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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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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原將車停在醫院大門口,作別花芊莟。

“花神大大,這個小女孩兒你是不是該領走啊!”

花芊莟正欲開門的手一頓,轉身看向後座熟睡的女孩兒,微微蹙眉:“我並不認識她!”

“啊?”畢原有些不可置信,“那個啥,你是她媽媽,你莫不是現在出名了,就拋棄糟夫糟子的?”

長著一張漂亮臉蛋有什麽用?又是一個拜金女罷了!

“這位,你今年多大?”花芊莟有些無語問向身側這個直男。

“二十四啊!”

花芊莟點頭:“同齡人?那就更好說了,我,花芊莟,二十四歲,帝都人士!如果你認為我會有個這麽大的女兒,那我也無話可說!”

“......”他誤會人家了?

強忍著屁股帶來的疼痛,花芊莟攏了攏身上的長版羽絨服,利索下車,作勢就要關上車門。

“不過,那這女孩兒是——你剛才說你是——是叫花芊莟?都有草字頭的那個花芊莟?”

花芊莟懶得搭理人家道:“直接送去派出所就好!”

畢原嘴角微微抽搐,這還真是一個簡單粗暴的好辦法。

“那——”

花芊莟明說道:“如果我記得沒錯,你是叫畢原,對吧?雖然當時你是我的學生,不過因為我有其他的事情,便是我的導師帶的你!咱們又同歲,該是算師姐弟了。所以,這個忙,就拜托給你了!等有時間,請你一起吃個飯!”

“這是?”畢原心裏是震驚的,只是對方伸出手來是什麽意思?

花芊莟有些難為情道:“我沒帶手機,也沒帶錢,所以你身上可有一百塊錢零錢,借我?”

一下車,她就想到自己允諾葉歡要給她買好吃的東西!

“嗯嗯嗯!”

畢原反應過來,連連點頭,只是車上身上一陣翻找,最後只能把自己手機給對方。

“90900,是開機密碼,也是我支付寶的支付密碼!”

花芊莟不免覺得好笑:“就不擔心我把你支付寶裏的錢全用完?”

“那還是有點困難的!”畢原無所謂聳聳肩。

作為帝都市一大世家畢家的獨苗苗,畢原還缺那點閑錢?不過,最最關鍵的是,眼前這女人就是那個自己從未謀過面的導師,是他三年前因為花芊莟所著的一篇經濟學專著,自此在一條拜師求學的道路上一去不返去。

之所以這麽肯定,大抵是來自男人的直覺吧?

花芊莟輕笑道:“永遠別低估女人的消費能力!好了,不和你開玩笑了,所以那個小妹妹,還得麻煩你將其送去警局!我就先走了!”

都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今天花芊莟左眼一直跳個不停,這倒是把財給跳來了;只是,不知道為什麽,她總覺得有什麽事情即將發生,很糟糕很糟糕!

就近買了葉歡最愛吃的各色精美糕點,外加兩大杯熱牛奶,便直接去到住院部。

狹長略顯昏暗的甬道裏,不知是屁股帶來的疼痛感,還是怎麽的,花芊莟總覺得周圍空氣氣味兒不對!

“誰?”花芊莟突然頓住腳步,猛地轉身,看向一處安全消防通道,是神色清冷。

沒人麽?

她瞳孔緊縮得厲害,拔腿匆匆向葉歡所在的病房跑去......

南宮念看著手術臺上一臉死灰的方冪,有那麽幾分無奈。

“魯陀,把我那最後一支藥拿來,另外幫我聯系一下權旻那小子!”

魯陀對殺手可不是人人都能當的,花芊莟卻是擁有當殺手的絕佳條件,那就是聽覺、視覺、嗅覺、觸覺、味覺,這五感優於常人!當然更讓殺人們妒忌的是,三草很強的預知能力!

魯陀於南宮念的做法不是很理解:“念老師,為什麽一定要留這個孩子?”

為了這個本該早就流掉的胎兒,只有業內醫學人士明白,南宮念投入進去多少人力、物力和財力,最最重要的是,她為什麽要這樣做?

南宮念一計冷刀射過去,魯陀認栽,自我做了個閉嘴手勢,利落去辦上級領導吩咐自己做的任務。

帝都市貧民窟的縱火案,讓之前那位發王團團王圓圓照片的中年瘦弱男人,死於非命!

權旻、張瑜等人站在化作灰燼的一片殘垣廢墟中。

“權少,這件事情,是我的失誤——”

權旻擡手,阻止張瑜繼續往下說。

根據警方和法醫的深入調查,是因為那中年瘦弱男人突然有錢,被幾個小混混盯上,跑到家裏大鬧,這才在失手殺了人之後,放火,毀屍滅跡;只是再往下追蹤,那幾個小混混開車逃竄,悉數死於翻車事件。

難道一切只是巧合?

“可有那倆孩子的消息?”突然,權旻冷聲問道。

張瑜慚愧低下頭:“目前,還沒有!不過可以保證,一定還在華夏國境內!”

權旻本想再說點什麽,恰逢此時口袋裏的手機響起......

掛斷電話,權旻眉頭蹙的很緊,和魯陀一樣,不是很明白姐姐南宮念的做法。看來,有些事情,是該好好和她談談,包括花芊莟一事;便讓張瑜去自家老婆和葉歡所在的那家醫院。

花芊莟懷著極度忐忑的心情,推門而進,目之所及,手中的糕點和熱牛奶應聲落地!

下半身被鮮血浸染的葉歡,倒在冰冷地板上,一動不動。

“葉歡!”

跑上前去,跪地,花芊莟將葉歡腦袋抱進懷裏,不斷搖晃著對方:“葉歡——葉歡——”

毫無反應?關鍵是葉歡她那張秀氣小臉上,睜大一雙驚懼的眼睛。

死不瞑目?這怎麽可能,明明剛才還好好的!

花芊莟將指腹探上葉歡細長脖子的動脈血管,鼻息可以騙人,可是脈搏騙不了人。

“不——葉歡,葉歡,你是在跟我開玩笑的是不?醒過來,好不好?”

滿是惶遽的話語裏,暴露花芊莟內心的悲痛之情。

“傻葉歡,大不了以後我這權家最有話語權的人,不扣你的工資了?你要是再不醒過來,我以後就再也不給你工資了!”

眼淚就這麽一滴一滴打濕在葉歡蒼白的臉頰。

“你看我給你買的好吃的沒有,千層糕可是你最愛吃的;我還很貼心買了熱牛奶的!”

雖然這些和葉歡對自己所做的事情相較,微乎其微:

葉歡,你看到我手機了嗎?怎麽又不見了啊!

葉歡,隨便化點淡妝就好,還有穿這個衣服怎麽樣?

我家葉歡就是心靈手巧,這個糕點做的真好吃,你也快坐下來嘗嘗。

葉歡......

對於過去癡傻的花芊莟而言,葉歡就像一個大姐姐一樣,悉心照料著她花芊莟的起居生活;不再癡傻後,兩人不是姐妹更勝姐妹。

這樣單純善良的女生,花芊莟很是樂意與其結交。

“傻葉歡,你知不知道,過幾天就是你的婚禮了,你怎麽狠心帶著孩子偷偷走掉,你讓你喜歡的羅印灼怎麽辦?”

好半晌,花芊莟神色愈發冷然,伸手輕輕斂下葉歡的眼皮,沈聲道:“葉歡,我會為你和你的孩子討回公道的!”

一屍兩命?

哼——她花芊莟會讓那人加倍奉還!

恰逢此時,腳步聲從門口處傳來。

花芊莟猛地扭頭,向後看去,眸子裏散發著嗜血的光芒。

“花——花隊!”

是之前給自家老公權旻講述擦藥步驟的男醫生。

花芊莟微微點頭,順勢抱起葉歡,輕放到病床上。

醫生湊上前來,看清葉歡的死屍狀後,大驚:“這——這是?”

“我想我需要一個解釋!”

醫生連連點頭:“這件事情,我會查明白的!不過花隊,上面的人想見你!”

花芊莟深深呼出口氣,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帶我去監控室!”

機不可失,葉歡出事沒多久,兇手該是離案發場地不遠;關於上面的人想見她,她表示自己還沒做好見他們的準備。

南宮念所開的醫院頂層,院長辦公室。

臉色略顯蒼白的權旻背靠沙發,手上打著葡萄糖點滴,以補充剛才因為輸血而喪失掉的身體能量。

“謝謝你!”

權旻微微搖頭,向著坐在對面的南宮念,嚴肅問道:“我想姐姐你,應該給我個解釋?”

南宮念輕笑一聲,隨後無所謂聳聳肩:“你不是已經猜到了麽?”

“姐你——”權旻一臉不可思議望向自家老姐,“所以說現在——那這件事情,當事人可知道?”

南宮念搖頭:“找個合適的時機,我會跟方問回兄妹說清楚這件事情的。”

這一刻,權旻有種錯覺,仿佛自己從來不曾了解過南宮念這個姐姐?

“我今天來這裏,還有另外一件事情,想問問姐姐你?”

“但說無妨!”南宮念大概已經猜到對方要問什麽。

“三草?”

聞言,南宮念帶著讚賞性目光看向權旻:“真不愧是我南宮念的弟弟,什麽時候猜出來的?”

“所以說姐你一早就知道?”

南宮念沒有否認:“是的,從第一次見面,我就有一半以上的把握!”

“那——”

南宮念卻是打斷對方的話:“我就是想看看她接近你有什麽目的,不過,竟是真的癡傻了去!”

同樣是殺手界的佼佼者,驚心又怎會不知道三草?更何況兩人之間,可還有筆交易呢?只是不知何緣故,一年多前,三草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沒有告訴你這件事情,反而促使你們二人結婚,卻是有四個原因。”南宮念繼續說道,“第一,五年前那場大火,我的確見過了她,只是當時二選一,我毅然決然選擇了救你;第二,三草在一定程度上,是我驚心志同道合的朋友;第三,你我均對她有愧疚,變得癡傻的她,該得到幸福的生活;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關於那傻丫頭的事情,外公什麽都知道,可知為何這般樂意你倆成婚?”

權旻眉頭緊蹙,合著自己才是整個事件中最為懵逼的那個?

“懷表?照片?”南宮念提示道。

權旻點頭:“這件事情,很難用科學解釋。”

“的確如此,不過世上巧合之事,十有八九是有牽扯的!”就南宮念看來,很多當下無法用科學解釋的怪異現象,不是因為他們神秘詭譎,而是人類的科學技術研究有限。

“這話,也不錯!”權旻轉換話題道,“她好像想起了過去的不少事情?”

“你們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麽?”

三草的海馬體被人動過手腳,能恢覆過往記憶,倒是稀罕的緊,除非遇到——

“她是不是生過孩子,四年前?”

南宮念點頭:“我也是那次檢查她身體發現的,對於生下的孩子好一番查探,卻是無果!所以,也就沒有告訴你這件事情。”

“我想我大概見到過自己的一雙兒女!”權旻心裏,是說不出的別樣滋味兒。

千金難買早知道?

自家老弟的懊惱之色,讓南宮念明了幾分,略帶安慰口吻道:“活著就是好事兒!”

一對兒女?龍鳳胎?

南宮念咋舌,不過很快也釋然,畢竟花芊莟有個雙胞胎哥哥,再說自家老弟也有個雙胞胎的弟弟,只是早年夭折了。

這要生雙胞胎,可是有遺傳的。

“花芊莟是花芊莟,三草是三草!現在,她只是我權旻的妻子,是我兩個孩子的母親!”

南宮念自是明白對方話裏的意思:“沒有必要,是不會讓她卷入這場旋渦中來的!”

透過監控錄像,花芊莟了解到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

“花——花隊,您沒事兒吧?”

“李卿醇?我沒有去找你算賬,你居然先來害我的人!”花芊莟冷哼,隨後看向醫生,“借我一輛車!”

雖然對方掩飾的很好,可花芊莟何許人也,自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可——可是,花隊,上面的意思是——”看著花芊莟一副要吃人的可怖表情,醫生不自覺咽了口口水,“那好!請您跟我來!”

花芊莟憑借自己高超的黑客技術,擊潰帝都市公路網的防護盾,通過手機時時監控李卿醇驅車路線。

一紅一白兩輛車,一追一躲間,行至人跡罕至的郊區。

當李卿醇看清下車追逐自己的人是花芊莟時,不自覺咽了口口水。

“你——你究竟是什麽人?”

花芊莟嘴角勾起一絲嘲弄:“‘清純妹妹’?血珠?呵呵——”

“你怎麽會知道我?”

在李卿醇的印象中,這花芊莟不一直就是個傻女麽?不過是陰差陽錯,才會在這個傻女面前吃這麽啞巴虧,弄得自己聲名狼藉,更沒能成功接觸到權少,套取信息。

所以這次接受組織懲罰後出來,李卿醇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報覆方冪和花芊莟!不過讓她沒有想到的是,方冪竟是會功夫的,不過打這麽一架,她所珍視的孩子該是會流掉;越想越是氣不過,四處打聽得知花芊莟下落,便尋到醫院裏,卻是和那個女仆葉歡起了沖突,氣憤掐住對方脖子,直至斷氣!

而現在,讓她更意外的是,這個叫花芊莟的傻女人,竟然一路追蹤她到這荒無人煙的海灘。

“我本來就是要來找你的,沒想你竟是自己送上門來!”強壓住心頭的恐懼,李卿醇大叫了聲。

花芊莟雙手環胸,眼神冰冷至極。

“每個人都得為自己做的事情買單!”

“你——你想做什麽?別過來!否則我——我——”李卿醇面如死灰,她從來沒在一個人身上見到這樣的煞氣,讓她有種瀕臨死亡的無奈感。

一步步趨近李卿醇,花芊莟身上的殺氣更甚!

“你是——你也是殺手!”算是做同一行業的直覺,李卿醇如是肯定道。

“血珠?血痕?血影?”花芊莟冷聲道,“那血珠,是誰給的膽子,讓你殘殺孕婦的?”

“我——”

這個叫花芊莟的女人究竟是誰?為什麽會知道她們三姐妹?

一想到葉歡脖頸間的青紫痕跡,花芊莟眸子更沈了幾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出右手,掐住對方脖子,冷哼:“你說,你是該被掐死呢?還是被掐死?”

說完,花芊莟更是加重手上的力道。

等李卿醇反應過來,下意識去掏口袋裏的護身手槍,卻聽得對方道:“我不保證你掏槍的那刻,還活在我手上!”

感覺到脖頸被指甲微微劃破的疼痛感襲上神經,李卿醇像是突然意識到什麽,艱難開口道:“你——您是——是三——三草老師?”

三草老師?

花芊莟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她竟是沒有料到有一天自己教的學生,會用自己教她們的招式,殺害她身邊最最親近的人!

閉眼,花芊莟大手一揚,將李卿醇掀翻在地,背對著她,語氣淡淡:“自行了結吧!”

這句聽著就像是問今天晚上吃飯沒,可聽在李卿醇耳朵裏,如墜深淵。

緩緩掏出手槍,李卿醇將槍口對著自己太陽穴,渾身顫栗。

李卿醇微微擡起驚懼的眸子,眼前這道俏麗的背影在夕陽餘暉的照射下,絕美中帶著絲絲詭譎......

血色殘陽,終究,一聲槍響,李卿醇轟然倒地,脖頸處不斷外湧的新鮮血液再配上那雙不甘的眸子,若是讓別的人看見,觸目驚心!

花芊莟起身,摸摸被子彈擊中的左胳膊,瞥了一眼地上的女人,轉身離去。

師生一場,本想給對方個痛快,誰知其劍走偏鋒,居然是想殺她以博得一線生機。

指甲可以是殺人利器,頭發絲也不例外,如飛刀般射出,殺人於無形。這便是諜者殺手三草讓人畏懼的原因——身上每個零部件,均可作殺人武器。

驅車回到葉歡所在的醫院,狹長的醫院走廊,周遭是死一般的寂靜。

正準備打開那道緊閉的房門,門卻是從裏面打開的。

“少奶奶,您沒事兒真是太好了!葉歡可擔心死你了!”

“葉歡,你沒有死,對不對?”

“少奶奶您在瞎說些什麽呢?”

“沒——沒什麽,這樣真好!”

......

“少奶奶——少奶奶!您沒事兒吧?葉歡她——她——”

男人的聲音拉回花芊莟飄散遠去的思緒,原來開門的人不是葉歡,而是張瑜。

“我知道!”

花芊莟只覺鼻子酸疼得厲害,眼淚噴薄而出,許是做傻子太長時間,竟是也開始學會難過著哭泣了。

張瑜重重呼出口氣,偏頭過去抹了把眼淚。

像他和葉歡這樣從小在權家長大培養的孩子,自是如親兄弟姐妹般。更何況他對葉歡,除卻兄長之誼,還有那麽一點點愛慕之意。聽聞她已懷孕要嫁人,他心痛的同時,衷心祝願她幸福,如她的名字一樣歡樂。

花芊莟見狀,本想再說點什麽,終究無奈搖頭,沒有言語。

在她經過張瑜身側的時候,一股鹹鹹血腥味兒讓他不禁望了過去,驚訝發現對方胳膊的淺色風衣浸染著鮮血。

“少奶奶,您胳膊受傷了?”

花芊莟擺了擺手:“沒事兒,我進去看看葉歡!”

接下來的兩個多小時內,花芊莟站在病床邊,自顧自說著和葉歡的悄悄話;依靠在門框處的張瑜,聽著聽著,不覺淚水模糊了雙眼......

等權旻輸完營養液趕過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沒事的!”

男人周身可聞的味道和無形的氣場,花芊莟都很熟悉,也就任憑對方將自己攬入懷中。

花芊莟微微呼出口氣,喃喃道:“老公,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要出去,葉——葉歡她也不會出事的!”

往往這種時候,她寧可受傷死亡的那個人,是自己!

可惜沒有如果。

“世界上沒有那麽多如果!相信葉歡她也不希望看到你為了她傷心難過!”

“可是——為什麽心會這麽疼呢?”這是花芊莟的疑惑。

過去做殺手的這幾年,她見過太多太多的死亡,就像從石頭縫裏迸出的孫猴子一樣,沒心沒肺慣了。難道就因為她長了顆肉做的人心,葉歡對她很好,加之聯想到葉歡因她受過、因她而死,這中間,還包括那未出世的孩子?所以,她現在才會有各種的揪心、懊悔、難過、無措等負面情緒。

這是不是預示著:她不再適合做殺手了?

殺手不做殺手,唯一的出路便是死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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