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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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
呂善盈沒有說話，只定定的看著他。
惹得李昀擔憂問道：“還渴嗎？”
“渴。”她嗓音喑啞，聲音帶著清冷和無措，如同一個不知道該要怎麽辦的孩子。
李昀正要起身，卻發現自己衣擺已經被人緊緊攥在掌心之中，若是想要離開那麽必定要將這個布料給弄斷。
當年史書之上，斷袖或許就是這麽一個原由。
“你不讓我走，那怎麽給你斟茶啊？”李昀也不想走，所以他緊緊的回抱著人，掌心將她環抱起來，就像抱著一個小小的嬰兒一樣。
呂善盈看著李昀，發覺自己確實很渴。
她就是在沙漠之中行走許久也沒有找到綠洲的行人，水囊之中的水即使在小心翼翼的飲用也馬上就要見底。
烈日炎炎，她快要在這一段路途之中渴死，但眼前人的降臨是希望與生機。
她終於找尋到屬於自己的水源。
水源稀少，所以小心謹慎，她弓著腰努力的想要獲取一滴滴的水分，祈求著水分不要離她而去。
同樣是沙漠，但她在有了希望之後一點也不懼怕。
就像現在這個人，或許他的出現，本身就代表著一種希望。
“我想，如果當初你沒有來或許是另一種結局。”
“但...目前情形來說，我慶幸你的出現，讓我知道有人在等著我，有人記得我，有人...願意這麽愛我的。”
她的喉嚨十分難受，剛才那些水無疑就是一滴水澆在了沙漠裏，掀不起半分波瀾。
嗓子就像是被利劍刀割，一寸寸的分開血肉，才能夠說出關於從前的事。
又像是被甜到粘牙的糖心粘到嗓子眼，她嘔又嘔不出，只能這樣彌足殘喘著。
呂善盈手腕上還有著李昀不小心用力過猛之後弄上的痕跡，肌膚之上點點紅梅如同烈火一步步燃燒到了他的心底。
“你放心，不管如何結局，只要我見你一面，都會喜歡你。”
其實初見時候究竟是什麽樣子的心情從悸動已經變作了執念，他想要尋到的究竟是那個意中人還是想要尋到當時的那一剎那心動早就讓人記不清了。
他只覺得，多少次心動，都只是因為眼前人是她而已。
“為你，心動萬萬次，旁人無可代替。”
情話有時候不用在意究竟最後的結果，所有的誓言一開始說出口的時候也沒有就只想著違約的。
呂善盈擡頭看他，看著他眼中的堅定，伸出手握住他的食指，含笑應道：“好。”
為你，千千萬萬次。
她不應該那麽的怯弱，畢竟這時候時間已經很好了。
李昀即使不願意承認林墨和呂善盈的默契，也必須承認他這個屬官十分的聰明。
抽絲剝繭就已經有了懷疑，然後便執著的到了飛雲觀之前來施壓，必須要見到呂善盈本人。
拿出去的話明明白白告訴飛雲觀觀主說道：“本官不管你們這裏究竟有多德高望重，但今日你不讓本官見到仙師，本官便有權懷疑你們扣押仙師對仙師不敬！”
幸而有所準備的呂善盈已經準備好了書信一封，交由林墨，不然李昀想著這位屬官當真能夠將飛雲觀給翻過來。
“林大人當時是何反應？”
李昀低頭詢問著，有些好奇只在他面前機敏有餘，靈巧不足的臣子到了重大時候究竟是什麽樣子的反應。
“啟稟陛下，林大人看到信件之後臉上神情只覺得有些古怪，說不出來究竟是喜還是悲，看完信之後便對著雲淵道長說道“仙師邀請他前去”到了客舍之中在涼亭待了幾刻鐘便回來了。”
這話是監視在飛雲觀的暗衛所回稟的。
李昀臉上笑意真切了些許，到沒有顯得那麽涼薄。
雖然阿善被他直接從飛雲觀帶了回來，但耳目眾多，為了阿善的名聲考量，實際上飛雲觀之中有一個替身一直在代替著呂善盈在生活。
只要不是極其熟悉呂善盈之人定然分辨不出來。
這位年輕的官員，在探究知道了真相之後依舊能夠想到為這件事情畫一個句點，草蛇灰線，挺有腦子的。
“孤記得他之前更擅長的是吏治，但卻攀上了京中禮部尚書，留在了京中。”
李昀淡淡開口，周圍沒有人回應，他本身也沒有等著要回應。
視線朝下看去，這是他思考的慣常姿態，等過了一會兒，他揮了揮衣袖讓人退下。
陳德安看了一下左右，凝聲開口：“陛下真的不去送送娘子嗎？今日一別，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夠再相見呢。”
陳德安不懂他們之間究竟是約定了一些什麽。
為什麽李昀會將好不容易得到的美人又給放了出去，為什麽明明一日比一日更要親近，但現在卻連離開了送都不要送。
“不了。”
“她還會在回來，所以何必在意一點得失。”
他要做的應該是加快速度，將朝政權利全部握在自己掌心裏，讓那些想要仗著資歷的老臣是龍給他縮起來，是蟲給他叩在地上。
陳德安沒有再勸，殿裏又重新恢覆了寂靜。
前些日子下的一場大雪，現在積雪已經開始融化。
屋檐瓦礫上晶瑩的雪水映射著外頭的陽光，滴滴答答的。
聲音不大，但是一下一下卻不容忽視，就像一滴一滴滴在了人的心上一樣，讓人可以密切的感受到時間的流逝。
“陳德安，走。”
李昀沒有多說別的，直接將手中朱筆往案上一甩便起身離開。
玄色的龍袍在翻湧之際打了個旋兒，陳德安迎身趕緊跟在前頭，一刻也不能夠耽誤，心裏想著：不管如何，但此刻陛下喜歡娘子，那就夠了。
李昀到了城墻之上的時候，只能看到那被放下的車簾了，那人的視線隨著這裏收回，他輕嘆一聲，分不清呂善盈究竟想不想讓自己來送他。
也分不清呂善盈究竟是愛前路還是喜歡著現在，但他想要一個人心，一個專註的心。
萬人之上無人之巔，擁有所有權柄卻只能夠做孤家寡人的日子他一日也不想要做。
他要那人永遠平等的可以說愛自己，這樣才是兩心相系。
“罷了，回吧，也就三年。”
三年，她若不回來，他親自去逮她回來。
呂善盈每一次坐上這個馬車將身後那座高大的宮殿甩在腦後心裏總會百感交集，但不知道為什麽，這一次心裏卻沒有那麽多的密密麻麻情緒，反而十分平靜。
平靜到好似只是出去一趟，馬上就會在回來，一切都十分正常。
她有些期待李昀會來送她，但兩人已經有默契的說完不用送，所以最後也就是用視線丈量了一番曾經她怎麽也邁不出去的天地。
最後得出來的結論是...不過爾爾，什麽都不過爾爾。
從前種種邁不過的艱難險阻，如今已經不會成為她的夢魘，就連那個她最懼怕的人，她都能夠挑釁的在心裏喊一聲“父皇”，還有什麽怕的呢？
“走吧。”
外頭的車夫恭敬的應了一聲，前後三輛馬車，後頭三輛馬車，這樣莊重的車隊走在官道上足以讓人猜測究竟是什麽樣的人才能夠用這樣的行轅。
不知道路上遇到客舍究竟怎麽安排，但呂善盈一見路上所遇驛站之人都客客氣氣的，也就沒有留意。
“娘子，路上匆忙，不能妥善照料，還請贖罪，馬上就要到姜州了。”
呂善盈覺得這人有點面熟，面熟在哪裏卻說不上來，只搖搖頭說道：“辛苦將軍了，我不講究這些，能夠到達姜州就行。”
那人行禮之後沈默的應下，讓侍女遞給她一個烤熟了的紅薯，呂善盈接過放在掌心裏汲取著溫暖，知道她離奢望了許久的家又近了幾步。
姜州的城墻並沒有多麽得高大，並不算是軍.事重地，也沒有什麽達官顯貴，呂善盈稍稍下了幾步走到這裏看著有些陌生的一切有些不敢相信就這麽落實了。
但還沒有來得及躊躇，就聽著驛站前頭的官員說道：“去去去，別在這裏礙事，我們正要有公事在身。”
呂善盈回頭看了看自己的穿著和身邊護衛，抿了抿唇，這可真的算是先敬羅衣後敬人了。
“這位大人，你在這裏等誰你知道嗎？你既然穿了一身官袍，怎麽還有狗眼看人低的本事呢？”
那官僚看了一眼呂善盈，發現她是一行人的首位，上下打量了她的穿著，這才放心一般嗤笑了一聲：“小娘子，你莫要好這個面子，能夠在這裏住下的自然是達官顯貴，你若是去旅店那邊隨處可見，可千萬別在這裏杵著冒犯了貴客。”
呂善盈帶了薄紗的帷帽，身上衣著看不出來什麽光鮮亮麗，身後的部從能夠看出來雄壯野蠻，也看不出什麽富貴之態，想必只是哪家有些閑錢的小娘子，來這個找找面子。
“你啊，這個官職管著迎來送往，真是可惜了人才。”
呂善盈呢喃一下，便不再壓抑著身後將領的脾氣，她沒有想到來到家中的第一件事，便是要看著手下將領來“頤指氣使”。
“快去通報姜州司馬，本使正四品內官。”
聽到前一句話時候“你是什麽東西”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就看到了那象征著身份的腰牌。
噗通噗通究竟是什麽聲兒也聽不真切了，呂善盈看著姜州司馬快馬打來，隔著薄薄的一層紗，忽然有些今夕何夕的怔楞之感。
時光好像錯位，又好像是從來未曾變過。
他們這些人終究殊途同歸。
“下官姜州司馬，拜見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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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善盈沒有說話，只定定的看著他。
惹得李昀擔憂問道：“還渴嗎？”
“渴。”她嗓音喑啞，聲音帶著清冷和無措，如同一個不知道該要怎麽辦的孩子。
李昀正要起身，卻發現自己衣擺已經被人緊緊攥在掌心之中，若是想要離開那麽必定要將這個布料給弄斷。
當年史書之上，斷袖或許就是這麽一個原由。
“你不讓我走，那怎麽給你斟茶啊？”李昀也不想走，所以他緊緊的回抱著人，掌心將她環抱起來，就像抱著一個小小的嬰兒一樣。
呂善盈看著李昀，發覺自己確實很渴。
她就是在沙漠之中行走許久也沒有找到綠洲的行人，水囊之中的水即使在小心翼翼的飲用也馬上就要見底。
烈日炎炎，她快要在這一段路途之中渴死，但眼前人的降臨是希望與生機。
她終於找尋到屬於自己的水源。
水源稀少，所以小心謹慎，她弓著腰努力的想要獲取一滴滴的水分，祈求著水分不要離她而去。
同樣是沙漠，但她在有了希望之後一點也不懼怕。
就像現在這個人，或許他的出現，本身就代表著一種希望。
“我想，如果當初你沒有來或許是另一種結局。”
“但...目前情形來說，我慶幸你的出現，讓我知道有人在等著我，有人記得我，有人...願意這麽愛我的。”
她的喉嚨十分難受，剛才那些水無疑就是一滴水澆在了沙漠裏，掀不起半分波瀾。
嗓子就像是被利劍刀割，一寸寸的分開血肉，才能夠說出關於從前的事。
又像是被甜到粘牙的糖心粘到嗓子眼，她嘔又嘔不出，只能這樣彌足殘喘著。
呂善盈手腕上還有著李昀不小心用力過猛之後弄上的痕跡，肌膚之上點點紅梅如同烈火一步步燃燒到了他的心底。
“你放心，不管如何結局，只要我見你一面，都會喜歡你。”
其實初見時候究竟是什麽樣子的心情從悸動已經變作了執念，他想要尋到的究竟是那個意中人還是想要尋到當時的那一剎那心動早就讓人記不清了。
他只覺得，多少次心動，都只是因為眼前人是她而已。
“為你，心動萬萬次，旁人無可代替。”
情話有時候不用在意究竟最後的結果，所有的誓言一開始說出口的時候也沒有就只想著違約的。
呂善盈擡頭看他，看著他眼中的堅定，伸出手握住他的食指，含笑應道：“好。”
為你，千千萬萬次。
她不應該那麽的怯弱，畢竟這時候時間已經很好了。
李昀即使不願意承認林墨和呂善盈的默契，也必須承認他這個屬官十分的聰明。
抽絲剝繭就已經有了懷疑，然後便執著的到了飛雲觀之前來施壓，必須要見到呂善盈本人。
拿出去的話明明白白告訴飛雲觀觀主說道：“本官不管你們這裏究竟有多德高望重，但今日你不讓本官見到仙師，本官便有權懷疑你們扣押仙師對仙師不敬！”
幸而有所準備的呂善盈已經準備好了書信一封，交由林墨，不然李昀想著這位屬官當真能夠將飛雲觀給翻過來。
“林大人當時是何反應？”
李昀低頭詢問著，有些好奇只在他面前機敏有餘，靈巧不足的臣子到了重大時候究竟是什麽樣子的反應。
“啟稟陛下，林大人看到信件之後臉上神情只覺得有些古怪，說不出來究竟是喜還是悲，看完信之後便對著雲淵道長說道“仙師邀請他前去”到了客舍之中在涼亭待了幾刻鐘便回來了。”
這話是監視在飛雲觀的暗衛所回稟的。
李昀臉上笑意真切了些許，到沒有顯得那麽涼薄。
雖然阿善被他直接從飛雲觀帶了回來，但耳目眾多，為了阿善的名聲考量，實際上飛雲觀之中有一個替身一直在代替著呂善盈在生活。
只要不是極其熟悉呂善盈之人定然分辨不出來。
這位年輕的官員，在探究知道了真相之後依舊能夠想到為這件事情畫一個句點，草蛇灰線，挺有腦子的。
“孤記得他之前更擅長的是吏治，但卻攀上了京中禮部尚書，留在了京中。”
李昀淡淡開口，周圍沒有人回應，他本身也沒有等著要回應。
視線朝下看去，這是他思考的慣常姿態，等過了一會兒，他揮了揮衣袖讓人退下。
陳德安看了一下左右，凝聲開口：“陛下真的不去送送娘子嗎？今日一別，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夠再相見呢。”
陳德安不懂他們之間究竟是約定了一些什麽。
為什麽李昀會將好不容易得到的美人又給放了出去，為什麽明明一日比一日更要親近，但現在卻連離開了送都不要送。
“不了。”
“她還會在回來，所以何必在意一點得失。”
他要做的應該是加快速度，將朝政權利全部握在自己掌心裏，讓那些想要仗著資歷的老臣是龍給他縮起來，是蟲給他叩在地上。
陳德安沒有再勸，殿裏又重新恢覆了寂靜。
前些日子下的一場大雪，現在積雪已經開始融化。
屋檐瓦礫上晶瑩的雪水映射著外頭的陽光，滴滴答答的。
聲音不大，但是一下一下卻不容忽視，就像一滴一滴滴在了人的心上一樣，讓人可以密切的感受到時間的流逝。
“陳德安，走。”
李昀沒有多說別的，直接將手中朱筆往案上一甩便起身離開。
玄色的龍袍在翻湧之際打了個旋兒，陳德安迎身趕緊跟在前頭，一刻也不能夠耽誤，心裏想著：不管如何，但此刻陛下喜歡娘子，那就夠了。
李昀到了城墻之上的時候，只能看到那被放下的車簾了，那人的視線隨著這裏收回，他輕嘆一聲，分不清呂善盈究竟想不想讓自己來送他。
也分不清呂善盈究竟是愛前路還是喜歡著現在，但他想要一個人心，一個專註的心。
萬人之上無人之巔，擁有所有權柄卻只能夠做孤家寡人的日子他一日也不想要做。
他要那人永遠平等的可以說愛自己，這樣才是兩心相系。
“罷了，回吧，也就三年。”
三年，她若不回來，他親自去逮她回來。
呂善盈每一次坐上這個馬車將身後那座高大的宮殿甩在腦後心裏總會百感交集，但不知道為什麽，這一次心裏卻沒有那麽多的密密麻麻情緒，反而十分平靜。
平靜到好似只是出去一趟，馬上就會在回來，一切都十分正常。
她有些期待李昀會來送她，但兩人已經有默契的說完不用送，所以最後也就是用視線丈量了一番曾經她怎麽也邁不出去的天地。
最後得出來的結論是...不過爾爾，什麽都不過爾爾。
從前種種邁不過的艱難險阻，如今已經不會成為她的夢魘，就連那個她最懼怕的人，她都能夠挑釁的在心裏喊一聲“父皇”，還有什麽怕的呢？
“走吧。”
外頭的車夫恭敬的應了一聲，前後三輛馬車，後頭三輛馬車，這樣莊重的車隊走在官道上足以讓人猜測究竟是什麽樣的人才能夠用這樣的行轅。
不知道路上遇到客舍究竟怎麽安排，但呂善盈一見路上所遇驛站之人都客客氣氣的，也就沒有留意。
“娘子，路上匆忙，不能妥善照料，還請贖罪，馬上就要到姜州了。”
呂善盈覺得這人有點面熟，面熟在哪裏卻說不上來，只搖搖頭說道：“辛苦將軍了，我不講究這些，能夠到達姜州就行。”
那人行禮之後沈默的應下，讓侍女遞給她一個烤熟了的紅薯，呂善盈接過放在掌心裏汲取著溫暖，知道她離奢望了許久的家又近了幾步。
姜州的城墻並沒有多麽得高大，並不算是軍.事重地，也沒有什麽達官顯貴，呂善盈稍稍下了幾步走到這裏看著有些陌生的一切有些不敢相信就這麽落實了。
但還沒有來得及躊躇，就聽著驛站前頭的官員說道：“去去去，別在這裏礙事，我們正要有公事在身。”
呂善盈回頭看了看自己的穿著和身邊護衛，抿了抿唇，這可真的算是先敬羅衣後敬人了。
“這位大人，你在這裏等誰你知道嗎？你既然穿了一身官袍，怎麽還有狗眼看人低的本事呢？”
那官僚看了一眼呂善盈，發現她是一行人的首位，上下打量了她的穿著，這才放心一般嗤笑了一聲：“小娘子，你莫要好這個面子，能夠在這裏住下的自然是達官顯貴，你若是去旅店那邊隨處可見，可千萬別在這裏杵著冒犯了貴客。”
呂善盈帶了薄紗的帷帽，身上衣著看不出來什麽光鮮亮麗，身後的部從能夠看出來雄壯野蠻，也看不出什麽富貴之態，想必只是哪家有些閑錢的小娘子，來這個找找面子。
“你啊，這個官職管著迎來送往，真是可惜了人才。”
呂善盈呢喃一下，便不再壓抑著身後將領的脾氣，她沒有想到來到家中的第一件事，便是要看著手下將領來“頤指氣使”。
“快去通報姜州司馬，本使正四品內官。”
聽到前一句話時候“你是什麽東西”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就看到了那象征著身份的腰牌。
噗通噗通究竟是什麽聲兒也聽不真切了，呂善盈看著姜州司馬快馬打來，隔著薄薄的一層紗，忽然有些今夕何夕的怔楞之感。
時光好像錯位，又好像是從來未曾變過。
他們這些人終究殊途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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