,一想到如今自己或許就要喪命在自己兒子的手中,便不免有些提防之意。

“淩王早早就改擇選正妃了,”皇上笑得慈祥,像是真心關心兒子的父親,“太子與益王都有了子嗣,你該早早為皇家開枝散葉。”

沒有那個皇族僅守著一個女子,黎景舟亦是如此。

如今側妃病著,自然是該娶個正妃來。

京中是有不少女子傾慕於黎景舟,可朝中大臣的嫡女庶女大都是想歸置在太子府與益王府裏。

四皇子本是有心奪權,但最終不知是何原因最後又與益王站在了一起,便是不足以畏懼。

如今益王的勢力大漲,皇上為了平衡三個兒子的勢力,自然是會從黎景舟身上下手。

太子有丞相之女,益王有沈國公之女,皇上自然不肯虧待他。

“朕聽聞,江愛卿的嫡女心悅益王許久。”皇上這話是對著江禦史說的。

江禦史忙出來道:“回陛下,都是小女兒家的玩笑話,做不得真的。”

江禦史哪裏不知皇上是何意思。

他是出了名的疼愛女兒,哪裏忍心自家女兒步入這等虎狼窩。

一入後宮深似海,他不願女兒在後宮蹉跎一生來換取官場上的平步青雲。

皇上的臉色微沈,仍笑道:“可朕曾在宴會上許諾江愛卿的女兒一道賜婚聖旨,朕記得那日她便有意淩王……”

江禦史冷汗連連,今日皇上便是鐵了心的要將自己的女兒賜婚與淩王殿下了。

“陛下,老臣那小女自小被嬌養的頑劣不堪,實在是登不得大雅之堂,若是叫她當了淩王殿下的正妃,怕是要讓人貽笑大方了。”江禦史拱著手道。

皇上扶著龍椅扶手的手微微用了幾分力,皮笑肉不笑地道:“朕倒是覺著愛卿的女兒知禮數得很,愛卿教導有方,做了王妃才不會辱沒了她。”

“父皇,兒臣現在並無取正妃之意。”江禦史招架不住,頻頻向他投來求救的目光,黎景舟出言道。

皇上渾濁的眸子瞇了瞇,笑意收了起來:“淩王莫要胡鬧,朕只望你能早早如同太子般有一對小兒女,父皇便可坐享天倫之樂了。”

朝中有大臣站了出來,看向黎景舟的時候眸中滿是志在必得。

此人正是黎景承那邊的大臣,兵部尚書。

李尚書為人極為滑頭,一雙精明的小眼滴溜溜的轉著:“微臣倒是讚成,誰人不知江禦史之女自小傾慕與淩王許久,是個癡情人兒。”

今日是誰出來為江禦史之女說話不重要,皇上今天便只要黎景舟答應娶江禦史之女一事。

“父皇,”黎景舟上前道,“兒臣心悅側妃,如今側妃犯了惡疾,兒臣自是會一心一意的為她尋醫治病,並無半分別家女兒的心思。”

“淩王年齡不大,自是還不明白女子之好,若是娶了江禦史之女……”

不等李尚書說完,黎景舟眸色漸冷,輕嗤一聲看向他:“本殿倒不知,本殿與父皇說話之時,何時能輪到李尚書插嘴了。”

李尚書一噎,臉色微青。

他好歹也是大燕的老臣了,被黎景舟如此回懟,自然是敢怒不敢言。

江禦史好像一瞬間蒼老了許多,在黎景舟辯駁之前跪在了皇上面前:“臣江渝和,叩謝陛下為女賜婚。”

朝廷一陣詭譎多變,後宮亦是如此。

各個皇子府中都有皇上的眼線,如今譚殊然剛好些,宮中便有娘娘傳召她。

名義上是將人叫來關心一番,實則不然。

公公朝著她笑道:“譚姑娘,皇後娘娘有請。”

王府正門口便是一輛早早備好的馬車。

皇後為何會突然想起傳召她,估計便是因著太子一事,叫她過去探探口風。

還不待譚殊然上去,那邊慌裏慌張有人跑來:“側妃娘娘且慢!”

譚殊然剛回頭就見跑得氣喘籲籲的采薇:“采薇?怎麽回事?”

照理說,如今千妝閣經營的十分困難,本不該有什麽大事值得姑娘們這般慌亂了。

“是子淵,子淵,”采薇喘了兩口氣,“子淵不見了!”

先前香姐兒不見了還沒有找到,這廂子淵又丟了。

公公臉色也不大好,他是知曉譚殊然的那個瘋表弟的,若不是他,譚殊然與淩王殿下也扯不到一起去。

公公臉上帶著笑:“皇後娘娘那邊還著急見側妃娘娘,不若側妃先過去,這邊有老奴安排人幫側妃找人,偌大京城找個孩子還不容易,側妃放心就是了。”

公公說的十分有把握,譚殊然只對著采薇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回去找雲楓想想辦法。

譚殊然倒了三個月,千妝閣跟著生意不景氣了三個月,可暗閣卻一直被雲楓安排的單子不停。

暗閣的勢力壯大,引起了多個國的註意,以至於妝鋪的消息十分雜亂。

唯有可憐的雲楓替自家少主擔起了執掌掌印之位。

采薇了然,目送她回去譚殊然才放心上了馬車。

鳳儀宮內。

皇後等了許久,見著她來笑吟吟的:“本宮聽聞側妃好些了,本是該去探望的,可近些時日脫不開身,便讓側妃拖著病體走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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