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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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頭上戴大紅花？
宋千凝註意到眾人中好像只有自己的頭上戴了花，所以應該說的是她吧。
“春花，夫人叫你呢，還不快點出來！”
上頭的嬤嬤已經指名道姓了，宋千凝立時走出隊列，快步上前，然後跪在蘇夫人面前。
“楞著幹什麽？還不快見過夫人！”
“奴婢……見過夫人，給夫人請安……”
宋千凝來蘇府也就短短幾日，所以只做了幾日的丫鬟。
即便現在失憶，什麽都不記得了，也只記得一些常識，自然很多下人的規矩都不懂。
她垂著面容，極不熟練地給蘇夫人請了安。
蘇夫人盯著她頭上那朵芍藥花，皺緊了眉頭，甚是不悅。
“你擡起頭來。”
蘇夫人嚴肅地說道，宋千凝也即刻擡起了腦袋。
她這一擡頭，蘇夫人斂眉驚嘆。
此女膚如白雪，眉目如畫，那雙楚楚動人的明眸更是能輕易勾走人的心魄，真是難得的傾國傾城之姿。
但此女有著花容月貌，說好聽的，便是窈窕美人，說不好聽的，那便是惹是生非的狐媚子。
若是將此女放到公子房中，那豈不是日日作妖了？
而且她一早頭簪紅花，便是事先知道今日有這一出，才有所準備的。
此女心機深重，竟妄想中選入公子房中伺候，蘇夫人瞇了瞇眼，心生戒備，她絕不容許這種心懷不軌的女子出入自己兒子的院內。
蘇夫人閉上雙眼搖了搖頭，再揮了揮手，一邊的嬤嬤便明白她的意思了。
“你站到旁邊去。”
嬤嬤一擺頭，對宋千凝冷冷地說道。
“是……”
宋千凝尚搞不清楚狀況，但還是悶聲地聽了吩咐，走到隊列的另一邊站好。
而不多時，不單單是她，只要蘇夫人搖了頭的婢女，全部都站到她身旁。
眼看原來的列隊越來越小，而這邊的列隊越來越滿，蘇夫人還是沒有挑到一個滿意的。
“就她了。”
就在剩下的婢女默默祈禱自己能被選中的時候，蘇夫人看上了眼前的這一個。
“你上來。”
“是。”
嬤嬤指著那個被夫人看中的婢女，吩咐道。
那婢女輕聲應下後，快速走上來，給蘇夫人行了一個大禮。
“奴婢喜光見過夫人，夫人萬福。”
宋千凝站在另一邊的列隊裏，上下瞄著那個被選上的婢女，不正是昨兒個和她吵架的那家夥嗎？
這種人也能被選上，這個夫人到底是怎麽想的？
宋千凝在心裏不爽，還偷偷地投去了一個不屑的目光。
那叫喜光的婢女被蘇夫人指派去鶴雲軒伺候，高興得整個人飛上了枝頭。
她一回房中，便開始收拾自己的包袱，嘴裏還歡快地哼著小曲。
“哼，得瑟什麽，不就是換個地方做婢麽，又不是去當少夫人。”
“就是，瞧她那得瑟樣，沒臉沒皮的，真以為大公子會看上她？”
“呸——惡心！”
等喜光走後，好幾個丫鬟對著她的背影罵道，什麽難聽的話都有。
宋千凝坐在角落吃瓜，她看著那些嘴裏不幹凈的人，還以為她們和那叫喜光的有多要好呢。
這些人平時勾三搭四、有說有笑的，原來友誼都是裝出來的。
宋千凝暗自慶幸，還好她和她們不熟。
不過無論別人如何，宋千凝只顧著自己每一日的飯食。
她是感受過了挨餓的煎熬，所以往後都盡量不做錯事。
但用管事嬤嬤的話說，她就是一個不會幹活的臭丫頭，什麽都不會，只會吃喝拉撒睡。
她這種人只適合做公主，而她只有公主的病，沒有公主的命。
當宋千凝被派去洗碗，在打破了第十個瓷碗後，她自己也慢慢認同管事嬤嬤罵她的話了。
她怎麽什麽都不會做？
宋千凝垂頭沮喪，但比起郁悶，還是她的小命要緊。
她左看看右瞅瞅，趁著沒人，她得好好收拾這些打碎的東西。
不然一會兒被李嬤嬤發現了，又要處罰她了。
宋千凝用一塊臟抹布包好那些碎片，正思考著該如何解決掉這些麻煩的東西。
“春花妹妹……”
忽然一個男音闖入她的耳朵，宋千凝下意識回頭，嚇得裹緊自己手上的東西。
“阿瓊哥兒，是、是你啊……”
阿瓊是廚房的雜役，一個而立之年都還未娶妻的窮小子。
人雖然窮，但也算老實，在蘇府也做了好幾年了。
“怎麽了，又摔東西了？”
男人靠近她，看著她手上抱著一包東西，旁邊還有一大堆餐具沒洗，便猜到了是怎麽回事。
宋千凝不知男人來意，但對方猜得準確，她隨即“嗯”了一聲。
“哎呀，你看看你，怎麽又不小心，萬一被李嬤嬤她們知道了，不又得罰你了？”
阿瓊語氣焦急，關懷道。
“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嘛……”
宋千凝雙眼閃爍，紅唇嬌艷欲滴，那白皙的臉蛋都能掐出水來。
她這副嬌滴滴的模樣，正常男人看了都會把持不住。
“好了好了，大家相識一場，我幫你解決這些東西吧。”
“真的嗎？”
“騙你是小狗！”
阿瓊爽快地說道，然後帶著宋千凝到了一個僻靜的小院。
這裏是蘇府後院廢棄的庫房，平時根本沒有人來。
而現在又是夜間，他們更不會在這裏遇到什麽人了。
“你把這些玩意兒直接丟在裏面，不會有人發現的。”
“可以嗎？”
“怎麽不可以？這裏根本沒有人來，叫你丟你就丟吧，怕什麽？”
宋千凝潔白的貝齒咬著那紅潤的下唇，猶豫了片刻，便照做了。
她將手裏的包裹扔進那伸手不見五指的庫房裏，只聽悶悶的一聲響，還有抹布裏的碎瓷器碰撞的細微聲音。
“這、這樣便好了嗎？”
“好了，沒事了。”
阿瓊攤開手，一副輕松的表情。
宋千凝的腦子慢半拍，下一刻才露出安心的笑容。
她拍了拍手，解決完心頭大石，她今晚便可以高枕無憂了。
“唉唉，春花妹妹，哥哥幫了你這麽一個大忙，你是不是應該要感謝哥哥我啊？”
宋千凝還沒走幾步，阿瓊便張開雙臂擋了她的去路。
她楞了一下，自己確實忘記感謝人家了。
“哦，忘了忘了，謝謝阿瓊哥兒……”
宋千凝滿面柔光，笑得如同一朵牡丹，明艷春動。
她以為一聲感謝便完事了，可男人不止這點野心。
“一聲謝謝就好了，我可是救了你的命啊……”
阿瓊一改前面溫柔的態度，眼神中立馬放出一道貪婪的光。
宋千凝半知半解，腦袋轉了一圈後，才想到：“我、我今年的銀錢怕是都拿不到了，這樣吧，等明年我拿到銀錢了，我再好好請哥兒搓一頓……”
“明年啊……”阿瓊伸出舌頭，那紫紅色的舌頭掃了嘴唇一圈，動作甚是猥瑣，“可我等不到那個時候了……”
“可是……我今年的銀錢幾乎扣完了，我根本沒錢。”
“沒關系，沒錢不要緊，你可以用身體還嘛。”
說著，男人露出本性，如一只捕捉獵物的野獸，迅猛地撲向她。
宋千凝本能地躲開了他，男人撲了個空。
“小娘兒們，還懂跑？”
宋千凝嚇得哆嗦，趕緊撒腿逃跑。
男人沒有得逞，自然不會放過她。
他再次化身成一只野獸，兇惡地撲向宋千凝。
“呀啊——”
男人這一次沒有失手，他抓到宋千凝後，將她死死地鎖在懷中，滿臉壞意。
“你放開我——放開我——我喊人了！”
“你喊啊！你叫啊！這裏是蘇家後宅，根本沒有人來，你就算喊破了喉嚨都沒有用，小娘兒們，老子今夜一定要好好疼你一回！”
“放肆！臭流氓！”
宋千凝的原始本性也爆發出來，她狠狠地踹了男人一腳，然而一腳不夠，她還多踹了幾腳，就是要他疼得無力反擊。
阿瓊被踹到嗷嗷直叫，宋千凝趁此機會，連忙逃命。
“臭娘們，看老子怎麽修理你！”
阿瓊恨得牙癢癢，到手的羊羔飛走了，他自然不爽。
男人並沒有放棄，勢要捉回自己的獵物。
宋千凝照著原路跑回去，蘇府很大，但她依稀記得來時的路。
只是現在的天色黑到模糊不清，她跑的地方沒有照明，所以很容易磕絆摔倒。
宋千凝已經很小心了，然而她只註意前方和腳下，卻忽略了後面的野狼。
“小娘們還想跑？！”
阿瓊到底是在後廚做苦工的，腳速定是比宋千凝這個嬌嬌的小碎步要快。
他沖上來後，一手只能抓到她的衣角。
宋千凝立馬感受到他逼迫的氣息，心頭大驚，她加快腳步，幾乎用盡了身體的極限。
“放手——放手——救命啊——救命啊唔——”
“臭娘們，聲音大就行了？今夜看老子如何教訓你……”
男人在她叫了幾聲後，迅速抓到她，並捂上她的嘴巴。
“放心，不用那麽著急，等到了床上，你再慢慢叫，老子就喜歡女人在床上叫的聲音，嘿嘿嘿……”
男人露出了幾顆大牙，表情也愈發貪婪和猥瑣。
他拽著宋千凝，硬是要把她拖到一邊的花叢裏，欲行茍且之事。
但男人一心只在撒歡之事上，而忘了他們已經跑出蘇家後宅庫房的範圍。
“這件事怎麽沒人和我說？”
“回公子，這也是夫人臨時決定的，我們……”
宋千凝聽到那熟悉的說話聲，猶如看到了希望。
她被捂住的唇努力尋找縫隙，待尋到一丁點口子後，宋千凝張開牙口，咬住他的手指。
男人毫無防備，被咬得發疼的手即刻松開了她的嘴巴。
“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
宋千凝嘴上一松，馬上扯開嗓門大喊，往死裏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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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楞著幹什麽？還不快見過夫人！”
“奴婢……見過夫人，給夫人請安……”
宋千凝來蘇府也就短短幾日，所以只做了幾日的丫鬟。
即便現在失憶，什麽都不記得了，也只記得一些常識，自然很多下人的規矩都不懂。
她垂著面容，極不熟練地給蘇夫人請了安。
蘇夫人盯著她頭上那朵芍藥花，皺緊了眉頭，甚是不悅。
“你擡起頭來。”
蘇夫人嚴肅地說道，宋千凝也即刻擡起了腦袋。
她這一擡頭，蘇夫人斂眉驚嘆。
此女膚如白雪，眉目如畫，那雙楚楚動人的明眸更是能輕易勾走人的心魄，真是難得的傾國傾城之姿。
但此女有著花容月貌，說好聽的，便是窈窕美人，說不好聽的，那便是惹是生非的狐媚子。
若是將此女放到公子房中，那豈不是日日作妖了？
而且她一早頭簪紅花，便是事先知道今日有這一出，才有所準備的。
此女心機深重，竟妄想中選入公子房中伺候，蘇夫人瞇了瞇眼，心生戒備，她絕不容許這種心懷不軌的女子出入自己兒子的院內。
蘇夫人閉上雙眼搖了搖頭，再揮了揮手，一邊的嬤嬤便明白她的意思了。
“你站到旁邊去。”
嬤嬤一擺頭，對宋千凝冷冷地說道。
“是……”
宋千凝尚搞不清楚狀況，但還是悶聲地聽了吩咐，走到隊列的另一邊站好。
而不多時，不單單是她，只要蘇夫人搖了頭的婢女，全部都站到她身旁。
眼看原來的列隊越來越小，而這邊的列隊越來越滿，蘇夫人還是沒有挑到一個滿意的。
“就她了。”
就在剩下的婢女默默祈禱自己能被選中的時候，蘇夫人看上了眼前的這一個。
“你上來。”
“是。”
嬤嬤指著那個被夫人看中的婢女，吩咐道。
那婢女輕聲應下後，快速走上來，給蘇夫人行了一個大禮。
“奴婢喜光見過夫人，夫人萬福。”
宋千凝站在另一邊的列隊裏，上下瞄著那個被選上的婢女，不正是昨兒個和她吵架的那家夥嗎？
這種人也能被選上，這個夫人到底是怎麽想的？
宋千凝在心裏不爽，還偷偷地投去了一個不屑的目光。
那叫喜光的婢女被蘇夫人指派去鶴雲軒伺候，高興得整個人飛上了枝頭。
她一回房中，便開始收拾自己的包袱，嘴裏還歡快地哼著小曲。
“哼，得瑟什麽，不就是換個地方做婢麽，又不是去當少夫人。”
“就是，瞧她那得瑟樣，沒臉沒皮的，真以為大公子會看上她？”
“呸——惡心！”
等喜光走後，好幾個丫鬟對著她的背影罵道，什麽難聽的話都有。
宋千凝坐在角落吃瓜，她看著那些嘴裏不幹凈的人，還以為她們和那叫喜光的有多要好呢。
這些人平時勾三搭四、有說有笑的，原來友誼都是裝出來的。
宋千凝暗自慶幸，還好她和她們不熟。
不過無論別人如何，宋千凝只顧著自己每一日的飯食。
她是感受過了挨餓的煎熬，所以往後都盡量不做錯事。
但用管事嬤嬤的話說，她就是一個不會幹活的臭丫頭，什麽都不會，只會吃喝拉撒睡。
她這種人只適合做公主，而她只有公主的病，沒有公主的命。
當宋千凝被派去洗碗，在打破了第十個瓷碗後，她自己也慢慢認同管事嬤嬤罵她的話了。
她怎麽什麽都不會做？
宋千凝垂頭沮喪，但比起郁悶，還是她的小命要緊。
她左看看右瞅瞅，趁著沒人，她得好好收拾這些打碎的東西。
不然一會兒被李嬤嬤發現了，又要處罰她了。
宋千凝用一塊臟抹布包好那些碎片，正思考著該如何解決掉這些麻煩的東西。
“春花妹妹……”
忽然一個男音闖入她的耳朵，宋千凝下意識回頭，嚇得裹緊自己手上的東西。
“阿瓊哥兒，是、是你啊……”
阿瓊是廚房的雜役，一個而立之年都還未娶妻的窮小子。
人雖然窮，但也算老實，在蘇府也做了好幾年了。
“怎麽了，又摔東西了？”
男人靠近她，看著她手上抱著一包東西，旁邊還有一大堆餐具沒洗，便猜到了是怎麽回事。
宋千凝不知男人來意，但對方猜得準確，她隨即“嗯”了一聲。
“哎呀，你看看你，怎麽又不小心，萬一被李嬤嬤她們知道了，不又得罰你了？”
阿瓊語氣焦急，關懷道。
“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嘛……”
宋千凝雙眼閃爍，紅唇嬌艷欲滴，那白皙的臉蛋都能掐出水來。
她這副嬌滴滴的模樣，正常男人看了都會把持不住。
“好了好了，大家相識一場，我幫你解決這些東西吧。”
“真的嗎？”
“騙你是小狗！”
阿瓊爽快地說道，然後帶著宋千凝到了一個僻靜的小院。
這裏是蘇府後院廢棄的庫房，平時根本沒有人來。
而現在又是夜間，他們更不會在這裏遇到什麽人了。
“你把這些玩意兒直接丟在裏面，不會有人發現的。”
“可以嗎？”
“怎麽不可以？這裏根本沒有人來，叫你丟你就丟吧，怕什麽？”
宋千凝潔白的貝齒咬著那紅潤的下唇，猶豫了片刻，便照做了。
她將手裏的包裹扔進那伸手不見五指的庫房裏，只聽悶悶的一聲響，還有抹布裏的碎瓷器碰撞的細微聲音。
“這、這樣便好了嗎？”
“好了，沒事了。”
阿瓊攤開手，一副輕松的表情。
宋千凝的腦子慢半拍，下一刻才露出安心的笑容。
她拍了拍手，解決完心頭大石，她今晚便可以高枕無憂了。
“唉唉，春花妹妹，哥哥幫了你這麽一個大忙，你是不是應該要感謝哥哥我啊？”
宋千凝還沒走幾步，阿瓊便張開雙臂擋了她的去路。
她楞了一下，自己確實忘記感謝人家了。
“哦，忘了忘了，謝謝阿瓊哥兒……”
宋千凝滿面柔光，笑得如同一朵牡丹，明艷春動。
她以為一聲感謝便完事了，可男人不止這點野心。
“一聲謝謝就好了，我可是救了你的命啊……”
阿瓊一改前面溫柔的態度，眼神中立馬放出一道貪婪的光。
宋千凝半知半解，腦袋轉了一圈後，才想到：“我、我今年的銀錢怕是都拿不到了，這樣吧，等明年我拿到銀錢了，我再好好請哥兒搓一頓……”
“明年啊……”阿瓊伸出舌頭，那紫紅色的舌頭掃了嘴唇一圈，動作甚是猥瑣，“可我等不到那個時候了……”
“可是……我今年的銀錢幾乎扣完了，我根本沒錢。”
“沒關系，沒錢不要緊，你可以用身體還嘛。”
說著，男人露出本性，如一只捕捉獵物的野獸，迅猛地撲向她。
宋千凝本能地躲開了他，男人撲了個空。
“小娘兒們，還懂跑？”
宋千凝嚇得哆嗦，趕緊撒腿逃跑。
男人沒有得逞，自然不會放過她。
他再次化身成一只野獸，兇惡地撲向宋千凝。
“呀啊——”
男人這一次沒有失手，他抓到宋千凝後，將她死死地鎖在懷中，滿臉壞意。
“你放開我——放開我——我喊人了！”
“你喊啊！你叫啊！這裏是蘇家後宅，根本沒有人來，你就算喊破了喉嚨都沒有用，小娘兒們，老子今夜一定要好好疼你一回！”
“放肆！臭流氓！”
宋千凝的原始本性也爆發出來，她狠狠地踹了男人一腳，然而一腳不夠，她還多踹了幾腳，就是要他疼得無力反擊。
阿瓊被踹到嗷嗷直叫，宋千凝趁此機會，連忙逃命。
“臭娘們，看老子怎麽修理你！”
阿瓊恨得牙癢癢，到手的羊羔飛走了，他自然不爽。
男人並沒有放棄，勢要捉回自己的獵物。
宋千凝照著原路跑回去，蘇府很大，但她依稀記得來時的路。
只是現在的天色黑到模糊不清，她跑的地方沒有照明，所以很容易磕絆摔倒。
宋千凝已經很小心了，然而她只註意前方和腳下，卻忽略了後面的野狼。
“小娘們還想跑？！”
阿瓊到底是在後廚做苦工的，腳速定是比宋千凝這個嬌嬌的小碎步要快。
他沖上來後，一手只能抓到她的衣角。
宋千凝立馬感受到他逼迫的氣息，心頭大驚，她加快腳步，幾乎用盡了身體的極限。
“放手——放手——救命啊——救命啊唔——”
“臭娘們，聲音大就行了？今夜看老子如何教訓你……”
男人在她叫了幾聲後，迅速抓到她，並捂上她的嘴巴。
“放心，不用那麽著急，等到了床上，你再慢慢叫，老子就喜歡女人在床上叫的聲音，嘿嘿嘿……”
男人露出了幾顆大牙，表情也愈發貪婪和猥瑣。
他拽著宋千凝，硬是要把她拖到一邊的花叢裏，欲行茍且之事。
但男人一心只在撒歡之事上，而忘了他們已經跑出蘇家後宅庫房的範圍。
“這件事怎麽沒人和我說？”
“回公子，這也是夫人臨時決定的，我們……”
宋千凝聽到那熟悉的說話聲，猶如看到了希望。
她被捂住的唇努力尋找縫隙，待尋到一丁點口子後，宋千凝張開牙口，咬住他的手指。
男人毫無防備，被咬得發疼的手即刻松開了她的嘴巴。
“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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