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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江首發,盜文必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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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江首發,盜文必究

如果只是單純動手,沒準越澤早就躲開,甚至還手,可是鄔愛雪口口聲聲稱這是愛他,說得比金子還真,這誰不會迷惑一下?

“這、這樣喜歡的嗎?耳光扇個不停,情話多到不行?”一合歡宗修士捂住嘴巴,“難道他們也喜歡玩我們玩的那一套?”

“你懂什麽,這叫愛而不得,因愛生恨,她肯定愛慘了他。”某些女修露出同情鄔愛雪的表情,完全站在她那邊,“嗯她肯定愛慘了他!”

“是、是麽?”她身邊的男修以一種看見天上下紅雨的語氣問。

“你聽她說的話,多麽深情啊!都快把我感動哭了!一點都不像假的。”

男修唇角一抽:“可我看她抽人的耳光也是真的,也一點都不輕。”

這但凡牽扯到感情,哪怕動起手來,他們都不好摻和進去了,誰知道是不是你情我願,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呢?

東州修士們也面面相覷,也搞不清楚鄔愛雪這算冒犯,還是算傾訴。如果是冒犯,他們肯定要找鄔愛雪算賬,如果是傾訴……這不就成了州主的私事了嘛?他們反而不好過問了。

鄔愛雪現在卻是徹徹底底的憤怒。

比面對魘獸的偷襲憤怒百倍。

她只覺得惡心,惱恨,羞辱。

對一個她深之入骨的男人說著言不由衷的情話,卻無可奈何。

她就像冥屍老兒的屍儡,一舉一動都被人操縱。

難道她面對越澤,只能像個可笑的醜角一般,說這些戲本上腐朽肉麻的情話嗎?

“鄔愛雪,我警告你不要太過分——”

越澤臉上高高腫起,一張俊臉顯得非常狼狽,白皙臉皮清晰分明地浮現出層層疊疊的巴掌印,還火辣辣的疼,他可是證過道的修士,鄔愛雪下的手有多狠。

這個裝瘋賣傻的女人!

他抓住鄔愛雪的手腕,暗自用力。

他冰冷道:“你現在只剩下這一只手,我捏斷它,讓你徹底成個殘廢!”

鄔愛雪手腕驀地傳來尖銳的疼痛,就算突破了金丹,她也不是越澤的對手,掙脫不開。

淚水漸漸充滿她嬌美動人的杏子眼:“越郎,你弄得我好疼,你為何要這樣對我?我只是太愛你了啊,我愛你愛到心痛,一看到你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就受不了,所以才會動手。你會原諒我的對不對?我現在只有你了啊!”

少女眉眼憂愁,如泣如訴,眼神幽怨,話語纏綿,任誰聽了,都以為她對越澤情根深種,愛得失去理智,愛得卑微真摯,一路追到仙都,就是為了於昔日的情郎重逢。

那如瀑布般的鴉發飄舞散開,尖尖的下巴微揚起的弧度惹人心憐,紅衣如火,膚白勝雪,她那雙琉璃般晶瑩剔透的眼瞳中裝著碎裂的星辰,美好脆弱到令人眩暈——

“越澤哥哥,我現在只有你了啊。”

少女閉上眼睛,濃密卷翹的睫毛如扇顫抖。

吧嗒。

一滴盈盈的淚珠落到越澤的手背。

他仿佛被這淚水燙了一下,小指痙攣,忙不疊收回了手。

少女落淚的畫面投射在靈屏之中,那滴淚燙了一下越澤的手背,甚至燙到了在場修士的心裏。他們的心都快別虐化了——

當即表示打幾個耳光而已,怎麽了?怎麽了?

圍觀者忽然生出這樣的心思。

長得這麽好看,對你這麽癡情,被打幾下是你的福氣,說明人家在意你,鐘情你!

如果是他,左臉被打了,右臉伸過去,繼續求打。

越澤作為點家男主,立刻清醒過來,他還是覺得鄔愛雪有些不對勁,強行忽略掉那滴淚水,想要看看鄔愛雪的真面目。

“我不管你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你我早已沒有半分關系,誰知道你死而覆生經歷過什麽?我記得你根本就沒有修仙的天賦,本該一輩子在修真上一無所成才是,怎的現在進步突飛猛進,如此之快?我都懷疑你改修了旁門左道,認賊作父,投靠了邪修!說,你是不是西州來的妖女?!”

他眸色一凝,氣勢全然壓在少女身上,磅礴氣勢,令鄔愛雪陣陣腿軟,卻也咬牙堅持,不露半分頹勢。

他甚至開始用靈力悍然地入侵鄔愛雪的體內,要當眾驗一驗,這女人到底詭異在哪裏。

鄔愛雪臉色一白,現在唯一擔心的是自己的嘴巴在話本的操縱下說出什麽不該說的話,現在幾乎全仙都的修士都在關註這裏,稍有不慎,她就會死無葬身之地,就算僥幸逃脫也會成為仙界公敵!

要是能殺掉越澤就好了,只恨她還不夠強!!

“你、你……”

鄔愛雪心中實在無奈,果然又開始按部就班念話本上的臺詞了。

“你怎能如此狠心呢?!越郎,越澤哥哥,天地可證,我對你是一片真心,怎會心懷惡念呢?我爹爹娘親弟弟,鄔家上下全部死於邪修之手,我怎會自甘墮落,明珠暗投?聽你說這些話,我當真好難過,不過沒關系,誰讓我喜歡你呢,喜歡你,愛你,只要你能看我一眼,我就幸福到了極點。”

因為鄔愛雪沒有刻意控制表情,這席話說得情意綿綿,淒婉哀絕,眉眼更是楚楚動人,泫然欲泣,佛陀見了都要心疼幾分。

眾人都痛心疾首道:“她真是太愛了!情根深種不過如此,東州主實屬渣男!”

連越澤都有些懷疑,這鄔家女當真愛他如命?

說回原著劇情,鄔愛雪本就是個對男主愛而不得,因愛生恨的女配,就算再愛越澤,也不可能把自己已經變成邪修這件事說出口。反而戀愛腦到了極致,委曲求全只為留在越澤身邊,看到他身邊的女子就會拈酸吃醋,又妒又怒,出手暗暗殘害情郎身邊的鶯鶯燕燕,最後被越澤發現邪修的真面目,被打個重傷半死,心如死灰逃回西州。

當然,戀愛腦是不可能死心的,哪怕自尊被越澤踐踏在腳下,哪怕一劍被捅穿了心窩少了半生修為,她還是愛他,忘不掉他,在後續劇情以接著作妖,接著舞,促進男主開後宮的進度,引起讀者的憤怒,讓評論區恨不得把十大酷刑都在她的身上,剝皮、拔舌、腰斬,樣樣都來。

但那些酷刑都沒有她給越澤下藥,自薦枕席、主動暖床來得鄔愛雪厭惡。

這該死的戀愛腦,快點從她的腦子裏滾出去!

她手上卻暗自與越澤角力,用靈氣抵禦他霸道的探尋。

青玉書教會她切丹之法,所以她的屍丹隱藏在風丹之後,任何人要查看,都是先看到風丹。

越澤說的話本是為了嚇她,可當真在風丹附近感受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鄔愛雪不會當真成了邪修?

正當他還要細細查看時,一道強悍無匹的靈氣闖了進來,暴戾如疾風,把他沖撞得後退幾步。

“天恩師祖,你這是什麽意思?”

見那白衣男人將鄔愛雪護身後,越澤咬牙切齒,無比惱怒。

鄔愛雪也看著天恩師祖的背影,一時間不明白他想做什麽?

她與這高高在上的天恩師祖,應是從未有過交集的吧?

裴真命眉眼冷峻,面色冷如霜雪,周身無時無刻不散發著壓迫感,逼得越澤神色一變,暗嘆此人果然厲害,靈力修為皆是深不可測。

轉過身來,裴真命雖還是面無表情,不喜不怒,一陣柔和的靈光閃過,鄔愛雪感受到了充沛的靈力灌入靈田,連那只被青萱不得已砍下來的斷手,都被他恢覆。

鄔愛雪瞧他,墨眉入鬢,疏離淡然,似乎幫她只是出於公正。

“多謝尊上。”她低低道謝。

裴真命這才擡眼看她,淡淡道:“小事一樁。”

看他兩人互動,旁若無人,鄔愛雪也不再搭理自己,越澤忽道:“天恩師祖,她與你沒有任何關系,她愛的是我,恨的也是我。”

裴真命:“閉嘴。”

他連看都懶得看越澤一眼。

鄔愛雪,怎就……看上這麽個人。

眼光實在很差。

他慢條斯理道:“東州主,這話倒是提醒了本尊。沒有任何關系麽?那麽從今天起,本尊就收鄔愛雪為如門弟子。”

裴真命對旁人總是冷淡疏離,此時此刻對著少女卻拿出少見的耐心。

他伸出一只手,那只手冷白如玉,指節腕骨微凸青色靜脈,更顯玉質般的剔透無暇,施法結印時,更是漂亮利落得讓人移不開眼。

“你可願意?”

雪衣墨發的仙尊唇角一勾,柔聲道。

此話一出,仙都上下,秘境內外都震撼了。

“什麽?!師祖大人竟然要收鄔愛雪為徒弟?”

“天啊!好羨慕!那可是天恩師祖啊!這下不是整個仙都都是她的後盾?”

“鄔愛雪真是撿了大便宜。”

狄如之當即站起身整頓現場紀律,這位一身盔甲的女將軍連眉梢都是冷的:“肅靜,再吵趕出去。”

在場的修士又變成安安靜靜的乖寶寶。

獅妃仙卻對著白首烏相視一笑,說:“實至名歸。”

她對那鄔愛雪還是很喜歡的。

越澤的臉徹底黑了下去:“天恩師祖,我素來與你無冤無仇,今日你一定要與我作對麽?難不成也是被這妖女所迷惑?”

裴真命神色淡淡:“東州主,你這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鄔家女拜師,先是仙選,再是秘境,並無任何不妥之處,合情合理,我收她為徒乃是天經地義。”

說罷,將腰間六合蓮花玉佩放於少女掌中。

手觸碰到她的,臉頰忽然一燙。

“從今日起,你便是我的入門弟子。”

見她神色迷茫,如杏眼貍奴般可愛,便忍不住將手輕輕落在她的頭頂。

“你不需要再害怕,任何人欺你傷你,騙你害你,皆是與我裴真命作對。”

“本尊必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

擡頭看向越澤的方向,深色瞳孔中一縷幽光閃過,溫柔與殘忍完美交織。

越澤身體一僵,後背竟起了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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