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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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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53

比賽前幾分鐘。

大家都為了這場比賽鬧翻了天, 議論聲不絕於耳,甚至有幾個好賭的,竟然開攛掇著大家押註這場比賽誰會贏。@無限好文,盡在

有人幸災樂禍,自然也有人想要趁機巴結上位, 冷白的燈光將每個人臉上的表情照得一清二楚, 欲望直白的顯在臉上。

黎初低著頭假裝玩手機, 議論聲不輕不重傳到她耳朵裏,她斂眉輕笑,打心底裏看不上這群人。

身邊來了人,低廉濃郁的香水味道縈繞過來, 黎初懶懶擡眼給了半分眼神, 幾個穿著大膽的女生圍了過來。

都是生面孔, 黎初沒見過,但是一眼掃過他們身上的穿著打扮, 自然也不是他們這個圈子裏的人。

大抵猜到他們的意圖, 黎初慢悠悠收回視線。

有個面容俏麗漂亮的笑盈盈同黎初攀談, 先是誇她漂亮會打扮,又誇她口紅顏色好看。

黎初早就聽膩了這些老生常談的誇獎,薄唇淡淡抿著,沒給一點回應。

女孩們相視一眼,又問黎初口紅色號, 黎初從手指在屏幕上點了幾下,調出口紅色號圖遞給他們。

“謝謝黎小姐,你真好。”

黎初對這種話免疫了,擡了擡嘴角, 聽見他們又說:“黎小姐跟你的男朋友真是郎才女貌。”

男朋友?他們在說謝清硯啊,雖然之前也有不少男人占過她男朋友這個名號, 她為此毫無波動。

不知道怎麽的,聽見他們這麽稱呼謝清硯,莫名的有點爽。

她想,大概拉神走下神壇,大概就是這種感覺。

“誰告訴你們他是我男朋友的?”黎初反問。

他們沒料到黎初會問這麽一句,皆是一楞,忘了表情管理,”黎小姐和謝總恩愛圈子裏都傳開了。“

傳來了?黎初皺眉從女孩手裏接過手機一看,好幾個群裏都在瘋傳今晚謝清硯和江嶼行為了黎初比賽的消息。

還有人錄了小視頻。

將手機還給女孩,黎初沒發表意見,目光看向備賽區,謝清硯站在光亮處。

今晚過後,恐怕真的會鬧得人盡皆知。

洗手間的燈光明亮刺眼。

鏡子裏映出兩人糾纏在一起,洗手間的門被男人反手鎖上。

謝清硯身上賽車服還沒來得及換掉,一手拖著她的腰,一手掌握她的後腦勺,親著將她逼到洗手臺。

他吻得很急,吻推著她往後,一退再退,直到後腰抵在洗手池,冰涼的水浸濕後腰的肌膚,倏地,他一把將她上洗手臺。

猝不及防的離地,驚呼在唇齒間打著轉兒,尾音又被吞進肚子裏,雙臂纏著男人的脖頸,坐在與男人視線相近的高度,黎初毫不費力的吻了回去。

男人的氣息清冽灼熱,極富有技巧的挑逗和試探,輕而易舉占據上風,逼得她節節敗退,一點一點往後倒,身體快要承受不住了。

又被他按著腰肢穩住,吻得更深。

黎初被燈晃得睜不了眼睛,索性閉上眼,睫毛顫顫巍巍,卻也被男人換氣的間歇照顧到了。

嘴唇有點疼,她剛要抱怨,又被吻住撬開,糾纏著柔軟唇舌。

他太會親了,叫人渾身發軟。

吻在她的鼻尖停了停,男人垂著眼,裙擺堆在腰間,半遮半掩間白皙修長的腿映入眼簾,踢掉了高跟鞋,腳趾勾著男人的賽車服蹭。

不輕不重的踩著,忽然掌心握住,白皙的腿上隱約現出幾個淺淺紅印。

什麽話都說不出了,黎初意識渙散,軟聲靠在鏡子上喘息著。

擡起眼皮,濕漉漉的眼神勾勾的看向他,瀲灩,眼底氤氳著潮濕緋色。

迎著男人深沈的眸光,擡起了下巴。

“對今晚表現還滿意嗎?”謝清硯忽然問。

黎初失笑,湊近幾分,呼吸貼著呼吸,“我的評價這麽重要?”

視線久久停在她臉上,謝清硯薄唇輕扯,“看來,還不夠讓你滿意。”

呵,故意以退為進。

黎初擡手去撥弄他微微泛紅的耳廓,氣息亂的不行,“你倒是給我長臉了。”

且不說最終結果如何,謝清硯在場上炫技就足夠吸引眼球,最後調頭壓線更是將氣氛推至最高潮,沒讓快了一秒的江嶼行占風頭。

謝清硯會意,薄唇勾起弧度,又去尋找她的唇。

心尖堆積的洶湧熱潮一陣陣翻湧。

還沒緩過來呢,黎初在他雙臂間推拒,迎著灼人的熱烈氣息,她說:“過了今晚大家都會知道了。”

不用想,賽場的視頻在群裏傳瘋了。

謝清硯咬住她薄唇,喉間溢出輕笑,“不好嗎?”

這有什麽好的,鬧這麽大的後果,很可能過了今晚就會鬧到黎蔓那去,瘋也瘋過了,總得考慮後果了。

“你是不是很希望人盡皆知啊。”黎初看他一點也不在乎。

吻得漫不經心的。

謝清硯彎著唇角,“以後誰都知道是黎初的男人是誰了。”

黎初的男人啊。

會過意來,黎初恍然大悟,雙手抵著胸膛推開他的吻,“你這是變相讓我負責啊。”

好心機的男人。

謝清硯一臉無辜,否認自己的行為,重申:“我正在追你。”

目光相碰,總是那麽意猶未盡。

黎初環住他脖頸,視線打量著他一會兒,嗤笑說道:“追人就要有追人的樣子,哪有追人時還能想接吻就接吻的。”

不光是接吻,還有做別的。

總之,她給謝清硯的待遇未免太好了。

謝清硯揚眉,迎上她的目光,將人重新按回懷裏,嗓音低低的,“優先權接吻權。”

黎初唱反調,“我還沒答應你。”

但下秒,黎初感覺有什麽東西輕而易從腿滑到了腳腕。

大驚失色時,心臟緊張的噗噗跳動。

她故意的挑的蕾絲系帶的,沒想到被他發現了,眉眼間得意極了。

妖冶又勾人,像極了妖精。

“沒答應什麽?”謝清硯聲音低低的,嗓音藏著笑意,“你要是上下一樣誠實就好了。”

沒進行到底就沒盡興。

兩人從洗手間出來,江嶼行一臉怨氣的盯著兩人,他雖然贏了比賽,心裏卻十分不舒服。

見著兩人之間氣氛,暗暗咬牙。

黎初緊緊裹著大衣,一臉興致缺缺,明媚的眉眼間染上幾分懶倦,拿起包包,她說,“我累了。你們玩吧。”

說完,謝清硯接過她的包包,順勢攬住她的肩膀往外走,兩人親密相稱,站在一起就是一道引人側目的風景線。

目光隨著兩人走遠,江嶼行卸了力氣往後陷進沙發裏,目光冷冷的直視著前方,不知道落在那一處。

之前跟著的女伴湊過來安慰他,被他一腳踹在矮幾的動靜嚇得縮了縮脖子,滿臉怯意,“江少,你別生氣了。”

江嶼行撩起眼皮看她,撣了撣鞋尖,漫不經心的,“誰說我生氣了?”

他只不過是不甘心。

心裏不屑地想,憑什麽她的眼裏只有那個男人。

女伴沈默不敢言,在江嶼行朝她勾手時,又湊了上去。

江嶼行將她拽到身邊,貼在她耳邊低語幾句,女伴露出詫異神色,“這能行嗎?”

“行不行還不看你本事。”江嶼行捏了捏女伴後頸,“別讓我失望。”

語氣輕飄飄的,話的分量卻很重。

女伴迎著壓迫的目光,遲疑的點點頭,略帶商量會說:“我試試,但不一定能行。”

江嶼行只是沈默的看向她施威。

停車場裏光線很暗,謝清硯站在離車比較遠的地方接電話。

一道模糊的影子斜在地上,緩緩靠了過來。

眼尾註意到了,他沒空管,接完電話轉過身,擡頭看見影子的主人不是黎初。

天很冷,風很大。

謝清硯的眸色很冷,全身恢覆生人勿進的冷感,與在黎初面前是截然不同的狀態。

女人隔著冰冷的空氣與他對視一眼,滯了滯,帶著幾分怯懦走向謝清硯。

高跟鞋緩聲靠近。

“謝總。”她嗓音怯怯的,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凍的,濕漉漉的眼看人時柔若春水,“方便聊兩兩句嗎?”

倒是個有禮貌的。

但謝清硯並不認為他們有什麽可談的,冷聲拒絕,“我不認識你。”

女生大膽往前邁了半步,主動報上自己的名字,直勾勾的看著他,“我仰慕謝總很久了,不知道能不能請你喝一杯。”

謝清硯不以為意,半分顏面都不給,聲音冷沈,“不能。”

頓時女孩眼裏沁出水光,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謝總,我不會耽誤你太久的。”

“雖然我不知道你有什麽用意。”黎初的聲音由遠及近。

兩人同時側過身去,只見黎初踩著高跟鞋走過來,身姿裊裊,壓迫感迎面而來。

她抱著雙臂打量女孩,嘴角勾著笑,“要不,你也請我喝一杯?”

“我很喜歡喝酒,像什麽威士忌、龍舌蘭、金酒的調配我都很在行,也許你跟我喝更有意思?”說完,她問女孩,“你喜歡喝什麽酒?”

不疾不徐看似閑談的語調卻讓女孩說不出話來,目光游離。臉色窘迫泛紅。

無聲的對視,時間仿若禁止。

女孩敗陣離開,背影倉促消失在夜幕裏。

黎初輕輕嘖了一聲,轉身回車裏,繼續彎著弱智的小游戲。

謝清硯裹挾一身冷氣上了車,側過視線看她,“生氣了?”

視線沒舍得離開游戲半分,系統提示她失敗了,手指點了重來,她笑著說:“這有什麽好生氣的。”

“她也不是自願請你喝酒的。”她說。

看來她都知道了,謝清硯早就認出那女孩之前跟在江嶼行身邊,突然來堵他,想必也是替別人辦事。

但是……

謝清硯眸光一轉,長指捏住黎初的下巴,擡起來被迫與他對視。

“什麽時候才能看到黎三小姐為我吃醋啊?”

游戲倒計時讀秒,黎初手忙腳亂的,卻又躲不開他的桎梏,輕嗤一聲,“你有病啊。我要輸了。”

謝清硯不放開她,聽見一聲失敗的提示聲,黎初氣急敗壞咬他虎口,又把手機丟給他,“不管,你給我玩過這關。”

她挑眉,甚至放狠話威脅,“過不了的話,今晚沒得搞。”

既然說的這麽嚴重,顧不得開車,兩人安靜的坐在車內玩著游戲。

謝清硯操作,黎初一旁擅作主張的指導。

手機一陣急促嗡鳴,屏幕上顯示周然兩個字。

這麽晚了,他突然打來做什麽,黎初遲疑幾秒,拿過手機按下接聽。

“周特助。”

“三小姐,你能聯系上黎董嗎?”周然語調急切,“她被謝總帶走了,我一直聯系不上她。”

黎初目光怔了一秒,下意識看向謝清硯,“謝總?”

腦子裏浮現一張臉,與面前的男人眉眼有幾分相似。

“謝清墨。”周然說,“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裏,手機追蹤也無法啟用。”

黎初問他們發什麽什麽事情,周然說:“他們在停車場起了沖突,我很擔心黎董。”

黎初竟然從一向素有職業素養的周然話裏聽出幾分慌張恐懼,這中間的事情太過秘密而覆雜,她不想周然知道,佯裝鎮定的安撫他。

掛了電話之後,她才發現手心緊張出了汗,立刻找出黎蔓的號碼撥過去,系統提醒對方已關機。

大家的電話二十四小時待機,怎麽會無緣無故關機,難不成是謝清墨對她做了什麽?

雖然能確定不禍及安危,但不能保證謝清墨不會做出其他瘋狂舉動。若是,他想借此打壓黎氏呢?

太多想法在黎初腦子裏盤旋,嗡嗡作響。

“你大哥平時住哪裏?”黎初質問謝清硯。

“他平時都住在老宅。”

“其他住處呢?”

黎初思索幾秒,還是向謝清硯攤牌,“謝清墨把我大姐帶走了。”

謝清硯皺起眉頭,點開謝清墨的號碼撥過去,同樣提示已經關機,再次撥給謝清墨的秘書,對方說謝總今天準點下班,晚上沒有應酬和安排。

查詢了車輛進出情況,謝清墨動了私車但去向未知。

謝清硯視線沈下來,“定位呢?”

過了幾秒,秘書說:“謝總已經將定位關閉了。”

“……”

聽見這些,黎初忽然卸了力氣軟在座椅上,原來謝清墨是有備而來。

在停車場又起了沖突。

一整顆心高高懸著,黎初看過監控視頻,甚至她不是謝清墨的對手,若是他發起瘋來,她要怎麽招架。

急的不知道怎麽辦才好,黎初握著手機,手有些顫抖。

她看向謝清硯,咄咄逼人,“現在你說怎麽辦?”

謝清硯說知道他在外的幾處,但不怎麽留宿,不確定他們是否在。

現在的辦法就是開過去試試運氣。

謝清硯盡量安撫黎初,“我能保證大哥不會讓黎蔓有危險。相信我,他一定會把黎蔓送回來。”

都快急瘋了,黎初毫無頭緒像是熱鍋上的螞蟻,話雖然這麽說,但總不能什麽都不做幹等著啊。

等等……

黎初捕捉到什麽,不敢置信審視謝清硯,“謝清墨和黎蔓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靜了幾秒鐘。

“都知道。”謝清硯並不想瞞著黎初。

謝清墨和黎蔓的事情也是他無意間撞破聽見的,後來才從謝清墨嘴裏得知了全貌。

黎初心尖顫了顫,抿著唇安靜片刻,“所以,謝清墨是不是對不起我姐?”

艱澀開口,謝清硯握緊方向盤:“是。”

做了對不起黎蔓的事情,又要來糾纏她,黎初簡直氣不打一出來。她想替黎蔓出氣,但當下連去哪裏找人都不知道。

她的眸光越來越沈,越想越是不安。

謝清硯安撫她,再三保證謝清墨不會做危險的事情,但這些話落在黎初耳朵裏無異於火上澆油,更像是幫壞人辯解,叫她如何冷靜。

“你是你哥嗎?”黎初冷著臉,“他現在想做什麽,後悔了就來糾纏?還是覺著我們黎家人好欺負?”

說著,黎初拿手機要報警。

這話說的太嚴重了,謝清硯伸手拿走她的手機,猜測道,“或許沒我們想的那麽糟,他們只是需要一個空間聊一聊。”

他繼續分析,“報失蹤立案需要48小時,他們才離開多久。其次,若是他們真如我們所說是敘舊,若是報警的事情傳出去,對公司的影響非同小可。”

黎初一把推開他的手,“你還替他狡辯。你還在乎你們謝氏的形象。”

謝清硯否認。

“黎蔓剛上任不久,若是傳出失蹤必然會影響股價。”

黎初無法冷靜,連謝清硯都沒站在她這邊,更無法感同身受她擔心大姐的心情,他們只顧著公司利益。

過了幾秒,她忽然意識到一個事實。

似譏似嘲,她說:“我差點忘了,你也是謝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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