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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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籬以為, 紀東淩會選擇創業。
畢竟俗話都是這樣說的，從哪裏跌倒就從哪裏站起來。
可當紀東淩決定，要去做個生意人的時候, 鐘籬覺得整個世界都玄幻了。
“你真的決定, 要改行了？”鐘籬再三確認的問。
因為, 她真的想象不出，如此寡言少談的紀東淩, 要去主動和陌生人談生意。
想象一下那口若懸河的畫面……想不出來。
“你覺得我不行嗎？”紀東淩問。
作為一個稱職的女朋友, 鐘籬當然不會打消紀東淩的積極性。
於是, 她揚起嘴角：“你想做什麽都一定可以的！我相信你！”
從提出辭職到完成離職, 紀東淩在公司待滿了那最後一個月。
沈宇凡表示, 從他得知紀東淩在和鐘籬談朋友時，就猜到了會有這麽一天。
而這一天真的到來了，他沒想到自己會是如此的痛心疾首。
在辦公室和紀東淩聊了很久的天，反正挽留是不可能成功的，倒不如祝前程似錦，做個朋友, 以後有事互相幫個忙。
看上去，一切好像都很美妙的樣子。
可是, 鐘籬很郁悶。
紀東淩離職後就迅速進了鐘氏, 幾天的磨合期一過, 紀東淩就變得比以前更忙了。
起碼以前老老實實做個程序員時，他還能忙裏偷閑陪鐘籬玩個成語接龍。
但現在他一忙起來，手機都沒時間看。想要找他, 只能打電話。
好不容易等到周末休息的那一天吧，紀東淩這個大懶蟲就不願意動了。
理由是工作日跑的地方太多，周末要好好休息。
所以啊，這周末，兩人一般都是在紀東淩租的小房子裏待一天。
拼拼樂高，逗逗貓，過得特別悠閑。
鐘籬那麽愛出去玩的一個人，都記不起上次去夜店是什麽時候了。
從不碰柴米油鹽的她，被紀東淩教的能來一盤番茄炒蛋。
鐘博嘗到寶貝女兒辛苦之作的時候差點哭出來。
雖然總有不如意的地方，但是鐘籬也是過了一段甜甜蜜蜜的戀愛生活。
但伴隨著天氣越來越熱，紀東淩越來越忙。
戀愛的滋味，鐘籬漸漸感覺不到。
她明白，所謂的新鮮期，可能已經過了。
彼時，在家養胎的顧茗悠是鐘籬唯一可以一起打發時間的對象。
約好了日子上門拜訪，鐘籬看著顧茗悠那比上次見面大了好幾圈的肚子，真是又欣又喜，總想伸手在那肚皮上摸一摸。
原本以為，顧茗悠會是和她一樣的無聊人士。
可她沒有想到，就算是在家養胎，顧茗悠也穿著隔離服抱著電腦抓數據。
鐘籬百無聊賴的抱著抱枕在一旁吃水果，鐘籬看不過去，就問：“你最近，是不是過得不開心啊？”
鐘籬想了想，回：“沒有不開心，但也沒有很開心。”
“他沒空陪你嗎？”顧茗悠問。
鐘籬聳肩：“他最忙了……悠悠啊，你和許司南在同一地方上班，也會忙的見不了面嗎？”
“這是常有的事啊。”顧茗悠說：“他經常要出差，全國各地飛的看材料。以前我還能陪著他去談燈展合作什麽的，現在我飛不動，就只有他一個人去。經常一星期不見面，在公司更是想碰上一面都難。”
“那這樣兩個人在一起，還有意思嗎？”鐘籬問。
顧茗悠整張臉皺在了一起：“是有比較無聊的時候啦，但阿籬啊，我們不能用有沒有意思來評價一段戀愛。這不是在玩，玩的開心高興就繼續，玩的沒感覺了就各自安好。兩個人相處肯定是要磨合的，他忙他的，那我就忙我的咯~”
“是這樣的嗎……”鐘籬問自己。
其實她也沒想說，兩個人在一起，要多麽多麽有意思。
最起碼，她想逛街的時候有人陪。不願意出門那就買食材在家，兩人一起下廚什麽的……
她也能接受平淡的生活啊，但是紀東淩現在陪她的時間都沒有。
好不容易出去玩，看著紀東淩那勉強打起精神提起興趣的樣，鐘籬就覺得不舒服。
鐘籬又忽然想到，紀東淩剛開始追自己時，特讓自己感動的話。
“我不知道怎麽追人，但起碼，除工作以外的時間，我都得來找你。”
當初多感動，現在就多沈默。
紀東淩還是那個紀東淩，但鐘籬，卻是那個想要更多的鐘籬了。
鐘籬在顧茗悠這蹭了頓飯才打算走，許家當然不會讓孕婦吃外賣，飯菜都是保姆帶菜過來現做。
吃飯時，鐘籬無意掃了一眼顧茗悠的電腦屏幕，看著那密密麻麻的數據，頭皮發麻：“你都懷孕了，還能整這麽多東西？也太牛逼了吧？”
“又不是我整的，我只是把數據導出來看看而已。”顧茗悠說。
鐘籬突然來了興趣，多看了兩眼：“好厲害啊，這個我的店能用嗎？”
每個月月底，都是鐘籬的噩夢。
因為她總會被電腦上各個表格裏的數據逼瘋。
盤點，算賬，總匯……
“這我就不知道了，你讓紀東淩給你寫一個唄。”顧茗悠說。
憑著女人的直覺，鐘籬脫口就問：“你這個紀東淩寫的啊？”
顧茗悠感覺自己好像引發了一件大事。
不出所料，鐘籬瞬間整張臉都黑了。
直到顧茗悠小心翼翼的過去，把電腦關上，鐘籬才委屈又哀怨的說：“他都不給我寫……”
“他知道你也需要這個嗎？”顧茗悠提醒。
鐘籬沒說話。
紀東淩應該是不知道的。
她從來沒有在紀東淩面前抓狂過數據，因為不想被嘲笑不會電腦。
鐘籬嘟著嘴不說話，顧茗悠就一直安慰。
安慰來安慰去，鐘籬是實在氣的狠，覺得只有喝酒才能解怒。
是的，她自從和紀東淩在一起，酒都很少喝了。
可顧茗悠不能喝，便叫來了一個能喝的——夏天。
這個對鐘籬來說，從來都是只聞其名，難見其人的人。
兩人頭一次打交道，就只有一個字，喝！
夏天來的很快，還是沈宇凡送來的。
來的時候不僅有酒，下酒菜都準備的充足。
沈宇凡不放心這兩個酒鬼一個孕婦，就鉆去許司南的書房玩游戲。
叫一聲立馬就能出現。
看看人家的對象，鐘籬更難受了。
沈宇凡多傲的一個人啊，可夏天說什麽都聽，還溫柔的不像話。
這一難受，就喝的特別多。
時間越來越晚，鐘籬根本不想走。她感覺自己越喝越清醒，戀愛有什麽好談的！還不如賺錢呢！
正想著，手機鈴聲響了。
顧茗悠拿起手機一看，對鐘籬說：“你家親愛的打來的電話。”
鐘籬正酒意上頭，盤腿坐在沙發上揮舞酒瓶：“他才不是我親愛的呢！不準接，掛掉！”
鐘籬不讓接顧茗悠自然就不能接，看了眼夏天，夏天意會過來溜進了書房。
另外一邊，剛結束應酬的紀東淩，發現今天手機出奇的安靜。
直到他看到置頂的聊天框什麽動靜也沒有後，才明白怎麽回事。
電話打過去沒接，反倒沈宇凡的電話打過來了。
“紀東淩，等會我發你個地址，你趕緊過來把鐘籬給接走。這麽晚了，她不睡我們還得回去照顧小孩呢……何況這裏還有個孕婦……”
“你們在哪？”
跟著導航一路趕過去，一進門紀東淩就看到了趴在客廳茶幾上，盯啤酒瓶快盯成對眼的鐘籬。
鐘籬也看到了紀東淩，大喊：“人渣！”
紀東淩：“……”
又是拉又是拽，最後把鐘籬背起來，紀東淩才得以離開許家。
沈宇凡的意思是可以送一程，可鐘籬不願意上車，紀東淩只得背著鐘籬慢慢的走。
大概是酒勁開始上頭，鐘籬開始了她的喋喋不休。
“紀東淩你愛不愛我？”鐘籬問。
“我愛你。”紀東淩回。
“你看著我的眼睛說一遍。”鐘籬又說。
紀東淩回頭，鐘籬卻根本沒有擡頭，依然趴在紀東淩的背上。
“你倒是看過來啊。”紀東淩說。
鐘籬擡起了頭，嘟著小嘴。看了一眼紀東淩，就動著身子要從紀東淩身上下來。
“怎麽了？”紀東淩怕鐘籬摔著，又是屈腿矮下身子又是反手護著。
鐘籬好不容易在地上站穩了，就擡起自己的小拳拳，瘋狂的往紀東淩身上捶。
紀東淩被嚇的後退，但又上前抓住鐘籬的手臂：“你打我幹什麽啊？”
“我感受不到你的愛，你個騙子！”鐘籬撒了手，蹲在了花壇邊開始哭。
光嚎，沒有眼淚的那種。
紀東淩也跟著蹲下，摸著鐘籬的臉：“我怎麽騙你了？”
“你說你的時間都是我的。”
“是你的啊。”
“可你不陪我！”
“我陪了啊，你想做什麽？”
“你不給我寫東西。”
“什麽東西？”
鐘籬氣了，狠狠推了紀東淩一把：“我怎麽知道什麽東西，顧茗悠有我沒有！”
紀東淩楞了很久，好半天才想起來，那是自己從思南燈飾辭職後，留給顧茗悠抓數據的小玩意。
“你用的到嗎？”紀東淩問。
“你不給我你怎麽知道我用不用得到！我每個月也因為看數據看的頭痛啊，你也知道我我電腦白癡的嘛！你都不幫我！！！”鐘籬越說越激動，最後一句幾乎是喊出來的。
紀東淩無奈：“我之前有問過你的啊，你好好想想。”
鐘籬皺眉，直說：“想不到！”
紀東淩嘆氣，改拉著鐘籬的手：“好，那就不想了。我回去就給你寫，寫個更好的，好不好？”
“不好！你給我的和別人的一樣，我不要！”鐘籬把手抽回來。
紀東淩把手又抓回來：“不一樣的，你的好一點！”
“我的好我也不要！我看著數據就頭痛！我不要看！”鐘籬又把手抽走，完了還發洩般的拍打了紀東淩一下。
紀東淩無語，鐘籬打的那一下軟綿無力，是真喝醉了。
正想問“那你想怎樣”時。
鐘籬臉就埋在了膝蓋上開始真的哭了，聲音聽起來也是各種委屈：“你都不幫我……”
紀東淩重重嘆出一口氣：“對不起，我錯了，我幫你，以後我幫你看數據好不好？”
鐘籬擡起了頭，眼角掛著眼淚：“你說的。”
“對，我說的。我早說過了啊，有我會電腦就行了。”紀東淩說。
鐘籬又皺起了臉，嫌棄的說：“你沒說，你什麽時候說了！”
“我真的說了。”紀東淩解釋。
“我不信！你肯定趁我喝醉騙我！”鐘籬說著，蹲著轉過身不去看他，下巴抵在膝蓋上各種委屈巴巴。
紀東淩也跟著繞過來：“我不會騙你的，等你酒醒了好好想想好不好？”
“你就是趁我喝醉糊弄我，你個人渣！”鐘籬又蹲著轉了個身，就是不想看到眼前這個人。
紀東淩繼續跟著繞：“好好好，我是人渣。很晚了，我們先回家好不好？”
“我不跟人渣回去……”鐘籬含糊不清的說。
“那你跟不跟紀東淩回去？”紀東淩又問。
鐘籬哼了一聲：“紀東淩是誰啊？”
“紀東淩是人渣。”紀東淩說。
鐘籬猛然擡頭，推了紀東淩一把，直接把沒有防備的紀東淩推的坐到了地上：“不許你罵他，他是我男朋友！”
紀東淩見鐘籬越來越醉，忍著沒笑，拍拍屁股繼續陪鐘籬蹲著，笑著問：“那我是誰？”
鐘籬認真看了兩秒，篤定：“你是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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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當紀東淩決定，要去做個生意人的時候, 鐘籬覺得整個世界都玄幻了。
“你真的決定, 要改行了？”鐘籬再三確認的問。
因為, 她真的想象不出，如此寡言少談的紀東淩, 要去主動和陌生人談生意。
想象一下那口若懸河的畫面……想不出來。
“你覺得我不行嗎？”紀東淩問。
作為一個稱職的女朋友, 鐘籬當然不會打消紀東淩的積極性。
於是, 她揚起嘴角：“你想做什麽都一定可以的！我相信你！”
從提出辭職到完成離職, 紀東淩在公司待滿了那最後一個月。
沈宇凡表示, 從他得知紀東淩在和鐘籬談朋友時，就猜到了會有這麽一天。
而這一天真的到來了，他沒想到自己會是如此的痛心疾首。
在辦公室和紀東淩聊了很久的天，反正挽留是不可能成功的，倒不如祝前程似錦，做個朋友, 以後有事互相幫個忙。
看上去，一切好像都很美妙的樣子。
可是, 鐘籬很郁悶。
紀東淩離職後就迅速進了鐘氏, 幾天的磨合期一過, 紀東淩就變得比以前更忙了。
起碼以前老老實實做個程序員時，他還能忙裏偷閑陪鐘籬玩個成語接龍。
但現在他一忙起來，手機都沒時間看。想要找他, 只能打電話。
好不容易等到周末休息的那一天吧，紀東淩這個大懶蟲就不願意動了。
理由是工作日跑的地方太多，周末要好好休息。
所以啊，這周末，兩人一般都是在紀東淩租的小房子裏待一天。
拼拼樂高，逗逗貓，過得特別悠閑。
鐘籬那麽愛出去玩的一個人，都記不起上次去夜店是什麽時候了。
從不碰柴米油鹽的她，被紀東淩教的能來一盤番茄炒蛋。
鐘博嘗到寶貝女兒辛苦之作的時候差點哭出來。
雖然總有不如意的地方，但是鐘籬也是過了一段甜甜蜜蜜的戀愛生活。
但伴隨著天氣越來越熱，紀東淩越來越忙。
戀愛的滋味，鐘籬漸漸感覺不到。
她明白，所謂的新鮮期，可能已經過了。
彼時，在家養胎的顧茗悠是鐘籬唯一可以一起打發時間的對象。
約好了日子上門拜訪，鐘籬看著顧茗悠那比上次見面大了好幾圈的肚子，真是又欣又喜，總想伸手在那肚皮上摸一摸。
原本以為，顧茗悠會是和她一樣的無聊人士。
可她沒有想到，就算是在家養胎，顧茗悠也穿著隔離服抱著電腦抓數據。
鐘籬百無聊賴的抱著抱枕在一旁吃水果，鐘籬看不過去，就問：“你最近，是不是過得不開心啊？”
鐘籬想了想，回：“沒有不開心，但也沒有很開心。”
“他沒空陪你嗎？”顧茗悠問。
鐘籬聳肩：“他最忙了……悠悠啊，你和許司南在同一地方上班，也會忙的見不了面嗎？”
“這是常有的事啊。”顧茗悠說：“他經常要出差，全國各地飛的看材料。以前我還能陪著他去談燈展合作什麽的，現在我飛不動，就只有他一個人去。經常一星期不見面，在公司更是想碰上一面都難。”
“那這樣兩個人在一起，還有意思嗎？”鐘籬問。
顧茗悠整張臉皺在了一起：“是有比較無聊的時候啦，但阿籬啊，我們不能用有沒有意思來評價一段戀愛。這不是在玩，玩的開心高興就繼續，玩的沒感覺了就各自安好。兩個人相處肯定是要磨合的，他忙他的，那我就忙我的咯~”
“是這樣的嗎……”鐘籬問自己。
其實她也沒想說，兩個人在一起，要多麽多麽有意思。
最起碼，她想逛街的時候有人陪。不願意出門那就買食材在家，兩人一起下廚什麽的……
她也能接受平淡的生活啊，但是紀東淩現在陪她的時間都沒有。
好不容易出去玩，看著紀東淩那勉強打起精神提起興趣的樣，鐘籬就覺得不舒服。
鐘籬又忽然想到，紀東淩剛開始追自己時，特讓自己感動的話。
“我不知道怎麽追人，但起碼，除工作以外的時間，我都得來找你。”
當初多感動，現在就多沈默。
紀東淩還是那個紀東淩，但鐘籬，卻是那個想要更多的鐘籬了。
鐘籬在顧茗悠這蹭了頓飯才打算走，許家當然不會讓孕婦吃外賣，飯菜都是保姆帶菜過來現做。
吃飯時，鐘籬無意掃了一眼顧茗悠的電腦屏幕，看著那密密麻麻的數據，頭皮發麻：“你都懷孕了，還能整這麽多東西？也太牛逼了吧？”
“又不是我整的，我只是把數據導出來看看而已。”顧茗悠說。
鐘籬突然來了興趣，多看了兩眼：“好厲害啊，這個我的店能用嗎？”
每個月月底，都是鐘籬的噩夢。
因為她總會被電腦上各個表格裏的數據逼瘋。
盤點，算賬，總匯……
“這我就不知道了，你讓紀東淩給你寫一個唄。”顧茗悠說。
憑著女人的直覺，鐘籬脫口就問：“你這個紀東淩寫的啊？”
顧茗悠感覺自己好像引發了一件大事。
不出所料，鐘籬瞬間整張臉都黑了。
直到顧茗悠小心翼翼的過去，把電腦關上，鐘籬才委屈又哀怨的說：“他都不給我寫……”
“他知道你也需要這個嗎？”顧茗悠提醒。
鐘籬沒說話。
紀東淩應該是不知道的。
她從來沒有在紀東淩面前抓狂過數據，因為不想被嘲笑不會電腦。
鐘籬嘟著嘴不說話，顧茗悠就一直安慰。
安慰來安慰去，鐘籬是實在氣的狠，覺得只有喝酒才能解怒。
是的，她自從和紀東淩在一起，酒都很少喝了。
可顧茗悠不能喝，便叫來了一個能喝的——夏天。
這個對鐘籬來說，從來都是只聞其名，難見其人的人。
兩人頭一次打交道，就只有一個字，喝！
夏天來的很快，還是沈宇凡送來的。
來的時候不僅有酒，下酒菜都準備的充足。
沈宇凡不放心這兩個酒鬼一個孕婦，就鉆去許司南的書房玩游戲。
叫一聲立馬就能出現。
看看人家的對象，鐘籬更難受了。
沈宇凡多傲的一個人啊，可夏天說什麽都聽，還溫柔的不像話。
這一難受，就喝的特別多。
時間越來越晚，鐘籬根本不想走。她感覺自己越喝越清醒，戀愛有什麽好談的！還不如賺錢呢！
正想著，手機鈴聲響了。
顧茗悠拿起手機一看，對鐘籬說：“你家親愛的打來的電話。”
鐘籬正酒意上頭，盤腿坐在沙發上揮舞酒瓶：“他才不是我親愛的呢！不準接，掛掉！”
鐘籬不讓接顧茗悠自然就不能接，看了眼夏天，夏天意會過來溜進了書房。
另外一邊，剛結束應酬的紀東淩，發現今天手機出奇的安靜。
直到他看到置頂的聊天框什麽動靜也沒有後，才明白怎麽回事。
電話打過去沒接，反倒沈宇凡的電話打過來了。
“紀東淩，等會我發你個地址，你趕緊過來把鐘籬給接走。這麽晚了，她不睡我們還得回去照顧小孩呢……何況這裏還有個孕婦……”
“你們在哪？”
跟著導航一路趕過去，一進門紀東淩就看到了趴在客廳茶幾上，盯啤酒瓶快盯成對眼的鐘籬。
鐘籬也看到了紀東淩，大喊：“人渣！”
紀東淩：“……”
又是拉又是拽，最後把鐘籬背起來，紀東淩才得以離開許家。
沈宇凡的意思是可以送一程，可鐘籬不願意上車，紀東淩只得背著鐘籬慢慢的走。
大概是酒勁開始上頭，鐘籬開始了她的喋喋不休。
“紀東淩你愛不愛我？”鐘籬問。
“我愛你。”紀東淩回。
“你看著我的眼睛說一遍。”鐘籬又說。
紀東淩回頭，鐘籬卻根本沒有擡頭，依然趴在紀東淩的背上。
“你倒是看過來啊。”紀東淩說。
鐘籬擡起了頭，嘟著小嘴。看了一眼紀東淩，就動著身子要從紀東淩身上下來。
“怎麽了？”紀東淩怕鐘籬摔著，又是屈腿矮下身子又是反手護著。
鐘籬好不容易在地上站穩了，就擡起自己的小拳拳，瘋狂的往紀東淩身上捶。
紀東淩被嚇的後退，但又上前抓住鐘籬的手臂：“你打我幹什麽啊？”
“我感受不到你的愛，你個騙子！”鐘籬撒了手，蹲在了花壇邊開始哭。
光嚎，沒有眼淚的那種。
紀東淩也跟著蹲下，摸著鐘籬的臉：“我怎麽騙你了？”
“你說你的時間都是我的。”
“是你的啊。”
“可你不陪我！”
“我陪了啊，你想做什麽？”
“你不給我寫東西。”
“什麽東西？”
鐘籬氣了，狠狠推了紀東淩一把：“我怎麽知道什麽東西，顧茗悠有我沒有！”
紀東淩楞了很久，好半天才想起來，那是自己從思南燈飾辭職後，留給顧茗悠抓數據的小玩意。
“你用的到嗎？”紀東淩問。
“你不給我你怎麽知道我用不用得到！我每個月也因為看數據看的頭痛啊，你也知道我我電腦白癡的嘛！你都不幫我！！！”鐘籬越說越激動，最後一句幾乎是喊出來的。
紀東淩無奈：“我之前有問過你的啊，你好好想想。”
鐘籬皺眉，直說：“想不到！”
紀東淩嘆氣，改拉著鐘籬的手：“好，那就不想了。我回去就給你寫，寫個更好的，好不好？”
“不好！你給我的和別人的一樣，我不要！”鐘籬把手抽回來。
紀東淩把手又抓回來：“不一樣的，你的好一點！”
“我的好我也不要！我看著數據就頭痛！我不要看！”鐘籬又把手抽走，完了還發洩般的拍打了紀東淩一下。
紀東淩無語，鐘籬打的那一下軟綿無力，是真喝醉了。
正想問“那你想怎樣”時。
鐘籬臉就埋在了膝蓋上開始真的哭了，聲音聽起來也是各種委屈：“你都不幫我……”
紀東淩重重嘆出一口氣：“對不起，我錯了，我幫你，以後我幫你看數據好不好？”
鐘籬擡起了頭，眼角掛著眼淚：“你說的。”
“對，我說的。我早說過了啊，有我會電腦就行了。”紀東淩說。
鐘籬又皺起了臉，嫌棄的說：“你沒說，你什麽時候說了！”
“我真的說了。”紀東淩解釋。
“我不信！你肯定趁我喝醉騙我！”鐘籬說著，蹲著轉過身不去看他，下巴抵在膝蓋上各種委屈巴巴。
紀東淩也跟著繞過來：“我不會騙你的，等你酒醒了好好想想好不好？”
“你就是趁我喝醉糊弄我，你個人渣！”鐘籬又蹲著轉了個身，就是不想看到眼前這個人。
紀東淩繼續跟著繞：“好好好，我是人渣。很晚了，我們先回家好不好？”
“我不跟人渣回去……”鐘籬含糊不清的說。
“那你跟不跟紀東淩回去？”紀東淩又問。
鐘籬哼了一聲：“紀東淩是誰啊？”
“紀東淩是人渣。”紀東淩說。
鐘籬猛然擡頭，推了紀東淩一把，直接把沒有防備的紀東淩推的坐到了地上：“不許你罵他，他是我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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