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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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回到洛城的家，顧津亭換了件衣服，又馬不停蹄地趕去了展會活動現場。
黎窈和方若瑜約定的見面時間在下午四點，她進屋躺了一會兒，手機鈴聲響起，是葉高霏從英國打來的遠洋電話。
黎窈接起來：“霏霏——”
“猜猜我在幹嘛？”
“幹嘛？”
葉高霏深情道：“我正敷著你送的面膜想念著你啊，我的寶……”
“……”黎窈看了看時間，這個時間點英國那邊應該才六點多，天剛亮：“你今天怎麽這麽早就醒啦？”
“不是醒了，是根本就沒睡……唉，這破論文，要了我半條命……”
“你昨晚熬夜寫論文啦？”
葉高霏嘆道：“對呀，希望這次能過吧。”
“那你趕緊去睡一覺吧。”
“這不是剛熬夜完成論文大事，想著應該打個電話關心下我的寶嘛。”葉高霏嘿嘿一笑，“怎麽樣？這陣子和我哥處的？”
黎窈在床上翻了個身，將下巴正在一只胳膊上，慢吞吞地道：
“我們昨天一起去了南城，在那邊過的夜。”
“一間房？”
“一間房。”
“我去，你這出息了啊。”葉高霏激動地從床上坐起來，她捂住差點掉落的面膜，一邊大聲道：“細節細節，我要聽細節！”
“就是……”黎窈手指在柔軟的被面上戳出兩個坑，小聲道，“他昨天摸了我的頭……”
“……哦，然後呢？”
“今天早上也摸了。”
“……就這？”
“……”
“我面膜都撕了你就給我聽這個？真.純愛戰神啊你！”葉高霏恨鐵不成鋼，“真應該把你的頭寄過來，我好好擼擼裏面到底裝的啥！”
“算了算了。”她貼著面膜重新倒下：“我不問你進度了，等你哪天跟我哥親上嘴了，我們再來討論吧。”
“……”
生日會定在洛城一家餐廳，黎窈跟方若榆約了四點提前去幫忙布置現場。她打了車到餐廳門口，發現餐廳的玻璃門前擺了個大大的立牌，上面是方若榆的crush陳立軒穿著芭蕾舞蹈服的照片，照片旁一行彪悍的字：“洛城門面，中華神顏”，照片下方用廣告體寫了：“為你瘋！為你狂！為你框框撞大墻！”
“……”黎窈覺得方若榆可能有那個社交牛逼癥。
她找到方若榆所說的包廂號，進去發現方若榆已經抱著一堆彩帶在裏面進行布置了。包廂裏有投影屏幕，還有點歌臺。黎窈在一旁幫忙給氣球打氣，她看方若榆爬上爬下忙得熱火朝天，有點羨慕她的勇氣，她問方若榆：“若榆，你覺得陳立軒，他今天會接受你的告白嗎？”
方若榆歪頭想了下：“其實我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不過不嘗試的話，就更不可能成功，不抓緊告白的話，我怕他萬一被其他女生追走了怎麽辦？”
這次生日會，方若榆喊來了好一些舞劇團裏兩人關系好的朋友。
晚上六點多，陳立軒被兩個男生推著走進包廂，一進包廂，燈光驟然熄滅，只剩桌上的蛋糕蠟燭亮著燈，一群朋友在搖晃的燈光中齊齊為他唱起了生日歌。
生日歌唱完，男生楞了一下，然後轉身拐了身後的朋友一肘，笑罵：“搞什麽啊？弄這麽肉麻？”
下一秒，他臉上的表情頓住，人群散開，露出後面一個身穿黑色長裙的女生，她坐在高腳凳上，手拿著一個麥克風，背景音樂響起，女生低頭，淺吟低唱：“我多想擁抱你，在山南水北的時光裏……”
……
“我想擁抱你，也想告訴你，遺憾時間終究不能言語”
一曲結束，方若榆擡起頭，她深吸口氣，看角落裏的黎窈一眼，黎窈握起拳頭給她打了打氣，方若榆臉上浮起一道羞澀卻又自信的笑容，她轉向陳立軒，大大方方開口：“陳立軒，從兩年前我在舞劇團第一次見到你，我就喜歡上你了，今天的生日會我準備了很久，現在我想問你，喜不喜歡我？願不願意和我在一起？”
全場起哄，餐廳走廊的服務員聽到動靜，也一起進來湊熱鬧，喊著：“在一起！在一起！”
男生緩緩朝方若榆走近，臉上的笑容溫柔動容：“方若榆，我也一樣，想擁抱你，很久了。”說罷俯下身，一把將方若瑜抱了起來。
全場一陣掀破屋頂的尖叫。
大家鬧完了，開始坐下來點菜，這家餐廳的菜色不錯，偏江浙甜口，一群人吃吃停停，時不時笑著調侃方若榆兩人幾句。
黎窈中途出去上洗手間，方若榆定的包廂在走廊盡頭，黎窈從洗手間出來，打算回包廂的時候，突然聽到盡頭的柱子後面似乎傳來一點聲響。她疑惑地往前兩步，便看到走廊昏黃暧昧的燈光下，方若榆雙手柔若無骨地搭在陳立軒脖子上，兩人身子緊緊相貼，在僻靜處熱烈地接吻，從這個角度，黎窈甚至看到，男生的手已經覆上方若瑜的鎖骨……
黎窈腦中轟鳴一聲，臉上驟紅，她急促退了兩步，這時包裏的手機剛好響起來，她捂著手機慌忙往後跑出走廊。
黎窈一股腦跑到餐廳外，吹到晚風，她臉上的熱意才散了一些。
她接起響個不停的手機：“哥哥——”
“怎麽這麽久才接電話？”
“沒……沒聽到剛才。”黎窈捂了捂紅通通的臉。
“聚餐結束了嗎？”
“應該快了。”黎窈想到剛剛那一幕，還是有點尷尬，也不知道方若榆看到她沒，反正她現在是不太想回去了。
“我這邊也忙完了，地址發我，順便去接你。”
“嗯……”黎窈掛了電話，將地址發給了他。
顧津亭十五分鐘後就到了餐廳門口，黎窈從副駕駛門上車，她問顧津亭：“哥哥你吃晚飯了嗎？”
“剛才活動結束的時候和主辦方吃過了。”
“哦。”
顧津亭看她扣上安全帶，才緩緩啟動汽車：“這不是，怕我們窈窈又走到哪個荒無人煙的公交站去，到時找不到路又要哭著找哥哥。”
黎窈擡起眼，飛快地瞪他一眼，見顧津亭看過來，又老老實實低下頭，一副乖巧的樣子。
“呵。”顧津亭忍不住伸手又摸了摸她的頭。
一路上，黎窈腦海中還是時而回放著剛剛看到的場景，臉上的熱意一直降不下來。
顧津亭發現從上車到現在，小姑娘的臉上一直紅通通的，有些奇怪：“是不是晚上吹到風著涼了？怎麽臉這麽紅？”
“沒……”黎窈將臉埋入倉鼠抱枕裏，又從裏面露出一只眼睛偷偷地看向顧津亭——顧津亭有點近視，因為是夜間開車，他臉上戴了一副金絲邊框眼鏡，平日裏略帶鋒芒的眸光被掩去，莫名給人一種斯文禁欲的感覺。車窗外的路燈燈光灑進來，她的視線從他的眼鏡，逐漸轉向他高挺的鼻梁，然後落在他色澤淡薄的薄唇上。
腦中再次閃過走廊柱子後那個暧昧潮熱的畫面，像畫外音一樣，葉高霏的聲音又回響在她耳邊：“等你哪天跟我哥親上嘴了，我們再來討論……”
親嘴……接吻……
黎窈越想腦中越熱，顧津亭側頭看向她：
“怎麽不說話？想什麽呢？”
黎窈盯著他的唇瓣，喃喃開口：“想……接吻……”
……一陣急剎車，黎窈的身子被慣性往前帶，又被安全帶勒了回來，她腦中瞬間清醒，轉過頭，結結巴巴地喊了一聲：“哥……哥哥……”
顧津亭摘下眼鏡，揉了揉眉，他側轉過上半身，緩緩靠向她，失去了鏡片的遮擋，那雙狹長漂亮的眼睛莫名帶上一種攻擊性：“你最好老實交代，今天晚上，到底幹嘛去了？”
“沒……沒幹嘛，我就是去參加……同事的生日會……”
顧津亭盯著她：“生日會上發生什麽了？”他當然知道，現在社會風氣開放，年輕人正值荷爾蒙旺盛的時期，聚個會，玩場桌游之類，直播接吻或脫衣服都能算是小尺度了……
“就……”黎窈一緊張就喜歡摳東西，此時她垂眸摳著倉鼠包拯的尾巴，好半晌，才低聲開口，“我好朋友和她喜歡的人告白了……我剛剛在走廊看到……他們在接吻……”
男人眉峰詫異地一揚，繼而緩慢靠回車座椅背上。
“所以——”他低咳一聲，“我們窈窈，這是想戀愛了？”
“……”黎窈手上一用力，差點將倉鼠抱枕的尾巴扯斷。
“這可怎麽辦呢？”顧津亭懶散地靠著椅背，臉上又出現了故意逗弄她的神情，“要不……哥哥吃虧一點，讓你親一口？”
“！”黎窈猛地從抱枕裏擡頭，瞪著一雙水光瀲灩的眼看向他。
像是羞憤地說不出來話。
顧津亭湊近她：“生氣啦？哥哥就是逗一……”
話音倏然止住，因為面前的小姑娘突然仰頭沖上來，撅起雙唇照著他的臉親了一口。
因為是猛然沖上去的，力道太猛，她的嘴唇在他臉上發出“啾”地一聲，在安靜的車廂內顯得尤為響亮。
那一聲之後，兩人都僵住了。
顧津亭緩慢地眨了眨眼，臉上……第一次出現了類似呆滯的表情。
黎窈捂著嘴，不敢看他，卻又偷偷擡頭，她小聲開口解釋：“是……哥哥叫我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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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回到洛城的家，顧津亭換了件衣服，又馬不停蹄地趕去了展會活動現場。
黎窈和方若瑜約定的見面時間在下午四點，她進屋躺了一會兒，手機鈴聲響起，是葉高霏從英國打來的遠洋電話。
黎窈接起來：“霏霏——”
“猜猜我在幹嘛？”
“幹嘛？”
葉高霏深情道：“我正敷著你送的面膜想念著你啊，我的寶……”
“……”黎窈看了看時間，這個時間點英國那邊應該才六點多，天剛亮：“你今天怎麽這麽早就醒啦？”
“不是醒了，是根本就沒睡……唉，這破論文，要了我半條命……”
“你昨晚熬夜寫論文啦？”
葉高霏嘆道：“對呀，希望這次能過吧。”
“那你趕緊去睡一覺吧。”
“這不是剛熬夜完成論文大事，想著應該打個電話關心下我的寶嘛。”葉高霏嘿嘿一笑，“怎麽樣？這陣子和我哥處的？”
黎窈在床上翻了個身，將下巴正在一只胳膊上，慢吞吞地道：
“我們昨天一起去了南城，在那邊過的夜。”
“一間房？”
“一間房。”
“我去，你這出息了啊。”葉高霏激動地從床上坐起來，她捂住差點掉落的面膜，一邊大聲道：“細節細節，我要聽細節！”
“就是……”黎窈手指在柔軟的被面上戳出兩個坑，小聲道，“他昨天摸了我的頭……”
“……哦，然後呢？”
“今天早上也摸了。”
“……就這？”
“……”
“我面膜都撕了你就給我聽這個？真.純愛戰神啊你！”葉高霏恨鐵不成鋼，“真應該把你的頭寄過來，我好好擼擼裏面到底裝的啥！”
“算了算了。”她貼著面膜重新倒下：“我不問你進度了，等你哪天跟我哥親上嘴了，我們再來討論吧。”
“……”
生日會定在洛城一家餐廳，黎窈跟方若榆約了四點提前去幫忙布置現場。她打了車到餐廳門口，發現餐廳的玻璃門前擺了個大大的立牌，上面是方若榆的crush陳立軒穿著芭蕾舞蹈服的照片，照片旁一行彪悍的字：“洛城門面，中華神顏”，照片下方用廣告體寫了：“為你瘋！為你狂！為你框框撞大墻！”
“……”黎窈覺得方若榆可能有那個社交牛逼癥。
她找到方若榆所說的包廂號，進去發現方若榆已經抱著一堆彩帶在裏面進行布置了。包廂裏有投影屏幕，還有點歌臺。黎窈在一旁幫忙給氣球打氣，她看方若榆爬上爬下忙得熱火朝天，有點羨慕她的勇氣，她問方若榆：“若榆，你覺得陳立軒，他今天會接受你的告白嗎？”
方若榆歪頭想了下：“其實我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不過不嘗試的話，就更不可能成功，不抓緊告白的話，我怕他萬一被其他女生追走了怎麽辦？”
這次生日會，方若榆喊來了好一些舞劇團裏兩人關系好的朋友。
晚上六點多，陳立軒被兩個男生推著走進包廂，一進包廂，燈光驟然熄滅，只剩桌上的蛋糕蠟燭亮著燈，一群朋友在搖晃的燈光中齊齊為他唱起了生日歌。
生日歌唱完，男生楞了一下，然後轉身拐了身後的朋友一肘，笑罵：“搞什麽啊？弄這麽肉麻？”
下一秒，他臉上的表情頓住，人群散開，露出後面一個身穿黑色長裙的女生，她坐在高腳凳上，手拿著一個麥克風，背景音樂響起，女生低頭，淺吟低唱：“我多想擁抱你，在山南水北的時光裏……”
……
“我想擁抱你，也想告訴你，遺憾時間終究不能言語”
一曲結束，方若榆擡起頭，她深吸口氣，看角落裏的黎窈一眼，黎窈握起拳頭給她打了打氣，方若榆臉上浮起一道羞澀卻又自信的笑容，她轉向陳立軒，大大方方開口：“陳立軒，從兩年前我在舞劇團第一次見到你，我就喜歡上你了，今天的生日會我準備了很久，現在我想問你，喜不喜歡我？願不願意和我在一起？”
全場起哄，餐廳走廊的服務員聽到動靜，也一起進來湊熱鬧，喊著：“在一起！在一起！”
男生緩緩朝方若榆走近，臉上的笑容溫柔動容：“方若榆，我也一樣，想擁抱你，很久了。”說罷俯下身，一把將方若瑜抱了起來。
全場一陣掀破屋頂的尖叫。
大家鬧完了，開始坐下來點菜，這家餐廳的菜色不錯，偏江浙甜口，一群人吃吃停停，時不時笑著調侃方若榆兩人幾句。
黎窈中途出去上洗手間，方若榆定的包廂在走廊盡頭，黎窈從洗手間出來，打算回包廂的時候，突然聽到盡頭的柱子後面似乎傳來一點聲響。她疑惑地往前兩步，便看到走廊昏黃暧昧的燈光下，方若榆雙手柔若無骨地搭在陳立軒脖子上，兩人身子緊緊相貼，在僻靜處熱烈地接吻，從這個角度，黎窈甚至看到，男生的手已經覆上方若瑜的鎖骨……
黎窈腦中轟鳴一聲，臉上驟紅，她急促退了兩步，這時包裏的手機剛好響起來，她捂著手機慌忙往後跑出走廊。
黎窈一股腦跑到餐廳外，吹到晚風，她臉上的熱意才散了一些。
她接起響個不停的手機：“哥哥——”
“怎麽這麽久才接電話？”
“沒……沒聽到剛才。”黎窈捂了捂紅通通的臉。
“聚餐結束了嗎？”
“應該快了。”黎窈想到剛剛那一幕，還是有點尷尬，也不知道方若榆看到她沒，反正她現在是不太想回去了。
“我這邊也忙完了，地址發我，順便去接你。”
“嗯……”黎窈掛了電話，將地址發給了他。
顧津亭十五分鐘後就到了餐廳門口，黎窈從副駕駛門上車，她問顧津亭：“哥哥你吃晚飯了嗎？”
“剛才活動結束的時候和主辦方吃過了。”
“哦。”
顧津亭看她扣上安全帶，才緩緩啟動汽車：“這不是，怕我們窈窈又走到哪個荒無人煙的公交站去，到時找不到路又要哭著找哥哥。”
黎窈擡起眼，飛快地瞪他一眼，見顧津亭看過來，又老老實實低下頭，一副乖巧的樣子。
“呵。”顧津亭忍不住伸手又摸了摸她的頭。
一路上，黎窈腦海中還是時而回放著剛剛看到的場景，臉上的熱意一直降不下來。
顧津亭發現從上車到現在，小姑娘的臉上一直紅通通的，有些奇怪：“是不是晚上吹到風著涼了？怎麽臉這麽紅？”
“沒……”黎窈將臉埋入倉鼠抱枕裏，又從裏面露出一只眼睛偷偷地看向顧津亭——顧津亭有點近視，因為是夜間開車，他臉上戴了一副金絲邊框眼鏡，平日裏略帶鋒芒的眸光被掩去，莫名給人一種斯文禁欲的感覺。車窗外的路燈燈光灑進來，她的視線從他的眼鏡，逐漸轉向他高挺的鼻梁，然後落在他色澤淡薄的薄唇上。
腦中再次閃過走廊柱子後那個暧昧潮熱的畫面，像畫外音一樣，葉高霏的聲音又回響在她耳邊：“等你哪天跟我哥親上嘴了，我們再來討論……”
親嘴……接吻……
黎窈越想腦中越熱，顧津亭側頭看向她：
“怎麽不說話？想什麽呢？”
黎窈盯著他的唇瓣，喃喃開口：“想……接吻……”
……一陣急剎車，黎窈的身子被慣性往前帶，又被安全帶勒了回來，她腦中瞬間清醒，轉過頭，結結巴巴地喊了一聲：“哥……哥哥……”
顧津亭摘下眼鏡，揉了揉眉，他側轉過上半身，緩緩靠向她，失去了鏡片的遮擋，那雙狹長漂亮的眼睛莫名帶上一種攻擊性：“你最好老實交代，今天晚上，到底幹嘛去了？”
“沒……沒幹嘛，我就是去參加……同事的生日會……”
顧津亭盯著她：“生日會上發生什麽了？”他當然知道，現在社會風氣開放，年輕人正值荷爾蒙旺盛的時期，聚個會，玩場桌游之類，直播接吻或脫衣服都能算是小尺度了……
“就……”黎窈一緊張就喜歡摳東西，此時她垂眸摳著倉鼠包拯的尾巴，好半晌，才低聲開口，“我好朋友和她喜歡的人告白了……我剛剛在走廊看到……他們在接吻……”
男人眉峰詫異地一揚，繼而緩慢靠回車座椅背上。
“所以——”他低咳一聲，“我們窈窈，這是想戀愛了？”
“……”黎窈手上一用力，差點將倉鼠抱枕的尾巴扯斷。
“這可怎麽辦呢？”顧津亭懶散地靠著椅背，臉上又出現了故意逗弄她的神情，“要不……哥哥吃虧一點，讓你親一口？”
“！”黎窈猛地從抱枕裏擡頭，瞪著一雙水光瀲灩的眼看向他。
像是羞憤地說不出來話。
顧津亭湊近她：“生氣啦？哥哥就是逗一……”
話音倏然止住，因為面前的小姑娘突然仰頭沖上來，撅起雙唇照著他的臉親了一口。
因為是猛然沖上去的，力道太猛，她的嘴唇在他臉上發出“啾”地一聲，在安靜的車廂內顯得尤為響亮。
那一聲之後，兩人都僵住了。
顧津亭緩慢地眨了眨眼，臉上……第一次出現了類似呆滯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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