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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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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9 章

最終君羽還是決定不能放過機會,吃了這頓飯先。

畢竟明深和懸賞部那幫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把他的身份漏出去,到時候葉姝別說做飯給他吃,就是霞月宗可能都不讓他進了。

於是他坦然無畏地敲響了葉姝的房門。

“葉道友,你在嗎?”

葉姝:“……”

我都聽見你腳步聲了,你聽不見我說話?

但是某人裝傻,她總不能自己主動提起剛才自己揚言要教訓他的事,只好回應了一句“我在”。

話音剛落,兩個小的比她更快的撲了出去。

“義父!你回來啦!這次好快啊!”貓貓驚喜地蹦到他的肩膀蹭了蹭,那副歡欣的樣子看得葉姝眼角直抽抽。

“君師父,你去了哪裏啊?我們好擔心你!”水丹陽不遑多讓,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面對君羽說的話和對葉姝說的完全是不同版本。

葉姝震驚:感情剛才只有我真情實感地生氣呢?

哦,還好,我也只是裝的。

此時君羽也是哭笑不得,剛才這兩個小家夥說的話他可聽得一清二楚,但是這會兒他只能裝作沒聽見了。

“嗯,這次事情不多,很快忙完了。”他煞有介事地回答著兩個小家夥一點也不真心的問題,然後“不經意”地說道,“不過這趟來去匆匆的,有些餓了。”

“嗯?君師父沒吃飯嗎?”水丹陽問。

葉姝瞥了他一眼。

修士基本上不會有“餓”這個概念,至少葉姝個人體感,所有對餓的感知都是因為“饞”而已。畢竟讓她放棄一日三餐做個喝露水的仙人真的不可能,每到固定時間她都會想吃點東西,但是肚子又完全沒覺得饑餓,說到底就是嘴饞了。

這幾個孩子被她養得也有了每天固定飲食的習慣,以至於他們經常會忘記修士其實不那麽需要吃飯,固定時間就覺得自己“餓了”。

這會兒也確實到了飯點兒,因此貓貓一聽君羽這麽說,頓時覺得……“好像也是,我也有點餓了。”

“那你想吃點什麽,比如烤魚嗎?”君羽一臉認真地引誘道。

貓貓立刻搖頭:“不要,你不是說了吃烤魚屁股胖!”

君羽:“……”

“噗嗤!”葉姝忍不住笑了起來。

剛才這人突然提起餓,葉姝就想到自己還欠了他一頓飯……雖然是他賣慘加無賴強行點菜,但是反正也要做給孩子們吃的,加上他一個也不多。

她本來是這麽想的,這會兒看他被自己說的話打臉,那股不太甘願的勁兒一下就被順下去了。

“我那是隨口說的,不一定是烤魚讓你屁股胖的。”某義父開始強行替自己找補,“也可能是那個什麽蛋糕的原因。”

“好了,義父。”貓貓忽然擡起爪子搭在他的臉上,一臉沈痛地扭過頭,“你別說了,從此以後我戒吃了!”

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某人再一次沈默了。

“哈哈!小貓你也要加入萬佛宗了嗎?”水丹陽在一旁哈哈笑了起來,“不過戒吃這個名字好像有人了。”

“那我叫戒菜,戒饞,戒魚都行。”貓貓繼續沈痛,“總之,沒有烤魚了,以後都不會有了。”

君羽:“……倒也不必。”

這對義父義子也不知道誰拿捏了誰,場面非常浮誇,葉姝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好了,別鬧了,我去給你們做吃的,你們通知一下其他人。”她拍拍手,及時阻止這場鬧劇。

“好呀!”剛才還一臉沈痛的貓貓立刻從君羽的肩膀飛到葉姝肩膀,一點也不客氣地開始點菜,“我要烤魚,超大一盤烤魚!一口都不給義父吃!畢竟我是孝順的義子,寧願自己胖死,絕不能讓義父胖屁股!”

“噗!”葉姝又被逗笑了。

君羽:“……”

他拿出手牌,立刻,飛快地,聯系了親愛的大外甥。

君羽:我是魔尊這件事,先別告訴其他人。

明深:為什麽?

君羽:也沒什麽,你師父會覺得丟臉罷了。

明深:好。

君羽剛松了一口氣,手牌又響了起來。

明深:是會覺得丟臉,還是會覺得沒臉見你?然後一怒之下把你趕出去?

君羽:“……”

這小子,果然一點都不可愛!

說起做飯,其實前世的時候還真不是葉姝擅長的事。畢竟以前忙著當卷王,平日裏沒時間給自己做吃的,但她卻會精心選擇每天吃什麽……外賣。

早餐哪家的包子好吃,午餐這家的小炒肉不錯,晚餐那家的面條可以。

偶爾一些同事聚餐或者應酬,葉姝點菜也都很認真地挑選自己喜歡吃的,卷得經常加班的時候,葉姝依然能堅持一日三餐一頓不落,所以她雖然卷,腸胃卻沒出過什麽毛病。在同事和商業夥伴們眼中,葉姝完全屬於絕對自律的那種人,在卷王中也是狠人一個。

畢竟淩晨四點睡,還能七點起來吃早餐的人,誰見了不說一句服氣。

那時他們常說,哪怕世界末日了,葉姝對吃的都不會忘記講究。這話說來有點調侃意味,也隱約有些嘲諷,但誰也沒料到世界末日真的來了,而葉姝……也的確成為了末日的時候也對吃食很講究的人。

比如,哪怕餓死,她也絕對不會吃同類。

雖然後來葉姝一直覺得,她那天就是因為餓太久了沒力氣,否則也不會那麽容易就死了。

大概也是因為這份對於餓的執念,來到這個世界以後,除了研究修煉以外,她沒事就喜歡琢磨做點吃的。畢竟她以前雖然自己沒空做,但是也實實在在地背熟了很多菜譜。

說句大實話,葉姝連父母的樣子都不記得了,自己愛吃的菜的菜譜卻一個沒落下,所以才能時常換著花樣給孩子們做吃的。

只不過最近又不知不覺忙了起來,也有些日子沒有自己做點什麽了。

“師父,這什麽味道,好香啊!”

女孩清脆的聲音響起,打斷葉姝遙遠的思路,她回過神,轉身看向站在鍋爐邊的小姑娘。

水丹陽的頭發和雙腿還濕漉漉的,看起來剛從水池裏爬上來。

“燉了點魚湯而已。”葉姝擡手施了個法術把小姑娘的身上弄幹了,然後轉身繼續和面,“你小心點,別燙到了。”

“居然只是魚湯?”小姑娘的臉上寫滿震驚,“魚湯不就是魚加水?我每天都在喝啊!”

葉姝:“……”

啊這,這怎麽解釋呢?

“師妹,魚湯是要在鍋裏加熱才可以的,你喝的那都是涼的,而且師父燉的魚湯還有別的不同的材料,是完全不一樣的。”說話的是匆忙出現在廚房門口的蘇輕輕,女孩剛剛從鳳家匆匆趕過來,就為了混口吃……不是,主要是很久沒見師父了,非常想念。

“師姐!”水丹陽驚喜地邁開步子撲過去抱住蘇輕輕,“好久不見……咦?師姐你這套是新衣服嗎?好看,好看!”

“是嗎?我爹給我選的,我本來不大相信他的眼光,但我要是不穿他會哭給我看。”十二歲的少女一臉無奈地嘆了口氣,“拿他沒辦法。”

“好看的!”水丹陽拼命點頭,大眼睛眨啊眨,圍著蘇輕輕轉了一圈,然後道,“但是我覺得還差點什麽……你等等!”

小姑娘說完,嗖一下跑得沒影了。

“師妹?”蘇輕輕沒來得及阻止,只能看到一道殘影,不免驚嘆道,“師妹修為提升好快啊,看來師弟的這個義父還是很有能力的。”

她一說到這個,葉姝頓時想起君羽把烏明瑜自己丟在那的事了,正在揉面的手忍不住加大了力氣,然後……“哢嚓”一聲,案板斷了。

“嗯……這案板該換了。”某人強行給自己找了個臺階。

蘇輕輕悄咪咪地縮了縮脖子,左右看了看不見某只貓,正要開口問,剛才離開的水丹陽就又渾身濕漉漉地出現在了門口。

“給,師姐!”她手中抓著一串精美的珍珠項鏈,每一顆珍珠都碩大而飽滿,上面還滴滴答答落著水,陽光下,濕潤光滑的珍珠散發出奪目的光澤。

“你這身衣服,和這個項鏈很般配!”鮫人小姑娘開心地圍著蘇輕輕轉圈圈,一邊看一邊滿意地拍手,“總算把這串項鏈送出去啦!”

這珍珠看著挺稀有值錢的,若是以前,葉姝一定會多問兩句,但現在她已經習慣了,因為水丹陽時不時就會拿出一串這種品級的珍珠隨機送人。

有時是手串,有時是下面墜著貝殼的風鈴,不過最多的就是這種項鏈了。據說這些都是她家裏人哭出來的眼淚變成的,因為家中除了她以外的鮫人都愛哭,不知不覺珍珠堆滿了倉庫,族中負責對外銷售的都嫌重,不想幫他們帶出去賣了。

他們就幹脆做成各種首飾穿戴自己一身,逢年過節走親戚就送這些玩意……但問題是,他們的親戚也是鮫人,家中最不缺的就是珍珠了。所以,這些在市面上很受歡迎有價無市的珍珠,在水丹陽家就是無人要的破爛。

如今小姑娘終於有了鮫人以外的交際關系,最喜歡沒事從家裏掏一堆珍珠出來送人,盡管葉姝也會幫忙把多餘的珍珠掛在拍賣樓,但,實在太多了。

水丹陽家裏人實在是太能哭了,拍賣樓銷售的速度都趕不上他們落淚的速度,現如今,這種珍珠的價格都往下跌了不少。

“這次是誰的眼淚啊?看著比以前的大一些。”蘇輕輕摸了摸脖子上的新珍珠,低頭瞅了瞅自己這一身鵝黃色的衣裙。

的確還挺配的。

“這是我家二姐十八歲那年失戀,哭得太傷心了掉的,以前我聽說我們一族為愛人落下淚的時候,珍珠會比較大,我特意跟在後面撿起來的。”水丹陽得意地說。

蘇輕輕聽到“失戀”,血脈裏的厭渣男基因就動了,急忙問道:“你二姐失戀?難道是遇到了渣男?需不需要我們去替她教訓一下?”

“那倒不是,人家根本不認識她,是她自己不知從哪弄來一張畫像,說是她的男神。”小姑娘歪著腦袋回憶了一下,“後來聽說那個男的離開了佛門,二姐很生氣說他居然背叛了佛祖,她不能接受什麽的,哭得可傷心呢。”

蘇輕輕:“……這說的該不會是萬佛宗的郁慈長老吧?”

“對啊,是叫這個名字,師姐你也認識嗎?二姐說他長得可好看了,我看過一次畫像,覺得還是君師父更好看。”水丹陽嘰嘰喳喳地說起了自家二姐對這位佛門長老的“愛恨糾葛”。

在葉姝聽來,大概就是一個粉絲不能接受偶像突然退團的行為,覺得塌房了,而後傷心落淚。

但是為什麽會把一個和尚當偶像啊……算了算了。

追星女孩的事,她不懂,但尊重。

兩個小姑娘說著說著湊到一起,嘰嘰喳喳說個不停,葉姝換了個案板繼續揉面,就沒再聽女孩子們的對話了。

孩子大了,要有自己的隱私了。

此刻,有自己隱私的小姑娘們卻又聊起了八竿子打不著的內容。

“說實話,我覺得你的君師父呢,長得和那位郁慈長老還真有點像。”蘇輕輕一手摸著脖子上的大珍珠,一邊認真回憶著,“雖然我只見過他一面,但後來每次見到君前輩的時候,我就總覺得好像在哪裏見過他。”

蘇輕輕小姑娘不僅有制藥方面的天賦和鳳凰血脈,骨子裏也有鳳家女兒的清醒,尤其是在看待男人這方面——盡管她自己對感情這事還懵懂著,但是對看待渣男這事,她是有絕對自信的直覺的。

每次看到君羽的時候,她心中都有些怪異的感覺,不僅是因為這人戴了面具,還因為他對待他們師徒的一些言行,有時看著很冷清疏離,有時看著又有些暧昧,到後來他不知不覺成了師弟的義父,蘇輕輕心中那股怪異的感覺就更重了。

她覺得君羽很不真誠,所以她一直認為此人對他們師徒有什麽圖謀,然後經過這五年,看到君羽不斷招惹師父又跑過來求和好,然後又重覆以上過程,小姑娘心中了然。

“他必是對師父有不軌之心。”蘇輕輕篤定道。

“這件事我已經知道啦,小貓說君師父都快成葉師父的舔狗了。”水丹陽擺擺手,“我比較想知道,剛才說君師父像那位郁慈長老,是怎麽回事啊?”

“這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直覺吧。”蘇輕輕這會兒又不怎麽篤定了,撓了撓腦袋嘀咕道,“就是有時候覺得他長得挺像那位長老的,而且他一直不摘掉面具就很奇怪啊,我們都那麽熟了對吧?難不成他的面具底下封印了什麽可怕的東西?還是說面具下的臉其實很醜?”

蘇輕輕說的這個話題,其實貓貓和水丹陽這幾年私底下也嘀咕過了,然後他們還勇敢地詢問過,得到的答案是……

“君師父說了,他年輕的時候因為長得太好看,被人詛咒了,臉上有個很醜的符文,怕嚇到我們。”天真的鮫人一臉心疼地說。

蘇輕輕:“……”

不是,你還真信這種鬼話?

作為一個清醒而睿智的大師姐,蘇輕輕覺得自己很有義務替師弟師妹戳破某人面具下的假面,於是她發消息給她的二十四孝好爹,讓他派超鳥趕緊送幾十壇剛釀的酒過來。

先前雲浮生做什麽生意都失敗,最後賠得底朝天,後來隨著鳳鳶“嫁”進鳳家,美滋滋攀上了豪門,本來巫族人還以為就此可以從債務中解脫了。

然而鳳鳶合計了一下才發現鳳家這些年也被掏空得差不多了,主要是每一代鳳家主都喜歡搞點幺蛾子,錢砸出去血本無歸。祝清城搞得那個實驗就更是把鳳家掏空了,有些不動產都被賣了。

要不是寶庫裏那些寶貝他動不得,鳳家就真的只有個空殼子了。不過也夠嗆,反正鳳鳶沒錢給雲浮生還債,社恐只好自己繼續想辦法掙錢,還真讓他找到了適合他的路子——釀酒。

這人體質極其特殊,天生千杯不醉,哪怕是靈釀也能被他的血咒吸收掉,並且和感知血咒一樣,他甚至能通過喝酒品出酒是怎麽釀出來的。

發現了他的這個天賦後,鳳鳶和蘇輕輕都鼓勵他試試,雲浮生覺得自己也是有妻女要養的人了,自然比往常更賣力,然後就漸漸地有了如今的事業。

“鳳記酒坊”——贅婿雲浮生努力給鳳家的事業添磚加瓦,由他獨創的各種酒這幾年也迅速在修界有了一席之地。

只不過出於蘇輕輕的惡趣味,或者說當初那個“梨花帶雨”帶給她的啟發,雲浮生釀的酒也都被她賦予了一些比較震撼的名字。

什麽“雷霆雨露”“天涯海角”“生死有命”,總之和她的丹藥一樣都讓人不明覺厲,但是銷量都很好。再加上蘇輕輕自己的藥這幾年也賣得越來越好,如今她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小富婆了。

小富婆收到了師妹的大珍珠項鏈,作為回禮,她送了水丹陽一套稀有靈礦做的頭面。

葉姝本來不是很理解這種資源浪費的富人行徑,但是當她看到女孩帶著一個鉆石做的發箍出現的那一刻……愛了。

就是這鉆石也太閃了。

開飯的時候正是正午,葉姝向來喜歡一大家子一起坐在院子裏吃,覺得太陽光曬在身上暖洋洋的很貼心。

今日也依然如此,晴空萬裏,太陽光很暖……鉆石很閃。

“大魚,你頭上這是什麽啊?”貓貓狼吞虎咽吃了兩條魚以後,終於被水丹陽晃腦袋的動作閃花了眼,他好奇地舉起手想碰一碰,手就被一旁的蘇輕輕拍了下來。

“幹什麽?我送給師妹的頭面,你的毛爪子摸什麽摸?”

“原來又是師姐你弄的幺蛾子。”貓貓收回手嘀嘀咕咕道,“太閃了,我眼睛都快被晃瞎了。”

“你懂什麽?就是要閃才好看啊!師妹在水裏游玩的時候,腦袋上帶著這個,陽光下,水面上,那場面,想起來就……”

“就是瞎子。”

“你說什麽屁話?”蘇輕輕猛地轉頭怒瞪師弟,然而貓貓嘴裏正銜著第三條魚吃得很投入。

“喵?”他沒說話啊。

蘇輕輕帶著困惑的眼神掃視了一圈,最終停留在正和杜子騰對酒閑聊的君羽。

君羽依然帶著那面具,只是一直微揚的唇角垂了下來,看起來不是很開心,眼神直勾勾地盯著遠方,不知道在想什麽。

剛才那句“就是瞎子”就是他說的。

“主上,什麽就是瞎子?”杜子騰端著酒杯還沒開始喝,不明白主上怎麽喝了一杯就開始說奇怪的話。

君羽:“葉姝啊,你說她那雙眼睛要了有何用?”

場面一時非常寂靜,杜子騰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剛端著新菜出現在君羽身後不遠處的葉姝……

主要是葉姝的頭上也有蘇輕輕送的鉆石首飾,實在太閃了,他看不清葉姝的表情,但是直覺要出大事了。

“……主上,你怕不是喝多了?”他試探性地問。

“沒有,我怎麽可能喝多?”君羽搖了搖腦袋,一副很清醒的樣子,但是那雙狹長好看的眼眸明顯開始有點渙散了,“這什麽酒啊……”

他的尾音也開始拖長了。

“這是我和我爹共同做出來的酒,喝了這個酒的人一定會說真話。”蘇輕輕站出來雙手叉腰得意道,“它的名字叫‘原形畢露’,專門用來對付你們這種滿嘴沒有實話的渣男的,怕了吧?”

“師姐,這個名字也太直接了點。”貓貓在一旁嘀嘀咕咕提意見,但是面上卻也興致勃勃,“不過義父好像真的喝醉了,我還第一次見他這樣。”

“問題是,君師父做了什麽,就渣男了?”水丹陽小聲問,因為她了解的不多,不敢冒然評價。

“對啊!”被一口一個“渣男”的某人,這會兒意識似乎又清醒了一些,他喃喃道,“我做了什麽,就渣男了?”

聽聲音他還挺委屈的。

“做了什麽,你真的不知道?”明深皺眉,“你打算什麽時候解釋你是魔尊這件事?”

少年雲淡風輕地說出了一件讓全場呆住的事,尤其是葉姝,手中的菜都掉了下來,被眼疾手快的杜子騰及時搶救了回來。

但,已經無人在意那道菜了。

被扒了馬甲的魔尊本尊似乎也意識到哪裏不對,他晃晃腦袋,努力想保持清醒,但越努力他越覺得這件事實在無解,最終還是控制不住地委屈起來。

“我要怎麽說啊,她看過那麽多我們倆的話本子,還有很多香艷……”

“啊啊啊!”葉姝對這件事相關的一切都已經應激了,聞言立刻沖上前,緊急之下也不知是從哪裏得到了靈感,一巴掌按在他的後腦勺,“砰”地一下把他的臉按在了桌子上。

全場呆住,寂靜得仿佛池子裏的魚都靜止了,葉姝自己也驚呆了,急忙收回手,手足無措地看著一動不動的君羽,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直到一聲細微的“哢嚓”聲傳來。

君羽緩緩擡起頭,他臉上的面具裂開,順著落到地上,露出那張稍早之前剛剛看過的,魔尊的臉。

“原來主上真的是魔尊啊!”杜子騰求生欲旺盛,急忙“驚嘆”出聲,好洗脫自己幫助隱瞞的罪行。

君羽卻是看起來更不清醒了,然後葉姝當著眾人的面撿起裂開的面具,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的速度拼起來按在了他的臉上。

“不,他不是。”葉姝眼神堅定地說。

眾人:“……”

好好好,你說的對。

葉姝:太社死了,能不能把所有人都打失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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