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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不歸、溫清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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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不歸、溫清硯

“我只是愛一個人,視他人凝目如盞盞鬼火,不去在意而已,我有什麽錯呢?”裴不歸這話說得倒義正言辭。

溫清硯冷笑一聲:“你倒是慣會說些冠冕堂皇的話,如果不是你喜歡的人是我的愛人,隨便你做什麽癡情人!”

兩人目光相接,看對方的眼神都是恨不得對方去死。

空氣中都好像有火花激烈閃爍。

“裴教授倒是厚顏無恥,你的學生知道平日裏你慣愛勾搭有夫之夫麽?”溫清硯已經很少這樣怒火滔天過了,他的眼眸漆黑寒涼,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低氣壓,他的周身仿佛下一秒都能結冰了。

裴不歸嗤笑出聲,故作無辜的模樣:“法律層面有規定你們倆是一對嗎,就算你倆恩恩愛愛,我其實也沒有橫插一腳吧?我也不過只是想給小貓買點好吃的而已。”

“倒是溫院長,都是堂堂著名的五星級獸醫院院長了,還這麽小肚雞腸,對愛人身邊的朋友嚴防死守,似乎不太好吧?”

二人相貌出眾,一個穿著卡其色的長風衣,一位穿著黑色大衣,偏生都肩寬腿長,氣質出塵,叫人忍不住將人目光移在他們身上。

再看那臉,竟都過分俊美,濃眉深目,高挺鼻梁,淡紅唇瓣,仿佛從雜志裏面走出來的時尚男模。

這是眾人原本的想法,哪知道湊近了帥哥,不經意間聽到他二人的聊天內容之後,神情即刻變得古怪起來。

啊……這……靠!也太刺激了吧!

這是他們不花錢就能聽的內容麽?

究竟是何方神聖能夠惹得兩位太帥哥一同相爭啊。

正待過路行人好奇之時,從那位身穿黑色大衣的冷清男人身後鉆出來一位漂亮青年,不知道是不是戴了美瞳,一對眼珠子都是瑰麗的淡紫色,從瞳孔一點點暈開般,就算不是變態都生出了想要收藏註視那雙眼瞳的沖動。

青年臉頰肉肉的,頭發也是年輕人才會特地染成的雪白,不是年邁老者那般頭發黯淡的白,而是專屬於年輕的,有光澤透亮的白色,而他那一身的皮肉竟在白發下更襯得雪膩清透。

只見青年扯了扯男人的衣擺,眉眼耷拉著,好像說了些什麽,小眼神還在往那長風衣的男人身上瞟。

哪怕身著卡其色長風衣的男人戴著金絲框的眼鏡,濕溫和儒雅的裝扮,這時候卻也在青年開口時看出了幾分凜冽危險。

“對不起嘛,哥,我再也不拿他的小魚幹了。”說這話的宿時漾還吸了吸口水,嘴巴邊的辣椒油都還沒擦幹凈。

裴不歸的眼中含著戲謔的笑意,目光輕飄飄地在他嘴角滑過,明明一句話都沒說,卻又好像什麽都說了。

宿時漾心虛地收回目光,腳步往溫清硯那裏挪了一挪。

他迅速舔一遍嘴巴,並在心裏默默唾棄裴不歸這茍東西,他就說對方怎麽今天那樣好心給自己過來送小魚幹,還什麽條件都沒有,原來坑居然挖在這裏!

對方就是要挑撥他和鏟屎官之間的感情,只要鏟屎官討厭貓了,貓就會被掃地出門,這家夥就可以順理成章將貓撿走,貓以後都是這家夥的了。

到時候還不是隨便他怎麽對待。

好狠的陰謀詭計啊!

宿時漾捂住胸口,明明知道裴不歸常常不安好心,可他就是愛往裏面跳。

聰明人的詭計總是一層接一層的,按裴不歸這人的性子,在古代絕對是大奸臣,他就是大奸臣座下被欺壓的小可憐,被對方吃幹抹凈,連骨頭都不剩。

溫清硯沒有宿時漾那麽多胡思亂想,他明顯不想和裴不歸多做爭執,只冷冷地看了對方一眼,牽著宿時漾的手就走了。

他分明什麽話都沒說,但在走之後瞥來的眼神卻又將什麽都說了。

這就是贏家的姿態,輸家就算是使用再多的卑劣伎倆也無用。

裴不歸的眸光深暗,臉色也有些冷沈。

到底是遲了一步。

可他卻未必會輸。

他手指翻轉間,就將一張照片拿到了手上,裏面是宿時漾和宋卓岑面對面坐著吃飯的照片。

他回想起私家偵探告訴自己的話,少年竟在醉酒微醺之時質疑宋卓岑為什麽不喜歡溫清硯,他們兩個又為什麽在高中時間的姻緣活生生地就斷了。

由此及彼,小貓崽子初到人間,為何偏偏就去了那兩個毛頭小子身邊,難不成真就是因為貓被溫清硯撿了回去。

為何就不能是下凡去撮合這兩個凡人呢。

據說建國之後不許成精,又觀那從前的話本和如今的小說,興許那小貓崽子還是月老座下的童子,無意攪亂幾樁姻緣,不小心斷了別人的紅線,被月老勒令下凡乖乖牽好,否則就不許回天庭……

他只是隨意猜測兩句,至於事情真相究竟如何,恐怕也就只有那只小貓崽子清楚了。

可這歸根結底,他同小貓崽子的目的是一樣的。

一肚子壞水的大人已經開始打起了貓的主意。

而另外一邊,青年快把腦袋都埋進自己胸前了,不用看他的表情,單看他這做派都知道對方有多心虛。

宿時漾欲言又止,近些年來,鏟屎官的威嚴是愈發深重了。

他以前在溫清硯高中時候就當了對方的家養貓,一路從學校再到社會,比誰都更清楚鏟屎官溫柔稚嫩的模樣,才不像現在這樣兇巴巴的。

不需要板著臉,只是面無表情就可以嚇得許多人害怕噤聲了。

最後車開進了清幽高檔的小區裏面,那是他和鏟屎官在拮據之時可望而不可即的地方,可他們現在已經能輕易地買下這裏面的幾套房子。

從前的小房子也沒有賣,逢年過節還會去那裏打掃,給溫清硯的父母上香看望之類的。

車輛一路開進了地下車庫,在停下來後還將車燈給關上了,外面一片幽暗,剛才還能透過車窗看一下窗外的景色,現在卻是一點都看不見了。

宿時漾咽了下口水,他直覺要遭。

“清硯,我只是吃了一點他的小魚幹,沒有別的想……唔!”

他話都沒說完,嘴巴就被咬住了,在幾乎只能看到隱約輪廓的光線當中,也不知道鏟屎官是怎麽精準地找到他的位置,還扣著他的後腦勺開始舔.舐、親吻嘴巴的。

敏感的耳垂被揉捏了兩下,宿時漾打著哆嗦,下唇被重重地咬了一口,感覺到那雙手從衣擺摸了進來,他逐漸有些癡怔了,什麽時候被玩得舌頭吐出來都不知道。

這些年溫清硯的手法有多嫻熟,甚至比他自己都還要清楚這具身體的敏感點在哪,隨便碰一碰都要意識不清,好像只能沈淪在對方一手捏造的欲海之中。

宿時漾臉頰逐漸泛了紅,燙燙的,都有些沈溺於溫清硯略有些冰冷的手掌了。肉肉的臉頰被捏著,又自己乖乖地貼上去。

他的舌頭被溫清硯含在口中吮吸兩下,又嘬抿著,感覺都要麻了。

但是……但是再怎麽也不只能直接在這裏……

當座椅被放下來,宿時漾讓溫清硯抱著坐在對方腿上時,他好像就已經清楚了自己的下場是什麽。

眼睛驀然瞪大,求饒的話都已經說不出了。

宿時漾之後還是讓溫清硯抱著回的家裏,他整個人都是傻掉了的表情,淚水掉在眼角,臉頰上還有明顯的淚痕。

“你壞……”他的嗓子有點啞,明明自己已經認錯了。為什麽還要那樣對他!

太過分了,如果沒有兩只大閘蟹,他不會輕易原諒可惡的兩腳獸!

“嗯,是我壞。”溫清硯的表情不變,抱著人就好像沒有任何負重一般,臉不紅氣不喘的,“回去給你上藥,舔一下,就不會那麽腫了。”

宿時漾睜大眼睛,原本以為溫清硯道歉是把這件事揭過去了,沒想到讓貓炸毛的還在後面。

“你……”

嗚嗚嗚,笨蛋貓貓完全和其他高貴冷艷的同類不一樣,被這個鏟屎官拿捏得死死的,除了被乖乖玩弄以外再也做不到任何反抗。

宿時漾在心裏的小本本上記著,以後再也不受裴不歸的蒙騙了,鏟屎官生氣實在是太可怕了。

可惜事與願違,他不想找裴不歸,可那人卻偏要故意黏上來,貓只能被釣上去。

閑在家裏的宿時漾抓著薯片看子供向的動畫片,這段時間養胃了,要看點動畫片來過渡一下。

電話忽然響了一下,是短信提醒音,他本來沒理的,但那發短信的人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麽一樣,又一連發了幾條短信過來。

他伸出手,撈起手機點開一看,渾身血液逆流,像是墜入冰河。

那感覺和被鏟屎官當場抓包自己吃裴不歸給來的零食時沒什麽兩樣了,都是一樣的恨不得當場昏過去,就不用再面對那種可怕的場面了。

照片裏的自己言笑晏晏,正彎著眼睛和宋卓岑吃飯的場面——貪吃貓貓真的很難拒絕來自外界每個人給予的美食誘惑。

可是他記得這件事進行的很隱蔽,連他自己都沒想到,和宋卓岑完完全全就是偶遇,這樣巧合的情況下都能被拍下來。

【你也不想這張照片出現在溫清硯的手機裏吧。】

【到這個地方來[手機定位],我們面談,就可以刪掉這張照片了。】

瞧瞧,這明明白白的威脅,貓怎麽可能看不出來。

宿時漾氣炸了,能用這個手段的家夥,就算是用腳趾頭猜都能知道是誰。

【可惡可惡可惡,裴不歸,你就只會使用這種老套又惡毒的手段嗎?!】宿時漾怒氣沖沖地把消息發過去。

對方像是就在手機屏幕前等他一般,消息發過來之後就很快回覆了:

【招不在老,管用就行。】

這樣囂張的回答把宿時漾氣得夠嗆,他之後狂轟濫炸用消息罵裴不歸卑鄙無恥,是個老禽獸,對方都沒有回覆。

這下好了,是不得不去面對這個狗東西了。

宿時漾當時怒氣上頭,沒想太多,冷靜下來之後一分析,直覺不妙。

他有想過要不然向鏟屎官坦白算了,可是一想到這裏,感覺最近幾天都還腫著的屁股就隱隱作痛,他完全不敢挑戰鏟屎官的脾氣。

要是接二連三因為一件事犯戒……嗚,到時候恐怕就不只是屁屁在痛了……

裴不歸把貓的性子拿捏得很準,他都能猜到貓接下來會如何選擇。

心裏已經有了定數之後,他就在那家準備好的餐廳裏提前訂好位置,只等裴太公釣貓,願者上鉤了。

貓貓這些年的口味變幻不停,唯一的不變優點就是愛吃,嘴饞,最喜歡吃的還是海鮮。

大閘蟹、海星、龍蝦、生蠔、三文魚……他漫不經心地菜都點好,並且戴上了一次性手套開始剝了起來。

由於長得英俊清雋,做這些事的時候看起來都不像是在伺候人,反而好像是在高檔餐廳裏,戴著白手套漫不經心彈奏優雅鋼琴曲的演奏家,不少人都或隱晦或直白地向他投來好奇的目光。

宿時漾來的時候就先被那滿桌子的美酒佳肴給閃瞎了眼,矜持地坐在了裴不歸對面。

男人看見青年的打扮,微微驚訝了一瞬,旋即又覺得好笑,是貓能幹的出來的事——

青年穿著一身酷拽嘻哈風的服飾,細腰長腿都在寬大的衣服和褲子裏面,頭頂一只鴨舌帽,露出垂下的柔軟白發和白皙的下巴。

他要是不擡起頭,就只能看到過分好親的嘴巴,略略擡起頭,就有一雙淡紫色的眼睛悄咪咪地觀察打量外界的人。

貓差一點就要被攔在外面不讓進來了,要不是他擡起頭露出來的面容太讓人驚艷,恐怕別人還不會隨隨便便將他給放進來。

餐廳裏面環境清幽雅致,暖黃的燈光打下來,顯得面前的食物都泛著誘人光澤。

他吸了吸自己的口水直流,警惕看向面前這個男人,質問對方:“你什麽時候把我的照片給刪掉!”

現在最要緊的可不是炫飯,貓要懂得抵抗誘惑。

裴不歸倒是不緊不慢地做著自己的事,還隨口安撫他:“不急,滿桌子的菜要是不吃的話,也就只能在後廚全倒了。”

倒了?!

那怎麽可以!

貓貓捂住心口,瞪了裴不歸一眼,他吃對方的,四舍五入就是讓這家夥大出血,所以不要跟美食過不去。

“你這次沒有給清硯發消息吧?”宿時漾還是很緊張,屁股都只坐了一半,顯然是看準時機,一發現苗頭不對就跑。

裴不歸神色微淡:“一個計謀我不打算用兩次,既然知道此法無用,我又不是傻子,怎麽可能還會再使計呢。”

宿時漾覺得自己有被內涵到。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他敞開嘴巴大吃大喝了。

貓是這麽想的,可惜他的胃就真的和貓差不多大,不過一會兒就炫飽了,擡眼就發現裴不歸這個狗東西津津有味地看了自己半天。

“唔?”他又不是吃播,有什麽好看的,而且那個眼神真的好奇怪,瞥了一眼,能讓他雞皮疙瘩都起來。

裴不歸反倒是委屈上了:“你這是什麽表情,我能見你的時間又不多,你還不願意讓我看上一眼嗎?溫清硯死守著你,旁人看你一個眼神他都恨得要死,這種人你怎麽跟他過下去的。”

宿時漾怎麽可能不清楚他又在暗戳戳地給自己上眼藥了,直男上當的次數太多了,對面前這個成熟穩重的男人警惕心蹭蹭蹭地上漲,當即翻了個白眼:“少廢話!說正事,我可是偷偷摸摸跑出來見你的,別耽誤我時間。”

他倆這對話既像是地下組織碰頭,又好像是見不得光的幽會,總之在鄰座之間只有幾株盆栽遮擋的情況下,路人聽得面色是一變再變。

當然,他倆是不可能在意別人的眼神的。

裴不歸笑著搖搖頭:“真狠心啊,不過沒關系,這樣才有挑戰性,不是嗎?”

貓聽得滿頭問號。

“你是想讓宋卓岑和溫清硯在一起,對不對?”裴不歸當即開門見山,直接將宿時漾隱瞞已久的秘密給戳穿。

宿時漾吃驚:“你怎麽知道?!”

話一脫口而出,他就知道自己一不小心又把秘密給暴露出來了,懊惱地蹙著眉,這下無論如何都不隨便亂講了。

“不用那麽警惕我。”裴不歸很懶散,“就算你不說出口,我也依然能通過蛛絲馬跡判斷出來,我的目的也不是想要拿這件事威脅你,而是來幫你的忙啊。”

宿時漾抿唇:“你有那麽好心嗎?”

裴不歸直起身來,用紙巾擦拭了一下宿時漾的唇角,他的動作非常緩慢,幾乎是調情一樣的舉動,手指在那唇角觸碰,輕輕撫摸過。

其中的含義已經不言而喻了。

宿時漾擡頭看去,男人年歲漸長,卻半點不顯老態,他就像是釀造的醇香酒液,放置時間越長,滋味愈發綿長,愈發叫人欲罷不能。

可直男是欣賞不來這種成熟英俊的,他只是在心裏思索著,裴不歸說的究竟可不可行。

“你是不是已經有計劃啦?”他眼睛裏閃著小星星,語氣放得和緩溫柔,像是生怕說大聲一點計劃就要破滅。

裴不歸知道小貓上鉤了,他眼中的笑意愈發濃厚,意味深長地說:“當然。”

宿時漾的算盤打得很好,如果是他這個笨蛋腦袋的話,肯定做不到讓溫清硯和宋卓岑兩人在一起的,要是多出一個聰明人那可就不一定了,以裴不歸的手段和計謀,絕對比他厲害多了。

我嘞個豆,裴不歸簡直是個天才。

他這個笨蛋腦子能想出來的只有下藥,讓兩個人日久生情,卻被迫變成了兩看相厭之類的。可是裴不歸的段位比自己高得多,真不愧是折騰了他這麽多年的男人。

一旦迫害的人由自己變成了別人,那裴不歸絕對算是一個非常完美貼心的合作夥伴。

今天宿時漾就要和自己的同夥去驗收成果,那兩個人在相同的領域談合作,絕對會有更多的共同話題。

這不比腦子一片空白,只會找他們阿巴阿巴要零食的貓要強多了嗎?

“你還是很有用嘛,只是略施小計就讓他們不得不在一起談合作了。”

溫清硯在大學畢業之後憑借自己積累的財力人脈以及國家一手扶持的大學生創業的力度,一路扶搖直上乘風起,還開了一家自己的獸醫院,一開始只是診所,後來就越辦越大,吸納了不少人才進來。

他自己偶爾還會參與到珍稀動物救治當中,能力和天賦讓他一躍成為這個領域的天才人物,並且備受讚賞。

宿時漾作為院長金口玉言說的家屬,對獸醫院的進入當然是暢通無阻。

他一路到了辦公室,沒進去,而是站在門外透過窗戶偷偷摸摸看著裏面的宋卓岑和溫清硯面色溫和地交流。

這一回他們沒有爭鋒相對,冷嘲熱諷,而是在正常地商量合作事宜。

僅僅如此,卻也是很大的進步了,宿時漾好像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他扭過頭,看著裴不歸的眼神裏充滿了欣賞和感激:“還得是你厲害啊,宋卓岑最近開展了一個大型流浪貓救助民間組織,這一下能拉入夥的人當然得找清硯啦。這個合作他們肯定會達成的,倒是因為細節上面,要交流和明確的問題就會更多,如果他們能相見恨晚就更好了。到時候氣場契合,又有共同話題,感情不是蹭蹭地上升嗎。”

裴不歸沒有笑貓天真,喜歡一個人就是喜歡,怎麽可能半途轉過去喜歡另外一個人,那樣廉價的喜歡,配稱之為愛嗎?

但是他沒有戳破宿時漾的幻想,甚至青年暢想得越多,他得到的好處也更多了。

“所以,要給我獎勵嗎?”裴不歸挑起眉頭,他的笑容擴大,直接將貓帶走,“不能又讓馬兒跑,又不讓馬兒吃草吧,您這樣的老板,就是周扒皮都要嘆上一句自愧弗如吧。”

宿時漾磨牙,就知道他們這些基佬用心不良!

可是他已經嘗到了聰明人給自己幫忙的甜頭了,現在要是讓他放棄這條成功的路,無異於是在叫他去死。

於是貓小心翼翼,認真地說:“那就只能親一下喔,他們現在還沒確定合作呢。”

裴不歸想捂著額頭放聲大笑,但是他沒有。他現在就是一個賭徒,知道繼續這樣下去就只能虧得血本無歸,那兩個人絕無在一起的可能,可他現在能得到一點歡愉也好。

他還有很多種未來,還能使出更多的心機。

他們,來日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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