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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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3 章
蕭瑾軼擡眸看眼衣服不語，呼雲延笑說：“有家樂坊不錯，只是這裏只要姑娘不要男子，要不要去看看？”
“從哪知道的？”蕭瑾軼也不驚訝。
“這條暗流總要有人來發現，我發現的早，不行嗎？”呼雲延快步閃至蕭瑾軼身邊，摟住他的腰，又將衣服展開比劃兩下，“你這腰身比宮女的都細，盈盈小腰，握著真好。”
蕭瑾軼輕推開呼雲延，說：“什麽時候動身？”
呼雲延說：“今晚。”
這家曲坊與旁處都不同，旁處是男子居多，在外徘徊吆喝，這家進去的都是姑娘不說，各個眉開眼笑地出來，像是吃了什麽好吃的。
蕭瑾軼站在門前看眼招牌，說：“做得挺不錯的。”
呼雲延心意全然沒在招牌上，一直盯著蕭瑾軼身上的衣服看，大梁風氣開化，過冬時女子多愛穿抹胸披件厚大氅在肩上，進屋時便將大氅放在一旁，此時蕭瑾軼便穿著這衣服，而抹胸裏的小衣，是呼雲延親手幫他穿好的，哪裏合適哪裏不合適，呼雲延全知道。
蕭瑾軼見人不語，側身問：“我們直接進去？”
與他相比，呼雲延這身衣服多為不妥，先不說那魁梧的身姿，單說那身前快被撐破的衣服就有些可笑，像是哪家鉆進米缸裏只知道吃飯的丫鬟，吃成這副德行。
不過呼雲延不在意，蕭瑾軼與他四目相接，察覺到呼雲延眼神裏的別番滋味，輕咳聲，說：“別忘了我們今天是幹什麽的。”
呼雲延回神，裝作姑娘身邊的丫鬟輕聲細語，說：“蕭姑娘請。”
兩人剛進屋便引來眾人的嘲笑，尤其是呼雲延，太不得體，但仍有人接洽，只見一個身著水紅色襦裙的中年婦女趕來，笑瞇瞇地看著兩人，說：“我見兩位姑娘面生的很，不像是我們這裏的常客，不知道有什麽喜好沒有，我可為兩位姑娘說說。”
蕭瑾軼環顧四周，三層閣樓，中間圍成井字型，不同樓層站著不同的姑娘，不少人卻不見一個男子，看樣子這裏真是男子禁入，也不知是什麽時候有這家曲坊的。
既是曲坊，來此自是要聽曲子，呼雲延張口便說：“也不知姑姑這裏有什麽好聽的曲目沒有，我見外面也沒個招呼的人，連問都沒處問。”
姑姑笑說：“這位姑娘有所不知，我們這啊，是不跟男子來往的，也不牽連外面曲坊那些習慣，進來了，都是姐妹之間喝喝茶，說說閑話，聽聽曲，紓解在閨房或是宅院裏的無趣。”
“哦？”呼雲延好奇地說，“你們這個地方還真是不錯，那就煩請姑姑為我們點上幾個好聽說的曲子。”他雖不懂這裏面的行情，卻知真正曲坊是怎樣的，又加上，“姑姑，我們家姑娘是正經人家出來的小姐，一般呢，不在外隨意走動，今兒來這也是背著家裏老爺夫人，還想讓姑姑給我們找處安靜的地方。”
說罷將一枚銀錠子放進姑姑手裏，那姑姑是見過大世面的人，絲毫不為所動，只掃眼銀錠子，說：“請隨我來。”
與一般曲坊的老鴇還不同，兩人上樓時互換眼色，都這麽想。
廂房在裏面，與外面相比別有一番天地，內設小橋流水叮咚聲，剛進屋便聞著一縷清香，呼雲延說：“這味道好聞得緊，也不知姑姑用的是哪家的香。”
那姑姑說：“這是我們這姑娘自己做的，有的姑娘來這喜歡，臨走時便買上一包帶上。”
呼雲延輕哦聲，蕭瑾軼走進屋內，見屏風後隱約坐著一個人，問那姑姑：“屏風後奏曲的姑娘會哪幾首曲子？”
姑姑說：“會的倒是不多，但保你開心，”招手讓另個女子端上茶水隨後和門離開。
呼雲延和蕭瑾軼坐下，對於一般曲坊來說，這裏太過清幽，不像聽曲的好地方，反而像商議大事的密處，從進屋開始，兩人都警惕起來。
蕭瑾軼看眼那香爐裏寥寥升起的熏香，給呼雲延使眼色，呼雲延佯裝自己很喜歡那熏香，走近細細聞了聞，沒一會兒便覺頭暈目漲，遂離開些，回到蕭瑾軼身旁坐下，低語：“這香怕是有問題。”
屏風後二弦的聲音傳來，蕭瑾軼打著拍子聽著，見呼雲延時不時朝他這邊投來目光，不覺問：“有什麽好看的？”
“就是好看。”呼雲延難得說出這樣的話，“之前在寨中看你穿喜服便喜歡的緊，想著哪天還能再看一遍，沒想到這麽快便圓了夢。”
蕭瑾軼在桌下輕踩他腳尖提醒：“這是在外面，你且收斂些。”
呼雲延輕笑一聲，正要開口，屏風後的二弦戛然而止，那女子放下樂器掀簾走出，對著兩人笑說：“兩位是頭次來這裏吧，”脧眼呼雲延，“這姑娘長得真是——”
呼雲延也不惱，笑說：“長得怎麽了？”
那女子說：“婆家定會喜歡你這樣的姑娘，說能幹活，扛柴火力氣大。”
呼雲延挑眉看眼蕭瑾軼，說：“我一個姑娘家的，劈柴挑水這樣的活才輪不到我幹，我又不是沒有夫君，自是由我夫君來幹這事。”說完手放在圓桌圍布下蕭瑾軼腿上，來回摸索。
被蕭瑾軼打掉後稍稍老實些，蕭瑾軼開口：“我這個妹妹就愛瞎說，明明還未出閣，去愛說這些閑話，姑娘切莫放在心上，惹你笑話。”
女子抿嘴笑，說：“來這都是這樣的，往常你們在家需循規蹈矩，恪守本分，來這不需要，想說什麽，想做什麽都可以，只要不違背大梁律法，怎麽著都行。”
蕭瑾軼應聲，女子又說：“我想這位姑娘的婚事怕是不錯。”
呼雲延見那女子對著蕭瑾軼說話，不解問：“此話如何說？”
女子說：“來我們這的姑娘，有不少在家操持，整日惶惶不可終日，臉色就不好，而這位姑娘看起來唇紅齒白面色有光，定是被自己夫君疼愛的。”
呼雲延礙於這女裝不便開口大笑，只別開臉看向旁處，蕭瑾軼岔開說：“我跟我妹妹是頭次來這裏，也不懂是個什麽規矩，要是說錯話做錯事，切莫怪罪。”
女子說：“那倒不會，來這裏就是姐妹們在一起互訴愁腸，你聽聽我說的，我聽聽你說的，說多了，心情也好多了。”
蕭瑾軼聞言看眼呼雲延，先不說這地方一日會來多少女子，單說那些達官顯貴的妻子小妾，知道此處是個好地方後，定會互相知會，相約來這裏，說話多了，難免有漏洞的時候，說漏嘴便能找到可乘之機，從婦孺這裏下手，再摸清楚幽都官員，已備隨後下手。
這個情報網也不知是什麽時候撒下的，竟在幽都安放如此久。
女子見兩人都不說話，笑著說將茶水滿上，說：“不知兩位妹妹在府上遇上了什麽事，要來這尋歡心。”
蕭瑾軼自是不知道說什麽，然這些話對呼雲延來說手到擒來，直言：“姐姐有所不知，現在與我定有婚約那人是個登徒子，日日在外飲酒成日不回家，我向父母哭訴，想推掉這婚約，可母親勸慰我，說兩家是世交，從小定下的娃娃親，現在也反悔不了。”
女子認真聽著，聽到動情之處，竟伸出手欲握住呼雲延讓其安心，誰知呼雲延眼疾手快，抄起腰間的手帕，假意揩掉眼淚，說：“姐姐，你說說看，我該如何做啊。”
說罷還不忘拉過蕭瑾軼的手，放在自己臉頰上蹭蹭，問蕭瑾軼：“姐姐，你之前一直說為了兩家的關系忍忍，可妹妹我忍得實在太辛苦，也不想再忍。”
女子聽到這，拍桌子站起來，說：“天下還有這樣的父母，竟將自己的孩子朝火堆裏推，真是，”又問呼雲延，“是哪家的，我雖不是什麽官宦之後，可在幽都可還識得幾家不錯的人家，不行的話，把你許過去，你看如何？”
呼雲延連忙點頭：“多謝姐姐啊，姐姐要是能將此事擺平，我定感激不盡。”
“都是姐妹，說這話就太見外了，”女子斂容，又問：“不知妹妹是跟哪家定的親，看我能不能想到更好的法子。”
呼雲延揩掉本就沒有的眼淚，隨便說道：“街道口那家劉家，壞死了，他們家的人啊，都是好吃懶做之徒，要不然，也不至於會那樣。”
女子點頭。
兩人從曲坊出來很晚了，驅步走到原來慶王府上，說是換好衣服再進宮，誰知正在換衣服，呼雲延扯住蕭瑾軼的手不許，蕭瑾軼擡眸：“？”
呼雲延說：“我想看你一直穿這件事，”目光落在蕭瑾軼脖頸位置，“你脖子長，穿這種衣服很好看，這衣服什麽都好，就有一點不好，不能露腿，不過，”話鋒一轉，“我也不想那些男子看見你這幅模樣，不然定會被勾去魂。”
蕭瑾軼腹誹幾句，說：“這裏不是曲坊，沒人在，不必演了。”
呼雲延笑說：“誰還在演啊，我都是真情實感，”說著摟住那腰，親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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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瑾軼擡眸看眼衣服不語，呼雲延笑說：“有家樂坊不錯，只是這裏只要姑娘不要男子，要不要去看看？”
“從哪知道的？”蕭瑾軼也不驚訝。
“這條暗流總要有人來發現，我發現的早，不行嗎？”呼雲延快步閃至蕭瑾軼身邊，摟住他的腰，又將衣服展開比劃兩下，“你這腰身比宮女的都細，盈盈小腰，握著真好。”
蕭瑾軼輕推開呼雲延，說：“什麽時候動身？”
呼雲延說：“今晚。”
這家曲坊與旁處都不同，旁處是男子居多，在外徘徊吆喝，這家進去的都是姑娘不說，各個眉開眼笑地出來，像是吃了什麽好吃的。
蕭瑾軼站在門前看眼招牌，說：“做得挺不錯的。”
呼雲延心意全然沒在招牌上，一直盯著蕭瑾軼身上的衣服看，大梁風氣開化，過冬時女子多愛穿抹胸披件厚大氅在肩上，進屋時便將大氅放在一旁，此時蕭瑾軼便穿著這衣服，而抹胸裏的小衣，是呼雲延親手幫他穿好的，哪裏合適哪裏不合適，呼雲延全知道。
蕭瑾軼見人不語，側身問：“我們直接進去？”
與他相比，呼雲延這身衣服多為不妥，先不說那魁梧的身姿，單說那身前快被撐破的衣服就有些可笑，像是哪家鉆進米缸裏只知道吃飯的丫鬟，吃成這副德行。
不過呼雲延不在意，蕭瑾軼與他四目相接，察覺到呼雲延眼神裏的別番滋味，輕咳聲，說：“別忘了我們今天是幹什麽的。”
呼雲延回神，裝作姑娘身邊的丫鬟輕聲細語，說：“蕭姑娘請。”
兩人剛進屋便引來眾人的嘲笑，尤其是呼雲延，太不得體，但仍有人接洽，只見一個身著水紅色襦裙的中年婦女趕來，笑瞇瞇地看著兩人，說：“我見兩位姑娘面生的很，不像是我們這裏的常客，不知道有什麽喜好沒有，我可為兩位姑娘說說。”
蕭瑾軼環顧四周，三層閣樓，中間圍成井字型，不同樓層站著不同的姑娘，不少人卻不見一個男子，看樣子這裏真是男子禁入，也不知是什麽時候有這家曲坊的。
既是曲坊，來此自是要聽曲子，呼雲延張口便說：“也不知姑姑這裏有什麽好聽的曲目沒有，我見外面也沒個招呼的人，連問都沒處問。”
姑姑笑說：“這位姑娘有所不知，我們這啊，是不跟男子來往的，也不牽連外面曲坊那些習慣，進來了，都是姐妹之間喝喝茶，說說閑話，聽聽曲，紓解在閨房或是宅院裏的無趣。”
“哦？”呼雲延好奇地說，“你們這個地方還真是不錯，那就煩請姑姑為我們點上幾個好聽說的曲子。”他雖不懂這裏面的行情，卻知真正曲坊是怎樣的，又加上，“姑姑，我們家姑娘是正經人家出來的小姐，一般呢，不在外隨意走動，今兒來這也是背著家裏老爺夫人，還想讓姑姑給我們找處安靜的地方。”
說罷將一枚銀錠子放進姑姑手裏，那姑姑是見過大世面的人，絲毫不為所動，只掃眼銀錠子，說：“請隨我來。”
與一般曲坊的老鴇還不同，兩人上樓時互換眼色，都這麽想。
廂房在裏面，與外面相比別有一番天地，內設小橋流水叮咚聲，剛進屋便聞著一縷清香，呼雲延說：“這味道好聞得緊，也不知姑姑用的是哪家的香。”
那姑姑說：“這是我們這姑娘自己做的，有的姑娘來這喜歡，臨走時便買上一包帶上。”
呼雲延輕哦聲，蕭瑾軼走進屋內，見屏風後隱約坐著一個人，問那姑姑：“屏風後奏曲的姑娘會哪幾首曲子？”
姑姑說：“會的倒是不多，但保你開心，”招手讓另個女子端上茶水隨後和門離開。
呼雲延和蕭瑾軼坐下，對於一般曲坊來說，這裏太過清幽，不像聽曲的好地方，反而像商議大事的密處，從進屋開始，兩人都警惕起來。
蕭瑾軼看眼那香爐裏寥寥升起的熏香，給呼雲延使眼色，呼雲延佯裝自己很喜歡那熏香，走近細細聞了聞，沒一會兒便覺頭暈目漲，遂離開些，回到蕭瑾軼身旁坐下，低語：“這香怕是有問題。”
屏風後二弦的聲音傳來，蕭瑾軼打著拍子聽著，見呼雲延時不時朝他這邊投來目光，不覺問：“有什麽好看的？”
“就是好看。”呼雲延難得說出這樣的話，“之前在寨中看你穿喜服便喜歡的緊，想著哪天還能再看一遍，沒想到這麽快便圓了夢。”
蕭瑾軼在桌下輕踩他腳尖提醒：“這是在外面，你且收斂些。”
呼雲延輕笑一聲，正要開口，屏風後的二弦戛然而止，那女子放下樂器掀簾走出，對著兩人笑說：“兩位是頭次來這裏吧，”脧眼呼雲延，“這姑娘長得真是——”
呼雲延也不惱，笑說：“長得怎麽了？”
那女子說：“婆家定會喜歡你這樣的姑娘，說能幹活，扛柴火力氣大。”
呼雲延挑眉看眼蕭瑾軼，說：“我一個姑娘家的，劈柴挑水這樣的活才輪不到我幹，我又不是沒有夫君，自是由我夫君來幹這事。”說完手放在圓桌圍布下蕭瑾軼腿上，來回摸索。
被蕭瑾軼打掉後稍稍老實些，蕭瑾軼開口：“我這個妹妹就愛瞎說，明明還未出閣，去愛說這些閑話，姑娘切莫放在心上，惹你笑話。”
女子抿嘴笑，說：“來這都是這樣的，往常你們在家需循規蹈矩，恪守本分，來這不需要，想說什麽，想做什麽都可以，只要不違背大梁律法，怎麽著都行。”
蕭瑾軼應聲，女子又說：“我想這位姑娘的婚事怕是不錯。”
呼雲延見那女子對著蕭瑾軼說話，不解問：“此話如何說？”
女子說：“來我們這的姑娘，有不少在家操持，整日惶惶不可終日，臉色就不好，而這位姑娘看起來唇紅齒白面色有光，定是被自己夫君疼愛的。”
呼雲延礙於這女裝不便開口大笑，只別開臉看向旁處，蕭瑾軼岔開說：“我跟我妹妹是頭次來這裏，也不懂是個什麽規矩，要是說錯話做錯事，切莫怪罪。”
女子說：“那倒不會，來這裏就是姐妹們在一起互訴愁腸，你聽聽我說的，我聽聽你說的，說多了，心情也好多了。”
蕭瑾軼聞言看眼呼雲延，先不說這地方一日會來多少女子，單說那些達官顯貴的妻子小妾，知道此處是個好地方後，定會互相知會，相約來這裏，說話多了，難免有漏洞的時候，說漏嘴便能找到可乘之機，從婦孺這裏下手，再摸清楚幽都官員，已備隨後下手。
這個情報網也不知是什麽時候撒下的，竟在幽都安放如此久。
女子見兩人都不說話，笑著說將茶水滿上，說：“不知兩位妹妹在府上遇上了什麽事，要來這尋歡心。”
蕭瑾軼自是不知道說什麽，然這些話對呼雲延來說手到擒來，直言：“姐姐有所不知，現在與我定有婚約那人是個登徒子，日日在外飲酒成日不回家，我向父母哭訴，想推掉這婚約，可母親勸慰我，說兩家是世交，從小定下的娃娃親，現在也反悔不了。”
女子認真聽著，聽到動情之處，竟伸出手欲握住呼雲延讓其安心，誰知呼雲延眼疾手快，抄起腰間的手帕，假意揩掉眼淚，說：“姐姐，你說說看，我該如何做啊。”
說罷還不忘拉過蕭瑾軼的手，放在自己臉頰上蹭蹭，問蕭瑾軼：“姐姐，你之前一直說為了兩家的關系忍忍，可妹妹我忍得實在太辛苦，也不想再忍。”
女子聽到這，拍桌子站起來，說：“天下還有這樣的父母，竟將自己的孩子朝火堆裏推，真是，”又問呼雲延，“是哪家的，我雖不是什麽官宦之後，可在幽都可還識得幾家不錯的人家，不行的話，把你許過去，你看如何？”
呼雲延連忙點頭：“多謝姐姐啊，姐姐要是能將此事擺平，我定感激不盡。”
“都是姐妹，說這話就太見外了，”女子斂容，又問：“不知妹妹是跟哪家定的親，看我能不能想到更好的法子。”
呼雲延揩掉本就沒有的眼淚，隨便說道：“街道口那家劉家，壞死了，他們家的人啊，都是好吃懶做之徒，要不然，也不至於會那樣。”
女子點頭。
兩人從曲坊出來很晚了，驅步走到原來慶王府上，說是換好衣服再進宮，誰知正在換衣服，呼雲延扯住蕭瑾軼的手不許，蕭瑾軼擡眸：“？”
呼雲延說：“我想看你一直穿這件事，”目光落在蕭瑾軼脖頸位置，“你脖子長，穿這種衣服很好看，這衣服什麽都好，就有一點不好，不能露腿，不過，”話鋒一轉，“我也不想那些男子看見你這幅模樣，不然定會被勾去魂。”
蕭瑾軼腹誹幾句，說：“這裏不是曲坊，沒人在，不必演了。”
呼雲延笑說：“誰還在演啊，我都是真情實感，”說著摟住那腰，親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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