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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美人計(抓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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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美人計(抓蟲)

◎驚動了各國情報局◎

“慕團長, 要出門啊,林同志在家嗎?”

慕傑剛打開自己家院門,就看到幾個人在自己家院門前推推搡搡, 而他們看到自己出來, 立刻停了下來,幾人臉上還換上了燦爛的笑容。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慕傑神情溫和地回道:“小清不在家, 我正準備去接她。”

“天黑了, 是該接人回來了。”

郭秀美幹巴巴地說道, 葛春花一把拉過她, 自己上前頂替她的位置, 諂媚地笑著問:“慕團長, 聽說咱們島上要建廠了, 而且還是生產的你愛人研究的產品, 這是真的嗎?”

慕傑從羊城回來, 就去跟姜旅長說了香蕉樹纖維衛生巾已經在羊城成功投產的好消息, 另外還告訴他,羊城機械制造廠就能生產香蕉樹纖維衛生巾,而生產線上的機器也不算多,價格也不貴, 一條生產線的設備成本頂多三個月就能回本,更別提生產原料更是便宜得離譜。

空房子部隊上不缺, 工人更不會缺, 所以香蕉樹纖維衛生巾的廠完全可以開起來。

姜旅長當場就拍板了,他們南舟島要建廠, 不圖掙大錢, 只求能夠改善駐島家屬的經濟條件。

慕傑沒想到不過一個下午的時間, 要建廠的消息竟然傳遍了整個南舟島。

不過這也不是機密消息,他也沒必要瞞著,“嗯,小清見嫂子們生活困難,心裏不忍心,特地跟羊城那邊申請的。”

慕傑趁機往自己媳婦兒臉上貼金,做了好事就得告訴別人,幫媳婦兒樹立好形象。

而郭秀美和葛春花得到了確切消息後,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她們能有工作了。

而島上的幾個原住民也過來了,他們忙問:“建了廠不能只招軍嫂吧,我們這些漁民家裏生活也困難。”

“都招,招軍嫂,也招附近大隊的人。”

慕傑給了他們一個定心丸。

然後幾人開啟誇讚起林碧清來了,“林同志有本事,覺悟高,怪不得能去羊城研究所工作呢。”

“當初林同志剛來島上,我就看出她是一個幹大事的人了。”

慕傑嘴角上揚,他媳婦兒自然是優秀的,關鍵是還善良,心情一好,說話語氣就更溫和了,“你們聊,我去接小清。”

郭秀美:“趕緊去吧,天黑了路不好走,林同志對島上不熟悉,別讓她走岔道了。”

葛春花:“趕緊去吧,不用管我們。”

等慕傑離開,他們也沒有立刻就走,反而打算再去胡細妹家坐坐,他們得等林碧清回來,在她面前露露臉。

“現在知道燒熱竈頭可晚了,一群蠢貨。”

李桂花在家裏聽到動靜,翻了個白眼,嫌棄地說道。

她男人是二團的副政委高新建正坐在一個躺椅上,翹著二郎腿,手裏捏著魚幹吃,聞言立刻把魚幹放下,坐正了身體,盯著李桂花道:“既然建廠這事是真的,你也去跟慕團長的愛人走動走動,如果你能爭取到工作,咱們家日子也能寬松點。”

李桂花臉黑了,她一向看不上林碧清,一來是覺得她搶了自己小姑子高嫁的機會,更重要的是林碧清年輕漂亮,文化還比她高,搶了她的風頭。

先前島上的軍嫂裏,比她有文化的沒她漂亮,比她漂亮的沒她有文化,所以她一直是家屬院頭一份,林碧清的到來讓她的地位受到了威脅,新仇加舊恨她可不就和林碧清單方面杠上了,雖然林碧清從來沒有關註過她,但她卻覺得林碧清弄出這麽大陣仗就是為了跟她別苗頭,不得不說林碧清贏了。

她心裏正不舒服呢,自己男人竟然讓她去討好林碧清,沒門,連窗戶都沒有。

“不用去,咱們家屬院的家屬裏,有文化的不多,我的文化不算低,部隊建廠招工,總得招幾個有文化的管人吧,數來數去,有初中以上文化的,目前沒有安排工作的,連我一共才五個人。”

說著她眉眼間便有了自得,“所以我根本不用去低三下四地求人,廠子建好後,肯定會請我去當幹部的。”

“你說的有道理。”

高新建也不催李桂花了,反而看李桂花的時候眼裏全是滿意,當然也有得意,當初他會娶李桂花,可不就是看中她有文化還漂亮嗎,來了島上,她可沒少給自己長面子。

此刻島上的人家幾乎家家都在談論建廠的消息,林碧清此刻也和慕傑勝利會師,林碧清黑夜裏的眼睛熠熠發光,嘴上卻道:“你怎麽才來接我?”

慕傑走過去和她並排,用手電筒照亮腳下的路,“我回家裏做飯了。”

在招待所和鄧教授他們一起吃過飯的林碧清瞬間心虛了,她忙問:“晚飯做的什麽?”

慕傑:“牡蠣豆腐湯配上食堂買的饅頭。”

比起部隊食堂專門給專家教授們開的小竈有點簡單,但誰家也不是每頓飯都要擺上幾個菜的,這樣簡簡單單的才有人間煙火氣。

“雖然我很想吃牡蠣豆腐湯,可我已經和鄧教授他們一起吃過晚飯了。”

林碧清拉住慕傑的手,晃了晃道:“對不起啊,我該跟你提前說的。”

慕傑:“沒關系,本來我也知道你回家吃飯的可能小,不過……”

說著她俯身在她耳朵邊,低聲道:“害我等了一晚上,你得補償我。”

林碧清立刻往一邊閃去,和這男人拉開距離,昨晚上這男人差點折騰掉她的老命,今天她在海上忙活了一天,再被這男人折騰,她的命得直接玩完。

“別瞪我了,我逗你呢,知道你累。”

慕傑又走近媳婦,笑著說道:“看把你嚇的。”

林碧清甩他一眼刀子,“那也是某人做的太過分了。”

慕傑再次體會到媳婦兒常有理的憋屈。

“慕團長,林同志,這是要回家啊。”

倆人走了沒多遠,便又碰到了人打招呼,林碧清在島上總共也沒呆幾天,對於島上的人都不熟悉,大晚上的又看不清,只能客氣地道:“是啊,準備回家。”

而且她腳步也沒停,雖然島上的夜晚因為有海風挺涼快的,但她很累很困,迫切地想要回家休息。

可這些人本來就是在半路上等慕傑和林碧清的,哪裏肯放他們離開,出言喊住夫妻倆人,問道:“慕團長,咱們島上真的要建廠嗎?廠裏招工人有什麽要求嗎?”

慕傑:“我不清楚,這塊不歸我管。”

那人明顯不信,“我們可是聽說這廠子生產的可是林同志研究出來的產品,也是林同志提議在島上建廠的,你們怎麽可能不清楚?”

“我們的確不清楚,我只是提了個建議,具體章程還是部隊來制定,我是不會參與的。”

林碧清聲音帶著冷淡,這事她不能回應,否則在建廠招工之前她甭想清靜了。

有應付這些無聊人的時間和精力,研究救生衣和潛水服不香嗎?何必浪費在一些無效社交上。

那人也聽出來了林碧清的冷淡,撇了嘴,在黑暗裏翻了個白眼,怪不得林碧清在島上家屬圈人緣差呢,太冷清了,大家都住一個家屬院,連點小忙都不幫。

而這幾個人只是開始,路上他們不斷地偶遇人,而遇到的十個人裏就有八個是打聽工作的事的,林碧清和慕傑全都秉承著一問三不知的態度,把一切都推給了部隊。

林碧清歪頭看著慕傑,突然說道:“慕傑,我突然想到了一句話。”

慕傑好奇,“什麽話?”

“富在深山有遠親,窮在鬧市無人問。”

林碧清撇了撇嘴道:“當初我來島上,大部分人雖然都不錯,但也沒有這麽熱情,更別提剛才對我熱情到諂媚的人裏面,還有幾個人可沒少編排我壞話呢。”

“這個廠是你提議建起來的,如果你心裏不舒服,可以建議廠裏不要招收讓你鬧心的人。”

慕傑有些心疼,自己媳婦兒來到島上,可沒有做過任何傷害別人的事,反而還一心惦記島上家屬的工作問題,所以那些讓她鬧心的人憑什麽享受媳婦兒辛苦研究的成果。

林碧清笑了,上前一步在慕傑前面後退著走,邊走邊調侃地說:“慕團長,你的覺悟不高啊,善良的人不應該勸我以德報怨嗎?”

慕傑加快腳步走到媳婦兒身邊,邊護住她不讓她摔倒,邊回道:“退讓和妥協只會讓人變本加厲。”

“這話說的不錯,人都是有劣根性的,如果大家見欺負你,你不僅僅不會反抗,還會雙手奉上好處後,他們會變本加厲地欺負你,畢竟沒有損失還有好處拿。”

林碧清說完這句話腳步一扭開始正常走路,她沒有跟慕傑說會不會建議廠子拒絕錄用那些編排她的人,但夫妻倆的眼神交錯間,都意會到了對方的想法,以怨報德是美德,但在特定情況下才是美德,如果把握不好就是大冤種。

而他們剛出現在自己家院門前,一直在胡細妹家門口坐著留意他們動靜的郭秀美,趕緊起身笑著迎上去,“林同志回來了,好久沒見你了,又漂亮了。”

林碧清嘴角扯出一抹笑,“嫂子,這麽晚了還在外面呢。”

郭秀美尷尬地笑了笑,“回家也沒事,來找細妹說說話。”

胡細妹在一旁翻白眼,她和她關系可沒有熟悉到晚上能互相串門子的程度。

而林碧清就著月光看了眼胡細妹難看的臉色,再想想路上偶遇的人,也立刻明白了郭秀美這是專門等她呢。

她揣著明白裝糊塗,“那你們說話,我今兒工作了一天,累得很,得趕緊回去睡了。”

說完還打了一個哈欠,她是真得又累又困。

郭秀美見林碧清不上套,她剛才說了那話之後,她不應該問一句,“你們大晚上說什麽呢?”

那她就能順嘴問出島上建廠的事了,既然林碧清不上套,她只能主動問,林碧清還是那句話,“我只是提建廠的建議,建廠和廠裏招工的事我不會管,也沒有時間管。”

郭秀美和葛春花幾人等了半晚上,就等了這麽一句模棱兩可的話,自然不樂意,葛春花嘴皮子一掀,“誰不知道廠裏生產的東西是你研究出來的東西,廠裏招工肯定會問你的意見,你這是記恨我們說你壞話,所以不願意幫我們?我們知道錯了,以後絕對不會再胡亂編排你,林同志,你是大本事的人,心胸開闊,肯定不會跟我們計較的,是不是?”

林碧清還是那句話,“我是真的不管廠裏招工的事,與其在我這裏浪費時間,不如去找真正管招工的人。”

她是有本事,但是心胸真不開闊,非常記仇,但這她不會明面上說,只會靠做的。

郭秀美他們問不出消息只能怏怏地走了,胡細妹卻進了慕傑家,她沒跟林碧清客氣,直接問:“你真不管招工的事?”

林碧清招呼她坐下,給她倒了一杯槐米茶,這才回道:“我沒時間管,不過我可以提建議,這次的廠子是做衛生用品,所以招收工人第一要求就是講衛生,另外廠裏的氛圍不能被帶壞了,喜歡嚼舌頭根子,無事編排人的人最好別招到廠裏去。”

胡細妹雙手一拍,“就該這麽辦。”

“嫂子,你家大毛和二毛也大了,你有沒有想過去工作?”

別人問她不說,胡細妹不問,她反而主動說,林碧清主打一個恩怨分明。

胡細妹家裏是農村的,她娘家和婆家都窮,她自然想工作給自己男人減點養家擔子了,不過她捏了捏衣角,問:“我大字不識幾個,廠裏能收我嗎?”

“不會可以學,也不要求有多高的文化,常用的字認全了,會簡單的算數就好,趁著廠子還在籌備中,你可以讓你家毛參謀長教你啊。”

林碧清又是勸,又是鼓勵,“這次廠裏主要就是解決駐島家屬的工作問題,郭秀美她們跟你文化水平差不多,你人品比她們好,又愛幹凈,再努力個幾天學文化,沒道理比不過她們吧,你就不想讓大毛二毛每個月多吃幾塊肉?”

抵不住工作的誘惑,胡細妹咬牙道:“我這就回去學。”

說完站起來就要離開,生怕落後一步就被落在後面,進不了廠。

林碧清趕緊叫住她,“你見了珍珠,鈴芳嫂子和翠花嫂子記得跟她們說說招工的事。”

她說的幾個人都是幫助過她的人,以前沒機會,有機會了她自然要幫一把了。

胡細妹答應一聲,“好,我見到她們就跟她們說。”

等她離開,林碧清也站起身去洗漱了,她是真得困。

等慕傑吃過晚飯,洗了碗筷回到房間,就看到自己媳婦兒已經躺在了床上,他嘆口氣把窗戶稍微關了一點,怕她著涼,自己則拿起一本軍事書看。

不想他的動作驚醒了林碧清,她可是硬撐著瞌睡等著某男呢,側臥在床上擺出一個妖嬈的姿勢朝他招手,床上的媳婦兒曲線玲瓏,還媚眼如絲,他咽了咽口水,腳步不由自主地走到了床邊。

林碧清改側臥為跪坐,雙手一身抓住慕傑胸前的衣裳,把他的頭拽低下,她仰頭嘴唇貼著男人的嘴唇,吐氣如蘭地問:“你明天要和專家們一起出海?”

慕傑眼神灼熱地看著媳婦兒的紅唇,呼吸漸漸地變得粗重,但就是不回答。

林碧清眼眸一轉,張口紅唇輕咬了下他的鼻尖,用微嗔的語氣說道:“你不用保密了,鄧教授都告訴我了,他讓你明天教我潛水和開船。”

慕傑聲音暗啞地問:“你以前不是只想學潛水嗎?”

林碧清:“突然又想學開船了,有問題嗎?”

慕傑搖頭,“可我明天要保護專家,根本沒有時間教你。”

林碧清把他的頭拽得更低些,咬了一口他的耳垂道:“別跟我打太極,我知道你不想教我,不過教我有獎勵喲。”

說完她身體故意動了動,讓寬大的睡衣從肩膀滑下露出香肩,上面還有紅點點,是某人的傑作。

慕傑呼吸變得粗重,眼神都開始充血,但他理智還在,再次道:“海裏很危險。”

還是不願意教她,林碧清見美人計不管用,一咬牙,用了激將法,“我將來是要學海洋生物學的,得經常出海,甚至於還會潛水取樣,如果你不教我,我就去找別人教我,只是……”

她眼波流轉用手指戳著他的胸膛,再次說道:“只是到時候教我的就不知道是男同志還是女同志了,你知道的教潛水過程中免不了有身體接觸的。”

慕傑咬著後槽牙,“我教你。”

林碧清達到目的後,手松開慕傑,伸了個懶腰,打了一個哈欠就要躺下睡覺,“好困啊。”

他這是被過河拆橋了,慕傑盯著說要給獎勵卻食言而肥的小壞蛋,既然有人想賴賬,他只能自己取了。

“嗚嗚嗚,我給獎勵的時候你沒答應教我,所以那個約定不算數。”

林碧清推開某人,讓嘴巴獲得自由後為自己辯解。

慕傑低頭咬了咬那張氣人的小嘴,“我都答應教你了,學費總該付吧。”

說完低頭收學費,學生不自覺,作為老師就該主動些。

而羊城的某個小樓裏,幾個幹部模樣的人正拿著一片過濾膜翻來覆去地看。

而一個穿灰色短袖的老人羅南不可置信道:“就這麽一小片東西,就能把海水淡化了?”

穿軍裝的老人王勝利笑道:“老羅,你得相信科學,海水淡化過程我家那小子可是親自盯著,又親手試驗過的,你要是不信,桌上有海水,你可以試試。”

而另外一個穿白襯衫的老人秦河山聞言搶先一步去實驗了,把經過處理的幹凈的海水用過濾膜過濾後,他眼疾手快地端起水杯嘗了嘗,砸麽砸麽了嘴,驚訝道:“這水是甜的,這小片片還真能把海水淡化,好,非常好!”

王勝利無奈道:“老秦,你也不怕水有毒。”

秦河山斜了他一眼,“有毒的東西你敢攛掇老羅實驗嗎?”

王勝利沒吭聲,起身就要自己去實驗,可羅南防著他呢,搶先他到了桌子前,過濾了一杯海水喝了後,喜道:“還真是淡化了。”

而王勝利最後過濾,也最後喝到淡化後的海水,味道還不錯,想起自己兒子說的專家們爭論的觀點。

他眉頭皺了皺,看向另外倆人道:“你們先別高興,這水是被淡化了,可專家說淡化得太幹凈了,缺了普通水裏的營養物質,長期喝會影響身體健康。”

羅南又去淡化了一杯海水,端手裏慢慢地喝著,聞言不在意地道:“水裏缺的,從其他地方吃回來就好。”

秦河山:“你個大老粗,你能想到的,那些專家想不到嗎?”

羅南沒好氣地問:“那你說咋辦?”

秦河山雙手一攤,“你問我我問誰。”

最後還是王勝利道:“不能喝,難道還不能洗澡洗衣裳了,用這個純凈水洗澡洗衣裳也能省不少淡水呢,再有專家說是不能長期喝,平常咱們軍人出海的時候,喝上一段時間應該沒事,那樣軍艦上就不用另外儲備淡水了。”

秦河山和羅南對視一眼,老王說的也有道理,不會讓專家們辛苦研究出來的東西放著生灰,不過這事情大,得開會討論,他們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了自己的想法,定了個大致框架後,便說起了提出用過濾膜來海水淡化的林碧清。

主要是王勝利在說,“去中州市調查的人回來了,林碧清同志的背景沒有問題,她父親,她祖父甚至高祖父都是中州市的人,而她從小到大除了這次隨軍,也沒有離開過中州市,更沒有接觸過可疑的人,就是關於她的一身本領,還是找不到可以解釋的地方,就是她的家人也不知道,她從哪裏學的本事,更甚至根本不知道她的本事。”

羅南是個直性子,問:“你說這些什麽意思?”

秦河山瞥了眼羅南,說道:“老王的意思是我們要慎重對待林碧清同志。”

羅南瞪眼:“按我說,你們就是太謹慎了,她的一身本事來源有問題咋了?只要她不危害國家和人民,管她本事怎麽來的,只要為祖國做了貢獻,她就是好同志!”

王勝利被羅南的大嗓門震得耳朵疼,他揉了揉耳朵,沒好氣道:“我又沒說林碧清同志不是好同志,只是她有很多地方可疑,我們目前要對她慎重對待。”

羅南卻冷哼了一聲,“人心最經不得傷害,特別是有本事的人,內心傲氣,你們懷疑來懷疑去的,惹毛了她,一個不好就是大禍。”

這也不是沒有前車之鑒的,羅南想起外國的一個事例,臉色沈重地繼續說道:“對待林碧清同志這樣的人才,我們必須要給足了尊重。”

王勝利和秦河山均點了點頭,對於林碧清同志,他們要用,要培養,更要時刻警惕,國家安全容不得半點兒疏忽。

“小清,起床了。”

天沒亮慕傑就醒了,先去廚房做了魚片粥,再去食堂買了饅頭和小菜回來,這才叫媳婦兒起床。

林碧清閉著眼睛翻了個身,嘟囔了一聲,“讓我再睡會兒。”

她其實在慕傑是食堂買飯的時候就醒了,就是太累了不想起,連續兩晚沒睡好,白天還要工作,她又不是鐵人。

“起床吃飯,遲到了可就上不了船,不能出海了。”

慕傑傾身親了口媳婦兒的臉,用她最在意的事喊她起床。

林碧清果然一骨碌從床上坐起,瞪了眼神采奕奕的某男,說道:“今晚我要睡整覺,你不許再鬧騰我。”

慕傑:“要是你使壞,我昨晚也不會失控。”

其實他昨晚沒想鬧騰,林碧清是可以安生睡覺的,可沒想到這女人竟然對他使用美人計,血氣方剛的他也就順便將計就計了。

林碧清啞口無言,恨恨地捶了下床起身去洗漱。

“你是想要先學開船呢?還是潛水?”

飯桌上慕傑問林碧清的學習計劃。

林碧清想起昨天周年以及王軍生穿的那笨重的潛水服,回道:“我先學開船吧。”

等她把輕便,性能更好,安全性更高的潛水服研究出來後,再去“學”潛水吧。

“小清,你這要去哪裏?”

夫妻倆吃過飯,慕傑去部隊集合隊伍,林碧清去招待所跟專家教授們匯合,就是一出門就碰到了李珍珠。

林碧清笑著回道:“當然是去工作啊。”

李珍珠把她拽一邊,輕聲道:“我昨天就想來問你了,咱們島上真要建廠了?”

林碧清急著去招待所,便跟她說:“我昨天都告訴胡嫂子了,你可以去問她,有啥不明白的,等我回來再問我,我快遲到了,就不跟你多說了。”

李珍珠擺手,“趕緊去吧,我去找胡嫂子。”

而胡細妹也正打算出門去找李珍珠、章玲芳和陳翠花呢,見到李珍珠並沒有立刻迎她進房間,反而帶著她去找章玲芳和陳翠花了,大家一起說,她不用浪費口水,還能一起商量章程。

“小林,你昨晚沒睡好嗎?怎麽萎靡不振的?”

而林碧清到了招待所,專家教授們已經吃過早飯集合了,鄧翰海看到臉色憔悴,黑眼圈濃重的林碧清,關心地道:“你要是身體不舒服,今天就休息一天,別出海了。”

林碧清在心裏把慕傑拎出來暗罵了一通後,用手拍打了幾下臉,說道:“教授,我沒事,不用休息。”

鄧翰海看了眼她,不確定地問:“真的?”

林碧清趕緊保證,“我肯定不拖後腿。”

“就是小林一起吧,反正也不用她做力氣活。”

吳丹霞很喜歡林碧清,笑著幫她說話,反正林碧清出海的主要任務是學習。

鄧翰海想了想,答應了,“到了海上不要亂跑。”

林碧清趕緊保證,“是,我肯定會好好學習不亂跑。”

接著又酒窩甜甜地跟鄧翰海和吳丹霞道謝,“謝謝鄧教授、吳教授。”

一行人正說著話呢,一群穿著海軍制服的兵哥哥們,就在慕傑的帶領下走了過來,慕傑跑步到鄧翰海身邊,先是立正敬了個禮,接著又問:“教授,可以出發了嗎?”

鄧翰海點頭,“可以。”

林碧清還是第一次見慕傑執勤時候的樣子,身板筆直,神色嚴肅,渾身都散發著一種神聖不可侵犯的浩然正氣,她男人真帥!

“女孩子要矜持,昨晚回家還沒有看夠嗎。”

鄧翰海看見林碧清的癡女樣,嫌棄地用肩膀撞了撞她,他不明白一個大黑臉有啥可看的。

林碧清收回目光,故意道:“確實沒看夠。”

鄧翰海被她這沒出息樣氣得臉一黑快步向前走去。

“吳教授,鄧教授這是生我氣了?”

林碧清扭頭問吳丹霞。

吳丹霞笑著道:“沒有呢,他跟你鬧著玩兒呢,這個老鄧老了老了,性格越來越孩子氣了。”

林碧清自然知道鄧教授不是真生氣,他是她老師,她老爸又不在身邊,這是把她當女兒看,才看慕傑這個女婿不順眼呢。

“海底六十三米的海域有處洋流交匯點處藍紅藻數量最多。”

到了海上,某個嚷嚷著要學開船,而且還付了學費的女人,根本沒有時間去學開船,她和鄧教授他們一起記錄著藍紅藻的每一處生長環境,忙得不可開交。

這年代的藍紅藻不是後世的那種,種植方法也可能不同,她已經犯過一次經驗主義錯誤了,不能夠再犯一次了,她得把藍紅藻當作一種新物種來看。

而隨著取樣的地點越來做多,她的本子上也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

“不知道東海那邊怎麽樣了?”

鄧教授看著本子上記錄的樣品的情況眉頭舒展,還有心情關心張秉信那一隊的情況。

林碧清也高興,雖然這個年代的藍紅藻α元素含量少了很多,但是根據目前的情況來看,這藍紅藻還算好養活,而且產量也不會低,她估計如果種殖方法得當的話,畝產雖然沒有巨藻高,但也應該能達到20噸左右,而且這藍紅藻三個月就能收割一次呢。

因為收獲不錯,反航時候大家心情也非常輕松,林碧清也終於有機會找某個收了她學費的男人去學開船了。

慕傑本來以為這女人忙起來會忘記這事,沒成想她還記著呢,答應了的事他不好反悔,想了想開漁船不現實,操作太麻煩了,便道:“我教你開救生艇吧。”

說完他就覺得這決定好,林碧清以後在海上遇到了危險,會開救生艇,也多一份生機。

林碧清高興地點頭,眉眼彎彎地道:“好啊。”

政委季軍強在後面搖了搖頭,老慕算是栽了,不過也沒有阻止,林碧清已經證明了她的能力,這麽個人才,派人保護安全是一方面,她自己有逃生的本事又是一回事。

“這救生艇的動力是汽油嗎?”

上了救生艇,林碧清好奇地摸摸這,摸摸那兒,這可是在博物館才能看到的古董啊。

慕傑當她是第一次見救生艇新奇,笑著回道:“不用汽油用什麽?”

林碧清眨巴眨巴杏仁眼,說道:“用風能,用太陽能等清潔能源啊,汽油會汙染海洋環境,影響海洋生物生長。”

慕傑笑著道:“那就等著你這個大知識分子去研究了,反正現在沒有那樣的發動機。”

“打住,術業有專攻,我是要做研究,可是天賦點在了海洋生物和紡織學上,對於能源和動力不大精通。”

林碧清做不到的事,哪怕調侃也不能答應。

慕傑笑了笑,他本來就沒指望她,接著跟她講解開救生艇的各種技巧,而林碧清聽得認真。

她對這個年代的汽艇本來就不熟悉,上來手忙腳亂了好一陣子,但好歹救生艇沒翻,不過好歹有基礎,她學習能力又不錯,很快便掌握了技巧。

在距離南舟島還有一海裏時,她就能獨自駕駛了。

慕傑驚訝地問:“你以前學過?”

林碧清白他一眼,“你問的不是廢話嗎?我家什麽條件你又不是不清楚,我去哪裏學啊。”

忽然她想起了什麽,斜了慕傑一眼,問:“慕傑,你學開這個用了多長時間?”

慕傑悶聲道:“也就半天的時間。”

實操用了半天,先前的各種理論知識,他學了很久的,他看了眼媳婦兒的腦袋瓜子,這咋長的,他說一遍內容她就能記住。

林碧清好笑道:“怎麽,嫉妒我的學習能力了?”

慕傑扭臉不吭聲,林碧清憋著笑道:“學習能力一部分是天賦,一部分是後天訓練,你要是求求我,我就把訓練方法告訴你。”

慕傑扭頭看著空中的海鳥,不想搭理這氣人的媳婦兒。

“喲,你們看,那開船的是不是林碧清啊?”

而開著救生艇接近南舟島時,海邊的撿海鮮的人看清楚是林碧清在開救生艇之後,紛紛震驚地張大了嘴巴,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女人開船呢。

“還真是。”

胡細妹喃喃道,“慕團長怎麽就由著她開了,海上有規矩,女人不能上船,咱們部隊雖然不講究這個,但是也不能讓女人開船啊?”

郭秀美等人附和,“我可是聽說了女人上船會帶來晦氣的,慕團長怎麽就不怕呢?他不怕,別的人還怕呢。”

李珍珠聽到了,黑著臉懟道:“你嫌棄晦氣,那用小清研究的產品開的廠子你別進。”

這句話絕殺,郭秀美不敢再炸刺,訕訕道:“這不是一回事。”

李珍珠冷哼,“在我看來就是一回事。”

郭秀美徹底不敢說話了,而其他人見郭秀美碰了釘子,也不敢再亂說話。

等林碧清上岸後,李珍珠首先迎上去,她大聲道:“小清,你怎麽那麽能呢,竟然還會開船?”

林碧清笑了笑,“那是救生艇,我以後要經常出海,學會開救生艇,也多一份安全保障。”

“那也了不起。”

李珍珠真是越來越佩服林碧清了,她看了眼附近的人,小聲道:“他們剛才還說女人出海不吉利,還說你開船會給部隊帶來晦氣。”

林碧清臉色一黑,高聲道:“女人不能出海,是封建迷信,誰想去革委會接受思想教育,就盡管說。”

李珍珠附和,“就是這個理,有種去部隊上告。”

郭秀美等人徹底不敢吭聲了,被革委會的人逮住了把柄,這輩子就完了。

“小清,你臉變黑了。”

這邊剛解決了碎嘴子,李珍珠就給林碧清心口插了一刀。

林碧清心一沈,忙問:“真變黑了?”

李珍珠點了點頭,“不僅呢,你臉還起皮了。”

林碧清用手摸了摸臉,果然破皮兒了,她欲哭無淚,她怎麽就忘記海上的太陽多麽毒辣了?她該事先準備好防曬霜的。

不過起皮和變黑還好解決,最怕的就是臉上有了曬斑,她忙又問:“我臉上有沒有斑點?”

李珍珠搖了搖頭,“沒有。”

林碧清松了口氣,幸好幸好,要不然曬斑可不敢祛除,雖然她知道祛斑的護膚品主要成分,也來自海洋,但是目前的技術手段提取不出來啊。

“回去羊城後優先做防曬霜。”

林碧清在心裏暗暗道,好容易有了張好臉,得好好愛護不能糟蹋。

因為被說曬黑了,林碧清也沒在外面停留,快步回了家,拿起鏡子攬鏡自照,李珍珠說的沒錯,她變黑了,而且還黑了至少三個度,而且臉頰和脖子後面都被曬破了皮兒,讓她從仙女秒變大媽。

而就在她暗自神傷的時候,華國的鄰國以及漂亮國等國都收到了一個消息,華國最近在大量打撈一種藍紅色的海藻。

各國情報局都好奇,“華國人大量打撈那有毒的海藻幹什麽?這裏面肯定有問題。”

於是紛紛下達命令,“務必弄清楚華國打撈藍紅藻的真正用途。”

而華國這邊自然也知道這動靜瞞不過別人,而且也瞞不住,過濾膜需要大量的藍紅藻,他們很快也要大量種植,根本瞞不住各國的情報人員的,所以他們得想一個辦法掩蓋藍紅藻真正的用途。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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