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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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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勸阻安安的。別看他剛剛一直在誇安安。但是他們部隊畢竟特殊,目前並不考慮招收女兵。雖然這幾天調過來的安安的資料顯示她的確是一個優秀的人才。可是他跟大隊長雷鵬都傾向於不招收安安。不過這會他還是接過了安安遞給他的報告。

趙前進迅速的翻看著安安寫的報告,越翻到後面,越看得仔細。這份報告裏面對特種大隊的發展所提的意見相當的中肯。每一條都言之有物。關於軍醫在大隊中起到的作用寫的相當的詳細。特別是關於女兵在特種作戰中的作用也寫的相當的符合實際。趙前進發現自己看了這份報告後,還真無法開口勸阻安安加入他們大隊。

趙前進看完報告後,對安安說:“陳安安同志,你的這份報告寫得相當的好。等我回去把這份報告讓大隊長也看一看。我並不是說瞧不起女兵。可是你應該知道,通常而言女性比男性更加的容易感情用事。這一點在特種作戰當中是不允許存在的缺點。”

安安點點頭,並沒有反駁趙前進的說法。她笑著說:“趙政委,我並不否認我提出加入你們大隊的初衷是因為我的丈夫。可是我敢保證,我絕不是一個意氣用事的人。相信您也看到了我的資料。我曾經在ls前線待了快兩年的時間。那個時候我跟我的丈夫也在同一個營區。可是我敢保證,在這兩年的時間內,我盡到了我應盡的職責。我從來沒有因為感情用事而延誤過軍機,或是犯下任何的錯誤。我是一名軍醫。一名醫生最重要的就是冷靜,理智。相信關於這點,經過,戰火的歷練的我是有絕對的優勢的。”

項少龍在一旁點頭道:“政委,我以軍人的名義保證,安安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安安接著說:“我有在前線呆過的經歷,曾經也是邊防團出身。所以我有足夠的能力去擔任隨隊軍醫。趙政委,您應該明白,一名有能力的隨隊軍醫可以讓自己的戰士出任務的時候,多一分活著回來的希望。而且我的軍事能力並不差。特別是我的射擊,曾經被稱為可以成為狙擊手。所以我絕對不會拖大家的後腿的。當然,眼見為實耳聽為虛。我並不是要您現在就答應讓我加入大隊。我只是想讓你們給我一次考核的機會。若是我通過了考核,請你們錄取我進入大隊。我想用我的專業知識和我的能力,讓我們的戰友能夠多活幾個。”

趙前進沈默了半晌,然後笑著說:“陳安安同志,都不說你這一番真誠的話真的是打動了我。這樣,我將這份報告帶回去給大隊長看,我也會說服他讓他給你一次機會。不過你要明白,機會只有一次,而且考核相當的艱難。”

安安笑著行了一個軍禮:“有機會就行了,若是我有能力就一定能通過。若是我通不過,也只能說明我的能力不足。那樣還不如不進大隊拖大家的後腿呢。至少我能夠試一次讓自己能夠甘心。謝謝您了,趙政委。”

☆、107

趙前進回了大隊,見到大隊長雷鵬以後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他出去見安安的時候可是打著勸阻安安的主意的。趙前進訕笑著將安安的報告遞給雷鵬。

“這是什麽?”雷鵬嘴上問著,手卻接過了趙前進遞給他的東西。

趙前進端過茶杯喝了一口道:“好東西,你好好看一看吧。”

雷鵬還是了解自己的老搭檔的,能從他口裏說出一個好來,那就當真是好東西了。雷鵬當即坐在椅子上,開始翻看起這本不算薄的報告來。如同趙前進一樣,越往後看越看得仔細,翻頁的速度也慢了下來。在一旁喝茶的趙前進偷偷的抿嘴笑了。

等翻完最後一頁,雷鵬一拍桌子大喝一聲:“寫得好!”然後站起來,端過一旁的搪瓷盅,一口氣幹掉了半盅水。

“我就說這是好東西吧,你可喜歡?”趙前進趁熱打鐵的追問。

“喜歡,”雷鵬在老搭檔面前從不吝嗇表現自己的情緒,“寫這報告的人是個人才,如果有真本事的話,還是可以調到我們大隊來的嘛。”

趙前進哈哈一笑:“這可是你說的,你看看最後一頁上面應該有寫報告的人的名字。”

“陳安安?”雷鵬翻到最後一頁看了看,有些疑惑的念出這個有些耳熟的名字。半晌,他反應過來,一拍大腿道:“這不是上面說要求給個機會的那個女軍醫的名字嗎?你今天不是去勸說她了嗎?這會兒子倒是帶了報告回來給我看。看來你是被她給說服了。你這個政委的口才可有些失常啊!”

趙前進對雷鵬貶低他的話並不以為意。他笑著說:“你也說了寫報告的人是個人才。我今天見到這姑娘的時候,人家就沒給我開口說出反駁話來的機會。她直接給我擺理由講道理,又將這個報告遞給我看了。你說說就憑這個報告,我也不好拒絕她呀。況且人家也說了,只是要一個考核的機會。這不,我把報告帶回來了。你說說要不要給她這個考核的機會吧?”

雷鵬的右手指頭在桌子上一點一點的。半晌他才問道:“從這份報告可以看出,陳安安的大局觀相當的好。這份報告言之有物,條理通順,說明她的邏輯思維能力也相當的不錯。可是她畢竟是項少龍的妻子。若是招她入隊,我們誰能保證她不感情用事?要知道我們大隊的特殊性,出的都是高危任務。別到時候弄的她沒法救大家,反而拖大家的後腿。”

趙前進開口道:“我其實有把這一點挑明了跟她說的。不過,從她的回答我可以看出,的確是一個理性大於感性的人。而且,當初在ls前線,她就和項少龍在同一個營區駐防。我們也知道那個時候的ls前線是有多麽的危險。他們夫妻倆楞是理智的克制了自己的感情,很好的完成了自己的職責。從這一點看來,我覺得就應該給她一個機會。說實話,她最打動我的並不是她寫的這份報告。而是她跟我說的一句話。她說她想要憑借她的能力,讓她的戰友多活幾個。老雷啊,我們也是在戰場上拼殺過的人。若是能夠讓自己的戰友多活幾個回來,別說她只是一個女人,就算她只是一個孩子,我也願意招她進我們大隊。”

雷鵬半天都沒有說出話來。要知道,他也是從zy前線調過來組織成立這個大隊的。這一場戰爭,他的戰友犧牲的太多太多了。不得不說安安說的這句話真的是戳中了這名軍人的軟肋。她真的希望真的有人能夠憑借自己的醫術讓自己的戰友在戰鬥中多活幾個下來。

最後雷鵬對趙前進道:“那就給她一次機會吧。項少龍快出院了吧?等他出院以後,就安排陳安安同志進行考核。雖然她只有一個人,但是還是按照這一批人選拔時的考核內容讓陳安安同志也全部進行考核一遍。”

趙前進打了一個哆嗦道:“老雷,是不是狠了點兒?畢竟人家是個女同志,還是軍醫。”

雷鵬嗤笑道:“我說老趙,你這會兒倒是說起這種話來了。正是因為她是個女同志,還是個軍醫。我才讓她把這些考核重新做一遍,而不是提高難度。既然她想要進入我們大隊,就沒有任何的優惠便利可以講。我們面臨的任務有多麽的,危險和艱巨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她連這一點考核都通不過,還談什麽隨隊出任務救人?既然決定了要進特種大隊,這裏就沒有什麽女兵和男兵之分,有的都是軍人。”

趙前進也只好點頭:“是我想岔了,你說的對。女性在體能方面天生就比男性要弱得多。想要跟上我們的步伐,就註定了她要付出比別人更多的努力。那就這樣定了吧。項少龍還有三天就可以完全出院了。對她的考核就定在四天後。我明天就去通知他們。”

雷鵬點了點頭,又坐回椅子上翻開了安安寫的那份報告,繼續研究起來。

第二天,安安從趙前進口中得到了大隊允許她參加考核的消息。安安心裏很高興,但面上很淡定。她微笑著跟趙前進行了一個軍禮:“謝謝您,趙政委。謝謝大隊給我一次考核的機會。”

趙前進笑著說:“主要還是你足夠優秀,你昨天的話和那份報告的確打動了我們。我跟你說一下,你考核的時間定在三天後。到時候我們會將你投放到大山的一邊。我們會給你一份簡易的地圖。你要全副武裝,根據地圖到達目的地。武器我們只提供給你一把八一杠自動步槍,空爆彈500發,軍用匕首一把。我們不會給你提供任何的食物,只有一小袋食鹽和一水壺的水。你必須在三天以內到達地圖上的目的地。而在這期間,會有一個班的兵力對你進行圍追堵截。一旦被俘,或者是被空爆彈打中,你將失去,進入我們大隊的資格。你明白了嗎?”

“明白!”安安立正行了一個軍禮,大聲的回答道。

☆、108

項少龍終於出院了,不管他還想多關心安安一會兒,他還是跟隊友一起回了大隊。回去的時候,他幫安安把放在招待所裏的行李一起帶走了。

第二天淩晨五點,安安全副武裝被一個不認識的特種兵開車扔到了一座大山的山腳下。那人全程沒有跟安安說一句話。到地方了只是將車門打開,見安安自覺的下了車,那人就關好車門直接將車開走了。

對此安安並不做任何的評論。現在她將要面對更加艱巨的考驗。這一次她真的是全副武裝進行考核。全身上下所帶的重量起碼有二十五公斤。夏天的天亮的早,淩晨五點的時候天已經開始朦朦亮了。安安拿出指北針,借著天光,看著手上的地圖。

一般女性的方向感總是不如男性。安安的方向感在女生當中算是好的了,但也並不算特別的出色。她花了三四分鐘才確定了自己所在的位置。開始根據地圖選擇了自己想要前進的路線。

安安迅速的進了山。走了大概有半個小時,安安確定自己手上這份地圖是真的。她總算是松了一口氣。至少這一次考核沒有給她來一個假地圖。

安安知道有一個班的人在圍追堵截她。可是她也不會就此慌忙的趕路逃跑。畢竟她就一個人體力有限。安安已經決定了,在這次考核當中充分體現自己軍醫的能力。安安一邊小心的在山路上前進著。一邊註意著四周的植物。一來是尋找可以充饑的食物,二來是尋找可以使用的藥材。

安安知道這一次考核大家都使用的是空包彈。空包彈在五米以內發射是很容易造成人傷亡的。所以一般在演習的時候,大家都默契的在五米以內不會開槍射擊。安安知道自己這一次處於弱勢一方,準備利用這個漏洞來反襲擊。

不知道是出於什麽原因,安安在大山裏行進了一上午也沒有遇到任何的追擊。不過安安越發的謹慎了起來。她認為這是對方想要讓她降低警惕性的做法。不得不說安安還是料對了。這一次,被派過來襲擊安安的一個班還真的是打著這樣的主意。

這一次執行追擊任務的一個班是狼牙大隊最開始成立的時候調來的人員。他們也是項少龍那一批人選拔過程中執行追擊任務的人。這些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兵王中的兵王。每一個人都不免帶著一絲傲氣。至少他們認為被派來追擊一個女兵是大材小用了。

從某一方面而言,這個班被派過來執行追擊任務,政委還打著萬一安安贏了,可以打擊這些天之驕子的傲氣的。

安安打開水壺抿了幾口水。然後坐下啃了一根野地瓜。她的運氣很好,居然找到了一小片野地瓜。雖然這個月份沒有完全的成熟。但地瓜的根莖還是有她小半個拳頭大了。她挖了二十多根扔進了背包,打算這幾天都不再找吃的了。

安安啃完地瓜,開始將自己找到的藥草進行搭配研磨。安安的背包其實有些重。主要就是她在背包裏放了一個小的藥缽。這會子她也不怕耽擱時間。先研磨了一份膏狀的驅蚊藥。雖然味道不怎麽好聞,顏色也是難看的墨綠色,安安還是將這些藥膏塗在了自己露在,衣服外面的臉、脖子和手上。塗完這些還有剩的,安安就用大的葉子將這些藥膏包起來。

安安做的第二份藥是驅蛇藥。她用了半壺的水才將藥制好。然後將藥膏裝進一個小藥瓶裏,也塞進了包裏。做完這一切,安安將東西收好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下午三點了。她從淩晨五點到現在才行軍了不到十公裏。這速度相當的慢了,安安看了看地圖算了算,她必須在明後兩天內趕到一百公裏外的目的地。這是一個相當艱巨的任務。就算是沒有追兵,光靠兩條腿在這茂密的叢林裏趕路。兩天之內要走,完一百公裏也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這真的是對她的體能和意志的雙重考驗。

安安將水壺裏的水搖了搖,只剩下小半壺了。她並不太擔心找不到水源。這裏屬於亞熱帶氣候,山裏不缺野芭蕉之內可以補充水分的植物。但為了減少自己排洩的次數。安安還是決定省著點喝。

安安喝了兩大口水,又在嘴裏含了一小口,整了整背包的帶子繼續往前進。每走半個小時,安安都會停下來辨別方向。

晚上九點,安安停了下來。晚上的深山老林是最危險的時候。這個時候會有大型的野獸出沒。安安找了一棵大樹爬了上去。準備晚上就在這上面休息。

因為只有她一個人,為了不暴露自己,安安沒有點篝火。安安害怕晚上會有追兵,更害怕會有大型的野獸過來。雖然有些野獸爬不上樹,但是它們會守在樹下不走。安安可不想明天一早醒來會面對野獸的威脅。她憑借以往打獵的經驗,在離大樹十米的地方分別設了八個陷阱。雖然只是用簡易的樹枝制成的。她在上面塗上了一層用山裏的藥草制成的麻藥。安安也沒有奢望這些陷阱能夠阻擋那些野獸或者敵人的腳步。但至少也起到一個示警的作用。

她摘了許多的樹枝樹葉在自己的身上做了簡單的偽裝。然後在樹下撒下了驅蟲藥和驅蛇草汁。然後她用軍用繩將自己松松的綁在了粗一些的樹枝上,防止自己睡著後翻身掉落下來。

安安啃了兩個地瓜做晚餐,然後又喝了一口水,就閉上眼睛睡覺了。野地瓜的味道並不怎麽好。睡著之前,安安還想念著肉的味道。其實安安不是沒有能力去打一些,小動物來做晚餐的。但一來是因為打獵比較耗費時間浪費體力。二來處理這些動物肯定會有血腥味傳開。在這個她不熟知的深山老林裏。一絲血腥味很可能給她招來危險的大型動物。而且如非到走投無路的時候,安安絕不輕易嘗試吃生肉。生火烤肉安安肯定不會做這麽腦殘的事情。但吃生肉的話容易給她造成拉肚子。所以安安寧願啃地瓜了。

☆、109

安安雖然睡著了,可到底這兒不是在家裏,她始終保持著一份警惕心。淩晨三點鐘,是人們最熟睡的時候。安安卻在這個時候聽到了她布置的陷阱方向傳來的動靜。這聲音可不是野獸發出來的。安安一下子警覺起來,迅速的解開了身上的背包繩,端起八一杠悄悄的趴在樹上。

安安布置的陷阱其實並不算多高明。而且由於這個時候沒有準備,材料有限,安安布置的陷阱其實只是起到一個示警的作用。剛剛那聲哎喲,明顯是有人沒有發覺地上的陷阱而踩了進去。安安知道她做的陷阱並不能給這些穿著軍靴的軍人們造成什麽傷害。但是也有可能害得他們崴了腳。雖然目前他們處於敵對的兩方。可這些軍人畢竟是她的戰友,安安在一開始還是有些擔憂的。不過在之後聽到了一個罵罵咧咧,極其精神的抱怨聲,安安就知道那位踩中陷阱的戰士是真的沒事。

此刻雙方隔著不到三十米遠,安安根本不敢向逃跑。安安確信,只要她動靜稍微大一點兒,她不是被這幾人活捉就是被人“擊斃”。安安知道一個班的建制是九個人。而這會子她隱隱約約能看出來的只有三人。看來對方是分了小隊對自己進行追擊的。安安想到當初看士兵突擊的時候,老a的選拔圍追堵截的人可比目前追擊她的人多了好幾倍。看來狼牙突擊大隊對她這個女兵還算是手下留情了。但也不排除對方看不起女兵的能力,覺得沒必要派更多的人來追擊她這一可能性。

不管是因為哪種原因,至少目前的情況對安安相當的有利。對方只有三人,而且自己處於暗處,安安決定直接在樹上解決這三人。也真的如安安猜想的那樣,來追擊安安的這個班的人都認為消滅安安是手到擒來的事情。所以他們幹脆的分成了三個小組。並且決定一天派一個小組追擊。剛剛踩中陷阱的那個戰士叫徐懷安,他的野外生存與作戰能力在整個大隊都排的上名號的。只是這次他真的輕敵了,才會一腳踩進了陷阱。雖然他沒受到什麽實質性的傷害,但他的心裏還是真的有些窩火的。本來以為很好對付的一個丫頭片子,卻靠陷阱陰了他一道,這怎麽不讓他生氣。所以他才會在剛剛沒忍住,罵罵咧咧的說了一番粗話。

跟徐懷安一起過來的另外兩個人這時候都在勸他小聲一些。其中一人說道:“既然在這兒設了陷阱,說明那丫頭並沒有離這兒有多遠。小聲一些,別打草驚蛇讓那丫頭先跑掉了。”

另外一個人笑道:“我說山子,你覺得那丫頭真要逃跑,能逃得出我們的手掌心。從這陷阱看出來,那丫頭還是有一番心思的。但是軍事能力差是事實。在絕對實力面前,一切伎倆都是徒勞無功的。”

付清山雖然心裏對安安的能力也是看不上的,但一向謹慎慣了的他還是想要繼續勸阻兩個戰友。然而緊接著連續響起的槍聲結束了他們三人的這一次追擊之旅。

不得不說,八一杠的確比六三好用的多。安安連續開了三槍,仗著出奇制勝的原理,楞是將三人擊中了。雖然沒有代表三人陣亡的煙冒出。但那邊有人喊了一聲:“tmd,陰溝裏翻船了。”

安安仍然藏在樹上,並沒有出來檢查三人的情況。畢竟隔得這麽遠,又沒有後世先進的儀器可以顯示三人“陣亡了”,安安可不敢往前湊。誰知道有沒有“詐死”的。

又過了三分鐘,付清山喊道:“同志,你出來吧!我們真的是被擊中了。我以軍人的名義發誓。”

安安這才從樹上跳了下來,手裏捏著一個手電筒走到了這三人的身邊。這三個戰士看見安安這嬌小的模樣。一時也難以接受自己就這麽被這看起來柔弱的姑娘擊斃了。

安安可不管這三人怎麽想,上前就去搜這三人的身。徐懷安如同被針紮了一樣往後跳,嘴上直嚷嚷:“唉,你這女同志怎麽這樣?怎麽動手動腳的呀?”

安安很不爽這人的聒噪,更何況她一聽聲音就知道這是剛剛踩中陷阱就罵罵咧咧的那人。安安直接說道:“按照演習的規定你就已經是死人了。死人就不要說話!再說了,從敵人身上取得自己需要的物資是我軍的優良傳統。你們幾個給我安安靜靜的裝屍體就好。”

安安說完,一邊哼著游擊隊之歌,一邊把這三人身上的子彈全部移到自己的背包裏。又搜到了幾塊壓縮餅幹,也全部笑納了。

饒是付清山脾氣算是很好的人,這會兒聽到“沒有吃,沒有穿,敵人給我們送上前,沒有槍,沒有炮,敵人給我們造……”的時候,心裏也不免窩火。

安安將繳獲的東西收好,然後準備迅速離開。在離開之前,安安還是對三人說了自己心裏的話:“我知道你們看不起女兵。但是你們不該輕敵。要知道在zy戰場上,yn也是有女特工的。就你們這心態,你們認為你們碰到女特工會是什麽樣的後果?你們應該慶幸今天是一場演習,而我是你們的戰友。不然的話,以我這軍醫的能力。陷阱我絕對會給插上鋒利的匕首,還會在上面塗毒藥。你覺得剛剛踩的那一下你還會有命在?你們好好想一想吧。”安安說完,背著背包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坐在地上的三個戰士一時間都沈默無語。安安的一番話在他們心中如同醍醐灌頂。三人心裏都升起了一絲愧疚。他們最近的確有些飄飄然了。他們班本來就是,這個特種大隊剛成立時就調過來的。他們每一個人都是戰場上建功無數的軍人。想想當初在yn戰場上,他們從來不會有輕視敵人的心態。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們覺得自己就高人一等了呢?三人如今反而有些感激安安剛剛給的他們三槍。在他們還沒有鑄成大錯的時候將他們打醒了。

天朦朦亮的時候,徐懷安三人回了他們的駐地。班長鄭長榮見三人有些垂頭喪氣的回來了,有些驚訝的挑了挑眉。看來那個女兵還真有些本事。

付清山將他們三人昨晚經歷的一切悉數的向班長報告了。鄭長榮安靜了好一會兒,忽然笑了:“沒想到居然是一個女兵提醒了我們。既然如此,我們就讓她成為我們真正的敵人。你們三人先好好想一想,回去給我寫一份檢討。其他人全副武裝,六人合並一組,全力追擊目標!”

☆、110

安安可不知道你的一番話讓那群追兵已經開始認真的對待這一次追擊了。而她想要通過考核的路也將越發的艱難。不知道安安如果知道自己一番話起到這樣的效果,會不會後悔說那番話。不過即使安安真的知道這樣的結果,她還是會說出那番話的。

安安從淩晨三點鐘一直到現在早上九點,她一直都沒有停下過腳步。雖然安安沒有急行軍,但是六個多小時的不停歇的步行還是讓她的腳在不停的跟她抗議著。安安很想坐下來休息,自己今天一定要走出很遠才行。畢竟昨天晚上她斃了三個人,不管剩下的六個人對她的能力還是否輕視,但接下來肯定不會有昨天那麽好的偷襲機會了。

安安料定,餘下的兩天她一定會過得很精彩。畢竟她的目的是在規定的時間內安全的到達目的地,不是為了消滅追擊她的敵人。所以安安一直想要在遇到追擊的人之前多走幾步路。誰知道真遇到追擊的人她還要耽擱多久才能走向正確的方向。畢竟對方可是知道目的地的。就算是在最後一段路守株待兔,也夠她喝一壺的了。

安安拿著地圖,開始進行比對,她現在只想要抄近路了。早知道以她的速度來看,若不抄近路,一旦遇到了的追兵,她根本無法按時到達目的地。安安再一次看了看地圖,轉向了另一邊。她不再往沒有路卻比較好走的林子裏前行。她其實需要翻過這一座山,然後上到另一座山上去。

按照正常的行進路線,只能是從這座山下去再爬另一座山。不過安安此刻只想另辟蹊徑。她爬到了半山腰,然後去了最陡峭的那一面山壁。安安站在如同懸崖一般的山壁上,望向離她只有兩米多接近三米遠的另一座山的山壁。這麽遠,她是跳不過去了。不過安安將視線定在了對面山壁的一棵樹上。

安安用軍用繩的一頭綁了一塊石頭,然後就向著對面山壁上的那棵樹扔了過去。按照安安的設想,繩子應該掛在樹的樹幹上,並且在上面繞一圈。然而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她畢竟沒有實際操作過,第一次扔的時候就根本沒有碰到樹。安安又扔了幾次,不是扔偏了,就是剛剛掛在樹幹上,她一用力繩子就又掉了下來。安安一遍又一遍的嘗試著。過了半個小時還沒有將繩子繞在樹幹上。安安已經快絕望了,準備再試一次。若是這一次還不行,她就只好原路返回。

安安用手擦了擦額頭的汗,又將手在身上的衣服上蹭了蹭,將手心的汗水擦幹。她目光死死的盯著那樹幹,手一用力將繩子甩了出去。在安安的註視下,石頭帶著繩子勝利的跨過了樹幹,並且有如神助一般在樹幹上繞了兩圈。幸福來得太突然,讓安安幾乎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安安認真確認一遍,繩子的確繞在了樹幹上了。

棵樹其實並不太大,安安很用力的拉了拉繩子,確認那棵樹能夠承受得起她的重量。然後安安拽著繩子的另一頭,用力助跑蕩了過去。

然而就在安安要到達對面山壁的一塊凸出的石頭上時。那棵樹終於承受不了安安的重量。居然開始漸漸的往下掉。原來,安安還是錯估了她目前的重量。她身上可是背著負重的。一時的失蹤讓安安心中狂跳,手本能的松開了繩子並向上抓。安安幸運的用右手抓住了那塊凸起的石頭。那棵小樹連同繩子一起掉下了峭壁。安安頓時冷汗直冒,心中非常後怕。她不敢往下看,整個人一用力,左手也跟著抓住了那塊石頭。安安的雙腳,在,懸崖峭壁上胡亂的尋找著可以借力的地方。她費勁兒的往上爬,總算在五分鐘之後爬上了那塊凸起的石頭。

安安坐在石頭上不停的喘著粗氣。凜冽的山風,讓她汗濕的背更加的涼。安安也顧不得其他了,歇了一會兒就開始尋找路徑翻越這一座山。不得不說安安這一次的冒險是值得的。她如今已經處於這一座山的半山腰上了。她至少省了有四個多小時的路程。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安安會如此大膽的打著直接從峭壁這邊過到另一座山上的主意。因此,安安與急行軍來追擊他的小隊完美的錯開了。

鄭長榮帶著五個戰士已經急行軍了六個多小時了。此刻他們的體力也開始下降。鄭長榮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休息一會兒,吃點東西,過一會兒再追。”其餘五個戰士也松了一口氣,立刻開始拿出水壺喝水。說老實話,他們的體力也開始到了極限了。

“你說那女同志得有多好的體力啊?怎麽我們追了這麽久還沒看見影子?”戰士柳紅軍問道。

鄭長榮將嘴裏的壓縮餅幹咽了下去才開口道:“這麽大的山,野獸也多,我們最開始還能找到她的行動痕跡。後來漸漸的就找不到了,說明她的反偵察能力很強。也許我們跟她在哪個路段錯開了。不過,她始終要朝最後的目的地前進的。目的地可是在一個峭壁上,其他方向可是爬不上去的。她只能走唯一的一條路。如果我們在一個小時後還沒追到人,就不在追擊她。我們直接急行軍到目的地,在唯一的那段路上阻擊她。”

另一個戰士王大勇咽下最後一口壓縮餅幹,又喝了一口水道:“這的確是最後的辦法。可是班長,如果我們最後真的只能在那段路上阻擊她,也只能說明我們太無能了。”

鄭長榮冷笑道:“這也是一件好事兒,至少它提醒了我們還不夠強。想想最近我們大家都有些飄飄然了。我還得感謝這位女同志,至少讓我們提前發現了我們的缺點。不然等以後上了戰場,我們怎麽死的都不知道。而且,這也側面反映出,那位女同志的確有很強的能力。而且我聽說她的醫術相當的好,還參加過ls戰役。若是最後,我們真的在那條路上阻擊她。無論她最後能否到達目的地,我都想要跟大隊長提議讓她留下來。要知道,如果換做是我們當中的其中一個,也不可能做得比她更好了。”

其他幾個戰士聽了,也覺得非常的有道理。柳紅軍道:“既然這樣,就看這位女同志能否堅持下去了。若真像班長說的那樣,最後在那段路上被我們阻擊到了,我們,就聯名上書給大隊長。”

☆、111

安安可不知道她的對手已經在考慮如何在她最後未完成考核的結果下將她留在大隊了。此刻,她已經到達山頂,重新校正好了方向向目的地行去。安安雖然不知道追兵此刻已經到哪裏了,可是她知道自己必須抓緊時間。畢竟那可是訓練有素的特種兵。若不是那晚對方輕敵,她根本沒機會“擊斃”那三人。

可能是因為抄近路成功了,安安的心情非常好。本來有些疲憊的身體如今如同打了興奮劑一般,腿腳都有力了。安安楞是神發揮一般一路小跑著不帶累的往目的地,方向跑去。

安安雖然縮短了半天的路程,可鄭長榮他們也不是吃素的。上一次項少龍參加的選拔也是在這個山區。目的地也是一模一樣的。鄭長榮他們一回生二回熟,對路徑的熟悉程度倒是比安安要高了許多。因此鄭長榮他們說行進的路程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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