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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過,便答道:“學成後,自然會回來。”

相雲天看著眼前的白胡子老頭,好奇的問:“這位老伯是小雨的徒弟?”

還沒等燕曼舒回答,蘇老爺子哼道:“這有什麽稀奇,我差點還成了我孫兒的徒弟呢,只是她不肯收我罷了。”

“哦?”相雲天來了興致,問道:“你們比試過了?”

蘇老爺子慚愧的說:“比試過了,老爺子我手下敗將,自愧不如。”

相雲天笑著點了點頭,張凱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好一會才對燕曼舒說:“二丫,我也要和你比試比試。”

蘇老爺子說:“要比試可以,明早去山下比試。”

這時,王百萬站起來,向武大夫行禮道:“小神醫是我家的救命恩人,既然你是小神醫的徒弟,從此就是我王家的座上賓。”

兩人彼此寒暄了幾句,王百萬對燕曼舒道:“二丫,你可要小心了,坊間已經傳遍了,老神仙給了你一個寶物,小神醫又給你一套醫術秘籍,江湖上已經暗流湧動,引起了各類人士的覬覦,二丫,你已站在了風口浪尖上,處處小心為妙。”

燕曼舒暗自思索:這難道就是老和尚送我的機緣?

鐘老太太和二丫娘一聽,驚得筷子差點要掉在地上。

裏正驚得,心道:這次可不能亂了心智,堅決和二丫站在一起。

蘇老爺子怒道:“看誰敢來,老爺子下半輩子哪也不去了,就守著我孫兒,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二丫娘等人一聽,懸著的心稍微安穩了一點。

燕曼舒岔開話題道:“王老爺,您知道哪裏的道觀做法事做的好?”

王百萬好奇道:“二丫,你要做法事?”

燕曼舒道:“前幾日買下了李家大宅,要做一場法事才能裝修。”

王百萬先是一驚,接著說道:“還是後生可畏呀,道士的事好說,你想什麽時候做法事?”

“越快越好,最好明日就開始。”王百萬點點頭,忙換來管家,吩咐幾句,管家去了。

燕曼舒問:“裏正爺爺,是不是打聽的有眉目了,這裏都不是外人,你就說吧。”

裏正看了看大家:說:“落鳳山二千兩銀子,斷崖山五百兩銀子,那荒地下午去丈量了,明日給俺回話,快一點,明兒下午就能辦好手續,他們預估得要一千三百兩銀子左右,俺算了下總共大約要四千兩銀子呢。”

在場的二丫娘,老太太們又是大吃一驚,但想想二丫的能耐,也不再多問多說什麽。

燕曼舒淡淡的說:“好,謝謝裏正爺爺。”

裏正心裏驚訝,二丫手筆真是大,四千兩銀子,這孩子眼睛都不帶眨的。

“二丫,你為什麽要買那麽多荒地呢?”通判好奇的問道。

燕曼舒答道:“義父,我想建一所學校,占地面積很大,荒地又便宜,又不用占農耕地,兩全其美。”

相雲天擡起頭問道:“建什麽學堂,要這麽大?”

“綜合性培訓學校。”燕曼舒答。

四十三,要辦學校

這綜合性學校,讓滿桌的人都勾起了興趣。

張凱興趣最大,問道:“二丫,什麽是綜合性培訓學校?”

燕曼舒解釋道:“學校分為初級部分,中級部分和高級部分,初級部分學認字,學普通的珠算,中級部分是根據自己的特長,自行挑選課程項目,課程有廚師班,茶藝班,種植班,養殖班,木工班,武術班,醫術班,財務班,還有很多,不一一列舉了。”

聽到這,大夥早已睜大了眼睛,燕曼舒又說道:“高級班,是指一些更優秀的學生,或者員工,被擇優錄取繼續深造,畢業後可以留校做老師,或者去滿口香各個店,參與經營管理工作,以後將會成為我們各個店的管理人員。”

相雲天和通判直直的看著燕曼舒,張凱又問道:“學生怎麽招?”

“面向全國招生,只要報名一律招收,成績優秀的會免去學費,沒錢的只要和我們簽訂了勞工協議,先免費上學,畢業後學費從工資裏扣。”燕曼舒回道。

“那些人如果學完,不在你這裏工作,你不虧了?”相雲天問道。

“走了不怕,我們會為每個學生建立誠信檔案,凡是按協議執行的,會有一筆誠信獎勵,凡是不誠信的,他將永遠不得踏入我們滿口香工作,最終受損失的還是他自己。”燕曼舒答道。

蘇老爺子嘖嘖讚嘆道:“孫兒,你這個學校是要把天下的人才都籠絡到你這來了。”

通判點頭說:“你如此運籌帷幄,有決勝千裏的氣魄,你滿口香的將來不可小覷呀,義父替你高興。”

燕曼舒趕緊說道:“義父,我師傅閉關了,您得幫我提字。”

通判哈哈大笑道:“我求之不得呢,很想看看你滿口香最終能發展成什麽樣?”

此刻的張文俊,驚訝的看著眼前的二丫,每次相見都會給他沖擊不斷,驚喜不斷,她究竟是怎樣想到這些的?

裏正等人更是驚訝萬分,那麽大的荒地辦學校?啥學堂能建那麽大?二丫說的那些他們都沒聽懂,低著頭琢磨著。

三丫高興的問:“二姐,俺上什麽班好?”

“服裝裁剪班,服裝設計班,財務班,都適合你,要不你都上一遍?”燕曼舒笑著說。

“好啊。”三丫興奮的說。

燕曼舒轉向張凱:“張大哥,你不是想當老師嗎?不如這個學校,到時候你和我一起籌備如何?”

張凱激動的站了起來,向燕曼舒拱手道:“張凱定不辱使命。”

見張凱要去做老師,王瑩瑩急道:“二丫,我也要當老師,我教他們認字好了。”

燕曼舒高興的說:“好啊,太歡迎了。”

王百萬猶豫的說:“二丫,她一個女孩子拋頭露面的行嗎?”

燕曼舒笑道:“有男校女校,瑩瑩姐教的是女生,您放心吧。”

王百萬一聽心放下大半,想了想又說道:“你這個學校,我跟你合作可好?”

燕曼舒笑道:“當然好,多一份資金多一份力量。”

相雲天笑著說:“你又成功拉進一位投資人。”

蘇老爺子回頭問道:“你不投點資?”

相雲天哈哈大笑:“我可是她的第一個投資人。”

這話說完,全場皆驚。

飯後,燕曼舒擺好了筆墨紙硯,通判問道:“要寫什麽字?”

“滿口香學校,滿口香火鍋店,滿口香快餐店,滿口香客棧,滿口香酒樓,先寫這些。”剛說到這,田翠花驚呼道:“你還真大言不慚,什麽都讓你囊括了,這還叫先寫這些。”

燕曼舒笑了,說道:“義母,這還只是目前的,我只是引路人,以後人才輩出,到時候不管我願不願意,都會有更多的思路更多的火花,只要合理合法就會實施。就如:李浩志和狗蛋叔,他們都有不同的技術,我只要提供他們一個平臺,做好規劃和管理,他們盡可以各顯神通。”

相雲天點著頭,這一席話讓他受益匪淺,有緊有松張弛有度,管理國家何曾不是如此。

通判笑著拿起筆,對燕曼舒道:“二丫,今日題字忽覺意義不同,義父我還是第一次聽說種植班,養殖班,平日這不能登大雅之堂的東西,忽然要入了教堂,頗覺新鮮,感覺你在為根深蒂固的觀念劃開了一道口子,在這方面你堪稱第一人,世事艱難,以後不管遇到什麽困難,希望你都堅持你的觀念走下去。”

通判說完,大筆一揮,一氣呵成寫完了所有的字,看著寫好的字氣勢磅礴,眾人連連讚嘆。通判放下手中的毛筆,燕曼舒連忙說道:“義父,在幫我寫一副對聯,刻在學校大門上的。”

“對聯?好,你說。”通判拿起毛筆,說道。

“風聲雨聲讀書聲聲聲入耳,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心。”燕曼舒話音剛落,就聽眾人說道:“好對聯。”

燕曼舒連忙說道:“我這是聽來的。”

眾人訝異,哪裏聽來這麽好的對聯?

通判大筆一揮,行雲流水揮灑自如的寫完後,點了點頭。

蘇老爺子看了看,說道:“這副對聯的字你寫的更好,看來這副對聯的意境入了你的心。”

通判拱手笑道:“知我者,老爺子也。”

月朗星稀,村裏一片安靜,王百萬趁著月色離開鐘家大院,王瑩瑩死活不肯回去,被燕曼舒安排到三丫的房間,和三丫一起睡。

王瑩瑩自打進了鐘家大院,耳朵裏聽到的,眼睛裏看到的燕曼舒,都讓她敬佩不已,早已沒有往日的驕嬌二氣,跟三丫住在一起,她一點意見都沒有,還向大丫借了一套粗布衣衫,準備第二日和她們一起去練功。

田翠花一聽二丫他們每天早上在山下練功,也跟二丫娘借了幾套粗布衣衫,燕曼舒見他們忙活著,就要回自己的房間,這時柱子跑來喊道:“二姐,爺爺叫你呢,讓你去後院。”

燕曼舒去了後院,蘇老爺子嚴肅的說道:“你現在還不能睡覺,從今晚開始,必須和我學輕功,外面那麽多的危險,學了輕功,至少逃得快點。”

四十四,你是救世主嗎?

燕曼舒一聽,笑了,想起師傅那句話:打不過就跑。

相雲天說:“再送你一句話,惹不起就躲,進退有度,方是豪傑。”說完,從衣襟裏拿出一本書遞給燕曼舒,接著說道:“這是一本易容秘籍,送給你,也是逃命用的。”

燕曼舒笑道:“怪不得那天你一眼就認出我是女扮男裝。”

相雲天笑道:“彼此,彼此。”說完,嚴肅了起來,鄭重的說道:“鬼宅的事我跟老爺子講了,想讓你們幫我訓練一批,智勇雙全忠心耿耿的屬下,以後我會陸續的派一些人來,也采用你們的淘汰制,最優秀的人我要帶走,其餘的你自己看著辦。”

燕曼舒聽後,點了點頭。

相雲天接著說:“我還要一些彈弓和彈頭,這交給你來辦,明早我讓張公公先給你拿五千兩銀子,不過這些,都要隱秘進行,也就我們幾人知道。”

燕曼舒點頭說道:“我知道輕重,放心。”

蘇老爺子見他們說完重要的事,這時候插話道:“孫兒,銀子你也賺了,有命賺還得有命花呢,快跟爺爺去學輕功,目前對你來說,這才是最重要的。”

相雲天說:“我也要學。”

蘇老爺子說:“好吧,多學點本事。”

三人到了張凱的門口,喚上張凱,不一會,四人到了斷崖山下。

蘇老爺子指著高聳入雲的斷崖山說道:“你們別看這山陡峭如尖刀,徒手似乎無法攀上去,只要會了輕功,從地面到山頂也就是幾個呼吸的事,老爺子我讓你們長長見識。”

說完,只見他雙腳一個彈跳,幾個呼吸之間到了山頂,只有燕曼舒眼力最好,她看了個清清楚楚,蘇老爺子站在山頂,向他們招手。

相雲天和張凱第一次見老爺子施展輕功,沒等他們反應過來,老爺子已不見了蹤影,兩人均驚得目瞪口呆。

轉眼的功夫,蘇老爺子一個大鵬展翅,沒有任何聲響的又站在他們的面前,燕曼舒見輕功如此厲害,高興的說:“爺爺,您真是身輕如燕啊。”

蘇老爺子得意的說:“這輕功會者不難,難者不會,講究一個技巧,最關鍵的就是氣,氣運用的好,就會做到身輕如燕,落地無聲,踏雪無痕。”

說完,又開始詳細的給三人講解如何提氣,運氣,化氣,及如何借力,如何尋找支撐點。

講解完,三人便開始跟著老爺子進行了艱苦的實戰訓練。

燕曼舒發現這輕功和她的鞭法有異曲同工之妙,她飛身躍起的時候,也是講究個提氣運氣,所以她很快就領會了輕功的要訣,再次訓練的時候,她已能輕松到達半山腰,蘇老爺子怕她第一次練習有危險,緊緊隨在後面,如此反覆幾次以後,燕曼舒嘗試著向山頂沖擊。

她一氣呵成到了山頂,站在山頂之上,一覽眾山小。看著遙遙相對的落鳳山,那樣子似一個睡著的鳳凰,被一團迷霧包裹其中。

蘇老爺子也站了上來,在山頂上哈哈大笑,說:“孫兒,你可真是一個練武奇才,想當年我可是日夜苦練,半年方才成功,想不到你一個時辰就學會了,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燕曼舒說:“主要是師傅教的功法,和這氣功很相似,爺爺,等會我教你們點穴大法。”

蘇老爺子高興的說:“好啊,輕功加點穴,如虎添翼。”

兩人先後到了山下,見相雲天和張凱累的都氣喘籲籲,蘇老爺子說:“停下來休息會,孫兒教我們點穴大法。”

相雲天一陣歡喜,張凱質疑的說:“你的功法很厲害嗎?”

只見燕曼舒身形微微一晃,張凱就覺渾身一麻,站立在那,動也不能動了。燕曼舒又是一晃,張凱才長舒一口氣,大呼小叫道:“你這點穴太厲害了,還沒看清怎麽回事,我就不能動了,你我若兵戎相見,此刻哪還有我的小命?”

蘇老爺子哈哈大笑道:“服了吧,還敢鄙視不?”

張凱說:“不敢,不敢,沒想到二丫做生意精明的很,這武功也是厲害。”

說完,幾人便練習了起來。

次日,燕曼舒從山上修煉完畢,走到山腳下,見蘇老爺子帶著一眾人正在練基本功,田翠花,王瑩瑩等人也在其中,相雲天和通判見她下山,便迎了上來。

相雲天說:“一會吃完早餐我們就告辭了。”

通判對燕曼舒說道:“二丫,這次來二首村,真是不虛此行,義父受益頗多。”

相雲天聽到此,對燕曼舒說:“我有幾個問題,不很明了,想請教一二。”

燕曼舒笑著說:“請教談不上,一起探討即可。”

相雲天不客氣的一針見血,問道:“第一,你幫助狗蛋和村裏人是為了什麽?你在感恩?還是在利用?”

燕曼舒答道:“他們起初幫我,我也想回報他們,這裏面沒有利用與不利用,沒想到在幫他們的過程中,我發現我成就了他們,他們也在成就我,到現在為止,不存在誰幫誰,只能說是順勢而為的我為人人,人人為我。”

相雲天和通判點頭沈思,一會兒,相雲天又問道:“你現在攤子鋪這麽大,有沒有想過,以後也許不好控制。”

燕曼舒答道:“攤子看起來很大,但每一項都有具體的人去負責,我只要立好規矩,一切按規矩來,層層把關,層層監控,形成一個良好的循環機制,誰破壞規矩誰就離開,觸犯律法者報送官府。”

相雲天和通判又沈思了一會,通判問道:“你不怕他們在你這學到技術,學會管理被其他人重金挖走嗎?”

燕曼舒答道:“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他們只要不欠我的錢,合同結束後,來去自由,我們的這套管理,主要是已人性關懷為目的,即使別人學到了,也是好事。很多人的生活還很困苦,連人都做為商品在買賣,如果他們學到了我們這一套,那麽至少會改善一些人的生活,這就當我行善積德吧。”

“你是救世主嗎?”相雲天又問道。

“這世上哪有救世主,天上從沒有掉餡餅的事,這就是為什麽讓他們學文化,無非是開智而已,只有自己才能救自己。”燕曼舒答。

四十五,將計就計

“學文化,學管理,你的人員太聰明了,你不怕很難管嗎?萬一有一天你無法駕馭怎麽辦?”相雲天又問道。

“他們很聰明,那是好事啊,只為了一己之利,就愚弄他們的思維,這樣是最笨的一種方法,堵不如疏。歷史的車輪滾滾而來,沒有相應的智慧,只能被淘汰。從小處來講,員工智則滿口香智,員工強則滿口香強。從大的方面來講,百姓智則國智,百姓強則國強。”燕曼舒答。

相雲天和通判久久沒有說話,相雲天心中感嘆:是啊,愚民政策只能讓百姓更窮,百姓窮,最終損失的何嘗不是國家。

通判沒敢說話,他知道相雲天看似灼灼逼人的問話,其實有著更深的含義。

相雲天感嘆道:“治大國如烹小鮮,你管理滿口香,不就是這樣的道理嘛。”說完,朝燕曼舒拱手一拜:“多謝指教。”

燕曼舒忙還禮道:“對你有啟發,很是榮幸。”

早飯後,相雲天,通判和張文俊離開了二首村,田翠花想多住一些時日,留了下來。

王百萬的管家來通知二丫,道士已經請好了,已在王家等候,燕曼舒就要往出走,鎮裏那個叫老五的瘦中介來了,身後還跟著一個人,燕曼舒見後面那人不老實,眼睛滑溜溜的東瞅西看,賊眉鼠眼,一看就知心中有鬼。

老五進門之後,不停的向燕曼舒眨眼,見小丫頭毫無反應,急的抱著肚子說要去茅房。

柱子早就覺得老五不對勁,識相的跟進了茅房,老五悄悄說道:“你們千萬別去鎮裏,有壞人在鎮裏等你們。”

柱子找到機會就要和燕曼舒說,燕曼舒朝柱子使了個眼色,柱子便知道二姐自有主張,就沒再說什麽。

從茅房出來的老五,見柱子跟沒事人似的,心裏著急,又無可奈何,心道:這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咋不懂事呢。

田翠花看出端倪,想提醒燕曼舒,燕曼舒笑了下,田翠花即刻明白,知道這小丫頭機靈,蘇老爺子安排道:“張凱,你陪你妹妹去。”

王瑩瑩就要跟上,蘇老爺子呵斥道:“你去湊什麽熱鬧。”嚇得王瑩瑩又縮回了腳。

燕曼舒也不多說什麽,便坐上王家的馬車,對老五說:“一會我會去找你的。”

到了王家,與幾位道長一一見禮後,吳道長一聽是為李家鬼宅做法事,嚇得連連搖頭,拒絕道:“不行,不行,李家晦氣太重,貧道法力有限。”

燕曼舒說道:“吳道長,你只要繞著李家大宅敲鑼打鼓,連做三天法事,我就給你二百兩銀子。”

吳道長一聽,雙眼頓時亮了,“姑娘說的是,甭管大鬼小鬼,我道家法力無邊,只需在墻外連念三天殺鬼咒,保證讓他們形神俱滅,連投胎的機會都沒了。”

王百萬一聽,心道:這不是糊弄人嘛,做法事哪有在墻外轉圈的,就要提醒燕曼舒,燕曼舒笑道:“就知道道長厲害,幾個小鬼還能興風作浪?”

王百萬心想:這小丫頭要武功有武功,要機靈有機靈,要見識有見識,我能想到的,她早就想到了,想到此,便不多話。

燕曼舒拿出一百兩訂金,交給了吳道長,吳道長接過銀子,高興的眼睛都瞇成一條縫了,心想這錢也太好賺了。

從王家出來,燕曼舒便去與老五匯合,老五站在李家宅子隔壁,指著一個大型的宅子說道:“這是趙家大宅,占地面積比李家宅子大一倍,受李家鬧鬼影響,他們早搬到縣裏去了,這裏空了好幾年了。”

“你咋那麽多廢話。”後面一個黑臉大漢吼道。

老五嚇得忙閉上嘴。

燕曼舒看了一眼黑臉大漢,對老五說道:“咱們走吧,既然話都不讓說,那買什麽呀。”

“姑娘,慢走。”只見一個穿著華貴,氣質儒雅的中年人喊道,“這房子是我的,跟他們無關。”

燕曼舒停住腳步,看了一眼中年人,問道:“你這房子怎麽賣?”

中年人之前已經了解到李家大宅是被這個小姑娘買走的,知道眼前的金主不能得罪,連忙說道:“一千五百兩銀子,你看好就拿走。”

燕曼舒略微遲疑了一會,後面那個黑臉大漢又喊道:“房子大的很,你去院子裏看看在說唄。”

燕曼舒說道:“裏面有什麽好看的,萬一遇到鬼還不得嚇死我。”

“姑娘,鬧鬼的是李家,你都敢接手,我們家可沒鬼。”趙房東說道。

“你們兩家離得那麽近,說不定鬼就在你們兩家來回串門呢。”說完,燕曼舒自己把自己嚇得打了個激靈。

黑臉大漢說:“怕鬼你還接手李宅?”

“手裏剛好有錢,閑來無事買房子玩。”燕曼舒說道。

張凱抿著嘴直樂。

趙房東被小姑娘逗得哈哈大笑,說:“姑娘,和你有緣,這房子一千二百兩銀子,你拿去玩吧。”心道:這房子晦氣死了,大清早又被這些人抓了來,早賣早清靜。

“好啊。”燕曼舒說:“現在就去辦手續吧。”

“你不去看看家具?”黑臉大漢又說道。

“家具有什麽好看的。”燕曼舒說道,心想,你越想讓我進,我就越不進,氣死你。

張凱看著黑臉大漢,心道:還想誆我們進去,門都沒有。

燕曼舒理也不理黑臉大漢,和老五趙房東一起去鎮衙辦手續。

手續辦完,老五手裏拿著傭金,心裏急的快要哭出來了,這不是小丫頭的買命錢嘛?

趙房東對燕曼舒拱手道:“小姑娘,真是女中豪傑,我要去王百萬家做客,要不要一起去?”

“不用了,我家中還有事,現在就走了。”燕曼舒說完,和張凱往鎮外走去。

趙房東一看,急忙往王百萬家奔去,半路上遇到了王百萬,他帶著幾個道長正朝這邊走來,趙房東急道:“你多派幾個功夫好的人,把燕姑娘追回來。”

“追燕姑娘,為何?”王百萬不解。

“我一大早被幾個武功高手挾持過來的,他們逼迫我,讓我和一個叫燕曼舒的小姑娘聯系,看那樣子,他們是想對她不利,我擔心小姑娘有性命之憂。”趙房東急忙說道。

四十六,翩翩美少年

“他們一共幾個人。”王百萬問。

“一共六個。”趙房東說道。

“無妨,區區六個人,還不能把那小丫頭怎麽樣。”王百萬說道。

“啊?”趙房東不明所以,又想說什麽,王百萬喚過了管家,讓管家帶著道長們去做法事,自己則對趙房東說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到我府上細聊。”

燕曼舒和張凱出了鎮外,張凱打趣道:“二丫,你可真會玩呀,那麽大兩套宅子都讓你玩來了,你要那麽大宅子幹嘛?”

“生錢。”燕曼舒回道。

“就那鬼宅,風水都不好了,道長嚇得都不敢進去做法事,你如何生錢?”張凱問。

“事在人為,那房子在別人那就是鬼宅,在我手裏就是風水寶地。”燕曼舒笑著說,“咱們往荒地裏走,視察一下你未來的學校。”

“二丫,你知不知道,後面有幾人跟著呢。”張凱說道。

“跟著好呀,剛好給你練練劍。”燕曼舒笑道。

張凱興奮了起來,兩人又走了一會,燕曼舒一把拉住張凱,悄聲說道:“前面有埋伏。”

燕曼舒喊道:“出來吧,別藏頭藏尾的了。”

後面的六個人也趕到了,黑臉大漢喊道:“小丫頭,識趣點把寶物拿出來,留你一條性命。”

燕曼舒從懷裏掏出白色寶瓶,高高的舉了起來:“寶物就在我手裏,來拿吧?”

黑臉大漢哈哈大笑道:“小丫頭還挺識趣,把寶物給大爺我扔過來。”

“後面還埋伏了一堆人呢,誰手快就是誰的。”燕曼舒喊道。

此話一出,後面埋伏的人呼啦啦從掩體後竄了出來,黑臉大漢冷笑的:“娘的,還有人敢搶老子的生意,簡直是找死。”

說完,就朝自己的手下人喊道:“把這撥人收拾了,小丫頭我來對付。”

那些埋伏的人也不是善茬,一聽這話,分成兩撥,一撥人對付黑臉大漢的人,一撥人朝燕曼舒沖來。

黑臉大漢哪能讓他們搶走寶物,兩方打了起來。燕曼舒和張凱反而成了沒事人,站在那看起了熱鬧。

燕曼舒拿出了彈弓,突然朝樹上連射三下,噗通,噗通,噗通,接連三聲響,從樹上掉下了三個手持弓箭的人。

雙方打鬥的人,被驚的一下子住了手,看了看地上的三個人,已無氣息。又看了看燕曼舒,黑臉大漢警覺的看了一眼燕曼舒說道:“想不到你這丫頭到是厲害。”

話音才落,只見燕曼舒身形一晃,手中長鞭一甩,和黑臉大漢打鬥的人,瞬間倒在地上沒了氣息,黑臉大漢嚇的,手裏的刀咣當掉在了地上。

張凱看的目瞪口呆。

和黑臉大漢手下的人打鬥的雙方,一看情形不好,紛紛四散逃竄,燕曼舒拿起彈弓,嗖嗖嗖,不到一會兒,那些逃竄的人無一例外,全部倒地而亡。

黑臉大漢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磕頭如搗蒜,嘴裏不停的喊著:“小姑奶奶饒命。”

燕曼舒說:“如實招來,誰派你來的?”

“我真不知道,一個蒙面高手,尋到我給了一大筆銀子。”說完,黑臉大漢掏出一個錢袋了,喊道:“這錢我不要了,都給你。”

“你把錢袋子裏的錢全部倒出來。”燕曼舒說道。

那黑臉大漢趕緊照做,銀子倒在地上,黑臉大漢舉著空錢袋子,說:“小姑奶奶,”話還沒說完,只見兩眼一翻倒地而亡。

張凱吃驚的問:“二丫,他怎麽回事?”

“那個錢袋子有毒。”燕曼舒說。

“你怎麽知道?”張凱問。

“我也不知道錢袋子有毒,只是預感那個蒙面人有鬼,多留個心眼,沒想到還真有毒。”燕曼舒回道。

張凱感慨道:“人心險惡,處處都是機關呀。”

燕曼舒撿起黑臉大漢的刀,挨個將他們的錢袋子挑了出來,把錢袋子集中在一起,張凱利索的剝下一件衣服拿了過來,說:“二丫,別用手碰那些銀子,咱還是小心點,先包起來,回去處理下。”

燕曼舒說:“好。”剛把銀子包起來,只見藍鷹一個呼嘯俯沖了下來,抓起一個屍體就走了,幾個來回,二十多具屍體,全部被藍鷹搬了個幹幹凈凈,燕曼舒高興的撫著藍鷹的腦袋說:“看他們再來欺負我,讓他們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張凱樂道:“看來最毒婦人心,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女人。”

燕曼舒白了他一眼,藍鷹一個呼嘯飛走了,他們二人加快腳步,回到鐘家大院。

剛進院門,就見蘇老爺子緊張的問道:“孫兒,沒事吧?”

“爺爺,我到後院跟你說。”說完,就往後院走去,田翠花也忙跟上。

到了後院,燕曼舒把遇到的事情講了一遍。

蘇老爺子聽完,驚訝道:“居然有三撥人?”

燕曼舒對田翠花道:“義母,你還是早點回去吧,這裏太危險了。”

田翠花說:“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蘇老爺子聲明遠揚,有他在這到是無人敢來,二丫,當務之急,趕緊先學會小雨給你的醫術秘籍,萬一有個三長兩短,也好自救。”

蘇老爺子說:“你去山上修煉吧,這裏有我們呢,荒地辦手續讓王百萬去代辦,其他的事你不是都安排好了,各有人去負責嗎?”

燕曼舒想了想說道:“我安排一下就上山。”說完,她讓柱子招集大夥到後院,吩咐了一些事情後,給柱子和爺爺分別留了一大筆銀子,然後抱著呼呼大睡的六兩上山了。

到了山上,離山洞靈泉不遠的外面,蓋了一個竹屋,做了竹床,從納物袋裏拿出了李宅石室搜來的紅木桌椅,還有筆墨紙硯,把從家裏帶來的日常用具,一一擺放了出來,便開始燒水煮茶。

喝著茶,研究起相雲天給的易容秘籍,燕曼舒看著一邊樂,一邊開始了實踐,等夕陽西下的時候,一個翩翩少年,現身在鎮上,他先進了皮貨店,買了幾套昂貴的皮衣皮褲皮靴,走的時候,老板樂的滿臉堆笑著送了出來。

又進了絲綢店,也是大買特買,買了幾套華貴的公子服飾,等他從絲綢店出來,揚身一變,一個富家美少年氣宇軒昂的出現在西來鎮。

四十七,知音

這個美少年正是易容後的燕曼舒,她又去了幾家店鋪,買了些在山上需要的工具,等購買齊全後,見無事便往李宅走去。

李宅外面,道士們嘴裏念念有詞,一路敲鑼打鼓繞著李宅做著法事,圍觀的人裏三層外三層的看著,有人好奇的說:“哪有在外面做法事的?大鬼小鬼不都在裏面嗎?”

“你沒看道士們做的排場有多大,地上扔了那麽多紙錢,多大的鬼也能趕跑。”又有人煞有介事的回道。

燕曼舒聽的直樂,看樣子效果還行,便轉身就要離去,這時就聽旁邊有三四個小姑娘大聲罵道:“打這個登徒子。”

燕曼舒循聲望去,見兩個小廝圍著一個富貴少年拳腳相加,富貴少年抱著頭倒在地上,他的小廝不由分說撲在他身上,將他護了起來,大聲喊道:“你們誤會了,我們少爺不是登徒子。”

“專挑漂亮小姑娘來畫,還不是登徒子?”一個小姑娘嚷道。

燕曼舒見地上有散落的紙張,便上去撿了起來,一看像素描畫,每一副畫都是不同風格的小鎮,有小橋有流水,有別致的房屋,有青磚鋪就的街道,還有打著傘的美女,她翻著這一幅幅美輪美奐的畫,畫中的景致引起了她極大的興趣。

“他不是登徒子,快放開他。”燕曼舒看完畫後,喊道。

那三四個小姑娘望向燕曼舒,見是一個氣質出眾的小公子,花癡般的看著,忘了阻止打人的小廝,兩個小廝充耳不聞,繼續拳打腳踢。

燕曼舒無奈的聳聳肩,上前一手拎起一個小廝,往旁邊一扔。

她這般的舉重若輕,那幾個小姑娘看的更是春心萌動。

富貴少年抱著腦袋,依然殺豬般的叫著,他的小廝已經被打的鼻青臉腫,站了起來,燕曼舒踢了一腳富貴少年,說:“挨打的是你的小廝,又不是你,你鬼哭狼嚎什麽?”

富貴少年一聽,一個激靈站了起來,摸摸自己的臉,慶幸的說:“還好,還好,沒破相。”

燕曼舒看了一眼富貴少年,蒼白的臉沒有一絲血色,搖了搖頭問:“這些都是你畫的?”

富貴少年急忙身手要搶過,燕曼舒手一縮,富貴少年撲了個空,急道:“你要還給我,這可都是我辛辛苦苦畫出來的。”

那幾個小姑娘看到這一幕,不屑的說:“不就是畫小姑娘們,有什麽可寶貝的。”

“你們懂什麽?”富貴少年聽後,漲紅了臉瞪了幾個小姑娘一眼,道:“糞土如何會懂鮮花的高雅?”

那幾個小姑娘一聽怒了:“敢說我們是糞土,接著打。”

小廝聽後,又要沖上來,富貴少年忙躲在燕曼舒身後。

燕曼舒拱手道:“幾位姐姐息怒,這位公子不會說話,他並無惡意,我替他道歉了。”

幾個小姑娘見如此雅致的少年求情,便笑著離開了。

富貴少年見小姑娘們離去,氣惱的說:“我又沒錯,憑什麽向她們道歉?俗不可耐的幾個小丫頭。”

燕曼舒見他不領情的樣子,笑著說:“得,我把她們叫回來,接著打?”

富貴少年一聽,立即慫了,嘟囔道:“我不就是說幾句氣話嘛,看我的小廝被他們打成啥了,還不能發幾句牢騷了。”

小廝感激的看了看燕曼舒。

“你畫的這些非常好。”燕曼舒也不再廢話,言歸正傳由衷讚嘆道。

富貴少年一聽,雙眼頓時明亮了起來,激動的拱手道:“兄弟,你可真是我的知音啊,我畫了這麽多年,從沒人說過一句好,我爹一直罵我不務正業,你還是第一個懂我的人,不知你年歲幾何,不如我們拜成異性兄弟如何?”

小廝忙拉了拉富貴少年的袖子,悄聲說道:“少爺,我們都不認識他,老爺交代過不讓你和陌生人說話。”

那少年瞪了小廝一眼,說道:“能懂我畫的人,一定是好人。”

燕曼舒笑了笑說道:“不在乎外在的形式稱呼,我的確很欣賞你的畫,你願不願意把這些畫變成現實?”

“變成現實?”那少年一聽,兩眼放光激動的說道:“當然願意,只是如何變法?”

“今日太晚,我有事,明日我們在哪裏會面,詳談?”燕曼舒說。

“明日我們就要離開這裏了,不行,我現在就和你談。”富貴少年急忙說道。

“那行吧,我現在帶你去拜訪一個人,他剛好用得著。”說完,燕曼舒對小廝說道:“我帶他去二首村鐘家大院,你回去稟告你家老爺。”

富貴少年高興的就和燕曼舒走了,小廝一看急的直跺腳,忙回去稟告老爺,正和別人談事的老爺,見到鼻青臉腫的小廝,又聽說自己那個傻兒子跟人家走了,立刻坐上馬車,追了出去。

路上,燕曼舒得知少年叫田有財,少年說出這個名字十分不好意思,說:“讓你見笑了,我爹就是這麽俗,想讓我成為富甲一方的大商人,可是我天生不喜做生意。”

燕曼舒笑了,說:“你爹很有錢嗎?”

“我家住在京城,我爹可有錢了,你悄悄知道就行。”田有財神秘兮兮的說。

燕曼舒打趣道:“只要把你的這些畫變成現實,你將來可比你爹有錢多了。”

田有財以為眼前的少年在安慰他,全不在意沒當回事。

不一會,燕曼舒領著田有財,進了鐘家大院,柱子見兩個衣著華貴的少年進來,驚訝的問:“你們找誰?”

燕曼舒笑著說:“我是張凱的弟弟,麻煩給通傳一下。”

柱子忙跑到後院通知,正和吳老爺子下棋的張凱,莫名其妙的揉了揉腦袋:“我弟弟?”

蘇老爺子心中一頓,莫不是我孫兒回來了,高興的說:“走,去看看。”

到了前院,蘇老爺子一眼認出了燕曼舒,心道:畫龍畫骨也逃不過老頭子我的眼神,他邊跑邊喊道:“旋兒呀,你來看爺爺啦。”

燕曼舒忙跪下叩頭:“孫兒張旋叩拜爺爺。”

張凱驚訝的看著這一切,心道:我啥時有個這麽英武的弟弟叫張旋,我怎不知?

蘇老爺子踢了他一腳,張凱這才若有所悟,拍著燕曼舒的肩膀說:“旋弟,走走,去後院聊。”

四十八,紛紛投資

到了後院,燕曼舒介紹道:“這是我新認識的一個朋友叫田有財,他可不是一般的有才,我特地把他領來推薦給你們。”

說著,燕曼舒拿出田有財的畫,對張凱說:“這個可以用在新買的荒地上,不管是建學校,還是建小鎮,都可用得上。”

張凱不解的說:“是要建學校,除了學校,建那麽多房子幹嘛?”

“滿口香以後會有大批的年輕人,他們將來成家立業都需要住房,一方面可以解決他們的後顧之憂,另一方面將荒地變廢為寶,建成一個花園般的員工小鎮。”燕曼舒說道。

蘇老爺子和張凱恍然大悟,張凱感嘆道:“荒地果然到你手裏就會變成風水寶地。”

田有財眼睛瞪的大大的,說:“真的呀,你們有多少地呀?”

幾人正說著話,王百萬領著一個氣質儒雅的中年人走了進來,王百萬向蘇老爺子介紹道:“這位是趙德鴻,趙大老板,他家鎮裏的宅子今日賣給了二丫,聽說滿口香鹵肉做的好吃,特地過來看看,想跟你們合作。”

蘇老爺子哈哈大笑說:“先坐下來喝杯竹葉茶,合作的事邊吃邊聊。”回頭又對張凱說:“到了飯點了,讓柱子給切盤鹵肉鹵雞,在上兩只叫花雞,讓趙老板嘗嘗,在把裏正喊過來,一起過來吃飯。”

趙老板笑道:“趕得早不如趕得巧。”

張凱忙去安排,就在這時,三丫跑過來說:“爺爺,有個人在門口大喊大叫找他兒子呢。”

田有財一聽,慌道:“我爹來了,我要藏起來。”

“看你那慫樣,有我在你爹能把你咋樣?”蘇老爺子又對三丫說:“把他叫進去,有話進來說。”

三丫一邊答應著,一邊眼睛瞟著女扮男裝的燕曼舒,心道:這個哥哥長得好標致啊,比張凱哥哥還俊。

一會,三丫領進來一個瘦高個很是精明的華服中年男人走了進來,田有財見來人,忙諾諾的喊道:“爹。”

華服男人看到田有財人好好的,長出一口氣,罵道:“你小子,跟著陌生人就走了,我們在這人生地疏的,萬一有個好歹咋辦?”

蘇老爺子哼了一聲,“這麽大兒子了,還像小姑娘一樣管著?”

華服男人這才看到田有財身邊幾人,各個氣質不凡,連這矮胖老頭身上都散發著不怒自威的氣勢,忙拱手見禮道:“在下田福給各位見禮了。”

“你就是田福?”王百萬驚訝道:“難道你就是鹽商田福?”

“正是在下,請問你是?”田福客氣的問道。

張德鴻介紹道:“這位是我西來鎮大名鼎鼎的王成仁,人稱王百萬。”

田福高興的說:“這兩日正想去貴府拜訪,無奈無人引薦,幸會,幸會。”

正好柱子進來,問道:“爺爺,飯菜準備好了,可以上了嗎?”

蘇老爺子笑著說:“正好邊吃邊聊。”說話間,裏正也來了,大家分賓主落座。

趙德鴻分別嘗了一口鹵肉鹵雞叫花雞,讚不絕口道:“好吃,真是名不虛傳。”

田福也每樣嘗了一口,豎起了大拇指,“這難道就是西來鎮傳的沸沸揚揚的滿口香鹵肉?聽說東家是個小丫頭,果真?”

蘇老爺子哈哈大笑道:“那小丫頭正是我孫兒。”

王百萬起身介紹道:“田老板,這位老爺子是張大帥的師傅蘇冬寶,蘇老先生。”

田福驚的一下子站了起來,忙向蘇老爺子一揖到底,說:“今日得以見到大名鼎鼎的蘇老爺子,我田福三生有幸吶。”

笑瞇瞇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心道:這小子傻乎乎的福緣不淺呢。

裏正一聽,原來這蘇老爺子身份如此不凡,自己還和他一起推杯換盞,跟著二丫真是見了世面呀。想到此問道:“今日我找了幾次二丫都沒找到,那荒地已經丈量完,一共三十五萬畝,就等著二丫去辦手續了。”

蘇老爺子說:“二丫被他師傅帶走學藝去了,想不到他師傅居然是神仙,突然而來,突然而去。”

這話一落,在座所有的人驚得目瞪口呆,正在喝茶的張旋驚的一口茶差點噴了出來,心道:爺爺怎知道我師傅是神仙。

蘇老爺子瞪了他一眼,說道:“真是見識少,就興小雨的師傅是神仙,我孫兒的師傅就不能成神仙了?”

張旋忙點頭笑道:“是,是神仙。”

張凱緩過味來,心道:爺爺這是為二丫的安全周全呢。

柱子等人也是驚訝,小雨隨師傅走,就是片刻的功夫,難不成二姐也隨師傅去了?

好一會,王百萬才緩過神來,說道:“蘇老爺子,二丫的師傅當真是神仙?”

蘇老爺子得意的說道:“那可不,不然我孫兒小小年紀我都不是她的對手。”

王百萬一聽連連點頭,隨即內心恐慌了起來,老神仙送的字二丫刻的字都要回去藏好了。

蘇老爺子又說道:“王成仁,明早你去幫二丫把買地買山的事辦了。”

王百萬受寵若驚的說:“老爺子明早我一定去辦,我要給二丫學校入股的事,跟誰談?”

“跟張凱談。”蘇老爺子說道。

趙德鴻和田福一聽,忙問:“什麽學校,入什麽股?”

張凱大致介紹了一番,他倆聽得雲裏霧裏的,但嘴裏都嚷道:“好呀,好呀,我也要入股。”

蘇老爺子高興的說道:“算你們有眼光,以後會讓你們賺的盆滿缽滿。”

田有財見田福正高興之即,忙說:“爹,我要留在這裏不回去了。”

田福高興的說:“好啊,這裏剛好空氣好,你待個半年,我再來接你。”

席間,趙德鴻又對蘇老爺子恭敬說道:“老爺子,我想談談鹵肉鹵雞的合作事宜。”

蘇老爺子說:“合作就算了,你想買找柱子就行。”說完,給趙德鴻指了下柱子。趙德鴻一看,見是個小男孩,心道:這家做主的怎麽都是小孩子?但不敢小覷,忙點頭稱是,飯後跟柱子談好了數量和價錢,每日卯時派人來提貨,一百斤鹵肉,五十只鹵雞,五十只叫花雞,在他縣裏的大酒樓賣。

柱子喜的嘴都合不攏了。

四十九,福滿樓鬧鬼

客人走後,柱子剛進自己的房間,見張旋走了進來,忙躬身見禮,燕曼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聲笑,讓柱子喜出望外,高興的大聲嚷道:“二姐,你咋做到的,咋把俺也瞞過去了。”

燕曼舒噓了一聲,說道:“小點聲,別讓別人聽到,把藍姨叫來。”

一會,藍姨隨柱子走了進來,她看著燕曼舒的樣子,掩著嘴笑道:“這次的裝扮還真是把我們大家都騙過去了。”

燕曼舒笑著說:“這是小雨和她師傅送給我的大禮,江湖上人人都在躍躍欲試,想著寶瓶和秘籍,我以後只能用如此裝束和你們見面,家裏其他人就不要講了。”

藍姨和柱子嚴肅的點著頭。

燕曼舒拿出寫好的一張紙,交給藍姨,“這是做豆豉的秘方,上次我做的時候藍姨剛好你全程參與了,這兩天你就帶著大丫把豆豉醬做出來,等辣椒下來,剛好也發酵好了,不耽誤做辣椒醬。”

又對柱子說:“這兩日你多定一些黃豆,需要多少數量問藍姨。”說完,又拿出寫滿字的幾張紙說道:“這是最近要做的事,我列了個提綱,火鍋店和快餐店要招一些人,需要提前培訓,培訓大綱我也列了出來,培訓地點就放在趙家大宅吧,等李宅法事做完,就要進行快餐店的裝修。”說完,又拿出圖紙和合同,說道:“這個合同是王百萬他們要投資學校的框架協議,到時候你和張凱一起去談,他們每人的投資只能限於三千兩銀子,占學校利潤分成的一成。還有什麽不懂的問我,以後有事,讓爺爺給我傳信就可。”

柱子連忙點頭。

燕曼舒交代完,又囑咐道:“我和爺爺說好了,一會你帶著大柱哥去找爺爺,他會帶你們去學輕功。”

柱子聽後,高興的連連點頭。

燕曼舒又交代了幾句,說:“我要去山上修煉了。”說完,出了門轉瞬消失在夜色中。

出了鐘家大院,燕曼舒沒有上山,繞著小路去了村口,縱身一躍,人已站在老槐樹上,樹枝卻紋絲未動,沒有發出任何聲響。掏出白色寶瓶,咕嘟咕嘟喝了幾口靈泉,頓覺神清氣爽,疲憊盡失,這兩日自從喝了寶瓶內的靈泉水,就覺目力,聽力,更加的好,渾身有使不完的勁。

坐在樹杈上,閉著眼睛凝神靜氣打坐修煉,突然聽到遠處有輕微的腳步聲,她睜眼定睛一看,有四個黑影快速的朝這邊奔來。

燕曼舒一看,這四人也是輕功高手,走路身形很快,悄無聲息,若不是她的耳力極好,根本無法發現這四個人。

四個人轉瞬之間,已到樹下,在大樹下稍做停留,繼續往村中走去,燕曼舒悄悄下了樹,跟在後面。

到了鐘家大院門口,一個黑衣人悄聲說道:“你倆守在外面,我們進去。”

說完,腳尖一點,就要翻墻而過,燕曼舒剛要抽出蛇鞭,只見嗖的一下,一道白光閃過,就要翻墻的兩人倒地而亡,剩下那兩人嚇得一個呆楞之間,又是一道白光閃過,兩人噗通栽倒在地。

只見六兩站上燕曼舒的肩頭,喵喵的輕叫了兩聲,燕曼舒俯身查看搜出錢袋子,藍鷹一個俯沖而下,幾息之間,這四人就沒了蹤影,不知道被藍鷹扔到哪裏去了。

就在這時,一個肉滾滾的肉球從墻裏翻了出來,見到燕曼舒,驚訝道:“孫兒,我咋聽見有動靜呢?”

燕曼舒在蘇老爺子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蘇老爺子豎了豎大拇指,燕曼舒又悄聲說道:“爺爺,你多加小心,我走了。”

說完,帶著六兩和藍鷹往村外走去,又跳上那棵老槐樹,坐定之後,觀察著六兩,只見六兩身形還是原先那般大小,並無變化,就問道:“你睡了兩日,怎麽沒有變化啊,老和尚給你的機緣是什麽?”

喵喵,六兩叫著,突然嘴巴一張,一團紅色火焰從六兩嘴裏噴出。

燕曼舒大喜:“你會噴火啦?”

六兩往回一吸,火焰便被它收了回去,拿爪子輕輕拍了拍燕曼舒的臉,意思是:我很厲害哦。

燕曼舒摸摸六兩,心道:老和尚好不公平,給我的機緣是被人追殺,白天晚上不得安寧,給你的機緣著實讓人羨慕。

摸摸六兩的腦袋,燕曼舒說:“既然給你這麽好的本事,咱們今晚就用用。”說完,便換了一身夜行衣,帶著六兩和藍鷹往鎮裏走去。

半個時辰不到,就聽福滿樓裏小夥計的尖叫聲,撕破了西來鎮的夜空:“鬼呀,有鬼呀。”

導演這場鬧劇的正是燕曼舒,只見藍鷹披著白布腳不沾地,身上站著眼裏發著藍光的六兩,兩個小家夥在福滿樓裏從一樓飛到二樓,從二樓又飛到一樓,六兩時不時還從嘴裏吐出一團火,把福滿樓裏值夜的小夥計們,嚇得屁滾尿流。

兩個小家夥玩的不亦樂乎,等鎮上所有的人都被這淒厲的慘叫聲嚇醒的時候,燕曼舒已帶著藍鷹和六兩施展輕功回到了落鳳山的竹屋內。

她坐在竹床上,喝著寶瓶裏的靈泉水,笑的眉眼彎彎,心道:你個婁易偉,你怎麽謀財害命李家,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你有苦說不出。

藍鷹拿爪子拍著燕曼舒的胳膊,用眼神望著寶瓶,燕曼舒說:“你有想喝啊?”說完,就給六兩和藍鷹各拿出一個大碗,分別倒滿,一人一貓一鳥,各端一碗靈泉山,頻頻碰碗,喝的不亦樂乎,開心至極。

第二日一大早,趙德鴻的管家來提肉,講起了昨晚福滿樓鬧鬼的事,李浩志聽的津津有味,大清早吃完飯後他就去了鎮裏,當日各個茶館的說書先生,紛紛講起福滿樓發生的奇異鬼事。

只聽那說書人繪聲繪色的說道:“想當年,李四爺被人謀財害命冤屈而死,這兩日李宅做法事,道長法力無邊,李宅冤魂厲鬼本應投胎做人,只是那李四爺大仇未報,魂魄不忍去投胎,冤有仇債有主,厲鬼轉身去了福滿樓。”

經說書先生這麽一渲染,西來鎮立刻熱鬧了起來,街頭巷尾到處傳揚著,當年李四爺上吊而起的慘劇,故事越傳越烈,到中午吃飯的點,福滿樓裏沒有一個客人,小夥計們戰戰兢兢,哆哆嗦嗦的在裏面站著。

婁易偉急的滿頭冒汗,站在門口高聲喊道:“你們不要聽信謠言,不要以訛傳訛,哪裏來的厲鬼,當年李宅鬧的鬼是我瞎編出來的,這世間哪會有鬼。”

聽到的人搖頭嘆息道:這婁東家急傻了吧,這種話也敢說的出口。

半個時辰後,福滿樓裏又穿出淒厲的慘叫聲,裏面的夥計嚇得紛紛跑了出來,有人大喊道:“不好了,婁東家上吊自殺了。”

五十,消失

燕曼舒正在山上竹屋裏,用自己削的木制穴位圖練習針灸,藍鷹扭著圓屁股走了進來,拿爪子拍了拍燕曼舒的胳膊,燕曼舒一看,藍鷹的爪子上綁了一份信,忙打開見是爺爺寫的:“有事速來。”

燕曼舒想了一下,這次易容成一個鄉村小少年,回到了二首村,從後院翻墻進入鐘家大院,只見蘇老爺子一個人站在後院,仰望天空,若有所思著什麽。

聽到院墻處的響動,蘇老爺子回頭見是一個鄉村少年,正要問話,只見那鄉村少年開口問:“爺爺,找我何事?”

蘇老爺子驚訝的說:“孫兒,你的易容之術越來越好了,連我都沒有看出來,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去屋裏談。”

進了屋,燕曼舒坐定後,給蘇老爺子斟著茶,蘇老爺子一臉嚴肅道:“早上收到密信,皇上要傳召你。”

“要傳召我?”燕曼舒驚訝。

“你得了寶瓶和夏家秘籍,這事已傳的沸沸揚揚,世上之人有幾人不覬覦如此寶物?”蘇老爺子說道。

“爺爺,那我去還是不去?”燕曼舒問道。

“我讓你來,正是商量此事,聽說皇上得知相雲天到處游逛,不務正事很是惱怒,急召他回宮,讓他精進學業,我懷疑這事和太子有關。”蘇老爺子說道。

“和太子有關?皇宮大院從來都是爾虞我詐,笑裏藏刀的。”燕曼舒撇撇嘴道。

“小丫頭有這等見識和覺悟就好,相雲天這次的事應該和上次你們端掉的鬼宅死士有關,那些死士我懷疑是給太子訓練的。”

“啊?”燕曼舒吃驚非小,想不到一個偏遠的西來鎮竟卷入到了一場政治紛爭中來

“那些死士在西來鎮莫名其妙消失,相雲天恰好出現在西來鎮,在王百萬家他又出面保護你,而你偏偏又得了寶瓶,這兩日江湖之人尋寶瓶者都是有來無回,這些事串起來,你此次上京怕是兇多吉少。”蘇老爺子道。

“那我就不去了,反正我們已放出傳言,我和師傅走了。”燕曼舒笑答。

“我也是這樣想的,知道是混水,我們幹嘛去淌,先前就怕你這小丫頭經受不住京城的誘惑,看來我這老頭子倒是小瞧了你這鄉下小丫頭了。”蘇老爺子笑著說,一反之前的沈重。

“爺爺,你出現在這裏,會不會引起太子的猜疑?”燕曼舒又問道。

“你能易容,就不允許我老頭子也玩玩這好玩的東西,從今以後,我老頭子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蘇老爺子笑著說。

看著爺爺胖乎乎的身材,燕曼舒笑著說:“爺爺,你易容後,還是容易讓認出來。”

“哼,小瞧我老頭子。”蘇老爺子憤憤的說。

燕曼舒笑了,想起什麽又說道:“我收了相公子五千兩銀子,爺爺,給他訓練的那些人怎麽辦?”

“他自身難保,哪裏還有人給你派來,等以後在說。”蘇老爺子喝了口茶說道。

燕曼舒想了想說道:“他正在用人之際,恰逢遇到難處。言而有信真君子,那些人我去給他尋來,收了銀子不辦事,晚上睡不著覺的。”

蘇老爺子聽了這話,嘿嘿笑了,“你這個孫兒我沒有看錯,算那小子好運氣,說不準我們訓練的人以後會幫他大忙,人的事你就別管了,有老頭子我,訓練些人還不是手到擒拿。”

“還是我來吧。”燕曼舒說道,她怕因此給蘇老爺子惹來麻煩。

“你放心,老頭子我會小心的。”蘇老爺子說著,又看看燕曼舒鄉村小男孩的裝束,說道:“這樣好,別打扮的花裏胡哨的,惹人註目,這幾年把功夫多花在修煉上和研習醫術上,以後更要低調行事。”

“嗯,我知道了,爺爺。”燕曼舒鄭重的點著頭。

就在這時,柱子在門外喊,蘇老爺子聽到後,走出了屋子。

“爺爺,俺想找下俺二姐,福滿樓婁東家的兒子在前院呢,一百兩銀子要賣了福滿樓,四百兩銀子賣他家的大宅子,俺不知道咱接不接?”柱子說道。

“這點事你還做不了主?以後別動不動找二丫。”蘇老爺子道。

“嗯,那俺去買下來了。”柱子說道,走了兩步又回頭道:“浩志哥讓俺告訴二姐,他謝謝二姐為他家報了仇。”

“爺爺,福滿樓東家死了嗎?”燕曼舒聽柱子一說驚奇的問道。

“死了,上吊自殺的,我看是他殺,今日中午,他在福滿樓門前說李宅鬧鬼之事是他瞎編的,從來就沒有鬼,定是這句話把他送上了死路,那些人是狗急跳墻殺人滅口。”蘇老爺子撫著胡須分析著。

“就不知道婁易偉的上線是誰,也是我們大意了,沒從這條線索徹查一下。”燕曼舒遺憾的說道。

“相雲天那孩子鬼的很,他肯定已經查清楚了,不然不會惹怒太子的。”蘇老爺子說道。

燕曼舒不放心的叮囑道:“爺爺,你訓練人一定要秘密進行,看來這事很危險,彈弓和彈頭也要由你訓練的人去做,村裏人不能經手,不然會給他們帶來殺身之禍。”

蘇老爺子淡定的說道:“明日我就搬到斷崖山頂去住,以後那邊就是訓練之地,那兒的地形險峻,進去一只雞都會無處躲藏,誰去找誰死。”

燕曼舒聽完才稍微心安。

把易容秘方給了爺爺一份後,她從後墻離開鐘家大院,又回到山上,專心研習武功和醫術。

幾日之後,太監親自快馬加鞭來到二首村,進了鐘家大院宣聖旨,這不僅引起了二首村的轟動,就連鎮裏縣裏,甚至府城都轟動了,只是接聖旨的二丫,早已沒了蹤影。

就連蘇老爺子也在幾日前離開,具體去了哪裏無人知曉。太監只好悻悻而去。

二丫得了寶瓶的消息不脛而走,林老爺子等人驚詫不已,在很長一段時間裏,燕曼舒的事被二首村人津津樂道著。

柱子和藍姨每日鉆研管理,也是精進很快,農田,養殖,種植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快餐店和福滿樓先後營業,被李浩志經營的風生水起,日進鬥金。

火鍋店在府城也是順利開業,每日的進賬讓田翠花高興的合不攏嘴,高興之餘總是想起二丫,火鍋底料經由藍姨炒制,和二丫做的味道一模一樣。

二丫和師傅真走了?這一直是田翠花心中的謎。

張文俊自那次後,在學業上更加努力精進。

荒地上的學校也逐步蓋了起來,田有財設計,山旺等人建造,小橋流水,綠樹成蔭,學校由小變大逐步有了規模,老師的選拔上更是不拘一格,有文,有武。就連根鎖,狗蛋這樣有專業技術的人,也成了兼職老師,這又成了二首村的笑談。

在農閑時,狗蛋根鎖等人家的房子都經過了重新的整修和改造,院子經田有財設計漂亮別致,花團錦簇,猶如仙境,房子寬敞明亮,家具新穎實用,每日閑下來,除了喝茶學習,聊得最多的就是二丫。

春去秋來,一晃三年過去了。

五十一,二首村的變化

三年來,燕曼舒在山上一刻也沒閑著,修煉打坐學習醫術,如今已是十三歲的燕曼舒,個頭高挑比同齡人高出了一大截,皮膚白皙,氣質出眾。

剛走出竹屋,伸了伸懶腰,就見藍鷹飛了下來,落在她身邊,燕曼舒一看藍鷹的爪子上有一封書信,打開來看,見是爺爺的字跡:“來斷崖山頂見我。”

燕曼舒回屋易容後,又裝了幾瓶自己制作的丸藥,帶著六兩往斷崖山走去。

到了山頂,見到爺爺在竹屋裏正品著茶,燕曼舒高興的打著招呼,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茶。

蘇老爺子看著眼前身形高挑的俊朗少年,哈哈大笑道:“孫兒,幾日未見,你又長個子了,在長高點,就嫁不出去了。”

燕曼舒笑著說:“那好呀,正好每日陪爺爺談天說地,一起練功品茶,豈不快哉。”

蘇老爺子瞪她一眼,道:“這麽大姑娘了,沒羞沒臊的,一點也不懂矜持。”

一老一少就這樣嘻嘻哈哈的打著趣,蘇老爺子忽的嚴肅了起來,說道:“今年天氣極為反常,幹旱燥熱,前些日子我讓柱子買了很多糧食,放在山下的地窖裏,就是這樣也怕不夠,這兩年天氣一直幹旱,二首村的地都由咱們種辣椒了,因為辣椒是耐旱作物,不但沒影響收成,辣椒醬還賺了很多錢,但是其他村的村民就慘了,因為種的是糧食,畝產減少了很多,柱子說周邊的糧價一天一個價,天天都在上漲,在這樣下去,怕是要鬧饑荒了。”

燕曼舒一聽,也很是著急的問:“那我明日帶人去多進點糧食?”

蘇老爺子點頭說:“我叫你來就是為此事。”

燕曼舒說:“我現在就去跟柱子商量,一起籌辦這事。”說完,拿出兩瓶丸藥遞給了爺爺,說:“爺爺,這是我剛做的延年益壽丸,你要記得按時吃。”

蘇老爺子看著手裏的丸藥,中氣十足的大笑道:“這兩年吃了你的延年益壽丸,爺爺我都快返老還童了,本來花白的頭發已完全變黑了。”

燕曼舒看了後,高興的說:“是啊,爺爺,真是越來越年輕了,小雨的秘籍真好。”

“你這兩年夜夜蹲在村口的那棵老槐樹上,收拾了不少覬覦你手中寶物的人吧?”蘇老爺子問道。

燕曼舒笑道:“什麽也瞞不過你,快趕上我師傅了。”

蘇老爺子又嚴肅的說道:“你還是要多加小心,江湖上都傳遍了,只要來二首村的人,都是生死不明,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這也成了當今江湖的一大謎案。”

燕曼舒說:“即使這樣,貪婪也沒讓他們止住過腳步,總有人不停的前來送死。”

蘇老爺子感慨的說道:“所以你還是要更加小心,千萬不可以本來面目現身。”

燕曼舒告別了蘇老爺子,下了山,去了鐘家大院,又是從後院翻墻而入,直接進了張凱的房間,敲了敲張凱的桌子,正在寫字的張凱頭也沒擡的說:“這來無影去無蹤的,也只有二丫你能做得到,說吧,又有什麽吩咐?”

燕曼舒笑道:“我要見柱子和藍姨。”

張凱站了起來,燕曼舒開著玩笑:“張凱大哥,你真是一枚英俊瀟灑的有為青年啊,那王瑩瑩還跟三丫住在一起嗎?”

張凱哼了一聲道:“誰知道她,有家不回,整日裏住在這裏。”

燕曼舒打趣道:“你別說你不知道,還要裝糊塗到何時?”

張凱紅著臉說道:“她不適合我。”說完,逃也似的去找柱子和藍姨了。

一會,三人進了屋,藍姨笑著疼愛的說道:“看我的英俊小少年,你又長高了。”

燕曼舒笑著說:“柱子比我還高呢。”

藍姨說:“咱家水好,別說柱子大柱長高了,就是大丫三丫,還有成天在咱家吃飯喝水的孩子們,各個身材高挑。”

“變化最大的當數病秧子田有財,上次他爹來,都不認得他了,個子比他爹還高,身材健壯,氣色紅潤,還跟張凱大哥學了一手好劍法。”柱子笑著說道。

燕曼舒聽著,抿著嘴不停的笑著,自從柱子在院子裏挖了井後,她隔三差五在夜間將寶瓶裏的靈泉水,往井水裏倒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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