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chapter43 “謝謝你願意讓我愛著”（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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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chapter43 “謝謝你願意讓我愛著”（正文完）
在開始坦白所有事情以前，傅衍把紀南蕘抱進懷裏，然後囑咐了又囑咐：
“乖乖，我保證接下來說的事情沒有一句假話，可能你會對我所說的話感覺到不可置信，或許也會因為我的話而回憶起一點什麽，如果你在聽的過程中有任何一點不舒服，都要馬上告訴我，馬上停止想下去，馬上阻止我繼續講下去，好嗎？”
好奇怪，他怎麽會有這樣的要求？到底是什麽樣的話，會讓她震驚到這種程度？
他的手指輕輕捏住她的下巴，轉過她的臉要她看著自己，臉色嚴肅地又一遍強調：“答應我，南南。”
紀南蕘有些懵然，但還是順從地點點頭：“嗯，我答應你。”
他的表情比剛剛的緊繃明顯松動了許多，似乎是心裏放心了一些，他擡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頭發，卻忽而陷入了沈默，似乎是在醞釀著要如何開口。
紀南蕘直覺他接下來要說的一定特別特別重要，所以她沒有出聲催促，只是輕輕握了握他的手，用這種無聲的方式告訴他，她在這。
大概是幾十秒，也或許更久，他終於說出了第一句話，開始了這個太長、太長的故事。
他說：“南南，其實撿橘子那次，並不是我們的第一次見面。”
紀南蕘有些懵懂地擡頭：“嗯？那是什麽時候呢？”
他似乎深呼吸了一口氣，再開口時，他的語氣小心翼翼，好像小心斟酌過字句一樣：“你相信有上輩子嗎？”
紀南蕘一怔，腦海裏似有所感一般劃過那些朦朧的、荒唐的夢境，她想抓住什麽，卻什麽都抓不住。
她擡頭看著他，遲疑地小聲詢問：“什麽意思？”
“如果我說，”傅衍的表情變得有些小心起來，似乎是在仔細確認她的反應，一旦她有任何反常，他所有的話都會止住：“如果我說，我們上輩子就認識呢？”
紀南蕘沈默幾秒，再開口時語氣有些遲疑，裏頭卻沒有多少懷疑的成分：“你是說，我們上輩子就認識，然後你一直記得我？”
“是，”他低聲道，頓了一秒又補充：“也不是一直就認識，我對你的記憶是慢慢回想起來的，一開始我總是做夢，夢裏關於你的一切都很朦朧，雖然朦朧，但是存在感卻很強烈，並且夢境也隨著我年齡的增長越來越清晰直到我快成年的時候，我才完完整整把你想起來，你的臉、你的聲音......”
“所以我就來找你了，大概也是我們有緣吧，真的讓我找著了你。再見到你的那一天我真的特別激動，又不敢上前打擾你。”
“對你默默的關註就這麽持續了許多年，直到知道你有男朋友之後......抱歉，我那時候大概真的失了理智，才會跑去跟你說那些事情。”傅衍的眼睛裏面是顯而易見的愧疚：“你當時很震驚，也根本不願意相信，或許是因為情緒波動過大，你就在我面前暈倒了。”
“我很擔心你再次知道這些事情後，還會發生像當時一樣的事情，害怕你的身體會出什麽問題......所以我一直不敢告訴你。”
傅衍的表情似乎有些痛苦，眼睛裏面濃烈的情緒翻湧成浪：“南南，你拿分手來讓我開口，我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
紀南蕘的臉色有些蒼白，她小聲地說了一句：“對不起。”
傅衍摸了摸她的頭發，在此時此刻、在被她拿話語傷害之後仍然保持著對她的溫柔，只是搖搖頭輕聲道：“沒關系，是我做的不好。”
紀南蕘輕輕把頭靠在他的胸膛上，傅衍低頭仔細觀察她的臉色，語氣有些擔心：“你現在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紀南蕘搖搖頭，輕聲回應道：“沒有的。”
她當然知道傅衍對他們的感情很是看重，正是因為他的重視，因為他平日裏濃烈的愛意，她才會對這樣一點隱瞞都這麽在意。
她知道拿分手來做威脅很不對，但是倘若她不這麽做，他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告訴她這些事情。
雖然上輩子什麽的，聽起來確實有些荒唐。
可是紀南蕘卻無端想起她那些朦朦朧朧的夢境。
第六感告訴她這兩者之間大概是有聯系的，於是她仰頭看著傅衍，有些遲疑地開口：“我好像也做過一些模模糊糊的夢。”
傅衍一楞，難道她也和他從前一樣嗎？
他不敢逼她太緊，害怕她又像那次一樣在自己面前暈倒，只是溫聲問她：“是什麽樣的夢呢？”
停頓一秒，他又繼續溫聲叮囑：“乖乖如果回想時有哪裏不舒服，都要馬上停住，知道嗎？”
紀南蕘乖乖點頭，然後輕聲跟他描述起來：“嗯，就是很朦朧的夢，我也記不太清楚了，只記得夢裏總有中藥的味道，然後還有個和夢裏女孩很親密的男人，一直哄著她吃藥什麽的......”
還有什麽呢？紀南蕘感覺自己的頭開始有點疼，她皺了皺眉，這樣細微的表情變化卻馬上被傅衍捕捉到，他擡手輕輕給她按揉著太陽穴，然後溫聲制止她：“好了，我大概知道了，不想了乖乖。”
她也確實想不起來其他了。
如果是在沒認識傅衍之前，有人告訴她什麽上輩子之類的事情，她大概率會覺得荒唐，覺得不可思議，這也大概是她之前為什麽會暈倒；可是在認識傅衍之後，一切在她潛意識裏似乎就變得合理起來。
畢竟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就莫名其妙被傅衍所吸引，明明是一個陌生人，她卻無端覺得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只是輕輕觸了一下他的手指，她都會心跳加速；在和他談戀愛之後，她一在他身邊，整個人就會不自覺放松下來，有時候他們甚至會靠在一起一個下午，只偶爾說幾句話，卻莫名很自然。
好像已經這樣坐在一起過很久一樣。
難道真的只是因為一見鐘情嗎？紀南蕘相信自己並不是一個見色起意的人，更何況第一次見面時，他身上那股令人心安的味道，比他的相貌更快被她感受到。
而且那時候她總覺得夢裏那人的聲音和傅衍的聲音很像，那時候覺得是錯覺，可是一旦這樣對比著想，又覺得處處都合理，處處都相像。
在確認了她的身體沒有任何不適後，傅衍接下去說的話更是證明了她心中所想：“其實我並沒有完完全全記起上輩子的事情，記憶裏只有我們在一起的場景，至於身邊的人、環境之類的，似乎都通通被忽略了。嗯，我也總夢見從前你老是生病，又總是嬌氣，嫌棄藥苦不肯吃藥，每次都要哄著才肯喝......乖乖，幸好你現在身體很健康。”
“如果這不足夠讓你相信的話......”傅衍遲疑幾秒，還是開口道：“你的小腹那有個胎記，對嗎？”
紀南蕘一楞：“你怎麽知道？”
說到這裏，傅衍的語氣變得有些無奈起來：“上次你在我家喝醉了酒，硬是說胎記疼，還掀起衣服給我看，要我揉。”
紀南蕘“啊”了一聲，思緒短暫地從他們剛剛的談話中抽離出來，臉也因為害羞，從蒼白變得微微紅了起來：“我......我還掀衣服了？”
“嗯，”傅衍輕笑一聲，寵溺一樣地曲起手指輕輕刮了刮她的鼻子，溫聲道：“說你是小色鬼還不肯承認。那時候在你那裏，我們才剛認識多久？你就對著我掀衣服了。”
紀南蕘紅著臉微微撇開頭不敢看他，趕緊轉移話題：“你繼續說胎記嘛，胎記怎麽啦？”
傅衍的手指突然搭上他的襯衣領口，然後修長的手指解起了扣子來。
“你幹嘛！”紀南蕘耳根都紅了，語氣也變得羞惱：“我們說正事呢！你脫衣服幹嘛！”
“沒脫衣服。”傅衍無奈地擡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低聲道：“轉過來看看。”
紀南蕘紅著臉轉過來，他的扣子只解到了第三顆，襯衫領口被他往下拽了拽，露出他有些性感的鎖骨。
紀南蕘有些不好意思看，他卻指了指鎖骨下方那個已經淡了的胎記，溫聲道：“這兒，原本有一個跟你一模一樣的胎記。”
紀南蕘“啊”了一聲，有些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因為那時候還害怕你發現什麽端倪，所以我想找辦法把胎記去了，但是現在也只是淡了一點，還沒完全去掉......乖乖，你仔細看看形狀，是不是和你的一模一樣？”
紀南蕘聞言馬上湊近了去看，呼吸噴灑在他的脖子上，傅衍覺得有些許的癢，他垂眸看著認真觀察的紀南蕘，直覺在這樣有點嚴肅的談話裏起別的心思實在不太好，但是身體卻不聽使喚地起了反應。
他的喉結滾了滾，只得溫聲催促她：“是不是？”
窩在他懷裏的人馬上去掀自己的衣服，白嫩的小腹在他眼底一閃而過，傅衍忍耐地深呼吸一口氣，耳邊傳來她有些驚奇的聲音：“好像是誒。”
“還有照片。”傅衍剛想起來一樣，從手機相冊裏翻出他自己拍的鎖骨那胎記的照片。
說實話，把那個胎記去掉，他確實有些舍不得，畢竟和她的一模一樣。他本意當然是想記錄一下有關她的一切，沒想到卻在今天起了用處。
紀南蕘看著照片裏和自己那一模一樣的胎記，更加驚奇了：“真的一樣誒！”
傅衍把襯衫扣子重新扣好，然後溫聲開口：“所以，我沒有騙你，南南。有一些事情我可能解釋得不是很清楚......畢竟那些夢也不是特別完整，但是我保證，我剛剛跟你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你還好嗎？”他有些擔心地摸了摸她的臉頰。
紀南蕘點點頭：“嗯，我沒事。”
“我相信你。”她看著傅衍，表情認真：“雖然聽起來有點荒唐，但是如果我們這輩子就已經這麽相愛，那估計是上輩子太過相愛，連孟婆湯都不舍得喝吧。”
傅衍一楞，心底被她有些浪漫的說法深深觸動。
他輕輕“嗯”了一聲，伸手把紀南蕘重新攬進懷裏，喉嚨不知為何竟有些哽咽起來：“謝謝你，南南。”
“謝我什麽？”
“謝謝你願意讓我愛著。”
被傅衍抱著的那一刻，紀南蕘似乎又想起來那些朦朦朧朧的夢境來。
她曾墜入這些夢境，拼命想要尋找一個答案，現在答案似乎已經逐漸明晰了，但是在他這樣一句愛面前，答案好像也並不是那麽重要了。
她只需要知道，他一直都會愛著她。
不管是過去，現在，還是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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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我保證接下來說的事情沒有一句假話，可能你會對我所說的話感覺到不可置信，或許也會因為我的話而回憶起一點什麽，如果你在聽的過程中有任何一點不舒服，都要馬上告訴我，馬上停止想下去，馬上阻止我繼續講下去，好嗎？”
好奇怪，他怎麽會有這樣的要求？到底是什麽樣的話，會讓她震驚到這種程度？
他的手指輕輕捏住她的下巴，轉過她的臉要她看著自己，臉色嚴肅地又一遍強調：“答應我，南南。”
紀南蕘有些懵然，但還是順從地點點頭：“嗯，我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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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南蕘直覺他接下來要說的一定特別特別重要，所以她沒有出聲催促，只是輕輕握了握他的手，用這種無聲的方式告訴他，她在這。
大概是幾十秒，也或許更久，他終於說出了第一句話，開始了這個太長、太長的故事。
他說：“南南，其實撿橘子那次，並不是我們的第一次見面。”
紀南蕘有些懵懂地擡頭：“嗯？那是什麽時候呢？”
他似乎深呼吸了一口氣，再開口時，他的語氣小心翼翼，好像小心斟酌過字句一樣：“你相信有上輩子嗎？”
紀南蕘一怔，腦海裏似有所感一般劃過那些朦朧的、荒唐的夢境，她想抓住什麽，卻什麽都抓不住。
她擡頭看著他，遲疑地小聲詢問：“什麽意思？”
“如果我說，”傅衍的表情變得有些小心起來，似乎是在仔細確認她的反應，一旦她有任何反常，他所有的話都會止住：“如果我說，我們上輩子就認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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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低聲道，頓了一秒又補充：“也不是一直就認識，我對你的記憶是慢慢回想起來的，一開始我總是做夢，夢裏關於你的一切都很朦朧，雖然朦朧，但是存在感卻很強烈，並且夢境也隨著我年齡的增長越來越清晰直到我快成年的時候，我才完完整整把你想起來，你的臉、你的聲音......”
“所以我就來找你了，大概也是我們有緣吧，真的讓我找著了你。再見到你的那一天我真的特別激動，又不敢上前打擾你。”
“對你默默的關註就這麽持續了許多年，直到知道你有男朋友之後......抱歉，我那時候大概真的失了理智，才會跑去跟你說那些事情。”傅衍的眼睛裏面是顯而易見的愧疚：“你當時很震驚，也根本不願意相信，或許是因為情緒波動過大，你就在我面前暈倒了。”
“我很擔心你再次知道這些事情後，還會發生像當時一樣的事情，害怕你的身體會出什麽問題......所以我一直不敢告訴你。”
傅衍的表情似乎有些痛苦，眼睛裏面濃烈的情緒翻湧成浪：“南南，你拿分手來讓我開口，我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
紀南蕘的臉色有些蒼白，她小聲地說了一句：“對不起。”
傅衍摸了摸她的頭發，在此時此刻、在被她拿話語傷害之後仍然保持著對她的溫柔，只是搖搖頭輕聲道：“沒關系，是我做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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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當然知道傅衍對他們的感情很是看重，正是因為他的重視，因為他平日裏濃烈的愛意，她才會對這樣一點隱瞞都這麽在意。
她知道拿分手來做威脅很不對，但是倘若她不這麽做，他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告訴她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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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紀南蕘卻無端想起她那些朦朦朧朧的夢境。
第六感告訴她這兩者之間大概是有聯系的，於是她仰頭看著傅衍，有些遲疑地開口：“我好像也做過一些模模糊糊的夢。”
傅衍一楞，難道她也和他從前一樣嗎？
他不敢逼她太緊，害怕她又像那次一樣在自己面前暈倒，只是溫聲問她：“是什麽樣的夢呢？”
停頓一秒，他又繼續溫聲叮囑：“乖乖如果回想時有哪裏不舒服，都要馬上停住，知道嗎？”
紀南蕘乖乖點頭，然後輕聲跟他描述起來：“嗯，就是很朦朧的夢，我也記不太清楚了，只記得夢裏總有中藥的味道，然後還有個和夢裏女孩很親密的男人，一直哄著她吃藥什麽的......”
還有什麽呢？紀南蕘感覺自己的頭開始有點疼，她皺了皺眉，這樣細微的表情變化卻馬上被傅衍捕捉到，他擡手輕輕給她按揉著太陽穴，然後溫聲制止她：“好了，我大概知道了，不想了乖乖。”
她也確實想不起來其他了。
如果是在沒認識傅衍之前，有人告訴她什麽上輩子之類的事情，她大概率會覺得荒唐，覺得不可思議，這也大概是她之前為什麽會暈倒；可是在認識傅衍之後，一切在她潛意識裏似乎就變得合理起來。
畢竟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就莫名其妙被傅衍所吸引，明明是一個陌生人，她卻無端覺得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只是輕輕觸了一下他的手指，她都會心跳加速；在和他談戀愛之後，她一在他身邊，整個人就會不自覺放松下來，有時候他們甚至會靠在一起一個下午，只偶爾說幾句話，卻莫名很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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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那時候她總覺得夢裏那人的聲音和傅衍的聲音很像，那時候覺得是錯覺，可是一旦這樣對比著想，又覺得處處都合理，處處都相像。
在確認了她的身體沒有任何不適後，傅衍接下去說的話更是證明了她心中所想：“其實我並沒有完完全全記起上輩子的事情，記憶裏只有我們在一起的場景，至於身邊的人、環境之類的，似乎都通通被忽略了。嗯，我也總夢見從前你老是生病，又總是嬌氣，嫌棄藥苦不肯吃藥，每次都要哄著才肯喝......乖乖，幸好你現在身體很健康。”
“如果這不足夠讓你相信的話......”傅衍遲疑幾秒，還是開口道：“你的小腹那有個胎記，對嗎？”
紀南蕘一楞：“你怎麽知道？”
說到這裏，傅衍的語氣變得有些無奈起來：“上次你在我家喝醉了酒，硬是說胎記疼，還掀起衣服給我看，要我揉。”
紀南蕘“啊”了一聲，思緒短暫地從他們剛剛的談話中抽離出來，臉也因為害羞，從蒼白變得微微紅了起來：“我......我還掀衣服了？”
“嗯，”傅衍輕笑一聲，寵溺一樣地曲起手指輕輕刮了刮她的鼻子，溫聲道：“說你是小色鬼還不肯承認。那時候在你那裏，我們才剛認識多久？你就對著我掀衣服了。”
紀南蕘紅著臉微微撇開頭不敢看他，趕緊轉移話題：“你繼續說胎記嘛，胎記怎麽啦？”
傅衍的手指突然搭上他的襯衣領口，然後修長的手指解起了扣子來。
“你幹嘛！”紀南蕘耳根都紅了，語氣也變得羞惱：“我們說正事呢！你脫衣服幹嘛！”
“沒脫衣服。”傅衍無奈地擡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低聲道：“轉過來看看。”
紀南蕘紅著臉轉過來，他的扣子只解到了第三顆，襯衫領口被他往下拽了拽，露出他有些性感的鎖骨。
紀南蕘有些不好意思看，他卻指了指鎖骨下方那個已經淡了的胎記，溫聲道：“這兒，原本有一個跟你一模一樣的胎記。”
紀南蕘“啊”了一聲，有些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因為那時候還害怕你發現什麽端倪，所以我想找辦法把胎記去了，但是現在也只是淡了一點，還沒完全去掉......乖乖，你仔細看看形狀，是不是和你的一模一樣？”
紀南蕘聞言馬上湊近了去看，呼吸噴灑在他的脖子上，傅衍覺得有些許的癢，他垂眸看著認真觀察的紀南蕘，直覺在這樣有點嚴肅的談話裏起別的心思實在不太好，但是身體卻不聽使喚地起了反應。
他的喉結滾了滾，只得溫聲催促她：“是不是？”
窩在他懷裏的人馬上去掀自己的衣服，白嫩的小腹在他眼底一閃而過，傅衍忍耐地深呼吸一口氣，耳邊傳來她有些驚奇的聲音：“好像是誒。”
“還有照片。”傅衍剛想起來一樣，從手機相冊裏翻出他自己拍的鎖骨那胎記的照片。
說實話，把那個胎記去掉，他確實有些舍不得，畢竟和她的一模一樣。他本意當然是想記錄一下有關她的一切，沒想到卻在今天起了用處。
紀南蕘看著照片裏和自己那一模一樣的胎記，更加驚奇了：“真的一樣誒！”
傅衍把襯衫扣子重新扣好，然後溫聲開口：“所以，我沒有騙你，南南。有一些事情我可能解釋得不是很清楚......畢竟那些夢也不是特別完整，但是我保證，我剛剛跟你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你還好嗎？”他有些擔心地摸了摸她的臉頰。
紀南蕘點點頭：“嗯，我沒事。”
“我相信你。”她看著傅衍，表情認真：“雖然聽起來有點荒唐，但是如果我們這輩子就已經這麽相愛，那估計是上輩子太過相愛，連孟婆湯都不舍得喝吧。”
傅衍一楞，心底被她有些浪漫的說法深深觸動。
他輕輕“嗯”了一聲，伸手把紀南蕘重新攬進懷裏，喉嚨不知為何竟有些哽咽起來：“謝謝你，南南。”
“謝我什麽？”
“謝謝你願意讓我愛著。”
被傅衍抱著的那一刻，紀南蕘似乎又想起來那些朦朦朧朧的夢境來。
她曾墜入這些夢境，拼命想要尋找一個答案，現在答案似乎已經逐漸明晰了，但是在他這樣一句愛面前，答案好像也並不是那麽重要了。
她只需要知道，他一直都會愛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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