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丹尼爾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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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丹尼爾之死
夫基斯克市雖然被評級為城市，但它現在的實際居住人口只能趕上一個鎮。這是因為早在上個世紀工業發達的時候，夫基斯克市是完全按照一座工業城市所規劃的，郊區擁有許多大型工廠。
隨著時間推移，這些工廠大多都已經被廢棄掉，人口銳減讓如今的這座城市不論發生什麽事情，都能迅速的傳遍全市。
米莉婭和奧列爾走進學校時發現大家都在議論一件奇怪的殺人案。
瓦裏佳照例仍是人群的中心，因為她有一張管舅舅杜夏要來的受害者照片。
她最要好的朋友們，以葉列娜為首，都已經看過那張照片，並添油加醋地向其他同學描述。
“他叫丹尼爾，是我們上一屆的學長，馬上就要畢業了，正準備申請隔壁的納普卡大學……”
“不可思議，他所有的關節都被人掰斷了，那得多疼啊。”
“兇手是心理變態吧！”
“瓦裏佳，你舅舅還說了什麽細節嗎？”
……
瓦裏佳享受著四面八方的目光，她淺淺笑著，輕聲說道：“我舅舅說，現場沒有第二個人的痕跡。”
旁邊圍著的人立刻炸了鍋。
“怎麽可能？”
“他不可能自己把關節掰斷吧？”
……
當奧列爾和米莉婭出現在走廊時，人群中又出現了另一種聲音。
“……說不定不是人幹的。”
“你是說，鬼殺人？”
……
葉列娜一貫看不上米莉婭，她斜靠著墻邊的櫃子輕蔑地看著她：“我說別爾什塔家的大小姐，你不會還沒聽說這件事吧。”
米莉婭本不想搭理葉列娜，但奧列爾突然開口了：“我也沒聽說過，你能說說嗎？”
雖說他與死者丹尼爾是同屆的，但兩人之間並沒有什麽交集，在學校幾乎沒說過幾句話，提起丹尼爾這個人，奧列爾甚至還要靠通靈感應才能想起他的長相。
深色的頭發，深色的眼睛，不是很擅長運動，總是喜歡穿著oversize的衛衣。
這樣一個平平無奇的高中生，突然以一種奇怪的方式遇害，這已經夠離奇的了。
而更令奧列爾不解的是，他並沒有看見丹尼爾的鬼魂。
不知道是因為精神力恢覆的還不夠，還是丹尼爾死亡的地點距離這裏太遠。
葉列娜手舞足蹈地和奧列爾描述起瓦裏佳手中的照片，她今天將金色的長發紮成了高馬尾，一身熱辣的背心短裙裝扮，站在一身黑衣的奧列爾身邊，有一種獨特的反差美感。
俊男配靚女，憂郁王子和社交女王。
他們很快便取代瓦裏佳成了新的人群中心。
葉列娜用胳膊蹭著奧列爾的衣袖，身體都快要貼上去了：“你能召喚丹尼爾的鬼魂嗎？”
“不行。”奧列爾想也不想就拒絕了。葉列娜看起來有點失望，但依舊粘在奧列爾身邊。
米莉婭則悄悄的退出了人群，她不喜歡這種場合，也十分清楚這其中的大多數人都不喜歡她。於是她快步走到自己的櫃子前準備拿課本。
“丹尼爾不是人殺的，對嗎？”瓦裏佳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她身後，“不然你哥哥不會對這件事情感興趣。”
自從上次在學校後樓不歡而散後兩人就幾乎沒說過話，米莉婭“砰”地關上櫃門：“也許吧。”
瓦裏佳攔住她的腳步，趁著旁邊沒有其他人，她語速極快：“我舅舅會聯合警察一起調查這件事的，他已經打算從隔壁市請人驗屍.體了。”
米莉婭停住腳步：“和我有什麽關系？”
瓦裏佳揚著下巴與米莉婭對視：“你還記得上次我們在討論戒指的時候，我說我想起一件事情嗎？”
米莉婭仔細想了想，好像還真有這麽一回事：“所以呢？”
“所以我打算告訴你，我父母的死都和丹尼爾的一樣奇怪，他們都是因為那枚戒指死的。”瓦裏佳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來說這些話，“我猜那枚戒指現在應該在你家，你能確認丹尼爾的死和那枚戒指無關嗎？”
有那麽一瞬間米莉婭不得不佩服起瓦裏佳的分析能力，她如果知道“死亡”惡魔的事情，估計就要猜出事情原貌了。
上次去奧夫娜臥室的時候，她有看到那枚戒指嗎？米莉婭在腦海裏回憶，卻始終不記得自己留意過。
“我不能確認。”她緩緩說道，“但我確信我的家人不會殺人。”
瓦裏佳看著她，嘴角蠕動著像是還想說些什麽，但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轉身去找葉列娜了。
*
上午第一節課，弗拉基米爾居然遲到了。
他跨過大半個教室，在教授不悅的目光中坐到了米莉婭旁邊，隨後繼續在教授咳嗽和提醒聲中，坐下和米莉婭說小話：
“我聽說了一些好玩的事情，你要不要聽？”
米莉婭瞥了他一眼，深知他的套路：“免費聽嗎？”
弗拉基米爾笑了，露出潔白的牙齒。他往米莉婭的方向湊了湊，離她更近了些，在她耳邊道：“免費聽。”
“昨天放學我去了墓地，打算取一些墳土，結果我看見了你的母親，奧夫娜。”
米莉婭一楞：“她去墓地幹什麽？”
“去見一個人，準確的說是一個鬼，達拉。”弗拉基米爾神采奕奕，黑色的眼眸裏閃著光，“重點不是這個，你母親走後，達拉又見了一個人。”
“男性，身材消瘦，個子很高。她叫那個男人弟弟。”
“弟弟？”那豈不就是，瓦裏佳的舅舅？
兩人一直小聲竊竊私語的動作讓教授十分不滿，他幾乎讓兩人回答了一整節課的問題，直到下課還不肯放過他們：
“弗拉基米爾先生，鮑裏斯教授讓我提醒你，今天放學別忘了到他的辦公室去補課。”
“另外，米莉婭小姐，我有必要提醒你，光靠歷史課一門的分數拉分是遠遠不夠的，我的課程你也要跟上。”
米莉婭小聲嘟囔：“知道了教授。”
教授“哼”了一聲，轉身離去，在門口與奧列爾擦肩而過。
葉列娜看見奧列爾走進教室，興奮地撲了上去，想要挽著奧列爾的胳膊，被他提前預判輕松躲過。
葉列娜的臉色僵了一下，很快恢覆如常：“奧列爾！你把丹尼爾的鬼魂召喚來了嗎？”
奧列爾壓根沒理會葉列娜的話，他的註意力全都在米莉婭和弗拉基米爾身上，對與弗拉基米爾一直坐在米莉婭的旁邊一事，他很是不滿。
他用眼角掃了弗拉基米爾一眼：“米莉婭，我今晚有樂隊訓練，你得在學校等我一下。”
弗拉基米爾沒有在意奧列爾的眼神，他轉過身，面帶微笑地對米莉婭說：“你哥哥在關心你的安全，不過在他心裏，你似乎沒有樂隊重要。”
奧列爾再次掃了弗拉基米爾一眼，他懶得多搭理他，正準備再叮囑米莉婭兩句，卻被旁邊的葉列娜搶了先：“今晚你們樂隊訓練？我能去看看嗎？”
奧列爾不得不被迫把到嘴邊的話改成：“……好吧。”
他倒不是真的想讓葉列娜看他們訓練，而是隊裏的鼓手彼得一直都喜歡葉列娜，作為這個僅三人小型樂隊的隊長兼主唱，奧列爾還是得為兄弟的愛情著想的。
但弗拉基米爾再次抓住了盲點：“米莉婭，你聽到了嗎，你只能在學校等著，葉列娜卻能去看你哥哥訓練呢。”
“哦，閉嘴吧，弗拉基米爾。”葉列娜尖聲說道，不過她臉上的神情明顯是興奮的，在順勢傲慢地看了米莉婭一眼之後，她再次大膽地試圖挽上奧列爾的胳膊。
奧列爾這次躲的更快，他直接轉身伸手抓住葉列娜的手腕警告：“和我保持距離，謝謝。”
葉列娜只能悻悻地收回了手。
奧列爾略帶歉意地看著米莉婭，似乎想解釋什麽，但米莉婭沒給他這個機會：“沒事的，我隨便找個地方等你訓練就是了。”
她可不想聽奧列爾唱催眠曲。
弗拉基米爾仍沒忘記在旁邊煽風點火：“我今晚要去鮑裏斯教授那補課，你可以跟我一起去。”
頂著奧列爾的目光，他越說越起勁：“米莉婭，我記得你的歷史成績特別好，鮑裏斯教授一定會歡迎你去的。”
他朝米莉婭擠了一下眼睛：“這樣你就不會無聊了。”
誰想放學了還繼續學習啊，米莉婭古怪地看了弗拉基米爾一眼，回答的非常幹脆：“想都別想。”
中午吃完飯，弗拉基米爾再次恬不知恥地找到米莉婭。米莉婭不想理他：“我沒有心情聽你說話，弗拉基米爾。”
她想打開櫃子取書，弗拉基米爾卻直接將手抵在櫃門上阻止了她：“打個賭嗎？”
兩人的距離太近了，米莉婭聞到弗拉基米爾身上一股怪異的氣香味，像是被浸濕後的冷杉木混合著霜降的冷冽氣息，仔細聞又像某種小眾的男性香水。
“賭什麽？”米莉婭的心臟砰砰直跳。
弗拉基米爾頷首低聲說道：“賭鮑裏斯教授辦公室的收藏櫃裏有沒有維克托喜歡的酒。你贏了，我就告訴你任意一件你想知道的事情。”
米莉婭試圖從弗拉基米爾的黑色眼眸中看到陰謀詭計的痕跡，但那裏似乎只有真誠。
她遲疑道：“你知道我能言出法隨吧？”
“所以你穩賺不賠。”弗拉基米爾抿嘴一笑，“我就直說好了，我想讓你陪我一起補課。”
“為什麽？”米莉婭幹脆雙手抱胸。
“為了保護你。”弗拉基米爾歪著頭，以絕對優勢的姿勢把她圈在了櫃門前面，他一舉一動看似魯莽卻又動作優雅，米莉婭恍然察覺弗拉基米爾似乎與她在阿琳娜夫人的咖啡館時看到的不太一樣了。
現在的他渾身上下都帶著一股說不出來的黑色氣息，不經意間透露出一絲令人迷醉的危險，那種感覺就像，你明明知道面前站著的是魔鬼，卻忍不住渴求它的幫助，甚至投送它的懷抱。
那位看不見的惡魔維克托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與弗拉基米爾更加契合了。
米莉婭深吸一口氣，隔著衣服摸了摸胸前的黑曜石護身符。
“謝謝你，弗拉基米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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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時間推移，這些工廠大多都已經被廢棄掉，人口銳減讓如今的這座城市不論發生什麽事情，都能迅速的傳遍全市。
米莉婭和奧列爾走進學校時發現大家都在議論一件奇怪的殺人案。
瓦裏佳照例仍是人群的中心，因為她有一張管舅舅杜夏要來的受害者照片。
她最要好的朋友們，以葉列娜為首，都已經看過那張照片，並添油加醋地向其他同學描述。
“他叫丹尼爾，是我們上一屆的學長，馬上就要畢業了，正準備申請隔壁的納普卡大學……”
“不可思議，他所有的關節都被人掰斷了，那得多疼啊。”
“兇手是心理變態吧！”
“瓦裏佳，你舅舅還說了什麽細節嗎？”
……
瓦裏佳享受著四面八方的目光，她淺淺笑著，輕聲說道：“我舅舅說，現場沒有第二個人的痕跡。”
旁邊圍著的人立刻炸了鍋。
“怎麽可能？”
“他不可能自己把關節掰斷吧？”
……
當奧列爾和米莉婭出現在走廊時，人群中又出現了另一種聲音。
“……說不定不是人幹的。”
“你是說，鬼殺人？”
……
葉列娜一貫看不上米莉婭，她斜靠著墻邊的櫃子輕蔑地看著她：“我說別爾什塔家的大小姐，你不會還沒聽說這件事吧。”
米莉婭本不想搭理葉列娜，但奧列爾突然開口了：“我也沒聽說過，你能說說嗎？”
雖說他與死者丹尼爾是同屆的，但兩人之間並沒有什麽交集，在學校幾乎沒說過幾句話，提起丹尼爾這個人，奧列爾甚至還要靠通靈感應才能想起他的長相。
深色的頭發，深色的眼睛，不是很擅長運動，總是喜歡穿著oversize的衛衣。
這樣一個平平無奇的高中生，突然以一種奇怪的方式遇害，這已經夠離奇的了。
而更令奧列爾不解的是，他並沒有看見丹尼爾的鬼魂。
不知道是因為精神力恢覆的還不夠，還是丹尼爾死亡的地點距離這裏太遠。
葉列娜手舞足蹈地和奧列爾描述起瓦裏佳手中的照片，她今天將金色的長發紮成了高馬尾，一身熱辣的背心短裙裝扮，站在一身黑衣的奧列爾身邊，有一種獨特的反差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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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很快便取代瓦裏佳成了新的人群中心。
葉列娜用胳膊蹭著奧列爾的衣袖，身體都快要貼上去了：“你能召喚丹尼爾的鬼魂嗎？”
“不行。”奧列爾想也不想就拒絕了。葉列娜看起來有點失望，但依舊粘在奧列爾身邊。
米莉婭則悄悄的退出了人群，她不喜歡這種場合，也十分清楚這其中的大多數人都不喜歡她。於是她快步走到自己的櫃子前準備拿課本。
“丹尼爾不是人殺的，對嗎？”瓦裏佳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她身後，“不然你哥哥不會對這件事情感興趣。”
自從上次在學校後樓不歡而散後兩人就幾乎沒說過話，米莉婭“砰”地關上櫃門：“也許吧。”
瓦裏佳攔住她的腳步，趁著旁邊沒有其他人，她語速極快：“我舅舅會聯合警察一起調查這件事的，他已經打算從隔壁市請人驗屍.體了。”
米莉婭停住腳步：“和我有什麽關系？”
瓦裏佳揚著下巴與米莉婭對視：“你還記得上次我們在討論戒指的時候，我說我想起一件事情嗎？”
米莉婭仔細想了想，好像還真有這麽一回事：“所以呢？”
“所以我打算告訴你，我父母的死都和丹尼爾的一樣奇怪，他們都是因為那枚戒指死的。”瓦裏佳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來說這些話，“我猜那枚戒指現在應該在你家，你能確認丹尼爾的死和那枚戒指無關嗎？”
有那麽一瞬間米莉婭不得不佩服起瓦裏佳的分析能力，她如果知道“死亡”惡魔的事情，估計就要猜出事情原貌了。
上次去奧夫娜臥室的時候，她有看到那枚戒指嗎？米莉婭在腦海裏回憶，卻始終不記得自己留意過。
“我不能確認。”她緩緩說道，“但我確信我的家人不會殺人。”
瓦裏佳看著她，嘴角蠕動著像是還想說些什麽，但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轉身去找葉列娜了。
*
上午第一節課，弗拉基米爾居然遲到了。
他跨過大半個教室，在教授不悅的目光中坐到了米莉婭旁邊，隨後繼續在教授咳嗽和提醒聲中，坐下和米莉婭說小話：
“我聽說了一些好玩的事情，你要不要聽？”
米莉婭瞥了他一眼，深知他的套路：“免費聽嗎？”
弗拉基米爾笑了，露出潔白的牙齒。他往米莉婭的方向湊了湊，離她更近了些，在她耳邊道：“免費聽。”
“昨天放學我去了墓地，打算取一些墳土，結果我看見了你的母親，奧夫娜。”
米莉婭一楞：“她去墓地幹什麽？”
“去見一個人，準確的說是一個鬼，達拉。”弗拉基米爾神采奕奕，黑色的眼眸裏閃著光，“重點不是這個，你母親走後，達拉又見了一個人。”
“男性，身材消瘦，個子很高。她叫那個男人弟弟。”
“弟弟？”那豈不就是，瓦裏佳的舅舅？
兩人一直小聲竊竊私語的動作讓教授十分不滿，他幾乎讓兩人回答了一整節課的問題，直到下課還不肯放過他們：
“弗拉基米爾先生，鮑裏斯教授讓我提醒你，今天放學別忘了到他的辦公室去補課。”
“另外，米莉婭小姐，我有必要提醒你，光靠歷史課一門的分數拉分是遠遠不夠的，我的課程你也要跟上。”
米莉婭小聲嘟囔：“知道了教授。”
教授“哼”了一聲，轉身離去，在門口與奧列爾擦肩而過。
葉列娜看見奧列爾走進教室，興奮地撲了上去，想要挽著奧列爾的胳膊，被他提前預判輕松躲過。
葉列娜的臉色僵了一下，很快恢覆如常：“奧列爾！你把丹尼爾的鬼魂召喚來了嗎？”
奧列爾壓根沒理會葉列娜的話，他的註意力全都在米莉婭和弗拉基米爾身上，對與弗拉基米爾一直坐在米莉婭的旁邊一事，他很是不滿。
他用眼角掃了弗拉基米爾一眼：“米莉婭，我今晚有樂隊訓練，你得在學校等我一下。”
弗拉基米爾沒有在意奧列爾的眼神，他轉過身，面帶微笑地對米莉婭說：“你哥哥在關心你的安全，不過在他心裏，你似乎沒有樂隊重要。”
奧列爾再次掃了弗拉基米爾一眼，他懶得多搭理他，正準備再叮囑米莉婭兩句，卻被旁邊的葉列娜搶了先：“今晚你們樂隊訓練？我能去看看嗎？”
奧列爾不得不被迫把到嘴邊的話改成：“……好吧。”
他倒不是真的想讓葉列娜看他們訓練，而是隊裏的鼓手彼得一直都喜歡葉列娜，作為這個僅三人小型樂隊的隊長兼主唱，奧列爾還是得為兄弟的愛情著想的。
但弗拉基米爾再次抓住了盲點：“米莉婭，你聽到了嗎，你只能在學校等著，葉列娜卻能去看你哥哥訓練呢。”
“哦，閉嘴吧，弗拉基米爾。”葉列娜尖聲說道，不過她臉上的神情明顯是興奮的，在順勢傲慢地看了米莉婭一眼之後，她再次大膽地試圖挽上奧列爾的胳膊。
奧列爾這次躲的更快，他直接轉身伸手抓住葉列娜的手腕警告：“和我保持距離，謝謝。”
葉列娜只能悻悻地收回了手。
奧列爾略帶歉意地看著米莉婭，似乎想解釋什麽，但米莉婭沒給他這個機會：“沒事的，我隨便找個地方等你訓練就是了。”
她可不想聽奧列爾唱催眠曲。
弗拉基米爾仍沒忘記在旁邊煽風點火：“我今晚要去鮑裏斯教授那補課，你可以跟我一起去。”
頂著奧列爾的目光，他越說越起勁：“米莉婭，我記得你的歷史成績特別好，鮑裏斯教授一定會歡迎你去的。”
他朝米莉婭擠了一下眼睛：“這樣你就不會無聊了。”
誰想放學了還繼續學習啊，米莉婭古怪地看了弗拉基米爾一眼，回答的非常幹脆：“想都別想。”
中午吃完飯，弗拉基米爾再次恬不知恥地找到米莉婭。米莉婭不想理他：“我沒有心情聽你說話，弗拉基米爾。”
她想打開櫃子取書，弗拉基米爾卻直接將手抵在櫃門上阻止了她：“打個賭嗎？”
兩人的距離太近了，米莉婭聞到弗拉基米爾身上一股怪異的氣香味，像是被浸濕後的冷杉木混合著霜降的冷冽氣息，仔細聞又像某種小眾的男性香水。
“賭什麽？”米莉婭的心臟砰砰直跳。
弗拉基米爾頷首低聲說道：“賭鮑裏斯教授辦公室的收藏櫃裏有沒有維克托喜歡的酒。你贏了，我就告訴你任意一件你想知道的事情。”
米莉婭試圖從弗拉基米爾的黑色眼眸中看到陰謀詭計的痕跡，但那裏似乎只有真誠。
她遲疑道：“你知道我能言出法隨吧？”
“所以你穩賺不賠。”弗拉基米爾抿嘴一笑，“我就直說好了，我想讓你陪我一起補課。”
“為什麽？”米莉婭幹脆雙手抱胸。
“為了保護你。”弗拉基米爾歪著頭，以絕對優勢的姿勢把她圈在了櫃門前面，他一舉一動看似魯莽卻又動作優雅，米莉婭恍然察覺弗拉基米爾似乎與她在阿琳娜夫人的咖啡館時看到的不太一樣了。
現在的他渾身上下都帶著一股說不出來的黑色氣息，不經意間透露出一絲令人迷醉的危險，那種感覺就像，你明明知道面前站著的是魔鬼，卻忍不住渴求它的幫助，甚至投送它的懷抱。
那位看不見的惡魔維克托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與弗拉基米爾更加契合了。
米莉婭深吸一口氣，隔著衣服摸了摸胸前的黑曜石護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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