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祭羊羔（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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獻祭羊羔（五）
“堂哥，你終於醒了！”
一個帶著半金邊眼鏡的褐發青年朝楚黎大步走來，滿臉驚喜。
正當楚黎不知該如何稱呼這未曾見面的青年時，辛巴格俯身及時提醒：“伯爵，這位是和您有著血緣關系的艾諾斯冕下，您昏迷的這些天艾諾斯冕下常常來山莊看望您，您很喜愛他。”
和楚黎那種因為長久未接觸陽光導致的蒼白陰郁不同，艾諾斯的面容柔美精致得有些過，狹長的棕色眼眸、尖細的下巴和極薄的唇，反倒顯出幾分陰柔感。如果不是辛巴格特意提及艾諾斯是他堂弟，楚黎絕不會覺得自己和眼前這位精致小哥有什麽血緣關系。
伸手不打笑臉人，楚黎微不可察地點點頭，語氣冷淡：“艾諾斯，好久不見。”
聞言，艾諾斯像是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
楚黎：……他忘記了，山莊伯爵並不是一個講禮貌愛說話的家夥。
正當楚黎思考該如何敷衍過去時，對面的艾諾斯眼中浮起淚光點點：“堂哥，你今天竟然對我說話了，足足七個字，七個字，我真是太感動了，嚶嚶嚶……”
被扒拉住手臂的楚黎僵硬地扭頭，一臉黑線：TMD，碰上一個嚶嚶怪。
辛巴格有些尷尬：“伯爵，艾諾斯少爺就是太過熱情。”
五分鐘後……
好不容易擺脫了嚶嚶怪，楚黎拍了拍自己被揉皺的衣袖，心中再次感慨：這一對堂兄弟可真是南轅北轍，一個冷若冰塊，一個熱情似火。
端了杯紅茶落座沙發，楚黎問道：“你來找我什麽事？”
艾諾斯接過辛巴格遞上的紅茶正要喝，聞言哐當一聲把紅茶擱下，神情焦急：“堂哥，那些怪物又出現了！”
楚黎掀起眼皮：“怪物？”
楚黎瞥了一旁正在清理水痕的辛巴格，眼神微頓，昨夜從頭到尾辛巴格都並未和他提及怪物一事。
是他忘了，還是……刻意隱瞞？
艾諾斯握拳點頭：“對啊，這些怪物真是可恨，也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還有那些四起的流言蜚語，說堂哥你……該死的！”
艾諾斯突然氣憤地一捶桌子，口中的話語戛然而止。
他小心地看了眼楚黎，仿佛害怕他生氣。
話說一半，屁股抽爛。
楚黎皺了皺眉，對艾諾斯這欠揍的行為表示不爽：“怎麽不說了？都有哪些流言蜚語？”
艾諾斯似乎沒料到楚黎會如此平靜，明顯一楞：“堂哥，你怎麽如此平靜？”
“哦？”楚黎擱下輕輕紅茶，一雙黑眸好似能穿透靈魂：“那我該如何？暴跳如雷還是氣急敗壞？”
艾諾斯諾諾地搖頭解釋。
楚黎並不想浪費時間，他彎起指節在桌子上輕輕扣了扣：“說謠言，我倒是想聽聽我親愛的子民們對我是何想法。”
原世界線中並未詳細講明都有何種流言蜚語，艾諾斯正巧送上門來。
艾諾斯哦了一聲然後快速把自己聽到的流言蜚語重覆了一遍。
“他們說伯爵觸怒天神，才會有此神罰，怪物當道。”
說著艾諾斯還小心翼翼地看了楚黎一眼，接收到眼神的楚黎擡了擡手，指骨再次扣了扣：“繼續。”
艾諾斯飛快地收回視線，他咽了口口水繼續道：“他們還說伯爵就是怪物之源，只有怪物才會嗜血濫殺，而您……”
一旁安靜閉嘴的辛巴格聞言目露憤懣：“伯爵不可能是怪物，那不過是……”
“辛巴格，閉嘴！”
楚黎呵斥出聲，收到命令的辛巴格默默退回去，只是眼神越發憤怒。
安靜聽完愛諾是長達數十分鐘的流言蜚語，楚黎不禁感慨想象力真是無限，他朝口幹舌燥的艾諾斯遞去一杯茶：“最近不太平，少出門。”
艾諾斯瞪圓了眼睛，立刻就要感動地淚眼汪汪。
楚黎抽緊自己好不容易自由的袖子，並沒給艾諾斯說話的機會，他擡手道：“辛巴格，送客。”
目送艾諾斯一步三回頭地離開書房，楚黎心中感慨人不可貌相。
他靜靜喝完了手中的紅茶。
良久，書房響起一聲嘆息：“辛巴格……”
站得筆直的辛巴格撲通一聲跪下，以頭搶地。
楚黎淡淡瞥了眼跪在地上的辛巴格，漫不經心道：“看來你知道我要問的事了？”
辛巴格再次重重叩首：“伯爵定是想問怪物一事，屬下並非刻意隱瞞只是您曾下令山莊中不可提及此事，屬下也不敢違抗……”
楚黎的食指在茶杯口轉了一圈，語氣淡淡：“這樣說來此事並不怪你，起來吧，和我說說這些都是怎麽回事。”
“是。”
“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荒原大陸的土地上出現了一種恐怖的生物，他們渾身都被膿液覆蓋，青面獠牙，斷手斷足乃至斷頭都能重新長回，他們毫無神智見蟲就咬，凡被咬傷者都會淪為他們的同類，行屍走肉，嗜血瘋狂。”
“為了守護子民的安全，當時的大貴族蟲定下契約動用秘術開啟屏障，而您的先祖就是其中一員，這片土地因此被命名為埃菲默茲，意為‘純潔之地’。不知為何，近數十年屏障的邊緣似乎變得薄弱，許多異獸也因此侵襲埃菲默茲。雖然山莊一直秘密培養傭兵，但是杯水車薪，遠水救不了近火，因此先伯爵建立了傭兵制度，按異獸的頭來獲取獎金，因此得名’獵怪使’。”
“先伯爵為了安定民心並未提及屏障脆弱之事，同時’獵怪使’也是秘密進行培養，這些年下來，也逐漸形成了一種平衡。一切都是因為十二年前的那場災禍，異獸襲擊了一個村莊，當’獵怪使’趕到時整片村莊已經淪為地獄、無蟲生還，先伯爵忍痛將所有汙染者全部燒死，自那以後先伯爵的身體狀況與日俱下，不久就與世長辭。”
“這些年其實一直都有流言，而您最恨先伯爵被汙蔑，因此凡是散布流言者全部都被壓入大獄。”
聞言，楚黎在桌面上輕敲的手指停頓，心中嘆氣。謠言四起就暴力壓下，那豈不是側面坐實了謠言？
“一年前您不知為何突然畏光，古堡自此不見天日，此次您突然病重，無奈之下屬下尋得上古秘術為您進行血祭，沒想到……”
楚黎語氣淡淡，將辛巴格未曾言明的話語接了下來：“沒想到更是坐實了我嗜血濫殺，早已變成怪物的流言。”
辛巴格看著一臉平靜的楚黎咬緊牙關而後重重叩首：“此時全因屬下擅自行動，屬下願付全責，請伯爵賜屬下淩遲之行。”
楚黎看著眼前請罪去死的辛巴格嘆了口氣：“我殺你做什麽？要不是你動用了秘術說不定現在我已經死了。”
“伯爵慎言！”
能毫不猶豫地自請以死謝罪，卻聽見他稍稍提及就滿心焦急，看來他這位屬下著實是一個忠心耿耿的……死腦筋。
楚黎翻轉手腕，燈光下他的手腕雖然依舊蒼白但卻能感受到血液的流淌。而兩日前他睜眼那刻，他明顯能感受到這副身軀已經腐朽。
楚黎瞥了眼言辭懇切口中勸告他珍惜生命的辛巴格心中再次一嘆，如果不是這位忠心的屬下擅自做主，可能這副身軀真的就成了黃土一抔。
“埃菲默茲並非從一開始就是一片凈土，全靠您先輩的庇護才得已在一片汙濁中保持一片純凈。您的家族世代守護著這塊土地，鞠躬盡瘁，勞心勞力，沒想到那些目光短淺的家夥竟然如此誹謗您！”
“哐當”一聲，辛巴格又又又以頭搶地：“他們根本不配為您的子民！！”
一根筋的忠心屬下和辦事不過腦沈浸在自己世界的年輕伯爵……
呵呵，這可真是兩個大冤種。
比起神秘的邪惡力量，楚黎更相信事在人為，況且伯爵生病、怪物出現、流言四起，這三者出現的時間點太過巧合，很可能是有心之人做的一場局，至於背後的原因怕是得好好找找了。
“辛巴格，去找，這些流言最開始都從那些地方出現。”
跪在地上的辛巴格猛地擡頭：“伯爵，您是懷疑……”
楚黎瞥了他一眼，手指在唇前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噓……”
辛巴格立刻閉嘴，一雙眼眸炯炯。
“傳我命令，提審罪犯，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天罰還是人禍。”
楚黎收回視線，撥了撥手中的紙張：“敵在暗，我在明，但攪亂一池水也能讓魚不得安生。”
“至於我的子民們……”
楚黎指尖突然竄出一抹藍色火焰，將滿是筆記的紙張瞬間焚化：“拾人牙慧就該知恩圖報。”
“關於這點，我想米西西裏村莊做的確實不錯。”
米西西裏村，一座幸運女神眷顧的村莊。
數年前怪物初現時就躲過一劫，數年之後又如此巧合地送上了甜美的祭品。
一個毫不起眼的偏遠之地，如何能如此消息靈通？
楚黎抖了抖手中沾染的灰屑，站起了身：“放出消息，就說此次米西西裏村獻祭有功，我要親臨好好嘉獎他們。”
改一下名稱，覺得賞金獵人有點出戲，改為獵怪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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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哥，你終於醒了！”
一個帶著半金邊眼鏡的褐發青年朝楚黎大步走來，滿臉驚喜。
正當楚黎不知該如何稱呼這未曾見面的青年時，辛巴格俯身及時提醒：“伯爵，這位是和您有著血緣關系的艾諾斯冕下，您昏迷的這些天艾諾斯冕下常常來山莊看望您，您很喜愛他。”
和楚黎那種因為長久未接觸陽光導致的蒼白陰郁不同，艾諾斯的面容柔美精致得有些過，狹長的棕色眼眸、尖細的下巴和極薄的唇，反倒顯出幾分陰柔感。如果不是辛巴格特意提及艾諾斯是他堂弟，楚黎絕不會覺得自己和眼前這位精致小哥有什麽血緣關系。
伸手不打笑臉人，楚黎微不可察地點點頭，語氣冷淡：“艾諾斯，好久不見。”
聞言，艾諾斯像是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
楚黎：……他忘記了，山莊伯爵並不是一個講禮貌愛說話的家夥。
正當楚黎思考該如何敷衍過去時，對面的艾諾斯眼中浮起淚光點點：“堂哥，你今天竟然對我說話了，足足七個字，七個字，我真是太感動了，嚶嚶嚶……”
被扒拉住手臂的楚黎僵硬地扭頭，一臉黑線：TMD，碰上一個嚶嚶怪。
辛巴格有些尷尬：“伯爵，艾諾斯少爺就是太過熱情。”
五分鐘後……
好不容易擺脫了嚶嚶怪，楚黎拍了拍自己被揉皺的衣袖，心中再次感慨：這一對堂兄弟可真是南轅北轍，一個冷若冰塊，一個熱情似火。
端了杯紅茶落座沙發，楚黎問道：“你來找我什麽事？”
艾諾斯接過辛巴格遞上的紅茶正要喝，聞言哐當一聲把紅茶擱下，神情焦急：“堂哥，那些怪物又出現了！”
楚黎掀起眼皮：“怪物？”
楚黎瞥了一旁正在清理水痕的辛巴格，眼神微頓，昨夜從頭到尾辛巴格都並未和他提及怪物一事。
是他忘了，還是……刻意隱瞞？
艾諾斯握拳點頭：“對啊，這些怪物真是可恨，也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還有那些四起的流言蜚語，說堂哥你……該死的！”
艾諾斯突然氣憤地一捶桌子，口中的話語戛然而止。
他小心地看了眼楚黎，仿佛害怕他生氣。
話說一半，屁股抽爛。
楚黎皺了皺眉，對艾諾斯這欠揍的行為表示不爽：“怎麽不說了？都有哪些流言蜚語？”
艾諾斯似乎沒料到楚黎會如此平靜，明顯一楞：“堂哥，你怎麽如此平靜？”
“哦？”楚黎擱下輕輕紅茶，一雙黑眸好似能穿透靈魂：“那我該如何？暴跳如雷還是氣急敗壞？”
艾諾斯諾諾地搖頭解釋。
楚黎並不想浪費時間，他彎起指節在桌子上輕輕扣了扣：“說謠言，我倒是想聽聽我親愛的子民們對我是何想法。”
原世界線中並未詳細講明都有何種流言蜚語，艾諾斯正巧送上門來。
艾諾斯哦了一聲然後快速把自己聽到的流言蜚語重覆了一遍。
“他們說伯爵觸怒天神，才會有此神罰，怪物當道。”
說著艾諾斯還小心翼翼地看了楚黎一眼，接收到眼神的楚黎擡了擡手，指骨再次扣了扣：“繼續。”
艾諾斯飛快地收回視線，他咽了口口水繼續道：“他們還說伯爵就是怪物之源，只有怪物才會嗜血濫殺，而您……”
一旁安靜閉嘴的辛巴格聞言目露憤懣：“伯爵不可能是怪物，那不過是……”
“辛巴格，閉嘴！”
楚黎呵斥出聲，收到命令的辛巴格默默退回去，只是眼神越發憤怒。
安靜聽完愛諾是長達數十分鐘的流言蜚語，楚黎不禁感慨想象力真是無限，他朝口幹舌燥的艾諾斯遞去一杯茶：“最近不太平，少出門。”
艾諾斯瞪圓了眼睛，立刻就要感動地淚眼汪汪。
楚黎抽緊自己好不容易自由的袖子，並沒給艾諾斯說話的機會，他擡手道：“辛巴格，送客。”
目送艾諾斯一步三回頭地離開書房，楚黎心中感慨人不可貌相。
他靜靜喝完了手中的紅茶。
良久，書房響起一聲嘆息：“辛巴格……”
站得筆直的辛巴格撲通一聲跪下，以頭搶地。
楚黎淡淡瞥了眼跪在地上的辛巴格，漫不經心道：“看來你知道我要問的事了？”
辛巴格再次重重叩首：“伯爵定是想問怪物一事，屬下並非刻意隱瞞只是您曾下令山莊中不可提及此事，屬下也不敢違抗……”
楚黎的食指在茶杯口轉了一圈，語氣淡淡：“這樣說來此事並不怪你，起來吧，和我說說這些都是怎麽回事。”
“是。”
“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荒原大陸的土地上出現了一種恐怖的生物，他們渾身都被膿液覆蓋，青面獠牙，斷手斷足乃至斷頭都能重新長回，他們毫無神智見蟲就咬，凡被咬傷者都會淪為他們的同類，行屍走肉，嗜血瘋狂。”
“為了守護子民的安全，當時的大貴族蟲定下契約動用秘術開啟屏障，而您的先祖就是其中一員，這片土地因此被命名為埃菲默茲，意為‘純潔之地’。不知為何，近數十年屏障的邊緣似乎變得薄弱，許多異獸也因此侵襲埃菲默茲。雖然山莊一直秘密培養傭兵，但是杯水車薪，遠水救不了近火，因此先伯爵建立了傭兵制度，按異獸的頭來獲取獎金，因此得名’獵怪使’。”
“先伯爵為了安定民心並未提及屏障脆弱之事，同時’獵怪使’也是秘密進行培養，這些年下來，也逐漸形成了一種平衡。一切都是因為十二年前的那場災禍，異獸襲擊了一個村莊，當’獵怪使’趕到時整片村莊已經淪為地獄、無蟲生還，先伯爵忍痛將所有汙染者全部燒死，自那以後先伯爵的身體狀況與日俱下，不久就與世長辭。”
“這些年其實一直都有流言，而您最恨先伯爵被汙蔑，因此凡是散布流言者全部都被壓入大獄。”
聞言，楚黎在桌面上輕敲的手指停頓，心中嘆氣。謠言四起就暴力壓下，那豈不是側面坐實了謠言？
“一年前您不知為何突然畏光，古堡自此不見天日，此次您突然病重，無奈之下屬下尋得上古秘術為您進行血祭，沒想到……”
楚黎語氣淡淡，將辛巴格未曾言明的話語接了下來：“沒想到更是坐實了我嗜血濫殺，早已變成怪物的流言。”
辛巴格看著一臉平靜的楚黎咬緊牙關而後重重叩首：“此時全因屬下擅自行動，屬下願付全責，請伯爵賜屬下淩遲之行。”
楚黎看著眼前請罪去死的辛巴格嘆了口氣：“我殺你做什麽？要不是你動用了秘術說不定現在我已經死了。”
“伯爵慎言！”
能毫不猶豫地自請以死謝罪，卻聽見他稍稍提及就滿心焦急，看來他這位屬下著實是一個忠心耿耿的……死腦筋。
楚黎翻轉手腕，燈光下他的手腕雖然依舊蒼白但卻能感受到血液的流淌。而兩日前他睜眼那刻，他明顯能感受到這副身軀已經腐朽。
楚黎瞥了眼言辭懇切口中勸告他珍惜生命的辛巴格心中再次一嘆，如果不是這位忠心的屬下擅自做主，可能這副身軀真的就成了黃土一抔。
“埃菲默茲並非從一開始就是一片凈土，全靠您先輩的庇護才得已在一片汙濁中保持一片純凈。您的家族世代守護著這塊土地，鞠躬盡瘁，勞心勞力，沒想到那些目光短淺的家夥竟然如此誹謗您！”
“哐當”一聲，辛巴格又又又以頭搶地：“他們根本不配為您的子民！！”
一根筋的忠心屬下和辦事不過腦沈浸在自己世界的年輕伯爵……
呵呵，這可真是兩個大冤種。
比起神秘的邪惡力量，楚黎更相信事在人為，況且伯爵生病、怪物出現、流言四起，這三者出現的時間點太過巧合，很可能是有心之人做的一場局，至於背後的原因怕是得好好找找了。
“辛巴格，去找，這些流言最開始都從那些地方出現。”
跪在地上的辛巴格猛地擡頭：“伯爵，您是懷疑……”
楚黎瞥了他一眼，手指在唇前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噓……”
辛巴格立刻閉嘴，一雙眼眸炯炯。
“傳我命令，提審罪犯，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天罰還是人禍。”
楚黎收回視線，撥了撥手中的紙張：“敵在暗，我在明，但攪亂一池水也能讓魚不得安生。”
“至於我的子民們……”
楚黎指尖突然竄出一抹藍色火焰，將滿是筆記的紙張瞬間焚化：“拾人牙慧就該知恩圖報。”
“關於這點，我想米西西裏村莊做的確實不錯。”
米西西裏村，一座幸運女神眷顧的村莊。
數年前怪物初現時就躲過一劫，數年之後又如此巧合地送上了甜美的祭品。
一個毫不起眼的偏遠之地，如何能如此消息靈通？
楚黎抖了抖手中沾染的灰屑，站起了身：“放出消息，就說此次米西西裏村獻祭有功，我要親臨好好嘉獎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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