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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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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能。剩餘的時間就撲在了軍事技能訓練和體能訓練上了。

不過才兩個月,安安的體能和軍事技能就恢覆到了在ls前線時的水平。安安特別喜歡射擊訓練。一個人靜靜地趴在地上,通過槍上的瞄準器望著目標,安安整顆心都平靜了下來。她的眼裏沒有日其他任何的外物,只有目標靶的紅心。扣動扳機,望著靶心被子彈打穿的痕跡,安安心中湧現出一絲成就感。即使是選擇成為了軍醫,安安的心裏還是有著軍人的熱血。安安喜歡射擊,喜歡從她手中的槍裏射出的子彈擊中目標時的那絲喜悅。

項少龍經常在安安打靶的時候帶兵過來看。在他看來,安安不愧是有成為狙擊手天賦的人。因為在ls前線,項少龍所在的營傷亡很大,如今剛補了一批新兵。項少龍如今就忙著訓練新兵。安安又一次被作為對比對象,被項少龍拿來鼓勵新兵們。

對於安安來說,在部隊裏她過得如魚得水。相比於待在軍醫院裏,如今還算年輕的她果然更喜歡在部隊裏拼搏奮鬥。在部隊裏,安安每一天都過得非常的充實和自在。與往常相比,唯一不方便的就是無法經常見到家人孩子。

對於從出生過後,父母就經常不在身邊的阿福阿壽來說,安安和項少龍在部隊裏並未給他們帶來什麽樣不習慣。兩個孩子如今已經上小學了。課業上有項奶奶管著,體能訓練上有項爺爺管著。平時閑暇的時候,也有著一群大院的小夥伴們在一起玩鬧。父母不能長時間陪在他們身邊,只是讓他們偶爾會思念安安跟項少龍,但並不會因此而難過。

項爺爺到底是疼曾孫子的,每個月總會有一天帶著他們兩個去部隊看安安和項少龍。這是項老爺子這麽多年唯一一次徇私。不過到底沒人去說什麽閑話。安安雖然明白這樣做對項爺爺的名聲不好,可是老人家一片苦心為了孩子跟他們,安安也不會矯情的說什麽反對的話語。

時間就這樣匆匆地流過,項少龍有一天晚上跑來找安安:“媳婦兒,我有話跟你說。”

快要到晚上熄燈的時間,項少龍在這個時候來找她,安安覺得有些奇怪。不過她還是將項少龍迎進了她的辦公室。安安今天晚上值夜班,辦公室裏就她一個人。

項少龍看著安安,眼裏帶著一絲興奮,也帶著一絲內疚。半天他才開口道:“安安,我聽說了,上面要成立一只特種大隊。我想要去參加這次特種大隊的選拔。”

安安一聽,就明白了項少龍剛剛那眼中覆雜的情緒所為何來。身為一名軍人,成為一名特種兵他們的理想。明天有機會參加特種大隊的選拔,項少龍當然會興奮。但是他畢竟是一個有家室的人了。如今的他上有老,下有小,還有安安這個深愛著的妻子。他平時在部隊裏本來就很少能夠盡到一個兒子和父親的責任。如今更是要為追求自己的理想而離家裏人更加的遠。所以他在心裏會對家人產生一絲內疚。

安安聽了項少龍說的這個消息,心裏其實也並不平靜。即使是她,若是有機會也是想成為一名特種兵的。作為一名軍人,安安當然清楚特種兵根本就不是簡單而言的兵王。他們是祖國最前,也是最後一道防線。他們將面臨更加嚴酷的訓練,面對更加危險的任務。只是在和平時期,他們也是面臨戰火最近的人。

成為一名特種兵,意味著向紹龍將再一次踏入戰場。也意味著他有可能會流血,更有可能會犧牲。作為一名妻子,安安其實很不想讓他去。同樣作為一名軍人,安安理解項少龍的追求,她說不出一句把對的話來。

良久,安安才開口道:“少龍,你應該知道,軍人的體能最巔峰的時間段是截止到三十歲。你如今已經二十七歲了,無論你願不願意,你體能的最巔峰將終結於三年以後。在那以後就真的是拿自己的身體潛力以及以後的健康在拼了。這樣,你還是要去嗎?”

項少龍點點頭道:“就像你說的,我還有三年的時間出於自己身體機能的最巔峰。哪怕是只能當三年的特種兵,我也想為我的祖國貢獻這三年最美好的時光。哪怕是以以後的身體健康為代價,我也無怨無悔。只是這樣的話,就辛苦你了。”說完,項少龍伸手握住了安安的手。

安安能從兩人交握的雙手感覺到對方手心的溫暖。她笑著對項少龍說:“如果特種大隊收女兵,我也會義無反顧的去參加選拔的。少龍,我們是同樣的人,所以我不反對你的決定。但是你要答應我,你要記得還有家人在等著你回來。所以任何時候都不要放棄生的希望。”

項少龍將安安一把拉進懷裏,緊緊的擁住她,用顫抖的聲音道:“安安,我會平平安安的。我想跟你一起慢慢變老,享受兒孫之福。所以不管未來遇到什麽樣的危險,我都會活著回來。”

對於安安支持他的決定,項少龍其實很想對安安說聲謝謝。只是項少龍明白,他跟安安之間並不需要這聲謝謝。項少龍知道,如果今天他跟安安易地而處,他也會支持安安去參加特種兵的選拔的。所以他非常感激上天能夠讓他遇到安安,遇到一個志同道合,心意相通的妻子。

第二天,團裏面下了選拔特種大隊成員的文件,並且說明了是自願報名。一時間整個團裏面那些參加過對y自衛反擊戰的老兵們都躍躍欲試,爭相報名。

☆、103

項少龍想要去參加特種兵選拔的事情因為害怕家裏人擔心而瞞著家裏。但是紙包不住火,家裏面又有項爺爺在,張慧和何春燕還是在第一時間知道了這個消息。

何春燕和張慧作為老軍嫂了,對家裏男人在部隊裏的規劃總是支持的。可是兩人年紀漸大,項少龍又是她們的小輩。婆媳倆還是非常的擔心。當初項少龍去了前線,薄熙來雖然不怎麽表現出來,但其實心裏始終記掛著他的安危。好不容易項少龍和安安平安的從前線回來了。兩人的心才放進肚子裏沒有多久,就聽說了項少龍想要參加特種兵的選拔的決定。何春燕和張慧可不是什麽都不懂的人。兩人當然清楚成為特種兵將要面對些什麽。所以婆媳兩人的心又提了起來。

趁著安安和項少龍請假回家,何春燕與張慧都語帶暗示問安安對於項少龍這個決定有什麽想法。安安當然清楚兩人是想要她勸阻項少龍。然而安安只能在心裏對兩人說抱歉了。

安安對著何春燕與張慧,鄭重其事的說:“我尊重少龍的決定。”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表明了安安在這件事上的立場。

何春燕與張慧兩人對視一眼,都在心中不由自主的嘆了一口氣。兩人倒是沒有因為安安的態度而感到不悅,反而在心中對安安升起了一絲心疼。兩人這麽多年來也是這麽過來的。做軍人的妻子難,做一名上戰場的軍人的妻子更難。何春燕和張慧在心裏暗暗決定,以後要更加多的照顧兩個孩子,盡量不給安安添麻煩。

在家裏待了一天,解決了項少龍心裏的顧慮,安安和項少龍便回了部隊。沒過幾天,安安他們所在的團裏便進行了一次內部選拔。只因為這一次報名參加特種兵選拔的人數實在太多。而且這一次特種兵的選拔也並不是只針對首都軍區。

團裏面的內部選拔是將這群人拉出了首都,直接將人投放進了一座大山裏面。安安作為這一次的醫療保障人員,帶著衛生所的同志們也跟著去了。

安安曾經在後世看過“士兵突擊”,以為這一次選拔應該跟電視上老a選拔差不多。然而安安真實的到了現場的時候,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麽的天真。安安在外圍等了很久,聽到山裏面傳來的密集的槍聲,卻一直沒有看見代表人陣亡或受傷的濃煙冒出。安安為此還很懷疑自己以前是不是看了假的電視。直到有士兵因為演習不慎滾下了山坡,腿部受傷被送了出來,安安才知道他們用的是空包彈進行演習。

安安這才想起,這個時代哪裏有那麽先進的東西出現。她在電視上看到的那種士兵被打中會冒煙的演習,其實是為了演習更加的逼真,而在演習的士兵身上帶有激光感應器。他們手中的武器發射的是激光束,當激光束照中激光感應器,就引燃激光感應器的發煙裝置。安安暗自搖了搖頭,發現自己不免還是對自己國家軍隊的發展歷程不太了解。可從現在與以後軍演那巨大的差異相比較,安安也不得不感嘆,國家軍隊的發展是多麽的迅速。

這一次內部選拔畢竟只是一個小小的演習。還真沒有幾個戰士受傷的。經過了三天三夜在林間的奔襲與戰鬥,演習終於結束了。首都軍區這次選出了十個人作為特種兵選拔的選手。這十個人當中,項少龍就赫然在列。

安安望著項少龍臉上被樹枝刮出來的血痕,以及那渾身上下濃濃的硝煙味道,心中的情緒相當的覆雜。安安知道成為特種兵是項少龍的理想,就算為此付出了再多也值得。然而安安還是忍不住為項少龍心疼。在心疼之餘,安安更為項少龍離理想更進一步而感到欣慰。

項少龍站在選拔優勝者的隊列中,心裏也是充滿了喜悅。他第一時間轉頭尋找妻子的位置。當他跟安安兩人四目相對的時候,都從雙方的眼中看出了喜悅。項少龍為安安能夠如此全心全力的支持他,並為他的喜悅而喜悅而感到非常的感動。可是轉眼間他就想到自己將要離開安安,家裏的重擔將要壓在了安安一個人的身上了。他的心裏又浮現出了對安安的心疼以及內疚。

此刻,兩人心中的情緒都很覆雜,可是兩人的表面上都表現的非常的平靜。隊伍集合完畢後,所有人又坐上了回軍營的大卡車。

在回到部隊的兩天以後,安安再一次送走了項少龍。送項少龍他們離開的大解放都已經看不到影子了,安安良久才回過神。她望向了西南方向,在那遙遠的目光無法企及的地方,是項少龍理想歸處。那裏將要成立建國以來的第一支特種部隊。

想到那個方向,安安不禁想到去年她才從更西南的前線回來。如今前線還處於僵持階段。雖然如今的戰況已經沒有以往那麽激烈,國家已經鎖定了這場戰局的最終勝利。可是這場戰役已經打了很長時間了,估計在這未來的兩三年裏,邊關的炮火依然不會停歇。想到項少龍他們去的方向,安安猜測若是項少龍通過了選拔,他將會再一次走向那片烽火連天的戰場。

從那片戰場上活著回來的安安當然清楚那裏有多麽的危險。那片土地已經埋葬了她無數的戰友的生命。未來幾年裏應該還會埋葬更多戰友的軀體。安安知道我是項少龍作為特種兵真的回到那片戰場,他將面臨的任務將更加的艱巨。所要遭遇的危險將更加的巨大。安安不敢深想下去,怕自己會想到項少龍也會像許許多多的戰友一樣長眠於那個地方。

一想到項少龍有犧牲的可能,安安的心就止不住的糾疼。可是她知道自己什麽也做不了。她多希望自己也能參加特種兵選拔,希望自己能跟項少龍一起去面對一切的危險。安安知道,這只能是妄想。

安安在此刻深刻的意識到,他原來對項少龍的愛已經這麽深了。她一直以為她是愛項少龍的,但兩人更多的情感應該是親情。她對項少龍的感情是喜歡多於愛的。可是如今她才深刻的意識到,他們兩人即使就這樣平平淡淡的過了這麽幾年,但愛卻越來越深。

接下來的日子裏,安安強迫自己不要去打探項少龍的消息。她如往常一樣訓練,研究藥物。只是在深夜的時候,她常常半夜驚醒,然後望著窗外一看就是兩三個小時。十多天後,項少龍回來了,來辦理檔案調動。他通過了選拔,實現了自己的理想。

☆、104

項少龍離開已經一個多月了,安安開始忙碌起來。不是真的有那麽多的事情讓她去做。而是她發現自己總是擔心著項少龍,靜不下心來。一名軍醫若是靜不下心來可是犯了醫者的大忌。

安安不斷的勸說自己要相信項少龍的能力。再加上她特意讓自己忙碌起來無暇他想。安安的心態漸漸的又恢覆了平常的樣子。

又過了兩個多月,正值盛夏。安安帶著衛生所的人開始給戰士們熬祛暑湯。就在這個時候,團政委過來了。餘飛一臉嚴肅的對安安說:“陳安安同志,項少龍同志受傷了,現在需要你去看望照顧。”

乍聽這個消息,安安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她只覺得大腦一下裏如同被炸彈炸了一般嗡嗡作響。好一會兒,安安才恢覆過理智來。她看著徐政委問道:“他傷得重嗎?”

“項少龍同志已經搶救過來了,不會有什麽後遺癥。”徐政委顯然是明白安安最關心的是什麽,直接將她想要知道的內容告訴了她。

安安迅速收拾了一個背包,又將工作跟副所長交接了一下,然後跟著徐政委匆匆忙忙的上了一輛吉普車。車子將安安送到了首都的火車站。徐政委交給安安一張火車票。安安一看,目的地是km。

“他現在正在km軍區醫院。”徐政委送安安上車後對她說了這句話。

再一次踏上了去往km的旅途,安安心中思緒翻湧。上一次他們做的坐軍機,這一次坐的是火車。上一次他們是要去前線,而這一次,她將要去照顧自己受傷的丈夫。

火車開出了很久,安安人也冷靜了下來。首先她確定了項少龍還活著。這一點對她來說至關重要。她也清楚,若是項少龍傷得不重,t種大隊絕不會通知他們這邊,讓家屬去照顧項少龍的。安安想到這裏,心裏就止不住的為項少龍心疼。

坐了三天的火車,天氣又炎熱,安安只覺得自己的衣服如同梅幹菜一樣皺巴巴的,還散發著一股刺鼻的餿味。安安心中著急著想要快點見到項少龍,也不像往常一樣那麽註意自己的形象。她拎著背包擠下了火車,就往火車站外跑去。

徐政委並沒有跟安安說有人來接她。安安便打算找人問問去軍區醫院的路。可當她剛剛出了火車站,就聽見一個聲音喊著:“小妹,安安!”

安安以為自己聽錯了,不然她怎麽會聽見自己許久不見的二哥陳安勇的聲音。但她還是向四周張望著,發現一個穿著軍裝的高大身影在不遠處向她揮舞著軍帽。安安向前疾走幾步,仔細一看還真是自己許久不見的二哥。

安安急忙跑了過去,在陳安勇的面前停了下來。她看著眼前這個黑了,瘦了,卻越來越有風采的二哥,心裏非常的激動。安安好奇的問:“二哥,你怎麽會在這裏?”

陳安勇接過安安手中的包,一邊帶著她往外走一邊說:“我現在跟你家那位在一個部隊裏待著。早在你上火車的時候,我們這邊便接到了首都軍區那邊的電話。知道你坐的哪一趟車什麽時候到,我便自動請纓出來接你。”

安安怎麽也沒想到陳安勇也參加了選拔。安安接著問:“那嫂子呢?”

陳安勇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她去年考了那邊的一個軍醫大,如今正在裏面學習呢。本來是想給你們寫信的,是當時你們都在前線,我們也沒法告知你們情況。如今,孩子已經被我們送回了靠山屯。不過聽爺爺來信說,下半年讓孩子也去首都跟小柱子他們一起學習。”

三言兩語交代好了自己的情況,陳安勇帶著安安上了路邊的一輛軍用吉普。安安對於自家二嫂能夠考上軍醫大這件事表示非常的高興。她接著問:“你也在這個部隊,那邊防團那邊有什麽人也一起來了嗎?”

陳安勇笑著說:“參加選拔的人倒是多,我們那邊就只有我跟張輝被選上了。不過聽說今年就該輪到db軍區那邊過來換防了。也不知道到時候能不能見到那些老戰友們。你不知道對面的人有多無恥。聽說這一場戰爭就是因為有他們的人在背後支持。不然yn那邊怎麽會撐到現在。”

安安也想到了這件事,語帶冰冷的說:“他們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也不想想他們自己內部亂成什麽樣了。反正兔子的尾巴長不了,我們且看著。就是不知道邊防團那邊是不是也面臨著嚴峻的戰爭。”

陳安勇安慰道:“也就最開始的那段時間老毛子們倒是經常的過來攻擊我們。最近一年多情況好了不少。就算是在冬天,能夠越境過來攻擊我們的人也越來越少了。特別是去年冬天,居然沒有打幾次仗。看來他們內部的情況真的不太好了。”

安安笑著說:“若是這樣的話,yn這邊他們也不可能長期的提供支持了。想必用不了多久,我們國家就能取得這場戰爭的最後勝利了。那些前線的戰士們就能回家了。”

車子搖搖晃晃的開了半個多小時,安安總算是到了軍區醫院。安安拿著包下了車,跟著陳安勇向住院部走去。隨著病房越來越近,安安心中升起一絲膽怯。她的步子越來越慢。陳安勇察覺到了安安的那一絲膽怯。他笑著說:“什麽時候我們家那天不怕地不怕的丫頭還膽怯起來?你可是上過前線的人啊。放心吧,妹夫好著呢。他那傷也算不上太嚴重,就是需要,一兩個月才能養好。只是我們大隊還要出任務,抽不出人手來長期照顧他。所以才把你喊過來了。”

安安跟著陳安勇進了一間病房。就見到項少龍趴在床上睡著。枕頭上那一張側著的臉,臉色蒼白,讓安安止不住的心疼。

安安上前握住項少龍的手,給他把了把脈。脈象雖然有些虛弱,但很平穩,這讓安安松了一口氣。陳安勇告訴她,項少龍是在出任務的時候,有一顆炸彈在他們附近炸開了。項少龍為了救戰友,將那位戰友護在了自己的身下。項少龍的背部受了嚴重的傷。雖然沒有傷到脊椎和筋骨。但背部的肌肉受到了劃傷和灼傷。這也是他為什麽趴著睡的原因。

安安望著睡著的項少龍那緊皺著的眉頭,也知道在睡夢中背上的傷口還在疼痛。安安放下心來,決定給項少龍做一些藥膳。安安趁機讓陳安勇送她去附近的招待所。她迅速的洗了澡,換好了衣服,便出門去尋找菜市場和藥店。

安安買好了自己想要買的食材和藥材,就像招待所借了爐子做藥膳。晚上項少龍剛剛換了藥,正對著床頭櫃上的那碗病號飯發愁。這飯太難吃了,她想念自家媳婦兒的好手藝了。正在此時,安安提著一個保溫桶進來了。

項少龍驚訝的看著安安。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思念的人一下子就出現在了眼前。他不敢置信的緊閉雙眼然後睜開。發現安安還在,正笑吟吟的看著他。

項少龍忽然有些哽咽,他半晌才說出話來:“媳婦兒……”

☆、105

安安將手裏的保溫桶放在旁邊的櫃子上,然後拉著項少龍的手笑著說:“幸虧你沒事,不然我恨你一輩子。”並不是多麽帶狠勁兒的語氣,卻讓項少龍明白安安說的話是認真的。對此,項少龍不僅不感到生氣反而非常的開心。

項少龍反握住安安的手,開心的笑了:“媳婦兒,你放心吧。我舍不得離開你跟兩個孩子呢。”說完,項少龍的眼裏湧起了淚花。他之所以眼含淚意並不是因為傷心,而是因為劫後餘生,又看到了自己心愛的人。這讓他非常的感激上蒼他活下來了。

安安看見了項少龍眼中的淚意。知道這個大男人其實不想讓她看到他如此脆弱的一面。安安扔開項少龍的手,轉身起床頭櫃那裏把自己帶來的保溫桶打開。項少龍知道安安這是為了給他留面子,連忙伸手揉了揉眼睛。

安安將她燉的藥膳倒在一個碗裏,然後轉身輕輕地扶起項少龍。好在項少龍傷到的是背部,不妨礙他坐起來。安安本來想給項少龍餵飯的。結果項少龍伸手想要接過碗。安安看見項少龍那堅持的眼神,便將碗遞給了項少龍。項少龍連忙接過碗,低頭就是一口。結果不小心扯到了自己背後的傷口,他雖然沒有叫出聲來,卻也疼得齜牙咧嘴的。

安安伸手搶過項少龍手中的碗,嗔怪的瞪了他一眼。這男人每次都喜歡在她面前逞強。項少龍接收到了安安責怪的眼神,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對。他生怕安安為此生氣,連忙對安安討好的笑了笑:“媳婦兒,我餓了!”

安安頓時心軟了,用勺子舀起碗裏的湯,然後餵到項少龍的嘴邊。這一回項少龍乖乖的張開了嘴,大口大口的吃起安安餵的飯菜來。

項少龍喝了小半碗湯,才開口問安安:“媳婦兒,你吃了嗎?你如今住在哪裏?”

安安一邊繼續餵飯一邊說:“我現在住在醫院旁邊的招待所裏。等到醫生過來查房了我順便問問守夜的問題。這些飯菜我帶得有多的,你趕緊吃,吃完了我再吃。”

項少龍是知道安安如果打定一個主意是不會改變的。所以他加快了咀嚼飯菜的速度。等他吃得有八分飽的時候,他連忙道:“我吃飽了,你趕快吃吧。說來還是媳婦兒的手藝好,這病號飯我吃的都快我下咽了,一味的要我吃的清淡。”

安安笑著說:“你現在的傷口主要是劃傷和灼傷。如今天氣這麽熱,很容易感染的。畢竟這麽大一個軍區醫院要治療的病人太多了。總不能讓人家專門為你開小竈吧。不過我既然過來了,肯定會好好的給你補一補的。我們家有治療灼傷的好藥,等我問了醫生對你的治療方案後,若是藥效不沖突,就給你換我們家祖傳的藥來敷。你的傷說嚴重也不太嚴重,關鍵是要靠時間來養。”

項少龍笑著說:“行,我相信媳婦兒的藥更好用。”

安安迅速的吃了飯,將餐具洗好以後,又碰到了來巡房的醫生。安安主動跟他們打招呼,並說了自己的身份。主治醫生一聽安安是首都軍醫大畢業的高材生,家裏又是祖傳的中醫。便熱情的跟安安交代了項少龍的情況。對於安安提出來的一些改進的治療方案也相當的讚同。

跟醫生達成了一致以後,安安便在晚上換藥的時候給項少龍敷上了她帶來的藥。好在安安當時過來的時候還比較冷靜,將在戰場上所能受的傷所需要的一些藥膏都帶了過來。只是分量不算很多,安安直接給首都爺爺那裏拍了電報,請爺爺迅速將藥膏多寄些過來。

陳安勇回了部隊,就一連十多天沒有出現過。安安這十多天來,就一直盡心盡力的照顧著項少龍。安安帶來的藥膏相當的管用。這十多天以來,項少龍背部的傷痕已經開始完全結疤。主治醫生對此感到非常的震驚,還舔著臉向安安求了一些膏藥給相同癥狀的病人敷上。

這十多天,安安盡心盡力的照顧著項少龍。項少龍非常珍惜自己跟安安相聚的日子。但他還是盼望著能早點出院,回到隊裏。

安安在這十多天裏也想了很多。她是真的不想就這樣在後方安安靜靜的等待著項少龍在前方的消息。雖然許許多多的軍嫂都是這樣度過的。

這一天,安安望著項少龍認真的說:“少龍,我去你們大隊做軍醫好嗎?”

項少龍腦子嗡的一聲,整個人有片刻的呆楞。說實話,他很想要跟安安在一個大隊裏,這樣他們可以天天見面。可是他更明白在特種大隊裏,他們出的任務是有多麽的危險。他希望安安也跟著陷入危險當中。雖然她知道安安是有那個能力的。就像當初在ls前線一樣。安安總能做到許多人做不到的事情。

項少龍不知道自己應該怎樣勸說安安。他只能找借口:“我們大隊好像不收女兵。”

安安平靜地說:“我知道,可是凡事總有例外。如果我不去爭取一下,我是不會甘心的。少龍,你是知道我的,我也是個軍人。我在當初跟你結婚之前就說過的,我想跟你並肩而行。這一次你受傷我想了很久。我不想就這樣默默的站在你身後,然後平時,等不到你的任何消息,或者等到那天又傳來你受傷的消息。比起做你背後的女人,默默的支持你,我更想要成為跟你並肩作戰的女人。你知道的我有那個能力。”

項少龍看著安安堅定的眼神,便知道她是下定了決心了。項少龍不再說反駁的話,就如同當初安安支持他參加選拔一樣。項少龍握著安安的手道:“如果上面同意,我就支持你的決定。”

安安聽了項少龍的話,非常開心的笑了。其實安安知道,這也只是她的一廂情願的想法。人家大隊是否收她還是個未知數。但就像她開始跟項少龍說的一樣。若是不去爭取一下,她是不會甘心的。

☆、106

安安來了km一個多月了,跟km軍區醫院的醫生們倒是混熟了。平時項少龍這邊沒有大事,安安也會幫著醫院裏的醫生們處理重傷員的傷。項少龍的傷在安安給的特效藥的幫助下,本來需要養一個半月到兩個月才能好的,如今也快要完全康覆了。這一個多月來,除了最開始安安見過陳安勇以外就再沒有見過項少龍所在大隊的任何一個人。安安當然不會認為這是那些隊友們不重視項少龍,她明白這只能代表這個特種大隊的任務相當的重。

安安在這一個月以來給項爺爺寫了兩封信。一封說明了項少龍目前的情況,另一封則是表明自己決定的信。項愛國收到第二封信後,就非常的沈默。他看著安安信上的用詞非常的堅決,字跡力透紙背。這無不說明安安已經下定了決心想要進入特種部隊。項愛國其實並不願意自己的孫子和孫媳婦都進入一線作戰部隊。他老了,經不起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悲哀。可是他又是個開明的老人,小輩們想要做的事情,只要是對的,他都不會反對。項愛國最後想到了安安的醫術,那絕對是頂呱呱的。若是有安安在,或許新成立的狼牙大隊是真的可以少犧牲幾個戰士的。

項愛國明白,安安給他寫這封信可不只是為了告知他她所做的決定的。畢竟目前國內還沒有女特種兵出現。安安給他寫信,肯定是希望利用家裏的關系將她調進狼牙突擊大隊的。項愛國考慮了很久,又將這件事跟老伴兒商量了一下。何春燕拿著信看了很久,然後才笑著說:“若當初我有安安的本事,也跟你一塊兒上前線打鬼子去了。既然安安有那個心,咱們就幫一把吧。再怎麽說安安的醫術還是相當不錯的,在特種大隊也能起到作用。而且在某些方面,女人要比男人更有優勢。”

聽了老伴兒的話,項愛國也決定幫孫媳婦兒一把。安安在km也沒閑著,既然決定了要進入特種大隊,她就不會只依靠項家的關系。她開始寫報告,整理自己這些年的經歷以及自身的優勢。

這是安安第一次在報告中極盡能事的闡述自己的能力和優點。並結合後世的一些經驗與見聞,對特種大隊的發展,提出了自己的意見和建議。項少龍既然決定支持安安,就在一旁給安安提出自己的建議。夫妻倆在醫院過的是相當的充實。

就在項少龍的傷好的差不多可以辦出院手續的時候,陳安勇和幾個戰友們過來了。四五個戰士看見安安,先是笑著叫了“嫂子”,“弟妹”,然後就調侃起項少龍來。

一個年紀看起來比項少龍大一點的戰士笑著說:“你小子可是找了一個好媳婦兒啊!不僅人賢惠可以好好照顧你,人又有能力。”

項少龍笑著給安安介紹道:“安安,這是我們大隊的政委趙前進同志。我說政委,你怎麽知道我媳婦兒能力不錯呀?您可是今天第一次見到安安。”

趙前進笑著說:“我們三天前就已經出完任務回來了。一回來就接到上面的通知,說是陳安安同志想要申請加入我們大隊做軍醫。上面讓給一個考核的機會。既然如此,我們當然會調查陳安安同志的資料了。所以我才說你小子可是找了個好媳婦兒。在家裏不僅能夠好好的照顧你,在事業上也能跟你,齊頭並進,並肩作戰。”

聽了趙政委的話,安安哪裏不知道這是家裏爺爺發力給她找的機會。她站起來,對趙政委行了個軍禮:“政委,您好!我叫陳安安,這是我這幾天寫的報告,請您看一看。”說完就將放在床頭櫃抽屜裏的報告拿出來雙手遞給了趙政委。

趙前進這次來其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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