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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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4 章
呼雲延拿著青海送來的書信走進屋內，見蕭瑾軼正和呼雲清說話，又見呼雲清不覺前傾身子似與蕭瑾軼耳語，冷哼一聲擠開呼雲清說：“上次同你說的那件事辦好了？”
呼雲清微怔，整理兩下衣物，說：“堂哥你跟我說的事太多了，具體是指哪件事？”
呼雲延說：“金國的大王爺那事。”
蕭瑾軼聽出端倪，看眼呼雲延，見他一臉坦然，呼雲清聞言想到什麽，說：“那件事啊，辦好了，我來的時候就帶了那個孩子，但因他是金國人又是貴族，出入大梁不便，於是便將他留在金川與金國交接的地方，反正你總還是要去金川的。”
呼雲延說：“是啊，還是要回金川的。”
蕭瑾軼見兩個兄弟打啞謎，徑直問道：“那孩子叫什麽名字？”
呼雲延說：“叫阿古，是回清最小的一個孩子，金國貴族的孩子一向很多，多的連自己父親都忘了還有這個孩子，阿古就是這樣的存在，加上他生母早逝，在回清那裏更是說不上話，想來過得不會很好。”
蕭瑾軼聽後看眼呼雲延，呼雲延會意，在圓桌下蓋著桌布位置牽住蕭瑾軼的手，說：“怎麽？心疼了。”
他見蕭瑾軼微微頷首，心滿意足，又說：“知道心疼就對人好些。”
呼雲清聽不懂兩人在說什麽，問道：“堂哥，你和殿下在說什麽啊，那個孩子是金國人，與我們大梁有什麽幹系？”
呼雲延笑說：“你不懂，咱們這位殿下啊，有顆菩薩心腸，悲憫眾人。”
呼雲清聞言一臉恭敬地看向蕭瑾軼，說：“殿下真是有顆博愛的心啊，我大梁有您這樣的君王，定會國泰民安。”
呼雲延心裏偷著樂，蕭瑾軼在桌下輕踩他腳尖，低語：“見好就收，”又說：“青海那邊說什麽了？”
“秦雲嶺宴請兩位監軍用飯，飯後又請了兩個歌女陪這兩位將軍，”呼雲延說，“這事被遲令玉知道了，大發雷霆，在眾將士面前鞭笞秦雲嶺，將人打得皮開肉綻，總之，秦雲嶺在青海算是折了，蕭瑾宣這條線斷了。”
蕭瑾軼說：“或許從一開始蕭瑾宣就沒打算讓秦雲嶺活著回來。”
呼雲延不解：“秦雲嶺是他的家臣，是隨他一起走上皇位的人，說舍棄便舍棄？”
蕭瑾軼沈吟會兒，才說：“秦雲嶺這個人好拿捏，但是容易感情用事，從一開始蕭瑾宣怕是就只想拿人當做踮腳的石頭，畢竟在幽都跟禁軍統領蛇鼠一窩，很適合掌控內庭，但是一旦沒了用，現在蕭瑾宣得勢，秦雲嶺的用處大大減弱，再者經過東街那件事後，蕭瑾宣如何不知秦雲嶺動了殺心，怎還會留他。”
呼雲兩兄弟在堂中聽蕭瑾軼說完這話，只覺屋內傳來一陣過堂風，吹得腳邊的火盆忽明忽暗。
蕭瑾軼繼續問：“所以遲令玉打算什麽時候攻打雍州？”
呼雲延回神說：“信上說，這幾日正與兩位監軍準備，怕是過不了多久便會來雍州，”說到這，他勾唇一笑，“攻打談不上，談判倒有可能，只能說當初幫蘭溪一把，這位公主還知道審時度勢，暗中推一把遲令玉。”
午飯過後，蕭瑾軼在躺椅上小憩，雍州在比幽都更靠北面，哪怕屋裏燃了不少熏籠，也抵不住體內的寒氣上來，他蓋好被褥，將手垂在懷裏，總是捂不暖和，沒一會兒只覺被褥裏鉆進來一雙手蓋住他手背隨後包裹住，那雙手很暖和。
他睜眼，見呼雲延坐在躺椅旁，細細打量著他，蕭瑾軼挪開半邊位置，說：“要上來躺會兒嗎？”
呼雲延搖頭：“我要是上去，怕不單是躺一會兒這麽簡單，”又問：“看來身子還是虛，入了冬，雍州這邊冷的多，夜裏能結冰，這個時候蓋多少被褥都是沒用的，得有個現成的人在身邊暖床才好。”
說到這，他忽的一笑，問蕭瑾軼：“知道前朝有暖床丫鬟這麽一說嗎？”
蕭瑾軼來自現代，雖說這只是一本書，但所處的國度與古代那些朝代差不多，暖床丫鬟這樣的事怎麽會沒聽說過，但見呼雲延一臉躍躍欲試的樣子，只搖頭。
呼雲延笑著前傾身子伸手刮了刮蕭瑾軼的鼻子，說：“所謂的暖床丫鬟，其實就是公子哥從小養在身邊的內妾，等到了婚娶年紀便可同|房，再者，不過做為暖床丫鬟，還是有些講究的，給主子暖床前，得沐浴焚香，免得汙了主子的床榻。”
因呼雲延的手暖和，捂得蕭瑾軼舒暢無比，他選個舒服的姿勢半躺著，一只手輕叩呼雲延手背，說：“你這話說得我不愛聽，一會兒說等到了婚娶年紀會圓|房，一會兒又說這些丫鬟會汙了主子的床榻，到底是爬上床辱沒主子還是暖床辱沒主子。”
難得蕭瑾軼有興趣，呼雲延多說些：“估摸著得看這丫鬟的姿色，若是長得好看，得主子歡心，怕是暖床的時候就止不住想要香一口。”
蕭瑾軼打個哈欠應了聲，聽呼雲延又說：“殿下，您覺得我這個暖床丫鬟如何？”
“不好說。”
呼雲延挑眉，一只手按住蕭瑾軼的腰肢，說：“怎麽不好說？”又問：“難不成以我的姿色，還不足以讓殿下動心，想香上一口？”
蕭瑾軼垂眸說：“若是丫鬟心懷不軌，硬要爬主子的床，那誰也攔不住，帷幔放下，床榻上發生的事，只有兩人知道，出了這個屋，沒人會多問一嘴這裏面的事，所以到底是主子先動了心，還是丫鬟先起了意，都不重要——”
他還要再說，呼雲延搶先一步說：“就按著你說的，兩人情投意合，你覺得如何？”
說完沒等蕭瑾軼回答，徑直將他抱起，放在床榻上，扯下帷幔，抵住蕭瑾軼親，親完後說：“丫鬟動了狼子野心，想要上|位，站在主子身邊，主子得多多體恤丫鬟。”
蕭瑾軼環抱住呼雲延說：“我不體恤你又能如何？”
呼雲延勾唇說：“那就在床上把你給——服——”
中間略掉的那個字，呼雲延湊近他耳邊低聲說得，印在蕭瑾軼心裏，隨後便聽不見任何聲響，唯有呼雲延心跳聲，以及自己時不時傳來小聲啜泣聲。
剛剛還冷著的身子，霎時間燥起來。
幽都內庭，正乾殿點著熏香，蕭瑾宣嫌味兒大，喊人換上水襄晚蓮，聞了後只覺神清氣爽。
高旭進殿呈報監軍的事，將秦雲嶺的事省去，只說好的，現在大梁岌岌可危，南邊幾個州縣要麽像張成典那樣直言投敵，要麽唯唯諾諾充當殼裏的王八，縮著脖子，對幽都的號令視若罔聞，北面雍州失陷，青海還不知是個什麽態度。
現在在正乾殿當差的宮人，都噤若寒蟬，但又都留有後手，生怕哪天金川的鐵騎踏破城門，找他們索命。
蕭瑾宣聽完輕咳幾聲，說：“穩住青海就好，”又說：“你前幾日說要去泰山封禪，朕知道你一片苦心，可現在朕有愧於天下，加上日後行兵打仗起來，會消耗不少銀兩，此時實在不是個大動幹戈的時候。”
高旭躬身答應，又說：“奴才只是怕聖上日理萬機，太過勞累，該多出去走走，整日坐在殿內批改奏折，就怕身子吃不消啊。”
他說完聞到一陣不深濃烈的香味兒，起初還很好聞，慢慢地只覺周身疲乏，困頓異常，不覺起疑，但礙於蕭瑾宣心系他方，不變多言。
蕭瑾宣思索會兒，說：“每一個坐在這裏的皇帝都想過泰山封禪，向天地展現自己的功績，朕亦不例外，”話鋒一轉，“若不能去泰山，去日壇也好，向蒼天行跪拜之禮，若是能感動上蒼，便求我大梁綿延萬代。”
高旭點頭，說：“奴才這就去準備。”從殿內出來，見鮮貴妃轎攆緩緩朝這邊走來，忙躬身行禮，說：“奴才見過貴妃娘娘。”
轎裏傳來：“免禮。”又說：“作為臣子，你也該為聖上費費心思，單說雪落山莊的事，遲遲辦不下來，一個縣主都讓你這樣大費周折，還別說整個幽都了。”
高旭聞言跪在雪地上，猛地叩頭，說：“求娘娘饒命啊，奴才不是不盡心，是雪落山莊確實是個易守難攻的地方，派去的衛兵都無人生還，久而久之，還傳出那邊吃人的言論，任憑奴才再拿鞭子抽打，那些衛兵也不肯去。”
鮮晨緩緩出口氣，說：“沒用的東西。”雖後從轎攆裏丟下一枚令牌，“內庭的禁軍指望不上，還不能指望皇陵的守衛兵？”
高旭不敢拾起令牌，只將頭死死磕在地上，說：“奴才明白，請娘娘再寬限幾天，奴才一定將此事辦妥。”
轎攆離開，這樣冷的天，他額間竟生出薄汗，忙揩掉捧起令牌仔細端詳，見是真的令牌，更加惶惑不安，鮮貴妃如今連皇陵守衛兵都能調動，還有哪裏是動不了的？
這樣的一個女人在聖上身邊，也不知是好還是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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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雲延拿著青海送來的書信走進屋內，見蕭瑾軼正和呼雲清說話，又見呼雲清不覺前傾身子似與蕭瑾軼耳語，冷哼一聲擠開呼雲清說：“上次同你說的那件事辦好了？”
呼雲清微怔，整理兩下衣物，說：“堂哥你跟我說的事太多了，具體是指哪件事？”
呼雲延說：“金國的大王爺那事。”
蕭瑾軼聽出端倪，看眼呼雲延，見他一臉坦然，呼雲清聞言想到什麽，說：“那件事啊，辦好了，我來的時候就帶了那個孩子，但因他是金國人又是貴族，出入大梁不便，於是便將他留在金川與金國交接的地方，反正你總還是要去金川的。”
呼雲延說：“是啊，還是要回金川的。”
蕭瑾軼見兩個兄弟打啞謎，徑直問道：“那孩子叫什麽名字？”
呼雲延說：“叫阿古，是回清最小的一個孩子，金國貴族的孩子一向很多，多的連自己父親都忘了還有這個孩子，阿古就是這樣的存在，加上他生母早逝，在回清那裏更是說不上話，想來過得不會很好。”
蕭瑾軼聽後看眼呼雲延，呼雲延會意，在圓桌下蓋著桌布位置牽住蕭瑾軼的手，說：“怎麽？心疼了。”
他見蕭瑾軼微微頷首，心滿意足，又說：“知道心疼就對人好些。”
呼雲清聽不懂兩人在說什麽，問道：“堂哥，你和殿下在說什麽啊，那個孩子是金國人，與我們大梁有什麽幹系？”
呼雲延笑說：“你不懂，咱們這位殿下啊，有顆菩薩心腸，悲憫眾人。”
呼雲清聞言一臉恭敬地看向蕭瑾軼，說：“殿下真是有顆博愛的心啊，我大梁有您這樣的君王，定會國泰民安。”
呼雲延心裏偷著樂，蕭瑾軼在桌下輕踩他腳尖，低語：“見好就收，”又說：“青海那邊說什麽了？”
“秦雲嶺宴請兩位監軍用飯，飯後又請了兩個歌女陪這兩位將軍，”呼雲延說，“這事被遲令玉知道了，大發雷霆，在眾將士面前鞭笞秦雲嶺，將人打得皮開肉綻，總之，秦雲嶺在青海算是折了，蕭瑾宣這條線斷了。”
蕭瑾軼說：“或許從一開始蕭瑾宣就沒打算讓秦雲嶺活著回來。”
呼雲延不解：“秦雲嶺是他的家臣，是隨他一起走上皇位的人，說舍棄便舍棄？”
蕭瑾軼沈吟會兒，才說：“秦雲嶺這個人好拿捏，但是容易感情用事，從一開始蕭瑾宣怕是就只想拿人當做踮腳的石頭，畢竟在幽都跟禁軍統領蛇鼠一窩，很適合掌控內庭，但是一旦沒了用，現在蕭瑾宣得勢，秦雲嶺的用處大大減弱，再者經過東街那件事後，蕭瑾宣如何不知秦雲嶺動了殺心，怎還會留他。”
呼雲兩兄弟在堂中聽蕭瑾軼說完這話，只覺屋內傳來一陣過堂風，吹得腳邊的火盆忽明忽暗。
蕭瑾軼繼續問：“所以遲令玉打算什麽時候攻打雍州？”
呼雲延回神說：“信上說，這幾日正與兩位監軍準備，怕是過不了多久便會來雍州，”說到這，他勾唇一笑，“攻打談不上，談判倒有可能，只能說當初幫蘭溪一把，這位公主還知道審時度勢，暗中推一把遲令玉。”
午飯過後，蕭瑾軼在躺椅上小憩，雍州在比幽都更靠北面，哪怕屋裏燃了不少熏籠，也抵不住體內的寒氣上來，他蓋好被褥，將手垂在懷裏，總是捂不暖和，沒一會兒只覺被褥裏鉆進來一雙手蓋住他手背隨後包裹住，那雙手很暖和。
他睜眼，見呼雲延坐在躺椅旁，細細打量著他，蕭瑾軼挪開半邊位置，說：“要上來躺會兒嗎？”
呼雲延搖頭：“我要是上去，怕不單是躺一會兒這麽簡單，”又問：“看來身子還是虛，入了冬，雍州這邊冷的多，夜裏能結冰，這個時候蓋多少被褥都是沒用的，得有個現成的人在身邊暖床才好。”
說到這，他忽的一笑，問蕭瑾軼：“知道前朝有暖床丫鬟這麽一說嗎？”
蕭瑾軼來自現代，雖說這只是一本書，但所處的國度與古代那些朝代差不多，暖床丫鬟這樣的事怎麽會沒聽說過，但見呼雲延一臉躍躍欲試的樣子，只搖頭。
呼雲延笑著前傾身子伸手刮了刮蕭瑾軼的鼻子，說：“所謂的暖床丫鬟，其實就是公子哥從小養在身邊的內妾，等到了婚娶年紀便可同|房，再者，不過做為暖床丫鬟，還是有些講究的，給主子暖床前，得沐浴焚香，免得汙了主子的床榻。”
因呼雲延的手暖和，捂得蕭瑾軼舒暢無比，他選個舒服的姿勢半躺著，一只手輕叩呼雲延手背，說：“你這話說得我不愛聽，一會兒說等到了婚娶年紀會圓|房，一會兒又說這些丫鬟會汙了主子的床榻，到底是爬上床辱沒主子還是暖床辱沒主子。”
難得蕭瑾軼有興趣，呼雲延多說些：“估摸著得看這丫鬟的姿色，若是長得好看，得主子歡心，怕是暖床的時候就止不住想要香一口。”
蕭瑾軼打個哈欠應了聲，聽呼雲延又說：“殿下，您覺得我這個暖床丫鬟如何？”
“不好說。”
呼雲延挑眉，一只手按住蕭瑾軼的腰肢，說：“怎麽不好說？”又問：“難不成以我的姿色，還不足以讓殿下動心，想香上一口？”
蕭瑾軼垂眸說：“若是丫鬟心懷不軌，硬要爬主子的床，那誰也攔不住，帷幔放下，床榻上發生的事，只有兩人知道，出了這個屋，沒人會多問一嘴這裏面的事，所以到底是主子先動了心，還是丫鬟先起了意，都不重要——”
他還要再說，呼雲延搶先一步說：“就按著你說的，兩人情投意合，你覺得如何？”
說完沒等蕭瑾軼回答，徑直將他抱起，放在床榻上，扯下帷幔，抵住蕭瑾軼親，親完後說：“丫鬟動了狼子野心，想要上|位，站在主子身邊，主子得多多體恤丫鬟。”
蕭瑾軼環抱住呼雲延說：“我不體恤你又能如何？”
呼雲延勾唇說：“那就在床上把你給——服——”
中間略掉的那個字，呼雲延湊近他耳邊低聲說得，印在蕭瑾軼心裏，隨後便聽不見任何聲響，唯有呼雲延心跳聲，以及自己時不時傳來小聲啜泣聲。
剛剛還冷著的身子，霎時間燥起來。
幽都內庭，正乾殿點著熏香，蕭瑾宣嫌味兒大，喊人換上水襄晚蓮，聞了後只覺神清氣爽。
高旭進殿呈報監軍的事，將秦雲嶺的事省去，只說好的，現在大梁岌岌可危，南邊幾個州縣要麽像張成典那樣直言投敵，要麽唯唯諾諾充當殼裏的王八，縮著脖子，對幽都的號令視若罔聞，北面雍州失陷，青海還不知是個什麽態度。
現在在正乾殿當差的宮人，都噤若寒蟬，但又都留有後手，生怕哪天金川的鐵騎踏破城門，找他們索命。
蕭瑾宣聽完輕咳幾聲，說：“穩住青海就好，”又說：“你前幾日說要去泰山封禪，朕知道你一片苦心，可現在朕有愧於天下，加上日後行兵打仗起來，會消耗不少銀兩，此時實在不是個大動幹戈的時候。”
高旭躬身答應，又說：“奴才只是怕聖上日理萬機，太過勞累，該多出去走走，整日坐在殿內批改奏折，就怕身子吃不消啊。”
他說完聞到一陣不深濃烈的香味兒，起初還很好聞，慢慢地只覺周身疲乏，困頓異常，不覺起疑，但礙於蕭瑾宣心系他方，不變多言。
蕭瑾宣思索會兒，說：“每一個坐在這裏的皇帝都想過泰山封禪，向天地展現自己的功績，朕亦不例外，”話鋒一轉，“若不能去泰山，去日壇也好，向蒼天行跪拜之禮，若是能感動上蒼，便求我大梁綿延萬代。”
高旭點頭，說：“奴才這就去準備。”從殿內出來，見鮮貴妃轎攆緩緩朝這邊走來，忙躬身行禮，說：“奴才見過貴妃娘娘。”
轎裏傳來：“免禮。”又說：“作為臣子，你也該為聖上費費心思，單說雪落山莊的事，遲遲辦不下來，一個縣主都讓你這樣大費周折，還別說整個幽都了。”
高旭聞言跪在雪地上，猛地叩頭，說：“求娘娘饒命啊，奴才不是不盡心，是雪落山莊確實是個易守難攻的地方，派去的衛兵都無人生還，久而久之，還傳出那邊吃人的言論，任憑奴才再拿鞭子抽打，那些衛兵也不肯去。”
鮮晨緩緩出口氣，說：“沒用的東西。”雖後從轎攆裏丟下一枚令牌，“內庭的禁軍指望不上，還不能指望皇陵的守衛兵？”
高旭不敢拾起令牌，只將頭死死磕在地上，說：“奴才明白，請娘娘再寬限幾天，奴才一定將此事辦妥。”
轎攆離開，這樣冷的天，他額間竟生出薄汗，忙揩掉捧起令牌仔細端詳，見是真的令牌，更加惶惑不安，鮮貴妃如今連皇陵守衛兵都能調動，還有哪裏是動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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