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口鑠金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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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口鑠金07
第三十七章
默默的看著幾人的變化，顧流雲心中微微嘆息。自從第一次和陳明德交手之後，他就知道陳明德不是一個會輕易放棄的人，只是他沒想到，陳明德居然會膽子大到這種程度，敢在這種場合動歪心思。
今天的事情鬧得太大，想必沈巡按已經知道了，以沈巡按凡事都刨根究底性子，怕是不會簡單的當成舞弊案來查辦，陳明德這次怕是要作繭自縛了。
五天的時間很快，但是又仿佛很漫長。於顧流雲而言，監考的時間是漫長的。於考生而言，五天時間就是他們寒窗苦讀十餘年的成果，對他們來說又是短暫的。
考試後的幾天，顧流雲就將自己關在書房裏面，年吃飯都沒有時間出來，只是命人送到門口，自己吃完之後，再將空碗送到門口，再由下人拿出去。
書房內擺滿了今年縣試試卷，試卷收好之後，除閱卷的考官之外，任何人都不得以任何形式接觸到考卷，以防試卷被調包，不讓送飯的下人進來，也是出於這種考慮。
由於參考人數多，縣試出題者主考官閱卷官員均為一人，考試結束之後，顧流雲就馬不停蹄的開始閱卷，每天忙的腳不沾地，也才險險在放榜的前一日，才將所有考中的人員名單整理出來。
這幾天以來，顧流雲夙興夜寐，等到終於完成之後，才長長的松了一口氣，和那些剛出考場的學子一般，整個人仿佛被抽空精力一樣虛脫。
將名單抄錄了一份給書吏，命其在第二天張貼在放榜的長案上，連晚飯都沒吃，兩眼一合就進入深度睡眠之中。等再次醒來，已經快到第二天巳時了。
“少爺，你慢點吃，別噎著，我還準備了好多呢。”顧小乙進進出出的，忙的不可開交，看著顧流雲狼吞虎咽的模樣，心疼的不得了。
這幾天少爺過的是什麽日子，他都一一看在眼裏。但是那些他都幫不上忙，只看著幹著急，唯一能做的，就是盡量讓少爺吃的好一點。
“行了，你別嚷嚷了，再給我盛一碗。”顧流雲一口咽下嘴裏的粥，將空碗遞給顧小乙。
他還是昨天早上吃的東西，現在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哪裏還顧不得儀態速度會不會被噎著，趕緊將肚子填飽才是正事。
一連吃了三碗，感覺腹中沒了那股一直在叫囂的空虛之感，和緩和了一直糾纏著他的胃疼之後，才放慢速度，開始細嚼慢咽。
“小乙，這幾天外面有沒有發生什麽大事？”等吃的差不多了，顧流雲才有閑心問。他這幾天一直關在房間裏。連房門都沒有踏出去過一步，對外界的事情一無所知。
“少爺，這幾天你不知道，那個什麽主簿的太壞了，居然讓人偷你出的題想要陷害你，還好沒有偷對，要不然少爺你就要倒大黴了。”這說這幾天的事情，顧小乙覺得自己就要氣炸了，明明就是那個陳什麽的東西老是愛找少爺麻煩，卻還反咬一口說少爺刁難他，還好沈大人英明，沒有被他糊弄過去。
不過想到那個陳什麽東西下場，顧小乙就控制不住興奮，巴拉巴拉的說道：“沈大人太厲害了，只用兩天就將那個主簿的鬼計識破，現在已經被沈大人問罪發配了，以後都不會再見到他了。還有那個和他一起為所欲為的典史，也一起被打發了。那幾個被收買了陷害少爺的考生，也被判終身不得參加科舉了。”
“偷我的試題？偷拿的是哪一套？”顧流雲愕然，他只是想到陳明德可能會借著考試的機會，說自己收受賄賂洩露考題。不過這也不相上下，只要讓他成功了，自己也同樣有洗清不了的嫌疑。
顧小乙搖搖頭，說：“是哪一套我就不清楚了，沈大人沒有透露過。不過那個姓陳的真是活該，如果沒有這事兒，最多就是被罷官，現在他已經在去往流放之地的路上了。”
顧流雲啞然，由於拿不定主意，他出的沒一套試卷都是小心存放的，沒想到竟然發生了這樣的巧合。敢在最終定下來的那套，他一直貼身放著，才沒有可乘之機。
“跟我出去轉轉吧。”顧小乙手腳利索，就這麽說話的功夫，已經將桌上收拾幹凈了。
今天是放榜的日子，想到一年前的今天，顧流雲突然來了興致，想去看看放榜之時的盛況。
放榜的時間是有規定的，巳時一到，就有書吏準時將名單張貼在長案之上。但是在巳時到來之前，長案前便擠滿了密密麻麻的人群，全都是來看自己是否上榜的。
臨近巳時，一個書吏捧著名錄過來，和同行的書吏一起，小心得將名錄粘貼在長案之上，整個過程都格外的小心。他們是不敢粗心大意的，名單只有一份，如果寫一份被他們弄毀了，就只能去縣老爺那裏再抄錄一份。想到近日發生的事情，他們可不敢有半點懈怠。
書吏到來之後，議論的人群停下來，隨著名錄漸漸張貼好，他們既是緊張，又是害怕，都下意識的屏住呼吸，知道胸口中的悶痛傳來，才知道自己幹了什麽傻事，頓時又有些哭笑不得。
等書吏走開之後，寂靜的人群又開始喧鬧起來，不過與之前不同是意料之中的笑，有人失魂落魄的哭，有人不敢置信的嘶吼……
“我們走吧。”顧流雲搖搖頭，這一幕，合上今日，他已經看了六遍了，但是每看一次，都感觸頗深。
武安邦，文定國。學成文武藝，貨與帝王家。似乎讀書人唯一的出路，就只有這這一條了。
回去的時候，顧流雲覺得周圍的人看自己的眼神乖乖的，好像在對著自己指指點點。
顧流雲微微凝眉，心中暗襯，難道又有什麽事情發生？
“小乙，你知道他們在說什麽嗎？”
“少爺，我也不知道。”顧小乙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昨天他出來的時候，還沒這樣呢，怎麽今天大家就變得奇奇怪怪的。
顧小乙本打算上去詢問一番，但是沒想到他一靠近，眾人就一哄而散，這更讓顧小乙百思不得其解。
顧流雲想了想，，忽然問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小乙，巡按大人還在嗎？”
“不在了，沈大人昨天一早就走了。”顧小乙跟不上顧流雲的思路，但還是老實的回答。
“先回去再說吧。”顧流雲利落的轉身，看他們的樣子，肯定又是是自己有關，沒得跑了。
顧小乙應了聲好，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剛走近縣衙的大門，就見趙棟從裏面急匆匆的出來。
“大人，你回來了，我正要去找你呢。”見到顧流雲，趙棟就像見到救星一樣。
“何事找我？”顧流雲一頓，他隱約覺得，趙棟找他，就是和那些百姓的怪異之處有關。
趙棟著急道：“大人不好了，剛才於家來人，說是於家小姐於美蓮，因為你的拒絕而自縊身亡了。”
顧流雲心裏一震，當機立斷道：“帶上仵作和醫學訓科還有陳師爺，你再帶上幾個人手，我們立刻去於家。”
他總算是明白，街上那些人對他的態度，怎麽會那麽奇怪了，原來是有人因他而死。不過如果真的因為自己的拒絕而死的話，那又何必過了這麽久才選擇這條路。
趙棟立刻領命，動作迅速的將同在一個方向的仵作和陳師爺找來，而顧小乙著心慌意亂的去找醫學訓科。
昨天還沒有這件事，今天就已經傳的人盡皆知，看來是有人故意散播。如此一來，那麽死的究竟是不是於家小姐還是兩說。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顧流雲很是荒謬的覺得，他的皇帝表哥將他安排到這裏來，其實是有目的的。從他來到這裏開始，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都是和自己有關，還都是有關於自己不好的一面，甚至還有突然出現的劫獄黑衣人。這些都不得不讓顧流雲懷疑，開陽縣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
而且今天的事情，還是專門挑在巡按回去之後，這是看自己沒有幫手，就覺得好欺負？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到於家門口，就見於家裏裏外外都掛滿了百步，穿著孝衣的下人來來往往，還有一個個前來調研的親友。
一見到顧流雲，親友及下人們無不怒目而視，好像要將顧流雲吃下去一般。
“顧大人，您請回吧，我家小姐不想見到你。”於大海身上穿著孝衣，頭上帶著孝步，眼含恨意的看著顧流雲。
不待顧流雲和顧小乙有損動作，趙棟搶先一步說道，“我說於管事，既然於小姐不想見到我們大人，你們於家又何必特意派人來通知我們大人。現在大人既然來了，又豈是你說回去就回去的。大人身為開陽縣令，此地發生了命案，大人有理由來此徹查。”
於大海被這一嗆聲，頓時怒了，他指著顧流雲喝道：“趙捕頭，枉我一直敬重你的為人，沒想到你顛倒是非的本事這麽大。如果不是他，我們小姐又怎麽會死？”
“這就對了，既然你都說和大人有關，那麽大人難道沒有權利去祭拜？”趙棟絲毫不懼，硬氣道：“既然死的是於小姐，為何不到半日便要發喪。我們懷疑你們蓄意害命，為防事情敗露，就不按規矩發喪，想來個死無對證。你還不速速讓開，否則就治你個擾亂公務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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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默默的看著幾人的變化，顧流雲心中微微嘆息。自從第一次和陳明德交手之後，他就知道陳明德不是一個會輕易放棄的人，只是他沒想到，陳明德居然會膽子大到這種程度，敢在這種場合動歪心思。
今天的事情鬧得太大，想必沈巡按已經知道了，以沈巡按凡事都刨根究底性子，怕是不會簡單的當成舞弊案來查辦，陳明德這次怕是要作繭自縛了。
五天的時間很快，但是又仿佛很漫長。於顧流雲而言，監考的時間是漫長的。於考生而言，五天時間就是他們寒窗苦讀十餘年的成果，對他們來說又是短暫的。
考試後的幾天，顧流雲就將自己關在書房裏面，年吃飯都沒有時間出來，只是命人送到門口，自己吃完之後，再將空碗送到門口，再由下人拿出去。
書房內擺滿了今年縣試試卷，試卷收好之後，除閱卷的考官之外，任何人都不得以任何形式接觸到考卷，以防試卷被調包，不讓送飯的下人進來，也是出於這種考慮。
由於參考人數多，縣試出題者主考官閱卷官員均為一人，考試結束之後，顧流雲就馬不停蹄的開始閱卷，每天忙的腳不沾地，也才險險在放榜的前一日，才將所有考中的人員名單整理出來。
這幾天以來，顧流雲夙興夜寐，等到終於完成之後，才長長的松了一口氣，和那些剛出考場的學子一般，整個人仿佛被抽空精力一樣虛脫。
將名單抄錄了一份給書吏，命其在第二天張貼在放榜的長案上，連晚飯都沒吃，兩眼一合就進入深度睡眠之中。等再次醒來，已經快到第二天巳時了。
“少爺，你慢點吃，別噎著，我還準備了好多呢。”顧小乙進進出出的，忙的不可開交，看著顧流雲狼吞虎咽的模樣，心疼的不得了。
這幾天少爺過的是什麽日子，他都一一看在眼裏。但是那些他都幫不上忙，只看著幹著急，唯一能做的，就是盡量讓少爺吃的好一點。
“行了，你別嚷嚷了，再給我盛一碗。”顧流雲一口咽下嘴裏的粥，將空碗遞給顧小乙。
他還是昨天早上吃的東西，現在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哪裏還顧不得儀態速度會不會被噎著，趕緊將肚子填飽才是正事。
一連吃了三碗，感覺腹中沒了那股一直在叫囂的空虛之感，和緩和了一直糾纏著他的胃疼之後，才放慢速度，開始細嚼慢咽。
“小乙，這幾天外面有沒有發生什麽大事？”等吃的差不多了，顧流雲才有閑心問。他這幾天一直關在房間裏。連房門都沒有踏出去過一步，對外界的事情一無所知。
“少爺，這幾天你不知道，那個什麽主簿的太壞了，居然讓人偷你出的題想要陷害你，還好沒有偷對，要不然少爺你就要倒大黴了。”這說這幾天的事情，顧小乙覺得自己就要氣炸了，明明就是那個陳什麽的東西老是愛找少爺麻煩，卻還反咬一口說少爺刁難他，還好沈大人英明，沒有被他糊弄過去。
不過想到那個陳什麽東西下場，顧小乙就控制不住興奮，巴拉巴拉的說道：“沈大人太厲害了，只用兩天就將那個主簿的鬼計識破，現在已經被沈大人問罪發配了，以後都不會再見到他了。還有那個和他一起為所欲為的典史，也一起被打發了。那幾個被收買了陷害少爺的考生，也被判終身不得參加科舉了。”
“偷我的試題？偷拿的是哪一套？”顧流雲愕然，他只是想到陳明德可能會借著考試的機會，說自己收受賄賂洩露考題。不過這也不相上下，只要讓他成功了，自己也同樣有洗清不了的嫌疑。
顧小乙搖搖頭，說：“是哪一套我就不清楚了，沈大人沒有透露過。不過那個姓陳的真是活該，如果沒有這事兒，最多就是被罷官，現在他已經在去往流放之地的路上了。”
顧流雲啞然，由於拿不定主意，他出的沒一套試卷都是小心存放的，沒想到竟然發生了這樣的巧合。敢在最終定下來的那套，他一直貼身放著，才沒有可乘之機。
“跟我出去轉轉吧。”顧小乙手腳利索，就這麽說話的功夫，已經將桌上收拾幹凈了。
今天是放榜的日子，想到一年前的今天，顧流雲突然來了興致，想去看看放榜之時的盛況。
放榜的時間是有規定的，巳時一到，就有書吏準時將名單張貼在長案之上。但是在巳時到來之前，長案前便擠滿了密密麻麻的人群，全都是來看自己是否上榜的。
臨近巳時，一個書吏捧著名錄過來，和同行的書吏一起，小心得將名錄粘貼在長案之上，整個過程都格外的小心。他們是不敢粗心大意的，名單只有一份，如果寫一份被他們弄毀了，就只能去縣老爺那裏再抄錄一份。想到近日發生的事情，他們可不敢有半點懈怠。
書吏到來之後，議論的人群停下來，隨著名錄漸漸張貼好，他們既是緊張，又是害怕，都下意識的屏住呼吸，知道胸口中的悶痛傳來，才知道自己幹了什麽傻事，頓時又有些哭笑不得。
等書吏走開之後，寂靜的人群又開始喧鬧起來，不過與之前不同是意料之中的笑，有人失魂落魄的哭，有人不敢置信的嘶吼……
“我們走吧。”顧流雲搖搖頭，這一幕，合上今日，他已經看了六遍了，但是每看一次，都感觸頗深。
武安邦，文定國。學成文武藝，貨與帝王家。似乎讀書人唯一的出路，就只有這這一條了。
回去的時候，顧流雲覺得周圍的人看自己的眼神乖乖的，好像在對著自己指指點點。
顧流雲微微凝眉，心中暗襯，難道又有什麽事情發生？
“小乙，你知道他們在說什麽嗎？”
“少爺，我也不知道。”顧小乙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昨天他出來的時候，還沒這樣呢，怎麽今天大家就變得奇奇怪怪的。
顧小乙本打算上去詢問一番，但是沒想到他一靠近，眾人就一哄而散，這更讓顧小乙百思不得其解。
顧流雲想了想，，忽然問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小乙，巡按大人還在嗎？”
“不在了，沈大人昨天一早就走了。”顧小乙跟不上顧流雲的思路，但還是老實的回答。
“先回去再說吧。”顧流雲利落的轉身，看他們的樣子，肯定又是是自己有關，沒得跑了。
顧小乙應了聲好，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剛走近縣衙的大門，就見趙棟從裏面急匆匆的出來。
“大人，你回來了，我正要去找你呢。”見到顧流雲，趙棟就像見到救星一樣。
“何事找我？”顧流雲一頓，他隱約覺得，趙棟找他，就是和那些百姓的怪異之處有關。
趙棟著急道：“大人不好了，剛才於家來人，說是於家小姐於美蓮，因為你的拒絕而自縊身亡了。”
顧流雲心裏一震，當機立斷道：“帶上仵作和醫學訓科還有陳師爺，你再帶上幾個人手，我們立刻去於家。”
他總算是明白，街上那些人對他的態度，怎麽會那麽奇怪了，原來是有人因他而死。不過如果真的因為自己的拒絕而死的話，那又何必過了這麽久才選擇這條路。
趙棟立刻領命，動作迅速的將同在一個方向的仵作和陳師爺找來，而顧小乙著心慌意亂的去找醫學訓科。
昨天還沒有這件事，今天就已經傳的人盡皆知，看來是有人故意散播。如此一來，那麽死的究竟是不是於家小姐還是兩說。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顧流雲很是荒謬的覺得，他的皇帝表哥將他安排到這裏來，其實是有目的的。從他來到這裏開始，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都是和自己有關，還都是有關於自己不好的一面，甚至還有突然出現的劫獄黑衣人。這些都不得不讓顧流雲懷疑，開陽縣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
而且今天的事情，還是專門挑在巡按回去之後，這是看自己沒有幫手，就覺得好欺負？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到於家門口，就見於家裏裏外外都掛滿了百步，穿著孝衣的下人來來往往，還有一個個前來調研的親友。
一見到顧流雲，親友及下人們無不怒目而視，好像要將顧流雲吃下去一般。
“顧大人，您請回吧，我家小姐不想見到你。”於大海身上穿著孝衣，頭上帶著孝步，眼含恨意的看著顧流雲。
不待顧流雲和顧小乙有損動作，趙棟搶先一步說道，“我說於管事，既然於小姐不想見到我們大人，你們於家又何必特意派人來通知我們大人。現在大人既然來了，又豈是你說回去就回去的。大人身為開陽縣令，此地發生了命案，大人有理由來此徹查。”
於大海被這一嗆聲，頓時怒了，他指著顧流雲喝道：“趙捕頭，枉我一直敬重你的為人，沒想到你顛倒是非的本事這麽大。如果不是他，我們小姐又怎麽會死？”
“這就對了，既然你都說和大人有關，那麽大人難道沒有權利去祭拜？”趙棟絲毫不懼，硬氣道：“既然死的是於小姐，為何不到半日便要發喪。我們懷疑你們蓄意害命，為防事情敗露，就不按規矩發喪，想來個死無對證。你還不速速讓開，否則就治你個擾亂公務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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