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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許殺手和尤世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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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兄,今晚天時地利人和,必定要將沈禦風的人頭拿下,才好向賀爺交代。」

「放心吧,讓他好好等著,我做事不用擔心。」

桂南院來了個赫赫有名的琴師,這琴師不僅模樣舉世無雙,且一手琴聲彈得讓人如入仙境,身不由己,美妙絕倫。

短短時間內,無數貴族公子、朝廷重官都慕名而來。

這是個對藝術充滿敬畏的朝代。

據說這琴師在世界各地游走,只是剛好路過這桂南院,願意在此逗留,他的琴聲並不是花錢就能聽的,他只與有緣之人彈琴喝酒。

達官貴族們為了能邀琴師上門彈奏一曲,可費盡了心思,但能得到的機會的寥寥無幾。

而今日,許琴師竟應了沈侯爺的邀請,上門與他彈琴論歌。

抵達屋內,許遲將琴在簾內擺好,隨後觀察了整個屋子,現在是酉時,等到戌時動手,時間剛好。

註意到有腳步聲,一縷藍衣掠過,他立刻轉身進簾子裏,盤腿而坐,蔥指上琴,彈奏起琴聲。

空靈絕美的琴聲從屋內往院子裏傳開。

這是沈侯爺新置辦的一處宅院,距離最繁華的街道隔了兩條街,後面是竹林,空氣甚好,只是宅院裏的仆人不算多,氣氛很安靜。

隔著簾子,許遲能看見一個穿著藍衣的男人走了進來,身材高大,在簾子外坐了下來。

彈完一曲,許遲停了下來,那男人立刻鼓起掌,但並未說話。

許遲盯著他,緩緩道:「沈侯爺可喜歡這首?」

外面的男人笑了聲,笑聲低沈。

許遲皺了眉,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外面這男人的身材似乎比他所了解到的沈禦風的身材要更高大一些但並不清楚是不是衣服襯托所致。

「喜歡,喜歡得不得了。」

嗓音傳來,許遲狠狠一頓,瞳孔縮了下,腦子裏閃過一張人臉。

伴隨那人的回答,他站了起身,朝簾子裏的許遲走來,下一秒,一只修長骨節分明的手伸了進來,將簾子拉開。

許遲擡眼,跟著人對視上,看清了他的臉。

許遲:「」

大親王的繼承人,世子,尤褚慕。

許遲立刻冷臉。

尤褚慕沒看見他表情似地,勾著嘴角,高興溢於表面地在他身邊坐下,極其熱切地攬住他的肩膀:「許琴師,見到我高興嗎,我知道,你一點也不想給沈禦風彈琴,所以我設了計,讓你來了我這,這宅院也不是沈家的,是我的,許琴師覺得喜歡嗎?」

「」

都說大親王的世子長了一張俊美無雙,讓人垂涎的臉,一雙灰藍瞳冰冷高貴,讓人望而卻步,事實的確如此,但此刻,面對這樣的一張臉,許遲只想狠狠地給他來上這麽一拳。

許遲扭頭看他,對上他笑盈盈的眼,也不回應,站了起身,抱起自己的琴:「既然走錯地方,我就先離開了,世子,打擾了。」

他剛下臺階,被身後的尤褚慕一把抱住,尤褚慕有力的臂膀環住他的腰,竟將他連人帶琴抱雙腳離地了起來。

許遲面上一緊,下意識就想還手,又忍了下來,就這麽被丟到了床上。

尤褚慕將他的琴放到一邊,脫了衣服撲上去抱住他,「許琴師,你跑什麽,上次你爬我床的事情,我沒跟別人說,你別擔心,不會有人找你麻煩。」

許遲:「」

回想起上次,許遲就頭疼。

上次,也是執行一個任務,要抓的人,是個巫族人,那人會巫術,還有很多奇招,他跟那人對過招後,被不小心下了幻藥,原以為那藥被他壓了下去,沒想到效果很強烈,他竟然追蹤錯了房間,進的就是這尤褚慕的房間。

那幻藥還有催情的效果,他頭一次有那感覺,整個人難熬的要命,尤褚慕作為世子,竟也什麽都不懂,兩個人在床上一陣研究,尤褚慕多數還是被他引導的,當然,也沒做到底,只是該摸的地方都摸透了。

也是那時候,他才知道,這大親王的世子竟是這麽純情的人,不過雖然純情,也挺難磨的。

當然,他跟尤褚慕第一次見,並不是那次,但是,每一次都荒謬極了。

「許琴師,你不用謝我,雖然我救了你多次,但我都是自願的上次回去後,我做了許多研究,準備了很多東西,許琴師,我們來吧,我這次一定讓你更舒服。」

尤褚慕的手在許遲腰上揉捏著,挺起了身子去脫他的衣服,被許遲一把掐住了手腕。

許遲冷冰冰地:「上次是意外,我說過了,我今天來,不是乾這種事的。」

尤褚慕僅僅摸了許遲幾下,臉就紅通通起來,眼神莫名透著誘人的昳麗,灰藍的眸仿佛蒙了一層水霧。

他低下頭去蹭許遲:「上次不是意外,是我自願的,許琴師,我救了你這麽多次,你還把我看光了,你是不是得負責一下。」

「」許遲感覺被噎了下,「你不是說是自願的嗎?」

尤褚慕臉上流露不滿:「我說是這麽說,但是許琴師真的用完就丟了嗎?江湖之人,不應該有恩報恩嗎?」

許遲:「」

有恩個屁,就知道壞他的事。

上次尤褚慕的確幫他解了藥了,但最後反倒是尤褚慕停不下來了,完事後他的雙腿整整紅了兩周才消下去。

尤褚慕也想到上次,於是去掀許遲的褲子,一邊說:「許琴師,你的腿消腫了嗎,我找了你好幾次,你都不願意見我,我差點要派人直接將許琴師綁了呢,但想了想又沒這麽做,怕許琴師生我的氣。」

「」

許遲都不知道是不是該謝這人有點理智,他很想直接把這人揍了算了,但只是想想,尤褚慕的身份在這,他沒辦法跟他來硬的。

許遲的手環上尤褚慕的背,低著嗓音:「你得聽我的,今天不能進去,只能一次。」

「一次也太少了。」尤褚慕不高興地說。

「那一次都沒有。」

尤褚慕努嘴,去親許遲的臉,又親他的嘴,「那什麽時候能進去。」

「等我心情好了。」許遲敷衍地說。

尤褚慕更不高興,但沒表現出來,他黏著他的耳朵咬:「很快,很快許琴師就是我的了,我要把許琴師牢牢拴著,只屬於我一人。」

「」

許遲沒想到,一個人為了過癮,竟然能憋得那麽狠,把他全身都親咬得紅腫,到處是痕跡,他都忍不住哭了,他才放過他。

屋外,配合許遲完成任務的巴塞斯,從天亮等到天黑,都沒等到動靜。

他身材高大,躲都不好躲,臉上遮個黑布,旁人還是一眼看見他。

終於,許兄出來,他眼睛一亮,卻見他身邊跟著那鼎鼎大名的尤褚慕世子。

巴塞斯懵了。

這是怎麽回事。

這不是沈禦風的宅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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