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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有一雙倔強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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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權旻老實交代自己現在的虛弱是因為替方冪輸血後導致的,花芊莟就氣不打一出來,推開男人,直直跑向門診室,重重關上了門。

“不準踹門進來,不然,我——我就從窗戶這裏跳下去——哼!”

花芊莟對著門吼道,果然制止了權旻欲有所動作的大腿!

“那你在裏面做什麽?”權旻冷聲道。

這個傻女人,若他記得沒錯,這家醫院的特色就是男醫生男護士,那麽她剛才闖進去的房間裏,該是有個男醫生才對。

裏面確實有男醫生,而且就是之前叫花芊莟“花隊”的男人!

“你這病人好生沒禮貌,沒看到我正在看病嗎?”說話的正是一位身材肥胖、穿著土豪的貴婦人。

花芊莟瞥了一眼不遠處說話的貴婦,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緩緩向對方走去。

權旻聽見裏面有別的女人說話,頓時放下心來,加大分唄道:“老婆,我向你道歉,可以開門了嗎?”

本來花芊莟是湊到貴婦面前嘀咕的,一聽男人這話,很是氣憤地大吼一聲:“不行!”

外面的人聽得清晰明白,室內的貴婦卻是聽不清楚,因為聲音太大,耳膜約摸著都被震破了。

“你——”只見貴婦突然從椅子上摔倒地板上,全身抽搐,口吐白沫。

“醫生,這是怎麽回事兒?”花芊莟大驚,怎麽也想不到自己不過一句“河東獅吼”,會有這樣的特異功能?她可不承認自己是金毛獅王謝遜。

話閉,只聽得門外傳來一句“老婆你讓開,我踹門”的話後,馬上“嘭”的一聲,緊接著“哐當”一聲,門華麗麗倒在了地上!

每一聲高分貝響動,都讓地上的貴婦劇烈抖動,嘴裏白沫吐得更多!

花芊莟見到地上有節奏律動的貴婦,不自覺咽了口口水。

權旻疾走了進來,在看清眼前狀況後,森寒的一張俊臉上略顯尷尬之色。

醫生無奈搖搖頭,隨後蹲身到貴婦面前,邊查看邊沈聲說道:“兩位,這裏是醫院,不是你們打情罵俏的地方,請去一層後勤部,補交踹門費!”

花芊莟微蹙眉頭,很無語看了眼權旻,接著對醫生道:“我胳膊受傷了,請醫生幫我看看?”

權旻聞言,快速走到花芊莟身邊,原本以為是葉歡身上的血濺到胳膊上的,合著是受傷了啊!

“有沒有事?”

“廢話!”

“疼不疼?”

“你覺得呢!”

“要不要緊?”

花芊莟實在是忍無可忍:“有本事你來試試!”

“讓我看看好麽?”權旻的聲音愈發柔軟下來。

他剛才就不該跟這傻女人提什麽給方冪輸血的事情!這不被誤會了?

“你又不是醫生,憑什麽給你看?”

“......”權旻在心裏暗暗發誓,一個月之內,一定拿下醫學博士,拿上醫師資格證!

“快幫我看看我家老婆!”沒辦法,心裏憋著的這口氣,只能發洩到這醫生身上。

醫生有些兩面為難,眉頭蹙得很緊,地上這貴婦顯然是因為剛才的聲音太大,一個不好誘發了羊癲瘋。

花芊莟白了一眼自家老公:“人家都這樣了,你這人究竟有沒有點同情心?”

“你更重要!”

“......”花芊莟除了嘴角抽搐,還是嘴角抽搐。

醫生直接一個砍刀,打在貴婦後頸,弄暈了過去。

“等會兒醒來,該是就好了!”醫生艱難將貴婦拖拽到沙發上,對著權旻和花芊莟夫婦道。

花芊莟看到這樣奇葩的救治方式,不自覺咽了口口水:“原來,這樣也可以!”

醫生一本正經點頭,略加解釋道:“這是我的老病人了,這人體質特殊,我這不過是因材施教了!”

好一個因材施教!

“那這位女士,您跟我來!”

權旻作勢也要跟著進去,卻是被醫生制止:“這位先生,麻煩您在這裏幫忙看著這位病人!”

“這裏該是有其他醫生!”

“今天是周末,我值班!再說我們醫院,周末是放假的!所以很少有醫生在醫院裏面活動。”醫生解釋道。

“活該!”

花芊莟白了一眼權旻,吐了吐舌頭,便跟著醫生進了裏側一個小房間,裏面各種藥品齊全。

“慢著!”權旻出聲制止......

最後,還是權旻先進去打量了十來平米的小房間,鑒定完畢,這才放心將自家老婆交給陌生男醫生。

花芊莟脫下外套,醫生直接將裏側保暖衛衣袖子減掉,露出其細長被血染紅的胳膊!

“這是?”看到傷口,醫生眉頭蹙得很緊。

花芊莟嘴角泛起一時嘲弄:“很久,沒有受過這樣的傷了!”

醫生卻是不滿道:“花隊,您知不知道,如果再晚一點,您這條胳膊就廢掉了!”

“廢與不廢又有什麽關系呢?”

“唉——”醫生重重嘆一口氣,“那花隊,我在取出子彈的時候,是否需要先打麻藥?”

花芊莟搖頭:“不用,直接取!”

本來就很笨了,再打麻藥,那她是不是前一刻做的事情下一刻就給忘了?

整個取子彈的過程,除卻額上豆大的汗珠顯示出花芊莟所承受的非人痛苦,堅定的眼神卻不容許她發出一點聲音!

殺手界令人聞風喪膽的三草,除一身過人本領,這心智的強大更是無人能及。

“拿出你剛才的氣勢來!”花芊莟見醫生有些畏首畏尾,低吼道。

“是是是!”醫生點頭。

只是這兩件事情能拿在一起來對比麽?

花芊莟當然不清楚,這醫生並不是很明白權旻的具體身份,如果知道,估計得嚇尿褲子。

上藥的過程中,醫生湊到花芊莟耳邊,低聲道:“花隊,上面的意思是,讓您不要離開權少半分。”

“什麽意思?那任務呢?”花芊莟弄不清楚對方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這個?上面也沒有說!就說讓您保護好自己!”

花芊莟輕笑一聲,不屑道:“那現在這樣又是幾個意思?他人在哪裏,我要見他!”

“不方便!”

“OK,我了解了!替我回他,讓他——讓他好自為之吧!”

醫生嘴角微抽,連連點頭。

大概也只有眼前這位三草小姐敢這麽跟上面說話了。

想到那個男人,花芊莟只覺腦袋一陣刺痛,她像是闖入一片白茫天地,進退維谷。

誰能告訴她,她為什麽理所應當認為自己就是三草?

誰能提醒她,她為什麽會心甘情願替那樣一個將自己當做棋子戲弄的男人賣命......

“好了沒有?”

門外自家老公一句不耐煩的喊話,拉回花芊莟飄散開去的思緒。

這下,輪到醫生憤憤不平,扯著嗓子道:“我說你個老公怎麽當的?自家老婆受了這麽嚴重的傷,還在那裏催催催——餵,這位先生,沒有我的允許不能隨便進的!”

花芊莟在想,這醫生要是有一天得知權旻的真實身份,回想起今天自己的表現,該給自己的勇氣打多少個讚呢?

“手臂怎麽了?”

花芊莟起身,看向權旻,癟嘴道:“不是什麽大問題,就是被擦傷了而已!”

“以前,不是有點小病小痛,就會哭鼻子的麽?”

聽此,花芊莟的心咯噔一下,她怎麽就給忘了自己可是個傻子啊!

“哭鼻子太醜,我現在要學會堅強,微笑!微笑!”

“不醜,怎樣都美!”

權旻這話,至少就他自己而言,說得一點兒都不違心。

花芊莟只覺眼睛有些幹澀,再一想到日後的別離,眼淚似斷線的珍珠,不住往下掉。

“怎麽哭了?”權旻捧起女人小臉,一時有些無措。

花芊莟抽了抽鼻子:“你不是說,哭鼻子也很美嗎?”

權旻抿笑點頭,隨後看向醫生,卻是變了臉色和語氣:“她究竟怎麽樣?”

醫生在接收到花芊莟有意無意投遞過去的眼神時,會意道:“就是一點皮外傷,休養個半年,該是會痊愈的!”

若不是手被繃帶纏住,花芊莟真想扶額嘆息。也只有沒一點醫學常識的人才會認為區區皮外傷需要半年時間來痊愈!

權旻冷哼:“說人話!”

醫生反應過來,尷尬一笑:“口誤口誤,是最多半個月!半個月!”

回豪苑別墅第二天,家庭醫生給花芊莟換藥的之後,權家上下都知道自家少奶奶是中了槍傷,這一下子,換來的不是自家老公的質問和斥責,而是特級保護動物的頂級待遇!只是愛神叨叨的葉歡換成了一個叫做形似神不似的時冰。

不過花芊莟清楚,這個叫時冰的女孩兒,舉手投足之間透著沈穩,定不是區區女仆那麽簡單。

時冰是權旻選給她的,換句話講,他是想保護她呢?還是監視她?該是摻半吧!

不怪花芊莟多想,三草這個身份太過敏感,一個不慎,會把他們夫妻二人的關系撕裂得粉碎,連渣渣都不剩。

如果不是自己變得癡傻,無意來到權旻身邊,她簡直無法想象和那樣一位高貴如神祇般的男人先婚後愛......

他是天空最耀眼的太陽,而她連黑夜中的螢火蟲都算不上,一明一暗,一正一邪。天地自然法則早就註定邪不勝正,但她花芊莟不得不飛蛾撲火一番。

誰又能告訴她,為什麽她不得不幫助那個人來對付自家老公,這番飛蛾撲火似是使命?

一周之後,葉歡和肚子裏的孩子已經火化下葬。而原計劃設定的婚禮,在羅印灼的強烈要求下,繼續!

原本喜氣洋洋的熱鬧婚禮現場,因為只有少數人的到來,顯得格外冷清;婚禮的男女主角,一生一死,更是增添了現場的詭譎。

四合院內,用紅色綾羅綢緞裝飾,似血般妖治的絕美。看規格,中式婚禮無疑!

當羅印灼懷揣葉歡的遺像,走完整個婚禮流程。花芊莟終是沒忍住,窩在自家老公懷裏,偷偷抹著眼淚。

如果不是因為她花芊莟,葉歡有個這麽愛她的男人,以後該是會很幸福很幸福的。

“你覺得人死後會怎樣?”

花芊莟猛地擡頭,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裏,眼珠咕嚕嚕轉悠著:“人死後?不就成一堆黃土了嗎?沒有任何感覺,就隨風消失殆盡!”

這樣說起來,這人生也沒啥意思不是?

“那靈魂呢?”

“也會消失的吧!”死後的事情,花芊莟又從哪裏知道呢?

“我覺得不會,許是我們的靈魂去了另外一個世界,在那裏過活——”

花芊莟聞言,不禁笑出了聲。倒是引得包括羅印灼在內的院子裏所有人,都朝權旻和花芊莟這邊看來。

死老公!臭老公!爛老公!

都是接受無神論教育的人,扯什麽靈魂,另一個世界嘛?

“大家,繼續繼續!”花芊莟吐了吐舌頭,微紅的臉蛋顯示出她的局促。

權旻直接攔腰摟過女人,擋住其臉,對著羅印灼禮貌性點頭,算作打招呼。

羅印灼見此,微微躬身,禮貌道謝。

“姐姐,原來你不見的這五年,就是去勾搭富二代了啊?”

一道尖酸女聲直指花芊莟!

本就壓抑的氛圍,愈發沈悶。

站在黎泉身側的李佳昱見狀,忙走到一坐在輪椅上骨瘦如柴的女人身邊,低語道:“冰伊,她不是你姐姐!”

羅冰伊,比羅印灼小兩歲的親妹妹。

“冰伊,你在瞎說些什麽?華雯,把她推進房間去!”羅父直接對羅母花華雯道。

花雯華望向自家女兒,眼神劃過一陣落寞。

“究竟她是你的女兒,還是我是你的女兒?從小都是這麽偏心!”羅冰伊一把推開花華雯,倔強吼道,隨後用眼神如隼般死死盯著花芊莟。

真是奇怪的一家人!

花芊莟如是想,像看笑話一樣冷漠看著這家子總拿怪異目光看她的人。尤其是將這個叫羅冰依的女孩兒仔細打量了一番。

初一看,瘦小的身體窩在輪椅上,面色蠟黃、眼神空洞,惹人憐憫。細細看去,和花華雯卻是有那麽幾分相似,若是沒生病,該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子。

只是此番,倒是印證了那句“人醜多作怪”的話。

“冰伊,今天是什麽場合?你胡鬧什麽?”花華雯低吼道,作勢就要上前推走胡鬧的女孩兒。

“什麽場合?呵呵——這花芊莟還真是有意思啊,給咱們羅家送來一個死掉的——”

花華雯揚手就要給羅冰伊一巴掌,卻是被一側的李佳昱攔住。

“花姨,冰伊她還小,並不懂事!”

只是,羅冰依並不稀罕李佳昱的求情,冷哼:“李佳昱,你和我姐都是一個貨色,裝白蓮花有意思麽?惡心!最後居然是你乘虛而入嫁給黎泉哥哥,呵呵呵——這就是所謂的好閨蜜麽?你可真是有意思!”

“羅冰依,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不?”李佳昱莫名覺得好笑得緊,“不過還是自己身體要緊,別氣壞了!”

說完,她就回到黎泉身邊,坐回了椅子上。得到的卻是黎泉的一計白眼,仿佛是承認羅冰依剛才說的話,頓覺心裏一片荒涼,尤其是在聽到權旻接下來的話後。

“羅冰依是麽?請你向我老婆和她的朋友道歉!”恭敬的字面意思,從權旻口中說出,卻帶著不可抗拒的威壓。

羅冰依對上男人的視線,不覺呼吸一滯,隨後卻是將目光看向花芊莟:“原來是找到更好的了呀,才拋棄了我們黎泉哥哥!”

羅印灼將葉歡的遺像輕輕放在一處案頭,轉身呵斥道:“羅冰依,你這是在幹什麽?”

“哥,你幹嘛吼我!”羅冰依竟是委屈地哭了起來,言語卻是更加激烈,“呵呵——只要有她花芊莟,你就總是吼我!就因為你們兩個脫光光在一起睡過麽?”

脫光光在一起睡過?

可想而知眾人的驚訝程度!

不過下刻,羅父便用渾圓有力的男人聲音解了大家的疑問:“因為家裏條件有限,那個時候你們三個不是還在一個盆子裏洗過澡不是?”

“華雯,把她帶下去!”

羅父繼續說道,這是把他老羅家的臉面都丟盡了......

因羅冰依引起的一場鬧劇不歡而散,花芊莟至始至終就像個局外人一樣冷眼看著這一切。對於羅家人,包括羅冰依在內,她就算想怪也怪罪不起來,大概可能也許就是兩兩不相幹吧?

不過在這裏吃了晚餐,花芊莟還是去找了羅印灼。

新房內,掛滿羅印灼與葉歡相處的照片,記載著他們的點點滴滴,滿滿的全是回憶。

“葉歡會很開心的!”一時不知該說些啥,花芊莟沒來由便說了這麽一句。

羅印灼點頭,微微呼出口氣:“她走的時候,可說了些什麽?”

說了些什麽?等她趕回醫院的時候,葉歡全身冰涼,哪裏還能開口說話?

“她——她說,希望我們大家都好好的!不要太想她了,她在那邊不會孤單,畢竟有孩子陪著她!”

羅印灼仰頭,盡可能不讓眼淚落下,隨後轉身去:“她就是這樣,傻乎乎的!”

“謝謝你對葉歡的愛,我想她在另一邊也會很開心的!”花芊莟補充道,“也希望你能看開些,叫她在那邊心安!”

“我想我會的!”

尬聊了幾句,場面陷入一片死寂。

“請坐吧!”羅印灼收拾好情緒,指了指一旁的榻榻米,“這裏比不得權家,只能將就將就了!”

人真的是可以一夜成長的,就像羅印灼,哪裏還是之前那個痞子形象,至少現在他給花芊莟的感覺,成熟穩重!

“謝謝!”既然對方這麽有禮貌,花芊莟也禮貌性回應,畢竟兩人之間沒那麽熟。

“看來你清楚我會來找你?”

羅印灼點頭,隨後坐在花芊莟對面:“你肯定很好奇,為什麽我的家人看到你會這樣激動?”

花芊莟點頭:“聽李佳昱說,她之前有個好友也叫花芊莟,只是五年前離奇失蹤了?”

“李佳昱口中的好友,的確叫花芊莟,是我同年的妹妹......”

羅印灼的一番陳述,非但沒有解了花芊莟的疑問,反而心生更多疑竇。

“你的意思是,我有一個雙胞胎的姐姐?”根據那個叫時念汐的母親所言,明明她花芊莟有個雙胞胎的弟弟才對,而那人正是上官耀玥!

羅印灼肯定道:“當初是我媽接的生,所以很清楚。後來,向玫便丟下你姐姐,帶著你走掉了!”

“向玫?你是說幹媽?”

“幹媽?”羅印灼面露不屑,這向玫還真是位好媽媽,讓自己的親生女兒喊自己幹媽,就為嫁入豪門?

花芊莟點頭,她能說自己是五年前被浪打到了江北市,又恰好被花家夫人看見麽?如果是這樣,她很有可能就是李佳昱口中的好閨蜜,是羅家好心收養的女兒?

繼而,花芊莟搖頭,這天下怎麽可能有這麽巧合的事情呢?

“那你這兩個妹妹之間,有很大矛盾?”

羅印灼無奈嘆了口氣:“當年發生那樣的事情,錯更多的該是羅冰依......”

聽對方的意思,這羅冰依從小到大就生活在自己想像的童話愛情故事裏面,當看到花芊莟被以黎泉為首的很多富家子弟追捧,新生妒意。終究害人害己,把自己推入深淵,之後便在酒吧沈淪,和社會上雜七雜八的男人廝混在一起......

“那丫頭才十六歲不到,就被診斷出患有艾滋病;而那時候,我也被關在吸毒所;加上我爸的船生意虧損嚴重,欠了很多債款;媽媽身體也不是很好。這樣一個家庭,卻因為有努力上進的花芊莟,也就那比我小幾個月的妹妹,才不至於支離破碎!”

“很勵志!”

聽到此,花芊莟給了這樣一個客觀的評價。

羅印灼點頭:“是的,她的高中都是半工半讀過來的!不過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兒,除了早上的學習時間,下午外出兼職,又是做家教又是送快遞,晚上還去酒吧當服務生!日日如此!這所老宅子,幸得有她,最後才沒有在那樣糟糕的條件下,被賣掉!”

“還真想認識一下這樣的女孩子!”

羅印灼搖頭:“如果你是她,肯定也是一樣的!”

“謝謝誇獎!”這點花芊莟不予否認,她自信她還是能吃苦的,“不過,你怎麽會這麽肯定我能做到呢?”

“你和我那妹妹一樣,有一雙倔強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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