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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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程焦急地在原地轉了兩圈，終於等到了自己的人回來，他趕緊上前去問：“怎麽樣。”
被他問到的人撲通跪下：“殿、殿下，南冶的二、二皇子，死了！”
“什麽？”李程大吃一驚，他踉蹌著坐回原位，又難以置信地說：“臨祈城沒了其他城池的回護，根本就支撐不住，都這樣了他還是贏不了隋霜嗎？”
李程抓撓著手上瘙癢的凍瘡，抄起桌子上的茶壺想要倒杯水，卻一滴水也倒不出來。
他煩躁地摔碎了茶杯，又拼命震驚下來，抓著手下詢問：“徐霆毅死了，那徐寧妄呢，他死了沒有！”
自從徐寧妄前來送糧草以後，李程就以生病為由，生生躲了這麽多天。
現如今徐霆毅走了，那徐寧妄要是接管軍營，那麻煩就大了。
手下看出了李程的擔心，寬慰道：“殿下，您放心，屬下剛剛打聽過了，那個徐寧妄此次是來送糧草的，如今已經回那南冶的皇宮裏去了。”
李程嘆了口氣，放松下來：“啊，回去好。”
可是懸著的心剛剛放下，又想明白了徐寧妄著急回去是要做什麽。南冶的皇帝垂垂老矣，所有的皇子都在窺視著那個至高無上的寶座。
再反觀他自己……
李程不動聲色地看著眼前的手下，這個時候才裝作剛剛發現對方還跪在地上的模樣，想將人扶起來道：“真是辛苦你了。”
手下感動道：“不，不，這是屬下應該做的，當年若不是太子您救了屬下全家，屬下早就死了。”
李程還是笑著，心說你說什麽胡話呢，孤何時救過你了。但是他並沒有表現出來，他身邊可用的人手不多了。
於是李程笑著以不容拒絕地姿勢讓手下站起身，說：“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對了，你說這管事的人不是徐寧妄，那是何人啊？”
手下張了張嘴，想要告訴李程答案。
卻只聽得破空聲響起，一把劍飛擲而來，貫穿了手下的咽喉，噴出來的血濺在李程的臉上。
那劍尖兒正對著他！
“李程，你想要知道如今這南冶的軍中是誰管事，問手下做什麽，為何不直接問我啊？”
這聲音如洪鐘，讓人不禁心中一凜，便見一個披甲的將軍闖了進來。
他一雙虎目，身形堪比黑熊，站在那裏好似頂天立地地壓過來，竟有種這營帳太小的錯覺。
這人看著地上的死人，抄手就將劍拔了出來，連著血甩著刃點上李程的臉。
“老子看你們倆那關主仆情深的死樣子，還以為你們多好呢。”
李程的臉色非常難看，他早就沒有了當初在北陵那一派不似凡塵佳公子的做派，胡子拉碴，面色蠟黃，穿的衣服不南冶也不北陵，不倫不類。
他在南冶更是舉步維艱，本來還好點，但是自從隋霜來了之後，他的利用價值就越來越弱，處境更加艱難，現如今這南冶的人都把潑撒他臉上來了！
李程反覆勸說自己要冷靜，勉強笑笑：“不知道閣下是哪位將軍啊，怎得看著如此眼生？”
這將領哼了一聲：“北陵的太子殿下尊貴，怎麽會識得齊冽這樣的大老粗。”
姓齊，李程眉頭一皺，雙眼乍然顯出精光。
但還沒等他張嘴，便看著這個齊冽將軍不耐煩地收起了劍，大嘴巴子掄圓了照著他的臉抽了過來。
李程其實是看到了的，他習武，也並非是躲不掉的，但是他太震驚了，這輩子、上輩子，沒有任何一個人這樣打過他。
以至於一時之間甚至忘了要躲。
只聽得“啪——”得一聲脆響，李程被他打得嘴角開裂，涓涓流下血來。
李程捂著臉，被扇得耳朵嗡嗡響，他難以置信地抖著手，那句你居然敢打孤就這麽生生卡在嗓子眼兒裏。
但是齊冽壓根兒不吃那一套：“這一巴掌，是打你教唆二皇子不顧形勢攻打北陵。這第二巴掌，是打你身在此處，我們保你的命，你卻不知好歹！”
他這樣說著，就要再打下去。
李程下意識想躲，但是避無可避，齊冽是個練家子，他那點三腳貓的功夫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停！”
齊冽停下來，瞪著李程：“你還有什麽話說？”
李程顧不得自己半邊高高腫起來的臉，強行忍著痛咧嘴：“在下還知道一條密道，可以發動一場奇襲，定能、定能保將軍大獲全勝！”
齊冽意味不明地哼笑一聲，將帶著血的劍收歸了劍鞘。
他說：“你看看，太子殿下，你藏什麽呢，這要是早早老實交代了，不就沒有這些了嗎？”
李程勉強表現得不在乎，心裏快恨出血。
那是他本來留著回北陵的後手！
“不過……”那將士又說，“太子殿下既然已經歸順我南冶，那麽這上陣殺敵的事情，就不應該推脫了吧。”
李程心裏大罵這齊冽要比徐霆毅難纏得多，半點兒的餘地都不給他留，但是也只能低頭應承下來。
“那是自然，您這密道不也得我來帶路嗎，在下本就有助陣之心啊。”
齊冽聽了這話，這才眉目舒展，大笑起來：“自然，老夫今日上陣，定是要把那個什麽女諸葛給擄過來，讓諸位弟兄們嘗嘗鮮哈哈哈哈哈！”
被他們提到的隋霜此時一手端著藥，一手在拿著軍務看。
她這一碗湯藥面不改色地喝完，轉頭看著這擺放的沙盤神色冷凝。
總是覺得有哪裏不太對勁。
身邊有人過來，隋霜沒有過多註意，只是伸手將藥碗遞出去。
手上一沈，聽到人說：“好了霜兒，喝吧。”
隋霜擡頭，看到拿著藥壺的人正是時無塵。
他沖自己擺擺手，將藥壺放下，隨意坐到了旁邊的座位上：“在想何事？”
隋霜解釋道：“在想廢太子李程。此人陰險狡詐，絕對不會在南冶坐以待斃，如今徐霆毅已死，他在南冶的靠山算是倒了大半，但是探子卻沒有傳來任何關於他的消息。”
她邊說著，邊用手試探了一下藥碗的溫度，覺得能過入口了就一口全部喝完。
時無塵沈吟片刻：“你是說他手中定是有什麽東西保住了他的命？”
隋霜喝完之後不甚在意地擦了擦嘴，點點頭：“李程在北陵太久了，他知道的事情太多了。當初一套連環拳打得太快，不等他死灰覆燃便推二馬上了皇位，不然……”
二馬當初登基的時間其實選得很合適，倘若真等李程回過那口氣，後面又得有一番的好鬥。
時無塵看著隋霜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喝完了一碗藥水，忽而低頭嘆了口氣：“終究是師父不好，為師與你師叔，一人習文，一人習武，年少時也曾以為天下無雙，如今看來，我學得東西終究是少了。”
他看著眼前的隋霜，忽然就就想到了那個蜷縮在他懷裏的小女孩。
她當時幾乎是疼懵了，那可以說是一種撼動她整個世界的苦楚。
她沒有哭，更沒有鬧，只是徒勞的長著嘴，小口的喘著氣，一雙半睜著的眼睛裏面蓄滿了淚水，卻仍舊想要伸手去夠痛徹心扉的隋柏涵。
小隋霜虛弱地說：“爹爹，不痛的。”
那時她還那麽小，那麽小，誰都不知道這些年這個孩子到底是怎麽熬過來的。
“白月魂之毒，最先開始的癥狀就是五感盡失，繼而是天人五衰，最後化為血水而死。”時無塵看著他這個小徒弟，眼裏盡是無法說明的情緒。
“霜兒啊。”
隋霜的手一頓，繼而又恢覆原狀，笑道：“霜兒能有今日，多虧了師父和師兄。而且此次能夠如此順利地殺掉徐霆毅，斬斷李程的靠山，也得多多感謝師父才是。”
她這麽說著，甚至誇張地拱手行了個禮：“徒兒這廂謝過師父。”
時無塵搖搖頭，哭笑不得，全然拿她沒有辦法。
隋霜默了一會，忽而說道：“師父，當初你問我，這世上有什麽是能讓我開心的，我覺得我也許已經找到了。”
隋霜還想再說些什麽，忽而大地震顫，隋霜隨手放在桌子邊的碗搖擺兩下，掉在地上。
“砰————”得碎成了渣。
一小兵匆匆忙來報：“啟稟隋大人、時大人，這南冶打過來了。”
隋霜皺眉：“剛剛這震動聲不對，倘若是城外不該有如此大的動靜。”
小兵躬身：“大人，這些南冶軍竟有一部分直接出現了我軍營帳之中！”
隋霜沈下了臉。
時無塵也站起身來，要向外走去，隋霜攔下他，自己拿上大氅走在了前列。
“莫慌。”她邊走邊將大氅披上，“這群人最好現在撞在我的手上。”
隋霜擡頭，瞇著眼睛看著一眼日頭：“時間不多了。”
同一片日光之下。
南冶看守城門的將士正在打瞌睡，便見快馬飛馳而來。
他茫然中揉眼想要阻攔，卻見那紅鬃烈馬幹脆一躍，便跳過了路障，直奔前方而去。
看門的眼都直了，喊叫著想要阻攔。
卻被一旁的看守攔了下來。
“沒看見嗎，這是聖上最近找回來的小皇子，他坐下那匹良駒寶馬全天下可就只有這麽一匹。”
看門的這才清醒過來，喃喃道：“怪不得呢，可是真他娘的快啊。”
而坐上的徐寧妄卻覺得今日的馬跑的慢極了。
他壓低身體俯在馬背上，厲聲喊出一聲駕。
徐寧妄側邊的牙齒不自覺咬緊，他擡起頭，高高的圓日懸於空中。
時間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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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程抓撓著手上瘙癢的凍瘡，抄起桌子上的茶壺想要倒杯水，卻一滴水也倒不出來。
他煩躁地摔碎了茶杯，又拼命震驚下來，抓著手下詢問：“徐霆毅死了，那徐寧妄呢，他死了沒有！”
自從徐寧妄前來送糧草以後，李程就以生病為由，生生躲了這麽多天。
現如今徐霆毅走了，那徐寧妄要是接管軍營，那麻煩就大了。
手下看出了李程的擔心，寬慰道：“殿下，您放心，屬下剛剛打聽過了，那個徐寧妄此次是來送糧草的，如今已經回那南冶的皇宮裏去了。”
李程嘆了口氣，放松下來：“啊，回去好。”
可是懸著的心剛剛放下，又想明白了徐寧妄著急回去是要做什麽。南冶的皇帝垂垂老矣，所有的皇子都在窺視著那個至高無上的寶座。
再反觀他自己……
李程不動聲色地看著眼前的手下，這個時候才裝作剛剛發現對方還跪在地上的模樣，想將人扶起來道：“真是辛苦你了。”
手下感動道：“不，不，這是屬下應該做的，當年若不是太子您救了屬下全家，屬下早就死了。”
李程還是笑著，心說你說什麽胡話呢，孤何時救過你了。但是他並沒有表現出來，他身邊可用的人手不多了。
於是李程笑著以不容拒絕地姿勢讓手下站起身，說：“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對了，你說這管事的人不是徐寧妄，那是何人啊？”
手下張了張嘴，想要告訴李程答案。
卻只聽得破空聲響起，一把劍飛擲而來，貫穿了手下的咽喉，噴出來的血濺在李程的臉上。
那劍尖兒正對著他！
“李程，你想要知道如今這南冶的軍中是誰管事，問手下做什麽，為何不直接問我啊？”
這聲音如洪鐘，讓人不禁心中一凜，便見一個披甲的將軍闖了進來。
他一雙虎目，身形堪比黑熊，站在那裏好似頂天立地地壓過來，竟有種這營帳太小的錯覺。
這人看著地上的死人，抄手就將劍拔了出來，連著血甩著刃點上李程的臉。
“老子看你們倆那關主仆情深的死樣子，還以為你們多好呢。”
李程的臉色非常難看，他早就沒有了當初在北陵那一派不似凡塵佳公子的做派，胡子拉碴，面色蠟黃，穿的衣服不南冶也不北陵，不倫不類。
他在南冶更是舉步維艱，本來還好點，但是自從隋霜來了之後，他的利用價值就越來越弱，處境更加艱難，現如今這南冶的人都把潑撒他臉上來了！
李程反覆勸說自己要冷靜，勉強笑笑：“不知道閣下是哪位將軍啊，怎得看著如此眼生？”
這將領哼了一聲：“北陵的太子殿下尊貴，怎麽會識得齊冽這樣的大老粗。”
姓齊，李程眉頭一皺，雙眼乍然顯出精光。
但還沒等他張嘴，便看著這個齊冽將軍不耐煩地收起了劍，大嘴巴子掄圓了照著他的臉抽了過來。
李程其實是看到了的，他習武，也並非是躲不掉的，但是他太震驚了，這輩子、上輩子，沒有任何一個人這樣打過他。
以至於一時之間甚至忘了要躲。
只聽得“啪——”得一聲脆響，李程被他打得嘴角開裂，涓涓流下血來。
李程捂著臉，被扇得耳朵嗡嗡響，他難以置信地抖著手，那句你居然敢打孤就這麽生生卡在嗓子眼兒裏。
但是齊冽壓根兒不吃那一套：“這一巴掌，是打你教唆二皇子不顧形勢攻打北陵。這第二巴掌，是打你身在此處，我們保你的命，你卻不知好歹！”
他這樣說著，就要再打下去。
李程下意識想躲，但是避無可避，齊冽是個練家子，他那點三腳貓的功夫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停！”
齊冽停下來，瞪著李程：“你還有什麽話說？”
李程顧不得自己半邊高高腫起來的臉，強行忍著痛咧嘴：“在下還知道一條密道，可以發動一場奇襲，定能、定能保將軍大獲全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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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你看看，太子殿下，你藏什麽呢，這要是早早老實交代了，不就沒有這些了嗎？”
李程勉強表現得不在乎，心裏快恨出血。
那是他本來留著回北陵的後手！
“不過……”那將士又說，“太子殿下既然已經歸順我南冶，那麽這上陣殺敵的事情，就不應該推脫了吧。”
李程心裏大罵這齊冽要比徐霆毅難纏得多，半點兒的餘地都不給他留，但是也只能低頭應承下來。
“那是自然，您這密道不也得我來帶路嗎，在下本就有助陣之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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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有人過來，隋霜沒有過多註意，只是伸手將藥碗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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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沖自己擺擺手，將藥壺放下，隨意坐到了旁邊的座位上：“在想何事？”
隋霜解釋道：“在想廢太子李程。此人陰險狡詐，絕對不會在南冶坐以待斃，如今徐霆毅已死，他在南冶的靠山算是倒了大半，但是探子卻沒有傳來任何關於他的消息。”
她邊說著，邊用手試探了一下藥碗的溫度，覺得能過入口了就一口全部喝完。
時無塵沈吟片刻：“你是說他手中定是有什麽東西保住了他的命？”
隋霜喝完之後不甚在意地擦了擦嘴，點點頭：“李程在北陵太久了，他知道的事情太多了。當初一套連環拳打得太快，不等他死灰覆燃便推二馬上了皇位，不然……”
二馬當初登基的時間其實選得很合適，倘若真等李程回過那口氣，後面又得有一番的好鬥。
時無塵看著隋霜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喝完了一碗藥水，忽而低頭嘆了口氣：“終究是師父不好，為師與你師叔，一人習文，一人習武，年少時也曾以為天下無雙，如今看來，我學得東西終究是少了。”
他看著眼前的隋霜，忽然就就想到了那個蜷縮在他懷裏的小女孩。
她當時幾乎是疼懵了，那可以說是一種撼動她整個世界的苦楚。
她沒有哭，更沒有鬧，只是徒勞的長著嘴，小口的喘著氣，一雙半睜著的眼睛裏面蓄滿了淚水，卻仍舊想要伸手去夠痛徹心扉的隋柏涵。
小隋霜虛弱地說：“爹爹，不痛的。”
那時她還那麽小，那麽小，誰都不知道這些年這個孩子到底是怎麽熬過來的。
“白月魂之毒，最先開始的癥狀就是五感盡失，繼而是天人五衰，最後化為血水而死。”時無塵看著他這個小徒弟，眼裏盡是無法說明的情緒。
“霜兒啊。”
隋霜的手一頓，繼而又恢覆原狀，笑道：“霜兒能有今日，多虧了師父和師兄。而且此次能夠如此順利地殺掉徐霆毅，斬斷李程的靠山，也得多多感謝師父才是。”
她這麽說著，甚至誇張地拱手行了個禮：“徒兒這廂謝過師父。”
時無塵搖搖頭，哭笑不得，全然拿她沒有辦法。
隋霜默了一會，忽而說道：“師父，當初你問我，這世上有什麽是能讓我開心的，我覺得我也許已經找到了。”
隋霜還想再說些什麽，忽而大地震顫，隋霜隨手放在桌子邊的碗搖擺兩下，掉在地上。
“砰————”得碎成了渣。
一小兵匆匆忙來報：“啟稟隋大人、時大人，這南冶打過來了。”
隋霜皺眉：“剛剛這震動聲不對，倘若是城外不該有如此大的動靜。”
小兵躬身：“大人，這些南冶軍竟有一部分直接出現了我軍營帳之中！”
隋霜沈下了臉。
時無塵也站起身來，要向外走去，隋霜攔下他，自己拿上大氅走在了前列。
“莫慌。”她邊走邊將大氅披上，“這群人最好現在撞在我的手上。”
隋霜擡頭，瞇著眼睛看著一眼日頭：“時間不多了。”
同一片日光之下。
南冶看守城門的將士正在打瞌睡，便見快馬飛馳而來。
他茫然中揉眼想要阻攔，卻見那紅鬃烈馬幹脆一躍，便跳過了路障，直奔前方而去。
看門的眼都直了，喊叫著想要阻攔。
卻被一旁的看守攔了下來。
“沒看見嗎，這是聖上最近找回來的小皇子，他坐下那匹良駒寶馬全天下可就只有這麽一匹。”
看門的這才清醒過來，喃喃道：“怪不得呢，可是真他娘的快啊。”
而坐上的徐寧妄卻覺得今日的馬跑的慢極了。
他壓低身體俯在馬背上，厲聲喊出一聲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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