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祭羊羔（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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獻祭羊羔（二十九）
畫面飛快劃過維納的童年一直到他被獻祭的那天。
只不過這次，伯爵並未因為血祭而活過來，得知無力回天辛巴格最終放棄了祭天的決定，維納勉強撿回一條命。
而後就是興沖沖來欣賞自己傑作的艾諾斯，他假惺惺地流下鱷魚的眼淚，帶著一群長老會成員甚至等不及伯爵的屍骨涼透就鳩占鵲巢。
貪婪、惡念……
罪惡在他們身上繁衍生息，化為最好的養料，他們養出了一頭前所未有的怪物。
埃菲默茲的土地上怪物肆虐，謠言甚囂塵上，說是死去的伯爵得罪了蟲神，憤怒的蟲神降下了神罰。為了平息眾怒，往日虔誠的子民刨出了伯爵入土不久的身軀公然進行鞭屍，同時堪堪撿回一條命的維納被當作可憐的祭品，活活燒死。
那一刻，天裂開了。
太陽和月亮同時出現在天的兩側，一片血色之後黑暗瞬間籠罩埃菲默茲的每一寸土地。
黑氣彌漫，埃菲默茲哀鴻遍野。
【埃菲默茲的子民親手殺死了他們的救主，罪惡在他們身後猖狂大笑，嘲笑子民的愚昧將他們拉入深淵地獄的狂歡。】
維納是救世主，將為了他的子民獻上血肉靈魂的救世主。
換句話說，維納的血肉可解百病，這也就是為何他的血能數次解救楚黎的原因。
楚黎看著床上緊閉雙眼的維納，心中只有一個想法，他必須讓這個秘密石沈大海。人心是最可怕的東西，維納救世主的身份若是讓人知道了，難逃剜去一身血肉的結局。
憑什麽要讓維納為那群連姓名都不曾知曉的蟲犧牲自己？
神愛世人，可神的結局如何？
還不是被一次次背叛拋棄？
伯爵愛他的子民，結局又如何？
不也被鞭屍示眾？
原世界線中愚昧無知的子民再一次辜負了神，棄絕他的寬恕將他們唯一的救主活活燒死。
活活燒死，那該得多疼？
他不在乎其他，他只覺得應該保護維納，這是在他眼前真真切切能看見摸到的實體。
滾燙的呼吸和體溫……
滾燙的……？
楚黎伸手一探維納的額頭，入手滾燙。果然如道爾德醫師所說，維納發了高燒。
“維納？”
似乎是貪戀楚黎掌心的涼意，維納不甚安穩地朝楚黎的方向依偎而去，楚黎感受著這來勢洶洶的高熱，慶幸自己早有準備。
擰了一塊濕毛巾敷在維納的額頭，溫熱的毛巾擦拭著他的臉頰雙手。沒有現代醫學的快速降溫，楚黎只能用這種物理降溫的辦法希望緩解幾分高熱帶來的痛苦。
毛巾擦過維納的胸膛、後背，因為害怕弄疼傷口，楚黎的動作非常輕柔，仿佛手中握著的是一片羽毛。
毛巾輕輕拂過紅腫的傷處，楚黎的視線在牙印光顧最多的地方停頓，紅腫的連碰都不敢碰，就連最輕柔的絲綢都會加重那處的負擔，沒了被褥的遮掩露在冰涼的空氣中，顫顫挺立。
楚黎別開了眼。
毛巾順著向下擦過腰側，大腿、而後是小腿、腳踝。
像是被扯到了傷口，維納突然低|吟一聲，楚黎循聲望去，一雙水霧朦朧的雙眼在他面前緩緩睜開。
“維納，你醒了？”
“……”
“頭疼嗎？”
“……”
“藥已經煎上了，等會就好了。”
楚黎去掉維納額頭上的毛巾，溫涼的濕毛巾已經染上了體溫，楚黎感受著手下依舊燙手的額頭，心中擔憂：“沒事等會喝了藥退燒就頭就不疼了。”
“伯……爵……”
看著低聲輕語的楚黎，維納好似如夢初醒一般，他費力舉起手，楚黎回握過去：“怎麽了？”
維納看著他們交握的雙手，許久沙啞著道：“您真的醒來了。”
“……您來陪我過新年了。”
楚黎一楞，鼻尖泛酸：“是，我醒了，我們一起過年。”
“疼嗎？”
楚黎的視線劃過維納身軀上的傷痕，他覺得自己問了一句廢話，這麽多的傷怎麽可能不疼？
維納似乎看出了楚黎的愧疚，他輕輕搖了搖頭：“一點都不疼，您醒來就好啦，我一見到您就高興、就開心，心裏像吃了蜜！”
維納的嗓子還是啞的，他脖頸上的青紫散開此刻非常駭人，這種傷怎麽可能不疼。
小騙子……
“抱歉，弄傷了你。”
“以後我要是再暴走，你記得要逃跑，不要傻乎乎地留著，你知道嗎你差點就……”
楚黎說不出話來，他看著維納那雙真摯澄澈仿佛明鏡一般的眼睛，他口中的話再也無法說出。
楚黎咬著牙低頭，眼中酸澀極了：“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一雙手輕輕擡起來楚黎的臉頰，而後是軟軟的一吻：“伯爵，我說的都是真的，一點都不疼，我願意的。”
楚黎知道維納說的是什麽。
雌蟲第一次被標記，過程本就痛苦不堪，身體被剖開撕裂，若不是他在晚幾分鐘清醒，他見到的就是維納冰冷的屍體。
“我被你嚇壞了，我醒來時你就倒在我的身邊閉著眼胸膛幾乎都看不見起伏……”
天知道不知道他看見維納氣若游絲躺在他身側那一刻是什麽感覺，他下意識地伸手去探他的呼吸，感受到氣息的那一刻他仿佛從地獄來到了人間。
維納窩在楚黎的懷抱中，靜靜地聽了許久，他突然道：“不會，只要您還在，我絕不會死去。”
聞言，楚黎輕拍維納背部的動作一僵，他從維納的眼神中知道他口中說的都是真的。
楚黎已經親身體會過這句話的真正含義。
這句話的意思，是生死相依。
楚黎忽地深吸一口氣：“抱歉，傷害了你，強迫了你。”
維納臉上的笑容倏忽一僵，而後又柔柔的笑開了：“這並不怪您。”
楚黎並未錯過維納臉上一瞬的僵硬，心中再次懊惱自己傷害到了維納。
“真的，這並不怪您，我是願意的。”
而有了先前的笑容僵硬，任憑維納如何解釋楚黎也不敢相信維納是真的不怪他，心中感慨維納善良的同時再次唾棄自己。
沖動是魔鬼，這句話誠不欺他。
敢對媳婦沖動，比魔鬼還魔鬼！
楚黎在持續懊悔中陷入自閉，維納看著自己怎麽解釋都不相信的楚黎，悄悄朝前探身喚了一聲：“伯爵。”
聞言楚黎下意識地低頭，而後唇上就多了一處溫軟。
本該落在下巴的吻因為楚黎的低頭不偏不倚落在了嘴角。
楚黎楞了，維納也楞了。
他們貼得很近，清楚地感受到對方的反應。
楚黎突然一個激靈翻身下床，背對著維納：“藥應該已經好了，我去拿來。”
才走了兩步衣角就被扯住，楚黎僵硬地不敢回頭看。
“伯爵，您不喜歡我嗎？”
維納的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失落，像是一只被拋棄的小羊羔見到了主人離開的背影不舍又難過的咩咩叫。
楚黎根本聽不得維納這樣，他敗下陣來，繳械投降一般扭過頭：“我沒有不喜歡你，你生病了需要喝藥。”
維納因為高熱濕乎乎、紅彤彤的眼睛眨了眨：“可我不想要離開您，您比藥好。”
楚黎此刻如同戰敗的將軍節節敗退，不知怎麽的有稀裏糊塗地上了床。
維納昏睡時已經餵過一次藥了，等會兒在喝應該也沒太大關系吧。
折騰了一通，還是回歸起點，楚黎摟著維納身體外側弓起一條腿，他有點尷尬：“是不是累了，閉上眼睛睡一覺，睡醒了就好了。”
“我不困。”
看著眼皮子打架口中卻仍倔強地說著不困的維納，楚黎哪還能不明白他在害怕什麽，楚黎將維納摟緊了些，按了按被子：“睡吧，我守著你，保證你醒來以後第一眼就能看到我。”
維納撐著滿是血絲的眼睛，努力睜大眼，似乎想要將楚黎的模樣刻在心底：“伯爵，我不困，我想和您說說話。”
楚黎實在見不得這樣一雙眼睛，他的手掌捂住了維納的眼：“我知道你累了，我不走。”
“真的嗎？”
“真的。”
“可我害怕……”
“我想看著您，好嗎？”
感受到手心的睫毛顫顫帶來的癢意，楚黎並未移開手親了親維納的額頭：“抱歉睡了睡了這麽久。”
抱歉，將你獨自拋下。
“您以後不會再睡懶覺了吧？”
你以後還會丟下我嗎？
“不會了，以後我抱著你睡。”
不會了，以後我會一直陪著你。
手心中顫動的睫毛終於安靜下來，下巴搭在維納的頭頂最後輕輕落下一吻，許久安靜的房間中一聲嘆息響起：“抱歉，讓你度過了如此糟糕的初夜。”
楚黎環抱著維納，撫摸發絲的動作仿佛手中抱著的是他的珍寶，他的世界。
他沒看見，他懷中的維納悄悄睜開了眼睛。
其實他撒謊了，他根本就沒有被強迫，是他極盡所能誘惑了伯爵。
看見伯爵心懷愧疚對他極盡包容，他突然就不想要坦白了。
就這麽讓誤會錯下去吧。
他在黑夜中見到了一束光，從此他再也不願忍受黑夜的寒涼，他要將這束光奪過來藏起來，他要悄悄的，只要不要讓光知道就好。
抱歉抱歉來晚了，淩晨的更新會準點，我保證（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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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這次，伯爵並未因為血祭而活過來，得知無力回天辛巴格最終放棄了祭天的決定，維納勉強撿回一條命。
而後就是興沖沖來欣賞自己傑作的艾諾斯，他假惺惺地流下鱷魚的眼淚，帶著一群長老會成員甚至等不及伯爵的屍骨涼透就鳩占鵲巢。
貪婪、惡念……
罪惡在他們身上繁衍生息，化為最好的養料，他們養出了一頭前所未有的怪物。
埃菲默茲的土地上怪物肆虐，謠言甚囂塵上，說是死去的伯爵得罪了蟲神，憤怒的蟲神降下了神罰。為了平息眾怒，往日虔誠的子民刨出了伯爵入土不久的身軀公然進行鞭屍，同時堪堪撿回一條命的維納被當作可憐的祭品，活活燒死。
那一刻，天裂開了。
太陽和月亮同時出現在天的兩側，一片血色之後黑暗瞬間籠罩埃菲默茲的每一寸土地。
黑氣彌漫，埃菲默茲哀鴻遍野。
【埃菲默茲的子民親手殺死了他們的救主，罪惡在他們身後猖狂大笑，嘲笑子民的愚昧將他們拉入深淵地獄的狂歡。】
維納是救世主，將為了他的子民獻上血肉靈魂的救世主。
換句話說，維納的血肉可解百病，這也就是為何他的血能數次解救楚黎的原因。
楚黎看著床上緊閉雙眼的維納，心中只有一個想法，他必須讓這個秘密石沈大海。人心是最可怕的東西，維納救世主的身份若是讓人知道了，難逃剜去一身血肉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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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活燒死，那該得多疼？
他不在乎其他，他只覺得應該保護維納，這是在他眼前真真切切能看見摸到的實體。
滾燙的呼吸和體溫……
滾燙的……？
楚黎伸手一探維納的額頭，入手滾燙。果然如道爾德醫師所說，維納發了高燒。
“維納？”
似乎是貪戀楚黎掌心的涼意，維納不甚安穩地朝楚黎的方向依偎而去，楚黎感受著這來勢洶洶的高熱，慶幸自己早有準備。
擰了一塊濕毛巾敷在維納的額頭，溫熱的毛巾擦拭著他的臉頰雙手。沒有現代醫學的快速降溫，楚黎只能用這種物理降溫的辦法希望緩解幾分高熱帶來的痛苦。
毛巾擦過維納的胸膛、後背，因為害怕弄疼傷口，楚黎的動作非常輕柔，仿佛手中握著的是一片羽毛。
毛巾輕輕拂過紅腫的傷處，楚黎的視線在牙印光顧最多的地方停頓，紅腫的連碰都不敢碰，就連最輕柔的絲綢都會加重那處的負擔，沒了被褥的遮掩露在冰涼的空氣中，顫顫挺立。
楚黎別開了眼。
毛巾順著向下擦過腰側，大腿、而後是小腿、腳踝。
像是被扯到了傷口，維納突然低|吟一聲，楚黎循聲望去，一雙水霧朦朧的雙眼在他面前緩緩睜開。
“維納，你醒了？”
“……”
“頭疼嗎？”
“……”
“藥已經煎上了，等會就好了。”
楚黎去掉維納額頭上的毛巾，溫涼的濕毛巾已經染上了體溫，楚黎感受著手下依舊燙手的額頭，心中擔憂：“沒事等會喝了藥退燒就頭就不疼了。”
“伯……爵……”
看著低聲輕語的楚黎，維納好似如夢初醒一般，他費力舉起手，楚黎回握過去：“怎麽了？”
維納看著他們交握的雙手，許久沙啞著道：“您真的醒來了。”
“……您來陪我過新年了。”
楚黎一楞，鼻尖泛酸：“是，我醒了，我們一起過年。”
“疼嗎？”
楚黎的視線劃過維納身軀上的傷痕，他覺得自己問了一句廢話，這麽多的傷怎麽可能不疼？
維納似乎看出了楚黎的愧疚，他輕輕搖了搖頭：“一點都不疼，您醒來就好啦，我一見到您就高興、就開心，心裏像吃了蜜！”
維納的嗓子還是啞的，他脖頸上的青紫散開此刻非常駭人，這種傷怎麽可能不疼。
小騙子……
“抱歉，弄傷了你。”
“以後我要是再暴走，你記得要逃跑，不要傻乎乎地留著，你知道嗎你差點就……”
楚黎說不出話來，他看著維納那雙真摯澄澈仿佛明鏡一般的眼睛，他口中的話再也無法說出。
楚黎咬著牙低頭，眼中酸澀極了：“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一雙手輕輕擡起來楚黎的臉頰，而後是軟軟的一吻：“伯爵，我說的都是真的，一點都不疼，我願意的。”
楚黎知道維納說的是什麽。
雌蟲第一次被標記，過程本就痛苦不堪，身體被剖開撕裂，若不是他在晚幾分鐘清醒，他見到的就是維納冰冷的屍體。
“我被你嚇壞了，我醒來時你就倒在我的身邊閉著眼胸膛幾乎都看不見起伏……”
天知道不知道他看見維納氣若游絲躺在他身側那一刻是什麽感覺，他下意識地伸手去探他的呼吸，感受到氣息的那一刻他仿佛從地獄來到了人間。
維納窩在楚黎的懷抱中，靜靜地聽了許久，他突然道：“不會，只要您還在，我絕不會死去。”
聞言，楚黎輕拍維納背部的動作一僵，他從維納的眼神中知道他口中說的都是真的。
楚黎已經親身體會過這句話的真正含義。
這句話的意思，是生死相依。
楚黎忽地深吸一口氣：“抱歉，傷害了你，強迫了你。”
維納臉上的笑容倏忽一僵，而後又柔柔的笑開了：“這並不怪您。”
楚黎並未錯過維納臉上一瞬的僵硬，心中再次懊惱自己傷害到了維納。
“真的，這並不怪您，我是願意的。”
而有了先前的笑容僵硬，任憑維納如何解釋楚黎也不敢相信維納是真的不怪他，心中感慨維納善良的同時再次唾棄自己。
沖動是魔鬼，這句話誠不欺他。
敢對媳婦沖動，比魔鬼還魔鬼！
楚黎在持續懊悔中陷入自閉，維納看著自己怎麽解釋都不相信的楚黎，悄悄朝前探身喚了一聲：“伯爵。”
聞言楚黎下意識地低頭，而後唇上就多了一處溫軟。
本該落在下巴的吻因為楚黎的低頭不偏不倚落在了嘴角。
楚黎楞了，維納也楞了。
他們貼得很近，清楚地感受到對方的反應。
楚黎突然一個激靈翻身下床，背對著維納：“藥應該已經好了，我去拿來。”
才走了兩步衣角就被扯住，楚黎僵硬地不敢回頭看。
“伯爵，您不喜歡我嗎？”
維納的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失落，像是一只被拋棄的小羊羔見到了主人離開的背影不舍又難過的咩咩叫。
楚黎根本聽不得維納這樣，他敗下陣來，繳械投降一般扭過頭：“我沒有不喜歡你，你生病了需要喝藥。”
維納因為高熱濕乎乎、紅彤彤的眼睛眨了眨：“可我不想要離開您，您比藥好。”
楚黎此刻如同戰敗的將軍節節敗退，不知怎麽的有稀裏糊塗地上了床。
維納昏睡時已經餵過一次藥了，等會兒在喝應該也沒太大關系吧。
折騰了一通，還是回歸起點，楚黎摟著維納身體外側弓起一條腿，他有點尷尬：“是不是累了，閉上眼睛睡一覺，睡醒了就好了。”
“我不困。”
看著眼皮子打架口中卻仍倔強地說著不困的維納，楚黎哪還能不明白他在害怕什麽，楚黎將維納摟緊了些，按了按被子：“睡吧，我守著你，保證你醒來以後第一眼就能看到我。”
維納撐著滿是血絲的眼睛，努力睜大眼，似乎想要將楚黎的模樣刻在心底：“伯爵，我不困，我想和您說說話。”
楚黎實在見不得這樣一雙眼睛，他的手掌捂住了維納的眼：“我知道你累了，我不走。”
“真的嗎？”
“真的。”
“可我害怕……”
“我想看著您，好嗎？”
感受到手心的睫毛顫顫帶來的癢意，楚黎並未移開手親了親維納的額頭：“抱歉睡了睡了這麽久。”
抱歉，將你獨自拋下。
“您以後不會再睡懶覺了吧？”
你以後還會丟下我嗎？
“不會了，以後我抱著你睡。”
不會了，以後我會一直陪著你。
手心中顫動的睫毛終於安靜下來，下巴搭在維納的頭頂最後輕輕落下一吻，許久安靜的房間中一聲嘆息響起：“抱歉，讓你度過了如此糟糕的初夜。”
楚黎環抱著維納，撫摸發絲的動作仿佛手中抱著的是他的珍寶，他的世界。
他沒看見，他懷中的維納悄悄睜開了眼睛。
其實他撒謊了，他根本就沒有被強迫，是他極盡所能誘惑了伯爵。
看見伯爵心懷愧疚對他極盡包容，他突然就不想要坦白了。
就這麽讓誤會錯下去吧。
他在黑夜中見到了一束光，從此他再也不願忍受黑夜的寒涼，他要將這束光奪過來藏起來，他要悄悄的，只要不要讓光知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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