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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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一臂之力
趙熠將衣擺一掀，煞有介事地端坐在楚懷靈的對面，開口問：“你在想何事？”
楚懷靈小心地看了外面一眼，將上身湊近了些。可是她剛想開口，就見趙熠嘴角一挑，又是一副想笑的樣子。
楚懷靈瞪他一眼，嗔道：“你再這樣，我可不同你說了！”
“好好好，我不笑，你說吧！”
趙熠斂起嘴角的笑容，目光定定的看著她。這些日子以來，他終於在楚懷靈的臉上看到了記憶中的那種輕松自在的模樣，想來她到了自己這裏，心中也是有幾分開心的吧。
“我總覺得，今日皇上封五皇子為瑞王，其實心裏並不是非常高興。”
楚懷靈故意壓低的話音剛落，趙熠的眼中為不可察的亮了一下。
“此話怎講？”
楚懷靈眨了眨，“我這算不算是，私下揣摩聖意，若是別人知道會不會亂做文章？”
趙熠伸手握住楚懷靈的纖纖玉手在掌心攥了一下，低聲道：“會 。”
楚懷靈話音立頓，就聽趙熠接著開口：“但是這前朝後宮之中，又有幾個人不在揣摩父皇的心思呢？”
楚懷靈點點頭，心中暗道也是。無論是朝臣、嬪妃、宦官、宮女，皇帝的心思就是他們行動的方向。有的人揣摩的到位，便能得寵，不得要領就算丟了命去不在少數。
“那你同我講講，你為何覺得父皇今日並不是十分高興？”
楚懷靈看了趙熠一眼，思緒一整，道：“其實這也不好說，就是種感覺罷了。我總覺得，若是這白鹿遠在別處，由五皇子或者其他朝臣進獻過來也就罷了，今上是天下之主自然收的。可是，今日卻偏偏出現在這獵場之內……”
她的聲音壓的更低些，接著說：“祥瑞之物不出現在皇帝面前，卻出現在皇子面前……”
楚懷靈的話已經說的很直白了，這天降的祥瑞沒有出現在真龍天子面前，卻出現在皇子身邊，這難道是說父親沒有兒子來的更是上天選中的正統嗎？這已經是預示著五皇子才是真正的天子，新皇已經出現，老皇帝已經到了退位的時候？
還是說這不是天命所向，只是人為，再暗示元嘉帝五皇子趙煜，這繼後之子，已經是現在的嫡子早已是眾人心中的儲君？
人的想法喜怒瞬息萬變，一個偏差可能就有著不同的結果。掌握著天下生殺大權的皇帝更是如此。
趙熠的眸子暗了暗，既然五弟是何皇後的驕傲，那他這個當兄長的自然要祝弟弟一臂之力……
“你說，這究竟是天定還是人為？”楚懷靈追問道。
趙熠看著燭光下她微微昂起的求知小臉，輕笑一聲，將楚懷靈摟在了懷裏，感慨道：“無論是人為還是天定，只要五弟他是瑞王，這就夠了……”
這就夠了，瑞王殿下。
何皇後看著坐在面前的兒子，一瞬間內心深處有些無力。
擡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暗道這些年，終究是她將自己的一雙兒女護的太好。
想著煜兒開心的過來和自己分享他封王的消息，那發自內心的喜悅和對自己父皇的孺慕之情，何皇後真的不忍心掃他的興。
但是，自己在元嘉帝身邊多年。不說是完全看得懂他，但也算的上對他的心意知曉一二。
今天他這般，絕不是為了煜兒好！！！
正所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趙煜現在雖是中宮嫡子，但生產之時何氏還未問鼎後位，很多朝中守舊的大臣並不將他堪稱正統嫡出。而且排行第五，上面的四位兄長雖無大功但也無過，有的甚至已經結婚生子。
他們都未獲封，趙煜這個仿佛“天命神授”的王爺封的就顯得不那麽“硬氣”。
甚至，還有幾分故意把他排除在儲君之外的意思在裏面。
越想何皇後的眉頭便皺的越緊。
罷了，煜兒就算沒有那麽優秀，但文韜武略也都不差。只要其他皇子都不行了，那就只是煜兒了。
“爾冬，”何皇後喚了一聲，“那個什麽瑤玲公主，你派人盯緊著些。不要讓她總是有機會，圍在煜兒身邊。”
“是，娘娘。”爾冬低聲應道。
草場上的清晨似乎來的比在九重宮闕中來的更早一些。
楚懷靈秀眉顰了兩下，才悠悠醒了過來。她這邊一動，身旁的人立刻也醒了過來。
“我吵醒你了？”楚懷靈的聲音軟軟糯糯的，帶著初醒時特有的嬌弱和慵懶。
“沒，我一早就醒了。只是闔著眼，想些事情。”
楚懷靈本就還沒迷迷糊糊的，聽罷就轉過身，在他的頸窩裏蹭了蹭，像只撒嬌的小貓一樣。
趙熠長臂一伸，將楚懷靈摟進了懷裏。
他帶著薄繭的手指在那白皙的肩頭打了兩個圈，那溫熱、細膩的觸感讓他不由又有些心猿意馬。
他自問，自己從來不是個縱-欲的人，但是只要在楚懷靈的身邊，好像總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看著楚懷靈身上的痕跡，和那嬌軟無力的樣子，他不禁反思自己是不是要的太多了。
“昨夜可是累到了？”趙熠柔聲問。
“累？”她哼了兩聲，清醒了些才反應過來趙熠說的什麽。想到昨夜二人的翻雲覆雨，楚懷靈反倒是有些羞於睜眼，“還好，你別問了。”
趙熠在她那頭頂柔軟的碎發上蹭了蹭，含笑道：“真不累？”
“不累！”楚懷靈的聲音裏帶著女兒家獨有的小倔強，明明累的要死，卻還硬撐著不說。
趙熠這次直接輕笑出聲，看著她像一只被惹急的貓，便趕緊順了順她的後背，一邊輕拍一邊哄道：“好了好了，知道了，下次我更賣力些就是了。”
楚懷靈擡手在他勁瘦卻有力的腰間輕擰了一下，嗔道：“你還問！”
她覺得，自己之前真的是看錯趙熠這個人了！
以前還當他是個謙謙君子、冷靜自持，現在才發現在這錦繡帳之中，沒有什麽他不敢、不會和想不到的……
“你再睡會兒，我先起了。”趙熠親了親楚懷靈的額頭，便坐起身來。
楚懷靈擡眼一看，他那勁瘦的背上，留下好幾道深深淺淺的細痕。只是他動作很快，寢衣一穿，就遮住了背上的痕跡。
回頭就把指甲剪短一些，楚懷靈心中暗道。
“又不疼。”趙熠頭也沒回，似乎就知道楚懷靈在想些什麽，立刻道。
趙熠起身，側眸看到銅鏡中頸部的一抹紅痕，薄薄的嘴角勾了一下。
“阿靈，之前你不是說想學射箭？要是不累的話，我們下午一起去可好？”
聽罷，楚懷靈便也坐了起來，一邊系身上的肚兜帶子，一邊問：“今日你不當值？”
狩獵期間，除了由禁衛軍統領保障所有皇親貴胄的安全外，成年皇子也都安排了輪值，每天去元嘉帝面前匯報一下情況，也算是給每個皇子一個刷存在感的機會。
“三哥同我換了一下，所以今日正好有空。”
楚懷靈笑道:“那行，那我中午可要吃飽點，好好養精蓄銳才是。”
二人一同用過早膳，趙熠便有事先出去了。楚懷靈沐浴過後，換了身簡單的衣裳便帶著侍女出去了。
聽說，還有五日就要回宮了。雖然她回去也不過是偏居一隅，並不引人註意，可是說到底還是不如在宮外住的自在。
楚懷靈帶著青檸走著，遠遠地看著有幾個年輕的貴女和宗親在遠處跑馬，便站定在那裏瞧著。
這青草混著晨露的味道，還真是蠻好聞的，楚懷靈深嗅了幾下。
“懷靈姐姐，這麽早你在這邊做什麽？”
楚懷靈被這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猛地回頭去看，才見到柔凡萱站在自己身後。
“你怎麽來了？”
柔凡萱本就是個心思敏感的人，如今又在這百花爭艷的後宮中沈浸了數月，心思更是玲瓏了。
楚懷靈一開口，她便聽出了那語氣中的不耐和不尊。柔凡萱在袖中暗暗攥了一下拳，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才忍下了這口氣。
一個皇帝低等嬪妃，一個不受寵的皇子側妃，誰有比誰高貴呢？
“昨日，聽到姐姐咳嗽，妹妹心中憂心的緊，想著秋日幹燥便命人燉了川貝雪梨羹，不知姐姐是否願意過去試一試？”柔凡萱溫溫柔柔的說。
楚懷靈不懂她這葫蘆裏究竟又在賣什麽藥，但是可以肯定絕對不是什麽好藥。
楚懷靈本能的想拒絕，剛一張口，就見柔凡萱蹭過來，在自己耳邊小聲道：“我聽到了一些，關於四殿下的事情，姐姐難道一點都不關心嗎？”
趙熠的事？楚懷靈擰眉。
“不知姐姐知不知道，那回疆的瑤玲公主此番來朝是為了和親的？”柔凡萱將面前的小盞往對面推了推，道：“還是溫熱的，現在用剛剛好，姐姐不如試試？”
瑤玲公主此番為什麽來，朝中人只要不瞎，自然都看的出其中的意思，這根本無需柔凡萱這般刻意提醒。
“那瑤玲公主貌若天仙，又天賦異稟，自然是要入宮為嬪為妃，伴隨在聖架左右的。”楚懷靈根本沒喝那盞甜湯，只是端起青檸遞過來的杯子，潤了潤喉。
柔凡萱繼續含笑道：“那可不是。”
楚懷靈挑眉看她。
柔凡萱湊過身來，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地說道：“聽說，這瑤玲公主命格貴重，是傳說中的鳳凰命，以後是要當皇後的。”她頓了頓，看了眼楚懷靈神色驚疑不定，才勾唇一笑繼續說：“這宮中已有皇後執掌鳳印，如何能再出現一個命中帶鳳的嬪妃呢？懷靈姐姐，你說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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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一臂之力
趙熠將衣擺一掀，煞有介事地端坐在楚懷靈的對面，開口問：“你在想何事？”
楚懷靈小心地看了外面一眼，將上身湊近了些。可是她剛想開口，就見趙熠嘴角一挑，又是一副想笑的樣子。
楚懷靈瞪他一眼，嗔道：“你再這樣，我可不同你說了！”
“好好好，我不笑，你說吧！”
趙熠斂起嘴角的笑容，目光定定的看著她。這些日子以來，他終於在楚懷靈的臉上看到了記憶中的那種輕松自在的模樣，想來她到了自己這裏，心中也是有幾分開心的吧。
“我總覺得，今日皇上封五皇子為瑞王，其實心裏並不是非常高興。”
楚懷靈故意壓低的話音剛落，趙熠的眼中為不可察的亮了一下。
“此話怎講？”
楚懷靈眨了眨，“我這算不算是，私下揣摩聖意，若是別人知道會不會亂做文章？”
趙熠伸手握住楚懷靈的纖纖玉手在掌心攥了一下，低聲道：“會 。”
楚懷靈話音立頓，就聽趙熠接著開口：“但是這前朝後宮之中，又有幾個人不在揣摩父皇的心思呢？”
楚懷靈點點頭，心中暗道也是。無論是朝臣、嬪妃、宦官、宮女，皇帝的心思就是他們行動的方向。有的人揣摩的到位，便能得寵，不得要領就算丟了命去不在少數。
“那你同我講講，你為何覺得父皇今日並不是十分高興？”
楚懷靈看了趙熠一眼，思緒一整，道：“其實這也不好說，就是種感覺罷了。我總覺得，若是這白鹿遠在別處，由五皇子或者其他朝臣進獻過來也就罷了，今上是天下之主自然收的。可是，今日卻偏偏出現在這獵場之內……”
她的聲音壓的更低些，接著說：“祥瑞之物不出現在皇帝面前，卻出現在皇子面前……”
楚懷靈的話已經說的很直白了，這天降的祥瑞沒有出現在真龍天子面前，卻出現在皇子身邊，這難道是說父親沒有兒子來的更是上天選中的正統嗎？這已經是預示著五皇子才是真正的天子，新皇已經出現，老皇帝已經到了退位的時候？
還是說這不是天命所向，只是人為，再暗示元嘉帝五皇子趙煜，這繼後之子，已經是現在的嫡子早已是眾人心中的儲君？
人的想法喜怒瞬息萬變，一個偏差可能就有著不同的結果。掌握著天下生殺大權的皇帝更是如此。
趙熠的眸子暗了暗，既然五弟是何皇後的驕傲，那他這個當兄長的自然要祝弟弟一臂之力……
“你說，這究竟是天定還是人為？”楚懷靈追問道。
趙熠看著燭光下她微微昂起的求知小臉，輕笑一聲，將楚懷靈摟在了懷裏，感慨道：“無論是人為還是天定，只要五弟他是瑞王，這就夠了……”
這就夠了，瑞王殿下。
何皇後看著坐在面前的兒子，一瞬間內心深處有些無力。
擡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暗道這些年，終究是她將自己的一雙兒女護的太好。
想著煜兒開心的過來和自己分享他封王的消息，那發自內心的喜悅和對自己父皇的孺慕之情，何皇後真的不忍心掃他的興。
但是，自己在元嘉帝身邊多年。不說是完全看得懂他，但也算的上對他的心意知曉一二。
今天他這般，絕不是為了煜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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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未獲封，趙煜這個仿佛“天命神授”的王爺封的就顯得不那麽“硬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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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煜兒就算沒有那麽優秀，但文韜武略也都不差。只要其他皇子都不行了，那就只是煜兒了。
“爾冬，”何皇後喚了一聲，“那個什麽瑤玲公主，你派人盯緊著些。不要讓她總是有機會，圍在煜兒身邊。”
“是，娘娘。”爾冬低聲應道。
草場上的清晨似乎來的比在九重宮闕中來的更早一些。
楚懷靈秀眉顰了兩下，才悠悠醒了過來。她這邊一動，身旁的人立刻也醒了過來。
“我吵醒你了？”楚懷靈的聲音軟軟糯糯的，帶著初醒時特有的嬌弱和慵懶。
“沒，我一早就醒了。只是闔著眼，想些事情。”
楚懷靈本就還沒迷迷糊糊的，聽罷就轉過身，在他的頸窩裏蹭了蹭，像只撒嬌的小貓一樣。
趙熠長臂一伸，將楚懷靈摟進了懷裏。
他帶著薄繭的手指在那白皙的肩頭打了兩個圈，那溫熱、細膩的觸感讓他不由又有些心猿意馬。
他自問，自己從來不是個縱-欲的人，但是只要在楚懷靈的身邊，好像總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看著楚懷靈身上的痕跡，和那嬌軟無力的樣子，他不禁反思自己是不是要的太多了。
“昨夜可是累到了？”趙熠柔聲問。
“累？”她哼了兩聲，清醒了些才反應過來趙熠說的什麽。想到昨夜二人的翻雲覆雨，楚懷靈反倒是有些羞於睜眼，“還好，你別問了。”
趙熠在她那頭頂柔軟的碎發上蹭了蹭，含笑道：“真不累？”
“不累！”楚懷靈的聲音裏帶著女兒家獨有的小倔強，明明累的要死，卻還硬撐著不說。
趙熠這次直接輕笑出聲，看著她像一只被惹急的貓，便趕緊順了順她的後背，一邊輕拍一邊哄道：“好了好了，知道了，下次我更賣力些就是了。”
楚懷靈擡手在他勁瘦卻有力的腰間輕擰了一下，嗔道：“你還問！”
她覺得，自己之前真的是看錯趙熠這個人了！
以前還當他是個謙謙君子、冷靜自持，現在才發現在這錦繡帳之中，沒有什麽他不敢、不會和想不到的……
“你再睡會兒，我先起了。”趙熠親了親楚懷靈的額頭，便坐起身來。
楚懷靈擡眼一看，他那勁瘦的背上，留下好幾道深深淺淺的細痕。只是他動作很快，寢衣一穿，就遮住了背上的痕跡。
回頭就把指甲剪短一些，楚懷靈心中暗道。
“又不疼。”趙熠頭也沒回，似乎就知道楚懷靈在想些什麽，立刻道。
趙熠起身，側眸看到銅鏡中頸部的一抹紅痕，薄薄的嘴角勾了一下。
“阿靈，之前你不是說想學射箭？要是不累的話，我們下午一起去可好？”
聽罷，楚懷靈便也坐了起來，一邊系身上的肚兜帶子，一邊問：“今日你不當值？”
狩獵期間，除了由禁衛軍統領保障所有皇親貴胄的安全外，成年皇子也都安排了輪值，每天去元嘉帝面前匯報一下情況，也算是給每個皇子一個刷存在感的機會。
“三哥同我換了一下，所以今日正好有空。”
楚懷靈笑道:“那行，那我中午可要吃飽點，好好養精蓄銳才是。”
二人一同用過早膳，趙熠便有事先出去了。楚懷靈沐浴過後，換了身簡單的衣裳便帶著侍女出去了。
聽說，還有五日就要回宮了。雖然她回去也不過是偏居一隅，並不引人註意，可是說到底還是不如在宮外住的自在。
楚懷靈帶著青檸走著，遠遠地看著有幾個年輕的貴女和宗親在遠處跑馬，便站定在那裏瞧著。
這青草混著晨露的味道，還真是蠻好聞的，楚懷靈深嗅了幾下。
“懷靈姐姐，這麽早你在這邊做什麽？”
楚懷靈被這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猛地回頭去看，才見到柔凡萱站在自己身後。
“你怎麽來了？”
柔凡萱本就是個心思敏感的人，如今又在這百花爭艷的後宮中沈浸了數月，心思更是玲瓏了。
楚懷靈一開口，她便聽出了那語氣中的不耐和不尊。柔凡萱在袖中暗暗攥了一下拳，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才忍下了這口氣。
一個皇帝低等嬪妃，一個不受寵的皇子側妃，誰有比誰高貴呢？
“昨日，聽到姐姐咳嗽，妹妹心中憂心的緊，想著秋日幹燥便命人燉了川貝雪梨羹，不知姐姐是否願意過去試一試？”柔凡萱溫溫柔柔的說。
楚懷靈不懂她這葫蘆裏究竟又在賣什麽藥，但是可以肯定絕對不是什麽好藥。
楚懷靈本能的想拒絕，剛一張口，就見柔凡萱蹭過來，在自己耳邊小聲道：“我聽到了一些，關於四殿下的事情，姐姐難道一點都不關心嗎？”
趙熠的事？楚懷靈擰眉。
“不知姐姐知不知道，那回疆的瑤玲公主此番來朝是為了和親的？”柔凡萱將面前的小盞往對面推了推，道：“還是溫熱的，現在用剛剛好，姐姐不如試試？”
瑤玲公主此番為什麽來，朝中人只要不瞎，自然都看的出其中的意思，這根本無需柔凡萱這般刻意提醒。
“那瑤玲公主貌若天仙，又天賦異稟，自然是要入宮為嬪為妃，伴隨在聖架左右的。”楚懷靈根本沒喝那盞甜湯，只是端起青檸遞過來的杯子，潤了潤喉。
柔凡萱繼續含笑道：“那可不是。”
楚懷靈挑眉看她。
柔凡萱湊過身來，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地說道：“聽說，這瑤玲公主命格貴重，是傳說中的鳳凰命，以後是要當皇後的。”她頓了頓，看了眼楚懷靈神色驚疑不定，才勾唇一笑繼續說：“這宮中已有皇後執掌鳳印，如何能再出現一個命中帶鳳的嬪妃呢？懷靈姐姐，你說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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