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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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苗域的人。”林牽情說道，“他穿的是苗域的特色服裝。”
林牽情說著朝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人走去，他蹲下身將那人翻了個面，然後把黏在那人臉上的頭發撥開。
“阿福叔！”林牽情不自覺喊了出來，隨後他急忙從腰裏翻出救命藥來，放進阿福叔的嘴裏。
洛初見是林牽情認識的人，便也走上前去，“你對他很熟悉。”
“對。”林牽情手上動作不停，語氣著急地回道，“阿福叔從小看著我長大，跟我的關系很好，不知苗域發生了什麽。”
他將阿福叔身上的傷口處理好，並將阿福叔安置在一個安全的地方後，對洛初說道，“大人，我們進去吧，我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
洛初點點頭，二人便朝著那毒瘴深處走去，不知在毒瘴裏走了多久，面前的毒瘴漸漸稀薄起來。
“就快到了。”林牽情說道。
二人走出毒瘴的範圍，腳下的土地變得有些濕黏，一股血腥味充斥了二人的鼻腔，地上橫七豎八地躺滿了屍體。
林牽情原本急促的腳步慢了下來，他緩緩朝著地上的屍體走去，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大滴大滴的眼淚從眼眶滑落。
“到底發生了什麽，怎麽會都不在了，怎麽可能，明明我走的時候還好好的……”
洛初也顧不得衣服被弄臟，她蹲下身開始查看屍體，發現每具屍體的心口處都有一道一模一樣的傷口，並且是一擊斃命。
她想要將跌坐在地上的林牽情拉起來，卻沒拉動，於是說道，“他們是被人殺死的，找到兇手就能為他們報仇，與其在這裏陷入悲傷不能自拔，不如化悲傷為動力，盡早找出兇手。”
林牽情還是楞楞地坐在原地，洛初就站在他的身邊朝四周看著。
他們現在站的地方是整個苗域最高的地方，從這裏向下看去就能發現，苗域是由一個個的小型村落聚集而成，整個苗域人的屍體應該都在這裏了。
林牽情站起身抖了抖衣服，他也向下看著整個苗域，說道，“你說的對，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我一定會找出殺害他們的兇手。”
“你對兵器熟悉嗎？還有會驗屍嗎？”洛初問道。
林牽情點點頭，“都會一些。”
洛初蹲下將屍體上的傷口指給林牽情，“你看，我發現他們都死於這道傷口，但是我分辨不出是何種兵器造成的，你來看一下。”
林牽情細細看起那傷口來，“傷口窄而薄，深度直接沒入心臟，應該是飛雀刀造成的，看傷口形狀都是直直刺入，說明他們死前應該毫無還手之力。”
“他們對殺害他們的人並沒有防備之心。”林牽情繼續說道，“我剛剛給阿福叔包紮傷口的時候也看過了，阿福叔身上的傷口和他們的一模一樣。”
“苗域的毒瘴威力如何？”洛初問道。
“如果沒有我們苗域煉制的解藥，根本撐不到走過毒瘴，所以根本不會有外人闖進來。”林牽情肯定道。
“那如果是像我一樣，被苗域人帶進來的呢？”洛初問道，“如果是這樣，其他的苗域人應該都會認為被帶進來的人是苗域人的朋友，自然也就不會多做防備。”
洛初說完又說道，“不過有一點說不通的是，如果是這樣，那其他苗域人在看到他殺人的時候不可能還會對他沒有防備。”
“不，他們會。”林牽情說道，“沒想到精通巫蠱毒術的苗域人還會有被算計的一天，他們的肌肉都處於放松狀態，這證明他們在死前也處於放松狀態，也就是說，他們昏迷了。”
“走吧，去村裏看看。”見林牽情檢查完了，洛初邊朝著村子走邊說道。
長桌被擺在廣場上，上面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食物，二人在長桌旁一一翻看著食物。
洛初在長桌一處停了下來，“找到了。”
她拿起桌上的桃子和燒酒說道，“桃子和燒酒同食，輕則昏迷，重則死亡，我發現這裏幾乎每個凳子前的位置上都有桃子和燒酒，導致他們昏迷的應該就是這個。”
“那小孩兒呢。”林牽情問道，“小孩兒不可能會喝燒酒的。”
洛初拿起桌上給小孩兒和米酒的小碗聞了聞，“米酒裏面摻了燒酒。”
林牽情捏碎了手中拿起的酒杯，“畜生。”
“我記得我們剛到的時候，阿福叔剛跑出去，那兇手應該是在他身後追著他，不好，林牽情，阿福叔有危險。”
洛初說完就往她們進來的地方跑去，林牽情在原地楞了一瞬也想明白了，跟在洛初的後面向外跑去。
洛初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毒瘴中，四周都是橘色的煙霧，為了不迷失方向，她往前跑的動作慢了一些，確保自己一直跑的都是直線。
眼前忽然出現了另一道人影，“林牽情。”洛初剛叫完，那人影就靠近了洛初，露出了他的面容。
洛初立即停下往前跑的腳步，開始往回跑，身後一把刀被扔過來，洛初只覺得腿上一痛跌在了地上。
她回頭看向扔出刀的人，那人的臉上布滿刺青，面容俊美卻神情呆滯。
見那人同自己之間還有一段距離，洛初瞄了眼自己腿上的傷口，隨後拔起被扔過來後插在地上的刀站了起來。
刀拿在手裏後，洛初發現，這柄刀極其輕巧，刀身窄而薄，刀長足夠刺進心臟，正是殺害苗域人的兇器。
她站起來的時間，那人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那人朝她伸出手，“給我。”
那人身高在一米九以上，只有一米六五的洛初只得擡起頭去看他。
洛初退了一步，那人就跟著上前一步，仍舊朝洛初伸著手，並又說了聲，“給我。”
洛初試探著擡了擡手裏的刀，“這個？”
那人點點頭，“給我。”
見那人承認，洛初反手將刀背在身後，又向後退了幾步。
那人見洛初不給他，還往後退了好幾步，臉上的神色變得有些委屈，“那是我的。”
洛初搖搖頭，“不行，你要拿它殺我。”
說完洛初便慢慢地往林牽情消失的方向移去，那人就跟在她身後，她走一步，那人走一步。
過了會兒洛初終於走出毒瘴，那人卻站在毒瘴裏不出來，只是依舊看著洛初。
“大人。”身後傳來林牽情的聲音，洛初轉頭看去，林牽情正扶著阿福叔站在那裏。
站在毒瘴裏的那人在聽到林牽情的聲音後將視線從洛初身上移開，委屈地說，“阿祀，她不還我刀。”
林牽情聽到這聲音，原本緊繃的聲音稍稍松懈了些，“挑生，你還活著。”
“阿祀，她不還我刀。”挑生繼續說道，並用手指著洛初。
林牽情看向洛初，洛初將背在身後的手拿出來，手上拿的正是飛雀刀，“這把刀應該就是你說的飛雀刀，他說是他的。”
林牽情從洛初手裏拿過刀，隨後看向挑生，“挑生，這把刀你是從哪裏得來的？”
“你走那年，祭司給的。”挑生一板一眼地回道，然後朝林牽情伸出手，“給我。”
“不是挑生，是另一個外鄉人。”阿福叔說道，“大人放心。”
林牽情把刀還給挑生，挑生接過刀，在手臂上擦了擦，隨後歡天喜地地把刀放回腰間的刀鞘裏。
挑生把刀放好，看著林牽情說道，“阿祀，我們，回家。”
洛初見林牽情將刀還給挑生，便將自己腿上的傷口指給林牽情，“他，用你還給他的那把刀劃的。”
沒等林牽情開口，挑生上前一步，又退回去，低著頭說，“抱歉，不是故意的，我以為，你是壞人。”
說完挑生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他快速走出毒瘴範圍一把將洛初抱起來，又迅速走回去，說道，“你受傷了，我帶你走。”
林牽情看著挑生的動作就要上前去拉挑生的手臂，卻又想到正被自己扶著的阿福叔，只能對著挑生的背影咬咬牙。
“阿祀啊，你喜歡她。”阿福叔說道。
林牽情臉紅了一瞬，說道，“阿福叔，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阿福叔笑了下，“阿祀，這便是我們的命數，命該如此，我啊，是不希望你被這件事困住。”
因為扶著阿福叔的原因，林牽情走的就比挑生慢了許多，當他走出毒瘴的時候，便看到挑生抓著洛初的胳膊，伏在洛初的肩頭嚎啕大哭。
他上前將挑生從洛初的肩頭移開，同時說道，“男女授受不親，你靠大人那麽近做什麽？”
挑生又伏在林牽情的肩頭哭起來，“阿祀，婆婆，妹妹她們，都不在了。”
林牽情揉了揉挑生的頭，“以後你就跟我一起，我去哪兒，哪兒就是你的家。”
阿福叔找了個地方坐下來後說道，“那個人是被村裏一個小姑娘帶回來的，他差點兒死在毒瘴裏，小姑娘見他可憐，一時心軟便將他帶了進來，誰知，竟是招來了禍患。”
他說著，將身邊小姑娘的臉蛋擦幹凈，“那個小姑娘就是她，阿燕，早就和她說過了，我們苗域人不能太心軟，心軟的人，早晚都會在這上面吃虧，唉。”
“阿福叔可還記得那人的相貌？”洛初問道。
“自然記得。”
“那就好，待會兒還請阿福叔將那人的相貌細節描述下來，我好畫出來找人，對了，阿福叔知道念嬌嗎？”洛初繼續問道。
阿福叔在聽到這個名字後，表情有一瞬間的不自然，就在他要說話的時候，洛初說道。
“阿福叔，林牽情應該和你說了我們的來意，既然如此，阿福叔最好不要隱瞞什麽。”
阿福叔嘆了口氣，“念嬌，曾經在苗域生活了十年，早就被我們當成自己人了，可在兩年前，她忽然就跑了出去，再也沒了音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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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牽情說著朝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人走去，他蹲下身將那人翻了個面，然後把黏在那人臉上的頭發撥開。
“阿福叔！”林牽情不自覺喊了出來，隨後他急忙從腰裏翻出救命藥來，放進阿福叔的嘴裏。
洛初見是林牽情認識的人，便也走上前去，“你對他很熟悉。”
“對。”林牽情手上動作不停，語氣著急地回道，“阿福叔從小看著我長大，跟我的關系很好，不知苗域發生了什麽。”
他將阿福叔身上的傷口處理好，並將阿福叔安置在一個安全的地方後，對洛初說道，“大人，我們進去吧，我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
洛初點點頭，二人便朝著那毒瘴深處走去，不知在毒瘴裏走了多久，面前的毒瘴漸漸稀薄起來。
“就快到了。”林牽情說道。
二人走出毒瘴的範圍，腳下的土地變得有些濕黏，一股血腥味充斥了二人的鼻腔，地上橫七豎八地躺滿了屍體。
林牽情原本急促的腳步慢了下來，他緩緩朝著地上的屍體走去，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大滴大滴的眼淚從眼眶滑落。
“到底發生了什麽，怎麽會都不在了，怎麽可能，明明我走的時候還好好的……”
洛初也顧不得衣服被弄臟，她蹲下身開始查看屍體，發現每具屍體的心口處都有一道一模一樣的傷口，並且是一擊斃命。
她想要將跌坐在地上的林牽情拉起來，卻沒拉動，於是說道，“他們是被人殺死的，找到兇手就能為他們報仇，與其在這裏陷入悲傷不能自拔，不如化悲傷為動力，盡早找出兇手。”
林牽情還是楞楞地坐在原地，洛初就站在他的身邊朝四周看著。
他們現在站的地方是整個苗域最高的地方，從這裏向下看去就能發現，苗域是由一個個的小型村落聚集而成，整個苗域人的屍體應該都在這裏了。
林牽情站起身抖了抖衣服，他也向下看著整個苗域，說道，“你說的對，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我一定會找出殺害他們的兇手。”
“你對兵器熟悉嗎？還有會驗屍嗎？”洛初問道。
林牽情點點頭，“都會一些。”
洛初蹲下將屍體上的傷口指給林牽情，“你看，我發現他們都死於這道傷口，但是我分辨不出是何種兵器造成的，你來看一下。”
林牽情細細看起那傷口來，“傷口窄而薄，深度直接沒入心臟，應該是飛雀刀造成的，看傷口形狀都是直直刺入，說明他們死前應該毫無還手之力。”
“他們對殺害他們的人並沒有防備之心。”林牽情繼續說道，“我剛剛給阿福叔包紮傷口的時候也看過了，阿福叔身上的傷口和他們的一模一樣。”
“苗域的毒瘴威力如何？”洛初問道。
“如果沒有我們苗域煉制的解藥，根本撐不到走過毒瘴，所以根本不會有外人闖進來。”林牽情肯定道。
“那如果是像我一樣，被苗域人帶進來的呢？”洛初問道，“如果是這樣，其他的苗域人應該都會認為被帶進來的人是苗域人的朋友，自然也就不會多做防備。”
洛初說完又說道，“不過有一點說不通的是，如果是這樣，那其他苗域人在看到他殺人的時候不可能還會對他沒有防備。”
“不，他們會。”林牽情說道，“沒想到精通巫蠱毒術的苗域人還會有被算計的一天，他們的肌肉都處於放松狀態，這證明他們在死前也處於放松狀態，也就是說，他們昏迷了。”
“走吧，去村裏看看。”見林牽情檢查完了，洛初邊朝著村子走邊說道。
長桌被擺在廣場上，上面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食物，二人在長桌旁一一翻看著食物。
洛初在長桌一處停了下來，“找到了。”
她拿起桌上的桃子和燒酒說道，“桃子和燒酒同食，輕則昏迷，重則死亡，我發現這裏幾乎每個凳子前的位置上都有桃子和燒酒，導致他們昏迷的應該就是這個。”
“那小孩兒呢。”林牽情問道，“小孩兒不可能會喝燒酒的。”
洛初拿起桌上給小孩兒和米酒的小碗聞了聞，“米酒裏面摻了燒酒。”
林牽情捏碎了手中拿起的酒杯，“畜生。”
“我記得我們剛到的時候，阿福叔剛跑出去，那兇手應該是在他身後追著他，不好，林牽情，阿福叔有危險。”
洛初說完就往她們進來的地方跑去，林牽情在原地楞了一瞬也想明白了，跟在洛初的後面向外跑去。
洛初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毒瘴中，四周都是橘色的煙霧，為了不迷失方向，她往前跑的動作慢了一些，確保自己一直跑的都是直線。
眼前忽然出現了另一道人影，“林牽情。”洛初剛叫完，那人影就靠近了洛初，露出了他的面容。
洛初立即停下往前跑的腳步，開始往回跑，身後一把刀被扔過來，洛初只覺得腿上一痛跌在了地上。
她回頭看向扔出刀的人，那人的臉上布滿刺青，面容俊美卻神情呆滯。
見那人同自己之間還有一段距離，洛初瞄了眼自己腿上的傷口，隨後拔起被扔過來後插在地上的刀站了起來。
刀拿在手裏後，洛初發現，這柄刀極其輕巧，刀身窄而薄，刀長足夠刺進心臟，正是殺害苗域人的兇器。
她站起來的時間，那人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那人朝她伸出手，“給我。”
那人身高在一米九以上，只有一米六五的洛初只得擡起頭去看他。
洛初退了一步，那人就跟著上前一步，仍舊朝洛初伸著手，並又說了聲，“給我。”
洛初試探著擡了擡手裏的刀，“這個？”
那人點點頭，“給我。”
見那人承認，洛初反手將刀背在身後，又向後退了幾步。
那人見洛初不給他，還往後退了好幾步，臉上的神色變得有些委屈，“那是我的。”
洛初搖搖頭，“不行，你要拿它殺我。”
說完洛初便慢慢地往林牽情消失的方向移去，那人就跟在她身後，她走一步，那人走一步。
過了會兒洛初終於走出毒瘴，那人卻站在毒瘴裏不出來，只是依舊看著洛初。
“大人。”身後傳來林牽情的聲音，洛初轉頭看去，林牽情正扶著阿福叔站在那裏。
站在毒瘴裏的那人在聽到林牽情的聲音後將視線從洛初身上移開，委屈地說，“阿祀，她不還我刀。”
林牽情聽到這聲音，原本緊繃的聲音稍稍松懈了些，“挑生，你還活著。”
“阿祀，她不還我刀。”挑生繼續說道，並用手指著洛初。
林牽情看向洛初，洛初將背在身後的手拿出來，手上拿的正是飛雀刀，“這把刀應該就是你說的飛雀刀，他說是他的。”
林牽情從洛初手裏拿過刀，隨後看向挑生，“挑生，這把刀你是從哪裏得來的？”
“你走那年，祭司給的。”挑生一板一眼地回道，然後朝林牽情伸出手，“給我。”
“不是挑生，是另一個外鄉人。”阿福叔說道，“大人放心。”
林牽情把刀還給挑生，挑生接過刀，在手臂上擦了擦，隨後歡天喜地地把刀放回腰間的刀鞘裏。
挑生把刀放好，看著林牽情說道，“阿祀，我們，回家。”
洛初見林牽情將刀還給挑生，便將自己腿上的傷口指給林牽情，“他，用你還給他的那把刀劃的。”
沒等林牽情開口，挑生上前一步，又退回去，低著頭說，“抱歉，不是故意的，我以為，你是壞人。”
說完挑生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他快速走出毒瘴範圍一把將洛初抱起來，又迅速走回去，說道，“你受傷了，我帶你走。”
林牽情看著挑生的動作就要上前去拉挑生的手臂，卻又想到正被自己扶著的阿福叔，只能對著挑生的背影咬咬牙。
“阿祀啊，你喜歡她。”阿福叔說道。
林牽情臉紅了一瞬，說道，“阿福叔，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阿福叔笑了下，“阿祀，這便是我們的命數，命該如此，我啊，是不希望你被這件事困住。”
因為扶著阿福叔的原因，林牽情走的就比挑生慢了許多，當他走出毒瘴的時候，便看到挑生抓著洛初的胳膊，伏在洛初的肩頭嚎啕大哭。
他上前將挑生從洛初的肩頭移開，同時說道，“男女授受不親，你靠大人那麽近做什麽？”
挑生又伏在林牽情的肩頭哭起來，“阿祀，婆婆，妹妹她們，都不在了。”
林牽情揉了揉挑生的頭，“以後你就跟我一起，我去哪兒，哪兒就是你的家。”
阿福叔找了個地方坐下來後說道，“那個人是被村裏一個小姑娘帶回來的，他差點兒死在毒瘴裏，小姑娘見他可憐，一時心軟便將他帶了進來，誰知，竟是招來了禍患。”
他說著，將身邊小姑娘的臉蛋擦幹凈，“那個小姑娘就是她，阿燕，早就和她說過了，我們苗域人不能太心軟，心軟的人，早晚都會在這上面吃虧，唉。”
“阿福叔可還記得那人的相貌？”洛初問道。
“自然記得。”
“那就好，待會兒還請阿福叔將那人的相貌細節描述下來，我好畫出來找人，對了，阿福叔知道念嬌嗎？”洛初繼續問道。
阿福叔在聽到這個名字後，表情有一瞬間的不自然，就在他要說話的時候，洛初說道。
“阿福叔，林牽情應該和你說了我們的來意，既然如此，阿福叔最好不要隱瞞什麽。”
阿福叔嘆了口氣，“念嬌，曾經在苗域生活了十年，早就被我們當成自己人了，可在兩年前，她忽然就跑了出去，再也沒了音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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