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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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
郁長臨反手握住藍瀾的手，道：“就許你一個人夜裏跑出來吹風，我就不能因為擔心自己徒弟陪著受凍？”
藍瀾一時語塞，看著郁長臨始終如水般溫柔的眉眼，自責起來，道：“我讓師父擔心了。”
郁長臨廣袖一揮，辟天楞是被趕走了，他走近藍瀾，輕輕按著她的肩，道：“小瀾兒是長成大姑娘了，但無論何時何地，在師父心裏，你永遠都是需要被照顧和保護的。不管付出多少代價，只要是你想做的事，師父都會幫會去完成，這是在給你重生之後，我的責任。”
情真意切的一番話，藍瀾聽著也確實動容，可一想到自己和枕雪的不同，她又不甘心，擡頭問道：“師父對我，只有責任嗎？讓我開心，護我周全，完成我的心願，所有做的事情，只是因為你重新給我了生命，你要對我負責是嗎？”
有些事分明不止是如此，可正要說出來，出發點確實就是這樣。
藍瀾等著郁長臨的回答，期待著一個連她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麽樣的結果。
是，當如何？
不是，又當如何？
藍瀾很少這樣咄咄逼人，或者說是第一次這樣態度執拗地想要知道結果。但她到最後也是耐心地等，像過去一樣，等著郁長臨拿主意，等著郁長臨給答案，她只要接受就好了。
“不是。”郁長臨輕聲卻堅定，見藍瀾原本黯淡的神色在這一瞬間又恢覆了光亮，他又道，“但也差不多。”
怎麽可能只是責任呢？
這麽多年相處，藍瀾把自己的所有都捧給了他，她的喜怒哀樂，一顰一笑，從來沒有瞞過他。她在他面前是透明的，是因為完全相信他，絕對依賴他，以至於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有些感情已經變得和最初一樣了。
就像他一樣。
從藍瀾決定修行起，所有的一切就都變了。他或許從前還抱有著想方設法中途打斷她的修行的想法，重新找到和藍瀾之間的平衡點，繼續過會以前的生活。但眼看著他最疼愛的徒弟在修行的道路上越走越堅決，他又怎麽忍心再去掐滅她的希望。
像藍瀾說的那樣，她長大了，不可能如他所願那樣，永遠長在他的羽翼下。但要支持藍瀾修行，他就必須放棄自己，這不能讓藍瀾知道，否則她會為了他而放棄這個目標。
郁長臨像過去那樣揉了揉藍瀾的腦袋，鼓勵道：“看到你現在努力修行的樣子，師父很欣慰。不過心劍剛剛成形，可不能太驕傲。時候不早了，回去休息吧，明天還要練習呢。”
說完，郁長臨轉身離去。
他走得並不堅決，但也不見留戀。
藍瀾看著他蕭瑟落寞的背影，心裏終究跟被掏空了似的，又無力，又無奈。
她好像知道自己究竟在期待什麽了，不是他的肯定和讚許，而是他那一道永遠溫柔的目光，那裏頭只有他對她的關心和在意，那份心情是只要一想起來就溫暖快樂的。
長長的一聲嘆息之後，郁長臨的身影終於完全消失在藍瀾視線中，連同地上他的影子都不見了，而她的掌心裏還有依稀他手背上留下的那一點微涼。
辟天很快就把藍瀾能觸碰靈體的事公之於眾，所有人都為藍瀾高興，也就更加期待她之後的表現。
為了不影響修行進度，藍瀾努力讓自己從哪些失落和悲傷裏走出來。她因此花了更多的時間學習感知心劍，控制劍靈以及如何在霹靂陣中求生。
漸漸地，那把木劍在藍瀾手裏變得越發靈活，哪怕是在陣中霹靂越來越密集的情況下，也能應對自如。
“小瀾兒進步神速。”雲笈看著霹靂陣中身姿靈巧的藍瀾，眼看又一道霹靂襲來，她驚呼道，“小心！”
那霹靂靈光之擊藍瀾後背空門，正要擊中時，藍瀾回神將木劍擋在身前，正擋住了那一擊。
之後又是好幾道霹靂接連劈下，方位不同，力量不同，有些被藍瀾巧妙地避開，有些則被她格擋，入陣多時倒是還未受傷。
須宜拍手叫好道：“小瀾兒這防禦反應已經練得非常純熟，看她入陣有小半個時辰了吧，竟是連一片衣角都沒被打著，我當年也沒她這進度。”
雲笈睨了他一眼，道：“你但凡真的上點心……”
知道雲笈接下去要說什麽，須宜立即打斷道：“咱們說小瀾兒吧。你看師兄，可是緊張得很。”
兩人去看郁長臨，見他獨自站在一旁，斂容沈默，時刻盯著藍瀾在霹靂陣中的一舉一動，眉眼沈重，更像是另有心事。
雲笈不解道：“小瀾兒進步這麽快，師弟怎麽好像完全不高興。”
“那是師兄想得長遠，必然在幫小瀾兒規劃之後的修行內容了。他看著對自己放任自流，但小瀾兒的事，他容得下有一絲馬虎嗎？”須宜說著便去了郁長臨身邊，關心問道，“還好嗎？”
“暫時沒什麽問題。”眼看著藍瀾又接連躲過了幾道霹靂的襲擊，那顆心雖然依舊提著，郁長臨的嘴角卻是牽出了一絲欣慰笑意，“她學得快，我這心才能放心。”
須宜知道郁長臨在顧慮什麽，他也總是不願意事情向著最壞的方向發展，問道：“你就真的不考慮和小瀾兒商量這件事？你確定她願意接受你的決定嗎？萬一等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
“她已經為我活了兩百多年，將來她是該為自己活了。”郁長臨神色微黯，道，“原本我只是空耗時間，如果能讓她拿去做點有意義的事，未嘗不是好事。”
須宜聽著話驀地一陣火氣湧上心頭，但還得克制著，低吼道：“將來你就跟當初枕雪老師丟下你一樣丟下小瀾兒，你怎能知道她不會跟你一樣再自苦上千百年？”
“我……”
“我稱你師兄，是因你修為在我之上，可這心智你未必有我清明。我眼看著雲笈上中界天，是我知道我不應該也沒可能耽誤她，就這樣未嘗不是好事。但你眼看著小瀾兒將來面臨和你一樣的處境卻聽之任之，你就是在害人害己。”
須宜嘆道：“越沨就算做了惡人，她至少在爭取自己最想要的那個結果，是她認為最好的。那你呢？什麽都瞞著小瀾兒，什麽都不願意說，你焉知道她不願意為你停下？焉知道她這一停下未必不快樂？焉知道她最想爭取的是什麽？”
“我就是不願她再為我放棄什麽，若是將來沒了我，她會更自在都說不定。”
須宜惱得不想再跟這人說話了，卻聽霹靂陣中傳來巨響，他轉眼去看，竟是藍瀾出了一道劍氣與霹靂相沖，一瞬間電光火石。
兩方力量沖撞散開一波餘勁，藍瀾被震得退開數步，握劍的手都有些發顫。
“你要出手提前支會我一聲，我還沒準備好。”木劍輕顫，辟天抱怨道。
他畢竟養了六百多年的老，也只是和藍瀾做個臨時搭檔，利用心劍的溝通有限，原本以為今天也只是藍瀾的防守訓練，卻沒想到這姑娘竟突然開始反擊。
“現在準備好了沒？”藍瀾問道。
“小看我？”辟天不滿道，“上！”
藍瀾握緊木劍，在又躲開一道霹靂襲擊後迅速反應，找到陣中靈力相對薄弱之處，飛身上前。
“這都……”須宜詫異得快忘了怎麽說話，“你教她這麽冒險的？”
郁長臨薄唇緊抿，眉頭深鎖地關註著藍瀾的一舉一動，他顯然是沒有料到她會突然反攻並且如此拼命。
雲笈此時跑了過來，道：“小瀾兒這是怎麽了？這樣容易出事。”
郁長臨愁色更重，上前一步，試圖以心念制止藍瀾這種過於不顧自己安危的行為。
但是心念傳出之後並沒有任何回應，藍瀾在剛才那一擊中沒能切實造成傷害，此時又陷入被動防禦中。
霹靂接連而來，藍瀾和辟天配合得還算默契，加上她如今身法靈活，反應也比過去敏捷不少，如果只是一味閃躲，還能相對輕松應付。
但她的目的不是自保，而是要沖出整個霹靂陣，將來的神仙試煉，也是必須突破五雷大陣才算成功，她必須學會如何尋找機會打破僵局，真正地反守為攻。
藍瀾嘗試著驅動心劍感受周圍靈力的分布，雖然艱難，但這遠比單純依靠不屬於自己的劍靈要快得多，也準得多。
“這只是練習，不用……”
辟天還沒說完，藍瀾便找到了陣中靈力最弱的地方，立即揮劍，以劍氣開路，直中要害。
金光刺入靈力缺口，登時火光四濺，氣勁餘波震碎了霹靂陣周圍的結界，一陣狂風平地而起，吹得飛沙走石，迷了人眼。
郁長臨顧不上其他，飛身穿越飛揚的沙土，將木劍送藍瀾手中奪下，震怒道：“你瘋了嗎？”
藍瀾的手還在發顫，她擡頭看著郁長臨又急又怒的眉眼，雖然覺得陌生，卻又釋然了，道：“師父，我可以的。”
我可以努力的追趕你心中那個目標的腳步，我可以證明我不是只能靠你保護的弱小，我可以像其他人一樣挺胸擡頭地站在你身邊，只要你給我機會。
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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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長臨反手握住藍瀾的手，道：“就許你一個人夜裏跑出來吹風，我就不能因為擔心自己徒弟陪著受凍？”
藍瀾一時語塞，看著郁長臨始終如水般溫柔的眉眼，自責起來，道：“我讓師父擔心了。”
郁長臨廣袖一揮，辟天楞是被趕走了，他走近藍瀾，輕輕按著她的肩，道：“小瀾兒是長成大姑娘了，但無論何時何地，在師父心裏，你永遠都是需要被照顧和保護的。不管付出多少代價，只要是你想做的事，師父都會幫會去完成，這是在給你重生之後，我的責任。”
情真意切的一番話，藍瀾聽著也確實動容，可一想到自己和枕雪的不同，她又不甘心，擡頭問道：“師父對我，只有責任嗎？讓我開心，護我周全，完成我的心願，所有做的事情，只是因為你重新給我了生命，你要對我負責是嗎？”
有些事分明不止是如此，可正要說出來，出發點確實就是這樣。
藍瀾等著郁長臨的回答，期待著一個連她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麽樣的結果。
是，當如何？
不是，又當如何？
藍瀾很少這樣咄咄逼人，或者說是第一次這樣態度執拗地想要知道結果。但她到最後也是耐心地等，像過去一樣，等著郁長臨拿主意，等著郁長臨給答案，她只要接受就好了。
“不是。”郁長臨輕聲卻堅定，見藍瀾原本黯淡的神色在這一瞬間又恢覆了光亮，他又道，“但也差不多。”
怎麽可能只是責任呢？
這麽多年相處，藍瀾把自己的所有都捧給了他，她的喜怒哀樂，一顰一笑，從來沒有瞞過他。她在他面前是透明的，是因為完全相信他，絕對依賴他，以至於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有些感情已經變得和最初一樣了。
就像他一樣。
從藍瀾決定修行起，所有的一切就都變了。他或許從前還抱有著想方設法中途打斷她的修行的想法，重新找到和藍瀾之間的平衡點，繼續過會以前的生活。但眼看著他最疼愛的徒弟在修行的道路上越走越堅決，他又怎麽忍心再去掐滅她的希望。
像藍瀾說的那樣，她長大了，不可能如他所願那樣，永遠長在他的羽翼下。但要支持藍瀾修行，他就必須放棄自己，這不能讓藍瀾知道，否則她會為了他而放棄這個目標。
郁長臨像過去那樣揉了揉藍瀾的腦袋，鼓勵道：“看到你現在努力修行的樣子，師父很欣慰。不過心劍剛剛成形，可不能太驕傲。時候不早了，回去休息吧，明天還要練習呢。”
說完，郁長臨轉身離去。
他走得並不堅決，但也不見留戀。
藍瀾看著他蕭瑟落寞的背影，心裏終究跟被掏空了似的，又無力，又無奈。
她好像知道自己究竟在期待什麽了，不是他的肯定和讚許，而是他那一道永遠溫柔的目光，那裏頭只有他對她的關心和在意，那份心情是只要一想起來就溫暖快樂的。
長長的一聲嘆息之後，郁長臨的身影終於完全消失在藍瀾視線中，連同地上他的影子都不見了，而她的掌心裏還有依稀他手背上留下的那一點微涼。
辟天很快就把藍瀾能觸碰靈體的事公之於眾，所有人都為藍瀾高興，也就更加期待她之後的表現。
為了不影響修行進度，藍瀾努力讓自己從哪些失落和悲傷裏走出來。她因此花了更多的時間學習感知心劍，控制劍靈以及如何在霹靂陣中求生。
漸漸地，那把木劍在藍瀾手裏變得越發靈活，哪怕是在陣中霹靂越來越密集的情況下，也能應對自如。
“小瀾兒進步神速。”雲笈看著霹靂陣中身姿靈巧的藍瀾，眼看又一道霹靂襲來，她驚呼道，“小心！”
那霹靂靈光之擊藍瀾後背空門，正要擊中時，藍瀾回神將木劍擋在身前，正擋住了那一擊。
之後又是好幾道霹靂接連劈下，方位不同，力量不同，有些被藍瀾巧妙地避開，有些則被她格擋，入陣多時倒是還未受傷。
須宜拍手叫好道：“小瀾兒這防禦反應已經練得非常純熟，看她入陣有小半個時辰了吧，竟是連一片衣角都沒被打著，我當年也沒她這進度。”
雲笈睨了他一眼，道：“你但凡真的上點心……”
知道雲笈接下去要說什麽，須宜立即打斷道：“咱們說小瀾兒吧。你看師兄，可是緊張得很。”
兩人去看郁長臨，見他獨自站在一旁，斂容沈默，時刻盯著藍瀾在霹靂陣中的一舉一動，眉眼沈重，更像是另有心事。
雲笈不解道：“小瀾兒進步這麽快，師弟怎麽好像完全不高興。”
“那是師兄想得長遠，必然在幫小瀾兒規劃之後的修行內容了。他看著對自己放任自流，但小瀾兒的事，他容得下有一絲馬虎嗎？”須宜說著便去了郁長臨身邊，關心問道，“還好嗎？”
“暫時沒什麽問題。”眼看著藍瀾又接連躲過了幾道霹靂的襲擊，那顆心雖然依舊提著，郁長臨的嘴角卻是牽出了一絲欣慰笑意，“她學得快，我這心才能放心。”
須宜知道郁長臨在顧慮什麽，他也總是不願意事情向著最壞的方向發展，問道：“你就真的不考慮和小瀾兒商量這件事？你確定她願意接受你的決定嗎？萬一等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
“她已經為我活了兩百多年，將來她是該為自己活了。”郁長臨神色微黯，道，“原本我只是空耗時間，如果能讓她拿去做點有意義的事，未嘗不是好事。”
須宜聽著話驀地一陣火氣湧上心頭，但還得克制著，低吼道：“將來你就跟當初枕雪老師丟下你一樣丟下小瀾兒，你怎能知道她不會跟你一樣再自苦上千百年？”
“我……”
“我稱你師兄，是因你修為在我之上，可這心智你未必有我清明。我眼看著雲笈上中界天，是我知道我不應該也沒可能耽誤她，就這樣未嘗不是好事。但你眼看著小瀾兒將來面臨和你一樣的處境卻聽之任之，你就是在害人害己。”
須宜嘆道：“越沨就算做了惡人，她至少在爭取自己最想要的那個結果，是她認為最好的。那你呢？什麽都瞞著小瀾兒，什麽都不願意說，你焉知道她不願意為你停下？焉知道她這一停下未必不快樂？焉知道她最想爭取的是什麽？”
“我就是不願她再為我放棄什麽，若是將來沒了我，她會更自在都說不定。”
須宜惱得不想再跟這人說話了，卻聽霹靂陣中傳來巨響，他轉眼去看，竟是藍瀾出了一道劍氣與霹靂相沖，一瞬間電光火石。
兩方力量沖撞散開一波餘勁，藍瀾被震得退開數步，握劍的手都有些發顫。
“你要出手提前支會我一聲，我還沒準備好。”木劍輕顫，辟天抱怨道。
他畢竟養了六百多年的老，也只是和藍瀾做個臨時搭檔，利用心劍的溝通有限，原本以為今天也只是藍瀾的防守訓練，卻沒想到這姑娘竟突然開始反擊。
“現在準備好了沒？”藍瀾問道。
“小看我？”辟天不滿道，“上！”
藍瀾握緊木劍，在又躲開一道霹靂襲擊後迅速反應，找到陣中靈力相對薄弱之處，飛身上前。
“這都……”須宜詫異得快忘了怎麽說話，“你教她這麽冒險的？”
郁長臨薄唇緊抿，眉頭深鎖地關註著藍瀾的一舉一動，他顯然是沒有料到她會突然反攻並且如此拼命。
雲笈此時跑了過來，道：“小瀾兒這是怎麽了？這樣容易出事。”
郁長臨愁色更重，上前一步，試圖以心念制止藍瀾這種過於不顧自己安危的行為。
但是心念傳出之後並沒有任何回應，藍瀾在剛才那一擊中沒能切實造成傷害，此時又陷入被動防禦中。
霹靂接連而來，藍瀾和辟天配合得還算默契，加上她如今身法靈活，反應也比過去敏捷不少，如果只是一味閃躲，還能相對輕松應付。
但她的目的不是自保，而是要沖出整個霹靂陣，將來的神仙試煉，也是必須突破五雷大陣才算成功，她必須學會如何尋找機會打破僵局，真正地反守為攻。
藍瀾嘗試著驅動心劍感受周圍靈力的分布，雖然艱難，但這遠比單純依靠不屬於自己的劍靈要快得多，也準得多。
“這只是練習，不用……”
辟天還沒說完，藍瀾便找到了陣中靈力最弱的地方，立即揮劍，以劍氣開路，直中要害。
金光刺入靈力缺口，登時火光四濺，氣勁餘波震碎了霹靂陣周圍的結界，一陣狂風平地而起，吹得飛沙走石，迷了人眼。
郁長臨顧不上其他，飛身穿越飛揚的沙土，將木劍送藍瀾手中奪下，震怒道：“你瘋了嗎？”
藍瀾的手還在發顫，她擡頭看著郁長臨又急又怒的眉眼，雖然覺得陌生，卻又釋然了，道：“師父，我可以的。”
我可以努力的追趕你心中那個目標的腳步，我可以證明我不是只能靠你保護的弱小，我可以像其他人一樣挺胸擡頭地站在你身邊，只要你給我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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