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她（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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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她（2）
街道上人來人往，叫賣聲此起彼伏，賣什麽的都有，十分熱鬧。街角站著兩個女子，半響無話，與這熱鬧格格不入。
看了很久這繁華卻陌生的街道，尚雲惜終於開口：“陸姑娘，這是什麽地方？”
陸雲華沒有轉身，目不斜視地盯著前方，淡淡回應：“且等會，答案很快就揭曉。”
對於正在等待的人來說，時間是漫長的，就在尚雲惜忍不住又要開口詢問時，答案自現了。
街對面那處宅院的大門緩緩打開，一個男子探頭探腦地看了好幾眼，才小心翼翼地走出門來。尚雲惜一見那張臉就氣不打一處來，馬上就要沖過去找那人說個清楚，問個明白。
陸雲華拉住她的手，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
“陸姑娘，就是他，就是這個負心漢將我……”尚雲惜見陸雲華仍是沖自己搖頭，便只好生生地把沒說完的話咽回去，氣鼓鼓地盯著對面看。
男人很快消失在人群裏，陸雲華轉過身來：“尚姑娘，可知這是什麽地方？”
“嗯？”尚玉惜臉上寫滿疑惑。
“此處是這城中知名牙婆的宅子，他到這來，你可知是為何？”陸雲華繼續開口。
尚玉惜臉上的表情幾換，突然便被憤怒占據：“這個負心漢！他定是來買美貌的使女！”
陸雲華搖頭：“這個世界其實是可以比想象的更黑暗的。”
“什麽意思？到底什麽意思？他要做什麽？”尚玉惜完全無法理解，見陸雲華示意她往前走，便只好跟上，嘴裏仍問個不停。
陸雲華輕輕拍打跟前的大門。大門內的腳步聲由遠而近，耳邊仍是喋喋不休的問話聲，她只好轉過頭來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找誰？”開門的老人一臉警惕。
“王婆。”陸雲華答得響亮。
“什麽人介紹來的？”老人仍把著門。
“左鄰右舍都介紹的王婆。”陸雲華手仍搭在門上。
“沒空接你這散生意！”老人話音未落便想將門關上，無奈怎麽使勁，門就是一動不動。
尚玉惜湊到陸雲華耳邊說了句：‘陸姑娘，我看他好像不想搭理你，怎麽卻不關門？’
陸雲華微微偏了偏頭：“我手按著門呢，他關不上。”
尚玉惜看了看陸雲華搭在門上的手，再看看老人憋得通紅的臉，瞬間明白了什麽，一副了然的樣子。
“算了，進來吧。”終究是老人洩氣拉開了門，將兩人讓進去。
廳堂裏，一個打扮入時的婦人正坐著嗑瓜子，聽到腳步聲，臉色瞬間難看起來，待人到了眼前卻又換上一臉笑容。
“喲，兩位姑娘好模樣，只是眼生得很，是哪家的小姐呢？老身竟好似不曾見過。”語罷，斜了一眼老頭，“快給兩位姑娘沏茶來啊。”
“不忙，今天來是有單生意要談的。”陸雲華淺笑。
王婆突然發現自己的眼皮正狂跳，她強壓下心頭的不安，笑著招呼著，將陸雲華和尚玉惜都按到座位上。
“兩位姑娘都嘗嘗，這是南北鋪子裏買的，味道可正啦！”王婆邊說邊將瓜子碟推到兩人跟前。
尚玉惜哪有磕瓜子的心情，只是她也不知道陸雲華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便只是搖頭拒絕了。
陸雲華半笑不笑地盯著王婆的眼睛：“王婆，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們為的是你剛剛到手的那張賣身契。”
果然如此！王婆一聽就知道自己猜中了，剛剛那筆生意果真是不太平。但她不動聲色：“姑娘可是老身今天第一個主顧呢，生意還沒做成，哪來什麽契約？”
陸雲華還未開口，尚玉惜立馬站了起來：“胡說，剛剛鬼鬼祟祟從你家走的是誰，真當沒人看到嗎？”
王婆臉上的笑斂去七分，皮笑肉不笑地看著陸雲華：“自古買賣都講個你情我願，姑娘願買，還得問問老身可願不願賣。”
陸雲華也不爭辯，只是從袖中拿出幾張紙來，遞了過去。
待看清那紙上的字，王婆一下就呆住了，還能這樣！竟然這樣！可惱可恨，可也無可奈何！不情不願地，王婆從裏屋拿了一張契紙出來交給了陸雲華。
“那便不打攪了，告辭。” 陸雲華收下契紙，給了尚玉惜一個示意，微微欠了欠身後，轉身便走。
身後傳來杯盞落地破碎的聲音。
大門外，街上仍是車水馬龍。
尚玉惜輕輕扯了扯陸雲華的袖子：“陸姑娘，這怎麽回事啊？”
陸雲華扯了個笑：“現在，我們去看看這契紙的主人。”
揚手間，繁華漸隱，幽靜漸現。
風吹葉動，鄉間獨有的清新氣息隨著風，一縷一縷地鉆進來客的鼻子，沁人心田。心頭若無事，此處便仙境。
沿著僻靜的小路走了許久，一處簡樸的木屋便進入眼簾，木屋前規整地種著青菜，一派生機勃勃。
“陸姑娘，這跟那負心漢有什麽關系？”尚玉惜看著眼前的農屋，心頭滿是不解。
陸雲華笑著拉著她的手往前又走了幾步，這時，屋內的談話聲便清晰地傳了出來。
“阿煙，你還猶豫什麽？難道你真要去那鬼地方？”
“當然不是，只是，只是……”
“既然不是，那就別只是了啊，來不及了，我們得快些！”
“可是，可是，我……”
“阿煙，你就說，我哥以前對你好不好？”
“呃……自然是好的。”
“那你有什麽擔心的？我哥以後也會好好待你的。”
“我……我是有夫之婦啊！”
“你那男人早死啦，你現在無主，愛嫁誰就嫁誰。”
“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我怎麽能……”
“你怎麽就講不通呢？我跟我哥親眼所見，你男人被人推下山谷，那谷底可全是大石頭，早死透了。”
屋裏說話聲停了，取而代之的是女子難抑的哭聲。
屋外的尚玉惜瞬間站直了，她好像知道陸姑娘為什麽要帶自己來這裏了，推下山谷，推下山谷，難道竟是如此？！
尚玉惜用力拉扯陸雲華：“是他對不對？”
陸雲華想要阻止已然來不及，屋內的人突然聽到說話聲，驚恐不已。正哭著的人不哭了，半是迷茫半是慌亂。正收拾東西的人不收拾了，隨手操起一把刀沖將出來，警惕地看著門外的人：“你們是什麽人？”
陸雲華說得雲淡風輕，仿佛對面手上拿的不是刀：“朋友。”
持刀的女子：“少攀關系，我可不認識你！”
尚玉惜見自己一時激動惹了禍，羞愧地低下了頭，本能地站到陸雲華身後，默默壓下心頭的疑慮。
陸雲華的目光越過持刀的女子，落在她身後那個淚痕還沒有幹透的粉衣女子臉上：“有緣自會相見，相逢又何必曾相識，你說對嗎，墨煙姑娘？”
被稱作墨煙的女子有點驚詫，她擡起頭來，細細打量了一番陸雲華。這個女子容顏俏麗，氣質出眾，自己若曾見過必定不會忘記，可，半點印象皆無：“姑娘知道我？”
陸雲華微微一笑：“這一趟既是為解墨煙姑娘的結，也是為答尚姑娘的惑。”
被點到名的尚玉惜從陸雲華身後走出來：“確實是因我而起。”
“好啊，原來壞人在這！”，持刀女子一聽這話立馬激動起來，舉起刀就朝尚玉惜砍了過來，“一肚子壞水的東西！”
陸雲華眼疾手快，截住那只舉刀的手，手上稍稍用力，便聽一聲慘叫，緊接著是刀落地的鏗鏘聲。
墨煙緊張地向前一步：“這位姑娘別！”
陸雲華笑著松開手：“無事，沒用多少力氣。”
原本持刀的女子沒了刀，氣勢一下變弱，但她一貫輸人不輸陣，便大聲嚷嚷： “好啊你這女人使陰的，看著斯斯文文，柔柔弱弱的，力氣比，比男人還大！”
墨煙拉緊女子的手，不讓她繼續往前沖：“小玉…”
被喚作小玉的女子一臉不服，但陸雲華並不打算再花時間與她周旋，開口便直擊要害：“你想讓墨煙姑娘嫁與你哥哥對是不對？”
“那還用問？”女子直接翻白眼。
陸雲華仿佛沒有看到對面的白眼，繼續開口：“可墨煙姑娘心頭有結，她的夫君生死未蔔，她自己差點身陷秦樓楚館，此情此景，她怎能嫁你哥哥？”
女子聽完又翻了個白眼：“我說你年紀輕輕的，怎麽說話跟我們村裏那個老夫子一樣，沒句人話！”
“我的不是，小玉姑娘莫生氣。” 陸雲華聞言莞爾一笑，“想讓墨煙姑娘再嫁，至少也得等她葬了夫君，不然是斷無可能的。”
“阿煙，一定得埋了你那個死鬼嗎？”小玉轉頭拉扯墨煙的衣袖。
墨煙眼神堅定地看著小玉：“必須如此。他若是屍骨不安，我寢食難安。”
小玉一聽這話，滿臉洩氣，用力地拍了拍腦袋，急得像鍋上的螞蟻：“可是沒時間了呀，我們才從那船上逃出來，再不走得遠遠的，你非得再被抓回去，那可怎麽辦？”
話音才落，小玉突然轉過身來死死地盯著陸雲華和尚玉惜：“你們是不是那賊婆子的人？”
無數的疑問在尚玉惜心頭不斷地繞啊繞，繞得她心煩意亂：“不是！你別胡攪蠻纏了，再這麽扯下去，壞人可就真要來了！”
“小玉，聽聽這兩位姑娘想說什麽吧。”墨煙又一次扯住小玉。
“哼！”小玉氣鼓鼓地轉過頭不看人，但也不再開口嗆人。
墨煙歉意地笑笑，側身將人迎了進門：“兩位姑娘，裏面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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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雲華沒有轉身，目不斜視地盯著前方，淡淡回應：“且等會，答案很快就揭曉。”
對於正在等待的人來說，時間是漫長的，就在尚雲惜忍不住又要開口詢問時，答案自現了。
街對面那處宅院的大門緩緩打開，一個男子探頭探腦地看了好幾眼，才小心翼翼地走出門來。尚雲惜一見那張臉就氣不打一處來，馬上就要沖過去找那人說個清楚，問個明白。
陸雲華拉住她的手，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
“陸姑娘，就是他，就是這個負心漢將我……”尚雲惜見陸雲華仍是沖自己搖頭，便只好生生地把沒說完的話咽回去，氣鼓鼓地盯著對面看。
男人很快消失在人群裏，陸雲華轉過身來：“尚姑娘，可知這是什麽地方？”
“嗯？”尚玉惜臉上寫滿疑惑。
“此處是這城中知名牙婆的宅子，他到這來，你可知是為何？”陸雲華繼續開口。
尚玉惜臉上的表情幾換，突然便被憤怒占據：“這個負心漢！他定是來買美貌的使女！”
陸雲華搖頭：“這個世界其實是可以比想象的更黑暗的。”
“什麽意思？到底什麽意思？他要做什麽？”尚玉惜完全無法理解，見陸雲華示意她往前走，便只好跟上，嘴裏仍問個不停。
陸雲華輕輕拍打跟前的大門。大門內的腳步聲由遠而近，耳邊仍是喋喋不休的問話聲，她只好轉過頭來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找誰？”開門的老人一臉警惕。
“王婆。”陸雲華答得響亮。
“什麽人介紹來的？”老人仍把著門。
“左鄰右舍都介紹的王婆。”陸雲華手仍搭在門上。
“沒空接你這散生意！”老人話音未落便想將門關上，無奈怎麽使勁，門就是一動不動。
尚玉惜湊到陸雲華耳邊說了句：‘陸姑娘，我看他好像不想搭理你，怎麽卻不關門？’
陸雲華微微偏了偏頭：“我手按著門呢，他關不上。”
尚玉惜看了看陸雲華搭在門上的手，再看看老人憋得通紅的臉，瞬間明白了什麽，一副了然的樣子。
“算了，進來吧。”終究是老人洩氣拉開了門，將兩人讓進去。
廳堂裏，一個打扮入時的婦人正坐著嗑瓜子，聽到腳步聲，臉色瞬間難看起來，待人到了眼前卻又換上一臉笑容。
“喲，兩位姑娘好模樣，只是眼生得很，是哪家的小姐呢？老身竟好似不曾見過。”語罷，斜了一眼老頭，“快給兩位姑娘沏茶來啊。”
“不忙，今天來是有單生意要談的。”陸雲華淺笑。
王婆突然發現自己的眼皮正狂跳，她強壓下心頭的不安，笑著招呼著，將陸雲華和尚玉惜都按到座位上。
“兩位姑娘都嘗嘗，這是南北鋪子裏買的，味道可正啦！”王婆邊說邊將瓜子碟推到兩人跟前。
尚玉惜哪有磕瓜子的心情，只是她也不知道陸雲華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便只是搖頭拒絕了。
陸雲華半笑不笑地盯著王婆的眼睛：“王婆，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們為的是你剛剛到手的那張賣身契。”
果然如此！王婆一聽就知道自己猜中了，剛剛那筆生意果真是不太平。但她不動聲色：“姑娘可是老身今天第一個主顧呢，生意還沒做成，哪來什麽契約？”
陸雲華還未開口，尚玉惜立馬站了起來：“胡說，剛剛鬼鬼祟祟從你家走的是誰，真當沒人看到嗎？”
王婆臉上的笑斂去七分，皮笑肉不笑地看著陸雲華：“自古買賣都講個你情我願，姑娘願買，還得問問老身可願不願賣。”
陸雲華也不爭辯，只是從袖中拿出幾張紙來，遞了過去。
待看清那紙上的字，王婆一下就呆住了，還能這樣！竟然這樣！可惱可恨，可也無可奈何！不情不願地，王婆從裏屋拿了一張契紙出來交給了陸雲華。
“那便不打攪了，告辭。” 陸雲華收下契紙，給了尚玉惜一個示意，微微欠了欠身後，轉身便走。
身後傳來杯盞落地破碎的聲音。
大門外，街上仍是車水馬龍。
尚玉惜輕輕扯了扯陸雲華的袖子：“陸姑娘，這怎麽回事啊？”
陸雲華扯了個笑：“現在，我們去看看這契紙的主人。”
揚手間，繁華漸隱，幽靜漸現。
風吹葉動，鄉間獨有的清新氣息隨著風，一縷一縷地鉆進來客的鼻子，沁人心田。心頭若無事，此處便仙境。
沿著僻靜的小路走了許久，一處簡樸的木屋便進入眼簾，木屋前規整地種著青菜，一派生機勃勃。
“陸姑娘，這跟那負心漢有什麽關系？”尚玉惜看著眼前的農屋，心頭滿是不解。
陸雲華笑著拉著她的手往前又走了幾步，這時，屋內的談話聲便清晰地傳了出來。
“阿煙，你還猶豫什麽？難道你真要去那鬼地方？”
“當然不是，只是，只是……”
“既然不是，那就別只是了啊，來不及了，我們得快些！”
“可是，可是，我……”
“阿煙，你就說，我哥以前對你好不好？”
“呃……自然是好的。”
“那你有什麽擔心的？我哥以後也會好好待你的。”
“我……我是有夫之婦啊！”
“你那男人早死啦，你現在無主，愛嫁誰就嫁誰。”
“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我怎麽能……”
“你怎麽就講不通呢？我跟我哥親眼所見，你男人被人推下山谷，那谷底可全是大石頭，早死透了。”
屋裏說話聲停了，取而代之的是女子難抑的哭聲。
屋外的尚玉惜瞬間站直了，她好像知道陸姑娘為什麽要帶自己來這裏了，推下山谷，推下山谷，難道竟是如此？！
尚玉惜用力拉扯陸雲華：“是他對不對？”
陸雲華想要阻止已然來不及，屋內的人突然聽到說話聲，驚恐不已。正哭著的人不哭了，半是迷茫半是慌亂。正收拾東西的人不收拾了，隨手操起一把刀沖將出來，警惕地看著門外的人：“你們是什麽人？”
陸雲華說得雲淡風輕，仿佛對面手上拿的不是刀：“朋友。”
持刀的女子：“少攀關系，我可不認識你！”
尚玉惜見自己一時激動惹了禍，羞愧地低下了頭，本能地站到陸雲華身後，默默壓下心頭的疑慮。
陸雲華的目光越過持刀的女子，落在她身後那個淚痕還沒有幹透的粉衣女子臉上：“有緣自會相見，相逢又何必曾相識，你說對嗎，墨煙姑娘？”
被稱作墨煙的女子有點驚詫，她擡起頭來，細細打量了一番陸雲華。這個女子容顏俏麗，氣質出眾，自己若曾見過必定不會忘記，可，半點印象皆無：“姑娘知道我？”
陸雲華微微一笑：“這一趟既是為解墨煙姑娘的結，也是為答尚姑娘的惑。”
被點到名的尚玉惜從陸雲華身後走出來：“確實是因我而起。”
“好啊，原來壞人在這！”，持刀女子一聽這話立馬激動起來，舉起刀就朝尚玉惜砍了過來，“一肚子壞水的東西！”
陸雲華眼疾手快，截住那只舉刀的手，手上稍稍用力，便聽一聲慘叫，緊接著是刀落地的鏗鏘聲。
墨煙緊張地向前一步：“這位姑娘別！”
陸雲華笑著松開手：“無事，沒用多少力氣。”
原本持刀的女子沒了刀，氣勢一下變弱，但她一貫輸人不輸陣，便大聲嚷嚷： “好啊你這女人使陰的，看著斯斯文文，柔柔弱弱的，力氣比，比男人還大！”
墨煙拉緊女子的手，不讓她繼續往前沖：“小玉…”
被喚作小玉的女子一臉不服，但陸雲華並不打算再花時間與她周旋，開口便直擊要害：“你想讓墨煙姑娘嫁與你哥哥對是不對？”
“那還用問？”女子直接翻白眼。
陸雲華仿佛沒有看到對面的白眼，繼續開口：“可墨煙姑娘心頭有結，她的夫君生死未蔔，她自己差點身陷秦樓楚館，此情此景，她怎能嫁你哥哥？”
女子聽完又翻了個白眼：“我說你年紀輕輕的，怎麽說話跟我們村裏那個老夫子一樣，沒句人話！”
“我的不是，小玉姑娘莫生氣。” 陸雲華聞言莞爾一笑，“想讓墨煙姑娘再嫁，至少也得等她葬了夫君，不然是斷無可能的。”
“阿煙，一定得埋了你那個死鬼嗎？”小玉轉頭拉扯墨煙的衣袖。
墨煙眼神堅定地看著小玉：“必須如此。他若是屍骨不安，我寢食難安。”
小玉一聽這話，滿臉洩氣，用力地拍了拍腦袋，急得像鍋上的螞蟻：“可是沒時間了呀，我們才從那船上逃出來，再不走得遠遠的，你非得再被抓回去，那可怎麽辦？”
話音才落，小玉突然轉過身來死死地盯著陸雲華和尚玉惜：“你們是不是那賊婆子的人？”
無數的疑問在尚玉惜心頭不斷地繞啊繞，繞得她心煩意亂：“不是！你別胡攪蠻纏了，再這麽扯下去，壞人可就真要來了！”
“小玉，聽聽這兩位姑娘想說什麽吧。”墨煙又一次扯住小玉。
“哼！”小玉氣鼓鼓地轉過頭不看人，但也不再開口嗆人。
墨煙歉意地笑笑，側身將人迎了進門：“兩位姑娘，裏面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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