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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江首發,盜文必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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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江首發,盜文必究

講道理,雖然這個天恩師祖強大無匹,風華絕代,花招頻出,恍若孔雀開屏,明珠獻寶,還似乎莫名其妙地盯著自己看,但鄔愛雪的目光就是不受控制地落在了他身後的東州之主身上。

越澤。

不得不說,鄔愛雪承認當初撿回失憶的東州之主甚至看上他,還真有一定看臉的原因在裏面。這東州之主黑發如墨,英俊無雙,眉眼之間透露著睥睨天下的狂傲與霸氣,淡漠黑眸,深不見底,眉間一抹白色神印——

她怎麽當初就沒看出來?

此乃薄情寡義之相,此人並非良配。

鄔愛雪在看越澤,越澤也在看鄔愛雪。

越澤進入秘境之前,鄔愛雪還未恢覆容顏,他只以為那女人應是一副容顏破損、狼狽不堪的醜陋容貌,可沒想到眼前佳人貌美如花,通身靈氣,恍若神舞仙子,當初低入塵埃的凡間之女如今已然突破金丹,進階為修真界中層修士,哪裏是看得出當年低賤凡女的影子?

“老婆!老婆!我的老婆嗚嗚……我好久沒看到你了……我想你啊!!”

果然,一瞧見鄔愛雪,他腦子的情癡啊,就如同見了肉包子的狗,叫囂不停。

“可惡!你這壞人!為何要把我關在這裏!那是我的新娘!阿雪!阿雪!”

情癡簡直對這個冷血無情阻礙他與老婆相會的男人恨之入骨,在越澤的靈識裏翻來覆去地滾動抓踢,又找又鬧,仿佛一百只鴨子,一千只蒼蠅在腦子嗡嗡嗡,越澤氣得額頭青筋暴凸,盯著鄔愛雪的表情也不再溫柔。

這靈屏之外,吃瓜已然吃得飛起。

“嘖嘖,這怨鴛鴦相逢啊,不得撕起來?”

“我看這傳說中的鄔家大小姐,也沒你們說得那麽不堪啊,怎的就一定要嫁給東州主,想不通。”

“現在鄔愛雪也是金丹修士了,如此一來,兩人看上去倒是一對璧人,十分般配啊。”

東州修士連忙反駁道:“呸呸呸,你們別亂說,我們州主可看不上,她不過金丹,有什麽了不起?金丹以上的仙子多了去了,她算老幾?”

“對啊,她一家世二無門派,說起來現在只是無依無靠的散修,還是與我們州主天壤之別啊!別一天都想著倒貼!”另一個東州修士接嘴道。

獅妃仙對鄔愛雪頗有好感,當即冷笑出聲:“你們沒長眼睛麽?這次秘境探險,誰表現得最為出色,人人可見。你們東州不會以為,幾句口舌是非,就能把東永昌的過錯揭過去吧?今日過後,我們再慢慢算賬。”

聽到東永昌的那些糟心事,那些小嘴叭叭叭的東州修士可算閉嘴了,又聽到還要算賬,更是心中惴惴不安。

筆無涯仔細看著靈屏,不由得奇怪地咦了一聲。

師祖大人……

您這是唱哪出啊?

插在別人一對怨偶中間,脊梁筆直,遺世獨立,跟只不低頭的大白鵝似的,像什麽話呢?

難不成是……

筆無涯想了想自家師祖平日裏的心性,把他愛慕鄔愛雪的可能性趕快劃掉,天恩師祖怎麽會輕易動心。大概是看上了鄔愛雪的表現與資質,想要收她為徒吧。

秘境之中,越澤忍住頭疼,一點好臉色都不想給:“鄔愛雪,你若是有半分自知之明,就不應該尋我尋到仙都來,我對你沒有半分情義,你的父親當成拿了我不少法寶,我以為我們算兩清了。你,不要貪得無厭。”

這話說得,好生自作多情。

鄔愛雪唇角噙起一抹冷笑,高低要罵他幾句,忽然從靈魂深處湧出種種奇妙感受。

恍惚間見,春寒料峭,他們相依在小木屋裏,互相取暖。英俊的情郎,甚至親自為她熬制了一碗美味可口的白粥,哪怕身處四處漏風的寒舍,她也吃得十分幸福,心裏面暖融融的,當即依偎在男人寬闊結實的懷抱——

一碗白粥?一間破屋?鄔愛雪只覺得畫面中的自己蠢得有些可憐。

恍惚間又見,大喜之日,他們拜堂成親,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在眾人的見證下,她終於身著鳳冠霞帔,成了他的新娘,從此過上舉案齊眉,琴瑟和鳴的美好生活,最大的願望就是能給夫君生一個大胖兒子——

嫁什麽嫁?生什麽生?鄔愛雪心說當真可笑,越澤也算是抹黑她,害得鄔家滿門滅口的間接原因,她就算再蠢,這輩子也不應該對他產生什麽暧昧的心思。

可她的腦子裏還是不停飄出一些奇怪的想法。

這是她的情郎啊,她的愛人,她對他又愛又恨,卻也舍不得傷他一點半點,只希望能夠讓越澤記住自己,至死不休——

心軟得一塌糊塗。

鄔愛雪為自己腦子這些想法感到一陣發嘔。

她腦子裏的都是些什麽東西?

秘術?毒藥?還是她走火入魔?

不對啊,就算她走火入魔,也應該是看到她弄死越澤的畫面。

她當即一劍劃開了自己的手臂。

鮮血橫流,劇烈的疼痛緩解了她腦中的臆想。

“雪姐姐,你怎麽把自己的手臂劃破了,”狄永珠看到她把手臂劃破,慌忙上前,一臉不解,“你就算再喜歡這越澤,也不能因為他拒絕你就自己傷害自己啊,這種冷血無情的男人,他不值得你如此癡情!”

他的心中甚至升起微妙的嫉妒,心想這樣的人渣都能得到雪姐姐的喜歡,為什麽他不可以。

青萱也道:“是啊,鄔姑娘,何必與這種男子糾纏不休?放過他,也放過自己。”

連青玉書都誤會他了:“你說過你不再喜歡他,恨透了他,原來都是口是心非的謊言麽?”

鄔愛雪氣得無語,剛要張口,竟然冒出一句:“越郎——”

她趕緊捂住自己的嘴,甚至想發出一聲yue的聲音。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她必須對越澤念念不忘麽?

對了,這種影響人心智的東西——

鄔愛雪在心中問起噬心:“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何我面對越澤就控制不了自己像個蠢貨,而與其他人相處又能恢覆正常。”

“你這醜女人,終於想起本大爺了,”噬心得意的聲音響起,“你想知道為什麽嗎?”

看到它真的知道點什麽,鄔愛雪:“為什麽?”

“那你以後不能隨便截斷我和你通話。”

鄔愛雪:“這個簡單。”

她忍忍聒噪就好。

“你的頭頂有一條靈氣構成的絲線,”噬心直接了當地說,“那條絲線連在越澤的身上。”

什麽?

竟然有這種東西?

鄔愛雪想起之前所謂的穿書者。

難道她必須按照書裏的劇情與越澤相處?

那她與傀儡木偶有何異?

那邊越澤見鄔愛雪捂住嘴巴遲遲不說話,以為她已被自己的話傷得痛不欲生,一開口就要哭出來。

“說到底,你我的糾葛都是因為你一廂情願,倒貼下賤,”越澤越說腦子裏的情癡越痛苦,情癡痛苦,他的腦子也好受些,他勾起唇角,露出一個憐憫的笑,“或許當初你沒有一意孤行,你的爹娘弟弟都不會死,他們,都是被你拖累的,這麽一想有些可憐——”

“啪!”

鄔愛雪直接一耳光扇到他的臉上。

越澤都呆住了,一張俊臉閃過驚訝愕然之色。

“你打我?”

結果,鄔愛雪啪的一巴掌,又打了過去。

打你怎麽了?不能開口,還不能動手嗎?

不過因為動手,她對嘴巴的防護弱了一些。

一開口:“越郎,我真的好愛你啊……愛你如癡如狂……”

啪,又是幹脆利落的一巴掌。

“心裏都是你的影子,揮之不去,我簡直茶不思飯不想……”

我看你手揮得倒勤。

越澤:“……”

眾人:“……”

裴真命恍惚:“這麽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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