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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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
聽到這句話，平西侯也沒表現出驚訝，只是反問：“為什麽這麽說？”
謝明琛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緩緩開口：“感覺。”
平西侯倏地就笑了：“看來，知父莫若子。”
“琛兒，從沒讓為父失望過。”
兩個人都沒有說出這背後的原因，可或許，一切早已盡在不言中。
“現在，你有什麽打算？”平西侯隨即正色道。
“安王心思難測，之後不知還會做出什麽事來，如今你既然已好轉，我們得早做準備。”
謝明琛挑眉：“父親不是已經開始準備了嗎？”
平西侯的目光在謝明琛的雙腿上打了個轉：“剛剛開始而已。”
如果不是明悟大師說琛兒還有救，他壓根不會做出任何的應對。
等死罷了。
“那就按您的安排便是。”謝明琛道。
平西侯猶豫了片刻，又追問了一句：“琛兒，當年的事，有沒有想起來些什麽？”
謝明琛搖搖頭：“沒有。”
早已料到這個結果，平西侯說不上是失望還是別的什麽。
“也罷。這段時日你們小心提防著安王再下手，過些日子，我就安排你們回京。”
“是。”
平西侯和侯夫人回去後第三天，侯府便來人，接謝明琛和岑若黎回京了。
臥病七年，被傳活不過二十五歲的平西侯世子突然好了，這個消息在京城立時炸開了鍋。
謝明琛和岑若黎人還沒回來，各府的帖子就已經堆滿了桌子。
侯夫人只想讓謝明琛好生休養一陣，便看也不看，一並全給推了。
可好奇的人卻止不住一探究竟的渴望，不知怎麽打聽到兩人回京的時間，以至於侯府的馬車一進城門，就遇到了不少圍觀的人。
“聽說這就是那個瘸了腿的貴公子誒，真是命大。”
“明悟大師真是妙手回春啊！”
“之前那世子夫人據說是沖喜的，還以為年紀輕輕就要當寡婦了，沒想到還真叫她沖出了個喜事出來。”
“那這夫人倒是個有福氣的了。”
“……不過就是出身太低了，那可是侯府，這就有點不夠看了。”
馬車裏，眾人的議論零零星星地傳入車中所有人的耳朵。
雲香有些擔憂地看了一眼自家小姐，擔心她會因為別人嘲笑她的出身而難過。
卻不料這被人關註的主角，正靠著一旁世子的肩膀，呼呼睡得正香，兩片唇瓣還微微張開著，嘴角還有些透明的液體若隱若現。
雲香眨眨眼，偏過頭去——
唉，不忍直視。
謝明琛卻將這些話都聽在了耳中，唇邊的笑意未變，眼神卻有些微冷。
他不是不知道，最近有些人聽說了他病好，心思已經活泛起來了。
當初他疾病纏身時，人人對他避之不及，生怕沾染上這個麻煩，如今他倒成了香餑餑了？
還有些人，知道他如今的婚事乃是聖上賜婚，輕易更改不得，便把心思動到了他側室的人選上。
還真是機關算盡。
肩膀上睡得正香的人不知夢裏呢喃了一句什麽，謝明琛放軟身子，調整姿勢，讓岑若黎靠的更舒服些。
這世間還沒有人能強迫他做他不願意的事，以前沒有，以後也沒有。
對於外界的一切，岑若黎一無所知。
回府後，她就開始幫著侯夫人一起打理事務。
謝明琛的雙腿行走還有些不便，因此依舊待在攬楓榭裏休養，除了平西侯、侯夫人和謝清涵外，誰也不見。
這日午後，侯夫人讓茯苓來把岑若黎叫到清音閣。
岑若黎一進門，侯夫人就從桌上拿起來一本薄薄的冊子。
“黎兒也來看看，這些人都怎麽樣？”
岑若黎不明就裏的接過，翻開一看，只見那冊子分明是一本畫像名冊，畫著京中許多世家公子的形貌，旁邊還用小字寫著他們的家族、身份、才學等等信息。
這……該不會？
岑若黎腦中冒出個想法來。
“母親，這是在給清涵擇婿嗎？”
侯夫人笑道：“是啊，她年紀也不小了，該是說人家的時候了。”
“之前琛兒病著，侯府裏又烏煙瘴氣，我才沒心思操持。如今恰好，讓你也過過眼。”
岑若黎恍然大悟。
只是她對京中這些世家的情況一概不知，更別說給什麽建議了。這名冊上自然是只說好話，內裏到底如何，誰能拿得準？
“母親，我看，不如先讓清涵自己來看看，聽聽她的意願。若是她瞧上了誰，便暗中差人好生打探一番。”岑若黎道。
“黎兒以為，這身份、官職都是次要，還是要看他的品行和作風，還有府上長輩，萬萬不能讓清涵受了委屈。”
侯夫人想了想，也覺得是這麽個理，便點點頭，朝玉嬤嬤道：“去把清涵叫來看看。”
沒一會兒，謝清涵便來了。
自打姜姨娘那事以後，母女倆雖然依舊不能如一般母女一樣親密無間，但好在不一見面就像吃了炮仗一樣的互嗆了。
眼看著母女倆感情在好轉，岑若黎也替侯夫人開心。
謝清涵說白了還是需要引導，上次的事回去反省了幾日，該是長了記性了。
難得謝清涵願意聽她的話，岑若黎時不時地也會提點她幾句。
謝清涵一進來，聽完侯夫人叫她來的意思，臉就紅了，小眼神不住往岑若黎這邊瞟。
“全、全憑娘和嫂嫂做主。”
“那怎麽行。”岑若黎笑道：“若是選了不可心的，我們清涵可就不願意咯。”
“夫婿自然是要自己選的，才是最好的。”
謝清涵臉紅著聽進去，見侯夫人也沒有反對，便扭捏著接過名冊開始翻看。
畢竟是自己的女兒，侯夫人之前也多少了解過這上面的世家公子，因此謝清涵每翻到一頁，侯夫人便會輕聲細語地將自己知道的事情講給她聽。
謝清涵也安靜地聽著，不時點點頭，或是提上些問題。
母女倆難得如此寧靜地交流，一片歲月靜好，岑若黎都不忍心打擾。
不知過了多久，謝清涵似乎有了主意。
“義安公的嫡次子陸飏？”侯夫人看到謝清涵指的人選。
“這人倒是不錯，一表人才，年紀輕輕便已任職兵部，將門出身，想必府中也沒什麽彎彎繞繞。”侯夫人說道。
“不是長子，不必要承襲爵位，自然也不必管什麽內宅，倒是與你合適。只是……”
“母親，可有什麽不妥？”岑若黎聽著侯夫人說的，都覺得這是個好人選。
卻不知侯夫人為何有些猶疑。
侯夫人搖搖頭：“也不是不妥，就是義安公的長子陸璟幾年前定了門親事，女方未嫁先亡，這麽幾年陸家也再未給長子定親。”
“兄長未成親，自然輪不到做弟弟的，倒是不知義安公府是個什麽章程，即便定下了，總不能讓我們也跟著等吧。”
岑若黎這才了然。
這確實真是個麻煩事。
可難得謝清涵喜歡，若是陸飏真是個不錯的公子，就為了這點小事錯過了好姻緣，也太不值當了。
“母親，不然還是先依著清涵的意思打聽打聽吧，若陸二公子真是個好人選，等也無妨。若是陸家那邊願意，自然也會替我們著想的。”岑若黎道。
“也罷，就依你嫂嫂。”侯夫人朝謝清涵笑道。
謝清涵讀懂了母親和嫂子眼裏的揶揄，臉蛋愈發紅了。
正說話間，茯苓從外間挑簾子進來，表情有點不太好。
然而正高興的侯夫人卻沒有註意到，只問道：“怎麽了？”
茯苓猶豫了一下，心一橫：“夫人，陳夫人特意差人送了信兒來。”
“大姐？”侯夫人一楞。
先前他們的關系有所緩和，但大姐還從沒主動給她送過什麽信呢。
“說什麽了？”侯夫人問道。
“……說是……”
“禹王和禹王妃，三日後進京！”
屋裏的氣氛，陡然凝滯起來。
侯夫人表情驀地僵住，岑若黎心裏也咯噔一下。
只有謝清涵，“騰”地從椅子上站起來，興奮道：“真的？”
“雲卿姨姨要回來了嗎？”
侯夫人看著女兒一臉喜悅的模樣，一股苦澀在心底蔓延開來。
為什麽！
為什麽眼看自己的日子就要好過起來，琛兒的病將好，女兒和自己也在一點點親近。
為什麽，她偏偏要在這個時候回來！
顧雲卿回來了，她在女兒的心中，又要退到一個“不理解孩子、不疼愛孩子”的討厭的母親角色。
為什麽？
她馮韻如天生便與顧雲卿犯沖嗎？
當年她不服輸地執意嫁給謝書淮，她已經後悔了，她已經決心要放任謝書淮的感情，隨他愛誰都好。
可兒子和女兒，是她最後的軟肋啊！
岑若黎的心中，也不似表面表現出的那樣平靜。
前有蕭翊突然出現，如今又知道男女主要回京了，那蕭珞瀾，還會遠嗎？
“黎兒。”侯夫人的聲音將岑若黎從出神中喚回來。
岑若黎才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謝清涵已經離開了。
“有時候我會覺得，你和她很像。”侯夫人神情落寞。
岑若黎驚訝不已。
她？跟女主？
哪裏比得上哦！
侯夫人繼續道：“那麽與眾不同，好像和其他人，都不一樣。”
岑若黎知道，此時此刻的侯夫人，比自己還要更加脆弱。
“母親，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侯夫人眼神放空，似乎在喃喃自語：
“那是因為，你還沒有見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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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句話，平西侯也沒表現出驚訝，只是反問：“為什麽這麽說？”
謝明琛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緩緩開口：“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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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琛兒，從沒讓為父失望過。”
兩個人都沒有說出這背後的原因，可或許，一切早已盡在不言中。
“現在，你有什麽打算？”平西侯隨即正色道。
“安王心思難測，之後不知還會做出什麽事來，如今你既然已好轉，我們得早做準備。”
謝明琛挑眉：“父親不是已經開始準備了嗎？”
平西侯的目光在謝明琛的雙腿上打了個轉：“剛剛開始而已。”
如果不是明悟大師說琛兒還有救，他壓根不會做出任何的應對。
等死罷了。
“那就按您的安排便是。”謝明琛道。
平西侯猶豫了片刻，又追問了一句：“琛兒，當年的事，有沒有想起來些什麽？”
謝明琛搖搖頭：“沒有。”
早已料到這個結果，平西侯說不上是失望還是別的什麽。
“也罷。這段時日你們小心提防著安王再下手，過些日子，我就安排你們回京。”
“是。”
平西侯和侯夫人回去後第三天，侯府便來人，接謝明琛和岑若黎回京了。
臥病七年，被傳活不過二十五歲的平西侯世子突然好了，這個消息在京城立時炸開了鍋。
謝明琛和岑若黎人還沒回來，各府的帖子就已經堆滿了桌子。
侯夫人只想讓謝明琛好生休養一陣，便看也不看，一並全給推了。
可好奇的人卻止不住一探究竟的渴望，不知怎麽打聽到兩人回京的時間，以至於侯府的馬車一進城門，就遇到了不少圍觀的人。
“聽說這就是那個瘸了腿的貴公子誒，真是命大。”
“明悟大師真是妙手回春啊！”
“之前那世子夫人據說是沖喜的，還以為年紀輕輕就要當寡婦了，沒想到還真叫她沖出了個喜事出來。”
“那這夫人倒是個有福氣的了。”
“……不過就是出身太低了，那可是侯府，這就有點不夠看了。”
馬車裏，眾人的議論零零星星地傳入車中所有人的耳朵。
雲香有些擔憂地看了一眼自家小姐，擔心她會因為別人嘲笑她的出身而難過。
卻不料這被人關註的主角，正靠著一旁世子的肩膀，呼呼睡得正香，兩片唇瓣還微微張開著，嘴角還有些透明的液體若隱若現。
雲香眨眨眼，偏過頭去——
唉，不忍直視。
謝明琛卻將這些話都聽在了耳中，唇邊的笑意未變，眼神卻有些微冷。
他不是不知道，最近有些人聽說了他病好，心思已經活泛起來了。
當初他疾病纏身時，人人對他避之不及，生怕沾染上這個麻煩，如今他倒成了香餑餑了？
還有些人，知道他如今的婚事乃是聖上賜婚，輕易更改不得，便把心思動到了他側室的人選上。
還真是機關算盡。
肩膀上睡得正香的人不知夢裏呢喃了一句什麽，謝明琛放軟身子，調整姿勢，讓岑若黎靠的更舒服些。
這世間還沒有人能強迫他做他不願意的事，以前沒有，以後也沒有。
對於外界的一切，岑若黎一無所知。
回府後，她就開始幫著侯夫人一起打理事務。
謝明琛的雙腿行走還有些不便，因此依舊待在攬楓榭裏休養，除了平西侯、侯夫人和謝清涵外，誰也不見。
這日午後，侯夫人讓茯苓來把岑若黎叫到清音閣。
岑若黎一進門，侯夫人就從桌上拿起來一本薄薄的冊子。
“黎兒也來看看，這些人都怎麽樣？”
岑若黎不明就裏的接過，翻開一看，只見那冊子分明是一本畫像名冊，畫著京中許多世家公子的形貌，旁邊還用小字寫著他們的家族、身份、才學等等信息。
這……該不會？
岑若黎腦中冒出個想法來。
“母親，這是在給清涵擇婿嗎？”
侯夫人笑道：“是啊，她年紀也不小了，該是說人家的時候了。”
“之前琛兒病著，侯府裏又烏煙瘴氣，我才沒心思操持。如今恰好，讓你也過過眼。”
岑若黎恍然大悟。
只是她對京中這些世家的情況一概不知，更別說給什麽建議了。這名冊上自然是只說好話，內裏到底如何，誰能拿得準？
“母親，我看，不如先讓清涵自己來看看，聽聽她的意願。若是她瞧上了誰，便暗中差人好生打探一番。”岑若黎道。
“黎兒以為，這身份、官職都是次要，還是要看他的品行和作風，還有府上長輩，萬萬不能讓清涵受了委屈。”
侯夫人想了想，也覺得是這麽個理，便點點頭，朝玉嬤嬤道：“去把清涵叫來看看。”
沒一會兒，謝清涵便來了。
自打姜姨娘那事以後，母女倆雖然依舊不能如一般母女一樣親密無間，但好在不一見面就像吃了炮仗一樣的互嗆了。
眼看著母女倆感情在好轉，岑若黎也替侯夫人開心。
謝清涵說白了還是需要引導，上次的事回去反省了幾日，該是長了記性了。
難得謝清涵願意聽她的話，岑若黎時不時地也會提點她幾句。
謝清涵一進來，聽完侯夫人叫她來的意思，臉就紅了，小眼神不住往岑若黎這邊瞟。
“全、全憑娘和嫂嫂做主。”
“那怎麽行。”岑若黎笑道：“若是選了不可心的，我們清涵可就不願意咯。”
“夫婿自然是要自己選的，才是最好的。”
謝清涵臉紅著聽進去，見侯夫人也沒有反對，便扭捏著接過名冊開始翻看。
畢竟是自己的女兒，侯夫人之前也多少了解過這上面的世家公子，因此謝清涵每翻到一頁，侯夫人便會輕聲細語地將自己知道的事情講給她聽。
謝清涵也安靜地聽著，不時點點頭，或是提上些問題。
母女倆難得如此寧靜地交流，一片歲月靜好，岑若黎都不忍心打擾。
不知過了多久，謝清涵似乎有了主意。
“義安公的嫡次子陸飏？”侯夫人看到謝清涵指的人選。
“這人倒是不錯，一表人才，年紀輕輕便已任職兵部，將門出身，想必府中也沒什麽彎彎繞繞。”侯夫人說道。
“不是長子，不必要承襲爵位，自然也不必管什麽內宅，倒是與你合適。只是……”
“母親，可有什麽不妥？”岑若黎聽著侯夫人說的，都覺得這是個好人選。
卻不知侯夫人為何有些猶疑。
侯夫人搖搖頭：“也不是不妥，就是義安公的長子陸璟幾年前定了門親事，女方未嫁先亡，這麽幾年陸家也再未給長子定親。”
“兄長未成親，自然輪不到做弟弟的，倒是不知義安公府是個什麽章程，即便定下了，總不能讓我們也跟著等吧。”
岑若黎這才了然。
這確實真是個麻煩事。
可難得謝清涵喜歡，若是陸飏真是個不錯的公子，就為了這點小事錯過了好姻緣，也太不值當了。
“母親，不然還是先依著清涵的意思打聽打聽吧，若陸二公子真是個好人選，等也無妨。若是陸家那邊願意，自然也會替我們著想的。”岑若黎道。
“也罷，就依你嫂嫂。”侯夫人朝謝清涵笑道。
謝清涵讀懂了母親和嫂子眼裏的揶揄，臉蛋愈發紅了。
正說話間，茯苓從外間挑簾子進來，表情有點不太好。
然而正高興的侯夫人卻沒有註意到，只問道：“怎麽了？”
茯苓猶豫了一下，心一橫：“夫人，陳夫人特意差人送了信兒來。”
“大姐？”侯夫人一楞。
先前他們的關系有所緩和，但大姐還從沒主動給她送過什麽信呢。
“說什麽了？”侯夫人問道。
“……說是……”
“禹王和禹王妃，三日後進京！”
屋裏的氣氛，陡然凝滯起來。
侯夫人表情驀地僵住，岑若黎心裏也咯噔一下。
只有謝清涵，“騰”地從椅子上站起來，興奮道：“真的？”
“雲卿姨姨要回來了嗎？”
侯夫人看著女兒一臉喜悅的模樣，一股苦澀在心底蔓延開來。
為什麽！
為什麽眼看自己的日子就要好過起來，琛兒的病將好，女兒和自己也在一點點親近。
為什麽，她偏偏要在這個時候回來！
顧雲卿回來了，她在女兒的心中，又要退到一個“不理解孩子、不疼愛孩子”的討厭的母親角色。
為什麽？
她馮韻如天生便與顧雲卿犯沖嗎？
當年她不服輸地執意嫁給謝書淮，她已經後悔了，她已經決心要放任謝書淮的感情，隨他愛誰都好。
可兒子和女兒，是她最後的軟肋啊！
岑若黎的心中，也不似表面表現出的那樣平靜。
前有蕭翊突然出現，如今又知道男女主要回京了，那蕭珞瀾，還會遠嗎？
“黎兒。”侯夫人的聲音將岑若黎從出神中喚回來。
岑若黎才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謝清涵已經離開了。
“有時候我會覺得，你和她很像。”侯夫人神情落寞。
岑若黎驚訝不已。
她？跟女主？
哪裏比得上哦！
侯夫人繼續道：“那麽與眾不同，好像和其他人，都不一樣。”
岑若黎知道，此時此刻的侯夫人，比自己還要更加脆弱。
“母親，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侯夫人眼神放空，似乎在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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