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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三章王府有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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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什麽銀子要銀子,還不趕緊滾,不要命了麽!”藍雨福著陸千涼出來,瞪著眼嚇退一群侍女,口中念念有詞:“齊王府的私庫都已經封了,我哪兒來的銀子!別想拿我的銀子!”

潑辣的丫頭。

沈言璟不擡眼,拍了拍曦和的小腦袋:“你日後可莫要同她學,這女人潑辣得很,定是嫁不出去的。”

被嚇退的侍女心中多有不悅,這些年來便被藍雨和萃雪壓著使喚,而今本該到手的三兩銀子又被扣下,心中自然不情願。

事到如今,齊王府失事便也沒什麽好怕的了。

為首的一名侍女走上前來望向藍雨,一本正經的道:“王爺已經說了發這筆銀子,你憑什麽私自扣押不發給我們?於藍雨姐姐來說這三兩銀子不算什麽,在王妃這裏說上一句話便有大把大把的銀票到手。可對我們這群下人來說,三兩銀子可是一年的工錢!”

藍雨冷笑:“我就是不給,你們能怎麽著?還敢明搶不成?我告訴你們,今天就算是皇帝發話了,我想不發就是不發!”

“你們一個個,平日裏不好好幹活,偷懶不說,真到了王府有難的時候卻先跑路了,你們對得起王爺?對得起王妃麽?”

“你休再以王爺王妃欺壓我們,誰不知道齊王就要倒了,連性命能不能保住都難說,還想將這王府的榮華富貴帶到地下面去不成……”那侍女話說一半,便聽啪的一聲,臉頰扭向一邊。

她無可置信的望向藍雨,半邊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充血紅腫起來,襯在偏白的皮膚上很是猙獰:“你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個吃裏扒外的東西!”藍雨叉腰上前,將陸千涼擋在身後護好:“姑奶奶就算是在皇宮裏當值的時候也沒怕過誰,就你們幾個小妮子還敢興風作浪,一群臭魚腥了一鍋湯!”

沈言璟突然撲哧一笑,打破了藍雨演講半天,好不容易帶動起來的情緒。

他潑掉冷茶:“一群臭魚不腥了一鍋湯,難道還能煮出清湯不成?”

藍雨剛要反駁,便被陸千涼拉住,拖了回來。便見沈言璟百無聊賴的掃了掃衣袖,對著並沒有人存在的半空道了一句:“既然不想全須全尾的走出去,那便索性不要走了,這幢宅子,本王也不知還能住多久,全都殺了吧。”

齊王失勢,就連京水都被關進了刑部大牢,還有誰能聽從沈言璟的差遣?

那群侍女有恃無恐的怒瞪而來,就在這時,房檐上卻有神兵天降,降落在院內扯著發絲將這些侍女一個個全都拖了出去。

一時間,鬼哭狼嚎之聲不絕於耳。

誰都沒能想到,齊王沈言璟就算失勢,手底下依舊有能用的高手。

藍雨淡漠的望著這些哭喊著求饒的侍女,不用說,陸千涼便已經在她的臉上看到了一個爽字,一個不加掩飾的爽字。

下人最重要的便是忠誠,若是這群下人連忠誠都不能付出,那留她們還有何用?

從天而降的是九黎世家潛伏在齊王府的殺手,高九歌身死,高唳軒被沈言璟遠派,雖說尚有人在府卻群龍無首,見齊王失勢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嚴守著家主臨走時留下的任務,守護好沈言璟。

再者說。齊王殿下向來狡詐,誰也不能保證這一次的失勢不是沈言璟自編自導自演的一場鬧劇,為的便是實驗人心,看一看這朝堂上的和王府裏的,到底誰對自己才是真正的忠誠。

一聲令下,一幹侍女血濺青石。

九黎的殺手很會辦事,將人拖出了院子再行動手,未汙了沈言璟與陸千涼的眼睛。藍雨拍手叫好,也覺得出了一口惡氣,這十幾條人命雖說不少,倒也震一震齊王府這些心懷不軌之人冒綠光的眼睛!

“藍雨年輕,你也跟著年輕不成,和這些人置什麽氣?”

陸千涼走出來,小心翼翼的坐在一邊的靠椅上,在腿上打了一條薄毯:“朝堂上還沒有消息。”

“急什麽,就當是休假了。”沈言璟坐去她身邊,枕在她的大腿上聽著她小腹裏微弱的胎動:“這一次沈季平來勢洶洶,身在朝堂之外卻將手伸了這麽遠來構陷於我,想這事不好解決,而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陸千涼安慰道:“你也不必著急,就當是休假好了。”

沈言璟果真不急,食指打彎輕輕地刮著她的小腹,似是都弄著那個未出世的孩子:“只是連累了你們和我一起受苦。”

“焦青染死的蹊蹺,秦修文不像是為了榮華富貴便拋棄丈夫的人,且這樣做對她沒什麽好處。本王身邊,怕是存了什麽心懷不軌之人,試圖在朝堂上絆倒我。”沈言璟道:“若不是極為親近的人,也不會這麽容易的便找到我的破綻,一擊必勝。”

陸千涼身子一僵:“所以說,京水進刑部大牢,也是你的安排。”

這話委實難聽的很,京水是沈言璟的貼身侍衛,若是沈言璟從中運作將京水關進了刑部大牢,豈不是說沈言璟懷疑京水的忠誠。

京水是侍衛,更是死士,是家仆。只要沈言璟說一個不字,隨時都可以將之賜死,沒有費此心力的必要。

陸千涼自然也不願相信沈言璟這樣的心機,有此一問便也作罷。

沈言璟道:“是與不是也就只是一說,尋個安心而已。羲和太小,且一直跟著我。萃雪和藍雨都是女人,沒有這樣的膽子。高唳軒遠派,其他人有接觸不到這樣核心的東西,我能懷疑的,只有京水一人罷了。”

“那你不懷疑我?”陸千涼問。

“若說政治,我比京水更懂。若說膽量,我比萃雪和藍雨更要大。若說留在你身邊的時間,我也算是數一數二,對你的了解更是透徹,你難道就不懷疑我?”

枕在他腿上的人,緩緩閉上眼,似是壓下心頭所有的思緒與思索,只貪圖這片刻的安寧:“我能相信的,自始至終也就只有你一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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