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靈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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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靈珠（一）
沈知鸞和許若玄又重新坐到了茶室內。青虛子還是跟之前差不多，一派平和慈祥的模樣。他再次站起來，問道：“本次的修行，你們有何感悟？”
許若玄道：“弟子還是有很多疑惑不解之處。”
沈知鸞也在旁邊跟著說：“弟子也是一樣。”
青虛子道：“你們可以把心中疑惑說出來。”
沈知鸞沒有說話，只是在旁邊安靜地聽著。倒是許若玄玄先說了話：“師父，徒兒不解。韓意作為殺手，殺了很多人，按理說，在張公子這裏，韓意始終都是個罪人。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我們四人都沒有商量過，但卻都選擇了站在韓意這邊。”
沈知鸞跟著說：“弟子也是如此想。而且當時在事情發生的時候，我和其他人都沒有意識到，直到事情已經解決，在回來的路上，我和師哥才想到了這個問題，打算回來問問師父。”
青虛子起身，笑著站起來，慢慢走到了茶室外面。他說道：“善與惡的標準到底是什麽？報仇的定義到底又是什麽？當一個惡人傷害了別人之後，這個人就變成了受害者，他就是善良的一方。可是，當他為了報仇傷害無辜之人的時候，他還是那個善良的一方嗎？反過來，當惡人為了保護無辜之人，選擇犧牲的時候，他是否又會代表了善的一方呢？”
沈知鸞疑惑道：“可是師父，弟子不太明白。若是沒有韓意作為因，又怎麽會產生出張公子報仇，殺害歸寧村無辜之人的果呢？”
青虛子背對著兩人，看向遠方：“善與惡的標準是相對的。同樣，善與惡也是變化的。但是為師可以告訴你們，你們在歸寧村的選擇沒有錯。只是善與惡到底是完全對立的兩面，還是像鏡子一樣，是一體同生鏡子的雙面，你們還沒有領悟。”
許若玄和沈知鸞同時恭敬地低頭答應：“是，師父，弟子明白了。”
談話結束，許若玄和沈知鸞本來準備離開，但是沈知鸞忽然想起了之前跟許若玄聊過的禦劍術的事情。她立刻起身問青虛子：“師父，我們這次回來時坐馬車回來的。”
青虛子點了點頭，說：“你們回來也很辛苦，這次在師門多休息幾天，不急。”
沈知鸞眨了眨眼睛，說：“師父，徒兒是想說，要不然您可以把禦劍術教給我們。這樣的話，我們回來就可以省下很多時間了！”
許若玄略帶驚訝地看向沈知鸞，沒想到她竟然就這麽直接說了出來。青虛子想了想，說：“你們現在學習禦劍術還為時過早，不如等到之後，我再讓你四師叔教你們。”
沈知鸞皺起眉頭，看起來十分不高興地說：“師父，徒兒知道，你現在不教我們或許是因為時間沒到。可是師父你知道嗎？我跟師哥每次趕路的時間也要用掉一半。上次您不是說事情已經非常緊急了嗎？若是我們總把時間浪費在趕路上面，沒準要再把收集法器的時間退後一多半！”
說完這句話之後，沈知鸞也不再繼續說了，而是靜靜地等待著師父青虛子的回覆。片刻之後，青虛子無奈地笑了一下，說：“你這丫頭，就是鬼點子多。不過說的也算有幾分道理。好了，那今日你們就去找你四師叔吧，讓他把禦劍術教給你們。”
沈知鸞喜出望外地跳了起來：“好耶！”
青虛子點了點頭，說：“下一次你們要去湖州城，尋找下一個法器結靈丹的線索。那裏路途遙遠，你們用禦劍術趕路可以節省很多時間。不過，你們剛學會禦劍術，過去的時候一定要慢些。”
許若玄和沈知鸞全都喜出望外，很快就出了茶室去找四師叔了。禦劍術並不算難，記住天墟境的心決就可以。黃昏時分，兩人就已經學會，沈知鸞隨便挑選了一把劍，作為之後禦劍之用。
許若玄和沈知鸞從四師叔那裏出來之後，絕對去客房那邊看看。兩人剛一走進院子。就看到謝行舟和正坐在桌邊。看到沈知鸞和許若玄進來，兩人一起笑了。
沈知鸞看看桌子，上面擺著很多道菜，葉薇招呼他們坐下來，介紹道：“這時你們的三師哥送過來的，說是你們等下肯定要過來這裏吃飯。”
沈知鸞高興地坐了下來：“三師哥的手藝最好，小時候他經常給我做好吃的。”
許若玄招呼葉薇和許若玄坐下：“薇兒，。謝兄弟，你們也不必客氣，快坐下來一起吃。”
沈知鸞很快坐到了謝行舟旁邊。她把手放在下面，捏了捏謝行舟的手指，暗示般地問他有沒有跟葉薇說。但是謝行舟卻好像聽不懂沈知鸞的暗示一樣，照樣自己在那裏怡然自得的吃東西。
過了一會兒，沈知鸞忍不住用一種非常奇怪的目光看著他。這個時候，葉薇舀了一個肉丸，放進了謝行舟的碗裏。謝行舟笑了笑，說：“多謝師姐。”
沈知鸞楞了一下，繼而馬上明白了過來，因為謝行舟之前一直都是叫葉薇名字，從來不會叫她師姐的。謝行舟換了一個稱呼，證明他已經和葉薇說完了。
葉薇很快又給許若玄和沈知鸞一人夾了一個肉丸。沈知鸞的心情好了不少，以免吃著肉丸一面品評道：“三師哥這肉丸裏加了鵪鶉肉和蓮藕，味道有嫩又清香，好吃。”
謝行舟側目看看沈知鸞舀起了一口湯送到她嘴邊：“多吃，少說話。”
沈知鸞皺眉看了看謝行舟，然後“啊嗚”一口，把勺子裏的湯喝了下去。看著她兩頰鼓鼓還跟自己賭氣的樣子，謝行舟覺得自己又快要被逗笑了。
飯桌上，四個人還是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直到吃晚飯，許若玄也沒有說下一步要去湖州的事情。或許也是想借此機會讓大家好好放松一下，不去想接下來緊張的事情。
吃過飯之後，幾個人商量了一下，打算等到謝行舟的傷口拆線了再去湖州城。這些天，沈知鸞每天早上和黃昏都會和謝行舟出去散步聊天，度過了一段難得的閑暇日子。
這天清晨，沈知鸞早早地起來，準備去采藥，才剛出了房門，就遇到了等在自己門口的謝行舟。沈知鸞看到謝行舟，還覺得有點奇怪：“你怎麽過來了？”
謝行舟看著她：“你要去哪裏？”
沈知鸞拍了拍自己的背簍，說：“我要去後山采點藥，到時候離開的時候帶上，很多藥材外面都沒有。”
謝行舟淡淡說道：“我與你同去。”
沈知鸞看了看天上，朝陽還沒有完全出來。她又對謝行舟道：“你受了傷，平時一定要多休息，保證充足的睡眠，平時不能起來的太早。你還是回去休息吧，我一個人去就好了。”
謝行舟卻執拗地搖了搖頭，說：“我要與你同去。”
沈知鸞無奈了。他知道謝行舟是個固執到有些執拗的人，他要是決定的事情，不管是誰都不能改變的。反正他要跟著自己也沒有什麽不好，萬一出了事情還能保護一下自己，就怕遇到那個急性子的三師叔，到時候還會和謝行舟打起來。
沈知鸞眨了眨眼睛：“你不怕遇到我三師叔嗎？”
謝行舟十分坦然地回答：“我為什麽要害怕他？”
沈知鸞點了點頭：“那好，我們同去。”
她從背簍裏面掏出了一包用油紙包的點心遞給了謝行舟，兩人一面吃東西，一面去後山。沈知鸞他們之間的氣氛安靜又祥和，讓她覺得，要是日子這麽一直過下去，似乎也不錯。她主動和謝行舟閑聊起來，不過說的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雖然兩人只是說這些，但是卻都一點都不覺得膩煩。
沒過多久，兩人就到了後山。沈知鸞很快就拿出了藥鏟，專心地采藥。謝行舟走在她後面，只是不遠不近地跟著，看著沈知鸞認真地動作著。
不知道這樣跟著沈知鸞走了多久，沈知鸞忽然停了下來，指著不遠處的山坡，高興地說：“謝行舟！1你快過來看，身上有一株朱蓮子！”
謝行舟很快跟了上來，走到沈知鸞身邊，問：“什麽朱蓮子？”
沈知鸞再次指了指上面，說：“就在那個山坡上！”
謝行舟順著沈知鸞指著的方向看過去。稍遠處的山坡上，一株葉片碧綠，上面結著鮮紅色果子的植物。沈知鸞高興的聲音又傳了過來：“那就是朱蓮子，是很好的補血益氣藥材，我去把它采下來，對你的傷正好！”
說著，沈知鸞就要上去采藥，但是卻被謝行舟拉住了。他說：“那個山坡很陡，你上去了萬一摔下來怎麽辦？還是我去吧。”
“沒事沒事，我自己上去就可以了。”說完，她也不等謝行舟說話，直接飛身上了山坡，把那株朱蓮子摘了下來。不過可能是因為太高興，下來的時候，沈知鸞直接忘了要小心些，結果腳下一滑，整個人都摔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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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鸞和許若玄又重新坐到了茶室內。青虛子還是跟之前差不多，一派平和慈祥的模樣。他再次站起來，問道：“本次的修行，你們有何感悟？”
許若玄道：“弟子還是有很多疑惑不解之處。”
沈知鸞也在旁邊跟著說：“弟子也是一樣。”
青虛子道：“你們可以把心中疑惑說出來。”
沈知鸞沒有說話，只是在旁邊安靜地聽著。倒是許若玄玄先說了話：“師父，徒兒不解。韓意作為殺手，殺了很多人，按理說，在張公子這裏，韓意始終都是個罪人。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我們四人都沒有商量過，但卻都選擇了站在韓意這邊。”
沈知鸞跟著說：“弟子也是如此想。而且當時在事情發生的時候，我和其他人都沒有意識到，直到事情已經解決，在回來的路上，我和師哥才想到了這個問題，打算回來問問師父。”
青虛子起身，笑著站起來，慢慢走到了茶室外面。他說道：“善與惡的標準到底是什麽？報仇的定義到底又是什麽？當一個惡人傷害了別人之後，這個人就變成了受害者，他就是善良的一方。可是，當他為了報仇傷害無辜之人的時候，他還是那個善良的一方嗎？反過來，當惡人為了保護無辜之人，選擇犧牲的時候，他是否又會代表了善的一方呢？”
沈知鸞疑惑道：“可是師父，弟子不太明白。若是沒有韓意作為因，又怎麽會產生出張公子報仇，殺害歸寧村無辜之人的果呢？”
青虛子背對著兩人，看向遠方：“善與惡的標準是相對的。同樣，善與惡也是變化的。但是為師可以告訴你們，你們在歸寧村的選擇沒有錯。只是善與惡到底是完全對立的兩面，還是像鏡子一樣，是一體同生鏡子的雙面，你們還沒有領悟。”
許若玄和沈知鸞同時恭敬地低頭答應：“是，師父，弟子明白了。”
談話結束，許若玄和沈知鸞本來準備離開，但是沈知鸞忽然想起了之前跟許若玄聊過的禦劍術的事情。她立刻起身問青虛子：“師父，我們這次回來時坐馬車回來的。”
青虛子點了點頭，說：“你們回來也很辛苦，這次在師門多休息幾天，不急。”
沈知鸞眨了眨眼睛，說：“師父，徒兒是想說，要不然您可以把禦劍術教給我們。這樣的話，我們回來就可以省下很多時間了！”
許若玄略帶驚訝地看向沈知鸞，沒想到她竟然就這麽直接說了出來。青虛子想了想，說：“你們現在學習禦劍術還為時過早，不如等到之後，我再讓你四師叔教你們。”
沈知鸞皺起眉頭，看起來十分不高興地說：“師父，徒兒知道，你現在不教我們或許是因為時間沒到。可是師父你知道嗎？我跟師哥每次趕路的時間也要用掉一半。上次您不是說事情已經非常緊急了嗎？若是我們總把時間浪費在趕路上面，沒準要再把收集法器的時間退後一多半！”
說完這句話之後，沈知鸞也不再繼續說了，而是靜靜地等待著師父青虛子的回覆。片刻之後，青虛子無奈地笑了一下，說：“你這丫頭，就是鬼點子多。不過說的也算有幾分道理。好了，那今日你們就去找你四師叔吧，讓他把禦劍術教給你們。”
沈知鸞喜出望外地跳了起來：“好耶！”
青虛子點了點頭，說：“下一次你們要去湖州城，尋找下一個法器結靈丹的線索。那裏路途遙遠，你們用禦劍術趕路可以節省很多時間。不過，你們剛學會禦劍術，過去的時候一定要慢些。”
許若玄和沈知鸞全都喜出望外，很快就出了茶室去找四師叔了。禦劍術並不算難，記住天墟境的心決就可以。黃昏時分，兩人就已經學會，沈知鸞隨便挑選了一把劍，作為之後禦劍之用。
許若玄和沈知鸞從四師叔那裏出來之後，絕對去客房那邊看看。兩人剛一走進院子。就看到謝行舟和正坐在桌邊。看到沈知鸞和許若玄進來，兩人一起笑了。
沈知鸞看看桌子，上面擺著很多道菜，葉薇招呼他們坐下來，介紹道：“這時你們的三師哥送過來的，說是你們等下肯定要過來這裏吃飯。”
沈知鸞高興地坐了下來：“三師哥的手藝最好，小時候他經常給我做好吃的。”
許若玄招呼葉薇和許若玄坐下：“薇兒，。謝兄弟，你們也不必客氣，快坐下來一起吃。”
沈知鸞很快坐到了謝行舟旁邊。她把手放在下面，捏了捏謝行舟的手指，暗示般地問他有沒有跟葉薇說。但是謝行舟卻好像聽不懂沈知鸞的暗示一樣，照樣自己在那裏怡然自得的吃東西。
過了一會兒，沈知鸞忍不住用一種非常奇怪的目光看著他。這個時候，葉薇舀了一個肉丸，放進了謝行舟的碗裏。謝行舟笑了笑，說：“多謝師姐。”
沈知鸞楞了一下，繼而馬上明白了過來，因為謝行舟之前一直都是叫葉薇名字，從來不會叫她師姐的。謝行舟換了一個稱呼，證明他已經和葉薇說完了。
葉薇很快又給許若玄和沈知鸞一人夾了一個肉丸。沈知鸞的心情好了不少，以免吃著肉丸一面品評道：“三師哥這肉丸裏加了鵪鶉肉和蓮藕，味道有嫩又清香，好吃。”
謝行舟側目看看沈知鸞舀起了一口湯送到她嘴邊：“多吃，少說話。”
沈知鸞皺眉看了看謝行舟，然後“啊嗚”一口，把勺子裏的湯喝了下去。看著她兩頰鼓鼓還跟自己賭氣的樣子，謝行舟覺得自己又快要被逗笑了。
飯桌上，四個人還是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直到吃晚飯，許若玄也沒有說下一步要去湖州的事情。或許也是想借此機會讓大家好好放松一下，不去想接下來緊張的事情。
吃過飯之後，幾個人商量了一下，打算等到謝行舟的傷口拆線了再去湖州城。這些天，沈知鸞每天早上和黃昏都會和謝行舟出去散步聊天，度過了一段難得的閑暇日子。
這天清晨，沈知鸞早早地起來，準備去采藥，才剛出了房門，就遇到了等在自己門口的謝行舟。沈知鸞看到謝行舟，還覺得有點奇怪：“你怎麽過來了？”
謝行舟看著她：“你要去哪裏？”
沈知鸞拍了拍自己的背簍，說：“我要去後山采點藥，到時候離開的時候帶上，很多藥材外面都沒有。”
謝行舟淡淡說道：“我與你同去。”
沈知鸞看了看天上，朝陽還沒有完全出來。她又對謝行舟道：“你受了傷，平時一定要多休息，保證充足的睡眠，平時不能起來的太早。你還是回去休息吧，我一個人去就好了。”
謝行舟卻執拗地搖了搖頭，說：“我要與你同去。”
沈知鸞無奈了。他知道謝行舟是個固執到有些執拗的人，他要是決定的事情，不管是誰都不能改變的。反正他要跟著自己也沒有什麽不好，萬一出了事情還能保護一下自己，就怕遇到那個急性子的三師叔，到時候還會和謝行舟打起來。
沈知鸞眨了眨眼睛：“你不怕遇到我三師叔嗎？”
謝行舟十分坦然地回答：“我為什麽要害怕他？”
沈知鸞點了點頭：“那好，我們同去。”
她從背簍裏面掏出了一包用油紙包的點心遞給了謝行舟，兩人一面吃東西，一面去後山。沈知鸞他們之間的氣氛安靜又祥和，讓她覺得，要是日子這麽一直過下去，似乎也不錯。她主動和謝行舟閑聊起來，不過說的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雖然兩人只是說這些，但是卻都一點都不覺得膩煩。
沒過多久，兩人就到了後山。沈知鸞很快就拿出了藥鏟，專心地采藥。謝行舟走在她後面，只是不遠不近地跟著，看著沈知鸞認真地動作著。
不知道這樣跟著沈知鸞走了多久，沈知鸞忽然停了下來，指著不遠處的山坡，高興地說：“謝行舟！1你快過來看，身上有一株朱蓮子！”
謝行舟很快跟了上來，走到沈知鸞身邊，問：“什麽朱蓮子？”
沈知鸞再次指了指上面，說：“就在那個山坡上！”
謝行舟順著沈知鸞指著的方向看過去。稍遠處的山坡上，一株葉片碧綠，上面結著鮮紅色果子的植物。沈知鸞高興的聲音又傳了過來：“那就是朱蓮子，是很好的補血益氣藥材，我去把它采下來，對你的傷正好！”
說著，沈知鸞就要上去采藥，但是卻被謝行舟拉住了。他說：“那個山坡很陡，你上去了萬一摔下來怎麽辦？還是我去吧。”
“沒事沒事，我自己上去就可以了。”說完，她也不等謝行舟說話，直接飛身上了山坡，把那株朱蓮子摘了下來。不過可能是因為太高興，下來的時候，沈知鸞直接忘了要小心些，結果腳下一滑，整個人都摔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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