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7 章
關燈
小
中
大
第 87 章
棺材裏的煙花騰飛後，將軍府內忽的傳出幾道嗖嗖的聲響，屠百戶大喝一聲：“小心。”
數把長刀耍的呼呼作響，將那幾道利劍劈砍在地，誰知這只是前奏，隨後萬箭齊發，射死幾人，屠百戶肩膀中了一箭，半跪在地，抹掉嘴角的血，說：“高大人，我們要是在在這耽擱，怕是會全軍覆沒，您給拿個主意啊。”
高旭這邊應接不暇，身旁的小衛死傷不少，他拉著幾個墊背的，卻也無濟於事，被利劍劃破臉頰，聽見屠百戶說的後，朗聲說道：“全軍後退。”
屠百戶傷勢嚴重，走回內庭後直接去了禦醫房包紮傷口，高旭則去正乾殿將此事呈報給蕭瑾宣。
只見蕭瑾宣臉色陰沈，越聽越氣，隨後敲打桌面，說：“早知道呼雲延有謀逆之心，卻沒想到竟這般膽大，敢在將軍府內投射暗箭，傷我大梁兵衛。”
高旭跪拜在地。
蕭瑾宣說是生氣，不如說惶恐，暗香呼雲延是什麽時候察覺自己這份心思的，或者說，有個念頭一閃而過，他不敢多想，但又覺太過合理，莫非從一開始這就是個局，只等自己來鉆。
想到此，不覺額間出層薄汗，千算萬算沒想到呼雲延會作此打算。
不行，他好不容易坐穩的江山斷不能呈給他人，猛地想到什麽，問高旭：“安道縣主還在雪落山莊？”
高旭說：“呼雲延這次走得急，加上安道縣主上了年紀，怕是不會一同跟著離開。”
蕭瑾宣說幾聲好後，又說：“去山上拿人，據朕所知，那是呼雲延在世上唯一的親人，哪怕有一天叛軍兵臨城下，他呼雲延要造反，也得看看他這位祖母同不同意。”
皇陵，隋文準備好一切事物，被高淮緒抱上馬，籲了兩聲說：“哥哥，這麽快就動身去雍州？”
蕭瑾軼從馬車裏出來換上馬，說：“蕭瑾宣已經對呼雲延起疑，再待下去，對所有人都不利，還是早些走的好。”
說完看眼身後，不見呼雲延的身影，再次詢問桂香：“你家主子說得幾時到這裏？”
桂香也有些心急，一邊惦記呼雲延，一邊又放不下安道縣主，說：“主子說過了醜時便來，怎麽還沒有動靜。”
蕭瑾軼說：“無妨，我們再等等。”
醜時剛過，呼雲延支身一人騎馬前來，隋文看眼其身後，不覺問：“就這些人上路，不一會兒就會被蕭瑾宣的衛兵攔住？”
呼雲延擺手：“沒人敢攔，且放心大膽的走，一會兒到了雍州境內就會有人來接洽我們。”
隋文見他臉色不愉，識趣地不再問，對馬下的淮緒伸出手，說：“上來吧。”
淮緒也沒忸怩，跨上馬從背後抱住隋文。
蕭瑾軼見人都來齊，說：“我們走。”
桂香目送眾人離開又折回雪落山莊。
沒走幾時天蒙蒙亮，隋文靠在淮緒懷裏半闔眼，但不說休息的話語，現在是爭分奪秒離開幽都，還不知蕭瑾宣這樣的瘋子下一步會做什麽。
呼雲延故意落後，惹得蕭瑾軼幾次勒馬等他，到最後蕭瑾軼察覺不對勁，直言問：“怎麽了？”
“沒怎麽，”呼雲延面色如常，揮動手裏馬鞭，“就是想著一會兒進了雍州該如何發信號？”
蕭瑾軼沈吟片刻，說：“是真的沒有還是什麽。”
呼雲延覷眼看他，隨後拉近兩人的馬匹，待湊近，起身跨坐去蕭瑾軼馬匹上，一把抱住蕭瑾軼，說：“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沒說？”
蕭瑾軼微怔，回想這幾日兩人都忙著如何離開幽都的事，哪裏顧得上你瞞我瞞的，不解：“你又從哪裏聽到的風言風語。”
“可不是風言風語，”呼雲延眼見前面隊伍走遠，對著蕭瑾軼耳朵吹氣，說：“都是貨真價實的，你私藏假死藥做什麽？瞞著我做什麽？”旁敲側擊，“是不是想著日後要是厭倦我，直接吃下這枚藥丸一了百了，然後離開我身邊。”
最後一句話說得蕭瑾軼心頭微顫，他說：“你在胡說八道什麽，我之所以要那枚假死藥，是——”
呼雲延捏住他下巴，俯身親上去，這個吻一點也不討好，甚至說毫無技巧，純屬橫沖直闖，撮的蕭瑾軼喘不過來氣，想推開呼雲延，但因在馬上，不受控制，幾次都不行，呼雲延當然看出自己的優勢，故意如此，只等最後一次，蕭瑾軼靠在他身上沒力氣時才結束。
呼雲延小聲說：“假死藥在哪？”
蕭瑾軼喘勻呼吸，說：“不在身邊，還有，我沒想死。”
呼雲延一聽這個死字來氣，說：“你現在是我的人，怎麽天天想得尋死覓活的，我待你不薄，你就是這樣對我的，背地裏隨時會捅我一刀？好你個蕭瑾軼，處處算計，連我也不放過。”
蕭瑾軼扭頭與呼雲延對視，一字一句地說：“我說了，我並不想死，為何你聽不進去別人在說什麽？只以自己為主？”
呼雲延被反咬一口，呵一聲，趁前面人不註意，咬住蕭瑾軼肩膀，只聽蕭瑾軼輕嘶一聲，呼雲延滿意地說：“以後有什麽事，不許瞞著我，一會兒去了雍州，把那藥給我，放在你身邊，我不放心。”
難得一次蕭瑾軼不想如此，直言：“這藥不能給你。”
“怎麽？”呼雲延等了會兒才問，“難不成你這藥是為我準備的？”
蕭瑾軼嘆口氣，說：“趕快去雍州，等白天城門開的時候進入，免得蕭瑾宣的昭文下來封鎖城門，你我都進不去。”
呼雲延輕嗤聲還要再說，見蕭瑾軼拉近令匹馬，他問：“你要跨過去？”
“不成嗎？”
呼雲延沒回，將他抱著放於馬上，說了句：“別逞能。”
蕭瑾軼：“......”
此時雍州州府張玨收到邸報，慶王和呼雲延叛逃出幽都，凡是見到這兩人者，必按著大梁律法先斬後奏，且首功者封賞百畝良田、黃金千兩。
張玨看著邸報怔怔出神，半晌被身旁的謀士點醒：“張大人在想是投靠慶王好，還是繼續當聖上的臣子好。”
“是啊，”張玨嘆口氣，“說白了，我這個位置從前任州府手裏接下來時，就是一堆爛攤子，西邊的青海遲家兵營常年軍餉不足，雍州庫銀根本不足以支撐軍餉，這事是一拖再拖，我幾次上書聖上，那位爺都含糊其辭，讓我好生為難。”
謀士沈思會兒，說：“那大人的意思是現在做這州府實在沒意思的緊，想廣開城門迎接慶王投誠嗎？”
張玨遲疑，兩個眼珠子不停地轉。
謀士一笑，從袖中拿出一把利刃，抵住張玨的脖子，說：“枉費聖上如此信任你，你竟這般狼心狗肺，臨陣脫逃，為何軍餉不夠，那還不是因為你克扣用度，私自昧下，好一個冠冕堂皇的狗官。”
說完沒等張玨辯解，利刃劃下，只見張玨瞪大雙眼，指著謀士說不出一句話，脖子上鮮血如註，噴湧而出。
謀士殺完張玨，將人挪進內室，用凈水洗掉身上的血跡，隨後掩上門，對院內的仆從說：“州府這幾日身子不適，凡是都由我來通傳。”
院內大小仆人應聲是。
謀士又說：“傳州府令，全城禁嚴，凡是進入城門的，都需州府下發的州府令，違抗者直接斬殺，不必上報。”
那謀士說完，轉身就走，來到一處僻靜之地，從井中打上來水，準備沖洗身子，屏風後木桶裏，他正在倒水，忽聽身後傳來聲：“都準備好了？”
“是，”那謀士不再假意，將木盆扔在一旁，說：“現在整個雍州都在你我的控制之下，想要阻攔蕭瑾軼和呼雲延進入雍州，這件事迫在眉睫，而我早看出張玨是個首鼠兩端只顧眼下的人，殺了才能更好地便於你我。”
那人笑說：“你這招走得又險又狠，不過，”勾唇，“我很喜歡。”
他說著繞進屏風，看著那身褻衣輕嘖聲，說：“想不到你竟是個女子，難怪初次見我都帶著冪笠，怕我認出你是誰嗎？”
女子輕笑聲不語，那人又說：“到現在你還不以真面目示人，我真的很好奇，你這張人皮底下藏得是什麽驚世駭俗的臉龐，容得你這麽做。”
“你我都是各有想法的人，”女子說，“不過因目的相同，暫且走到一起，等大計完成，自是分道揚鑣，所以還是別以真面目相見，免得日後給對方徒增麻煩。”
那人瞇眼隨後點頭，轉而說：“若是不從雍州城內過，蕭瑾軼他們得走小路，小路密密叢叢的不說，還容易迷路，據說沼澤很多，一旦陷進去，便出不來。”
“所以他們還是得走大路，進雍州城，”女子說，“就看看是他們能鉆進來，還是我們能將之趕出去。”
那人說：“不過這次他們出幽都準備倉促，沒帶多少兵馬。”又問：“如今雍州州府可以調動多少兵馬，能否一戰？”
女子聞言眉頭一蹙，說：“現在可不是撕破臉的好時候。”
“沒說撕破臉，只是陪他們玩玩，大不了把雍州給他們便是。”
女子不解，卻見那人似笑非笑的面孔，不覺心生寒意。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棺材裏的煙花騰飛後，將軍府內忽的傳出幾道嗖嗖的聲響，屠百戶大喝一聲：“小心。”
數把長刀耍的呼呼作響，將那幾道利劍劈砍在地，誰知這只是前奏，隨後萬箭齊發，射死幾人，屠百戶肩膀中了一箭，半跪在地，抹掉嘴角的血，說：“高大人，我們要是在在這耽擱，怕是會全軍覆沒，您給拿個主意啊。”
高旭這邊應接不暇，身旁的小衛死傷不少，他拉著幾個墊背的，卻也無濟於事，被利劍劃破臉頰，聽見屠百戶說的後，朗聲說道：“全軍後退。”
屠百戶傷勢嚴重，走回內庭後直接去了禦醫房包紮傷口，高旭則去正乾殿將此事呈報給蕭瑾宣。
只見蕭瑾宣臉色陰沈，越聽越氣，隨後敲打桌面，說：“早知道呼雲延有謀逆之心，卻沒想到竟這般膽大，敢在將軍府內投射暗箭，傷我大梁兵衛。”
高旭跪拜在地。
蕭瑾宣說是生氣，不如說惶恐，暗香呼雲延是什麽時候察覺自己這份心思的，或者說，有個念頭一閃而過，他不敢多想，但又覺太過合理，莫非從一開始這就是個局，只等自己來鉆。
想到此，不覺額間出層薄汗，千算萬算沒想到呼雲延會作此打算。
不行，他好不容易坐穩的江山斷不能呈給他人，猛地想到什麽，問高旭：“安道縣主還在雪落山莊？”
高旭說：“呼雲延這次走得急，加上安道縣主上了年紀，怕是不會一同跟著離開。”
蕭瑾宣說幾聲好後，又說：“去山上拿人，據朕所知，那是呼雲延在世上唯一的親人，哪怕有一天叛軍兵臨城下，他呼雲延要造反，也得看看他這位祖母同不同意。”
皇陵，隋文準備好一切事物，被高淮緒抱上馬，籲了兩聲說：“哥哥，這麽快就動身去雍州？”
蕭瑾軼從馬車裏出來換上馬，說：“蕭瑾宣已經對呼雲延起疑，再待下去，對所有人都不利，還是早些走的好。”
說完看眼身後，不見呼雲延的身影，再次詢問桂香：“你家主子說得幾時到這裏？”
桂香也有些心急，一邊惦記呼雲延，一邊又放不下安道縣主，說：“主子說過了醜時便來，怎麽還沒有動靜。”
蕭瑾軼說：“無妨，我們再等等。”
醜時剛過，呼雲延支身一人騎馬前來，隋文看眼其身後，不覺問：“就這些人上路，不一會兒就會被蕭瑾宣的衛兵攔住？”
呼雲延擺手：“沒人敢攔，且放心大膽的走，一會兒到了雍州境內就會有人來接洽我們。”
隋文見他臉色不愉，識趣地不再問，對馬下的淮緒伸出手，說：“上來吧。”
淮緒也沒忸怩，跨上馬從背後抱住隋文。
蕭瑾軼見人都來齊，說：“我們走。”
桂香目送眾人離開又折回雪落山莊。
沒走幾時天蒙蒙亮，隋文靠在淮緒懷裏半闔眼，但不說休息的話語，現在是爭分奪秒離開幽都，還不知蕭瑾宣這樣的瘋子下一步會做什麽。
呼雲延故意落後，惹得蕭瑾軼幾次勒馬等他，到最後蕭瑾軼察覺不對勁，直言問：“怎麽了？”
“沒怎麽，”呼雲延面色如常，揮動手裏馬鞭，“就是想著一會兒進了雍州該如何發信號？”
蕭瑾軼沈吟片刻，說：“是真的沒有還是什麽。”
呼雲延覷眼看他，隨後拉近兩人的馬匹，待湊近，起身跨坐去蕭瑾軼馬匹上，一把抱住蕭瑾軼，說：“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沒說？”
蕭瑾軼微怔，回想這幾日兩人都忙著如何離開幽都的事，哪裏顧得上你瞞我瞞的，不解：“你又從哪裏聽到的風言風語。”
“可不是風言風語，”呼雲延眼見前面隊伍走遠，對著蕭瑾軼耳朵吹氣，說：“都是貨真價實的，你私藏假死藥做什麽？瞞著我做什麽？”旁敲側擊，“是不是想著日後要是厭倦我，直接吃下這枚藥丸一了百了，然後離開我身邊。”
最後一句話說得蕭瑾軼心頭微顫，他說：“你在胡說八道什麽，我之所以要那枚假死藥，是——”
呼雲延捏住他下巴，俯身親上去，這個吻一點也不討好，甚至說毫無技巧，純屬橫沖直闖，撮的蕭瑾軼喘不過來氣，想推開呼雲延，但因在馬上，不受控制，幾次都不行，呼雲延當然看出自己的優勢，故意如此，只等最後一次，蕭瑾軼靠在他身上沒力氣時才結束。
呼雲延小聲說：“假死藥在哪？”
蕭瑾軼喘勻呼吸，說：“不在身邊，還有，我沒想死。”
呼雲延一聽這個死字來氣，說：“你現在是我的人，怎麽天天想得尋死覓活的，我待你不薄，你就是這樣對我的，背地裏隨時會捅我一刀？好你個蕭瑾軼，處處算計，連我也不放過。”
蕭瑾軼扭頭與呼雲延對視，一字一句地說：“我說了，我並不想死，為何你聽不進去別人在說什麽？只以自己為主？”
呼雲延被反咬一口，呵一聲，趁前面人不註意，咬住蕭瑾軼肩膀，只聽蕭瑾軼輕嘶一聲，呼雲延滿意地說：“以後有什麽事，不許瞞著我，一會兒去了雍州，把那藥給我，放在你身邊，我不放心。”
難得一次蕭瑾軼不想如此，直言：“這藥不能給你。”
“怎麽？”呼雲延等了會兒才問，“難不成你這藥是為我準備的？”
蕭瑾軼嘆口氣，說：“趕快去雍州，等白天城門開的時候進入，免得蕭瑾宣的昭文下來封鎖城門，你我都進不去。”
呼雲延輕嗤聲還要再說，見蕭瑾軼拉近令匹馬，他問：“你要跨過去？”
“不成嗎？”
呼雲延沒回，將他抱著放於馬上，說了句：“別逞能。”
蕭瑾軼：“......”
此時雍州州府張玨收到邸報，慶王和呼雲延叛逃出幽都，凡是見到這兩人者，必按著大梁律法先斬後奏，且首功者封賞百畝良田、黃金千兩。
張玨看著邸報怔怔出神，半晌被身旁的謀士點醒：“張大人在想是投靠慶王好，還是繼續當聖上的臣子好。”
“是啊，”張玨嘆口氣，“說白了，我這個位置從前任州府手裏接下來時，就是一堆爛攤子，西邊的青海遲家兵營常年軍餉不足，雍州庫銀根本不足以支撐軍餉，這事是一拖再拖，我幾次上書聖上，那位爺都含糊其辭，讓我好生為難。”
謀士沈思會兒，說：“那大人的意思是現在做這州府實在沒意思的緊，想廣開城門迎接慶王投誠嗎？”
張玨遲疑，兩個眼珠子不停地轉。
謀士一笑，從袖中拿出一把利刃，抵住張玨的脖子，說：“枉費聖上如此信任你，你竟這般狼心狗肺，臨陣脫逃，為何軍餉不夠，那還不是因為你克扣用度，私自昧下，好一個冠冕堂皇的狗官。”
說完沒等張玨辯解，利刃劃下，只見張玨瞪大雙眼，指著謀士說不出一句話，脖子上鮮血如註，噴湧而出。
謀士殺完張玨，將人挪進內室，用凈水洗掉身上的血跡，隨後掩上門，對院內的仆從說：“州府這幾日身子不適，凡是都由我來通傳。”
院內大小仆人應聲是。
謀士又說：“傳州府令，全城禁嚴，凡是進入城門的，都需州府下發的州府令，違抗者直接斬殺，不必上報。”
那謀士說完，轉身就走，來到一處僻靜之地，從井中打上來水，準備沖洗身子，屏風後木桶裏，他正在倒水，忽聽身後傳來聲：“都準備好了？”
“是，”那謀士不再假意，將木盆扔在一旁，說：“現在整個雍州都在你我的控制之下，想要阻攔蕭瑾軼和呼雲延進入雍州，這件事迫在眉睫，而我早看出張玨是個首鼠兩端只顧眼下的人，殺了才能更好地便於你我。”
那人笑說：“你這招走得又險又狠，不過，”勾唇，“我很喜歡。”
他說著繞進屏風，看著那身褻衣輕嘖聲，說：“想不到你竟是個女子，難怪初次見我都帶著冪笠，怕我認出你是誰嗎？”
女子輕笑聲不語，那人又說：“到現在你還不以真面目示人，我真的很好奇，你這張人皮底下藏得是什麽驚世駭俗的臉龐，容得你這麽做。”
“你我都是各有想法的人，”女子說，“不過因目的相同，暫且走到一起，等大計完成，自是分道揚鑣，所以還是別以真面目相見，免得日後給對方徒增麻煩。”
那人瞇眼隨後點頭，轉而說：“若是不從雍州城內過，蕭瑾軼他們得走小路，小路密密叢叢的不說，還容易迷路，據說沼澤很多，一旦陷進去，便出不來。”
“所以他們還是得走大路，進雍州城，”女子說，“就看看是他們能鉆進來，還是我們能將之趕出去。”
那人說：“不過這次他們出幽都準備倉促，沒帶多少兵馬。”又問：“如今雍州州府可以調動多少兵馬，能否一戰？”
女子聞言眉頭一蹙，說：“現在可不是撕破臉的好時候。”
“沒說撕破臉，只是陪他們玩玩，大不了把雍州給他們便是。”
女子不解，卻見那人似笑非笑的面孔，不覺心生寒意。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