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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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大概真的被他的一本正經所惑，電話那頭，陳隊也轉而語調深沈：“嗯，那你快點。”可能，以為他首戰不利，正與敵人周旋徘徊鬥智鬥勇。
“好。”這邊也沈聲答應。
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位人民警察警隊隊長，正在執行任務蹲點接頭。
蘇瑾咬著嘴唇，抿著嘴，看他一本正經地忽悠同儕，又一本正經地掛掉電話。然後一本正經地偏過頭，一本正經地看她。
他支在門上的左手還未收回，繞了大半個彎，圈在她面前。整個人也沒有遠離，維持著壓她在門上的姿勢，微躬了身，斜在她身側看著她。
房間裏依舊暗著，他的眼睛也暗沈沈的，深處的湧動，剛剛褪去。
她整個人還籠在他的氣息裏，隨著他的呼吸，一飄一蕩。
她忽然想起，在燒烤攤上時，他隊上那個嘴巴挺甜的小吳同學，還挺認真的交代她，說他們隊長喝得有點多，讓她看著他點。
可他這一路，都這麽一本正經，一點看不出喝多的樣子。
……剛才那有點失控的折騰除外。又或許，剛才的形勢，就是他喝過了頭的恰好證明？
胡亂想著，她倏忽有點走神，眼神卻跟著這不著邊際的神游，從對面人的眼睛上滑開，飄飄忽忽的，就沖著他抿著的嘴唇飄了過去。
洗手間裏的燈光，被他隔在背後，卻有光點在他的眼裏唇上跳動。
她瞧著他濕潤得可疑的嘴唇，下意識又去咬自己的。
……感覺還有他唇上的味道。
不經意的小動作，她沒藏著，他自然看在眼裏。目光深深，空氣裏，又醞釀起粘滯的暧昧。
他借著支在另一側的手掌支點，偏著頭，湊過來，在她唇上輕輕咬過。舌尖略過她的下唇，把壓在上面的一排細牙輕巧撥開，安撫似的，輕輕吮吸。
卻又不等她有所回應，就匆匆離開。
蘇瑾還沒來得及閉上眼睛，唇上的溫軟觸感，就已經飄然遠去了。
她抿起嘴，忽閃著眼看他。
他唇邊掛著一抹可疑的淺笑。連帶著眼睛裏的揶揄，有那麽一點欠揍。
她一點沒猶豫，神經細胞直接驅使十只手指，在他腰上掐了一把。不輕不重，正好表達她的不滿。
他的腰，跟她的耳垂一樣敏感。
可他比她擅長控制自己。
他只稍稍僵硬了一下，手裏的手機已經放回口袋，兩只手空著，正好收回來，握住她在他腰間作妖的手。
他的動作不快，很有種毫不在意的泰然，手下卻是沈穩有力，一點不容反抗。
他把她兩只手握了一握，又把它們歸攏到一只手裏。五只指頭，好像只有食指中指和拇指用力，就把她兩只手腕抓得很牢。
很霸道的姿勢，他做得自然，她也自然的順從。
“我走了。”他拉扯她的手腕，把她帶到懷裏，空出的那只手，環在她背後，輕輕抱了一下。
“嗯。”蘇瑾在他懷裏，深深吸了口氣，才珍而重之的點頭。
纏綿了半晌的味道，到了濃時，還是要淡了。
她忽然想到了今晚過後他們的關系，他的工作，她的位置。好像一下子成了警隊家屬，這樣的道別，就跟送他出任務一樣。
家屬實習演練。
楊逸把她放開時，看到的就是一張不見愁容只有笑意的臉。
不知道和他分開為什麽叫這麽她開心。
不悅地皺起眉，居高臨下地打量她：“你笑什麽？”
“沒笑什麽。”蘇瑾搖頭，不能告訴他自己正破開的腦洞，可也沒收斂臉上的表情，依舊抿嘴笑著。
楊警官甚是不滿，抓她手腕的手，五指用力，緊了一緊，還是沒舍得使勁兒。
她總是這樣，輕輕松松把他氣到內傷，他卻只有忍氣吞聲的份兒。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對她太寬容了一點，才讓她老是有恃無恐。
“哎，你到底喝多了沒有？小吳還讓我看著你來著。”她忽然正色，擡起頭問他。
他楞了一楞。仔細回想，敏銳的聽覺記憶裏，似乎隱約有這麽一段，吳明遠同學和她聲兒不大的對白。
再看面前的人，眉梢眼角的關心，深入紋理，不是故意轉移話題的敷衍。
他閉了閉眼，沖她無奈的笑：“就幾瓶啤酒。”臉上明白寫著“你被騙了”，心裏卻再一次忍氣吞聲，咽下剛才的內傷。
寬容就寬容吧，誰叫他就那麽早以前就認栽了呢。
收拾好心情，該正式告辭，楊警官伸手撈過門把手上的墨鏡，又彎下腰去，撿起地上的手機袋和可樂瓶。
直起身來，統統塞進蘇瑾懷裏。
“我走了。”
“嗯。”蘇瑾抱著東西，一邊點頭，一邊門後挪了挪，給他騰出開門的空間。
楊警官一手拉著門把手，一手按在成排的開關上，啪啪兩下，打開了廊燈和臥室頂燈。
瞬間，滿屋光明。
角落裏的暧昧一掃而空，卻也照出兩個人的心照不宣，敞亮，又坦然。
門被拉開一條縫，他又想起什麽，回頭問她：“明天你換酒店，真的不用我幫忙？”
蘇瑾楞了一下，眨了眨眼，隨即笑了：“真的不用。”看他挑眉猶豫的樣子，她又笑他，“怎麽，以為我在跟你客氣？”
他沒點頭，可也沒搖頭。
他本就眼神犀利，看得出她的工作狀態，出差采訪寫稿子，大多都是一個人的事。工作這麽幾年，她或許也習慣了。
昨天，送她去火車站，她不就是那樣，一個人拉著行李箱，頭也不回的把他丟在腦後，就跟從來不認識他似的。
他就是這麽耿耿於懷。
尤其當著師弟的面，她還是一樣的，婉言謝絕他的幫助。
就跟婉言謝絕師弟一樣。
他的待遇，竟然淪落至此。再想起來，還覺得氣悶。
她其實並不嬌氣，兩個人在一起時，也不大在體力活上的撒嬌耍賴求幫助。除非實在力有不逮，不然也不會要他援手。
可那時候，他想的不多，只是舍不得她受累，看在眼裏就忍不住要幫忙。可不像現在這樣，多了這麽多彎彎繞的念頭。
又是氣她的刻意獨立，又是容不下師弟的蓄意殷勤。
沒錯，他就是以為她在跟他客氣。
見他不吭聲，臉上寫著大大的“本尊就是這麽想的”，蘇瑾似乎也察覺了一點他的心思。
趕緊笑瞇瞇順著毛擼，把腦袋往歪了歪：“我就一個箱子，還是四個輪子的，都跟著我好幾年了。找誰來幫忙都是大材小用。”
聽的人立馬就不樂意了，一雙明目危險的一瞇：“你還想找誰來幫忙？”
“……”自知失言，理虧詞窮，咂了咂嘴，又趕忙搖頭否認。埋怨自己怎麽就沒發揮特長斟字酌句到底，可能是腦袋實在有些過熱吧。
想往回找補，最好的辦法就是，轉移話題。這個她倒是很拿手。
“對了，周二研討會結束，我周三有一天空閑，可以晚點走。”話沒說完，等著聽的人自發自覺，揣摩出後半句來。
“嗯。”得到的反應，出奇的平靜。
那人一邊緩緩點著頭，一邊拉開門，低頭往外走，跟一邊巡視轄區一邊聽工作匯報的老幹部似的。
這回輪到蘇瑾挑眉了：“嗯？”這是有什麽意思，還是什麽意思也沒有？
不死心地盯著他，看啊看，看到他一步兩步置身門外，手卻還搭在內側的把手上，一直沒松開。
然後，他回過頭，挺認真的看她：“那去我家吃頓飯吧。”
輕描淡寫的祈使句，掩藏著一點蘇瑾沒察覺的遲疑試探。
她的註意，全在這話的後半句。
算是……目的達到吧。她等著也不過是一句邀請。吃飯也好，電影也罷，只要是個邀請，只要可以見面。
“嗯。”蘇瑾點頭，盡量神色矜持，就是要跟他的輕描淡寫分庭抗禮，順便掩飾收覆失地從速告捷的意外之喜。
他竟然意外的笑了笑：“那到時候我來接你。”
“好。”
“這兩天有空也可以給我打電話。”
“嗯。”
終於，門被輕輕帶上，他算是離開了。
蘇瑾轉過身，把懷裏的東西擱到開放的置物櫃上，旁邊是擺著茶壺茶袋的塑料托盤，還有不怎麽敢用的燒水壺。
也是被各種驚悚的酒店衛生傳說給嚇的，她只用它來溫礦泉水。
還在想著突如其來的抗戰勝利，忽然憶起那句邀請，似乎還有重要的前半句。
他說什麽來著？去他家？……
電光火石的，眼前浮現他暗藏玄機的表情，她忽然頓悟。
原來，是要見家長啊。
她知道他父親去世，知道他家在本市，因了這句話，也能猜到，他說的“他家”，不是只有他一個人住的地方。
頓時，壓力山大。
急轉回身，沖到門邊，一把拉開房門。
走廊上，卻已經是空空如也，人走茶涼。
真是的……才幾秒鐘的工夫，怎麽就閃的這麽快。是怕她出爾反爾說完就食言麽？
盡管她就是這麽想來著。
這種話，專程打電話反悔，又覺得矯情太過，不好意思開口。有些話就是這樣，錯過了時機，再說出來，就是真的見外了。
不利於內部團結。還是算了。
悻悻然關門，回房，靠在已經涼下來的門板上。
又想起當時此地的一番纏綿……
算了，去就去吧。都纏定他這個人了，還怕那些個必要程序麽。
感謝評論鼓勵的小夥伴~終於不那麽寂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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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位人民警察警隊隊長，正在執行任務蹲點接頭。
蘇瑾咬著嘴唇，抿著嘴，看他一本正經地忽悠同儕，又一本正經地掛掉電話。然後一本正經地偏過頭，一本正經地看她。
他支在門上的左手還未收回，繞了大半個彎，圈在她面前。整個人也沒有遠離，維持著壓她在門上的姿勢，微躬了身，斜在她身側看著她。
房間裏依舊暗著，他的眼睛也暗沈沈的，深處的湧動，剛剛褪去。
她整個人還籠在他的氣息裏，隨著他的呼吸，一飄一蕩。
她忽然想起，在燒烤攤上時，他隊上那個嘴巴挺甜的小吳同學，還挺認真的交代她，說他們隊長喝得有點多，讓她看著他點。
可他這一路，都這麽一本正經，一點看不出喝多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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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亂想著，她倏忽有點走神，眼神卻跟著這不著邊際的神游，從對面人的眼睛上滑開，飄飄忽忽的，就沖著他抿著的嘴唇飄了過去。
洗手間裏的燈光，被他隔在背後，卻有光點在他的眼裏唇上跳動。
她瞧著他濕潤得可疑的嘴唇，下意識又去咬自己的。
……感覺還有他唇上的味道。
不經意的小動作，她沒藏著，他自然看在眼裏。目光深深，空氣裏，又醞釀起粘滯的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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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又不等她有所回應，就匆匆離開。
蘇瑾還沒來得及閉上眼睛，唇上的溫軟觸感，就已經飄然遠去了。
她抿起嘴，忽閃著眼看他。
他唇邊掛著一抹可疑的淺笑。連帶著眼睛裏的揶揄，有那麽一點欠揍。
她一點沒猶豫，神經細胞直接驅使十只手指，在他腰上掐了一把。不輕不重，正好表達她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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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比她擅長控制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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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動作不快，很有種毫不在意的泰然，手下卻是沈穩有力，一點不容反抗。
他把她兩只手握了一握，又把它們歸攏到一只手裏。五只指頭，好像只有食指中指和拇指用力，就把她兩只手腕抓得很牢。
很霸道的姿勢，他做得自然，她也自然的順從。
“我走了。”他拉扯她的手腕，把她帶到懷裏，空出的那只手，環在她背後，輕輕抱了一下。
“嗯。”蘇瑾在他懷裏，深深吸了口氣，才珍而重之的點頭。
纏綿了半晌的味道，到了濃時，還是要淡了。
她忽然想到了今晚過後他們的關系，他的工作，她的位置。好像一下子成了警隊家屬，這樣的道別，就跟送他出任務一樣。
家屬實習演練。
楊逸把她放開時，看到的就是一張不見愁容只有笑意的臉。
不知道和他分開為什麽叫這麽她開心。
不悅地皺起眉，居高臨下地打量她：“你笑什麽？”
“沒笑什麽。”蘇瑾搖頭，不能告訴他自己正破開的腦洞，可也沒收斂臉上的表情，依舊抿嘴笑著。
楊警官甚是不滿，抓她手腕的手，五指用力，緊了一緊，還是沒舍得使勁兒。
她總是這樣，輕輕松松把他氣到內傷，他卻只有忍氣吞聲的份兒。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對她太寬容了一點，才讓她老是有恃無恐。
“哎，你到底喝多了沒有？小吳還讓我看著你來著。”她忽然正色，擡起頭問他。
他楞了一楞。仔細回想，敏銳的聽覺記憶裏，似乎隱約有這麽一段，吳明遠同學和她聲兒不大的對白。
再看面前的人，眉梢眼角的關心，深入紋理，不是故意轉移話題的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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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起身來，統統塞進蘇瑾懷裏。
“我走了。”
“嗯。”蘇瑾抱著東西，一邊點頭，一邊門後挪了挪，給他騰出開門的空間。
楊警官一手拉著門把手，一手按在成排的開關上，啪啪兩下，打開了廊燈和臥室頂燈。
瞬間，滿屋光明。
角落裏的暧昧一掃而空，卻也照出兩個人的心照不宣，敞亮，又坦然。
門被拉開一條縫，他又想起什麽，回頭問她：“明天你換酒店，真的不用我幫忙？”
蘇瑾楞了一下，眨了眨眼，隨即笑了：“真的不用。”看他挑眉猶豫的樣子，她又笑他，“怎麽，以為我在跟你客氣？”
他沒點頭，可也沒搖頭。
他本就眼神犀利，看得出她的工作狀態，出差采訪寫稿子，大多都是一個人的事。工作這麽幾年，她或許也習慣了。
昨天，送她去火車站，她不就是那樣，一個人拉著行李箱，頭也不回的把他丟在腦後，就跟從來不認識他似的。
他就是這麽耿耿於懷。
尤其當著師弟的面，她還是一樣的，婉言謝絕他的幫助。
就跟婉言謝絕師弟一樣。
他的待遇，竟然淪落至此。再想起來，還覺得氣悶。
她其實並不嬌氣，兩個人在一起時，也不大在體力活上的撒嬌耍賴求幫助。除非實在力有不逮，不然也不會要他援手。
可那時候，他想的不多，只是舍不得她受累，看在眼裏就忍不住要幫忙。可不像現在這樣，多了這麽多彎彎繞的念頭。
又是氣她的刻意獨立，又是容不下師弟的蓄意殷勤。
沒錯，他就是以為她在跟他客氣。
見他不吭聲，臉上寫著大大的“本尊就是這麽想的”，蘇瑾似乎也察覺了一點他的心思。
趕緊笑瞇瞇順著毛擼，把腦袋往歪了歪：“我就一個箱子，還是四個輪子的，都跟著我好幾年了。找誰來幫忙都是大材小用。”
聽的人立馬就不樂意了，一雙明目危險的一瞇：“你還想找誰來幫忙？”
“……”自知失言，理虧詞窮，咂了咂嘴，又趕忙搖頭否認。埋怨自己怎麽就沒發揮特長斟字酌句到底，可能是腦袋實在有些過熱吧。
想往回找補，最好的辦法就是，轉移話題。這個她倒是很拿手。
“對了，周二研討會結束，我周三有一天空閑，可以晚點走。”話沒說完，等著聽的人自發自覺，揣摩出後半句來。
“嗯。”得到的反應，出奇的平靜。
那人一邊緩緩點著頭，一邊拉開門，低頭往外走，跟一邊巡視轄區一邊聽工作匯報的老幹部似的。
這回輪到蘇瑾挑眉了：“嗯？”這是有什麽意思，還是什麽意思也沒有？
不死心地盯著他，看啊看，看到他一步兩步置身門外，手卻還搭在內側的把手上，一直沒松開。
然後，他回過頭，挺認真的看她：“那去我家吃頓飯吧。”
輕描淡寫的祈使句，掩藏著一點蘇瑾沒察覺的遲疑試探。
她的註意，全在這話的後半句。
算是……目的達到吧。她等著也不過是一句邀請。吃飯也好，電影也罷，只要是個邀請，只要可以見面。
“嗯。”蘇瑾點頭，盡量神色矜持，就是要跟他的輕描淡寫分庭抗禮，順便掩飾收覆失地從速告捷的意外之喜。
他竟然意外的笑了笑：“那到時候我來接你。”
“好。”
“這兩天有空也可以給我打電話。”
“嗯。”
終於，門被輕輕帶上，他算是離開了。
蘇瑾轉過身，把懷裏的東西擱到開放的置物櫃上，旁邊是擺著茶壺茶袋的塑料托盤，還有不怎麽敢用的燒水壺。
也是被各種驚悚的酒店衛生傳說給嚇的，她只用它來溫礦泉水。
還在想著突如其來的抗戰勝利，忽然憶起那句邀請，似乎還有重要的前半句。
他說什麽來著？去他家？……
電光火石的，眼前浮現他暗藏玄機的表情，她忽然頓悟。
原來，是要見家長啊。
她知道他父親去世，知道他家在本市，因了這句話，也能猜到，他說的“他家”，不是只有他一個人住的地方。
頓時，壓力山大。
急轉回身，沖到門邊，一把拉開房門。
走廊上，卻已經是空空如也，人走茶涼。
真是的……才幾秒鐘的工夫，怎麽就閃的這麽快。是怕她出爾反爾說完就食言麽？
盡管她就是這麽想來著。
這種話，專程打電話反悔，又覺得矯情太過，不好意思開口。有些話就是這樣，錯過了時機，再說出來，就是真的見外了。
不利於內部團結。還是算了。
悻悻然關門，回房，靠在已經涼下來的門板上。
又想起當時此地的一番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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