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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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
妖族領域遼闊，飛了大半個月，這才終於看見了雪冥的影子。
紀疊君心情激蕩。
風餐露宿這麽久，想吃真正食物的念頭越發強烈。
妖域與妖域之間，除了不曾歸順妖王的散妖，剩下的都是無妖居住的荒野。
一路飛來，極少見到妖的影子，紀疊君一行人大多數都是就地落下，將就在竹舟上歇息。
這日也不例外。
一停下，軒轅祎和姚燁十分自覺地四處溜達，尋找吃的。
就算是軒轅世子，也還只是只小妖，需要食物果腹。
紀疊君坐在船沿，兩條腿輕輕擺晃，裙擺隨之晃動。
雲逝面如冠玉，目極遠眺，周身氣息越發清正。
瞥了他一眼，紀疊君語調隨意，不經意間道：“你的傷都好了。”
雲逝側目，墨色發絲貼在臉側，仿佛有人拿著畫筆，隨意在白紙上劃了兩筆，呈現出極致的對比。
他點頭，真誠感激，“多虧紀姑娘好心收留，用療傷聖品為我療傷。”
“離開時，歡歡姑娘道我傷勢最重，遵循辛姑娘意願，將她的蛇膽交給了我，如今已經大好了。”
難怪臨走時見到歡歡尋他說話。
怪不得傷好這麽快。
紀疊君轉了個方向，正對著雲逝，雙手捧著臉，用輕松的口氣道：“既然傷好了，那你是不是要離開了？”
雲逝一怔。
這一路上，紀疊君想了許久。
相處了這麽多些日子，她與雲逝之間也處出了情誼，算得上是朋友，更別說他那張臉，實在和她口味。
但這依然無法讓她忘記，遇見雲逝時，他身受重傷，身份不明。
這種情況，要麽是出身某個世家大族，爭權奪利時遭到迫害後流落荒野；要麽是招惹了某個世家大族，被一路追殺。
看雲逝的情況，大概率是前一種。
但這兩個可能有一個共同點：麻煩。
紀疊君不怕麻煩。
可隊伍裏已經有了一個無故遭到追殺的軒轅妖域世子，那背後之人不知是否還會派妖追殺。軒轅祎是她的顧客，既然已經收了定金，紀疊君便會一路護送他們到達目的地。
雲逝修為高深，貌似是個大妖，可他背後跟著未知的麻煩，權衡利弊之後，還是軒轅祎可控些。
思忖了許久，紀疊君決定與他分道揚鑣。
更何況，當初撿到雲逝時，原本的打算便是讓他待到傷勢痊愈。
如今傷好了，自然該離開了。
雲逝沈默了許久。
紀疊君盯著他。
那雙黑白分明的眼中，飛快掠過一絲委屈。
正懷疑是自己看錯了，卻聽雲逝道：“紀姑娘要趕我走？”
嗓音不覆清潤，帶著輕微的沙啞。
語調隱隱顫抖，上揚的尾音裏含著微不可查的控訴之意。
見不得美人委屈，紀疊君良心隱隱作痛，目光飄忽。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雲逝倏地擡眼，眼含期盼。
被那雙清澈明凈的眼睛看著，紀疊君心虛地移開目光，伸手扯了張樹上的葉子，拿在手中一點一點地揪著，不自在道：“我只是在規避風險。”
話出口，她自在了不少，手上動作不停，看向雲逝，認真道：“雲逝，我們萍水相逢，我不知你身份，也能從初遇你時的狀況看出一些端倪。”
“簡單來說，你對於我來說意味著未知的風險，而現在，我還沒有能力去正面對抗這個風險，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雲逝抿唇。
他自然聽明白了紀疊君的意思。
簡單來說，她嫌他是個麻煩。
不知為何，這個念頭起，雲逝心裏有些不適，可他無法辯駁，畢竟他確實是個麻煩。
可是……
原本打算晚些再與紀姑娘商量，但他要是再不說，就要被紀姑娘趕走了。
深吸一口氣，雲逝垂在身側的手握了握，掀眸看她，神色極為認真。
“紀姑娘，我名雲逝。”
“啊？”紀疊君楞了一下，旋即點頭。
她知道啊。
見面時他們便互通了名姓。
雲逝接著道：“是一名花妖。”
這她也知道。
他傷重時，紀疊君便已經感受出來了。
“也是妖族現任妖尊。”
這個她也知……
“……什麽？！”
頭點到一半，紀疊君頓住，猛地擡頭望去。
妖尊？
妖族現任妖尊！
紀疊君將這幾個字含在舌尖品味，眼中的震驚蔓延到臉上。
整個人呈現出一種呆滯的狀態。
大腦一片空白，只剩兩個字。
妖尊妖尊妖尊妖尊……
見她這般驚訝，雲逝長睫一顫，語速加快，帶了急迫。
“紀姑娘放心，我雖出了意外傷重，但當初乃是兩敗俱傷，傷我之人此時自顧不暇，自然不會來尋我麻煩。”
“且我已然痊愈，就算他來，亦是不懼。”
說這話時，他終於顯露些微身居高位者的矜傲自信，與凜然不懼的意氣風發之意。
紀疊君眨眨眼，從震驚中緩過神來，雙腿動了兩下，一股子麻意襲來，她險些一頭栽了下去。
“紀姑娘！”
雲逝眼疾手快拉了她一把，讓她免於當眾出醜。
手背觸感溫熱，紀疊君後知後覺收手，依舊有些恍神，語氣不自覺帶了些許懷疑。
“你真是妖尊？”
雲逝無奈，眸中星光點點，“如假包換。”
紀疊君望著他，突然意識到，她這算不算是，無意間抱到了妖族最大的金大腿？
眼中浮現出笑意，紀疊君揚唇，“那不知妖尊大人想要我做什麽？”
雲逝微訝。
紀疊君自得道：“你主動暴露身份，總不可能就是怕我把你趕走吧？”
當然是有所求。
有所求最好，只有利益，才能將兩人的關系捆綁得更牢。
白白撿到一個金大腿，她可不會傻乎乎地讓他給跑了。
雲逝雖早知她聰慧，卻也不得不感嘆她敏銳的洞察力。
老實道：“除了幻術外，紀姑娘可還有一樣天賦能力？”
紀疊君挑眉。
雲逝繼續道：“可是能尋路？”
紀疊君點頭，“不錯。”
“尋路的範圍是多大？”
在妖族，每只妖都會覺醒天賦技能，大部分是一種，少部分是兩種。
能覺醒兩種天賦技能的妖鳳毛麟角，且天賦卓絕。
待修為有成，必會成為問鼎妖王般的存在。
因而，妖族十分忌諱旁的妖詢問自己關於天賦技能的細節。
紀疊君短暫地有些不適，憶及雲逝的性子和身份，知道他不會傷害自己，籲了口氣，道：“我沒算過，但我所到之處，當地的地圖都會詳細地出現。”
雲逝眸光發亮，望著紀疊君的目光，仿佛在看什麽稀世珍寶，看得她內心發毛。
心道難不成是需要她幫忙尋什麽寶物？
按捺住內心激動，雲逝盡量保持平靜。
“紀姑娘應該知曉，我命妖王們開放妖域？”
當然。紀疊君點頭，她不就是因為這條政令才做回老本行的嗎？
揉著額角，雲逝神色苦惱，“妖民們攝於妖王威懾，並不將這政令放在心上。況且……”
紀疊君虛心請教，“況且什麽？”
“妖族封閉多年，五十年前的大戰後，整個妖族傷痕累累，昔年通往各個妖域間的道路，不是在戰爭中被毀，便是早已荒廢。”雲逝語調沈重，“妖族地域遼闊，即便他們想外出，也已尋不著路了。”
“因此……紀姑娘，你的出現，對我來說彌足珍貴。”雲逝認真道：“不知你可否助我繪制妖族各妖域間的輿圖？”
他神色真摯，“紀姑娘放心，雲逝必酬以重金。”
紀疊君心情有些覆雜。
原本以為雲逝是想利用她尋什麽寶物，沒成想竟是這麽樸素無私的願望。
顯得她格局小了。
待聽到“重金”二字，紀疊君眼中迸發出前所未有的光亮，當即應下。
“行！”
雲逝微楞，繼而失笑，“那便麻煩紀姑娘了。”
眼中藏了一絲促狹，他問：“那紀姑娘可還要趕我走？”
紀疊君尬笑，擺手，“不了，不了。”
雲逝一笑，雙指並攏在腰間一點，一枚刻著未知圖騰的金鑰匙出現。
他道：“這把鑰匙是定金，紀姑娘拿著它，能打開我殿內私庫。無論想要什麽，紀姑娘都可拿走。”
紀疊君有些眩暈。
這是定金嗎？
這分明是她後半生的保障！
她淚眼汪汪地註視著雲逝，感動極了。
“多謝妖尊大人。”
雲逝很不自在，“紀姑娘還是喚我名吧。”
紀疊君從善如流點頭。
雲逝又取出一枚玉簡。
紀疊君結果，觸感溫潤，是用上好的靈玉制成。
神識內視，裏邊是空的。
剛產生疑惑，便聽雲逝道：“紀姑娘，往後將圖繪制到裏邊即可。”
紀疊君了然。
靴子踩在草木上的輕微響動聲傳入耳中，是軒轅祎和姚燁回來了。
雲逝斂眉，“我的身份，希望紀姑娘能暫時保密。”
紀疊君側目瞧見了，比了個“好”的手勢。
一個妖尊，一個妖王世子。
兩個“政敵”竟然能安穩同行，她不由對雲逝產生了佩服的情緒。
她要是他，指不定綁了軒轅祎要挾軒轅王呢。
正胡思亂想，軒轅祎跳上竹舟，狐疑地打量著二人，“你倆背著我們說什麽悄悄話呢。”
紀疊君微笑，“說你昨夜睡覺打呼。”
軒轅祎頓時炸毛，“誰！你說誰睡覺打呼？本世子絕無那些陋習！”
他拐了一下姚燁，“阿燁，你說是不是？”
姚燁默默捂著肚子，忍痛道：“世子說得對。”
聞言，軒轅祎揚起下巴，像只戰勝的公雞，得意洋洋地望著紀疊君。
紀疊君：“……”
不和小孩子一般見識。
雲逝掀開眼簾瞥了一眼，眸底笑意一閃而逝。
……
“發現”雲逝身份後，紀疊君起初還有些拘謹，但後來見雲逝態度如常，直接放飛自我，該如何還是如何。
竹舟又飛行了數日，終於到了雪冥妖域邊陲寒知城。
一躍而下，紀疊君剛準備將竹舟收好，清冽如風的嗓音落下。
“勞煩讓一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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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也不例外。
一停下，軒轅祎和姚燁十分自覺地四處溜達，尋找吃的。
就算是軒轅世子，也還只是只小妖，需要食物果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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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點頭，真誠感激，“多虧紀姑娘好心收留，用療傷聖品為我療傷。”
“離開時，歡歡姑娘道我傷勢最重，遵循辛姑娘意願，將她的蛇膽交給了我，如今已經大好了。”
難怪臨走時見到歡歡尋他說話。
怪不得傷好這麽快。
紀疊君轉了個方向，正對著雲逝，雙手捧著臉，用輕松的口氣道：“既然傷好了，那你是不是要離開了？”
雲逝一怔。
這一路上，紀疊君想了許久。
相處了這麽多些日子，她與雲逝之間也處出了情誼，算得上是朋友，更別說他那張臉，實在和她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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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雲逝的情況，大概率是前一種。
但這兩個可能有一個共同點：麻煩。
紀疊君不怕麻煩。
可隊伍裏已經有了一個無故遭到追殺的軒轅妖域世子，那背後之人不知是否還會派妖追殺。軒轅祎是她的顧客，既然已經收了定金，紀疊君便會一路護送他們到達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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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當初撿到雲逝時，原本的打算便是讓他待到傷勢痊愈。
如今傷好了，自然該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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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疊君盯著他。
那雙黑白分明的眼中，飛快掠過一絲委屈。
正懷疑是自己看錯了，卻聽雲逝道：“紀姑娘要趕我走？”
嗓音不覆清潤，帶著輕微的沙啞。
語調隱隱顫抖，上揚的尾音裏含著微不可查的控訴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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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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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那雙清澈明凈的眼睛看著，紀疊君心虛地移開目光，伸手扯了張樹上的葉子，拿在手中一點一點地揪著，不自在道：“我只是在規避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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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何，這個念頭起，雲逝心裏有些不適，可他無法辯駁，畢竟他確實是個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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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一口氣，雲逝垂在身側的手握了握，掀眸看她，神色極為認真。
“紀姑娘，我名雲逝。”
“啊？”紀疊君楞了一下，旋即點頭。
她知道啊。
見面時他們便互通了名姓。
雲逝接著道：“是一名花妖。”
這她也知道。
他傷重時，紀疊君便已經感受出來了。
“也是妖族現任妖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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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尊妖尊妖尊妖尊……
見她這般驚訝，雲逝長睫一顫，語速加快，帶了急迫。
“紀姑娘放心，我雖出了意外傷重，但當初乃是兩敗俱傷，傷我之人此時自顧不暇，自然不會來尋我麻煩。”
“且我已然痊愈，就算他來，亦是不懼。”
說這話時，他終於顯露些微身居高位者的矜傲自信，與凜然不懼的意氣風發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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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姑娘！”
雲逝眼疾手快拉了她一把，讓她免於當眾出醜。
手背觸感溫熱，紀疊君後知後覺收手，依舊有些恍神，語氣不自覺帶了些許懷疑。
“你真是妖尊？”
雲逝無奈，眸中星光點點，“如假包換。”
紀疊君望著他，突然意識到，她這算不算是，無意間抱到了妖族最大的金大腿？
眼中浮現出笑意，紀疊君揚唇，“那不知妖尊大人想要我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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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疊君自得道：“你主動暴露身份，總不可能就是怕我把你趕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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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白撿到一個金大腿，她可不會傻乎乎地讓他給跑了。
雲逝雖早知她聰慧，卻也不得不感嘆她敏銳的洞察力。
老實道：“除了幻術外，紀姑娘可還有一樣天賦能力？”
紀疊君挑眉。
雲逝繼續道：“可是能尋路？”
紀疊君點頭，“不錯。”
“尋路的範圍是多大？”
在妖族，每只妖都會覺醒天賦技能，大部分是一種，少部分是兩種。
能覺醒兩種天賦技能的妖鳳毛麟角，且天賦卓絕。
待修為有成，必會成為問鼎妖王般的存在。
因而，妖族十分忌諱旁的妖詢問自己關於天賦技能的細節。
紀疊君短暫地有些不適，憶及雲逝的性子和身份，知道他不會傷害自己，籲了口氣，道：“我沒算過，但我所到之處，當地的地圖都會詳細地出現。”
雲逝眸光發亮，望著紀疊君的目光，仿佛在看什麽稀世珍寶，看得她內心發毛。
心道難不成是需要她幫忙尋什麽寶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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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姑娘應該知曉，我命妖王們開放妖域？”
當然。紀疊君點頭，她不就是因為這條政令才做回老本行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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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族封閉多年，五十年前的大戰後，整個妖族傷痕累累，昔年通往各個妖域間的道路，不是在戰爭中被毀，便是早已荒廢。”雲逝語調沈重，“妖族地域遼闊，即便他們想外出，也已尋不著路了。”
“因此……紀姑娘，你的出現，對我來說彌足珍貴。”雲逝認真道：“不知你可否助我繪制妖族各妖域間的輿圖？”
他神色真摯，“紀姑娘放心，雲逝必酬以重金。”
紀疊君心情有些覆雜。
原本以為雲逝是想利用她尋什麽寶物，沒成想竟是這麽樸素無私的願望。
顯得她格局小了。
待聽到“重金”二字，紀疊君眼中迸發出前所未有的光亮，當即應下。
“行！”
雲逝微楞，繼而失笑，“那便麻煩紀姑娘了。”
眼中藏了一絲促狹，他問：“那紀姑娘可還要趕我走？”
紀疊君尬笑，擺手，“不了，不了。”
雲逝一笑，雙指並攏在腰間一點，一枚刻著未知圖騰的金鑰匙出現。
他道：“這把鑰匙是定金，紀姑娘拿著它，能打開我殿內私庫。無論想要什麽，紀姑娘都可拿走。”
紀疊君有些眩暈。
這是定金嗎？
這分明是她後半生的保障！
她淚眼汪汪地註視著雲逝，感動極了。
“多謝妖尊大人。”
雲逝很不自在，“紀姑娘還是喚我名吧。”
紀疊君從善如流點頭。
雲逝又取出一枚玉簡。
紀疊君結果，觸感溫潤，是用上好的靈玉制成。
神識內視，裏邊是空的。
剛產生疑惑，便聽雲逝道：“紀姑娘，往後將圖繪制到裏邊即可。”
紀疊君了然。
靴子踩在草木上的輕微響動聲傳入耳中，是軒轅祎和姚燁回來了。
雲逝斂眉，“我的身份，希望紀姑娘能暫時保密。”
紀疊君側目瞧見了，比了個“好”的手勢。
一個妖尊，一個妖王世子。
兩個“政敵”竟然能安穩同行，她不由對雲逝產生了佩服的情緒。
她要是他，指不定綁了軒轅祎要挾軒轅王呢。
正胡思亂想，軒轅祎跳上竹舟，狐疑地打量著二人，“你倆背著我們說什麽悄悄話呢。”
紀疊君微笑，“說你昨夜睡覺打呼。”
軒轅祎頓時炸毛，“誰！你說誰睡覺打呼？本世子絕無那些陋習！”
他拐了一下姚燁，“阿燁，你說是不是？”
姚燁默默捂著肚子，忍痛道：“世子說得對。”
聞言，軒轅祎揚起下巴，像只戰勝的公雞，得意洋洋地望著紀疊君。
紀疊君：“……”
不和小孩子一般見識。
雲逝掀開眼簾瞥了一眼，眸底笑意一閃而逝。
……
“發現”雲逝身份後，紀疊君起初還有些拘謹，但後來見雲逝態度如常，直接放飛自我，該如何還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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