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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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想來想去，李清沅沒想出來什麽好主意，看了一眼四周圍，像是沒什麽人來的樣兒，李清沅這就悄悄找個地方去方便了，不過幾分鐘的功夫，等她再回來的時候，糧食沒了！
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一袋子糧食沒了！
李清沅仔細看了一圈周圍，沒發現什麽有用的線索，就是發現了，她也不能幹什麽，她一個小孩子，雖然馬上就九歲了，算是個能幹活的大孩子，但和成年人比起來，還是啥也不是。
尤其是這事兒她又不能聲張，李清沅暗自吃了這個喇叭虧，悶悶不樂的回了家。
一回家，就被陳娟盤問了。
“你一大早上的去哪兒了？曼妮來找你出去玩呢，你咋不在家？”
李清沅這會兒正不開心著，聽見陳娟問，直接就說了一句：“沒啥，就是心情不好，想出去走走。”
陳娟聽著李清沅這話，像是聽了個笑話：“我看你們幾個真是在家呆的給你們呆傻了，還出去走走，咋的，出去走不餓肚子啊？你當為啥不用你們下地，用的還沒賺的多，還不如在炕上躺著。”
李清沅點點頭：“哦。”
然後轉身回了自己屋裏頭。
雖然她不差這點東西，也沒想著什麽好理由搬回來，但是這麽被人偷了，他心裏就膈應的慌，哪有心情出去玩？
李清沅在炕上無聊的扣著腳，曼妮兒又過來把她叫出去玩了。
“沅子，你咋現在這麽不愛出來了，你之前不是最愛去山上嗎？”
李清沅擡頭看了一眼天，轉頭問曼妮：“我這不是覺得天兒熱嗎，就不愛出來，上山多累啊。”
曼妮砸吧砸吧有點幹的嘴唇，沒好氣的說了一句：“你那就是懶！”
李清沅笑笑，沒否認。
她就是懶得動彈，她爸更懶的動彈，勤快大了也沒啥用處，就像這次交糧，村裏好些人家忙活了一年了，那都是白忙活了，還不如他們家這種，全交了得了。
李清沅想著事兒，沒註意腳下的路，一不小心磕在了石頭上，摔了一跤。
“哎喲！”
“沅子，你沒事兒吧？”
李清沅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泥：“沒事兒，就摔了一下，可惜我這身衣裳了，我媽剛給我換的。”
曼妮羨慕的看了一眼李清沅身上的衣服，雖然有補丁，可是這個料子，看著就比自己身上的新。
曼妮嘆著氣，突然想起了上學的事兒。
“沅子，你爸媽說了你上學的事兒了嗎？”
李清沅搖搖頭：“沒呢，我估摸我得去上學，我們家自從三叔回來說現在鎮上廠子都要初中學歷的人去幹，我奶就都讓我哥他們去上學。”
曼妮羨慕的看了一眼李清沅：“真好，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去上學，我爸媽現在和我奶他們分完家，也不知道能不能給我學費，我可打聽了，學費不便宜，得一塊錢一學期呢！”
李清沅一直到現在，還對錢沒什麽太大概念，她猶猶豫豫的說了一句：“你們家也不缺錢，一塊錢總不至於不給你吧？”
曼妮聽著這話自己都不可置信了：“沅子，你咋覺得我們家不缺錢的，要是我們家不缺錢，我媽能鬧著和我嬸他們分家嗎？你當真是因為老打架？”
曼妮家的事兒李清沅知道的不多，這會兒瞧著曼妮一副要吐露心聲的樣兒，李清沅偷偷抓了一小把散裝原味兒瓜子揣兜裏，一會兒拿出來一粒磕著吃。
曼妮也小，知道的也不全，不過也把事兒都和李清沅說了。
“反正就那麽些事兒，說是我嬸子家一直都缺我們家的東西，我媽就不樂意，他們倆一直為這些事兒爭來爭去的，你也知道，我奶那人軟和，最多就是跟著一起吵起來，沒用，這才分了家。”
末了，曼妮小大人一樣嘆氣：“說到底還是這錢鬧的。”
李清沅煞有其事的點頭：“可不是嘛，就是錢鬧的，你當我們家不是啊？我們家現在也分開吃飯了呢！”
村裏的事兒啥都瞞不住，曼妮兒也知道老李家的事情。
就是她媽還說過幾嘴老李家呢，這老二一家子明顯就是靠老大一家子養活，這不分家，成桃能讓嗆？
不過她媽的意思覺得老二一家子不能輕易同意分開，不然以他們家的性子就容易餓死，同意的這麽快，倒是讓曼妮她媽高看了一眼。
李清沅不知道曼妮想啥，更不知道曼妮她媽在想啥，她這會兒磕著瓜子，又分給了曼妮一小撮。
瓜子在這邊不是什麽稀罕的好東西，像是他們家，他爸為了偷懶，就種了一畝地的向日葵，這會兒已經開始結果了，她媽打算都摘下來炒炒，給親戚好友送過去呢，因此曼妮就當是這是沅子媽給沅子準備的。
吃起來也不心疼，不過砸吧砸吧味兒，曼妮誇了一下這個瓜子：“沅子，你們家的瓜子味道炒的真好，我媽炒的，裏頭沒籽兒，還苦兮兮的。”
李清沅擺擺手：“我也不知道俺媽怎麽弄的，等我回頭問問她，讓她教給你媽，對了，曼妮兒，你說要是咱把瓜子拿去鎮上賣，咋樣？”
曼妮疑惑了一下：“咋，瓜子這東西能賣出去啊？”
“昂，肯定能啊，你想想他們鎮上的，哪來的地種那麽多瓜子，我們家一畝地瓜子，留著幹嘛，送給人家，人家還嫌棄占地兒，都不稀罕。”
曼妮到底是個真的小孩子，好忽悠也不好忽悠：“可是不是不讓麥東西嗎，咱倆咋去賣？”
李清沅敲了曼妮一下：“你是不是傻，就因為咱是小孩子才能去賣，要是大人，一抓一個準兒，回頭就咱倆去賣，要是抓咱，咱就跑，跑不過，咱就哭給他們看，他們總不能欺負小孩子吧？”
曼妮兒被李清沅這一套一套的給說服了，認真的點頭支持她：“行，我們家就那麽一點點瓜子，都不夠我們自己家吃的，要是回頭你媽讓你去鎮上賣，我就陪你一塊兒去。”
李清沅“嘿嘿”的笑了兩聲，也沒心思接著上山挖野菜了，直接回家和她媽說起了這事兒。
不過李清沅怕她媽不答應，特意把曼妮拉出來說事兒。
“媽，我今年開秋是不是就得上學了？”
陳娟瞥了李清沅一眼：“咋了，不想去？”
李清沅急忙搖頭：“不是，我想去，咱家有錢嗎，曼妮今天還說，他們家不一定有錢供她讀書，咱家呢？”
陳娟“嗤”笑了一聲：“你省點小心思，咱家再窮也有那給你念書的一塊錢，不過曼妮兒家不至於啊？”
李清沅搖搖頭，表示不懂，瞧著她媽收拾柴火的動作，李清沅把正經事兒說了出來。
一說出來，陳娟就覺得是小孩子在胡鬧。
“你們小孩子家家的，成天想著這些幹嘛？這都不是你們操心的事兒。”
李清沅嘟嘟嘴：“可是咱家種了這麽多瓜子，供銷社又不收這個，多浪費，還不如我拿去鎮上偷偷賣了，反正我是個小孩子，就說我是從家裏偷拿的出去賣，也不能說我啥。”
陳娟算是個膽子大的，聽著李清沅這話，就心動了。
“行了，你等我明天把這些瓜子摘了，炒炒再想想這事兒。”
李清沅一聽她媽這話 就知道是有戲，於是開開心心的回屋去了。
至於陳娟，那也是真的在考慮這事兒，當年他們家男人為了省事兒，不想種地，背著大家夥偷偷種了一畝地的瓜子，為了這一畝地的瓜子，他們這些年沒少被人笑話，如今要是能拿到鎮上賣，不說能賣幾個錢，只要有，那就是個好事兒！
至於算不算撬社會主義的墻角，那就是另一回事兒了，他們小老百姓，哪能顧得上這個。
第二天，日上三竿，李樹根家兩個不用上學的孩子被陳娟叫了起來。
“都別睡了，走，跟我去地裏摘瓜子去，回來炒給你們吃！”
李清沅一聽炒瓜子，眉毛挑了挑，趁著沒人註意給自己抹了抹防曬，就跟著去了地裏頭。
一上午的功夫，三個女人也把瓜子都摘了下來，其實也好摘的很，用鐵絲網摟著往下捋，幾個孩子在後頭拿著桶或者袋子接。
等著把瓜子都弄回家，下午開始炒之前，李清沅神神秘秘的過來找她媽了。
“媽，這事兒你考慮的咋樣了？”
陳娟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你咋就對這個這麽上心，等我炒完瓜子再告訴你。”
李清沅看著她媽就要加火的樣兒，急忙攔住了：“媽，你要是炒瓜子出去賣，裏頭得放糖，炒出來皮都甜絲絲的，這才好吃，賣個好價錢。”
陳娟聽著李清沅的話，頭也不擡：“咋的，咱自己都撈不著那種好東西吃，還給瓜子殼加糖，想啥呢？你再說我就不賣了，全給咱們村的分了去。”
李清沅癟癟嘴：“媽，上次爸回來不是帶了一包糖嗎，咱給加上去算了，多賺點錢，不比啥都強？”
陳娟冷著臉，一副不愛搭理李清沅的樣兒，李清沅沒轍，嘆口氣，接著回了自己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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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想去，李清沅沒想出來什麽好主意，看了一眼四周圍，像是沒什麽人來的樣兒，李清沅這就悄悄找個地方去方便了，不過幾分鐘的功夫，等她再回來的時候，糧食沒了！
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一袋子糧食沒了！
李清沅仔細看了一圈周圍，沒發現什麽有用的線索，就是發現了，她也不能幹什麽，她一個小孩子，雖然馬上就九歲了，算是個能幹活的大孩子，但和成年人比起來，還是啥也不是。
尤其是這事兒她又不能聲張，李清沅暗自吃了這個喇叭虧，悶悶不樂的回了家。
一回家，就被陳娟盤問了。
“你一大早上的去哪兒了？曼妮來找你出去玩呢，你咋不在家？”
李清沅這會兒正不開心著，聽見陳娟問，直接就說了一句：“沒啥，就是心情不好，想出去走走。”
陳娟聽著李清沅這話，像是聽了個笑話：“我看你們幾個真是在家呆的給你們呆傻了，還出去走走，咋的，出去走不餓肚子啊？你當為啥不用你們下地，用的還沒賺的多，還不如在炕上躺著。”
李清沅點點頭：“哦。”
然後轉身回了自己屋裏頭。
雖然她不差這點東西，也沒想著什麽好理由搬回來，但是這麽被人偷了，他心裏就膈應的慌，哪有心情出去玩？
李清沅在炕上無聊的扣著腳，曼妮兒又過來把她叫出去玩了。
“沅子，你咋現在這麽不愛出來了，你之前不是最愛去山上嗎？”
李清沅擡頭看了一眼天，轉頭問曼妮：“我這不是覺得天兒熱嗎，就不愛出來，上山多累啊。”
曼妮砸吧砸吧有點幹的嘴唇，沒好氣的說了一句：“你那就是懶！”
李清沅笑笑，沒否認。
她就是懶得動彈，她爸更懶的動彈，勤快大了也沒啥用處，就像這次交糧，村裏好些人家忙活了一年了，那都是白忙活了，還不如他們家這種，全交了得了。
李清沅想著事兒，沒註意腳下的路，一不小心磕在了石頭上，摔了一跤。
“哎喲！”
“沅子，你沒事兒吧？”
李清沅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泥：“沒事兒，就摔了一下，可惜我這身衣裳了，我媽剛給我換的。”
曼妮羨慕的看了一眼李清沅身上的衣服，雖然有補丁，可是這個料子，看著就比自己身上的新。
曼妮嘆著氣，突然想起了上學的事兒。
“沅子，你爸媽說了你上學的事兒了嗎？”
李清沅搖搖頭：“沒呢，我估摸我得去上學，我們家自從三叔回來說現在鎮上廠子都要初中學歷的人去幹，我奶就都讓我哥他們去上學。”
曼妮羨慕的看了一眼李清沅：“真好，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去上學，我爸媽現在和我奶他們分完家，也不知道能不能給我學費，我可打聽了，學費不便宜，得一塊錢一學期呢！”
李清沅一直到現在，還對錢沒什麽太大概念，她猶猶豫豫的說了一句：“你們家也不缺錢，一塊錢總不至於不給你吧？”
曼妮聽著這話自己都不可置信了：“沅子，你咋覺得我們家不缺錢的，要是我們家不缺錢，我媽能鬧著和我嬸他們分家嗎？你當真是因為老打架？”
曼妮家的事兒李清沅知道的不多，這會兒瞧著曼妮一副要吐露心聲的樣兒，李清沅偷偷抓了一小把散裝原味兒瓜子揣兜裏，一會兒拿出來一粒磕著吃。
曼妮也小，知道的也不全，不過也把事兒都和李清沅說了。
“反正就那麽些事兒，說是我嬸子家一直都缺我們家的東西，我媽就不樂意，他們倆一直為這些事兒爭來爭去的，你也知道，我奶那人軟和，最多就是跟著一起吵起來，沒用，這才分了家。”
末了，曼妮小大人一樣嘆氣：“說到底還是這錢鬧的。”
李清沅煞有其事的點頭：“可不是嘛，就是錢鬧的，你當我們家不是啊？我們家現在也分開吃飯了呢！”
村裏的事兒啥都瞞不住，曼妮兒也知道老李家的事情。
就是她媽還說過幾嘴老李家呢，這老二一家子明顯就是靠老大一家子養活，這不分家，成桃能讓嗆？
不過她媽的意思覺得老二一家子不能輕易同意分開，不然以他們家的性子就容易餓死，同意的這麽快，倒是讓曼妮她媽高看了一眼。
李清沅不知道曼妮想啥，更不知道曼妮她媽在想啥，她這會兒磕著瓜子，又分給了曼妮一小撮。
瓜子在這邊不是什麽稀罕的好東西，像是他們家，他爸為了偷懶，就種了一畝地的向日葵，這會兒已經開始結果了，她媽打算都摘下來炒炒，給親戚好友送過去呢，因此曼妮就當是這是沅子媽給沅子準備的。
吃起來也不心疼，不過砸吧砸吧味兒，曼妮誇了一下這個瓜子：“沅子，你們家的瓜子味道炒的真好，我媽炒的，裏頭沒籽兒，還苦兮兮的。”
李清沅擺擺手：“我也不知道俺媽怎麽弄的，等我回頭問問她，讓她教給你媽，對了，曼妮兒，你說要是咱把瓜子拿去鎮上賣，咋樣？”
曼妮疑惑了一下：“咋，瓜子這東西能賣出去啊？”
“昂，肯定能啊，你想想他們鎮上的，哪來的地種那麽多瓜子，我們家一畝地瓜子，留著幹嘛，送給人家，人家還嫌棄占地兒，都不稀罕。”
曼妮到底是個真的小孩子，好忽悠也不好忽悠：“可是不是不讓麥東西嗎，咱倆咋去賣？”
李清沅敲了曼妮一下：“你是不是傻，就因為咱是小孩子才能去賣，要是大人，一抓一個準兒，回頭就咱倆去賣，要是抓咱，咱就跑，跑不過，咱就哭給他們看，他們總不能欺負小孩子吧？”
曼妮兒被李清沅這一套一套的給說服了，認真的點頭支持她：“行，我們家就那麽一點點瓜子，都不夠我們自己家吃的，要是回頭你媽讓你去鎮上賣，我就陪你一塊兒去。”
李清沅“嘿嘿”的笑了兩聲，也沒心思接著上山挖野菜了，直接回家和她媽說起了這事兒。
不過李清沅怕她媽不答應，特意把曼妮拉出來說事兒。
“媽，我今年開秋是不是就得上學了？”
陳娟瞥了李清沅一眼：“咋了，不想去？”
李清沅急忙搖頭：“不是，我想去，咱家有錢嗎，曼妮今天還說，他們家不一定有錢供她讀書，咱家呢？”
陳娟“嗤”笑了一聲：“你省點小心思，咱家再窮也有那給你念書的一塊錢，不過曼妮兒家不至於啊？”
李清沅搖搖頭，表示不懂，瞧著她媽收拾柴火的動作，李清沅把正經事兒說了出來。
一說出來，陳娟就覺得是小孩子在胡鬧。
“你們小孩子家家的，成天想著這些幹嘛？這都不是你們操心的事兒。”
李清沅嘟嘟嘴：“可是咱家種了這麽多瓜子，供銷社又不收這個，多浪費，還不如我拿去鎮上偷偷賣了，反正我是個小孩子，就說我是從家裏偷拿的出去賣，也不能說我啥。”
陳娟算是個膽子大的，聽著李清沅這話，就心動了。
“行了，你等我明天把這些瓜子摘了，炒炒再想想這事兒。”
李清沅一聽她媽這話 就知道是有戲，於是開開心心的回屋去了。
至於陳娟，那也是真的在考慮這事兒，當年他們家男人為了省事兒，不想種地，背著大家夥偷偷種了一畝地的瓜子，為了這一畝地的瓜子，他們這些年沒少被人笑話，如今要是能拿到鎮上賣，不說能賣幾個錢，只要有，那就是個好事兒！
至於算不算撬社會主義的墻角，那就是另一回事兒了，他們小老百姓，哪能顧得上這個。
第二天，日上三竿，李樹根家兩個不用上學的孩子被陳娟叫了起來。
“都別睡了，走，跟我去地裏摘瓜子去，回來炒給你們吃！”
李清沅一聽炒瓜子，眉毛挑了挑，趁著沒人註意給自己抹了抹防曬，就跟著去了地裏頭。
一上午的功夫，三個女人也把瓜子都摘了下來，其實也好摘的很，用鐵絲網摟著往下捋，幾個孩子在後頭拿著桶或者袋子接。
等著把瓜子都弄回家，下午開始炒之前，李清沅神神秘秘的過來找她媽了。
“媽，這事兒你考慮的咋樣了？”
陳娟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你咋就對這個這麽上心，等我炒完瓜子再告訴你。”
李清沅看著她媽就要加火的樣兒，急忙攔住了：“媽，你要是炒瓜子出去賣，裏頭得放糖，炒出來皮都甜絲絲的，這才好吃，賣個好價錢。”
陳娟聽著李清沅的話，頭也不擡：“咋的，咱自己都撈不著那種好東西吃，還給瓜子殼加糖，想啥呢？你再說我就不賣了，全給咱們村的分了去。”
李清沅癟癟嘴：“媽，上次爸回來不是帶了一包糖嗎，咱給加上去算了，多賺點錢，不比啥都強？”
陳娟冷著臉，一副不愛搭理李清沅的樣兒，李清沅沒轍，嘆口氣，接著回了自己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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