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光鏡（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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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光鏡（二十九）
這天清晨，四人就準備離開前往天墟境了。這兩天，因為沈知鸞的仔細照顧，謝行舟覺得自己的精神恢覆了不少。早上出發前，沈知鸞拿了藥和繃帶來，準備給謝行舟換藥。
沈知鸞走到謝行舟身邊，平靜地對他說：“把衣服脫了。”
謝行舟瞪大了眼睛：“什麽？”
沈知鸞把藥和繃帶都放了下來，說：“沒聽清楚嗎？我說把衣服脫了。”
謝行舟不太明白：“為什麽要脫衣服？”
沈知鸞回道：“你在說什麽？”
這下反而是沈知鸞奇怪起來：“真奇怪，不脫衣服怎麽換藥？”
但是謝行舟卻沒有動，明顯是有些別扭和抗拒。沈知鸞走到他旁邊，笑的眉眼彎彎：“你怎麽這個時候還害羞起來了，你不知道嗎？那天你昏迷沒有意識的時候，就是我給你換的藥呀！”
謝行舟楞住了。他動了動嘴唇，看起來還是有些不相信：“真的？”
沈知鸞認真地點了點頭：“當然了。當時可是在船上，只有我一個大夫，你的傷口都是我處理縫合的。”
謝行舟摁住了自己的胸口。沈知鸞又補充道：“別在意這些，你快些把衣服脫下來，我幫你換好藥之後我們還要去吃早飯回師門呢，沒有多少時間了。”
聽到這話，謝行舟只得慢慢脫下了上衣。沈知鸞站在旁邊，靜靜地看著他。感覺他的臉紅的都可以煮雞蛋了。而且謝行舟一直低著頭，不和她對視。
沈知鸞略帶無奈地搖了搖頭。她把金瘡藥沾了些自己調好的藥汁，一並抹在了紗布上。這樣傷口愈合的更快。她做完了這些，看到謝行舟已經脫了衣服，在床上安靜地等著。
因為怕面對面謝行舟會害羞，沈知鸞坐到謝行舟身後，一雙手臂虛虛環住他，手指放到了繃帶結上。謝行舟的眼神隨著沈知鸞的動作而移動。他覺得自己的喉嚨有點發幹，可是他的眼睛卻離不開沈知鸞的手。
玉女妙手，懸壺濟世。
舊的繃帶被她拆下來，沾著藥的新繃帶又很快被換上了。謝行舟的目光也從沈知鸞的手上移到了她的臉上。她的臉又比之前小了，下巴尖尖的，只是兩邊臉頰還是微微鼓起來，嬰兒似的。沈知鸞的眼睛很大，顯得瞳孔越發黑，睫毛越發長，那雙眼睛裏流露出來的眼神認真又專註，讓人移不開眼睛。
她的動作很麻利，不一會兒功夫，繃帶就被她換好了。沈知鸞笑著說：“換好了。”
說罷，沈知鸞就往回退了一些，然後準備離開。可是一瞬間，沈知鸞的下巴就被謝行舟伸手捏住了。
沈知鸞頓感意外，用一種驚訝又奇怪的目光看著他。謝行舟的力氣不小。他捏著自己的下巴，靠近了一點，然後被藥味包裹的房間內輕輕啟唇。
“沈知鸞，我不要你因為我幫你擋刀就感謝我，對我好。因為那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要的是你自己想對我好。”
沈知鸞楞住了，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謝行舟看著她的眼睛，繼續說：“若你不是發自內心的對我好，我寧願你什麽都不做。”
沈知鸞定定地註視著他。她反握住了謝行舟的手：“你既用真心待我，我又怎麽可能不用真心待你？”
謝行舟註視著沈知鸞，他默了片刻。又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忽然沖著沈知鸞笑了。
認識了這麽久，沈知鸞第一次從謝行舟的臉上看到這麽真心的笑容。讓她也忍不住跟著笑了。片刻之後，謝行舟又慢慢地湊近了沈知鸞，不知道要做什麽。
沈知鸞沒有動彈，想等著謝行舟下一步要做什麽。就在謝行舟的臉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時候，門忽然被敲了幾下。沈知鸞仿佛受到了驚動，忽然清醒了神志一般，馬上退開了。
謝行舟剛剛還溫柔繾綣的神色忽然變得冰冷。他立刻轉頭沖著門口的方向看過去。這時，門口傳來了許若玄的聲音：“師妹，謝兄弟，你們換好藥了嗎？”
沈知鸞有了反應，立刻要站起來。謝行舟卻問她：“他剛才叫我什麽？”
沈知鸞回道：“謝兄弟呀！怎麽了？”
謝行舟皺眉，語氣十分不自然：“誰是他的謝兄弟了。”
沈知鸞有些得意：“你明明心裏也很高興他這麽叫你吧，只是嘴上還要嘴硬罷了。”
“你！”
沈知鸞已經開始靈巧地往門口走：“好了好了，我要去開門了！師哥還在外面等著呢！”
沈知鸞開門的同時，謝行舟也穿好了衣服。許若玄看了一下謝行舟，關切地問：“謝兄弟的傷好些了嗎？”
謝行舟只是別別扭扭的，並沒有說話。沈知鸞只能替他回答了：“他已經好多了，師哥你不必擔心。今天也可以走，等下我們吃完早飯就出發，不過，馬車上要多墊幾層墊子，我和他坐一輛馬車，這樣也方便照顧他。”
許若玄回道：“都準備好了，你們下來吃早飯就好。”
沈知鸞對許若玄道：“那多謝師哥了，我們馬上就下去。”
許若玄離開之後，謝行舟也慢慢穿好衣服下了床。沈知鸞走到他旁邊，問道：“覺得怎麽樣？可以走嗎？”
謝行舟沖著沈知鸞露出了一個有些虛弱的微笑：“你這麽擔心我？”
沈知鸞擔憂地看著他：“當然了，還有，再過十天之後我把給你縫的線拆下來，再過幾天就差不多完全能好了，什麽都不會影響的。”
謝行舟忽然想到了剛才沈知鸞給他換繃帶時候的場景。如果是給他拆線的話......
但是緊接著，沈知鸞的問話又打斷了他的思緒：“你怎麽了？我們該下去了。”
謝行舟皺了皺眉，說：“好幾天沒下床了，而且剛換了繃帶，我有點沒力氣。”
沈知鸞立刻攙扶起了他：“是我忘了，我扶著你好了。”
說完，沈知鸞就扶住了謝行舟，帶著他慢慢地往下走。謝行舟扶著沈知鸞的手臂，在葉薇和許若玄有些詫異的目光中了下來。葉薇更是有些奇怪，畢竟從小到大，她的這個師弟可是個受了傷都不會說出來的類型，更不用說在別人面前露出這麽脆弱的樣子了。
兩人來到了桌邊，謝行舟坐下了。在清晨陽光的照射下，謝行舟的臉色還是有些蒼白。葉薇問道：“你感覺怎麽樣，好些了嗎？”
謝行舟道：“好多了。”
沈知鸞盛了一碗粥遞給他。謝行舟拿起勺子，慢慢地喝起粥來。沈知鸞還不忘再一旁囑咐道：“多吃一點，今天要趕路，耗費體力。”
謝行舟聽話地夾了一個包子放在了自己的碗裏，然後又非常聽話地答應：“好。”
葉薇更加奇怪了。她甚至開始懷疑謝行舟昏迷的這兩天是不是吃錯了什麽藥，現在跟變了一個人似的。而且，不僅僅是謝行舟一個人變了，沈知鸞似乎也變了不少。
但是許若玄使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些的。他倒是立刻開口說了正事兒：“眼下瑤光鏡已經拿到，我們不能耽誤太多時間，今天上路，找兩輛腳程快的馬車，水陸兼程，大概不出十日就能到門派了。”
沈知鸞道；“師哥，我在師門的時候，聽師父師叔們說，他們下山歷練的時候，師祖都是教了他們禦劍術的，為什麽我們都下山兩次了，師父還是沒有教我們禦劍術？”
許若玄眨了眨眼睛：“師父自然有師父的道理。”
沈知鸞撕下一塊饅頭皮放在了嘴裏：“不管怎麽說，這次我回去一定要問問師父，到底什麽時候教我們禦劍術？”
許若玄笑了笑：“你倒是可以問。但是師父若罰你，可不準哭鼻子。”
沈知鸞扁了扁嘴，片刻之後，她又對著許若玄使了一個眼色。雖說一般人肯定不會看懂，但是學若玄還是看懂了。畢竟他和沈知鸞是從小一起長大，這點默契還是有的。
他立刻會意，把一個包子放在了葉薇的碗裏。葉薇還有些意外：“多謝許公子，沒想到你還在意這個。”
許若玄也明顯變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他的臉頰有點發紅：“葉小姐應該多吃些，你太瘦了。”
沈知鸞轉頭看向謝行舟。他正專註地喝著自己碗裏的粥，並沒有什麽表情。沈知鸞歪著頭，想了想，說道：“師哥，薇姐姐，你們都認識這麽久了，整天還許公子葉小姐的叫來叫去，也太見外了。要不要換個叫法？”
許若玄再次看向葉薇：“可以是可以，但是，我不知道該怎麽叫。”
沈知鸞幫他們想了一個主意：“要不這樣吧，以後你們就稱呼對方，薇兒，還有若玄，怎麽樣？”
氣氛瞬間沈默了下來。葉薇和許若玄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沈知鸞看指望他們說話已經不可能，立刻又戳了戳謝行舟。
謝行舟才反應過來。他清了清嗓子，說：“隨意，你們覺得可以就行，我是沒意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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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清晨，四人就準備離開前往天墟境了。這兩天，因為沈知鸞的仔細照顧，謝行舟覺得自己的精神恢覆了不少。早上出發前，沈知鸞拿了藥和繃帶來，準備給謝行舟換藥。
沈知鸞走到謝行舟身邊，平靜地對他說：“把衣服脫了。”
謝行舟瞪大了眼睛：“什麽？”
沈知鸞把藥和繃帶都放了下來，說：“沒聽清楚嗎？我說把衣服脫了。”
謝行舟不太明白：“為什麽要脫衣服？”
沈知鸞回道：“你在說什麽？”
這下反而是沈知鸞奇怪起來：“真奇怪，不脫衣服怎麽換藥？”
但是謝行舟卻沒有動，明顯是有些別扭和抗拒。沈知鸞走到他旁邊，笑的眉眼彎彎：“你怎麽這個時候還害羞起來了，你不知道嗎？那天你昏迷沒有意識的時候，就是我給你換的藥呀！”
謝行舟楞住了。他動了動嘴唇，看起來還是有些不相信：“真的？”
沈知鸞認真地點了點頭：“當然了。當時可是在船上，只有我一個大夫，你的傷口都是我處理縫合的。”
謝行舟摁住了自己的胸口。沈知鸞又補充道：“別在意這些，你快些把衣服脫下來，我幫你換好藥之後我們還要去吃早飯回師門呢，沒有多少時間了。”
聽到這話，謝行舟只得慢慢脫下了上衣。沈知鸞站在旁邊，靜靜地看著他。感覺他的臉紅的都可以煮雞蛋了。而且謝行舟一直低著頭，不和她對視。
沈知鸞略帶無奈地搖了搖頭。她把金瘡藥沾了些自己調好的藥汁，一並抹在了紗布上。這樣傷口愈合的更快。她做完了這些，看到謝行舟已經脫了衣服，在床上安靜地等著。
因為怕面對面謝行舟會害羞，沈知鸞坐到謝行舟身後，一雙手臂虛虛環住他，手指放到了繃帶結上。謝行舟的眼神隨著沈知鸞的動作而移動。他覺得自己的喉嚨有點發幹，可是他的眼睛卻離不開沈知鸞的手。
玉女妙手，懸壺濟世。
舊的繃帶被她拆下來，沾著藥的新繃帶又很快被換上了。謝行舟的目光也從沈知鸞的手上移到了她的臉上。她的臉又比之前小了，下巴尖尖的，只是兩邊臉頰還是微微鼓起來，嬰兒似的。沈知鸞的眼睛很大，顯得瞳孔越發黑，睫毛越發長，那雙眼睛裏流露出來的眼神認真又專註，讓人移不開眼睛。
她的動作很麻利，不一會兒功夫，繃帶就被她換好了。沈知鸞笑著說：“換好了。”
說罷，沈知鸞就往回退了一些，然後準備離開。可是一瞬間，沈知鸞的下巴就被謝行舟伸手捏住了。
沈知鸞頓感意外，用一種驚訝又奇怪的目光看著他。謝行舟的力氣不小。他捏著自己的下巴，靠近了一點，然後被藥味包裹的房間內輕輕啟唇。
“沈知鸞，我不要你因為我幫你擋刀就感謝我，對我好。因為那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要的是你自己想對我好。”
沈知鸞楞住了，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謝行舟看著她的眼睛，繼續說：“若你不是發自內心的對我好，我寧願你什麽都不做。”
沈知鸞定定地註視著他。她反握住了謝行舟的手：“你既用真心待我，我又怎麽可能不用真心待你？”
謝行舟註視著沈知鸞，他默了片刻。又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忽然沖著沈知鸞笑了。
認識了這麽久，沈知鸞第一次從謝行舟的臉上看到這麽真心的笑容。讓她也忍不住跟著笑了。片刻之後，謝行舟又慢慢地湊近了沈知鸞，不知道要做什麽。
沈知鸞沒有動彈，想等著謝行舟下一步要做什麽。就在謝行舟的臉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時候，門忽然被敲了幾下。沈知鸞仿佛受到了驚動，忽然清醒了神志一般，馬上退開了。
謝行舟剛剛還溫柔繾綣的神色忽然變得冰冷。他立刻轉頭沖著門口的方向看過去。這時，門口傳來了許若玄的聲音：“師妹，謝兄弟，你們換好藥了嗎？”
沈知鸞有了反應，立刻要站起來。謝行舟卻問她：“他剛才叫我什麽？”
沈知鸞回道：“謝兄弟呀！怎麽了？”
謝行舟皺眉，語氣十分不自然：“誰是他的謝兄弟了。”
沈知鸞有些得意：“你明明心裏也很高興他這麽叫你吧，只是嘴上還要嘴硬罷了。”
“你！”
沈知鸞已經開始靈巧地往門口走：“好了好了，我要去開門了！師哥還在外面等著呢！”
沈知鸞開門的同時，謝行舟也穿好了衣服。許若玄看了一下謝行舟，關切地問：“謝兄弟的傷好些了嗎？”
謝行舟只是別別扭扭的，並沒有說話。沈知鸞只能替他回答了：“他已經好多了，師哥你不必擔心。今天也可以走，等下我們吃完早飯就出發，不過，馬車上要多墊幾層墊子，我和他坐一輛馬車，這樣也方便照顧他。”
許若玄回道：“都準備好了，你們下來吃早飯就好。”
沈知鸞對許若玄道：“那多謝師哥了，我們馬上就下去。”
許若玄離開之後，謝行舟也慢慢穿好衣服下了床。沈知鸞走到他旁邊，問道：“覺得怎麽樣？可以走嗎？”
謝行舟沖著沈知鸞露出了一個有些虛弱的微笑：“你這麽擔心我？”
沈知鸞擔憂地看著他：“當然了，還有，再過十天之後我把給你縫的線拆下來，再過幾天就差不多完全能好了，什麽都不會影響的。”
謝行舟忽然想到了剛才沈知鸞給他換繃帶時候的場景。如果是給他拆線的話......
但是緊接著，沈知鸞的問話又打斷了他的思緒：“你怎麽了？我們該下去了。”
謝行舟皺了皺眉，說：“好幾天沒下床了，而且剛換了繃帶，我有點沒力氣。”
沈知鸞立刻攙扶起了他：“是我忘了，我扶著你好了。”
說完，沈知鸞就扶住了謝行舟，帶著他慢慢地往下走。謝行舟扶著沈知鸞的手臂，在葉薇和許若玄有些詫異的目光中了下來。葉薇更是有些奇怪，畢竟從小到大，她的這個師弟可是個受了傷都不會說出來的類型，更不用說在別人面前露出這麽脆弱的樣子了。
兩人來到了桌邊，謝行舟坐下了。在清晨陽光的照射下，謝行舟的臉色還是有些蒼白。葉薇問道：“你感覺怎麽樣，好些了嗎？”
謝行舟道：“好多了。”
沈知鸞盛了一碗粥遞給他。謝行舟拿起勺子，慢慢地喝起粥來。沈知鸞還不忘再一旁囑咐道：“多吃一點，今天要趕路，耗費體力。”
謝行舟聽話地夾了一個包子放在了自己的碗裏，然後又非常聽話地答應：“好。”
葉薇更加奇怪了。她甚至開始懷疑謝行舟昏迷的這兩天是不是吃錯了什麽藥，現在跟變了一個人似的。而且，不僅僅是謝行舟一個人變了，沈知鸞似乎也變了不少。
但是許若玄使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些的。他倒是立刻開口說了正事兒：“眼下瑤光鏡已經拿到，我們不能耽誤太多時間，今天上路，找兩輛腳程快的馬車，水陸兼程，大概不出十日就能到門派了。”
沈知鸞道；“師哥，我在師門的時候，聽師父師叔們說，他們下山歷練的時候，師祖都是教了他們禦劍術的，為什麽我們都下山兩次了，師父還是沒有教我們禦劍術？”
許若玄眨了眨眼睛：“師父自然有師父的道理。”
沈知鸞撕下一塊饅頭皮放在了嘴裏：“不管怎麽說，這次我回去一定要問問師父，到底什麽時候教我們禦劍術？”
許若玄笑了笑：“你倒是可以問。但是師父若罰你，可不準哭鼻子。”
沈知鸞扁了扁嘴，片刻之後，她又對著許若玄使了一個眼色。雖說一般人肯定不會看懂，但是學若玄還是看懂了。畢竟他和沈知鸞是從小一起長大，這點默契還是有的。
他立刻會意，把一個包子放在了葉薇的碗裏。葉薇還有些意外：“多謝許公子，沒想到你還在意這個。”
許若玄也明顯變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他的臉頰有點發紅：“葉小姐應該多吃些，你太瘦了。”
沈知鸞轉頭看向謝行舟。他正專註地喝著自己碗裏的粥，並沒有什麽表情。沈知鸞歪著頭，想了想，說道：“師哥，薇姐姐，你們都認識這麽久了，整天還許公子葉小姐的叫來叫去，也太見外了。要不要換個叫法？”
許若玄再次看向葉薇：“可以是可以，但是，我不知道該怎麽叫。”
沈知鸞幫他們想了一個主意：“要不這樣吧，以後你們就稱呼對方，薇兒，還有若玄，怎麽樣？”
氣氛瞬間沈默了下來。葉薇和許若玄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沈知鸞看指望他們說話已經不可能，立刻又戳了戳謝行舟。
謝行舟才反應過來。他清了清嗓子，說：“隨意，你們覺得可以就行，我是沒意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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