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惡有惡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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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惡有惡報
宋瑩與四阿哥“坦誠”之後過了小半個月, 一日傍晚，四阿哥來到了長春館。
“事情都查清楚了，確實與你哥哥所說的一樣, 一切都是王家兄弟作惡，你盡可以安心了, ”四阿哥摟著宋瑩說道。
宋瑩從他懷中擡頭, 滿眼激動：“還好有爺在, 不然我們可怎麽辦呢……”
四阿哥輕輕皺眉：“若不是我將王嬤嬤找了來, 你們家也不會遭受這種無妄之災。”
“爺當初也沒想到，王家兄弟居然敢如此膽大妄為，目無法紀。”宋瑩搖搖頭, 轉而說道：“還好事發地夠早。若是再晚上個一、兩年，王嬤嬤做了幾個女孩的保母, 那才叫糟糕呢！她連自己的兒子都教不好, 怎麽可能教得好格格們呢！”
四阿哥厭惡地說道：“早年我搬進阿哥所，皇額娘只留了福嬤嬤一個奶母在我身邊, 其餘奶母都被她安排出了宮。那時我就該想到，這王嬤嬤是不能用的。”
宋瑩擡手捂住他的嘴，制止四阿哥的自責：“爺那時自己都還是個小孩子呢，哪裏能想到大人們的彎彎繞繞。”她想了想, 問道：“爺打算怎麽處置王嬤嬤？王家兄弟做的事，她都不清楚……其實她也挺無辜的……”
“養不教, 父之過，她何來無辜？瀅瀅你就是太容易心軟了，”四阿哥怒道, “王家兄弟已被送去刑部, 按律法處置。至於王嬤嬤, 我已聯系了內務府，會將她除籍出旗。”
出旗，便是失去了旗人的身份，變為普通百姓。旗人都是由朝廷出錢養著的，定期會收到朝廷下發的補助金，算是最低的生活保障。民人是沒有這筆補助金的，只能靠自己去討生活。
乾隆朝後期，朝廷曾因為旗人數量過多，養不起了，便發布了一系列讓旗人“自願”出旗的政策。不過那個時候，可以說是整個清朝經濟最為繁盛的時期，即便出旗為民，討生活也不算太難。
而現在的經濟發展卻稱不上活躍。讓一個出生即為包衣的旗人出旗，可以說就是在變相地切斷她的活路了。
看來四阿哥對王嬤嬤一家，是真的蠻深惡痛絕的。
宋瑩對他狠辣處置王嬤嬤等人的手段不予置評，反正她也改變不了四阿哥已定的想法。再加上她自己也覺得挺解恨的，便對四阿哥笑笑，沒有再說話。
四阿哥看著毫無怨懟的宋瑩，只覺得滿心愧疚。他在心裏尋思了半天，想到了一個“補償”她的法子：“前兩天皇上傳信回來，預備今年7月的時候巡幸塞外，到時候你跟著一起去吧！”
“真的？”宋瑩驚喜地從他懷中起身，“我可以去的嗎？”
四阿哥摸了摸她的臉頰，覺得不如以往豐腴，輕輕捏了捏：“若是你能將身上的肉養回來，便可以去。”
宋瑩雙手托臉，不好意思地說道：“哥哥的事情了了，我就不用操心了，很快就能胖回來的。爺，咱們可說好了，您定要帶著我去的！”
塞外呀！是“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還是“風吹草低見牛羊”？
她前世都沒機會去內蒙旅游，這輩子可得抓緊機會好好見識一番！
宋瑩突然想到：“爺，福晉也會一起嗎？”
四阿哥一滯：他光想著哄瀅瀅高興，還沒來得及將出巡的事告訴給福晉呢！
宋瑩看到他的表情就明白了，責怪地瞅了他一眼。
四阿哥握拳在嘴邊咳了一聲，說道：“我一會兒就去與福晉說。”
宋瑩楞住。四阿哥今晚是不打算在長春館留宿？
四阿哥見宋瑩有些失落，趕緊圈住她的腰：“劉禦醫說過，這女子生產後，最好休養個一年半載的，連續生產不利於養生。”
宋瑩聽懂了他的話，臉頰一紅。
四阿哥看著她的樣子，心頭火熱，趕緊站起身：“我這就走了，你也早點兒休息。”
宋瑩起身送他離開。兩人手拉著手走到門口，黏黏糊糊地對視了好一會兒，弄得四阿哥都想改主意留下了。
他狠心撒開了手，就要出門，又想起一事，說道：“有件事剛剛忘了告訴你。你哥哥昨天往門房遞了帖子，說是明日午前會登門拜訪。我明天上午要去戶部，會晚些回來。等他來了，我會讓張起麟來傳話，你先去前院陪他聊兩句吧。”
宋瑩答應著，目送四阿哥離開。
胤禛此人，當他想對一個人好時，那真的是十足地體貼、周到。
宋瑩“努力”了這麽些年，直到剛才那刻，才百分百確定自己在四阿哥的“心尖尖”上，真的擁有了一席之地。
她這些年為四阿哥所做的一切，一定給他提供了極大的情緒價值，這才能讓他拋卻掉個人偏好，將她當做可以互相“交心”的人。
要繼續加油啊，宋瑩，只要保持下去，你的目標都會實現的！
她放松地呼出一口氣，突然好笑地想到：這麽看來，王嬤嬤一家，其實是她的貴人也說不定呢！
——
宋瑩與宋滔分主賓坐下，張起麟親自端來茶，放到兩人手邊的茶幾上後，退到門口站住，並未出去。
宋滔用餘光看了他一眼，端起茶飲了幾口，放下茶杯對宋瑩說道：“都是家裏的事情鬧地，累得妹妹消瘦了好多。”
宋瑩撫上臉頰：“多吃點兒也就胖回來了。萬幸有爺在，事情才能了結地這般順利。”
宋滔直起上身：“妹妹說的很是，若不是貝勒爺，我此刻只怕已經蹲了大獄了！我今日來，便是要當面向貝勒爺謝恩的。”
“爺早上留了話，中午定會回來的，”宋瑩說道，“只是哥哥既然是來謝恩的，怎麽還能空著手？家裏的銀錢竟這麽不湊手了嗎？”
宋滔笑道：“如何能空手來？我特意弄了幾簍鮮枇杷，味道很是不錯。從大門帶進來不方便，就讓人送到膳房那邊了。”
宋瑩皺眉：“這個時節的鮮枇杷，不便宜吧？說起來，”她瞥了瞥門口的張起麟，“之前哥哥送進府的鮮果，難不成都是買來的？”
“呦，咱家什麽條件你還不清楚嗎？哪裏買得起那些東西，”宋滔咧嘴笑道，“去年夏天，內務府在小湯山那邊建了個溫泉莊子，專門用來在冬天種植蔬菜鮮果。這個冬天是第一年，雖說產出不少，但是內務府果庫的人，非說頭一年的果子味道不行，不能上貢，便拿來給各司各庫，抵作今年內務府官員的薪炭份例了。”
宋滔喝了口茶，繼續說道：“可是這大冬天的，鮮果可以不吃，薪炭如何能缺？因此便有不少官員跑到營造司，想要拿鮮果換薪炭。妹妹也知道，哥哥這……交友甚廣的，人家都求上門了，我也不能推拒了不是，因此便想法子調撥了一番，結果把營造司弄得跟個果園一樣，讓上司將我好一頓罵，還把這些果子抵了我今、明兩年的俸祿……”
“我瞅著這些果子的品相都還不錯，味道也還算可以，獻給貝勒爺和福晉是有些上不得臺面，給你嘗嘗倒是可以……”宋滔的聲音，在宋瑩充滿怨念的目光中，逐漸降低。
宋瑩瞥到張起麟微微翹起的嘴角，沖宋滔挑挑眉。兄妹倆一個對視，心照不宣地各自低頭喝茶。
宋瑩做憂愁狀：“可是哥哥這兩年沒了俸祿，家裏的開銷可怎麽辦？我那大侄子，也到了該去學堂的年紀了吧。”
“這你不用擔心，”宋滔擺擺手，“你嫂子的嫁妝鋪子已經贖回來了，單那個鋪子一年的盈利，便盡夠家裏人嚼用的。再有，今年7月陛下就要巡幸塞外，內務府的采辦們也會跟著一起去。到時候我會找幾個負責采辦的朋友湊份子，買些茶葉，跟著出巡的隊伍帶去蒙古賣，再弄些好的皮毛回京城來販售。這一出一進的，兩年的俸祿也就賺回來了。”
宋瑩頓住：“皇上7月要巡幸塞外的事，已經下旨了嗎？”
宋滔原本是打算將這個消息先“透露”給四貝勒，以此賣個好，卻不料就連閉門不出的宋瑩都已經提前知道了。他緊接著便想到四貝勒如今是在戶部當值，專門負責錢糧進出，這等涉及到撥款的大事，四貝勒肯定是最先知道的。不免懊惱於自己的思慮不周。
宋滔解釋道：“皇上出巡，所耗銀錢是戶部出大頭，內務府出小頭。再加上這出巡途中的衣食住行都得由內務府來安排，所以戶部和內務府一向是最先知道的。”
宋瑩點頭表示了解，告誡道：“哥哥出去說話時也註意些，這旨意畢竟還沒正式下……”
宋滔趕緊點頭：“妹妹放心，我都懂。”
妹妹肯定是從四貝勒那裏知道的這個消息，而四貝勒既然會告訴妹妹，定然是非常相信她。一想到這兒，宋滔就覺得心情大好。
他試探性地說道：“可惜我現在調去營造司了，不能跟著出巡，不然定是要親自挑些好皮子送到府裏來的。妹妹不知道吧，塞外蒙古那邊有定期開放的集市，那裏的皮子又便宜又好，有機會去逛逛，也是挺不錯的。”四貝勒既然待妹妹這麽好，這建府後的第一次“游玩”，應會帶妹妹去吧。
宋瑩輕輕瞪了他一眼：“哥哥若是想倒騰皮貨賺些銀錢填補家裏的虧空，這幾個月還是專心想些正經辦法多湊些本錢，可別再像之前那樣，隨隨便便就著了王家兄弟的道，最後倒給貝勒爺添了麻煩。”——你還敢打探貝勒府的事，膽子肥了吧，不怕四阿哥教訓你？
宋滔接收到“信號”，訕訕地摸了摸鼻子。他實在是太想給四貝勒賣個好了，不為別的，只是想跟貝勒爺表達一下自己的感激之情。
琢磨了半天，他偶然想起一事，覺得四貝勒或許會有感興趣。
“臘月二十七那天，太子的大阿哥夭折的事，妹妹可還記得？”
作者有話說：
王嬤嬤一家下線~~感謝在2023-01-22 17:40:17~2023-01-23 15:18:3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愛打瞌睡的貓 6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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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瑩從他懷中擡頭, 滿眼激動：“還好有爺在, 不然我們可怎麽辦呢……”
四阿哥輕輕皺眉：“若不是我將王嬤嬤找了來, 你們家也不會遭受這種無妄之災。”
“爺當初也沒想到，王家兄弟居然敢如此膽大妄為，目無法紀。”宋瑩搖搖頭, 轉而說道：“還好事發地夠早。若是再晚上個一、兩年，王嬤嬤做了幾個女孩的保母, 那才叫糟糕呢！她連自己的兒子都教不好, 怎麽可能教得好格格們呢！”
四阿哥厭惡地說道：“早年我搬進阿哥所，皇額娘只留了福嬤嬤一個奶母在我身邊, 其餘奶母都被她安排出了宮。那時我就該想到，這王嬤嬤是不能用的。”
宋瑩擡手捂住他的嘴，制止四阿哥的自責：“爺那時自己都還是個小孩子呢，哪裏能想到大人們的彎彎繞繞。”她想了想, 問道：“爺打算怎麽處置王嬤嬤？王家兄弟做的事，她都不清楚……其實她也挺無辜的……”
“養不教, 父之過，她何來無辜？瀅瀅你就是太容易心軟了，”四阿哥怒道, “王家兄弟已被送去刑部, 按律法處置。至於王嬤嬤, 我已聯系了內務府，會將她除籍出旗。”
出旗，便是失去了旗人的身份，變為普通百姓。旗人都是由朝廷出錢養著的，定期會收到朝廷下發的補助金，算是最低的生活保障。民人是沒有這筆補助金的，只能靠自己去討生活。
乾隆朝後期，朝廷曾因為旗人數量過多，養不起了，便發布了一系列讓旗人“自願”出旗的政策。不過那個時候，可以說是整個清朝經濟最為繁盛的時期，即便出旗為民，討生活也不算太難。
而現在的經濟發展卻稱不上活躍。讓一個出生即為包衣的旗人出旗，可以說就是在變相地切斷她的活路了。
看來四阿哥對王嬤嬤一家，是真的蠻深惡痛絕的。
宋瑩對他狠辣處置王嬤嬤等人的手段不予置評，反正她也改變不了四阿哥已定的想法。再加上她自己也覺得挺解恨的，便對四阿哥笑笑，沒有再說話。
四阿哥看著毫無怨懟的宋瑩，只覺得滿心愧疚。他在心裏尋思了半天，想到了一個“補償”她的法子：“前兩天皇上傳信回來，預備今年7月的時候巡幸塞外，到時候你跟著一起去吧！”
“真的？”宋瑩驚喜地從他懷中起身，“我可以去的嗎？”
四阿哥摸了摸她的臉頰，覺得不如以往豐腴，輕輕捏了捏：“若是你能將身上的肉養回來，便可以去。”
宋瑩雙手托臉，不好意思地說道：“哥哥的事情了了，我就不用操心了，很快就能胖回來的。爺，咱們可說好了，您定要帶著我去的！”
塞外呀！是“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還是“風吹草低見牛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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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瑩突然想到：“爺，福晉也會一起嗎？”
四阿哥一滯：他光想著哄瀅瀅高興，還沒來得及將出巡的事告訴給福晉呢！
宋瑩看到他的表情就明白了，責怪地瞅了他一眼。
四阿哥握拳在嘴邊咳了一聲，說道：“我一會兒就去與福晉說。”
宋瑩楞住。四阿哥今晚是不打算在長春館留宿？
四阿哥見宋瑩有些失落，趕緊圈住她的腰：“劉禦醫說過，這女子生產後，最好休養個一年半載的，連續生產不利於養生。”
宋瑩聽懂了他的話，臉頰一紅。
四阿哥看著她的樣子，心頭火熱，趕緊站起身：“我這就走了，你也早點兒休息。”
宋瑩起身送他離開。兩人手拉著手走到門口，黏黏糊糊地對視了好一會兒，弄得四阿哥都想改主意留下了。
他狠心撒開了手，就要出門，又想起一事，說道：“有件事剛剛忘了告訴你。你哥哥昨天往門房遞了帖子，說是明日午前會登門拜訪。我明天上午要去戶部，會晚些回來。等他來了，我會讓張起麟來傳話，你先去前院陪他聊兩句吧。”
宋瑩答應著，目送四阿哥離開。
胤禛此人，當他想對一個人好時，那真的是十足地體貼、周到。
宋瑩“努力”了這麽些年，直到剛才那刻，才百分百確定自己在四阿哥的“心尖尖”上，真的擁有了一席之地。
她這些年為四阿哥所做的一切，一定給他提供了極大的情緒價值，這才能讓他拋卻掉個人偏好，將她當做可以互相“交心”的人。
要繼續加油啊，宋瑩，只要保持下去，你的目標都會實現的！
她放松地呼出一口氣，突然好笑地想到：這麽看來，王嬤嬤一家，其實是她的貴人也說不定呢！
——
宋瑩與宋滔分主賓坐下，張起麟親自端來茶，放到兩人手邊的茶幾上後，退到門口站住，並未出去。
宋滔用餘光看了他一眼，端起茶飲了幾口，放下茶杯對宋瑩說道：“都是家裏的事情鬧地，累得妹妹消瘦了好多。”
宋瑩撫上臉頰：“多吃點兒也就胖回來了。萬幸有爺在，事情才能了結地這般順利。”
宋滔直起上身：“妹妹說的很是，若不是貝勒爺，我此刻只怕已經蹲了大獄了！我今日來，便是要當面向貝勒爺謝恩的。”
“爺早上留了話，中午定會回來的，”宋瑩說道，“只是哥哥既然是來謝恩的，怎麽還能空著手？家裏的銀錢竟這麽不湊手了嗎？”
宋滔笑道：“如何能空手來？我特意弄了幾簍鮮枇杷，味道很是不錯。從大門帶進來不方便，就讓人送到膳房那邊了。”
宋瑩皺眉：“這個時節的鮮枇杷，不便宜吧？說起來，”她瞥了瞥門口的張起麟，“之前哥哥送進府的鮮果，難不成都是買來的？”
“呦，咱家什麽條件你還不清楚嗎？哪裏買得起那些東西，”宋滔咧嘴笑道，“去年夏天，內務府在小湯山那邊建了個溫泉莊子，專門用來在冬天種植蔬菜鮮果。這個冬天是第一年，雖說產出不少，但是內務府果庫的人，非說頭一年的果子味道不行，不能上貢，便拿來給各司各庫，抵作今年內務府官員的薪炭份例了。”
宋滔喝了口茶，繼續說道：“可是這大冬天的，鮮果可以不吃，薪炭如何能缺？因此便有不少官員跑到營造司，想要拿鮮果換薪炭。妹妹也知道，哥哥這……交友甚廣的，人家都求上門了，我也不能推拒了不是，因此便想法子調撥了一番，結果把營造司弄得跟個果園一樣，讓上司將我好一頓罵，還把這些果子抵了我今、明兩年的俸祿……”
“我瞅著這些果子的品相都還不錯，味道也還算可以，獻給貝勒爺和福晉是有些上不得臺面，給你嘗嘗倒是可以……”宋滔的聲音，在宋瑩充滿怨念的目光中，逐漸降低。
宋瑩瞥到張起麟微微翹起的嘴角，沖宋滔挑挑眉。兄妹倆一個對視，心照不宣地各自低頭喝茶。
宋瑩做憂愁狀：“可是哥哥這兩年沒了俸祿，家裏的開銷可怎麽辦？我那大侄子，也到了該去學堂的年紀了吧。”
“這你不用擔心，”宋滔擺擺手，“你嫂子的嫁妝鋪子已經贖回來了，單那個鋪子一年的盈利，便盡夠家裏人嚼用的。再有，今年7月陛下就要巡幸塞外，內務府的采辦們也會跟著一起去。到時候我會找幾個負責采辦的朋友湊份子，買些茶葉，跟著出巡的隊伍帶去蒙古賣，再弄些好的皮毛回京城來販售。這一出一進的，兩年的俸祿也就賺回來了。”
宋瑩頓住：“皇上7月要巡幸塞外的事，已經下旨了嗎？”
宋滔原本是打算將這個消息先“透露”給四貝勒，以此賣個好，卻不料就連閉門不出的宋瑩都已經提前知道了。他緊接著便想到四貝勒如今是在戶部當值，專門負責錢糧進出，這等涉及到撥款的大事，四貝勒肯定是最先知道的。不免懊惱於自己的思慮不周。
宋滔解釋道：“皇上出巡，所耗銀錢是戶部出大頭，內務府出小頭。再加上這出巡途中的衣食住行都得由內務府來安排，所以戶部和內務府一向是最先知道的。”
宋瑩點頭表示了解，告誡道：“哥哥出去說話時也註意些，這旨意畢竟還沒正式下……”
宋滔趕緊點頭：“妹妹放心，我都懂。”
妹妹肯定是從四貝勒那裏知道的這個消息，而四貝勒既然會告訴妹妹，定然是非常相信她。一想到這兒，宋滔就覺得心情大好。
他試探性地說道：“可惜我現在調去營造司了，不能跟著出巡，不然定是要親自挑些好皮子送到府裏來的。妹妹不知道吧，塞外蒙古那邊有定期開放的集市，那裏的皮子又便宜又好，有機會去逛逛，也是挺不錯的。”四貝勒既然待妹妹這麽好，這建府後的第一次“游玩”，應會帶妹妹去吧。
宋瑩輕輕瞪了他一眼：“哥哥若是想倒騰皮貨賺些銀錢填補家裏的虧空，這幾個月還是專心想些正經辦法多湊些本錢，可別再像之前那樣，隨隨便便就著了王家兄弟的道，最後倒給貝勒爺添了麻煩。”——你還敢打探貝勒府的事，膽子肥了吧，不怕四阿哥教訓你？
宋滔接收到“信號”，訕訕地摸了摸鼻子。他實在是太想給四貝勒賣個好了，不為別的，只是想跟貝勒爺表達一下自己的感激之情。
琢磨了半天，他偶然想起一事，覺得四貝勒或許會有感興趣。
“臘月二十七那天，太子的大阿哥夭折的事，妹妹可還記得？”
作者有話說：
王嬤嬤一家下線~~感謝在2023-01-22 17:40:17~2023-01-23 15:18:3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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