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第 104 章

關燈
第 104 章

熱的厲害,蕭瑾軼只覺被一個火爐圍著,欲推開呼雲延,卻被抱得更緊,呼雲延箍緊他,埋在他脖子上嗅了嗅,說:“那曲坊的味道一點都不好,還沒你身上的味道好聞,你那香囊好聞得緊。”

“冷,”其實不冷,只是呼雲延把他穿的面裙掀開,讓蕭瑾軼一時有些難為情,“你先放手。”

“放手做什麽?”呼雲延呼吸加重,“好喜歡你現在這個樣子,”提議,“以後要是只有我們兩人的時候,能不能穿成這樣給我看,”強調,“只給我一個人看。”

蕭瑾軼輕拍他後背,說:“別忘了,我還是一國之君。”

“那我有什麽法子,我愛的偏就是這一國之君,而每次在我這邊哭訴的,也是這高高在上的一國之君,”呼雲延勾唇,“那群大臣們,怕是還以為我呼雲延上輩子救過你的命,這輩子你這般重用我,他們不知道的是,你我私下做的是這樣的勾當。”

兩人在房內待了會兒才出來上馬車,剛進去,呼雲延便將蕭瑾軼抱起坐在腿上,說:“曲坊那地方真是不錯,通過這些婦孺來探聽我大梁的秘事,也不知是誰想出來的,難怪對我大梁朝內的事知道甚多。”他想起在破廟的那晚聽見的話。

蕭瑾軼說:“你今日說的那些話,過幾日便不攻自破,到時候我們拿什麽由頭再去曲坊。”

呼雲延說:“還去什麽曲坊,你信不信,我那日在破廟裏撞見的那姑娘,指不定就住在那曲坊裏,待我再去探聽幾番,直接拿下,回去審問。”

蕭瑾軼搖頭:“不要輕舉妄動,顯然這件事並非一天做成的,他們費盡心思如此做,怎麽會不留後手。”

呼雲延不語,蕭瑾軼又說:“那晚的狗最後去了哪裏?”

“距離城郊不遠的地方,一處偏僻瓦房內,”呼雲延悠悠地說,“這狗進去了便沒再出來過,瓦房四周都有暗線流動,不易接近,從哪裏挑來這些人為他賣命,真是有些本事。”

蕭瑾軼輕嗯聲,呼雲延又說:“不過再多的暗線也能被拔除,”神情堅定,“我只想在出京前將這件事處置好,免得幽都生亂,你應付不過來。”

隋文坐在榻上看著淮緒給自己洗腳,伸手摸了摸淮緒的腦袋,又摸摸自己的頭發,說:“我什麽時候頭發才能長長啊。”

淮緒說:“很快的,馬上就入夏了,到時候公主便能梳自己喜歡的頭發。”

隋文努嘴說:“早知道頭發這麽難長,當初就不該這麽快的將之剃幹凈,”低下頭與淮緒對視一眼,問:“我現在這樣,淮緒會覺得醜嗎?”

淮緒聞言忙抽掉放在肩上的帕子,給隋文擦腳,說:“公主什麽樣奴才都不嫌惡。”

隋文撇嘴:“你又說錯話了,我是你的妻子,在妻子面前,怎能用奴才這樣的詞。”

淮緒之前在雍州度過了這一生覺得最美滿的日子,本承諾過隋文回到幽都也該如此,可回到這裏,混身便不聽使喚,總覺得隋文哪天還是會出嫁,甚至為了大梁的榮譽,遠嫁都有可能,太多的想法彌漫在淮緒腦海裏,一時間,他似又回到之前的樣子,時時記住自己是誰。

隨文見淮緒不語,輕戳淮緒的臉頰,說:“今晚過來睡嗎?”

淮緒搖頭說:“我還有些事沒做完,等——”

“你的事不就是照顧我嗎?”隋文打斷他,“我想你在床上那樣親我了。”

這樣的話聽在淮緒耳中著實被燙了一下,熱的淮緒不知該做什麽,停在半空中的手不上不下,隋文牽住那手,放在自己心口,說:“你聽,它跳的多塊啊。”

淮緒想縮手,卻被隋文死死握住動彈不得,認命般嘆口氣,隋文拉著他上榻,親上去,又說:“淮緒,你的手真好看。”

不知過了多久,隋文從夢中醒來,見淮緒在旁撥紅燭,她笑著從背後抱住淮緒,說:“你怎麽不睡了?”

“我睡醒了。”

隋文蹭淮緒後背,說:“我今天聽哥哥說,高麗不久後會送幾頭獅子過來,還說要搭建圍欄在獵場看獅子表演,你跟我一起去看看,我還沒見過呢。”

淮緒轉身,難得主動抱住隋文,說:“公主去哪裏,我都跟著。”

“這才是我的好淮緒啊,”隋文笑的更燦。

*

蕭瑾軼再次來到曲坊是三日後,然剛進曲坊,沒有之前的熱鬧,周遭的迎客人都被清理掉,唯獨留下中間一間房,門前還站著一人,是那日和他們說話的女子,忽的女子身後的門唰一下打開。

那女子說:“請。”神情比之前恭謙許多。

蕭瑾軼與呼雲延對視一眼,知此事被對方知曉,也不再隱瞞,徑直入內,內獨有一番景色,水榭臺旁坐在一女子,戴著冪笠,瞧不見神情,撥弄兩下琴弦,瞬間清雅不少。

呼雲延站在蕭瑾軼身前,對那女子說:“能在幽都開這樣大的一間曲坊,也是本事不小。”

女子止住琴弦,手搭在桌臺上,笑說:“托兩位大人的福,在幽都堪堪能站住腳。”

“哦,”呼雲延挑眉,“通過內帷姬妾掌控我大梁的臣子,竊聽我大梁朝中事,姑娘可真是好手段。”

那女子說:“不能跟大人比,忘恩負義,假意投靠,又將允諾拋之腦後,燒人寨子,殺人全家,這等豬狗不如的事,也只有你能做的出來。”

此話剛落,水榭臺上的姑娘謔地將冪笠取下,兩人定眼一瞧,都是一驚,這不是那日的趙華敏,怎麽沒死?

趙華敏許是猜到兩人所想,笑出聲走下丹墀,指著自己臉上疤痕,說:“你們一定是在想,為何我能這般命大,活到現在,其實不是命大,是老天爺想著讓我以後能站在你們兩人面前,讓後活生生的將你們二人的頭顱取下,去祭拜我的兄長。”

呼雲延聞言跟著笑了笑,說:“不過是一年未見,口氣大了不少,莫非以為攀附上那人,便可高枕無憂,就不怕對方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趙華敏止住笑容,抽搐嘴角兩下,拍手說:“都出來吧,事已至此,也沒必要再裝傻充楞。”

話音剛落,亭臺四周鉆出不少人,各個身著練服,拿著彎刀,氣勢洶洶看著眼前兩人。

趙華敏說:“眼前二人禍害我鹿頭寨百年基業,是不折不扣的小人,你們要是畏懼這皇權,大可現在就離開,我一人留下也能斬斷他們的後路。”

人群中爆出一句:“趙姑娘,我們鹿頭寨那些人馬,都毀於一旦,多少兄弟姐妹死在裏面,這等深仇大恨,不能不報。”

說完那人高舉長刀,喊句:“殺了他們!”

往常幽都斷不會讓這麽多外來人進如皇城,可趙華敏善用內帷之術,將那些婆子媳婦兒統統牽扯進來,盤根錯節的關系,使得幽都看似掌控在蕭瑾軼手上,實則是她在操縱內室的事。

呼雲延自是不怕這些人,只是身著女裝多少有些不便,扯掉最外面那層薄紗,又搶過兩個人手上的長刀,搖晃兩下脖頸,除掉沖上前的三人,連連將人抵至紅柱上,松開長刀,又奪過另把長刀,對著身後闖來的幾人又是一下。

沒一會兒地面橫七豎八躺著不少人,正當呼雲延要說話時,卻聽趙華敏朗聲一笑,說:“呼雲延,你再怎麽厲害,不還是大意了,自己身邊這人根本就不會武功,輕松便可拿下。”

他轉身見長刀橫架在蕭瑾軼脖子上,而蕭瑾軼一臉坦然,對趙華敏說:“殺了我,你們也逃不出幽都,覆仇大業到這裏還沒結束不是嗎,逃不出去,呼雲延還是活著。”

趙華敏搖頭:“你太不了解眼前這位將軍了,對他來說,你死了,他還不如死了,可又死不了,簡直是生不如死。”

她邊說那柄長刀邊推進幾分,蕭瑾軼的脖子本就白嫩,長刀劃過後留下一絲痕跡,血跡滲出,從遠處看格外醒目。

呼雲延蹙眉,大喝聲:“外面都是禁軍,你們也逃不出去,這樣我們做個買賣,”說罷將長刀扔在地上,他身邊的圍攻者微怔,呼雲延繼續,“你們綁了我離開,留下蕭瑾軼如何?”

趙華敏冷笑聲,說:“大將軍身懷絕技,哪怕被五花大綁,也能安然離開,先把我們誆騙走,再在路上尋求脫身之計,這樣的招數,忒沒意思了些。”

說完吹個口哨,只聽院後馬廄裏的馬嘶鳴幾聲,隨後趕來趙華敏身邊,趙華敏將蕭瑾軼推去馬上,自己也蹬步上馬,隨後對呼雲延說:“去外面更那群衛兵說,退開五十步,並打開城門,放我和蕭瑾軼出城。”

呼雲延盯著那柄長刀,從牙縫裏迸出:“還有什麽?”

趙華敏沒想到呼雲延會這麽問,又見蕭瑾軼一臉淡然的樣子,心裏暗暗盤算,這兩人在做什麽,半晌不語,引來呼雲延不愉,直言:“趙姑娘,我勸你還是翻身下馬我們好好說說此事,不然——”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