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理性、更加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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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理性、更加謹慎
醫院內，白小合躺在病床上，剛做完手術的她，嘴唇有些泛白。
江冉儀買了一束花和一些水果，看望病人的基本禮節她是知道的。
看到她來，白小合很開心：“江江，終於把你給盼來了。”
現在的江冉儀，即使心裏對白小合有再大的厭惡，卻也只能忍著。因為她的覆仇計劃，會是一個長期的過程，她不能太快露出馬腳。
“小合，你還好吧？”江冉儀關心地問。
“嗯，快好了，再過兩天沒什麽問題就可以出院了。”
“那就好。”
“江江，你報到哪個學校了啊？”
“我要去川橋了，川橋大學。”
“哎，還以為你會和顧諾一樣，留在本地上那個鄭橋大學呢！”白小合無奈地嘆了口氣。
有時候江冉儀真的覺得，白小合沒心沒肺到令人心寒，在她面前貿然提起顧諾的名字，白小合絲毫沒有察覺到她的不適。
這時，病房的門被推開。
“媽，我把午飯給你端上來了。”
門打開的那一刻，一陣穿堂風吹過，窗簾隨之舞動，散碎的陽光照入病房內，江冉儀適當挪動了下椅子，陽光正正地從上至下打在了她身上，將她的面部輪廓襯托得更加美好柔和。
她今日穿著一襲白色的裙子，很適合她，讓身材顯得無比曼妙美好。這一幕的每一處細節都被她精心設計過，她太清楚此刻陽光打在她身上會造成什麽樣的效果。
死氣沈沈的病房內，她是太不一般的存在，像是一抹亮色，更像是一絲盎然生機，正因突兀所以獨一無二，正因獨一無二所以會令人難忘，會銘記，會心動。
她等待的，就是顧心遲破門而入的那一刻，一切都是她預想的結果。
顧心遲手裏的餐具掉落在地，然後趕忙撿起。
白小合疑惑地看向他：“這是怎麽了？”
江冉儀笑了，她意味深長地看了顧心遲一眼：“我們見過。”
“啊！？什麽時候啊，我怎麽不知道？”這一次，輪到白小合一頭霧水。
顧心遲正要開口，江冉儀搶先一步說道：“小合，你忘了，我第一次陪你過生日的時候，他剛出生，我去你家的時候看到過。”
她與顧心遲在夜色酒吧門口的遇見就這樣被她巧妙地搪塞了過去。
白小合也跟著笑了，“那倒也是。”她沖顧心遲招了招手：“小遲，過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就是我經常給你提起的媽媽最好的閨蜜——江冉儀。”
“......阿姨好。”
江冉儀：......？
白小合：......？
“小遲，我就比你大九歲，你叫我阿姨啊？”江冉儀裝作很生氣的樣子。
顧心遲立刻意識到了不對，他趕忙改口：“是姐姐，是江江姐姐。”
白小合也松了一口氣，“這樣才對嘛，你個臭小子。”
接著，江冉儀主動向顧心遲伸出手：“小遲，我們算是認識了，握個手？”
顧心遲楞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後，他緩緩地伸出了手。
兩手相握時，兩人近在咫尺。江冉儀心思細膩敏感，盡管很難發覺，可她還是註意到顧心遲雙頰微紅。握手時，她微微用力，少年很快擡頭與她四目相視。
就這一瞬間，少年很快將目光錯開看向別處，江冉儀也恰到好處地放下了手。
過猶不及，過滿則虧的道理她當然知道。太過刻意反而會適得其反，要讓顧心遲察覺不到她的心機，要讓他覺得一切的不對勁都是他自己的臆想與自作多情。
這是她親手設下的陷阱，她要親眼看著顧心遲掉下去，陷入自我矛盾的閉環，同時怨不得別人。
看到少年不知所措的眼神，江冉儀暗自慶幸，事情好像比她想象的還要順利。如果將第一步算作裏程碑的話，那麽她的第一步已然非常成功，接下來要做的事，或許就是等待。
等待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的那一天。
這個下午，江冉儀、白小合、顧心遲三人均在病房內度過。
白小合在不停地發起話題聊天，無比快樂，可其餘的兩人都有些心不在焉。
與其說是心不在焉，各懷鬼胎這個詞語或許更合適。
顧心遲想的是她，她一清二楚。而她想的是她九歲那年看的谷崎潤一郎的那本書——《癡人之愛》。
書封上的內容梗概，她至今仍能能一字不差地在心裏默背。
——“男主人公河合讓治收養了十五歲的少女娜奧密，意圖讓她成為偉大的、了不起的女性。然而，後來的娜奧密虛榮自負、風流成性，於天真外表下暗藏心機。”
“盡管如此，男主依舊被其迷人外表蠱惑，不惜一切代價滿足她的需求，甘願接受娜奧密的各種條件。最後，發誓成為她的奴隸，任其擺布......”
獵人培養了自己的獵物，卻沒想到獵物最終成為掌控他的獵人，這段關系完全失控。
九歲那年初讀這本書時，江冉儀驚訝於世間竟有這樣的關系，同時也記住了這個作家的名字——谷崎潤一郎。
書的結尾甚至表明——“認為這是個‘教訓’的人，就請引以為戒吧。因為我自己愛戀娜奧密，所以別人怎麽想也就管不了那麽多了。”
引以為戒......
江冉儀在心中默念。
九歲的江冉儀不明白為什麽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感情會達到非你不可的那種癡迷，男主人公為什麽不能及時止損，時刻自省。這是他自己親手釀成的悲劇，或許只能甘之如飴。
當時與父親交流這本書時，父親告訴她《烏合之眾》裏有一句話。
——“在與理性永恒的沖突中，感情從未失過手。”
這一瞬間，江冉儀覺得自己豁然開朗。如果她將自己的感情置於牢籠束於高閣，如果她能用理性主宰一切，那她就能超過大多數人。
她的覆仇計劃就會萬無一失，真正陷入愛情的，只會有顧心遲一人。
她絕不會像《癡人之愛》裏的男主一樣，她會更加理性、更加謹慎地開啟覆仇。
病房內，當想清楚一切後，江冉儀再度將目光投向顧心遲，兩人四目相視，江冉儀淺淺一笑。
看著此刻的顧心遲，她已經能窺得見他的未來。未來的他，將與她產生無休無止的羈絆。而等到白小合發覺的那一刻，為時已晚。
-
白小合在醫院養好身體後，她與顧諾決定開啟蜜月之旅。
二人蜜月空間自然不想讓別人打擾，江冉儀主動提議，把顧心遲接到她家，他們出去玩，她替他們照看顧心遲。對此，白小合萬分感謝，欣然同意。
臨走的那天，白小合和顧諾開車將顧心遲送到了江冉儀家門口。
在醫院這麽長時間的相處中，顧心遲與江冉儀已經十分熟悉。剛一下車，顧心遲就朝江冉儀奔去，牢牢地將她抱住。
顧心遲只有九歲，身高到江冉儀的腰處，被撞的這一下沖擊力強，江冉儀差點沒有站穩。
他擡頭看她，眼裏充滿著孩童般純粹的喜歡，滿心滿眼全是她。江冉儀揉了揉顧心遲的頭，笑著說：“又見面了......”
上午江冉儀剛去學校檔案室領大學的錄取通知書，此刻她還穿著校服，充滿著青春校園的氣息，這可能是她最後一次穿校服了。
校服，是青春時代裏鮮明的標志，褪去校服，意味著與曾經的一段時光告別。
“小遲很喜歡江江呢！”白小合在不遠處調侃著。
顧諾站在白小合身旁，江冉儀記得上次見他，他還是她心中那個美好的少年，可這一次，他已經成為了別人的丈夫。
四目相視的那一瞬，江冉儀察覺到了顧諾目光的閃躲，他在愧疚，他在對她說抱歉，她知道，可她只覺得荒謬可笑。她可能暫時還不能完全將他放下，但那只是時間問題。
“阿姨呢？”沒看到尚雅出來，白小合問。
“我媽和她學校的老師們團建旅游了，一周後才回來。”
“這樣說來，就剩你和小遲啦！”
“對啊，就剩我們倆啦。”說這句話時，江冉儀笑著低頭，看向此刻正抱著她的腰擡頭看她的顧心遲。
“小遲，和爸爸媽媽說再見。”白小合說。
顧心遲頭也沒有回，只是敷衍地擺了下手。
白小合無奈地嘆了口氣，“這孩子......”
接著，白小合和顧諾坐上了車，揚長而去。
顧心遲卻還是那樣抱著她，她輕輕地推了推顧心遲的頭，“好啦，別再這樣抱著我了，我怕癢。”
他這才松手。
江冉儀牽起他的手，帶他走進屋內，“來，帶你參觀一下我的家。”
進門後，顧心遲就被這棟特別的別墅吸引。
“吃飯了嗎？”江冉儀問他。
顧心遲搖了搖頭。
江冉儀無奈地嘆了口氣，“我媽不在家，我又不怎麽會做飯，這幾天，我們只能吃外賣了。”
顧心遲皺了皺眉，“外賣多不健康，江江，我會做飯，我可以給你做。”
不知不覺中，顧心遲對她的稱呼發生了改變。是江江，不再是江江姐姐。
“真的啊？你都會做飯了？”江冉儀很驚訝。
“嗯，我媽媽早就教我了，她還說......”顧心遲突然停頓了下來，雙頰微紅，眼睛有些不自在地看向別處。
“她還說什麽？”江冉儀好整以暇地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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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內，白小合躺在病床上，剛做完手術的她，嘴唇有些泛白。
江冉儀買了一束花和一些水果，看望病人的基本禮節她是知道的。
看到她來，白小合很開心：“江江，終於把你給盼來了。”
現在的江冉儀，即使心裏對白小合有再大的厭惡，卻也只能忍著。因為她的覆仇計劃，會是一個長期的過程，她不能太快露出馬腳。
“小合，你還好吧？”江冉儀關心地問。
“嗯，快好了，再過兩天沒什麽問題就可以出院了。”
“那就好。”
“江江，你報到哪個學校了啊？”
“我要去川橋了，川橋大學。”
“哎，還以為你會和顧諾一樣，留在本地上那個鄭橋大學呢！”白小合無奈地嘆了口氣。
有時候江冉儀真的覺得，白小合沒心沒肺到令人心寒，在她面前貿然提起顧諾的名字，白小合絲毫沒有察覺到她的不適。
這時，病房的門被推開。
“媽，我把午飯給你端上來了。”
門打開的那一刻，一陣穿堂風吹過，窗簾隨之舞動，散碎的陽光照入病房內，江冉儀適當挪動了下椅子，陽光正正地從上至下打在了她身上，將她的面部輪廓襯托得更加美好柔和。
她今日穿著一襲白色的裙子，很適合她，讓身材顯得無比曼妙美好。這一幕的每一處細節都被她精心設計過，她太清楚此刻陽光打在她身上會造成什麽樣的效果。
死氣沈沈的病房內，她是太不一般的存在，像是一抹亮色，更像是一絲盎然生機，正因突兀所以獨一無二，正因獨一無二所以會令人難忘，會銘記，會心動。
她等待的，就是顧心遲破門而入的那一刻，一切都是她預想的結果。
顧心遲手裏的餐具掉落在地，然後趕忙撿起。
白小合疑惑地看向他：“這是怎麽了？”
江冉儀笑了，她意味深長地看了顧心遲一眼：“我們見過。”
“啊！？什麽時候啊，我怎麽不知道？”這一次，輪到白小合一頭霧水。
顧心遲正要開口，江冉儀搶先一步說道：“小合，你忘了，我第一次陪你過生日的時候，他剛出生，我去你家的時候看到過。”
她與顧心遲在夜色酒吧門口的遇見就這樣被她巧妙地搪塞了過去。
白小合也跟著笑了，“那倒也是。”她沖顧心遲招了招手：“小遲，過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就是我經常給你提起的媽媽最好的閨蜜——江冉儀。”
“......阿姨好。”
江冉儀：......？
白小合：......？
“小遲，我就比你大九歲，你叫我阿姨啊？”江冉儀裝作很生氣的樣子。
顧心遲立刻意識到了不對，他趕忙改口：“是姐姐，是江江姐姐。”
白小合也松了一口氣，“這樣才對嘛，你個臭小子。”
接著，江冉儀主動向顧心遲伸出手：“小遲，我們算是認識了，握個手？”
顧心遲楞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後，他緩緩地伸出了手。
兩手相握時，兩人近在咫尺。江冉儀心思細膩敏感，盡管很難發覺，可她還是註意到顧心遲雙頰微紅。握手時，她微微用力，少年很快擡頭與她四目相視。
就這一瞬間，少年很快將目光錯開看向別處，江冉儀也恰到好處地放下了手。
過猶不及，過滿則虧的道理她當然知道。太過刻意反而會適得其反，要讓顧心遲察覺不到她的心機，要讓他覺得一切的不對勁都是他自己的臆想與自作多情。
這是她親手設下的陷阱，她要親眼看著顧心遲掉下去，陷入自我矛盾的閉環，同時怨不得別人。
看到少年不知所措的眼神，江冉儀暗自慶幸，事情好像比她想象的還要順利。如果將第一步算作裏程碑的話，那麽她的第一步已然非常成功，接下來要做的事，或許就是等待。
等待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的那一天。
這個下午，江冉儀、白小合、顧心遲三人均在病房內度過。
白小合在不停地發起話題聊天，無比快樂，可其餘的兩人都有些心不在焉。
與其說是心不在焉，各懷鬼胎這個詞語或許更合適。
顧心遲想的是她，她一清二楚。而她想的是她九歲那年看的谷崎潤一郎的那本書——《癡人之愛》。
書封上的內容梗概，她至今仍能能一字不差地在心裏默背。
——“男主人公河合讓治收養了十五歲的少女娜奧密，意圖讓她成為偉大的、了不起的女性。然而，後來的娜奧密虛榮自負、風流成性，於天真外表下暗藏心機。”
“盡管如此，男主依舊被其迷人外表蠱惑，不惜一切代價滿足她的需求，甘願接受娜奧密的各種條件。最後，發誓成為她的奴隸，任其擺布......”
獵人培養了自己的獵物，卻沒想到獵物最終成為掌控他的獵人，這段關系完全失控。
九歲那年初讀這本書時，江冉儀驚訝於世間竟有這樣的關系，同時也記住了這個作家的名字——谷崎潤一郎。
書的結尾甚至表明——“認為這是個‘教訓’的人，就請引以為戒吧。因為我自己愛戀娜奧密，所以別人怎麽想也就管不了那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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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冉儀在心中默念。
九歲的江冉儀不明白為什麽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感情會達到非你不可的那種癡迷，男主人公為什麽不能及時止損，時刻自省。這是他自己親手釀成的悲劇，或許只能甘之如飴。
當時與父親交流這本書時，父親告訴她《烏合之眾》裏有一句話。
——“在與理性永恒的沖突中，感情從未失過手。”
這一瞬間，江冉儀覺得自己豁然開朗。如果她將自己的感情置於牢籠束於高閣，如果她能用理性主宰一切，那她就能超過大多數人。
她的覆仇計劃就會萬無一失，真正陷入愛情的，只會有顧心遲一人。
她絕不會像《癡人之愛》裏的男主一樣，她會更加理性、更加謹慎地開啟覆仇。
病房內，當想清楚一切後，江冉儀再度將目光投向顧心遲，兩人四目相視，江冉儀淺淺一笑。
看著此刻的顧心遲，她已經能窺得見他的未來。未來的他，將與她產生無休無止的羈絆。而等到白小合發覺的那一刻，為時已晚。
-
白小合在醫院養好身體後，她與顧諾決定開啟蜜月之旅。
二人蜜月空間自然不想讓別人打擾，江冉儀主動提議，把顧心遲接到她家，他們出去玩，她替他們照看顧心遲。對此，白小合萬分感謝，欣然同意。
臨走的那天，白小合和顧諾開車將顧心遲送到了江冉儀家門口。
在醫院這麽長時間的相處中，顧心遲與江冉儀已經十分熟悉。剛一下車，顧心遲就朝江冉儀奔去，牢牢地將她抱住。
顧心遲只有九歲，身高到江冉儀的腰處，被撞的這一下沖擊力強，江冉儀差點沒有站穩。
他擡頭看她，眼裏充滿著孩童般純粹的喜歡，滿心滿眼全是她。江冉儀揉了揉顧心遲的頭，笑著說：“又見面了......”
上午江冉儀剛去學校檔案室領大學的錄取通知書，此刻她還穿著校服，充滿著青春校園的氣息，這可能是她最後一次穿校服了。
校服，是青春時代裏鮮明的標志，褪去校服，意味著與曾經的一段時光告別。
“小遲很喜歡江江呢！”白小合在不遠處調侃著。
顧諾站在白小合身旁，江冉儀記得上次見他，他還是她心中那個美好的少年，可這一次，他已經成為了別人的丈夫。
四目相視的那一瞬，江冉儀察覺到了顧諾目光的閃躲，他在愧疚，他在對她說抱歉，她知道，可她只覺得荒謬可笑。她可能暫時還不能完全將他放下，但那只是時間問題。
“阿姨呢？”沒看到尚雅出來，白小合問。
“我媽和她學校的老師們團建旅游了，一周後才回來。”
“這樣說來，就剩你和小遲啦！”
“對啊，就剩我們倆啦。”說這句話時，江冉儀笑著低頭，看向此刻正抱著她的腰擡頭看她的顧心遲。
“小遲，和爸爸媽媽說再見。”白小合說。
顧心遲頭也沒有回，只是敷衍地擺了下手。
白小合無奈地嘆了口氣，“這孩子......”
接著，白小合和顧諾坐上了車，揚長而去。
顧心遲卻還是那樣抱著她，她輕輕地推了推顧心遲的頭，“好啦，別再這樣抱著我了，我怕癢。”
他這才松手。
江冉儀牽起他的手，帶他走進屋內，“來，帶你參觀一下我的家。”
進門後，顧心遲就被這棟特別的別墅吸引。
“吃飯了嗎？”江冉儀問他。
顧心遲搖了搖頭。
江冉儀無奈地嘆了口氣，“我媽不在家，我又不怎麽會做飯，這幾天，我們只能吃外賣了。”
顧心遲皺了皺眉，“外賣多不健康，江江，我會做飯，我可以給你做。”
不知不覺中，顧心遲對她的稱呼發生了改變。是江江，不再是江江姐姐。
“真的啊？你都會做飯了？”江冉儀很驚訝。
“嗯，我媽媽早就教我了，她還說......”顧心遲突然停頓了下來，雙頰微紅，眼睛有些不自在地看向別處。
“她還說什麽？”江冉儀好整以暇地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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