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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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3）
周末的時候街上人多，有點堵車，楊一帆沒骨頭似的靠在林硯的肩膀上，歪頭看前面的楊恩林，看一圈後又轉回林硯臉上。
林硯有點兒暈車，車窗開到一半，微風吹進來緩解不少，他正杵著臉看外面，只給楊一帆留個小小堅毅的側臉。
楊一帆用手指頭戳戳他的胳膊，湊過去說悄悄話，還用手擋住嘴，小聲問：“我爸今天怎麽有時間回家啦？”
車子空間就那麽大，說什麽話都能聽到，楊恩林從鏡子裏看眼後排的倆小崽，笑笑沒說話。
林硯臉上平時沒什麽表情，這會兒暈車以後眉間輕輕皺著，看上去可不耐煩。
“楊叔說他今天休息。”
楊一帆伸手摸摸他的額頭：“林硯你是不是難受？”
楊恩林這時接話了：“他暈車，楊一帆別鬧人，等會兒到地方喝點兒水吃點酸的就緩過來了。”
林硯暈車不算太嚴重，只是落到小孩兒身上，再小的癥狀都會被放大，楊恩林事先給他準備了暈車藥還有暈車貼，小孩兒倔，楞是不要，非要自己忍，一點兒也不嬌氣。
楊一帆聽到後立刻去掏自己的口袋，從裏面摸出一根橙色的棒棒糖，獻寶一樣遞到林硯面前：“喏，橘子味兒，酸的，不甜。”
林硯不愛吃糖，看兩眼後又掀起眼皮，看到眼巴巴的楊一帆後說：“你吃吧，我不要。”
楊一帆把糖皮給剝了，湊到他嘴邊：“你抿抿。”
橘子味兒散發出來，帶著些果香，挺誘人的。
林硯用舌尖舔了一口，橘子的味道頓時沖散心頭那股惡心感，眉間緩緩展開，楊一帆立即笑著把糖直接塞人嘴裏：“就說了酸的，你吃了能好受點兒，犟啥呢？”
林硯能忍受的甜度跟楊一帆的不一樣，楊一帆覺得不甜的東西林硯嘗起來有時候就覺得齁，這橘子味兒的棒棒糖酸味兒底下還是甜的，在嘴裏放一會兒後林硯就受不住了，捏著小棍，放在手裏。
“甜的。”
林硯評價道。
“這還甜啊？”楊一帆睜著大眼睛，一臉不信，“這是裏面最不甜的口味兒了，我今天都沒拿葡萄和草莓的。”
說著瞅林硯手裏的棒棒糖，“你不吃給我唄。”
林硯臉色比平時要白，眉宇之間多了些脆弱，神態這會兒看起來倒像個小孩子，他低頭看糖，又去看楊一帆，遲疑：“我都舔過了。”
楊一帆毫不在乎，直接揪出來往嘴裏放，嗦兩口，閉眼說：“啊，酸，”他擡起一只眼睛看林硯，“舔過咋了，我不嫌棄你。”
楊恩林在前面聽著這對話，覺得好玩兒，忍不住笑，說：“送人家糖還能再要回來，楊一帆你摳不摳門？”
楊一帆笑嘻嘻的：“我跟小硯分什麽人家不人家，我倆就是一家的。”
成會說話，怪不得周邊的人就喜歡逗他玩兒，因為逗起來有意思，身體嬌貴但是脾氣不嬌貴，不哭也不鬧。
林硯就沒他這麽喜歡說話，也很少直接表達心情，小時候打針都是硬忍著，眼淚都在眼窩裏面打轉了楞是一聲不吭，倆人經常被拿來做對比，但是沒有惡意，因為林硯這性子沒什麽不好。
他聽慣了楊一帆這種話，根本不覺得意外，小臉皺巴巴得像張白紙，楊恩林看到後心疼，又加快車速，說：“失策呀，還不如騎樓下的三蹦子呢，那還露天，小硯也不會暈車了。”
林硯搖頭：“沒事兒楊叔，我就有一點兒難受。”
楊恩林眼裏有些自責，看到坐沒個坐形還嗦棒棒糖的楊一帆，怎麽著都想不明白，楊一帆怎麽就跟沒長大似的。
到主題公園後，楊恩林一手牽著一個先去買水，擰開瓶蓋遞給林硯，讓他坐下來緩緩勁兒，再把想跑的楊一帆拽住，讓人坐下來等著。
楊一帆好動，耐心也不多，伸伸胳膊伸伸腿，一直往楊恩林臉上瞅，楊恩林知道他啥意思，裝沒看見，守著林硯喝了小半瓶水後才把倆人拉起來，買門票進去。
一進去看到各處的擺設，林硯的暈車癥狀幾乎消失轉而被巨大的驚喜取代，楊一帆就是純好奇，要說感興趣那也談不上，他就不愛恐龍鯊魚這些，林硯看動物世界的時候他看動畫片，還會傻笑出聲。所以真進去以後，楊一帆興趣就減半，左看看右瞅瞅，捏捏林硯的手，戳戳他的胳膊。
楊恩林就是來陪小孩兒的，看著他倆一臉慈祥地笑。
林硯沒那麽多話，看到喜歡的也不會一直說個不停，只有在他最感興趣的恐龍面前才會稍微把楊一帆拽過來說：“這就是雷克斯暴龍，聽覺嗅覺視覺都特別厲害，牙齒也特別鋒利，很強。”
楊一帆看兩眼，說：“得十多米吧。”
林硯：“嗯，它們平均12.2米長，但是體型巨大，僅次於棘龍。”
楊一帆認不出每種恐龍的區別，林硯說啥他都點頭，再加一句“你咋啥都知道”。
他這麽一說林硯臉上露出小孩才有的不好意思，偏偏穩當當地回：“電視上播的。”
倆人就這麽聊了一路，楊恩林都在後面走困了，根本用不上他插嘴，楊一帆最會捧人場了。
中午三個人去餐廳吃飯，楊恩林買好單以後還沒坐下來手機就響了兩聲，他低頭看到後，神情猶豫，盯著面前的小孩兒，說：“你倆坐這別亂跑，我出去接個電話。”
倆小孩兒也不算多小，不用時時刻刻盯著，楊一帆小手揮揮：“去吧恩林。”
楊恩林氣笑，“長本事了。”
楊一帆瞅著楊恩林走到外面，手機還沒放在耳朵上嘴巴先咧開了。
“林硯林硯不得了了，”他趴在玻璃窗前往外看，“楊恩林是不是要給我找個媽媽了？”
林硯順著視線看，回他：“你別瞎猜。”
楊一帆拼命搖頭，把林硯拉過來，“你看，你看他笑那麽開心，春心蕩蕩的。”
“春心蕩漾。”
林硯給他糾正。
“管他什麽蕩不蕩的，”他還在看，“別哪天我一回家，突然多個女人，我還得喊人媽。”
林硯：“你不是天天喊著要媽。”
楊一帆漂亮的眉眼流露幾分憂愁：“那她會不會喜歡我啊？我都這麽大了，她突然有個陌生兒子。”
林硯從來不經歷過這種事兒，就算想象也想象不出來，只能憑借自己的想法說：“楊叔肯定事先通知你。”
楊一帆回頭看他：“你可得一直喜歡我啊，不然我就沒地兒去了。”
林硯一口水沒咽下去，差點兒嗆到。他就不擅長表達愛不愛喜不喜歡的，也沒跟爸爸媽媽說過我想你，從小磨成的性子，懂事太早，習慣獨立。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楊一帆坐回椅子上，眼睛還瞅著他，分外純真，“萬一後媽不喜歡我，你得收留我。”
林硯這種典型理性思維壓根猜不準楊一帆下句話說什麽，被楊一帆搞得不知道該咋回了。
林硯：“...不會的。”
他的意思是說，後媽不會不喜歡他的，顯然楊一帆沒聽進去，悠悠嘆氣：“你說我爸要是想結婚了，那也真是桐樹開老花。”
“也省得我奶奶擔心，就是......”
話音戛然而止。
林硯擡頭看到楊一帆直楞楞地望著某處，嘴角還露出一抹好奇又隱晦不明的興奮，黑葡萄似的眼睛裏閃著亮光。他拍著林硯的手背：“看看，親嘴呢！”
正對著楊一帆的餐桌上坐著一對情侶，眼神拉絲看向彼此，旁若無人地碰碰嘴巴，移開，再碰碰嘴巴。
林硯皺眉，看到楊一帆眼睛都不帶眨的，上手捂住他的眼。
楊一帆正瞧著開心，偏偏頭，說：“你幹嘛呀，咱倆一起看。”
長長的睫毛打在林硯手心上，林硯沒移開手，繼續捂他的眼睛，一本正經：“會長雞眼的。”
“長我額頭還能當個二郎神，”楊一帆蛄蛹著身體，非要看，“咱不怕。”
林硯兩只手上去，扒著楊一帆的眼睛就是不動，見那倆人分開了才松掉。
“哎，你這人，這下好了，人家都親完了，”楊一帆沒瞅見，眉毛瞬間聚作一團，“你當我爹好了，這也管。”
林硯低頭倒水，一連倒了三杯，楊一帆表達不滿的時候最好別說話。
不滿的勁兒過得也快，還沒一分鐘楊一帆就又拍拍林硯的手，神神秘秘地說：“哥，”
林硯心裏晃蕩一下，感覺沒啥好事兒，果不其然，楊一帆特意壓低聲音問他：“你跟小女孩兒親過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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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時候街上人多，有點堵車，楊一帆沒骨頭似的靠在林硯的肩膀上，歪頭看前面的楊恩林，看一圈後又轉回林硯臉上。
林硯有點兒暈車，車窗開到一半，微風吹進來緩解不少，他正杵著臉看外面，只給楊一帆留個小小堅毅的側臉。
楊一帆用手指頭戳戳他的胳膊，湊過去說悄悄話，還用手擋住嘴，小聲問：“我爸今天怎麽有時間回家啦？”
車子空間就那麽大，說什麽話都能聽到，楊恩林從鏡子裏看眼後排的倆小崽，笑笑沒說話。
林硯臉上平時沒什麽表情，這會兒暈車以後眉間輕輕皺著，看上去可不耐煩。
“楊叔說他今天休息。”
楊一帆伸手摸摸他的額頭：“林硯你是不是難受？”
楊恩林這時接話了：“他暈車，楊一帆別鬧人，等會兒到地方喝點兒水吃點酸的就緩過來了。”
林硯暈車不算太嚴重，只是落到小孩兒身上，再小的癥狀都會被放大，楊恩林事先給他準備了暈車藥還有暈車貼，小孩兒倔，楞是不要，非要自己忍，一點兒也不嬌氣。
楊一帆聽到後立刻去掏自己的口袋，從裏面摸出一根橙色的棒棒糖，獻寶一樣遞到林硯面前：“喏，橘子味兒，酸的，不甜。”
林硯不愛吃糖，看兩眼後又掀起眼皮，看到眼巴巴的楊一帆後說：“你吃吧，我不要。”
楊一帆把糖皮給剝了，湊到他嘴邊：“你抿抿。”
橘子味兒散發出來，帶著些果香，挺誘人的。
林硯用舌尖舔了一口，橘子的味道頓時沖散心頭那股惡心感，眉間緩緩展開，楊一帆立即笑著把糖直接塞人嘴裏：“就說了酸的，你吃了能好受點兒，犟啥呢？”
林硯能忍受的甜度跟楊一帆的不一樣，楊一帆覺得不甜的東西林硯嘗起來有時候就覺得齁，這橘子味兒的棒棒糖酸味兒底下還是甜的，在嘴裏放一會兒後林硯就受不住了，捏著小棍，放在手裏。
“甜的。”
林硯評價道。
“這還甜啊？”楊一帆睜著大眼睛，一臉不信，“這是裏面最不甜的口味兒了，我今天都沒拿葡萄和草莓的。”
說著瞅林硯手裏的棒棒糖，“你不吃給我唄。”
林硯臉色比平時要白，眉宇之間多了些脆弱，神態這會兒看起來倒像個小孩子，他低頭看糖，又去看楊一帆，遲疑：“我都舔過了。”
楊一帆毫不在乎，直接揪出來往嘴裏放，嗦兩口，閉眼說：“啊，酸，”他擡起一只眼睛看林硯，“舔過咋了，我不嫌棄你。”
楊恩林在前面聽著這對話，覺得好玩兒，忍不住笑，說：“送人家糖還能再要回來，楊一帆你摳不摳門？”
楊一帆笑嘻嘻的：“我跟小硯分什麽人家不人家，我倆就是一家的。”
成會說話，怪不得周邊的人就喜歡逗他玩兒，因為逗起來有意思，身體嬌貴但是脾氣不嬌貴，不哭也不鬧。
林硯就沒他這麽喜歡說話，也很少直接表達心情，小時候打針都是硬忍著，眼淚都在眼窩裏面打轉了楞是一聲不吭，倆人經常被拿來做對比，但是沒有惡意，因為林硯這性子沒什麽不好。
他聽慣了楊一帆這種話，根本不覺得意外，小臉皺巴巴得像張白紙，楊恩林看到後心疼，又加快車速，說：“失策呀，還不如騎樓下的三蹦子呢，那還露天，小硯也不會暈車了。”
林硯搖頭：“沒事兒楊叔，我就有一點兒難受。”
楊恩林眼裏有些自責，看到坐沒個坐形還嗦棒棒糖的楊一帆，怎麽著都想不明白，楊一帆怎麽就跟沒長大似的。
到主題公園後，楊恩林一手牽著一個先去買水，擰開瓶蓋遞給林硯，讓他坐下來緩緩勁兒，再把想跑的楊一帆拽住，讓人坐下來等著。
楊一帆好動，耐心也不多，伸伸胳膊伸伸腿，一直往楊恩林臉上瞅，楊恩林知道他啥意思，裝沒看見，守著林硯喝了小半瓶水後才把倆人拉起來，買門票進去。
一進去看到各處的擺設，林硯的暈車癥狀幾乎消失轉而被巨大的驚喜取代，楊一帆就是純好奇，要說感興趣那也談不上，他就不愛恐龍鯊魚這些，林硯看動物世界的時候他看動畫片，還會傻笑出聲。所以真進去以後，楊一帆興趣就減半，左看看右瞅瞅，捏捏林硯的手，戳戳他的胳膊。
楊恩林就是來陪小孩兒的，看著他倆一臉慈祥地笑。
林硯沒那麽多話，看到喜歡的也不會一直說個不停，只有在他最感興趣的恐龍面前才會稍微把楊一帆拽過來說：“這就是雷克斯暴龍，聽覺嗅覺視覺都特別厲害，牙齒也特別鋒利，很強。”
楊一帆看兩眼，說：“得十多米吧。”
林硯：“嗯，它們平均12.2米長，但是體型巨大，僅次於棘龍。”
楊一帆認不出每種恐龍的區別，林硯說啥他都點頭，再加一句“你咋啥都知道”。
他這麽一說林硯臉上露出小孩才有的不好意思，偏偏穩當當地回：“電視上播的。”
倆人就這麽聊了一路，楊恩林都在後面走困了，根本用不上他插嘴，楊一帆最會捧人場了。
中午三個人去餐廳吃飯，楊恩林買好單以後還沒坐下來手機就響了兩聲，他低頭看到後，神情猶豫，盯著面前的小孩兒，說：“你倆坐這別亂跑，我出去接個電話。”
倆小孩兒也不算多小，不用時時刻刻盯著，楊一帆小手揮揮：“去吧恩林。”
楊恩林氣笑，“長本事了。”
楊一帆瞅著楊恩林走到外面，手機還沒放在耳朵上嘴巴先咧開了。
“林硯林硯不得了了，”他趴在玻璃窗前往外看，“楊恩林是不是要給我找個媽媽了？”
林硯順著視線看，回他：“你別瞎猜。”
楊一帆拼命搖頭，把林硯拉過來，“你看，你看他笑那麽開心，春心蕩蕩的。”
“春心蕩漾。”
林硯給他糾正。
“管他什麽蕩不蕩的，”他還在看，“別哪天我一回家，突然多個女人，我還得喊人媽。”
林硯：“你不是天天喊著要媽。”
楊一帆漂亮的眉眼流露幾分憂愁：“那她會不會喜歡我啊？我都這麽大了，她突然有個陌生兒子。”
林硯從來不經歷過這種事兒，就算想象也想象不出來，只能憑借自己的想法說：“楊叔肯定事先通知你。”
楊一帆回頭看他：“你可得一直喜歡我啊，不然我就沒地兒去了。”
林硯一口水沒咽下去，差點兒嗆到。他就不擅長表達愛不愛喜不喜歡的，也沒跟爸爸媽媽說過我想你，從小磨成的性子，懂事太早，習慣獨立。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楊一帆坐回椅子上，眼睛還瞅著他，分外純真，“萬一後媽不喜歡我，你得收留我。”
林硯這種典型理性思維壓根猜不準楊一帆下句話說什麽，被楊一帆搞得不知道該咋回了。
林硯：“...不會的。”
他的意思是說，後媽不會不喜歡他的，顯然楊一帆沒聽進去，悠悠嘆氣：“你說我爸要是想結婚了，那也真是桐樹開老花。”
“也省得我奶奶擔心，就是......”
話音戛然而止。
林硯擡頭看到楊一帆直楞楞地望著某處，嘴角還露出一抹好奇又隱晦不明的興奮，黑葡萄似的眼睛裏閃著亮光。他拍著林硯的手背：“看看，親嘴呢！”
正對著楊一帆的餐桌上坐著一對情侶，眼神拉絲看向彼此，旁若無人地碰碰嘴巴，移開，再碰碰嘴巴。
林硯皺眉，看到楊一帆眼睛都不帶眨的，上手捂住他的眼。
楊一帆正瞧著開心，偏偏頭，說：“你幹嘛呀，咱倆一起看。”
長長的睫毛打在林硯手心上，林硯沒移開手，繼續捂他的眼睛，一本正經：“會長雞眼的。”
“長我額頭還能當個二郎神，”楊一帆蛄蛹著身體，非要看，“咱不怕。”
林硯兩只手上去，扒著楊一帆的眼睛就是不動，見那倆人分開了才松掉。
“哎，你這人，這下好了，人家都親完了，”楊一帆沒瞅見，眉毛瞬間聚作一團，“你當我爹好了，這也管。”
林硯低頭倒水，一連倒了三杯，楊一帆表達不滿的時候最好別說話。
不滿的勁兒過得也快，還沒一分鐘楊一帆就又拍拍林硯的手，神神秘秘地說：“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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