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番外一 if線：假如那一天我叫住了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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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番外一 if線：假如那一天我叫住了你（上）
平城一中來了一個新的轉學生。
聽說那個轉學生之前是在青城讀的高三，似乎是做了什麽事情，被學校開除了，父母把他塞來了平城一中，從高一開始讀起。
聽說那個轉學生很帥。
紀南蕘此時此刻正埋頭做著英語完形填空，那些密密麻麻的字母看得她頭疼。怎麽她總是每一個字母都認識，組合起來就不知道什麽意思了？她的尖筆停頓在試卷上，恨不得把英語單詞全部戳破。
本來就心煩，旁邊的宋渝一直在她耳邊念叨，八卦著那個轉學生如何如何，聽得她頭更痛了。
所以在那個轉學生來之前，紀南蕘已經給他的印象分全扣光了。
在四個不認識的單詞裏面艱難地選了一個，紀南蕘完成了這篇完形填空，擡頭時班級裏突然爆發了一陣喧鬧。
教室門口，班主任領著一個身著一中藍白校服的少年進來，少年身材高大，膚色白皙，相貌俊郎，身上處處都是特有的少年氣，那雙平靜沒有波瀾的眼睛卻洩露出幾分不符合年紀的沈穩——
不過也對，怎麽說他也比他們大了兩歲。
“大家好，我叫傅衍。”
在少年從容地站在講臺上進行自我介紹時，紀南蕘卻愕然得手裏的筆都掉了。
“我叫傅衍。”
這句話，她上周五才剛剛聽過。
因為學校和她大姨家的距離很近，所以上周五她上學前她媽媽就囑咐她放學後過去大姨那拿東西，她剛剛下了公交，走到小區門口時，恰好遇到一個賣橘子的奶奶橘子掉了，就給奶奶撿了一下橘子。
身旁似乎有一個與她年齡相仿的少年也在幫忙撿，她那時候只想去完大姨家就快點回家做作業，周末她還有事情要做，所以並沒有太過註意身旁的人。
正在她撿完橘子要走的時候，少年卻攔住了她。她有些驚訝地轉頭看著那個帥氣、卻看起來有點局促的少年：“同學，有事嗎？”
眼前的人似乎深呼吸了一口氣，開口時的聲音很低沈，又很溫和：“你好，我叫傅衍，能跟你認識一下嗎？”
他的聲音好好聽。這是紀南蕘的第一個反應。
他這人怎麽怪怪的。這是紀南蕘的第二個反應。
他說話的語氣很禮貌，好像還帶著一些很難察覺到的小心翼翼，跟平時來跟她搭訕的那些人一點都不一樣。
可是再怎麽不一樣，不也是搭訕？
紀南蕘來不及仔細思考自己心裏的那股異樣感。為什麽她會心跳得這麽快？為什麽她總是忍不住看他？為什麽會覺得他說話的聲音這麽好聽？
她只條件反射地想要把搭訕應付掉，所以只最後也是禮貌地朝他微微頷首，然後拒絕：“抱歉，不方便。”
話落她轉身就要走，手腕卻被剛剛那個看起來禮貌的人拉住，她皺眉要甩掉他的手，他卻先先一步放開，語氣低低的，帶著一點歉意：“抱歉。”
沒了阻力，紀南蕘大步走進小區，一邊走一邊皺眉揉了揉手腕。
雖然覺得那人很奇怪，可是只有紀南蕘自己知道，這樣被一個陌生人觸碰到，她心裏居然是一點反感都沒有。
手腕那兒殘留著溫度，有些燙的、又不可忽視的，像她和他註定糾纏在一起的人生。
啪嗒一聲，那只黑色的筆滾落在桌角，少年的目光似有所感一樣朝她的方向看來，紀南蕘卻不知為何慌張起來，先是垂下頭來，又是彎腰假裝去撿筆。
筆就在她的腳邊，在她的手旁，她卻假裝找不到，彎腰撿了好久。
直到少年最後一句自我介紹結束，她才擡起頭。
正正好好他在自己旁邊的過道與她擦身而過。
隱隱約約好像視線落在她的身上。
他有在看她嗎？或許有，或許沒有。
總之她是在用眼神的餘光看著他的。
不管她到底為什麽看他，在心裏出現波動的那一刻，紀南蕘就知道，事情開始變得不妙起來了。
她的預感是正確的。
她午休一般不睡覺，而是會去行政樓頂樓的一個空房間自習。
那個房間是廢棄的，算是個雜物間，裏面堆滿了壞掉的或者是閑置的課桌椅，除此之外再無其他。或許是因為裏面並沒有什麽貴重的東西，所以這個房間也沒什麽上鎖的意義，紀南蕘通常會在午休時間輕輕推開這間房間的門，繞過那一堆壘起來的課桌椅，在一個被課桌擋住的角落坐下。從窗外並不能看到她，這裏也從來不會有人來。
偷偷戀愛的小情侶不會選擇行政樓，愛學習的學霸大部分去教室或者圖書館，只有她一個在其中不上不下的，就喜歡這樣堆積得快要沒有空隙的，這樣她才有安全感。
或者看書，或者做題，或者靠著墻瞇著眼休息一小會。
這兒算是她的秘密基地，過去一年來從來沒有人發現這裏，當然，除了今天。
在聽到門把手響動的時候，紀南蕘第一時間在發呆中驚醒過來，身體沒有動，頭卻微微側著，用眼睛的餘光關註著門口。
然而課桌椅阻擋了她的視線，她只能看到兩只腳逐漸向她走近。
要是是同學還好，如果是值班老師的話，她少不了被一通責備。雖然這不算是什麽違規違紀的事，但是哪有學生好好的教室和宿舍不待，跑這裏來？
紀南蕘大氣都不敢喘，下一秒，一片陰影籠罩在她的頭頂。
她下意識擡頭，然後就和那雙熟悉的眼睛對上。
紀南蕘一楞，身體本能地放松下來，耳邊傳來他低沈的、溫和的聲音：“嗨，又見面了。”
是今天新來的轉學生，也是那個在路上和她搭訕的人。
紀南蕘的心臟無端開始怦怦亂跳起來，然後激素後知後覺的尷尬。
但是明明是他闖進自己的秘密基地，還那麽一副淡然自若的樣子。紀南蕘鼓了鼓嘴，先發制人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他向她輕輕抖了抖手中的幾張A4紙，低聲解釋道：“我來行政樓交資料。”
聽起來確實正當。轉學生剛來的第一天，確實得跑跑行政樓，交資料、辦手續什麽的。
但是行政樓辦理這些手續的就在二樓第二條樓梯上來的拐角處，他跑來頂樓是什麽意思？她這間房間又沒什麽特殊的，教室外面連個牌子都沒掛呢。
“我迷路了。”他言簡意賅地這樣解釋道。
真的嗎？紀南蕘有些狐疑，臉上卻不顯，只輕輕應了一聲“哦”。
他看了一眼她攤開放在地上的英語練習卷，接著語氣溫和地跟她道歉：“抱歉，我打擾到你學習了嗎？我找了一整棟樓也沒找到交資料的地步，這是最後一間教室了。雖然這看起來像一間雜物間，但我實在找不到辦手續的地方，就想幹脆也進來看看，沒想到就看到你在這。”
“真的很抱歉，”他的表情看起來很愧疚，愧疚得紀南蕘都要不好意思了：“我應該打擾到你了。”
“沒關系，”紀南蕘幾乎是在立刻就說出了“沒關系”，主要是他在向她道歉時那真誠的愧疚模樣確實是讓她控制不了的心軟，猶豫幾秒，她還是多管閑事地多嘴了一句：“辦手續的地方就在二樓拐角的辦公室那裏，你沒有遇到值班老師嗎？”
他搖搖頭，表情看起來很誠懇：“沒遇到，我剛剛去的時候那裏一個人都沒有。”
可能是老師上班摸魚了吧，紀南蕘在心裏猜測著，又聽見他嘆了口氣說：“我再去別的地方碰碰運氣吧，我得抓緊時間了，這棟樓的樓層有點覆雜，我總迷路，手續今天就得辦好。”
行政樓的構造確實有些覆雜。學生的教學樓很簡陋，行政樓倒是建得富麗堂皇，光是上去樓梯就有三條不同的。而且......今天手續就要辦完嗎？但是午休時間已經快要結束了。
眼前的人禮貌地跟她道別，有分寸得挑不出一點毛病來：“真的很抱歉打擾到你。沒事，我自己再去找找吧。”
那一刻，紀南蕘無端覺得他很像溺水的大狗狗。一個人人生地不熟的，從別的城市過來一個小縣城上高中，應該挺不適應的吧？十六歲的愛狗人士紀南蕘幾乎在立刻就心軟了，話沒經過思考就溜出嘴巴：“用不用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可以嗎？”他的眼睛幾乎是在立刻就亮了，紀南蕘對上他那雙眼睛，瞬間連一句反悔的話都說不出口了，只能勉勉強強“嗯”了一聲。
她真是瘋了。平時也沒見她這麽助人為樂啊？今天怎麽跟被下了蠱一樣？
在帶著他下樓的時候，紀南蕘一直在心中暗自懊惱，一邊想心事一邊下樓的結果就是，她不小心踩空了一級臺階，在她即將載到下去的時候，一只大手牢牢抓住了她的手臂。
雖然身體其他地方一點都沒有磕碰到，但是她的腳已經崴了下去。
“嘶——”紀南蕘倒吸一口冷氣，腳踝出傳來的刺痛疼得她說不出話來。
“崴到了是不是？”少年著急得眉頭皺成一團，在此時此刻他才終於沒有了那有點不符合年紀溫和：“先別動——腳先別動——我看一下。”
一只溫暖的大手輕輕抓著她的手臂，少年在她面前蹲了下來，另一只大手輕輕握住了她的腳。
炙熱的、滾燙的溫度。
像那一天他握住自己的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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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城一中來了一個新的轉學生。
聽說那個轉學生之前是在青城讀的高三，似乎是做了什麽事情，被學校開除了，父母把他塞來了平城一中，從高一開始讀起。
聽說那個轉學生很帥。
紀南蕘此時此刻正埋頭做著英語完形填空，那些密密麻麻的字母看得她頭疼。怎麽她總是每一個字母都認識，組合起來就不知道什麽意思了？她的尖筆停頓在試卷上，恨不得把英語單詞全部戳破。
本來就心煩，旁邊的宋渝一直在她耳邊念叨，八卦著那個轉學生如何如何，聽得她頭更痛了。
所以在那個轉學生來之前，紀南蕘已經給他的印象分全扣光了。
在四個不認識的單詞裏面艱難地選了一個，紀南蕘完成了這篇完形填空，擡頭時班級裏突然爆發了一陣喧鬧。
教室門口，班主任領著一個身著一中藍白校服的少年進來，少年身材高大，膚色白皙，相貌俊郎，身上處處都是特有的少年氣，那雙平靜沒有波瀾的眼睛卻洩露出幾分不符合年紀的沈穩——
不過也對，怎麽說他也比他們大了兩歲。
“大家好，我叫傅衍。”
在少年從容地站在講臺上進行自我介紹時，紀南蕘卻愕然得手裏的筆都掉了。
“我叫傅衍。”
這句話，她上周五才剛剛聽過。
因為學校和她大姨家的距離很近，所以上周五她上學前她媽媽就囑咐她放學後過去大姨那拿東西，她剛剛下了公交，走到小區門口時，恰好遇到一個賣橘子的奶奶橘子掉了，就給奶奶撿了一下橘子。
身旁似乎有一個與她年齡相仿的少年也在幫忙撿，她那時候只想去完大姨家就快點回家做作業，周末她還有事情要做，所以並沒有太過註意身旁的人。
正在她撿完橘子要走的時候，少年卻攔住了她。她有些驚訝地轉頭看著那個帥氣、卻看起來有點局促的少年：“同學，有事嗎？”
眼前的人似乎深呼吸了一口氣，開口時的聲音很低沈，又很溫和：“你好，我叫傅衍，能跟你認識一下嗎？”
他的聲音好好聽。這是紀南蕘的第一個反應。
他這人怎麽怪怪的。這是紀南蕘的第二個反應。
他說話的語氣很禮貌，好像還帶著一些很難察覺到的小心翼翼，跟平時來跟她搭訕的那些人一點都不一樣。
可是再怎麽不一樣，不也是搭訕？
紀南蕘來不及仔細思考自己心裏的那股異樣感。為什麽她會心跳得這麽快？為什麽她總是忍不住看他？為什麽會覺得他說話的聲音這麽好聽？
她只條件反射地想要把搭訕應付掉，所以只最後也是禮貌地朝他微微頷首，然後拒絕：“抱歉，不方便。”
話落她轉身就要走，手腕卻被剛剛那個看起來禮貌的人拉住，她皺眉要甩掉他的手，他卻先先一步放開，語氣低低的，帶著一點歉意：“抱歉。”
沒了阻力，紀南蕘大步走進小區，一邊走一邊皺眉揉了揉手腕。
雖然覺得那人很奇怪，可是只有紀南蕘自己知道，這樣被一個陌生人觸碰到，她心裏居然是一點反感都沒有。
手腕那兒殘留著溫度，有些燙的、又不可忽視的，像她和他註定糾纏在一起的人生。
啪嗒一聲，那只黑色的筆滾落在桌角，少年的目光似有所感一樣朝她的方向看來，紀南蕘卻不知為何慌張起來，先是垂下頭來，又是彎腰假裝去撿筆。
筆就在她的腳邊，在她的手旁，她卻假裝找不到，彎腰撿了好久。
直到少年最後一句自我介紹結束，她才擡起頭。
正正好好他在自己旁邊的過道與她擦身而過。
隱隱約約好像視線落在她的身上。
他有在看她嗎？或許有，或許沒有。
總之她是在用眼神的餘光看著他的。
不管她到底為什麽看他，在心裏出現波動的那一刻，紀南蕘就知道，事情開始變得不妙起來了。
她的預感是正確的。
她午休一般不睡覺，而是會去行政樓頂樓的一個空房間自習。
那個房間是廢棄的，算是個雜物間，裏面堆滿了壞掉的或者是閑置的課桌椅，除此之外再無其他。或許是因為裏面並沒有什麽貴重的東西，所以這個房間也沒什麽上鎖的意義，紀南蕘通常會在午休時間輕輕推開這間房間的門，繞過那一堆壘起來的課桌椅，在一個被課桌擋住的角落坐下。從窗外並不能看到她，這裏也從來不會有人來。
偷偷戀愛的小情侶不會選擇行政樓，愛學習的學霸大部分去教室或者圖書館，只有她一個在其中不上不下的，就喜歡這樣堆積得快要沒有空隙的，這樣她才有安全感。
或者看書，或者做題，或者靠著墻瞇著眼休息一小會。
這兒算是她的秘密基地，過去一年來從來沒有人發現這裏，當然，除了今天。
在聽到門把手響動的時候，紀南蕘第一時間在發呆中驚醒過來，身體沒有動，頭卻微微側著，用眼睛的餘光關註著門口。
然而課桌椅阻擋了她的視線，她只能看到兩只腳逐漸向她走近。
要是是同學還好，如果是值班老師的話，她少不了被一通責備。雖然這不算是什麽違規違紀的事，但是哪有學生好好的教室和宿舍不待，跑這裏來？
紀南蕘大氣都不敢喘，下一秒，一片陰影籠罩在她的頭頂。
她下意識擡頭，然後就和那雙熟悉的眼睛對上。
紀南蕘一楞，身體本能地放松下來，耳邊傳來他低沈的、溫和的聲音：“嗨，又見面了。”
是今天新來的轉學生，也是那個在路上和她搭訕的人。
紀南蕘的心臟無端開始怦怦亂跳起來，然後激素後知後覺的尷尬。
但是明明是他闖進自己的秘密基地，還那麽一副淡然自若的樣子。紀南蕘鼓了鼓嘴，先發制人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他向她輕輕抖了抖手中的幾張A4紙，低聲解釋道：“我來行政樓交資料。”
聽起來確實正當。轉學生剛來的第一天，確實得跑跑行政樓，交資料、辦手續什麽的。
但是行政樓辦理這些手續的就在二樓第二條樓梯上來的拐角處，他跑來頂樓是什麽意思？她這間房間又沒什麽特殊的，教室外面連個牌子都沒掛呢。
“我迷路了。”他言簡意賅地這樣解釋道。
真的嗎？紀南蕘有些狐疑，臉上卻不顯，只輕輕應了一聲“哦”。
他看了一眼她攤開放在地上的英語練習卷，接著語氣溫和地跟她道歉：“抱歉，我打擾到你學習了嗎？我找了一整棟樓也沒找到交資料的地步，這是最後一間教室了。雖然這看起來像一間雜物間，但我實在找不到辦手續的地方，就想幹脆也進來看看，沒想到就看到你在這。”
“真的很抱歉，”他的表情看起來很愧疚，愧疚得紀南蕘都要不好意思了：“我應該打擾到你了。”
“沒關系，”紀南蕘幾乎是在立刻就說出了“沒關系”，主要是他在向她道歉時那真誠的愧疚模樣確實是讓她控制不了的心軟，猶豫幾秒，她還是多管閑事地多嘴了一句：“辦手續的地方就在二樓拐角的辦公室那裏，你沒有遇到值班老師嗎？”
他搖搖頭，表情看起來很誠懇：“沒遇到，我剛剛去的時候那裏一個人都沒有。”
可能是老師上班摸魚了吧，紀南蕘在心裏猜測著，又聽見他嘆了口氣說：“我再去別的地方碰碰運氣吧，我得抓緊時間了，這棟樓的樓層有點覆雜，我總迷路，手續今天就得辦好。”
行政樓的構造確實有些覆雜。學生的教學樓很簡陋，行政樓倒是建得富麗堂皇，光是上去樓梯就有三條不同的。而且......今天手續就要辦完嗎？但是午休時間已經快要結束了。
眼前的人禮貌地跟她道別，有分寸得挑不出一點毛病來：“真的很抱歉打擾到你。沒事，我自己再去找找吧。”
那一刻，紀南蕘無端覺得他很像溺水的大狗狗。一個人人生地不熟的，從別的城市過來一個小縣城上高中，應該挺不適應的吧？十六歲的愛狗人士紀南蕘幾乎在立刻就心軟了，話沒經過思考就溜出嘴巴：“用不用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可以嗎？”他的眼睛幾乎是在立刻就亮了，紀南蕘對上他那雙眼睛，瞬間連一句反悔的話都說不出口了，只能勉勉強強“嗯”了一聲。
她真是瘋了。平時也沒見她這麽助人為樂啊？今天怎麽跟被下了蠱一樣？
在帶著他下樓的時候，紀南蕘一直在心中暗自懊惱，一邊想心事一邊下樓的結果就是，她不小心踩空了一級臺階，在她即將載到下去的時候，一只大手牢牢抓住了她的手臂。
雖然身體其他地方一點都沒有磕碰到，但是她的腳已經崴了下去。
“嘶——”紀南蕘倒吸一口冷氣，腳踝出傳來的刺痛疼得她說不出話來。
“崴到了是不是？”少年著急得眉頭皺成一團，在此時此刻他才終於沒有了那有點不符合年紀溫和：“先別動——腳先別動——我看一下。”
一只溫暖的大手輕輕抓著她的手臂，少年在她面前蹲了下來，另一只大手輕輕握住了她的腳。
炙熱的、滾燙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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