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天天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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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不了天天脫
杜若雪：...我是不是做噩夢了？還是嚇出了幻聽？這聲音怎麽如此耳熟？
指尖按在攀雲扣上，攢玉珠子微涼觸感，讓周承睿冷靜下來，他指尖頓了頓，並沒下一步動作。
杜若雪：他想做什麽？
方才怒急攻心，這會兒情緒緩和，周二皇子終於記起了君子之德，於是，這扣子說什麽也解不下去了。
杜若雪偏頭看著他，眼睛裏全是疑惑：“你怎麽了？”
被周承睿冰冷的眸子直直盯了半晌，杜若雪竟從裏面，看出來隱隱指責？
竟還來問我怎麽了？好好好，那今日，我們就仔仔細細把這喜好說清楚，周承睿一個“我”字還沒等出口，杜若雪早善解人意地取過一旁紙墨：“來來來，你寫吧。”
周承睿：...
杜若雪倒並非不願聽他說話，只是她這會兒也尷尬著，剛好旁邊又有筆墨，寫出來至少費些時間，能多給她些緩解時間，讓她好好想想如何解釋不是？
她這會兒，已經認定周承睿知道自己身份。
未來的福晉，正在被議親的姑娘，穿著男裝到處跑，還屢次跟男子飲酒到大醉，換誰知道了，怕都要氣吧？
想到這裏，杜若雪似笑非笑的眼眸裏，慢慢泛出些心虛。
周承睿看看被塞進手裏的筆，原本是不想寫的，但對上杜若雪可憐巴巴的目光，他心尖微顫。
歸根結底，自己上輩子欠了她，何況，這喜好，放在夫妻之間，也算無傷大雅？
不就是，不就是，喜歡看男子脫衣服嗎？
沒事，這也不是什麽大事，大不了，大不了自己日後，天天、天天脫給她看就是了...
周承睿默默做完心理建設，神色緩和不少，他將筆放好，替自己和杜若雪各斟了杯茶。
這是不打算秋後算賬了？杜若雪小心翼翼接過茶杯，悄悄打量眼前的人。還真是性子溫和啊，不過這事，總要說開不是，她將茶飲盡，斟酌著開口道：“你，是不是，有什麽想說的？比如...”
比如什麽？周承睿用目光示意她繼續。
“比如？”杜若雪婉轉地開口，“比如，我為什麽叫杜祝安？”
她自認，這意思表達得還算清晰，杜祝安是她女扮男裝化名，為什麽叫杜祝安，不就是為什麽男扮女裝的意思？
為什麽叫杜祝安？這算什麽問題？
周承睿欲開口，餘光掃到桌上的紙墨，聯想到杜若雪送自己的青蛙石硯，他驀地冒出個猜想。
難道說，杜若雪她，除了那個喜好外，還喜歡書寫的情趣？
書寫的情趣嗎？周承睿眉稍輕挑，罷了，就再縱容她一次好了。
他剛想落筆，又記起上次，杜若雪嚷著要他換用左手，雖然不明所以，但既然放縱，就放縱到底吧，周承睿將筆換至左手，沾了些墨。
杜若雪看著眼前的人懸著筆，停頓片刻，又換了手。
原來趙公子，其實是偏好用左手的？這倒是出人意料呢，她歪著頭盯住筆健，看著周承睿緩緩寫下兩個字。
杜撰。
杜若雪眼眸微微睜大，她當初隨口說了祝安兩字，可不就是聽到衛顏的名字，而臨時取的？杜祝安、杜撰，沒想到這人竟能，體會自己的小心思？
她心底泛起小小的竊喜，這人和自己，竟能想到一起去呢。
看上次的趙家的意思，應該過不了幾日，就要來行采納之禮，自己爹娘那邊，原本就是願意的，那這婚事，應該就要成了？
想到面前這人，將是自己未來夫婿，饒是杜若雪再似男兒性子，也微微有些害羞起來。
她左右看看，想找些什麽事，掩飾害羞之情，這一看突然記起來，衛顏那家夥早溜了。
人不在這兒無妨，名字還可以拿來用用不是。她偏著頭沒好意思直視面前的人：“竟被猜中了，當日我就是聽了衛顏這名字，才隨口取的。”
衛顏？周承睿提筆看著她，仿佛想解釋點什麽，但筆遲遲沒有落下。
“他叫偽言，我就隨口取的杜撰。”杜若雪說完想了想，“聽起來，還挺，搭配的？”
周承睿：...
他母親姓衛，他本名又有言字。
杜若雪看著紙上的字跡，恍然大悟地點點頭，還想再說點什麽，街上突然傳來陣喧嘩。
仿佛有驚呼喊叫之聲，還有馬蹄飛奔的聲音，嘀嗒嘀嗒，十分清脆。
這聲音杜若雪特別熟悉，那不是普通馬蹄的聲音，而是四個掌上都釘著精鐵的軍馬，極速狂奔時，才會有的聲音！
軍馬，怎會無故在街上疾馳？
杜若雪掀開竹簾沖至街畔，只看到遠處隱約的影子。
“小姐？”凝墨早聽見聲音跳下車來，見杜若雪沖出來，剛忙將所見講了出來。
她之前在車裏安心繡花，聽見不遠處有小孩兒喊叫打鬧聲，說什麽山匪來了。山匪怎麽會突然闖進揚州城裏？她只當小孩兒頑皮，並未細究。
可是不多時，竟傳來了成人的驚呼和打鬥聲，她跳下車，也就只來得及看到個影子，從另一側的道路飛馳而去。
“真的有山匪來城裏？”杜若雪驚訝地瞪圓眼睛。
這事兒可有些奇了，通常山匪都蝸居偏僻山上，要說他們打劫過往富商，乃至搶殺百姓，杜若雪都覺正常，可為何山匪會孤身冒險，跑來繁華的揚州城？
難道是，來劫人的？
杜若雪：“那你看沒看到，那山匪，真的擄了人走？並沒有其他動作？”
凝墨努力回想片刻，篤定地點頭：“真的，那馬上絕對有兩個人。”
“山匪來搶壓寨夫人？”如此反常的舉動，杜若雪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個，她兩輩子看過的話本裏，可不都是這麽寫的？
誰知凝墨卻搖了搖頭：“被擄走的人，身上套著麻袋，可看身量，卻不像是位女子。”
“你是說，山匪擄了位男子走？”這下杜若雪倒是詫異了。
擄男子走，這，肯定不會是為了錢和色，她猛然記起，那個人如今正在揚州。上輩子，可不就是有人冒充山匪流寇，將二皇子劫持了？
她暗道不好，兩忙回身去看周承睿：“你說會不會是，二皇子出事了？”
周承睿：...我不就站這兒呢？
他正欲開口，一旁樹影裏閃出個人，他手下的探子紀律嚴明，鮮少直接在府外現身，更別提直接出現在大路上。
這是，出了什麽事？他眉頭微皺，示意探子上前，探子悄悄看了看杜若雪，有點遲疑。
二皇子曾經下過死令，除非只有他一人在場，否則不可擅自現身稟報，哪怕真是十萬火急，也要尋個合適由頭、更要避開閑雜人等。
這會兒是在府外不算，旁邊還有兩個閑雜人，他就算急著稟報，也沒膽量開口啊。
在他躊躇的功夫裏，遠處街上熙熙攘攘跑出來好些人，為首的幾個穿著短打拎著刀劍，一看就是家將模樣。
其中有兩個，還分外眼熟，仿佛，昨日才剛見過？
杜若雪盯著那幾個人，蹙眉片刻，扯著凝墨邊追邊喊：“等等，等等！可是趙家出了事？”
探子抓住時機，連忙上前，附在周承睿耳畔說了幾句，周承睿聞言，眉頭越皺越緊。
那些山匪，還沒等自己出手，竟先發制人，闖進揚州城來劫人了？劫走的，竟還是衛顏，也就是趙謹言？
杜若雪那邊，跑了幾步追上去，又家將見她問得急切，只當其是公子的朋友，停下來粗粗講述始末。
“我家公子前腳到了趙府大門，門還沒邁進去呢，旁邊突然沖出個人，騎著馬就將公子擄走了。”
“公子？”杜若雪心底一驚，“你們趙家，有幾位公子？”
家將莫名其妙看她一眼：“可不就只有一位，趙謹言趙公子？”
杜若雪唰地回頭，看向不遠處白衣而立的那人。
家將也跟著她看過去，咦，那可不就是不久前，還在門口靜站良久的那人，他還曾在門縫裏偷看呢。
難道說，他是山賊一夥的，是事先來踩盤子的？
公子在眼前被擄走，家將們早都急紅了眼，這會兒哪管是與不是：“你，可是你，將我家公子劫走的？”
杜若雪聽了這話，心越發往下沈，他竟，他竟真不是趙謹言？
之前的種種情形，慢慢浮現在腦海中，一模一樣的舉手投足，承認是趙公子是的不情不願，兩次醉酒後的錯認，剛剛她慌亂間聽到的耳熟的聲音，乃至她去了趙府，卻只見到了一抹藍色。
這些加在一起，杜若雪心一點點沈下去。
其實，這猜測在她心裏早就有了，只是，她並不想，也不願面對罷了，怎麽可能如此巧，那人就算不在京中，也不該出現在自己周圍才對啊！
上輩子逃不掉的宿命，這輩子難道，還要再來？
她指尖微微發顫，恍惚間仿佛又回到大殿之上，血液蜿蜒而下，身體漸漸冰冷起來，眼前模模糊糊的都是那人的影子，他說，我們和離吧。
“二皇子，現今如何是好？”
趙謹言被劫，當務之急是將人救回來，單憑自己手下這幾個人手，怕是不夠，至少要去揚州大營調兵。
再瞞著身份已沒有意義，周承睿略一思索，擡手解開了面具背後的繩結。
絲帶悄然滑下，面具從空中劃過，在陽光下映出金屬耀眼光澤，杜若雪看著那張記憶深處的面龐，驀地轉過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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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按在攀雲扣上，攢玉珠子微涼觸感，讓周承睿冷靜下來，他指尖頓了頓，並沒下一步動作。
杜若雪：他想做什麽？
方才怒急攻心，這會兒情緒緩和，周二皇子終於記起了君子之德，於是，這扣子說什麽也解不下去了。
杜若雪偏頭看著他，眼睛裏全是疑惑：“你怎麽了？”
被周承睿冰冷的眸子直直盯了半晌，杜若雪竟從裏面，看出來隱隱指責？
竟還來問我怎麽了？好好好，那今日，我們就仔仔細細把這喜好說清楚，周承睿一個“我”字還沒等出口，杜若雪早善解人意地取過一旁紙墨：“來來來，你寫吧。”
周承睿：...
杜若雪倒並非不願聽他說話，只是她這會兒也尷尬著，剛好旁邊又有筆墨，寫出來至少費些時間，能多給她些緩解時間，讓她好好想想如何解釋不是？
她這會兒，已經認定周承睿知道自己身份。
未來的福晉，正在被議親的姑娘，穿著男裝到處跑，還屢次跟男子飲酒到大醉，換誰知道了，怕都要氣吧？
想到這裏，杜若雪似笑非笑的眼眸裏，慢慢泛出些心虛。
周承睿看看被塞進手裏的筆，原本是不想寫的，但對上杜若雪可憐巴巴的目光，他心尖微顫。
歸根結底，自己上輩子欠了她，何況，這喜好，放在夫妻之間，也算無傷大雅？
不就是，不就是，喜歡看男子脫衣服嗎？
沒事，這也不是什麽大事，大不了，大不了自己日後，天天、天天脫給她看就是了...
周承睿默默做完心理建設，神色緩和不少，他將筆放好，替自己和杜若雪各斟了杯茶。
這是不打算秋後算賬了？杜若雪小心翼翼接過茶杯，悄悄打量眼前的人。還真是性子溫和啊，不過這事，總要說開不是，她將茶飲盡，斟酌著開口道：“你，是不是，有什麽想說的？比如...”
比如什麽？周承睿用目光示意她繼續。
“比如？”杜若雪婉轉地開口，“比如，我為什麽叫杜祝安？”
她自認，這意思表達得還算清晰，杜祝安是她女扮男裝化名，為什麽叫杜祝安，不就是為什麽男扮女裝的意思？
為什麽叫杜祝安？這算什麽問題？
周承睿欲開口，餘光掃到桌上的紙墨，聯想到杜若雪送自己的青蛙石硯，他驀地冒出個猜想。
難道說，杜若雪她，除了那個喜好外，還喜歡書寫的情趣？
書寫的情趣嗎？周承睿眉稍輕挑，罷了，就再縱容她一次好了。
他剛想落筆，又記起上次，杜若雪嚷著要他換用左手，雖然不明所以，但既然放縱，就放縱到底吧，周承睿將筆換至左手，沾了些墨。
杜若雪看著眼前的人懸著筆，停頓片刻，又換了手。
原來趙公子，其實是偏好用左手的？這倒是出人意料呢，她歪著頭盯住筆健，看著周承睿緩緩寫下兩個字。
杜撰。
杜若雪眼眸微微睜大，她當初隨口說了祝安兩字，可不就是聽到衛顏的名字，而臨時取的？杜祝安、杜撰，沒想到這人竟能，體會自己的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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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次的趙家的意思，應該過不了幾日，就要來行采納之禮，自己爹娘那邊，原本就是願意的，那這婚事，應該就要成了？
想到面前這人，將是自己未來夫婿，饒是杜若雪再似男兒性子，也微微有些害羞起來。
她左右看看，想找些什麽事，掩飾害羞之情，這一看突然記起來，衛顏那家夥早溜了。
人不在這兒無妨，名字還可以拿來用用不是。她偏著頭沒好意思直視面前的人：“竟被猜中了，當日我就是聽了衛顏這名字，才隨口取的。”
衛顏？周承睿提筆看著她，仿佛想解釋點什麽，但筆遲遲沒有落下。
“他叫偽言，我就隨口取的杜撰。”杜若雪說完想了想，“聽起來，還挺，搭配的？”
周承睿：...
他母親姓衛，他本名又有言字。
杜若雪看著紙上的字跡，恍然大悟地點點頭，還想再說點什麽，街上突然傳來陣喧嘩。
仿佛有驚呼喊叫之聲，還有馬蹄飛奔的聲音，嘀嗒嘀嗒，十分清脆。
這聲音杜若雪特別熟悉，那不是普通馬蹄的聲音，而是四個掌上都釘著精鐵的軍馬，極速狂奔時，才會有的聲音！
軍馬，怎會無故在街上疾馳？
杜若雪掀開竹簾沖至街畔，只看到遠處隱約的影子。
“小姐？”凝墨早聽見聲音跳下車來，見杜若雪沖出來，剛忙將所見講了出來。
她之前在車裏安心繡花，聽見不遠處有小孩兒喊叫打鬧聲，說什麽山匪來了。山匪怎麽會突然闖進揚州城裏？她只當小孩兒頑皮，並未細究。
可是不多時，竟傳來了成人的驚呼和打鬥聲，她跳下車，也就只來得及看到個影子，從另一側的道路飛馳而去。
“真的有山匪來城裏？”杜若雪驚訝地瞪圓眼睛。
這事兒可有些奇了，通常山匪都蝸居偏僻山上，要說他們打劫過往富商，乃至搶殺百姓，杜若雪都覺正常，可為何山匪會孤身冒險，跑來繁華的揚州城？
難道是，來劫人的？
杜若雪：“那你看沒看到，那山匪，真的擄了人走？並沒有其他動作？”
凝墨努力回想片刻，篤定地點頭：“真的，那馬上絕對有兩個人。”
“山匪來搶壓寨夫人？”如此反常的舉動，杜若雪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個，她兩輩子看過的話本裏，可不都是這麽寫的？
誰知凝墨卻搖了搖頭：“被擄走的人，身上套著麻袋，可看身量，卻不像是位女子。”
“你是說，山匪擄了位男子走？”這下杜若雪倒是詫異了。
擄男子走，這，肯定不會是為了錢和色，她猛然記起，那個人如今正在揚州。上輩子，可不就是有人冒充山匪流寇，將二皇子劫持了？
她暗道不好，兩忙回身去看周承睿：“你說會不會是，二皇子出事了？”
周承睿：...我不就站這兒呢？
他正欲開口，一旁樹影裏閃出個人，他手下的探子紀律嚴明，鮮少直接在府外現身，更別提直接出現在大路上。
這是，出了什麽事？他眉頭微皺，示意探子上前，探子悄悄看了看杜若雪，有點遲疑。
二皇子曾經下過死令，除非只有他一人在場，否則不可擅自現身稟報，哪怕真是十萬火急，也要尋個合適由頭、更要避開閑雜人等。
這會兒是在府外不算，旁邊還有兩個閑雜人，他就算急著稟報，也沒膽量開口啊。
在他躊躇的功夫裏，遠處街上熙熙攘攘跑出來好些人，為首的幾個穿著短打拎著刀劍，一看就是家將模樣。
其中有兩個，還分外眼熟，仿佛，昨日才剛見過？
杜若雪盯著那幾個人，蹙眉片刻，扯著凝墨邊追邊喊：“等等，等等！可是趙家出了事？”
探子抓住時機，連忙上前，附在周承睿耳畔說了幾句，周承睿聞言，眉頭越皺越緊。
那些山匪，還沒等自己出手，竟先發制人，闖進揚州城來劫人了？劫走的，竟還是衛顏，也就是趙謹言？
杜若雪那邊，跑了幾步追上去，又家將見她問得急切，只當其是公子的朋友，停下來粗粗講述始末。
“我家公子前腳到了趙府大門，門還沒邁進去呢，旁邊突然沖出個人，騎著馬就將公子擄走了。”
“公子？”杜若雪心底一驚，“你們趙家，有幾位公子？”
家將莫名其妙看她一眼：“可不就只有一位，趙謹言趙公子？”
杜若雪唰地回頭，看向不遠處白衣而立的那人。
家將也跟著她看過去，咦，那可不就是不久前，還在門口靜站良久的那人，他還曾在門縫裏偷看呢。
難道說，他是山賊一夥的，是事先來踩盤子的？
公子在眼前被擄走，家將們早都急紅了眼，這會兒哪管是與不是：“你，可是你，將我家公子劫走的？”
杜若雪聽了這話，心越發往下沈，他竟，他竟真不是趙謹言？
之前的種種情形，慢慢浮現在腦海中，一模一樣的舉手投足，承認是趙公子是的不情不願，兩次醉酒後的錯認，剛剛她慌亂間聽到的耳熟的聲音，乃至她去了趙府，卻只見到了一抹藍色。
這些加在一起，杜若雪心一點點沈下去。
其實，這猜測在她心裏早就有了，只是，她並不想，也不願面對罷了，怎麽可能如此巧，那人就算不在京中，也不該出現在自己周圍才對啊！
上輩子逃不掉的宿命，這輩子難道，還要再來？
她指尖微微發顫，恍惚間仿佛又回到大殿之上，血液蜿蜒而下，身體漸漸冰冷起來，眼前模模糊糊的都是那人的影子，他說，我們和離吧。
“二皇子，現今如何是好？”
趙謹言被劫，當務之急是將人救回來，單憑自己手下這幾個人手，怕是不夠，至少要去揚州大營調兵。
再瞞著身份已沒有意義，周承睿略一思索，擡手解開了面具背後的繩結。
絲帶悄然滑下，面具從空中劃過，在陽光下映出金屬耀眼光澤，杜若雪看著那張記憶深處的面龐，驀地轉過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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