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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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黛玉聽見熟悉的笑聲，驚喜擡頭，就見他站在隨墻門框邊，英挺玉立，眉目晏晏。
幾日不見，這人又拔高不少，似乎擡手就能輕松觸到門框了。
黛玉走近，踮起腳虛虛比劃一下，擰眉道：“吃了什麽長的，怎麽這樣高了？”
淩珺彎腰平視她：“你猜。”
離得太近，黛玉幾乎能看清他明澈眼睛裏的自己，心跳的厲害，她忍不住後仰。
他卻惡劣的隨著她一進再進，黛玉終於撐不住，失控的向後倒去。
她嚇得閉上眼，緊張的等待疼痛，卻意料之外，又絲毫不覺驚訝的落入一個懷抱。
淩珺看著她向後摔去，露出一個得逞的笑，伸臂摟住她不堪一握的腰肢，將人往回帶入懷中。
黛玉睜開眼，自己正趴在他胸前，而他的下巴正好抵在她頭上，還輕輕蹭了蹭！
七手八腳的掙紮著推開他，借由整理鬢發掩飾暈紅的臉，他還不依不饒，她把發絲揮到肩後，他就搗亂似的又撥回來。
你來我往幾回，黛玉將手一甩，瞪他：“你再鬧！”
淩珺便抿著笑意，討好的替她整理好那一縷亂發。
黛玉面上熱意漸消，心虛的四下看了看，並無外人，因看著他道：“你要往哪裏去？”
淩珺道：“要去母後宮裏找你。”
“找我做什麽？”黛玉先邁步往裏走，淩珺自然跟上。
兩人並肩而行，他邊走邊道：“太上皇要我帶隊送靈，得要一個月才能回來，不放心你。”
黛玉便歪著頭道：“怎麽都不放心我，難道我是三歲的小孩不成？”
淩珺聞言，停住腳步：“誰？”
黛玉只得也站住，反應了一瞬，才道：“我外祖母……對了，你給我的參片我給她了。”
淩珺隨意的點點頭，並不當回事，只道：“你若不想我們擔心，就安生待在宮裏，莫要亂跑。”
話到這裏，黛玉倒想起來，因問：“我自來了宮裏，瞧著太後娘娘身子還算康健，並不似有什麽不好，這是為何？”
自然是淩珺不願她每日辛苦，找到太後幫忙的。
這會子卻不好意思，只說：“想來是母後不忍累著你，才借口召你過來。”
停了一瞬，又加上一句：“她不喜甄太妃，大概不想自己的兒媳婦去給她盡孝吧。”
黛玉初時沒明白，心裏縷了縷才知道他又借機占自己便宜，一時又羞又好笑，又不好怎樣，只擡手擰了他胳膊一下，還沒擰動。
淩珺不痛不癢的站著，待她放棄，甩手往前走時，才慢悠悠跟上。
他一步便抵了黛玉兩步，所以很快又趕上她，手背在身後，用肩膀輕輕碰碰她的肩，低聲道：“算算日子，林大人應該三月初進京。”
黛玉心裏一直數著呢，聞言偏首去看他：“是又如何？”
淩珺沈默一下，心裏難掩忐忑，輕聲問：“倘若你爹爹不喜歡我怎麽辦？”
黛玉菱唇抿起，當真思考起來，半晌道：“爹爹並非不辨是非之人，因何無故討厭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做了什麽？”
“當然沒有！”淩珺原想要個承諾，不成想她得出這個結論，當即收起試探之心，斬釘截鐵道。
黛玉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也並未再說什麽。
說話間已到了仁壽宮正殿前，便一同進來。
太後正倚靠在榻上，膝上放著本法華經，時不時翻一頁。
見兩人進來，將經書合上，道：“你們兩個怎麽一塊回來了？”
淩珺隨口道：“在宮門口遇見了。”
“哦，”太後意味深長的看著他，點點頭，“從前一月也不見你一回，如今倒跑的勤。”
淩珺薄唇微抿：“母後抱恙，我不放心，所以常來探望。”
太後瞧了黛玉一眼，笑罵道：“少來這套，我有沒有恙，你不知道？說起來，還要多虧了你……”
淩珺手掩唇輕咳，不自在的打斷她：“我明日要去送靈，一月方回，就不能常來了，母後好好保養身體。”
太後聞言，又笑瞇瞇地道：“你放心，我同黛玉自然都好好的。”
黛玉早已習慣了太後打趣，佯作不懂，頂著一臉無知無覺的天真坐在床前，似乎很認真的聽那母子倆說話。
淩珺在太後宮裏用了晚膳，眼瞅著天色漸晚，才磨磨蹭蹭的起身要走。
太後垂首吃茶，以杯盞擋住唇邊笑意，直到淩珺再無借口，依依不舍走向門邊，才擱下茶杯，朝黛玉笑道：“你替我送送他去。”
黛玉望過去，就見淩珺面色明朗起來，眼巴巴的看著她，不由淺淺一笑，大方起身向他走去。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殿門，淩珺回首停了一下，等黛玉跟上，才一起並肩出去。
太後望著兩人的身影，面上是散不盡的笑意：這種日子才是頤養天年，從前不過熬時候罷了。
這般想著，已是滿心不舍放黛玉出宮了。
李女官見太後滿意舒心的笑容，也在一旁湊趣道：“真是極般配合宜的一對兒，王爺對縣主可上心了！”
太後點點頭，嘆道：“珺兒自小同我、同他哥哥都不親，我們上趕著同他親近，略多說幾句他就心裏就不耐煩了。”
“這麽點大的小人兒，成日板著個臉，既不愛玩，也不愛笑……”說著比劃了一下，“長這麽大了，我才知道，他也有孩子氣的一面，也會笑，還會同人撒嬌。”
太後說著，又拭了拭淚，才嘆道：“生兒子做什麽，只知道疼媳婦兒，不如是個女兒貼心。”
李女官聽了笑道：“太後這話說岔了，生了兒子，才能給您領了個“女兒”來不是。縣主這般伶俐可人，模樣兒又好，我瞧著您也是打心眼兒裏喜歡的。且說，便是您親自掌眼，也未必能找出強過她的呢！”
“瞞不過你去！”太後亦笑著點頭：“開始我還覺著家世差了些，可架不住這孩子喜人疼……”
李女官便道：“如今林大人已遷升了左都禦史，便連家世也不差什麽了。”
太後笑嗔了她一眼，道：“這會子誰還講究這個了，若論起來家世地位，滿京城誰家能比得上珺兒？只要人品模樣兒好，不管根基富貴貧寒，我都喜歡！”
李女官只笑，並不反駁。
月色朦朦，夜涼如水，黛玉送淩珺到仁壽宮外，道：“快走吧，回去好好休息，明兒還要早起呢。”
淩珺左右看看，四下無人，便擡手輕輕扯了扯她的衣袖，卻不說話，也不走。
黛玉不解，任他晃了兩下，擡手躲開。
淩珺又擡手去抓，黛玉莫名，下意識又躲，兩人竟這般玩了起來。
鬧了一會子，黛玉先發制人按住他兩只手，“好了，你到底要怎樣？”
淩珺嘆了口氣，看著她幽幽道：“我不想去……”
黛玉丟開手，啐道：“那你就不去。”
淩珺又嘆道：“還是要去。”
黛玉聞言，輕輕橫了他一眼：“你逗我玩呢？”
淩珺便又笑：“不敢。”
隨即正經起來：“賈家一向和北靜王交好，你知道吧？”
黛玉不明白他為何突然說起這個，卻還是點點頭。
“北靜王妃是甄家的二姑娘。”
這個，黛玉自然也知道，往常逢年過節，兩家都有來往的，賈母對這位二姑娘也是稱讚有加。
即便以黛玉對賈母的了解，老太太不過是會做人罷了。
可兩家淵源深厚是事實。
因道：“又如何？”
此次甄家抄家，甄二姑娘身為出嫁女，並未被牽連。
淩珺見她認真隨著自己的話思考，既乖且信任，忍不住又笑了一下。
這一笑被黛玉捉到，橫眉看他：“你在笑話我嗎？”
淩珺無辜不已：“這從何說起？”
黛玉輕哼了哼，沒吭聲。
淩珺便道：“我只是覺得你方才乖巧老實的可愛。”
“哪裏學得滿口裏混說。”黛玉在漸深的夜色裏偷偷紅了臉，口中卻不見絲毫端倪，只問，“北靜王妃怎麽了？同賈家又有什麽幹系？”
“唔……”淩珺遲疑了下，還是道，“賈家和北靜王府在慈安縣賃了同一處房舍，分居東、西二院。”
因要在地宮守一月，是以隨行人家俱各尋住處，這也算不得什麽稀奇的。
黛玉眨著眼睛，認真看著他，等著聽下文。
淩珺踱了踱步子，道：“因甄太妃病重，太上皇從中作梗，甄家眾人並未治罪，尚在大牢，今次還特提了甄映春出來，送甄太妃入陵。”
黛玉點點頭，示意他繼續。
淩珺見她毫不自覺，居高臨下的垂著眼，盯了她一下。
黛玉接收到了，很是莫名其妙。
淩珺默默移開眼，才接著道：“太上皇這次逼著我也去，你說他想做什麽？”
黛玉心裏一動，卻不肯妄議，看了他一眼，搖搖頭。
淩珺暗中咬了咬牙，想嚇唬她，又舍不得，半晌呼出一口氣，道：“皇上也想知道，所以叫我去，順便盯著些北靜王……這些異姓王裏，數他蹦得歡。”
黛玉壓不住擔心，往前一步，扒著他胳膊，小聲道：“那你可會有危險？”
“危險……自然有的，可是，”淩珺露齒一笑，回首惡作劇般刮了她鼻尖一下，“你會為難一只貓嗎？”
作者最近忙於搬磚，但還是會努力更新的( 。ì _ 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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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珺彎腰平視她：“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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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卻惡劣的隨著她一進再進，黛玉終於撐不住，失控的向後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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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珺看著她向後摔去，露出一個得逞的笑，伸臂摟住她不堪一握的腰肢，將人往回帶入懷中。
黛玉睜開眼，自己正趴在他胸前，而他的下巴正好抵在她頭上，還輕輕蹭了蹭！
七手八腳的掙紮著推開他，借由整理鬢發掩飾暈紅的臉，他還不依不饒，她把發絲揮到肩後，他就搗亂似的又撥回來。
你來我往幾回，黛玉將手一甩，瞪他：“你再鬧！”
淩珺便抿著笑意，討好的替她整理好那一縷亂發。
黛玉面上熱意漸消，心虛的四下看了看，並無外人，因看著他道：“你要往哪裏去？”
淩珺道：“要去母後宮裏找你。”
“找我做什麽？”黛玉先邁步往裏走，淩珺自然跟上。
兩人並肩而行，他邊走邊道：“太上皇要我帶隊送靈，得要一個月才能回來，不放心你。”
黛玉便歪著頭道：“怎麽都不放心我，難道我是三歲的小孩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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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只得也站住，反應了一瞬，才道：“我外祖母……對了，你給我的參片我給她了。”
淩珺隨意的點點頭，並不當回事，只道：“你若不想我們擔心，就安生待在宮裏，莫要亂跑。”
話到這裏，黛玉倒想起來，因問：“我自來了宮裏，瞧著太後娘娘身子還算康健，並不似有什麽不好，這是為何？”
自然是淩珺不願她每日辛苦，找到太後幫忙的。
這會子卻不好意思，只說：“想來是母後不忍累著你，才借口召你過來。”
停了一瞬，又加上一句：“她不喜甄太妃，大概不想自己的兒媳婦去給她盡孝吧。”
黛玉初時沒明白，心裏縷了縷才知道他又借機占自己便宜，一時又羞又好笑，又不好怎樣，只擡手擰了他胳膊一下，還沒擰動。
淩珺不痛不癢的站著，待她放棄，甩手往前走時，才慢悠悠跟上。
他一步便抵了黛玉兩步，所以很快又趕上她，手背在身後，用肩膀輕輕碰碰她的肩，低聲道：“算算日子，林大人應該三月初進京。”
黛玉心裏一直數著呢，聞言偏首去看他：“是又如何？”
淩珺沈默一下，心裏難掩忐忑，輕聲問：“倘若你爹爹不喜歡我怎麽辦？”
黛玉菱唇抿起，當真思考起來，半晌道：“爹爹並非不辨是非之人，因何無故討厭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做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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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珺隨口道：“在宮門口遇見了。”
“哦，”太後意味深長的看著他，點點頭，“從前一月也不見你一回，如今倒跑的勤。”
淩珺薄唇微抿：“母後抱恙，我不放心，所以常來探望。”
太後瞧了黛玉一眼，笑罵道：“少來這套，我有沒有恙，你不知道？說起來，還要多虧了你……”
淩珺手掩唇輕咳，不自在的打斷她：“我明日要去送靈，一月方回，就不能常來了，母後好好保養身體。”
太後聞言，又笑瞇瞇地道：“你放心，我同黛玉自然都好好的。”
黛玉早已習慣了太後打趣，佯作不懂，頂著一臉無知無覺的天真坐在床前，似乎很認真的聽那母子倆說話。
淩珺在太後宮裏用了晚膳，眼瞅著天色漸晚，才磨磨蹭蹭的起身要走。
太後垂首吃茶，以杯盞擋住唇邊笑意，直到淩珺再無借口，依依不舍走向門邊，才擱下茶杯，朝黛玉笑道：“你替我送送他去。”
黛玉望過去，就見淩珺面色明朗起來，眼巴巴的看著她，不由淺淺一笑，大方起身向他走去。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殿門，淩珺回首停了一下，等黛玉跟上，才一起並肩出去。
太後望著兩人的身影，面上是散不盡的笑意：這種日子才是頤養天年，從前不過熬時候罷了。
這般想著，已是滿心不舍放黛玉出宮了。
李女官見太後滿意舒心的笑容，也在一旁湊趣道：“真是極般配合宜的一對兒，王爺對縣主可上心了！”
太後點點頭，嘆道：“珺兒自小同我、同他哥哥都不親，我們上趕著同他親近，略多說幾句他就心裏就不耐煩了。”
“這麽點大的小人兒，成日板著個臉，既不愛玩，也不愛笑……”說著比劃了一下，“長這麽大了，我才知道，他也有孩子氣的一面，也會笑，還會同人撒嬌。”
太後說著，又拭了拭淚，才嘆道：“生兒子做什麽，只知道疼媳婦兒，不如是個女兒貼心。”
李女官聽了笑道：“太後這話說岔了，生了兒子，才能給您領了個“女兒”來不是。縣主這般伶俐可人，模樣兒又好，我瞧著您也是打心眼兒裏喜歡的。且說，便是您親自掌眼，也未必能找出強過她的呢！”
“瞞不過你去！”太後亦笑著點頭：“開始我還覺著家世差了些，可架不住這孩子喜人疼……”
李女官便道：“如今林大人已遷升了左都禦史，便連家世也不差什麽了。”
太後笑嗔了她一眼，道：“這會子誰還講究這個了，若論起來家世地位，滿京城誰家能比得上珺兒？只要人品模樣兒好，不管根基富貴貧寒，我都喜歡！”
李女官只笑，並不反駁。
月色朦朦，夜涼如水，黛玉送淩珺到仁壽宮外，道：“快走吧，回去好好休息，明兒還要早起呢。”
淩珺左右看看，四下無人，便擡手輕輕扯了扯她的衣袖，卻不說話，也不走。
黛玉不解，任他晃了兩下，擡手躲開。
淩珺又擡手去抓，黛玉莫名，下意識又躲，兩人竟這般玩了起來。
鬧了一會子，黛玉先發制人按住他兩只手，“好了，你到底要怎樣？”
淩珺嘆了口氣，看著她幽幽道：“我不想去……”
黛玉丟開手，啐道：“那你就不去。”
淩珺又嘆道：“還是要去。”
黛玉聞言，輕輕橫了他一眼：“你逗我玩呢？”
淩珺便又笑：“不敢。”
隨即正經起來：“賈家一向和北靜王交好，你知道吧？”
黛玉不明白他為何突然說起這個，卻還是點點頭。
“北靜王妃是甄家的二姑娘。”
這個，黛玉自然也知道，往常逢年過節，兩家都有來往的，賈母對這位二姑娘也是稱讚有加。
即便以黛玉對賈母的了解，老太太不過是會做人罷了。
可兩家淵源深厚是事實。
因道：“又如何？”
此次甄家抄家，甄二姑娘身為出嫁女，並未被牽連。
淩珺見她認真隨著自己的話思考，既乖且信任，忍不住又笑了一下。
這一笑被黛玉捉到，橫眉看他：“你在笑話我嗎？”
淩珺無辜不已：“這從何說起？”
黛玉輕哼了哼，沒吭聲。
淩珺便道：“我只是覺得你方才乖巧老實的可愛。”
“哪裏學得滿口裏混說。”黛玉在漸深的夜色裏偷偷紅了臉，口中卻不見絲毫端倪，只問，“北靜王妃怎麽了？同賈家又有什麽幹系？”
“唔……”淩珺遲疑了下，還是道，“賈家和北靜王府在慈安縣賃了同一處房舍，分居東、西二院。”
因要在地宮守一月，是以隨行人家俱各尋住處，這也算不得什麽稀奇的。
黛玉眨著眼睛，認真看著他，等著聽下文。
淩珺踱了踱步子，道：“因甄太妃病重，太上皇從中作梗，甄家眾人並未治罪，尚在大牢，今次還特提了甄映春出來，送甄太妃入陵。”
黛玉點點頭，示意他繼續。
淩珺見她毫不自覺，居高臨下的垂著眼，盯了她一下。
黛玉接收到了，很是莫名其妙。
淩珺默默移開眼，才接著道：“太上皇這次逼著我也去，你說他想做什麽？”
黛玉心裏一動，卻不肯妄議，看了他一眼，搖搖頭。
淩珺暗中咬了咬牙，想嚇唬她，又舍不得，半晌呼出一口氣，道：“皇上也想知道，所以叫我去，順便盯著些北靜王……這些異姓王裏，數他蹦得歡。”
黛玉壓不住擔心，往前一步，扒著他胳膊，小聲道：“那你可會有危險？”
“危險……自然有的，可是，”淩珺露齒一笑，回首惡作劇般刮了她鼻尖一下，“你會為難一只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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