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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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崔白驀然的瞪大雙眼，師尊的冷香源源不斷的順著舌尖深抵，只是覺得這個姿勢太過於別捏，剛想要躲開，就被他緊緊的掐住了後腦勺。
師尊身上熾烈的氣息將她整個人幾乎都要燒成灰燼，越是纏繞著小舌越是心頭一陣發慌，甚至還有一絲陌生的心悸。
“啊！嘴巴好疼...”被師尊親狠了連唇舌尖磨的發疼，腦袋使勁的想掙脫大掌的桎梏，卻引來了低醇的笑，“阿白準備的，為師很歡喜。”
只見師尊將小徒弟的那只小人幾分呵護似的輕輕置於袖中，剩下那只夫子的則是托起崔白的軟手，擱在她掌心。
“你為什麽親我？”崔白舔著嘴角磨破的地方，濕漉漉的小舌順著細微的傷口迅速滑過，兩只手一左一右的捏住夫子小人的兩只胳膊有些不解的望向燭九陰。
此時金陵城中火樹銀花不夜天，漫天飛起的紅燈籠汪起一片紅海，星光點點，映襯的兩人的面頰透著紅。
粗糲的指輕碰唇角的細傷，挑著笑意，“為師很歡喜。”又重覆了一遍，凝視著小徒弟的眼底像是緩緩展開了幽寂的蓮，帶著不易察覺的情緒。
“唔...那師尊你還生我的氣嗎？”
“還有些許。”
崔白一聽，小臉頓時鄒巴，忙活了半天，怎麽還不完全消氣啊？如果能不生氣，那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和師尊提要求放自己出去，而不是偷偷摸摸用魂燈。
不然又被發現，罪加一等，徹底把人哄不回來...
“師尊...你怎樣才能不生氣？”像是洩氣般小腦袋垂靠在燭九陰的胸膛上，有氣無力的問著。
一聽這語氣，倒是惹得燭九陰忽而一笑，滾燙的唇間還殘留著小徒弟甘甜的氣息，輕輕撫上了她的小耳，一下又一下的熱氣噴在崔白的耳邊，又俯身吻了吻她玲瓏精致的耳垂。
“阿白給為師畫一張畫兒吧...”
提要求不怕，最怕的是什麽要求都不提，還得靠自己東猜西猜，這下是真的柳暗花明，畫畫簡單，她最拿手的不就是畫！
“別說一張！師尊您要十張百張，我都畫！”
“只是...我最擅長的就一種畫兒，師尊你...”燭九陰當然知道小徒弟最擅長畫什麽畫兒，他要的就是這個。
“按你喜歡的來。”師尊發了話，那就開始畫，早畫完早回家，她娘也不知道怎麽樣了。
等到真正開始潤筆的時候，已經過了亥時，燭九陰此時已經是衣衫大敞露出了蜜色的肌理，塊壘分明，溝壑起伏，半靠在崔白的寢榻上，昳麗如神祗般的顏好一派溫和悠閑，深邃的眼似有若無的盯著在案前凝神為他作春畫兒的小徒。
崔白正在凝神用細膩的筆尖勾勒師尊壯碩起伏的胸肌紋理，不知不覺的只覺得嘴中腥甜，突然間一滴紅掉落恰好點在了畫像上紈褲的正中央。
還不待察覺過來，鼻尖就被師尊捂住了一塊香帕，只聽著他帶著調笑，“阿白，莫不是看為師的身子，流鼻血了？”
一陣面紅耳赤，這還是頭一回畫春圖畫到流鼻血，難不成是最近過於焦慮上火了？只是剛才畫畫的時候，眼前全是師尊明晃晃的胸膛。
“胡說！我...我...這是心火旺盛！”崔白捂著帕子支支吾吾，只見燭九陰看著方才鼻尖掉落的血滴落在畫上的那一處，若有所思，但很快便見他在畫上加了寥寥數筆。
崔白好奇也想看看他畫了什麽，剛抻了脖子探過去一看，騰地一下臉紅的都熟透了，“啊！你！！！”
“不要臉...”最後三個字跟蚊子叫似的在喉嚨裏轉圈，但還是被燭九陰聽見，只見他忽的正襟神色，好生解釋著，畫上還略微有些變小的出入，原本比畫中顯出來的大多了，作為金陵車第一春宮畫手，怎可如此見不得市面？
“難不成我每次畫別人，都要去先觀觀對方那處究竟是和模樣，都納入畫中嗎？！”崔白看著師尊加上去的那一處，頭都大了，好不容易畫了老半天，一眼望去最醒目的地方就是他寥寥數筆凸顯的那處。
“哦，阿白盡管去試試。”暗淡的燈光下，燭九陰聽了方才小徒弟那一番話森森的挑起笑意，看起來有些可怖。
“我的畫啊...唉...”崔白抱著剛剛畫好的畫兒長籲短嘆，忽然間畫紙就被燭九陰輕巧的勾走了，“此畫甚是精妙，為師定會細心安放。”
在千世鏡裏，師尊夜裏都是與她居於一室，她睡覺，師尊則是會在外間兒小書房裏看書，從未見他休息過。
平日裏她睡覺老踹被子，值夜的小婢都會時不時給她蓋被，而在鏡子裏這活兒就落在師尊頭上，有一夜半睡半醒中就感覺到師尊在幫她蓋被，恍惚中還看到他眼中讀不懂的情緒。
而此時，崔白又躺在了她的大被下，師尊依然在外間的小書房，一屋暗燈只有燭火燒的輕微的劈啪聲，搖曳的火舌映在簾子上，與師尊高大的身影交疊在一起。
那枚魂燈的碧玉珠正放在枕頭下面，崔白一只手有些焦躁的摸著它，耳朵還支棱著聽著師尊那邊的動靜，這個點兒師尊應該會去天福苑後山的一處溫潭沐浴。
想到這就聽見師尊輕踩步子到了她的床邊，崔白裝睡，閉著眼放平呼吸，甚至還翻了個身背對著他，把腦袋埋在被子裏。
背上被輕柔的拍了兩下，床邊的人就離去，沒一會兒就聽見天福苑後門處響起的閘門關閉的聲音。
天福苑後門的閘門原本是個引山泉水渠的水門，只不過金陵城中妖氣四溢，後山的泉水混雜著妖氣，久而久之這處水門也就關閉了。
在這之前崔白從未註意到過這倒水門的存在，直到進了這鏡子裏，發現師尊每到夜裏都會通過後門開閘水門，直入後山。
每當他回來時，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看小徒兒，崔白也就察覺了他回來身上都帶著一股寒涼的水汽，靠近她時總會涼的激起寒毛，由此猜想師尊可能晚間去後山沐浴去了。
這師尊前腳剛走，崔白就摸出了枕頭下碧玉珠，在幽暗的燈光下還瑩瑩的泛起綠光，像極了一顆波斯貓眼石。
對著這碧玉珠緩緩註入一絲靈力，頃刻間就變成了魂燈。
如果是魂燈可以幫助她逃出這鏡子，同時也能讓她看到肉眼不可看見的事物，於是崔白拎著魂燈在自個兒屋子裏走一圈來回照著。
這一照不要緊，還真被她照出點東西。
幽幽的綠光像是亂葬崗的鬼火，魂燈照到小書房的時候，在燈光下立刻出現了一團團連續的紅色的浮狀物，非常像一團紅雲。
而這些紅雲統統都是有指向意的，他們從小書房一路蔓延到天福苑後門，又從後門蔓延到外頭去。
有點意思，崔白看著在綠色燈光下那些紅色的雲團，換了身暖便捷的衣裳，順著紅雲一路蔓延的指向，就從天福苑後門尋跡探了出去。
這些紅雲從後門蔓延上了後山，而師尊此時應該也在後山上，崔白跟著他們指出的跡向慢慢走向後山。
越往高處走，紅雲就越來越稀薄，不像是在天福苑中看的十分清楚，現在更像是被拉長的一根紅絲線，順著這根紅絲線終於尋到了一處山澗的深潭，而蹤跡到這裏也就斷了。
難不成這深潭附近有不尋常事物？
後山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從家中尋至此處，走了約莫個把時辰，但是一路上都沒有看見師尊的蹤影。
看著眼前的深潭，潭水清冽，清澈見底，水波陣陣看的崔白一時間口渴，當即趴到泉水邊，掬了捧水就往嘴裏灌，喝了幾大口才覺得沙燙的嗓子清涼不少。
喝了水，便打著魂燈在著潭水邊四處繞了繞，一圈下來倒是什麽都沒瞧見，都非常的正常，唯一不正常的還是這冒著綠光的燈。
於是，癱躺在潭水邊，將魂燈再次化成了碧玉珠攏在魚袋中，索性扯了根狗尾巴草叼在嘴裏，雙手枕在腦後，一條腿兒搭在另一條上，望著滿天繁星，休息一時片刻就打算趕緊溜回去。
不然被師尊發現自己又偷跑出去，那不知又得生出多少事兒。
躺著躺著忽然間倒是想看看這潭水大約有多深，起身在邊上挑了幾塊大小差不多，但能扔的遠的石頭，攢了七八塊，就這麽一塊一塊往潭水裏砸。
潭水看著清澈見底，實際深的都起不了浪花兒，崔白扔下去的幾個石頭連個水花兒都沒濺起就沈下去了。
看著手裏只剩最後一塊，而這塊也是最大最沈的一塊，鼓足了吃奶的勁兒，像扔石頭發洩似的，掄起它就朝湖中心快穩準狠的扔了過去，直到...
依然是一聲水花兒的聲兒都沒有...
嘖...好吧，也是真夠無聊的，抖了抖衣服上沾的雜草，就準備打道回府。
堪堪沒踏出幾步，忽然間伴隨著一聲激盎的龍嘯，霎時地動山搖，一條黑龍從潭底躍出，軀體之龐大可遮天蔽日，而一雙猩紅的龍眼正盯著崔白...
這是小白同學第一次保持清醒的時候看見黑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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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白驀然的瞪大雙眼，師尊的冷香源源不斷的順著舌尖深抵，只是覺得這個姿勢太過於別捏，剛想要躲開，就被他緊緊的掐住了後腦勺。
師尊身上熾烈的氣息將她整個人幾乎都要燒成灰燼，越是纏繞著小舌越是心頭一陣發慌，甚至還有一絲陌生的心悸。
“啊！嘴巴好疼...”被師尊親狠了連唇舌尖磨的發疼，腦袋使勁的想掙脫大掌的桎梏，卻引來了低醇的笑，“阿白準備的，為師很歡喜。”
只見師尊將小徒弟的那只小人幾分呵護似的輕輕置於袖中，剩下那只夫子的則是托起崔白的軟手，擱在她掌心。
“你為什麽親我？”崔白舔著嘴角磨破的地方，濕漉漉的小舌順著細微的傷口迅速滑過，兩只手一左一右的捏住夫子小人的兩只胳膊有些不解的望向燭九陰。
此時金陵城中火樹銀花不夜天，漫天飛起的紅燈籠汪起一片紅海，星光點點，映襯的兩人的面頰透著紅。
粗糲的指輕碰唇角的細傷，挑著笑意，“為師很歡喜。”又重覆了一遍，凝視著小徒弟的眼底像是緩緩展開了幽寂的蓮，帶著不易察覺的情緒。
“唔...那師尊你還生我的氣嗎？”
“還有些許。”
崔白一聽，小臉頓時鄒巴，忙活了半天，怎麽還不完全消氣啊？如果能不生氣，那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和師尊提要求放自己出去，而不是偷偷摸摸用魂燈。
不然又被發現，罪加一等，徹底把人哄不回來...
“師尊...你怎樣才能不生氣？”像是洩氣般小腦袋垂靠在燭九陰的胸膛上，有氣無力的問著。
一聽這語氣，倒是惹得燭九陰忽而一笑，滾燙的唇間還殘留著小徒弟甘甜的氣息，輕輕撫上了她的小耳，一下又一下的熱氣噴在崔白的耳邊，又俯身吻了吻她玲瓏精致的耳垂。
“阿白給為師畫一張畫兒吧...”
提要求不怕，最怕的是什麽要求都不提，還得靠自己東猜西猜，這下是真的柳暗花明，畫畫簡單，她最拿手的不就是畫！
“別說一張！師尊您要十張百張，我都畫！”
“只是...我最擅長的就一種畫兒，師尊你...”燭九陰當然知道小徒弟最擅長畫什麽畫兒，他要的就是這個。
“按你喜歡的來。”師尊發了話，那就開始畫，早畫完早回家，她娘也不知道怎麽樣了。
等到真正開始潤筆的時候，已經過了亥時，燭九陰此時已經是衣衫大敞露出了蜜色的肌理，塊壘分明，溝壑起伏，半靠在崔白的寢榻上，昳麗如神祗般的顏好一派溫和悠閑，深邃的眼似有若無的盯著在案前凝神為他作春畫兒的小徒。
崔白正在凝神用細膩的筆尖勾勒師尊壯碩起伏的胸肌紋理，不知不覺的只覺得嘴中腥甜，突然間一滴紅掉落恰好點在了畫像上紈褲的正中央。
還不待察覺過來，鼻尖就被師尊捂住了一塊香帕，只聽著他帶著調笑，“阿白，莫不是看為師的身子，流鼻血了？”
一陣面紅耳赤，這還是頭一回畫春圖畫到流鼻血，難不成是最近過於焦慮上火了？只是剛才畫畫的時候，眼前全是師尊明晃晃的胸膛。
“胡說！我...我...這是心火旺盛！”崔白捂著帕子支支吾吾，只見燭九陰看著方才鼻尖掉落的血滴落在畫上的那一處，若有所思，但很快便見他在畫上加了寥寥數筆。
崔白好奇也想看看他畫了什麽，剛抻了脖子探過去一看，騰地一下臉紅的都熟透了，“啊！你！！！”
“不要臉...”最後三個字跟蚊子叫似的在喉嚨裏轉圈，但還是被燭九陰聽見，只見他忽的正襟神色，好生解釋著，畫上還略微有些變小的出入，原本比畫中顯出來的大多了，作為金陵車第一春宮畫手，怎可如此見不得市面？
“難不成我每次畫別人，都要去先觀觀對方那處究竟是和模樣，都納入畫中嗎？！”崔白看著師尊加上去的那一處，頭都大了，好不容易畫了老半天，一眼望去最醒目的地方就是他寥寥數筆凸顯的那處。
“哦，阿白盡管去試試。”暗淡的燈光下，燭九陰聽了方才小徒弟那一番話森森的挑起笑意，看起來有些可怖。
“我的畫啊...唉...”崔白抱著剛剛畫好的畫兒長籲短嘆，忽然間畫紙就被燭九陰輕巧的勾走了，“此畫甚是精妙，為師定會細心安放。”
在千世鏡裏，師尊夜裏都是與她居於一室，她睡覺，師尊則是會在外間兒小書房裏看書，從未見他休息過。
平日裏她睡覺老踹被子，值夜的小婢都會時不時給她蓋被，而在鏡子裏這活兒就落在師尊頭上，有一夜半睡半醒中就感覺到師尊在幫她蓋被，恍惚中還看到他眼中讀不懂的情緒。
而此時，崔白又躺在了她的大被下，師尊依然在外間的小書房，一屋暗燈只有燭火燒的輕微的劈啪聲，搖曳的火舌映在簾子上，與師尊高大的身影交疊在一起。
那枚魂燈的碧玉珠正放在枕頭下面，崔白一只手有些焦躁的摸著它，耳朵還支棱著聽著師尊那邊的動靜，這個點兒師尊應該會去天福苑後山的一處溫潭沐浴。
想到這就聽見師尊輕踩步子到了她的床邊，崔白裝睡，閉著眼放平呼吸，甚至還翻了個身背對著他，把腦袋埋在被子裏。
背上被輕柔的拍了兩下，床邊的人就離去，沒一會兒就聽見天福苑後門處響起的閘門關閉的聲音。
天福苑後門的閘門原本是個引山泉水渠的水門，只不過金陵城中妖氣四溢，後山的泉水混雜著妖氣，久而久之這處水門也就關閉了。
在這之前崔白從未註意到過這倒水門的存在，直到進了這鏡子裏，發現師尊每到夜裏都會通過後門開閘水門，直入後山。
每當他回來時，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看小徒兒，崔白也就察覺了他回來身上都帶著一股寒涼的水汽，靠近她時總會涼的激起寒毛，由此猜想師尊可能晚間去後山沐浴去了。
這師尊前腳剛走，崔白就摸出了枕頭下碧玉珠，在幽暗的燈光下還瑩瑩的泛起綠光，像極了一顆波斯貓眼石。
對著這碧玉珠緩緩註入一絲靈力，頃刻間就變成了魂燈。
如果是魂燈可以幫助她逃出這鏡子，同時也能讓她看到肉眼不可看見的事物，於是崔白拎著魂燈在自個兒屋子裏走一圈來回照著。
這一照不要緊，還真被她照出點東西。
幽幽的綠光像是亂葬崗的鬼火，魂燈照到小書房的時候，在燈光下立刻出現了一團團連續的紅色的浮狀物，非常像一團紅雲。
而這些紅雲統統都是有指向意的，他們從小書房一路蔓延到天福苑後門，又從後門蔓延到外頭去。
有點意思，崔白看著在綠色燈光下那些紅色的雲團，換了身暖便捷的衣裳，順著紅雲一路蔓延的指向，就從天福苑後門尋跡探了出去。
這些紅雲從後門蔓延上了後山，而師尊此時應該也在後山上，崔白跟著他們指出的跡向慢慢走向後山。
越往高處走，紅雲就越來越稀薄，不像是在天福苑中看的十分清楚，現在更像是被拉長的一根紅絲線，順著這根紅絲線終於尋到了一處山澗的深潭，而蹤跡到這裏也就斷了。
難不成這深潭附近有不尋常事物？
後山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從家中尋至此處，走了約莫個把時辰，但是一路上都沒有看見師尊的蹤影。
看著眼前的深潭，潭水清冽，清澈見底，水波陣陣看的崔白一時間口渴，當即趴到泉水邊，掬了捧水就往嘴裏灌，喝了幾大口才覺得沙燙的嗓子清涼不少。
喝了水，便打著魂燈在著潭水邊四處繞了繞，一圈下來倒是什麽都沒瞧見，都非常的正常，唯一不正常的還是這冒著綠光的燈。
於是，癱躺在潭水邊，將魂燈再次化成了碧玉珠攏在魚袋中，索性扯了根狗尾巴草叼在嘴裏，雙手枕在腦後，一條腿兒搭在另一條上，望著滿天繁星，休息一時片刻就打算趕緊溜回去。
不然被師尊發現自己又偷跑出去，那不知又得生出多少事兒。
躺著躺著忽然間倒是想看看這潭水大約有多深，起身在邊上挑了幾塊大小差不多，但能扔的遠的石頭，攢了七八塊，就這麽一塊一塊往潭水裏砸。
潭水看著清澈見底，實際深的都起不了浪花兒，崔白扔下去的幾個石頭連個水花兒都沒濺起就沈下去了。
看著手裏只剩最後一塊，而這塊也是最大最沈的一塊，鼓足了吃奶的勁兒，像扔石頭發洩似的，掄起它就朝湖中心快穩準狠的扔了過去，直到...
依然是一聲水花兒的聲兒都沒有...
嘖...好吧，也是真夠無聊的，抖了抖衣服上沾的雜草，就準備打道回府。
堪堪沒踏出幾步，忽然間伴隨著一聲激盎的龍嘯，霎時地動山搖，一條黑龍從潭底躍出，軀體之龐大可遮天蔽日，而一雙猩紅的龍眼正盯著崔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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