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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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到底陳娟也是聽進去了李清沅的建議，沒像她說的那樣兒放好些糖，但也放進去了小半袋，吃起來甜絲絲的，讓人忍不住的磕了一顆又一顆。
“媽，你這真的放了糖了？”
陳娟沒好氣的白她一眼：“放了，趕明兒給你做個小布袋，拿鎮上賣算了，不說別的，單就是這個糖，你都得給我弄回來，不然虧本的買賣咱家不能幹。”
李清沅摸著腦袋，“嘿嘿”的笑了兩聲。
陳娟和李樹根不一樣，她勤快，下午的功夫就把布袋縫好了，特意找了塊兒幹凈的灰布料子，又把瓜子五兩一份五兩一份兒的用草紙包了起來放進去。
弄好了就把這個布袋遞給李清沅：“都給你了，你一會兒帶著你妹去鎮上賣就成。”
李清沅猶豫的看了一眼李清汶，這丫頭這性子，也不適合去鎮上賣啊。
別說李清沅不愛帶她去，李清汶自己也不願意跟著出去。
“媽，我就不去了，你…你讓我姐自己去吧。”
陳娟也沒指望李清汶能跟著去，就她那個性子，去了他們瓜子不被搶了都是個好的。
背上裝滿了瓜子的背帶，李清沅就去了曼妮家。
路上，李清沅又偷偷拿出來一小包奧利奧餅幹自己吃了，她也就能趁現在偷偷吃這個了。
不然還真的得餓死在路上，她如今也算是看明白了，家裏這些人，自己是沒辦法偷偷接濟了，好在他爹現在能出去幹活了，也不用著爺奶他們了。
吃完餅幹，也到了曼妮家。
曼妮家如今分家，現在是新蓋的屋子，還挺寬敞的，李清沅站在院子裏頭喊她：“曼妮兒！你快出來！咱們出去玩！”
曼妮自打李清沅說了賣瓜子的事兒，就一直放在心口惦記著，這會兒看著李清沅背著個小布袋過來，曼妮一下子就精神了。
“沅子，你弄來了？”
李清沅點點頭：“昂，俺媽炒的可香了，走，咱去鎮上玩。”
李家夼離鎮上不遠，幾個孩子又不是沒去過，因此大人也沒有在意的，就這麽由著兩個孩子去了。
去的路上，曼妮對李清沅口袋裏的瓜子賊好奇。
“沅子，你媽就炒了這麽點瓜子讓你拿出來？”
李清沅搖搖頭：“哪能，我今天就帶了五斤出來，我媽說了，這賣出去的錢能收回個糖本兒就行。”
曼妮嘖嘖舌：“你媽可真奢侈，還拿糖炒的瓜子咧，這得賣出去不少好東西吧。”
“可不是，咱們去哪兒賣啊 去紡織廠？”
李清沅一聽紡織廠，就想起來了自己前兩天被偷走的糧食，就不愛去。
“曼妮，不行咱去機械廠吧，機械廠工資比紡織廠高，待遇更好，咱們去那邊吧？”
曼妮也不是什麽太有主見的孩子，聽著李清沅說去機械廠，就點頭跟著去了。
走到半路，剛好看見一群城裏的老頭老太太聚一塊兒，再仔細打量一下他們的穿著打扮和神態，李清沅拉著曼妮湊了過去。
手裏還拿了兩包瓜子。
“瓜子，哎！曼妮，你嘗嘗我這瓜子好不好吃我媽特意炒的，還加了糖呢！”
曼妮也是個小人精，聽著李清沅這麽說，立馬就懂了。
“可不是，你媽可真奢侈，炒瓜子還放糖，不過可真香啊！”
這幾句話，兩個孩子都故意喊的大聲，果不其然，就有那聽力好的老頭老太太圍了上來。
“小丫頭，你這個瓜子哪來的啊？”
李清沅睜著自己的大眼睛：“俺媽自己在家炒的，可好吃了。”
有那心眼多的，直接就問了：“那你把你這個瓜子給我，我給你兩顆糖，咋樣？”
李清沅扯扯嘴：“大姨，俺媽炒瓜子都放了半袋子精細白砂糖咧，那可是俺爸從外地買回來的白砂糖，你兩顆水果糖就換瓜子，那不成。”
說話那人平日裏在街坊鄰居裏頭就沾了個愛占小便宜的名聲這會兒看著她又出來騙小孩兒，幾個大媽看不下去了。
“周冬家的，你別自己不要臉還要帶著我們這些鄰居！”
然後轉身看向李清沅：“小丫頭，你就說，你這個瓜子咋換的，我和你換。”
這年頭不讓自由買賣，可是互相換，那卻是沒啥問題的了。
李清沅撓撓頭，看了曼妮一眼，這她可就不知道了。
還是曼妮反應快，直接就說了出來：“一袋瓜子五兩的斤數，換一斤糧食，或者一塊兒頭繩，一小塊兒布都成。”
這些退休的老頭老太太，以前那都是機械廠紡織廠的工人，如今歲數大了，退下來了，但是手裏還是有點東西的，不過為了包瓜子，倒也不值得拿糧食換呢！
李清沅看著一群人猶猶豫豫的樣兒，直接拆開了一包瓜子，在曼妮心疼的眼神中，分給了這些老頭老太太吃。
有那個會吃的，一嘗，就咂摸出味兒來了。
“小丫頭，你這個瓜子炒的挺好吃啊，咱們鎮上供銷社的瓜子都沒你們的好吃。”
這話一說完，有幾個老大爺老大媽也跟著點頭。
李清沅“嘿嘿”笑了兩下，沒說話，就等著這些老頭老太太回家拿東西和自己換呢。
一共五斤的瓜子，換回來了不少好東西。
兩個紮頭發的粉頭繩，一斤糧食，一塊兒指甲蓋大小的紅糖，一塊兒手掌大小的天藍色布子，還有幾塊兒花花綠綠的碎花布條子，以及一毛錢。
這就是李清沅他們換回來的所有東西了。
曼妮兒看著李清沅懷裏那些東西，忍不住羨慕，生怕自己多看兩眼就想搶似的，急忙把頭扭了過去。
李清沅倒是沒註意曼妮的小動作，她拿起一根紮頭繩，就往曼妮頭上綁。
三根綁頭發的碎花布條子，也抽出來了一根給曼妮。
“喏，你陪我一起來的，咋能啥也沒有，咱不做那種虧心的人，不過這個碎花布條子你可不能現在就用，省的被別人知道了咱們咋發的財，就是這個頭繩，你也得過幾天再戴。”
曼妮飛快點著小腦袋：“嗯，好，那咱明天還去不去了？”
“不知道，要是明天我去的話，就找你。”
曼妮笑著點頭：“好，不過你說就這點瓜子，咋能換這老多好東西的。”
李清沅看了一眼自己懷裏的東西，開始給曼妮解釋了起來。
“別看咱們鄉下有人種這個，但是那都是為了榨油吃，哪有誰家浪費的弄瓜子，而且，這些大爺大姨給咱的東西，都是人家不缺的。”
曼妮不理解：“咋就不缺了，你瞧瞧這紮頭繩，這糧食，還有錢，哪裏不缺了？”
沒等李清沅給她解釋，她自己就想明白了。
“哦，我明白了，這些爺奶都是有錢的，所以這些東西他們不缺，但是瓜子，尤其是這麽好吃的瓜子他們沒見過，所以願意出來換。”
李清沅聽著曼妮的話，滿意的點點頭：“就是這個道理，不過你可別出去說哈，頭繩也別說是我給的，省的被你妹又傳出去，不知道都傳成了什麽樣！”
曼妮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你放心吧，我嘴最嚴實了。”
“嗯嗯，那我回去了？”
“行，你回去吧，明兒別忘了來找我！”
回了老李家，陳娟看著進門的李清沅布袋裏東西像是沒少的樣兒，就笑了她幾句：“咋，是不是啥也沒賣出去，你們小孩子家家的，成天不想著怎麽幫大人做點事兒，凈整這些有的沒的……”
話還沒說完，陳娟就看見李清沅從布袋裏拿出來了一斤左右的糧食，陳娟看了一眼周圍沒人，立馬把李清沅拉屋子裏頭去了。
進去就是一頓訓：“你是不是傻，你咋直接就把東西在院子裏拿出來，怕你大媽他們不知道？”
李清沅還真忘了這回事兒，她看見她媽，就忘了他們家還有別人。
不過這會兒當著她媽的面兒，好些東西就敢拿出來了。
等著李清沅把所有東西都拿出來的時候，陳娟吃驚的不像話。
“咋，這些都是你換回來的？”
李清沅點點頭：“昂，都是咧！”
陳娟“嘖嘖”舌，伸手摸起了那塊兒天藍色的布。
“你說說，這啥料子，摸起來手感還挺好，可惜太小了，不然還能做個褲衩穿穿。”
摸完布子，陳娟又把那塊兒小紅糖和糧食放在了櫃子裏頭，至於頭繩和紮頭發的碎布條子，那就都是李清沅的，而那一毛錢，李清沅根本就沒拿出來，直接被她吞了。
晚上，李清沅摸著自己枕頭底下的一毛錢，感受到了極大的滿足感，自己也是有錢的人了，走出去，那腰桿都挺直咧！
因著賣了瓜子得了幾個頭繩，李清沅又把頭繩給了好姐妹和親姐妹，因此李清汶成天頭上戴著個新得來的碎布條出去晃悠，把她的幾個小姐妹給眼饞的不行，天天纏著自家爹媽也要弄個同款。
至於李清沅，則是接著領著曼妮去鎮上賣瓜子。
照舊還是一天只帶五斤，一連三天，都去的第一天去的那個地方，林林總總的，五天下來，一共賺了一塊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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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陳娟也是聽進去了李清沅的建議，沒像她說的那樣兒放好些糖，但也放進去了小半袋，吃起來甜絲絲的，讓人忍不住的磕了一顆又一顆。
“媽，你這真的放了糖了？”
陳娟沒好氣的白她一眼：“放了，趕明兒給你做個小布袋，拿鎮上賣算了，不說別的，單就是這個糖，你都得給我弄回來，不然虧本的買賣咱家不能幹。”
李清沅摸著腦袋，“嘿嘿”的笑了兩聲。
陳娟和李樹根不一樣，她勤快，下午的功夫就把布袋縫好了，特意找了塊兒幹凈的灰布料子，又把瓜子五兩一份五兩一份兒的用草紙包了起來放進去。
弄好了就把這個布袋遞給李清沅：“都給你了，你一會兒帶著你妹去鎮上賣就成。”
李清沅猶豫的看了一眼李清汶，這丫頭這性子，也不適合去鎮上賣啊。
別說李清沅不愛帶她去，李清汶自己也不願意跟著出去。
“媽，我就不去了，你…你讓我姐自己去吧。”
陳娟也沒指望李清汶能跟著去，就她那個性子，去了他們瓜子不被搶了都是個好的。
背上裝滿了瓜子的背帶，李清沅就去了曼妮家。
路上，李清沅又偷偷拿出來一小包奧利奧餅幹自己吃了，她也就能趁現在偷偷吃這個了。
不然還真的得餓死在路上，她如今也算是看明白了，家裏這些人，自己是沒辦法偷偷接濟了，好在他爹現在能出去幹活了，也不用著爺奶他們了。
吃完餅幹，也到了曼妮家。
曼妮家如今分家，現在是新蓋的屋子，還挺寬敞的，李清沅站在院子裏頭喊她：“曼妮兒！你快出來！咱們出去玩！”
曼妮自打李清沅說了賣瓜子的事兒，就一直放在心口惦記著，這會兒看著李清沅背著個小布袋過來，曼妮一下子就精神了。
“沅子，你弄來了？”
李清沅點點頭：“昂，俺媽炒的可香了，走，咱去鎮上玩。”
李家夼離鎮上不遠，幾個孩子又不是沒去過，因此大人也沒有在意的，就這麽由著兩個孩子去了。
去的路上，曼妮對李清沅口袋裏的瓜子賊好奇。
“沅子，你媽就炒了這麽點瓜子讓你拿出來？”
李清沅搖搖頭：“哪能，我今天就帶了五斤出來，我媽說了，這賣出去的錢能收回個糖本兒就行。”
曼妮嘖嘖舌：“你媽可真奢侈，還拿糖炒的瓜子咧，這得賣出去不少好東西吧。”
“可不是，咱們去哪兒賣啊 去紡織廠？”
李清沅一聽紡織廠，就想起來了自己前兩天被偷走的糧食，就不愛去。
“曼妮，不行咱去機械廠吧，機械廠工資比紡織廠高，待遇更好，咱們去那邊吧？”
曼妮也不是什麽太有主見的孩子，聽著李清沅說去機械廠，就點頭跟著去了。
走到半路，剛好看見一群城裏的老頭老太太聚一塊兒，再仔細打量一下他們的穿著打扮和神態，李清沅拉著曼妮湊了過去。
手裏還拿了兩包瓜子。
“瓜子，哎！曼妮，你嘗嘗我這瓜子好不好吃我媽特意炒的，還加了糖呢！”
曼妮也是個小人精，聽著李清沅這麽說，立馬就懂了。
“可不是，你媽可真奢侈，炒瓜子還放糖，不過可真香啊！”
這幾句話，兩個孩子都故意喊的大聲，果不其然，就有那聽力好的老頭老太太圍了上來。
“小丫頭，你這個瓜子哪來的啊？”
李清沅睜著自己的大眼睛：“俺媽自己在家炒的，可好吃了。”
有那心眼多的，直接就問了：“那你把你這個瓜子給我，我給你兩顆糖，咋樣？”
李清沅扯扯嘴：“大姨，俺媽炒瓜子都放了半袋子精細白砂糖咧，那可是俺爸從外地買回來的白砂糖，你兩顆水果糖就換瓜子，那不成。”
說話那人平日裏在街坊鄰居裏頭就沾了個愛占小便宜的名聲這會兒看著她又出來騙小孩兒，幾個大媽看不下去了。
“周冬家的，你別自己不要臉還要帶著我們這些鄰居！”
然後轉身看向李清沅：“小丫頭，你就說，你這個瓜子咋換的，我和你換。”
這年頭不讓自由買賣，可是互相換，那卻是沒啥問題的了。
李清沅撓撓頭，看了曼妮一眼，這她可就不知道了。
還是曼妮反應快，直接就說了出來：“一袋瓜子五兩的斤數，換一斤糧食，或者一塊兒頭繩，一小塊兒布都成。”
這些退休的老頭老太太，以前那都是機械廠紡織廠的工人，如今歲數大了，退下來了，但是手裏還是有點東西的，不過為了包瓜子，倒也不值得拿糧食換呢！
李清沅看著一群人猶猶豫豫的樣兒，直接拆開了一包瓜子，在曼妮心疼的眼神中，分給了這些老頭老太太吃。
有那個會吃的，一嘗，就咂摸出味兒來了。
“小丫頭，你這個瓜子炒的挺好吃啊，咱們鎮上供銷社的瓜子都沒你們的好吃。”
這話一說完，有幾個老大爺老大媽也跟著點頭。
李清沅“嘿嘿”笑了兩下，沒說話，就等著這些老頭老太太回家拿東西和自己換呢。
一共五斤的瓜子，換回來了不少好東西。
兩個紮頭發的粉頭繩，一斤糧食，一塊兒指甲蓋大小的紅糖，一塊兒手掌大小的天藍色布子，還有幾塊兒花花綠綠的碎花布條子，以及一毛錢。
這就是李清沅他們換回來的所有東西了。
曼妮兒看著李清沅懷裏那些東西，忍不住羨慕，生怕自己多看兩眼就想搶似的，急忙把頭扭了過去。
李清沅倒是沒註意曼妮的小動作，她拿起一根紮頭繩，就往曼妮頭上綁。
三根綁頭發的碎花布條子，也抽出來了一根給曼妮。
“喏，你陪我一起來的，咋能啥也沒有，咱不做那種虧心的人，不過這個碎花布條子你可不能現在就用，省的被別人知道了咱們咋發的財，就是這個頭繩，你也得過幾天再戴。”
曼妮飛快點著小腦袋：“嗯，好，那咱明天還去不去了？”
“不知道，要是明天我去的話，就找你。”
曼妮笑著點頭：“好，不過你說就這點瓜子，咋能換這老多好東西的。”
李清沅看了一眼自己懷裏的東西，開始給曼妮解釋了起來。
“別看咱們鄉下有人種這個，但是那都是為了榨油吃，哪有誰家浪費的弄瓜子，而且，這些大爺大姨給咱的東西，都是人家不缺的。”
曼妮不理解：“咋就不缺了，你瞧瞧這紮頭繩，這糧食，還有錢，哪裏不缺了？”
沒等李清沅給她解釋，她自己就想明白了。
“哦，我明白了，這些爺奶都是有錢的，所以這些東西他們不缺，但是瓜子，尤其是這麽好吃的瓜子他們沒見過，所以願意出來換。”
李清沅聽著曼妮的話，滿意的點點頭：“就是這個道理，不過你可別出去說哈，頭繩也別說是我給的，省的被你妹又傳出去，不知道都傳成了什麽樣！”
曼妮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你放心吧，我嘴最嚴實了。”
“嗯嗯，那我回去了？”
“行，你回去吧，明兒別忘了來找我！”
回了老李家，陳娟看著進門的李清沅布袋裏東西像是沒少的樣兒，就笑了她幾句：“咋，是不是啥也沒賣出去，你們小孩子家家的，成天不想著怎麽幫大人做點事兒，凈整這些有的沒的……”
話還沒說完，陳娟就看見李清沅從布袋裏拿出來了一斤左右的糧食，陳娟看了一眼周圍沒人，立馬把李清沅拉屋子裏頭去了。
進去就是一頓訓：“你是不是傻，你咋直接就把東西在院子裏拿出來，怕你大媽他們不知道？”
李清沅還真忘了這回事兒，她看見她媽，就忘了他們家還有別人。
不過這會兒當著她媽的面兒，好些東西就敢拿出來了。
等著李清沅把所有東西都拿出來的時候，陳娟吃驚的不像話。
“咋，這些都是你換回來的？”
李清沅點點頭：“昂，都是咧！”
陳娟“嘖嘖”舌，伸手摸起了那塊兒天藍色的布。
“你說說，這啥料子，摸起來手感還挺好，可惜太小了，不然還能做個褲衩穿穿。”
摸完布子，陳娟又把那塊兒小紅糖和糧食放在了櫃子裏頭，至於頭繩和紮頭發的碎布條子，那就都是李清沅的，而那一毛錢，李清沅根本就沒拿出來，直接被她吞了。
晚上，李清沅摸著自己枕頭底下的一毛錢，感受到了極大的滿足感，自己也是有錢的人了，走出去，那腰桿都挺直咧！
因著賣了瓜子得了幾個頭繩，李清沅又把頭繩給了好姐妹和親姐妹，因此李清汶成天頭上戴著個新得來的碎布條出去晃悠，把她的幾個小姐妹給眼饞的不行，天天纏著自家爹媽也要弄個同款。
至於李清沅，則是接著領著曼妮去鎮上賣瓜子。
照舊還是一天只帶五斤，一連三天，都去的第一天去的那個地方，林林總總的，五天下來，一共賺了一塊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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