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關燈
小
中
大
第 53 章
“你是要離開王府，獨自謀生？”
南枝咬著唇，不語。
話已經說的這麽明，又何必再問。
留在他身邊，她永遠無法拾起頭，總覺得自己欠了他許多，雖然事實上確實是欠了他一份恩情，可是她曾經願意償還，用自己來償還，一輩子陪著他，而他不要。
如今一份真心被碾碎，已經沒什麽能給的起他的了。面對這樣的結果，離開何嘗不是最好的選擇。
他將要迎娶新夫人，以後兒女承歡膝下，妻妾成群，而她始終只是一個格格不入的外人。再留著，只怕他也會兩邊為難，到頭來誰也不會快樂的。
所以她選擇成全。
楚燁不知道這小姑娘的兩天到底經歷了什麽？是那該死的豆腐坊夫婦倆折磨她了，還是
凍壞了小腦袋，胡思亂想，口中振振有詞，說的有模有樣。
離開？
離開了他，怎麽生活？
謀生？
以什麽謀生！
簡直是荒謬的有點過分了。
他已經失去過一次，如何還能放她離開？
她躲，他便步步緊逼，還是那居高臨下的姿態，話語中卻不見往日裏半點鋒芒。
“丫頭，我又何嘗不是只有你？”
十二年，身邊的人走走停停，見過無數張明艷動人的臉龐，其中不乏傾城之貌，可是卻沒有一個能真正刻在心中，除了這個小姑娘。
以前只當她是個懵懂無知的小孩，從來沒有用看待一個女人的眼光去欣賞她。等到他正視這個小姑娘時，才發現她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長大，亭亭王立，貌美勝過他身邊的任何一個女子。
最好的明明就已經在身邊了，然而他卻沒有發現。
“老殿下很多事做的都不夠好，沒有給你足夠的尊重，但是你在我心中的地位，無人可及。”
他目光堅定，頎長的身姿筆挺的立在那，一動不動。
南枝不曉得他為什麽突然說出這番話。如果是以前，會毫無保留的撲入他的懷中，把真心掏出來捧給他看，可是現在更多的是懷疑。
懷疑這個男人是不是又要用好聽的假話來哄騙她，將她騙回去當做棋子送給別人。
信任一旦被摧毀，要重新建立，真的很難。
狠下心抱著必死的決心從王府走出來的那一刻，就決定不再依賴他。
還好元清舍不得，第一時間找過來，才讓她沒有凍死在雪地中。
那夜長街蕭條，家家閉門，唯有這家豆腐坊還開著門，元清便將她暫時安頓在此處，說定讓王爺給她個交代。
那時候的南枝已再不奢求什麽，森森寒意吹得她腦中清明，冷漠的聲音，無情的斥責都像利刃一樣將她的心碾的粉碎，她對那個男人不抱任何期望。
她最無助的時候，楚燁沒有來。
她最悲傷的時候，楚燁沒有來。
現在卻站在面前，說些她從前十分想聽，求而不得的話。
可是她的心早就隨著這一場漫天白雪徹底冰封在寒夜之中，任他說什麽，都不再動容。
“說了，我要的東西，殿下你給不起。”南枝重覆著，說的很慢，很清晰。
“有什麽是我都給不起你的？”楚燁忽然有些煩躁，從來不知道南枝也會這樣讓他毫無辦法。不過他今天既然親自來了，也沒有什麽是放不下的，警如面子，警如驕傲……
“……我會反思自己，給足你尊重，那件事也永不再提，你只是我的丫頭。”
南枝微微垂首，心念一動，沒有吭聲。
這些話像是有別樣的魔力，在引誘她。
多麽好聽的承諾……還不夠嗎。
可是她不敢再陷入這溫柔中了，嘗過一次溫柔背後的痛楚，所以即便滄海桑田，天涯咫尺，也不敢再碰了吧……
那個眉目風流漂亮、神色卻有些懨懨的男人沈吟著，又說：“我也會娶你為妻。”
南枝猛地怔住，於寒風中澀聲中：“什麽？”
楚燁溫和的聲音略顯疲憊，卻並不妨礙讓四周的人清清楚楚聽到。
侍從的震驚並不亞於南枝的，唯有元清一臉平靜，似乎早已預料到這結果。
“我願娶你為妻，用一生來彌補，若有相負，願承天譴。”
白雪模糊了他俊美的臉，打濕了華貴的衣袂，他依然從容的站在那，風儀不減過往。
南枝在震驚中瞪大眼，好半響才平穩了澎湃的心潮，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與剛才無異，只是無論怎麽掩飾，也有幾分抖意難以掩蓋：“你……你在說什麽？”
要不是這清晰的冷意撲面而來，她會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否則，怎麽可能聽見他說出如此不可思議的話來。
楚燁目色深深，不過是兩夜，臉上竟透出些許滄桑。
視線落到到小姑娘的臉上，柔嫩嬌美的小臉被寒風凍得發紅，他忍住了想去給她揉撫一番的沖動，緩緩道：“我要娶你為妻。”
“妻？”南枝眨了眨雙眼，濃郁的睫毛撲閃之間，在臉上投下一片陰影，遮掩住了滿目不可置信與驚疑。
“可你不是說……”不喜歡，不會娶，不可能麽？
“我後悔了。”
南枝僵住。
他小心翼翼的前移了一步，說：“丫頭，我後悔了。”
後悔把她當成棋子，動了送入宮中的念頭。
後悔將她趕出府中，險些喪命於雪夜裏。
後悔這些年一直躲躲閃閃，從來沒有正視她的真心，對那些管束只覺得厭煩不滿。
等到將要失去的時候，才明白那一句句嗔責，一聲聲殿下，究竟包含了怎樣的情意。
面對逐漸逼近的氣息，南枝沒有動，話幾乎是不假思索的脫口：“你不是要迎蕓姑娘入門嗎？還有……外面的那麽多……”
怎麽偏偏就突然轉了性，要娶她了呢。
“你介意？”他睨眸，明知故問。
南枝忽然就不知道該怎麽言語，移開了臉。
他卻輕聲笑了，笑的無比滿足，先前的陰郁一掃而空：“介意好，我喜歡。”
“可我不喜歡。”南枝皺眉，語氣不悅道：“我奢望過做你的妻，也幻想過和你相守白頭，但你不是今天一個妾，就是明天一個妓。”
她介意，她介意的要死。
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開始懂得了這些，變得討厭他遲遲晚歸，討厭他身上沾著不同的香味，今天是牡丹，明天是桂子……花樣百出。
可介意又能怎樣呢？
她沒有資格去生氣，就算說了，他也不會聽，口中敷衍著她，轉身又投入了溫柔鄉裏。
對於這些陳年破事，楚燁並不否認。
的確，他曾經最喜歡的就是流連秦樓楚館，沈溺在溫柔鄉裏，美人在懷，放空一切，只管逍遙，只管快活。
可是他也沒做什麽深入過分的事。
這些年，他行不行，他自己曉得。
雖然這份恥辱是他至死都不想承認的，但又那麽活生生血淋淋的擺在眼前。
身為男人，他好像不太行。
這不行的根本，源於心裏的那根刺。
但越是這樣，越是不甘不服，越要證明自己。
所以他去那些地方找女人也不僅僅是尋歡作樂，更多的是想嘗試著證明自己，結果卻是事與願違，老天像是故意和他作對，越是急於求成，就越是不行。
面對那些女人，他有心無力。直到那一夜，他喝多了吻住南枝，小姑娘在懷裏嚶嚶嗡嗡的低吟著，那生澀的吻技，羞澀暧昧的聲音，顫抖的肩頭，如蘭的吐息，每一樣都在撩撥著他的心弦，讓他為之沈淪，從心到身，有了渴望。
他承認自己不是個人，想睡了她。
那晚，是真的想。
已近而立，連個女人都沒徹底擁有過，說出去讓人笑掉牙。
別說南枝了，就是他自己都不願相信這個丟人現眼的事實。
所以，當小姑娘在他面前說出酸的好像在多年的老陳醋中泡過的那番話時，他猶豫了再三，還是將說出真相的沖動抑了下去，改口道：“這些事我自會解釋，回去慢慢說。”
這裏還有外人在，他想解釋也說不出口。
南枝並不買賬，嗤然一笑，道：“回去聽你胡編亂造還是聽你跟我講她們的故事？殿下，我說了，我要的，你給不起的。”
“無非是一生一世一雙人，我保證不再有別人，對你絕無二心。”
“可我還是會介意，以前每次聞到你身上屬於女子的香氣我心裏都會很難受，但我不敢說，我怕你生氣。我讓你少喝酒，讓你不許出去亂找女人……我明明心裏疼的要死，卻還要強顏歡笑，不敢真的指責你什麽，就是怕你嫌棄我煩。”
可他還是煩了。
如今的南枝心已死，就算楚燁搬出這麽多誘人的承諾，她還是沒有動容。
“你走吧，不要再來找我了。”
“走？”楚燁失神的看著她，臉色落寞，“就算什麽都答應你，也不跟我回家？”
南枝搖搖頭。
“為什麽？我可以改，可以事事順著你。”
他急了，南枝卻輕輕的笑了一下，那笑容藏著多少悲涼：“殿下，這些我已經不想要了。”
“那你到底想要什麽？”
“我想要眼睛覆明！”
“我想要你離我遠一點！”
“行嗎？”她說完又笑了下，這笑不比剛才，更多的是諷刺，“可惜唯一說有把握的江大人已經被罷官，生死難測。”
“你看，你不但傷害我，還在傷害我的朋友。”
南枝：滾一邊去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你是要離開王府，獨自謀生？”
南枝咬著唇，不語。
話已經說的這麽明，又何必再問。
留在他身邊，她永遠無法拾起頭，總覺得自己欠了他許多，雖然事實上確實是欠了他一份恩情，可是她曾經願意償還，用自己來償還，一輩子陪著他，而他不要。
如今一份真心被碾碎，已經沒什麽能給的起他的了。面對這樣的結果，離開何嘗不是最好的選擇。
他將要迎娶新夫人，以後兒女承歡膝下，妻妾成群，而她始終只是一個格格不入的外人。再留著，只怕他也會兩邊為難，到頭來誰也不會快樂的。
所以她選擇成全。
楚燁不知道這小姑娘的兩天到底經歷了什麽？是那該死的豆腐坊夫婦倆折磨她了，還是
凍壞了小腦袋，胡思亂想，口中振振有詞，說的有模有樣。
離開？
離開了他，怎麽生活？
謀生？
以什麽謀生！
簡直是荒謬的有點過分了。
他已經失去過一次，如何還能放她離開？
她躲，他便步步緊逼，還是那居高臨下的姿態，話語中卻不見往日裏半點鋒芒。
“丫頭，我又何嘗不是只有你？”
十二年，身邊的人走走停停，見過無數張明艷動人的臉龐，其中不乏傾城之貌，可是卻沒有一個能真正刻在心中，除了這個小姑娘。
以前只當她是個懵懂無知的小孩，從來沒有用看待一個女人的眼光去欣賞她。等到他正視這個小姑娘時，才發現她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長大，亭亭王立，貌美勝過他身邊的任何一個女子。
最好的明明就已經在身邊了，然而他卻沒有發現。
“老殿下很多事做的都不夠好，沒有給你足夠的尊重，但是你在我心中的地位，無人可及。”
他目光堅定，頎長的身姿筆挺的立在那，一動不動。
南枝不曉得他為什麽突然說出這番話。如果是以前，會毫無保留的撲入他的懷中，把真心掏出來捧給他看，可是現在更多的是懷疑。
懷疑這個男人是不是又要用好聽的假話來哄騙她，將她騙回去當做棋子送給別人。
信任一旦被摧毀，要重新建立，真的很難。
狠下心抱著必死的決心從王府走出來的那一刻，就決定不再依賴他。
還好元清舍不得，第一時間找過來，才讓她沒有凍死在雪地中。
那夜長街蕭條，家家閉門，唯有這家豆腐坊還開著門，元清便將她暫時安頓在此處，說定讓王爺給她個交代。
那時候的南枝已再不奢求什麽，森森寒意吹得她腦中清明，冷漠的聲音，無情的斥責都像利刃一樣將她的心碾的粉碎，她對那個男人不抱任何期望。
她最無助的時候，楚燁沒有來。
她最悲傷的時候，楚燁沒有來。
現在卻站在面前，說些她從前十分想聽，求而不得的話。
可是她的心早就隨著這一場漫天白雪徹底冰封在寒夜之中，任他說什麽，都不再動容。
“說了，我要的東西，殿下你給不起。”南枝重覆著，說的很慢，很清晰。
“有什麽是我都給不起你的？”楚燁忽然有些煩躁，從來不知道南枝也會這樣讓他毫無辦法。不過他今天既然親自來了，也沒有什麽是放不下的，警如面子，警如驕傲……
“……我會反思自己，給足你尊重，那件事也永不再提，你只是我的丫頭。”
南枝微微垂首，心念一動，沒有吭聲。
這些話像是有別樣的魔力，在引誘她。
多麽好聽的承諾……還不夠嗎。
可是她不敢再陷入這溫柔中了，嘗過一次溫柔背後的痛楚，所以即便滄海桑田，天涯咫尺，也不敢再碰了吧……
那個眉目風流漂亮、神色卻有些懨懨的男人沈吟著，又說：“我也會娶你為妻。”
南枝猛地怔住，於寒風中澀聲中：“什麽？”
楚燁溫和的聲音略顯疲憊，卻並不妨礙讓四周的人清清楚楚聽到。
侍從的震驚並不亞於南枝的，唯有元清一臉平靜，似乎早已預料到這結果。
“我願娶你為妻，用一生來彌補，若有相負，願承天譴。”
白雪模糊了他俊美的臉，打濕了華貴的衣袂，他依然從容的站在那，風儀不減過往。
南枝在震驚中瞪大眼，好半響才平穩了澎湃的心潮，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與剛才無異，只是無論怎麽掩飾，也有幾分抖意難以掩蓋：“你……你在說什麽？”
要不是這清晰的冷意撲面而來，她會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否則，怎麽可能聽見他說出如此不可思議的話來。
楚燁目色深深，不過是兩夜，臉上竟透出些許滄桑。
視線落到到小姑娘的臉上，柔嫩嬌美的小臉被寒風凍得發紅，他忍住了想去給她揉撫一番的沖動，緩緩道：“我要娶你為妻。”
“妻？”南枝眨了眨雙眼，濃郁的睫毛撲閃之間，在臉上投下一片陰影，遮掩住了滿目不可置信與驚疑。
“可你不是說……”不喜歡，不會娶，不可能麽？
“我後悔了。”
南枝僵住。
他小心翼翼的前移了一步，說：“丫頭，我後悔了。”
後悔把她當成棋子，動了送入宮中的念頭。
後悔將她趕出府中，險些喪命於雪夜裏。
後悔這些年一直躲躲閃閃，從來沒有正視她的真心，對那些管束只覺得厭煩不滿。
等到將要失去的時候，才明白那一句句嗔責，一聲聲殿下，究竟包含了怎樣的情意。
面對逐漸逼近的氣息，南枝沒有動，話幾乎是不假思索的脫口：“你不是要迎蕓姑娘入門嗎？還有……外面的那麽多……”
怎麽偏偏就突然轉了性，要娶她了呢。
“你介意？”他睨眸，明知故問。
南枝忽然就不知道該怎麽言語，移開了臉。
他卻輕聲笑了，笑的無比滿足，先前的陰郁一掃而空：“介意好，我喜歡。”
“可我不喜歡。”南枝皺眉，語氣不悅道：“我奢望過做你的妻，也幻想過和你相守白頭，但你不是今天一個妾，就是明天一個妓。”
她介意，她介意的要死。
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開始懂得了這些，變得討厭他遲遲晚歸，討厭他身上沾著不同的香味，今天是牡丹，明天是桂子……花樣百出。
可介意又能怎樣呢？
她沒有資格去生氣，就算說了，他也不會聽，口中敷衍著她，轉身又投入了溫柔鄉裏。
對於這些陳年破事，楚燁並不否認。
的確，他曾經最喜歡的就是流連秦樓楚館，沈溺在溫柔鄉裏，美人在懷，放空一切，只管逍遙，只管快活。
可是他也沒做什麽深入過分的事。
這些年，他行不行，他自己曉得。
雖然這份恥辱是他至死都不想承認的，但又那麽活生生血淋淋的擺在眼前。
身為男人，他好像不太行。
這不行的根本，源於心裏的那根刺。
但越是這樣，越是不甘不服，越要證明自己。
所以他去那些地方找女人也不僅僅是尋歡作樂，更多的是想嘗試著證明自己，結果卻是事與願違，老天像是故意和他作對，越是急於求成，就越是不行。
面對那些女人，他有心無力。直到那一夜，他喝多了吻住南枝，小姑娘在懷裏嚶嚶嗡嗡的低吟著，那生澀的吻技，羞澀暧昧的聲音，顫抖的肩頭，如蘭的吐息，每一樣都在撩撥著他的心弦，讓他為之沈淪，從心到身，有了渴望。
他承認自己不是個人，想睡了她。
那晚，是真的想。
已近而立，連個女人都沒徹底擁有過，說出去讓人笑掉牙。
別說南枝了，就是他自己都不願相信這個丟人現眼的事實。
所以，當小姑娘在他面前說出酸的好像在多年的老陳醋中泡過的那番話時，他猶豫了再三，還是將說出真相的沖動抑了下去，改口道：“這些事我自會解釋，回去慢慢說。”
這裏還有外人在，他想解釋也說不出口。
南枝並不買賬，嗤然一笑，道：“回去聽你胡編亂造還是聽你跟我講她們的故事？殿下，我說了，我要的，你給不起的。”
“無非是一生一世一雙人，我保證不再有別人，對你絕無二心。”
“可我還是會介意，以前每次聞到你身上屬於女子的香氣我心裏都會很難受，但我不敢說，我怕你生氣。我讓你少喝酒，讓你不許出去亂找女人……我明明心裏疼的要死，卻還要強顏歡笑，不敢真的指責你什麽，就是怕你嫌棄我煩。”
可他還是煩了。
如今的南枝心已死，就算楚燁搬出這麽多誘人的承諾，她還是沒有動容。
“你走吧，不要再來找我了。”
“走？”楚燁失神的看著她，臉色落寞，“就算什麽都答應你，也不跟我回家？”
南枝搖搖頭。
“為什麽？我可以改，可以事事順著你。”
他急了，南枝卻輕輕的笑了一下，那笑容藏著多少悲涼：“殿下，這些我已經不想要了。”
“那你到底想要什麽？”
“我想要眼睛覆明！”
“我想要你離我遠一點！”
“行嗎？”她說完又笑了下，這笑不比剛才，更多的是諷刺，“可惜唯一說有把握的江大人已經被罷官，生死難測。”
“你看，你不但傷害我，還在傷害我的朋友。”
南枝：滾一邊去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