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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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p>
南茗棻猛地張眼,有一瞬間的晃神,隨即認出這裏是南安廉的寢房,而他就睡在她的身側,大手占有欲十足地環抱著她的腰</p>
她眨了眨眼,看著他的睡臉,想起昨晚兩人的纏綿,羞紅了臉</p>
她想著這一次她要等著他睡醒,要逼他在清醒時把昨晚說過的話再說一次,然而——</p>
“小姐……”門外又傳來白芍氣音般的呼喚</p>
她望向門板,從糊紗的窗望去,只見天色早已大亮</p>
糟,竟然已經這麽晚了</p>
她想起身,卻發現他竟然還埋在她的體內,甚至隨著她的移動,在她體內蘇醒過來,教她羞得整張臉紅通通的</p>
這下該怎麽辦?她不能再待下去,否則白芍肯定會發現他們之間的不尋常不是不信任白芍,而是這事不該讓他們以外的人得知</p>
思忖了下,她慢慢的移動身子,忍著羞意讓他撤出體外,再慢慢的溜下床,不敢回頭的拾起掉在地上的衣物,找不到肚兜,她只能先將中衣穿上,便匆忙離去</p>
門一開,就連白芍一臉焦急“小姐,簡爺夫婦來了,正在前堂等著,包中要我趕緊來通知小姐”白芍焦急的說著</p>
如果不是搬出南府的簡家夫婦突然造訪,她也不會蠢到在這當頭擾醒她</p>
“簡爺他們?”她微皺著眉,隨即又道:“我換件衣裳,你幫我紮發辮,快”</p>
“是”</p>
兩人回房,一會南茗棻打理好快步來到前堂,就見包中站在外頭</p>
“小姐,簡爺夫婦在廳裏候著”包中上前說</p>
“我知道了”南茗棻輕點著頭,忍著渾身的不適,踏進小廳裏,揚笑問候道:“表姨婆、表姨公,不知道兩位前來有何要事?”</p>
“茗棻,你還沒把這個月的流當品送到牙行?”簡功成臉色不善的問</p>
原以為把當鋪丟給南安廉,那崽子肯定不出兩天就會來求他,豈料非但沒有,甚至還聽俐兒說南茗棻極具經營手腕,將當鋪打理得順順當當,教他心底更不痛快,暗惱自己白白把江山送人</p>
“喔,這事我已經跟俐兒說過,月底會送過去”</p>
“俐兒也說了,你修改了金額,你可知道茲事體大?”簡功成臉色極沈,就怕她不懂規矩,連累了他</p>
“可我爹說一切由我做主”</p>
“你是存心要把南家當鋪搞垮?”簡功成拍桌站起</p>
他和通判,甚至知府之間的關系都極為良好,要是因為她不睬常規,壞了他與兩位大人的交情,往後他要如何在空鳴城占有一席之地?況且他壓根還沒放棄南家當鋪,沒道理他努力經營十多年,最後卻要拱手讓人</p>
“表姨公這麽說就不對了,咱們開門做生意,講究的是誠信和互助,沒道理沒幫到人,反倒是為虎作悵,欺壓百姓,那種與官謀利,與民為敵的生意,我和我爹都不認同”</p>
她前幾天送了一批陸謙的字畫到長世侯府,還順便寫了封信給易寬衡,要他有空就到空鳴城坐坐,雖然易寬衡掛著都督官銜,無權也治不了通判和知府,但至少他們也要尊重他幾分</p>
她要讓空鳴城的地方官知道,南家當鋪是有朝中重臣當靠山,想動她得要先掂掂斤兩</p>
“天真!你以為這麽做,通判會放過你嗎?”</p>
“不放過,他又能如何?”她也不想與官杠上,但是要她與官勾結,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最壞的下場,就是把南家當鋪收掉,她和南安廉再回京就是</p>
“好!你如此硬氣,就千萬別等到哪天發覺無力處理時求我相助,我是幫不了你的”</p>
“我也知道表姨公幫不上忙,所以也就不麻煩表姨公了”南茗棻揚高小臉,傲然站在他面前</p>
“哼,從此以後,咱們不須以親戚相稱,省得你南家落難時還將我拖下水”</p>
話落,簡功成便氣呼呼的要走,突地瞥見她雪白頸項上有抹突兀的淤紅,仿佛是吻痕,教他不禁撇唇哼了聲“真是不知恥!”話落,便拉著黃氏快步離開</p>
南茗棻呆住,不懂他後頭罵的那句到底是什麽意思</p>
她不想與官勾結和不知恥到底有什麽關系?她不解,但白芍和包中都已瞥見那痕跡,白芍趕忙為她拉起軟帔掩飾</p>
“小姐,我去差人備早膳”白芍輕聲說著,想起她昨晚沒用膳,現在應該也該餓了</p>
“不用了,我想先到當鋪一趟”她想要先處理當鋪的事,就怕簡功成從中做了什麽,那就麻煩了</p>
“小姐是怕簡小姐暗地裏使了什麽手腳?”白芍問</p>
“俐兒?”南茗棻搖了搖頭“俐兒不會”</p>
雖說相處的時日不長,但簡俐兒的性情不難捉模,她雖膽小卻明是非,她爹娘要她使手腳,恐怕又會逼得她躲起來哭</p>
“那——”</p>
“我怕當鋪裏又像上回那樣被塞了什麽東西企圖栽贓”從鋪裏的賬本看得出簡功成和地方官的交情肯定極好,而簡功成要不是太過自以為是,恐怕根本不會將當鋪交回安廉手中</p>
許是簡功成以為安廉經營不了,自會交回給他,倒沒想到反被她接手,如今想要使計要回,似乎也很合理</p>
“怎會這樣”白芍嘆了聲“還以為爺回故裏,該是要好生享福,怎麽老出些亂子,倒不如回京城算了”</p>
“也許哪天會回京也說不定”南茗棻笑了笑“走吧,咱們路上再到那家烙餅店買烙餅和包子好了,順便買一些給當鋪裏的夥計們”</p>
“好”白芍見她笑了,也跟著開心</p>
向來是這樣的,只要小姐開心,她就開心</p>
“小姐”包中站在廳外喊住了她</p>
“嗯?”</p>
“小姐,昨兒個爺有沒有跟小姐解釋,爺上花樓是因為避不開的應酬?”</p>
“沒”</p>
“小姐要相信爺,爺沒招惹過任何姑娘家,我跟在爺身邊已經十年了,這點我比誰都清楚”為求兩人和諧,他也只能盡可能地替南安廉解釋</p>
“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麽?”南茗棻心一驚難道她和安廉間的事,被他發覺了?</p>
白芍暗暗丟了眼刀過去,隨即替包中掩飾“小姐,包中是怕爺和小姐弄得不愉快”</p>
“喔”南茗棻垂著小臉,快步離去</p>
南安廉張眼,額際隱隱作痛,教他不禁微瞇起眼,想起昨晚因心情不佳,多喝了兩杯</p>
但也不知道是否酒醉所致,他昨晚作了場活色生香的春夢,真實得教他幾乎以為是真正發生過</p>
思忖著,他不禁掀唇笑得自嘲</p>
怎可能是真的,如果真能占有她,他不會用強,更不會讓她一再掉淚……他翻身驀地一楞,只因他感覺被子摩擦過自己的皮膚,動手扯開被子,瞧見身下的痕跡和床上的血跡,他怔愕得坐起身</p>
這是怎麽回事?</p>
能進他寢房的女人只有丫頭……不,不可能,也許她昨兒個只是與他同寢,那血跡許是她月事來潮……</p>
他如此解釋著安撫自己,餘光卻瞥見被子邊上有件衣料,拿起一瞧,驚見是她的肚兜,教他幾乎停止呼吸</p>
他瞪著床上怵目驚心的暗紅,身下甚至還有殘留的……難道說,不是夢,他真的趁著酒醉,強要了她?</p>
南安廉抽緊下顎,努力的回想,用力的回想,可拼湊出的畫面全都是南茗棻的眼淚,教他不由自主的輕顫著,不敢相信自己竟會酒後亂性強要了她……</p>
天啊,這樣的他和辜勝決、司徒佑有什麽不同?!</p>
他自我厭惡著,恨不得殺了自己,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麽顏面面對南茗棻,更不敢想象她現在是什麽樣的心情……</p>
一聽見包中的腳步聲踏上門外長廊,他不及細想的喊道:“包中”</p>
“爺醒了”包中應了聲</p>
“……小姐呢?”</p>
“小姐去鋪子了”</p>
南安廉托著額想再問什麽,終究還是閉上了嘴不能問,一旦多問,包中會起疑,也許丫頭掩飾得極佳,既然如此就不該再讓任何人察覺這件事,但是……他該怎麽對她說?</p>
她會不會恨他?</p>
南安廉思來想去,最終決定還是先處理屠奎一事,畢竟通判和知府開設下九流生意,魚肉百姓的證據就快要到手,不能在此時功虧一簣,再者他還未想好怎麽面對南茗棻,於是把府裏總管找來,交代他自己要外出兩日</p>
兩日的時間可以將通判的事處理完畢,亦可讓他想想兩人的將來該要怎麽走</p>
“爺”</p>
坐在窗邊錦榻的南安廉懶懶應了聲“怎麽了?”</p>
這兩日他都待在客棧裏,預計今晚自屠奎那裏取得證據後,他就要回府,可他卻還不知道怎麽面對丫頭</p>
這兩日他都有差包中回府,但避開丫頭,詢問總管她這兩日的狀況</p>
雖說丫頭似是與平日無異,教他心裏稍稍平靜了些,但眼見天色漸漸暗了,一思及晚點就要面對她,他就心浮氣躁,要是她面露鄙夷,他恐怕會心痛而死</p>
“易大人來了”包中低聲說著</p>
南安廉楞了下,還未應聲,房門已被推開,易寬衡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一見他劈頭就道:“外頭下雪了,你的臉色比雪還冷,是想跟誰比冷?”</p>
數落著,易寬衡內心都忍不住嘆氣了</p>
原以為他回空鳴就是要和丫頭過著雙宿雙飛的日子,人也會開朗許多,豈料他的臉色是一樣的臭,看來是天生臭臉才是</p>
“你怎麽會來了?”南安廉托著腮問</p>
“欸,丫頭沒跟你說嗎?”易寬衡很自然的往他身旁一坐,見榻上有壺茶,便自動自發的倒了杯,嘗了一口隨即嫌惡的撇了撇唇</p>
冷的,還很澀</p>
“說什麽?”</p>
“她寫了信要我有空到空鳴來看她,我當然就來啦,可誰知道我興沖沖的來,你們都不在府裏,適巧包中回府,我才知道原來你這兩日都待在客棧,怎樣,跟丫頭吵架了?”</p>
“關你屁事,你話真多”</p>
“這是你對數月不見的好友該說的話嗎?”他痛心極了</p>
“我一直都是如此”</p>
易寬衡抹了抹臉“是啊,真虧我受得了你”</p>
“彼此彼此”他懶懶托著腮,望向窗外,外頭下著雪雨,綿密的從漆黑的天空落下</p>
“餵,你替丫頭行笄禮了沒?”口渴但這茶實在不合他的口味,只能向包中使了個眼色,要他差小二沏壺象樣的茶來</p>
“你沒其它好說的?”南安廉不耐的瞪他一眼</p>
“餵,我關心丫頭有什麽不對?你這家夥既然和丫頭在一塊,你就要真心待她,要是欺負她的話,我可會替她出氣”</p>
南安廉楞了下“你在胡說什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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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茗棻猛地張眼,有一瞬間的晃神,隨即認出這裏是南安廉的寢房,而他就睡在她的身側,大手占有欲十足地環抱著她的腰</p>
她眨了眨眼,看著他的睡臉,想起昨晚兩人的纏綿,羞紅了臉</p>
她想著這一次她要等著他睡醒,要逼他在清醒時把昨晚說過的話再說一次,然而——</p>
“小姐……”門外又傳來白芍氣音般的呼喚</p>
她望向門板,從糊紗的窗望去,只見天色早已大亮</p>
糟,竟然已經這麽晚了</p>
她想起身,卻發現他竟然還埋在她的體內,甚至隨著她的移動,在她體內蘇醒過來,教她羞得整張臉紅通通的</p>
這下該怎麽辦?她不能再待下去,否則白芍肯定會發現他們之間的不尋常不是不信任白芍,而是這事不該讓他們以外的人得知</p>
思忖了下,她慢慢的移動身子,忍著羞意讓他撤出體外,再慢慢的溜下床,不敢回頭的拾起掉在地上的衣物,找不到肚兜,她只能先將中衣穿上,便匆忙離去</p>
門一開,就連白芍一臉焦急“小姐,簡爺夫婦來了,正在前堂等著,包中要我趕緊來通知小姐”白芍焦急的說著</p>
如果不是搬出南府的簡家夫婦突然造訪,她也不會蠢到在這當頭擾醒她</p>
“簡爺他們?”她微皺著眉,隨即又道:“我換件衣裳,你幫我紮發辮,快”</p>
“是”</p>
兩人回房,一會南茗棻打理好快步來到前堂,就見包中站在外頭</p>
“小姐,簡爺夫婦在廳裏候著”包中上前說</p>
“我知道了”南茗棻輕點著頭,忍著渾身的不適,踏進小廳裏,揚笑問候道:“表姨婆、表姨公,不知道兩位前來有何要事?”</p>
“茗棻,你還沒把這個月的流當品送到牙行?”簡功成臉色不善的問</p>
原以為把當鋪丟給南安廉,那崽子肯定不出兩天就會來求他,豈料非但沒有,甚至還聽俐兒說南茗棻極具經營手腕,將當鋪打理得順順當當,教他心底更不痛快,暗惱自己白白把江山送人</p>
“喔,這事我已經跟俐兒說過,月底會送過去”</p>
“俐兒也說了,你修改了金額,你可知道茲事體大?”簡功成臉色極沈,就怕她不懂規矩,連累了他</p>
“可我爹說一切由我做主”</p>
“你是存心要把南家當鋪搞垮?”簡功成拍桌站起</p>
他和通判,甚至知府之間的關系都極為良好,要是因為她不睬常規,壞了他與兩位大人的交情,往後他要如何在空鳴城占有一席之地?況且他壓根還沒放棄南家當鋪,沒道理他努力經營十多年,最後卻要拱手讓人</p>
“表姨公這麽說就不對了,咱們開門做生意,講究的是誠信和互助,沒道理沒幫到人,反倒是為虎作悵,欺壓百姓,那種與官謀利,與民為敵的生意,我和我爹都不認同”</p>
她前幾天送了一批陸謙的字畫到長世侯府,還順便寫了封信給易寬衡,要他有空就到空鳴城坐坐,雖然易寬衡掛著都督官銜,無權也治不了通判和知府,但至少他們也要尊重他幾分</p>
她要讓空鳴城的地方官知道,南家當鋪是有朝中重臣當靠山,想動她得要先掂掂斤兩</p>
“天真!你以為這麽做,通判會放過你嗎?”</p>
“不放過,他又能如何?”她也不想與官杠上,但是要她與官勾結,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最壞的下場,就是把南家當鋪收掉,她和南安廉再回京就是</p>
“好!你如此硬氣,就千萬別等到哪天發覺無力處理時求我相助,我是幫不了你的”</p>
“我也知道表姨公幫不上忙,所以也就不麻煩表姨公了”南茗棻揚高小臉,傲然站在他面前</p>
“哼,從此以後,咱們不須以親戚相稱,省得你南家落難時還將我拖下水”</p>
話落,簡功成便氣呼呼的要走,突地瞥見她雪白頸項上有抹突兀的淤紅,仿佛是吻痕,教他不禁撇唇哼了聲“真是不知恥!”話落,便拉著黃氏快步離開</p>
南茗棻呆住,不懂他後頭罵的那句到底是什麽意思</p>
她不想與官勾結和不知恥到底有什麽關系?她不解,但白芍和包中都已瞥見那痕跡,白芍趕忙為她拉起軟帔掩飾</p>
“小姐,我去差人備早膳”白芍輕聲說著,想起她昨晚沒用膳,現在應該也該餓了</p>
“不用了,我想先到當鋪一趟”她想要先處理當鋪的事,就怕簡功成從中做了什麽,那就麻煩了</p>
“小姐是怕簡小姐暗地裏使了什麽手腳?”白芍問</p>
“俐兒?”南茗棻搖了搖頭“俐兒不會”</p>
雖說相處的時日不長,但簡俐兒的性情不難捉模,她雖膽小卻明是非,她爹娘要她使手腳,恐怕又會逼得她躲起來哭</p>
“那——”</p>
“我怕當鋪裏又像上回那樣被塞了什麽東西企圖栽贓”從鋪裏的賬本看得出簡功成和地方官的交情肯定極好,而簡功成要不是太過自以為是,恐怕根本不會將當鋪交回安廉手中</p>
許是簡功成以為安廉經營不了,自會交回給他,倒沒想到反被她接手,如今想要使計要回,似乎也很合理</p>
“怎會這樣”白芍嘆了聲“還以為爺回故裏,該是要好生享福,怎麽老出些亂子,倒不如回京城算了”</p>
“也許哪天會回京也說不定”南茗棻笑了笑“走吧,咱們路上再到那家烙餅店買烙餅和包子好了,順便買一些給當鋪裏的夥計們”</p>
“好”白芍見她笑了,也跟著開心</p>
向來是這樣的,只要小姐開心,她就開心</p>
“小姐”包中站在廳外喊住了她</p>
“嗯?”</p>
“小姐,昨兒個爺有沒有跟小姐解釋,爺上花樓是因為避不開的應酬?”</p>
“沒”</p>
“小姐要相信爺,爺沒招惹過任何姑娘家,我跟在爺身邊已經十年了,這點我比誰都清楚”為求兩人和諧,他也只能盡可能地替南安廉解釋</p>
“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麽?”南茗棻心一驚難道她和安廉間的事,被他發覺了?</p>
白芍暗暗丟了眼刀過去,隨即替包中掩飾“小姐,包中是怕爺和小姐弄得不愉快”</p>
“喔”南茗棻垂著小臉,快步離去</p>
南安廉張眼,額際隱隱作痛,教他不禁微瞇起眼,想起昨晚因心情不佳,多喝了兩杯</p>
但也不知道是否酒醉所致,他昨晚作了場活色生香的春夢,真實得教他幾乎以為是真正發生過</p>
思忖著,他不禁掀唇笑得自嘲</p>
怎可能是真的,如果真能占有她,他不會用強,更不會讓她一再掉淚……他翻身驀地一楞,只因他感覺被子摩擦過自己的皮膚,動手扯開被子,瞧見身下的痕跡和床上的血跡,他怔愕得坐起身</p>
這是怎麽回事?</p>
能進他寢房的女人只有丫頭……不,不可能,也許她昨兒個只是與他同寢,那血跡許是她月事來潮……</p>
他如此解釋著安撫自己,餘光卻瞥見被子邊上有件衣料,拿起一瞧,驚見是她的肚兜,教他幾乎停止呼吸</p>
他瞪著床上怵目驚心的暗紅,身下甚至還有殘留的……難道說,不是夢,他真的趁著酒醉,強要了她?</p>
南安廉抽緊下顎,努力的回想,用力的回想,可拼湊出的畫面全都是南茗棻的眼淚,教他不由自主的輕顫著,不敢相信自己竟會酒後亂性強要了她……</p>
天啊,這樣的他和辜勝決、司徒佑有什麽不同?!</p>
他自我厭惡著,恨不得殺了自己,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麽顏面面對南茗棻,更不敢想象她現在是什麽樣的心情……</p>
一聽見包中的腳步聲踏上門外長廊,他不及細想的喊道:“包中”</p>
“爺醒了”包中應了聲</p>
“……小姐呢?”</p>
“小姐去鋪子了”</p>
南安廉托著額想再問什麽,終究還是閉上了嘴不能問,一旦多問,包中會起疑,也許丫頭掩飾得極佳,既然如此就不該再讓任何人察覺這件事,但是……他該怎麽對她說?</p>
她會不會恨他?</p>
南安廉思來想去,最終決定還是先處理屠奎一事,畢竟通判和知府開設下九流生意,魚肉百姓的證據就快要到手,不能在此時功虧一簣,再者他還未想好怎麽面對南茗棻,於是把府裏總管找來,交代他自己要外出兩日</p>
兩日的時間可以將通判的事處理完畢,亦可讓他想想兩人的將來該要怎麽走</p>
“爺”</p>
坐在窗邊錦榻的南安廉懶懶應了聲“怎麽了?”</p>
這兩日他都待在客棧裏,預計今晚自屠奎那裏取得證據後,他就要回府,可他卻還不知道怎麽面對丫頭</p>
這兩日他都有差包中回府,但避開丫頭,詢問總管她這兩日的狀況</p>
雖說丫頭似是與平日無異,教他心裏稍稍平靜了些,但眼見天色漸漸暗了,一思及晚點就要面對她,他就心浮氣躁,要是她面露鄙夷,他恐怕會心痛而死</p>
“易大人來了”包中低聲說著</p>
南安廉楞了下,還未應聲,房門已被推開,易寬衡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一見他劈頭就道:“外頭下雪了,你的臉色比雪還冷,是想跟誰比冷?”</p>
數落著,易寬衡內心都忍不住嘆氣了</p>
原以為他回空鳴就是要和丫頭過著雙宿雙飛的日子,人也會開朗許多,豈料他的臉色是一樣的臭,看來是天生臭臉才是</p>
“你怎麽會來了?”南安廉托著腮問</p>
“欸,丫頭沒跟你說嗎?”易寬衡很自然的往他身旁一坐,見榻上有壺茶,便自動自發的倒了杯,嘗了一口隨即嫌惡的撇了撇唇</p>
冷的,還很澀</p>
“說什麽?”</p>
“她寫了信要我有空到空鳴來看她,我當然就來啦,可誰知道我興沖沖的來,你們都不在府裏,適巧包中回府,我才知道原來你這兩日都待在客棧,怎樣,跟丫頭吵架了?”</p>
“關你屁事,你話真多”</p>
“這是你對數月不見的好友該說的話嗎?”他痛心極了</p>
“我一直都是如此”</p>
易寬衡抹了抹臉“是啊,真虧我受得了你”</p>
“彼此彼此”他懶懶托著腮,望向窗外,外頭下著雪雨,綿密的從漆黑的天空落下</p>
“餵,你替丫頭行笄禮了沒?”口渴但這茶實在不合他的口味,只能向包中使了個眼色,要他差小二沏壺象樣的茶來</p>
“你沒其它好說的?”南安廉不耐的瞪他一眼</p>
“餵,我關心丫頭有什麽不對?你這家夥既然和丫頭在一塊,你就要真心待她,要是欺負她的話,我可會替她出氣”</p>
南安廉楞了下“你在胡說什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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